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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宋悲歌-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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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道源谦让道:“白兄过奖了,为弟只是胡乱从师父那里学了几招!”白行之低声道:“薛兄令为弟万分钦佩,只是――听说薛兄与文教主交情不错,我们云霄派与薛兄的南宗都为名门正派,还是少和明教走得过近。”他内力深厚,说这话时只有薛道源一人听得。
薛道源摇摇头道:“白兄多虑了,从中(文范嵩的字)兄的为人小弟也很清楚。只是白兄希望好好注意一下岭南派的一些所作所为!”他同样回应了一句腹语传音。
白行之听了这话,瞧了瞧一旁的任扩焘,不由皱了皱眉。
薛道源朗声道:“白兄不如先给老道个薄面,听从山庄庄主的建议,先在百花山庄住上几日。贫道料想若是白兄也想亲自把个中事由调查清楚,明教之人必当全力配合!”
任扩焘心中暗道:“说来说去,他们还是想拖延时间!”白行之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法子,按照江湖规矩来做闹得两派大动干戈也是不希望自己看到的,便道:“如今只好先这样,再做打算!”吩咐宁立本和任扩焘道:“你们且听百花山庄安排住下。”又对薛道源道:“敢问薛兄现居何处?”
薛道源回道:“百花山庄西南不远处紫竹林是也!”白行之喜道:“贫道正好有一些先祖留下来的文籍不得参解,还望向薛兄讨教一番!”薛道源点头道:“那为弟除了在外行医,其余时间都在紫竹林恭候白兄大驾光临!”
墨狂和方百花带了各自的人马散去,只留下玉簪、杜鹃等几位女子接应这云霄派和岭南派众人回庄。
众人刚要随百花山庄的几位女子走,忽听得一苍老的声音道:“乒乒乓乓,你们这帮人,讨什么公道,搅得剑池鸡犬不宁不说,还吵醒了在这里睡觉的老和尚。”顿了顿,接着说道:“不过我老和尚脾气好,被你们吵醒了就躺在这边听完了全过程!”
白行之循声望去,旁边的草堆里摇摇晃晃站起来一个衣衫褴褛的虬须老和尚。那老和尚接着说道:“我老和尚能在这里耐着性子听完,还不是因为――”他指了指白行之,接着说道:“白行之,你快给我老和尚认个输,我老和尚便走!”那些云霄派弟子听他直呼白行之的名字,心下纷纷不忿:“哪里来的疯和尚,竟敢直呼掌门人的名字,对他如此不敬?”
玉簪却是眼尖,认出那和尚,嚷嚷道:“你这酒肉和尚,不就是昨日偷吃小姐做的醉虾的那位么?”塞外侠僧白了玉簪一眼道:“你叫我酒肉和尚能赖我?还不是因为你昨日给我弄的酒肉多了,叫我醉醺醺地在这里都快睡了一天,直到被你们这帮人吵醒。”心下却是暗道:“吃人家嘴软啊――若是今天不是那薛道源出现,要我这个老和尚出来教你们给面子了!”玉簪急道:“你这和尚,小姐做得那么好的醉虾被你先抢去了,然后叫我给你弄酒肉才能把你打发走,现在反而怪起我来了!”
白行之耐心地等他们说完后,问道:“敢问这位前辈是”塞外侠僧道:“现在小辈越来越不像话,你不认识我,我可认识你师父!”掏出一本破旧不堪的书,丢给白行之,道:“现在武学秘籍还给你,你代替你师父向我认输吧!”
白行之接过一看,封面上赫然写着阴风掌法,蓦然想起,师父前跟自己叮嘱过的事务。
塞外侠僧得意道:“我和你师父曾经打赌,他说世上无人能参透这本秘籍,我拿回去断断续续钻研了二十年,终于给弄明白了,都写在了你的书上。不过――老和尚敬告你们这些小辈,这阴风掌法所记载的东西邪门的紧。我老和尚也看不上你们云霄派的武功,你最好把这本书烧了!”
白行之打开那本书,见字里行间歪歪扭扭地写着小字注释,看了两眼,不禁皱眉,暗想:“这掌法果然如侠僧老前辈所说,师父特意叮嘱过我,要从老前辈那里要回,即使参透不出也要妥善保管。现在老前辈既已参出,自当向他认输!”
白行之恭敬地向塞外侠僧鞠了个躬,恭谦道:“前辈在武学上的造诣,我云霄派甘愿服输。”之后接着说道:“谨遵塞外侠僧前辈教诲,晚辈自当将此书带回扶摇山小心保存,让它不见于世!”
他说出塞外侠僧的名号时,众人皆是吃了一惊。玉簪也是连忙吐舌头,向他做了个鬼脸。塞外侠僧对她笑道:“那小丫头做的好东西虽然鲜美,但是不禁吃,下次我还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可好?”玉簪道:“老前辈但吃无妨。”
塞外侠僧对白行之道:“你既然已经认输,那老和尚去也!”话刚落音,已然无影无踪。那深不见底的武功只教众人咋舌不已,感慨有关他的“一来好赌,二来好酒肉”的江湖传闻完全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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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回 霏雨见迷茫(1)
晚间,等到文菁热过粽子,重新拿回徐晟那边时,发现蒙蒙的细雨开始洒落了。正如中午一样,文菁一顿饭只吃了一个粽子加一点点刚做的小点心。徐晟关心道:“菁儿,你怎么每次