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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教余孽-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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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如烟见状,更是肯定了先前的猜测,这包文正便是杨前辈所说的,法力无边的高人。

    “啪!”

    吕金霹停杯投箸,不悦的说道:“晚辈怎可居于正位,快些起身让给姬阁主。”

    这番话倒是没有说错。

    “姬阁主,请坐!”包文正起身说道。

    姬如烟怎敢落座于正位,笑着说道:“不必在意这些繁文缛节,在哪里落座都是一样的。”

    竟是纹丝不动。

    “今日,你等皆是长辈!”包文正叹息说道:“来此入座吧。”

    “正是,姬阁主若是不做正位,还有谁敢坐?”张霞笑着说道。

    姬如烟见包文正神情有些坚决,于是便起身迈转脚步,虽是在正位落座,却是如芒在此,皆因适才包文正所言的那一句“今日乃是长辈”,令姬如烟心中有些不安。

    姬青莲见桌案之上有些冷清,于是便同姑姑姬如烟施了个眼色,开始客套的寒暄起来,推杯换盏的喧闹起来。

    包文正虽然不动箸,但是酒水却来者不拒,只是昔日还觉得醇厚的美酒,此刻却觉得糟粕不堪,但是今日有大事需要做个了断,只能强忍住将酒水喝下,渐渐的倒也习惯了这酒味。

    晚宴一直用到了亥时,方菊和南宫琼进门来整理桌案,并将茶水奉上。

    “今日请你等前来,却有一事要向三家说个清楚。”包文正道。

    吕金霹与张霞对视了一眼,问道:“何事,说来!”

    包文正淡淡的说道:“还有一家人未曾前来,子时之后方到,先等等吧。”

    厅堂之上的众人将目光放在了孙薇薇的身上。

    孙薇薇强笑道:“无需等我舅舅,薇薇自己可以做主。”

    “不是你舅舅,再等等吧!”包文正说完,起身走出了厅堂之外,驻足站在院中望着天上的明月,负手而立那手中的拂尘随风摇曳,一股说不出的韵味从身上散了出来。

    张霞不悦的说道:“这孩子如今越痴了,说什么胡话哪。”

    “娘亲,夫君让等,就等等吧!”吕三娘止住了张霞,心中也有一些尴尬。

    厅堂之内,孙薇薇心中惊慌之余,又有一丝的期盼,自家的亲人除了舅舅一家之外,就唯有死去已久的父母了,莫非是

    世间在姬如烟与吕金霹夫妇的交谈中,不知不自觉的过去了。

    南宫琼走进了厅堂之内,侧身行礼说道:“公子请诸位前往院落之中。”

    姬如烟闻言迈步便走了出去,心中委实不愿在于吕金霹夫妻交谈,姬青莲随即跟了出去。

    吕金霹和张霞夫妻见姬如烟已经走了出去,心中虽是不悦,但是自家的身份也不容多言,于是携吕三娘也走出了门外。

    孙薇薇也一并走了出去。

    包文正未曾转身,神识已然知晓众人走了出来,于是从袖中取出半截拈香,催动金霞冠将其点燃。

    拈香立在空中无所托之物,一点火光从包文正头顶的道冠上飞出,这场面惊呆了姬如烟和吕金霹夫妻。

    “我与姬青莲,孙薇薇和吕三娘情缘已断,今日请你等前来,便是要将此事做个了断!”包文正回身说道。

    “什么!你一个也不娶?”吕金霹怒声说道。

    姬青莲和孙薇薇以及吕三娘犹如雷击,皆是花容失色惊慌失措,正欲上前分说,猛然间一股阴寒之气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众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只听这包府之外有阵阵锁链清脆的响声,有鬼泣之声隐隐传来,随即庭院之内弥漫了一大片黑雾,黑雾之中隐隐有身形涌动。

    包文正头上的金霞冠浮现阵阵霞光,将身后的众人与这阴气隔绝开来。

    透过金霞冠的霞光,众人这才瞧见黑雾之中有两个丈高身形恐怖之极,当先一个通体白色长袍,身材高瘦犹如麻杆,头戴长帽上以鲜血染红了“一见财”四个大字,右手手持以白色人头为两端,腿骨为身的哭丧棒,满面笑容似乎是有极为开心的事情。

    另一个则以黑袍罩体,体态矮胖,面黑如炭,长帽以鲜血染红“天下太平”四个大字,右手手持如有腕粗的黑色锁链,那锁链周身有阵阵阴气不时的弥漫开来,满面的怒容也从不曾改变。

    身后更有数十满面狰狞的阴差,手持锁链捆绑了一对中年男女,阵阵阴风和这中年男女的哭泣之声不绝于耳,令众人胆战心惊。

    白无常谢必安上前拱手说道:“上仙,亡魂已然带来,我等与门外相候!”

    “有劳了!”包文正负手而立淡淡的说道。

    黑雾随即散去,黑白无常和一众阴差已然从庭院之中退下。

    “父亲,母亲!”孙薇薇面色惊喜交加,却又惶恐不已的哭泣喊道。

    “薇薇!”

    “我儿!”

    孙雄和杨氏悲伤的呼喊,意欲上前几步,却被那金色的霞光阻拦,只觉得魂魄犹如烈火烹油,痛彻心扉,忙退开几步,望着当先那一脸色清冷的道人,噤若寒蝉的不敢言语。

    “如今,三家长辈都已到此,这事便可以说了!”

    “数日之前,青莲和薇薇以及婉儿因我之故,被魔教挟持到百莽山。”

    “我虽然将其救下,但是因魔教势大,只能藏匿在百莽山中。”

    “姬阁主请来陨星剑宗的修士搭救,但却被其与千丈高空丢下,险死之极,包某无奈之下便斩断了尘缘,才能救下三人的性命。”

    “今日请你三家长辈来此,便是与此事做个了断,日后我与三女便再无婚约,各自嫁人也与我包文正无关。”

    包文正一番言辞说下,只觉得心中一阵悲凉,却又似乎挣脱了束缚,只觉灵台更是清澈了几分,不经意之间却觉得面颊一阵湿润,原来是泪水从眼眶淌下。

    “夫君,当真要抛下婉儿吗?”吕三娘眉头紧蹙,低声问道。

    孙薇薇肝肠寸断,望着天人永隔的父母,又望着咫尺天涯的昔日夫君,眼泪从面颊上不断地涌下,悲从心起,掩面哭泣。

    姬青莲勉强露出凄婉的笑容,说道:“夫君如今已经是神仙,不能与我等长相厮守,却也不被生老病死所害,我等应欢喜才是。”

    适才那丈高的黑白无常率领阴差来此的一幕,至今未从姬如烟和吕金霹夫妻的心中淡化,望着那与常人无异的孙雄夫妻,在明月的映照下却无影子,心中更是惊骇,故不曾开口。

    “尘缘已断,他日难有相逢,诸位后会无期!”

    “莫要哭泣了,如今我等还能活命,望着这天边的圆月,已然是难能可贵,人生又怎能事事如愿。”

    包文正叹息说道,随即手中拂尘挥舞之间,有两道柔和的气流涌入远处方原和方菊的体内,将他兄妹二人体内的旧伤尽数治愈。

    “南宫琼,你带沈果儿往上京一行,自有缘法,日后我回去寻你!”

    包文正神情有些酸楚的望着姬青莲说道:“青莲,那天我言辞欠妥,有所冒犯,莫要怪我,日后你好生保重!”

    姬青莲颔不语,清泪顺着面颊淌下,哽咽的已然是说不出话来。

    “薇薇,你我一路行来,本是情深义重,是我包文正对不住你,来日魔教灭你天王庄一门之人,皆会引颈待宰,我为你做的,只有这些了!”包文正眼泪顺着面颊淌下,神情却依然是冷冷清清的道。

    “婉儿,你待我情深,自虎贲村定下婚约之后,一路行来皆是我的不是,忘了我,再寻一人嫁了吧。”

    包文正心中悲凉之极,眼泪顺着面颊淌落在衣襟上,这锦袍衮服水火不侵,一直淌落在地面之上。

    “你等保重!”

    包文正足下一踏,有云朵自地面将身躯托起,站立在云朵之上回眸望着这三女皆是痛哭流涕,心中悲伤难忍,悠然长叹一声,白云托着身躯冲天而起,瞬息便消失了踪迹。

    唯有庭院之内,姬如烟和吕金霹夫妻的面面相窥,震惊不已。

    姬青莲和孙薇薇以及吕三娘更如同秋天枯黄的落叶,一时间已是憔悴了不少,顺类顺着面颊淌下,眼神中那呆滞和凄凉溢于言表。

    明月依然在空中高悬,包府之内的流水在石阶之中流淌,树叶摩擦之间出瑟瑟的响声连成一片,唯有那孙雄和杨氏两个亡魂面面相窥,疑惑不已。
………………………………

090:岁月老草木一秋(第三卷终)

    一月后,有两名年轻女子前往保安镇县衙之中,以五百两白银将虎贲村包家的府邸买了下来。

    吕三娘携梅香来到了虎贲村包府之内,梅香以钱财遣数十名匠人将包府按照昔日的模样重新修葺一新,被焚烧的房舍也是与先前一般无二,又将昔日在包府做工的重新请了回来。

    七月初三,宜祭祀,纳彩,祈福,修造。

    在锣鼓和鞭炮声中,遣保安镇最好的匠人,以花梨木雕刻的牌匾悬挂在了府外,待掀开布幔之后,那硕大的“包府”二字震惊了众人。

    “我本是包文正之妻!”吕三娘盈盈一笑,躬身朝众人施礼,而后摆开流水宴席招待虎贲村的村民。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纷纷道贺不已,难怪将昔日包府的长工尽数招募,原来是要重塑昔日的门庭。

    一年以后,梅香遵从吕三娘的嘱托,嫁给了村内的子弟,不过数月已然有了身孕,挺着肚子照顾着吕三娘的起居饮食。

    “为何不见家主回转?”闺房之内,梅香的丈夫疑问道。

    梅香叹息道:“家主也许明日便回转,也许后日,我也不知。”

    “你如今已经身怀六甲,日常行走要多加注意,莫要动了胎气!”梅香的夫君柔声说道。

    梅香嘤咛了一声,含笑道:“我昔日也是练过武功的,不似寻常女子那般娇弱。”

    闺房之内柔情百转,相对浴红衣。

    数年之后,梅香之子已然读书习武,一日心中奇怪,便来到了后院的凉亭之内,见姨娘坐在凉亭之内时而抚琴,时而弈棋,有时会望着天边的云彩沉默一天,也不见有言语。

    “姨娘,你是在等人吗?”蓬头稚子问道。

    “是啊!”吕三娘笑着答道,眼眸之中的落寞一闪即逝。

    “可是那人为何还不来?”蓬头稚子问道。

    “兴许他忘了回家的路。”吕三娘望着天边的云朵,喃喃自语,似是在回答,又似在说给自己听。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一年年的过去,昔日的蓬头稚子已然慢慢的长大,已然渐渐的忘记了昔日所言,唯独见姨娘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在凉亭中等候,每日皆是夜幕降临之后,才回转房内休憩。

    五更时分,便淡施脂粉身穿翠烟罗裙,来到凉亭中抚琴,弈棋,望着天上的云朵沉默不语。

    “姨娘,你已经等了十几年了,那人不会来了!”翩翩少年身穿粗布秀才长袍,上前躬身施礼说道。

    “会回来的,他只是忘了回家的路。”吕三娘已然年约四旬,因并无嫁人生养,仍是肤白如脂,瞧起来与那年仅三十的妇人并无区别。

    “姨娘,莫要等了,你等了十几年,已然对得住那人了!”少年心中不忿,沉声说道。

    “啪!”

    一只绣鞋自远处飞来,打在少年的面颊之上,那力道甚强,一道鞋印清晰的在面颊上显露了出来,梅香怒声呵斥道:“滚回去读书,小小孩童居然敢胡言乱语。”

    少年捂着面颊,噤若寒蝉的一溜烟跑了。

    吕三娘沉默的望着天边的云朵。

    二十几年过去了,昔日的少年也变成了中年,娶妻生子守护着包家的庄园。

    梅香已然逝去,吕三娘也成了白苍苍的老妇人,每日五更起身梳洗装扮之后,便来到凉亭之中。

    同样的场景再一次上演。

    小女童手拿着风车奔跑,不时露出银铃般的笑声,许是累了,就跑到了凉亭之中。

    “奶奶,你是在等人吗?”女童明眸皓齿,好奇的问道。

    “是啊!”吕三娘髻已然斑白,但仍是一丝不乱,面颊上也浮现了皱纹,持着拐杖笑着道。

    “可是那人为何还不来?”女童吹着手中的风车,问道。

    “兴许他忘记了回家的路!”吕三娘持着拐杖起身,望着天空的云朵,仍存有希冀的喃喃自语,似是说给女童,有似说给自己听。

    翌日的午间,当丫鬟前去请老妇人用食的时候,却现老妇人躺在竹椅上已然气绝身亡多时了。

    寒风吹拂额前花白的丝,在满面皱纹的面颊上浮现,那一丝若有似无的幽怨,令人唏嘘不已。

    下人将老妇人安葬,那生前躺的竹椅按照旧例,也当焚烧与坟茔之前。

    汹汹的火光中,只见那竹椅上竟是用指甲划出了八个娟秀的小字。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多年以后,当年的女童也长大成人,出落成标致的女子,与闺房之中谈起了此事。

    “他兴许是忘记了回家的路!”

    ――――――――――――――――――――

    绣阁之内位于泗水流域的一处岛屿之上,岛屿之上四季常青,历经江湖的腥风血雨仍是屹立不倒,位居江湖七大门派之一,与剑神山庄南宫家修好了几十年。

    孙薇薇端坐在绣阁的议事厅主位之上,号令群雄睥睨天下,身侧有今代的六大长老与堂前听令,更有十三真传绣女分驻各地绣阁分阁,声势较上代阁主姬如烟,有过之而无不及。

    许多年以后,孙薇薇已然也是白苍苍的妇人,但因修炼碧鸢流溪心经却如四十岁左右一般,白皙的面颊上未有一丝皱纹,卸下了绣阁阁主之位,居住在后山的“樵山阁”中,依然不理会江湖纷争,但凡下雨之时,必定身穿大红色罗裙,手持长剑迎风而舞。

    一年冬季,鹅毛般的大雪纷纷扬扬的从天空中落下,髻雪白的妇人犹如一道惊鸿自“樵山阁”中掠出,在大雪覆盖的阁外持剑而舞,那舞姿优美,身材仍是婀娜多姿,唯有两行清泪顺着面颊淌落。

    “斑树绿藤绕相连,溪水潺潺不得闲,若得繁星明月伴,终老青峰山水间。”

    “包文正,我等了你一辈子。”

    一曲舞罢,身穿大红色罗裙的孙薇薇,躺在了雪地上喃喃自语,而后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绣阁阁主孙薇薇威震天下,号令群雄,因大雪遮掩住了身躯,待数日之后才现已然气绝身亡多时,享年七十二岁。
………………………………

091:甲子后包文正出关收道童(上)

    云雾山四面环水,孤峰兀立,满山蓊郁荫翳的树木与湛蓝辽阔的天空,缥缈的几缕云恰好构成了一幅雅趣盎然的淡墨山水画。8 1Δ 『Δ』中文Δ网

    作为清远国的道教圣地,云雾山共有三十六处道观,向来香火鼎盛,有虔诚信徒不远千里前来朝拜,但自从六十年前朝廷突然颁布了旨意,将这三十六处道观尽数迁徙别处,并且禁止狩猎,砍伐树木和采药,昔日的道教圣地成了罕有人涉足的荒山野岭。

    云雾山有千丈之高,山顶的清霞观终年被云雾缭绕,山风不能吹拂,烈日不能驱散,与这尘世仿若隔离,曲折蜿蜒的山间小径上,数十人轻装简行朝上攀爬。

    “圣上,让老奴负你前行吧。”有尖细声音说道,这宦官年约四十岁左右,白面无须,身穿崭新的粗布衣裳,行走间一步便是一尺,丝毫不曾有误。

    “朕老了,身子大不如前了!”有老者身穿杏黄色长袍质感极强,斑白的须纹丝不乱,虽是气喘吁吁却摆手拒绝,手扶着宦官的肩膀驻足说道。

    有中年男子上前拱手深施一礼道:“父皇龙马精神,去年冬季狩猎还能挽三石强弓,儿臣便是疆场之上,也甚少得见。”

    时至清远国建国九十四年,当今清远国圣天子杨延峰继位二十七年以来,励精图治,外御辽顺二国,广纳贤人聚于庙堂之上,如今的清远国国力强盛,已是与辽顺二国呈三足鼎立之势。

    时光匆匆而过,如今已经是五十七岁高龄的圣天子杨延峰,虽有宫廷御医调理身体,但是多年以来躬耕政务,渐感精力大不如前,欲将皇位传给六子杨钊远,遵从先帝遗旨,便有了云雾山之行。

    犹记得三十年之前,杨延峰深知金銮宝座乃是骸骨铺就,一直韬光养晦,直到随同先帝前来云雾山一行之后,才一改常态正面参与到了夺嫡之争,一路腥风血雨走来,才坐上了这清远国的金銮宝殿之上。

    翌日清晨,一行人才来到了云雾山顶的清霞观之前,眼见这清霞观如三十年前一般无二,回来路清风朗日清晰可见,前方一丈外云雾缭绕宛如实质,杨延峰心中涌出了昔日的情怀,竟比那昔日得登大宝的欢悦更甚几分。

    “南宫仙姑,延峰来了!”杨延峰面颊上浮现出几分难耐的冲动,高声呼道。

    宛如实质的云雾中显出了一道宽约三尺,高约一丈的小径,曲折蜿蜒的通向了云雾深处,依稀有花果的芳香传来,沁人心脾。

    “皇儿随我入内!”杨延峰笑容满面,当先一步便沿着小径走去。

    皇六子杨钊远闻言立刻紧步跟随,待走进了烟雾萦绕的小径之中后,那云雾在身后随即遮掩。

    宦官率领一应护卫和随从则从行囊中摆出祭祀的物件,有数名宫廷侍女吹笙抚琴,众人俯身跪下对着云雾叩拜不已。

    杨钊远随着父皇走进了这云雾缭绕的小径,经过几个折转之后便觉得前方豁然开朗,古树的枝干虬曲苍劲,布满了岁月的皱纹,枝叶茂密,有奇花异草在苗圃中盛开,绽放着五颜六色的花朵,轻风吹拂过来,那阵阵香味沁人心脾与心中更觉舒爽,庙堂之上的千般算计与此刻已然尽数忘却。

    一座道观矗立在氤氲之气中尽显肃穆,以青砖为身,琉璃瓦为顶,道观门上的牌匾更是与众不同,以杨钊远的才学竟是认不出那牌匾上的文字,只见那字体苍劲蕴含着一丝韵味,隐隐有青色的光芒在那鎏金的牌匾上萦绕。

    道观前有一女子手持书卷正在翻阅,这女子年约二十七八的年纪,身着了一身深兰色织锦的长裙,裙裾上绣着洁白的点点梅花,用一条白色织锦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束住将乌黑的秀绾成如意髻,仅插了一梅花白玉簪虽然简洁,却显得清新优雅对镜梳洗脸上薄施粉黛,一身浅蓝色挑丝双窠云雁的宫装,头上斜簪一朵新摘的白梅,除此之外只挽一支碧玉玲珑簪。

    “杨延峰拜见南宫仙姑!”

    望着杨延峰双膝跪下,虔诚的叩拜,杨钊远也忙附身叩,心中惊恐无比,父皇一生称孤道寡生性凉薄,昔年为了得登大宝,更是踏着几位皇叔的骸骨,除却先帝祭祀之外,这世间居然还有人能受得起清远国天子的大礼。

    杨钊远心中更是惶恐不已,适才从云雾中走来,便知道这般手段已然不是常人所能有的,莫非流传的秘闻,竟然是真的不成。

    南宫琼合起了书卷,望着身前俯身叩拜的老人,不由得叹了口气道:“延峰,你也白苍苍了。”

    杨延峰起身凝望着南宫琼的面颊,已然是双眼含泪,哽咽的说道:“仙姑,延峰已经年约六旬,时日无多了。

    “一晃眼连你也老了。”南宫琼感慨的说道。

    “仙姑却是丝毫不曾改变,如三十年前一般无二。”杨延峰眼眸中的爱慕一闪而过,联想到自家已经是迟暮之年,悲凉的说道。

    “一人一室一天地,一醉一醒一梦长!”南宫琼幽幽的说道:“昔年公子便欲留你做个道童,时至今日你可还愿意?”

    杨延峰苦笑着道:“承蒙公子的厚爱,延峰虽是时日无多,但若是公子不弃,愿留在此地做个端茶递水的道童。”

    “父皇不可!”杨钊远低声惊呼道。

    杨延峰闻言随即眼神一寒,盯着杨钊远冷声说道:“何事开始,竟敢质疑朕?”

    “儿臣不敢!”杨钊远忙叩低声道。

    南宫琼笑着道:“这是你的孩子,即将接任清远国的皇位?”

    杨延峰面色转缓,笑着道:“仙姑见笑了,我子杨钊远可否能任皇位,还需公子做决!”

    “昔年杨景泰得登大宝却是公子一言而决,乃是昔年有一柄玉折扇之因。”南宫琼笑着道:“杨景泰带着你们兄弟前来,今日你又带着你的儿子前来,公子又怎会在意谁做太子。”

    杨钊远心中更是惊疑不定,五十多年以前“仁”帝杨景泰本是众望所归,又怎会与这“公子”有关,这公子又是何方神圣?

    “你去做一番交代,自此便留在道观之内,待公子出关之后,再做计较。”南宫琼说罢,再次将手中的古卷翻开,转身离去。

    杨延峰心中欢喜不已,躬身抱拳深施一礼,随即领着杨钊远朝来路走去。

    杨钊远心中喜不自禁,却扮作一副惆然,随着父皇杨延峰走进了烟雾之中,沿着小径来到了外面。

    杨延峰走到了云雾之外,面颊上又恢复了往日身居高位睥睨天下神色,挥手示意众人起身,朗声道:“皇六子杨钊远,运抚盈成,业承熙洽。兹欲兴适致治,必当革故鼎新。事皆率由乎旧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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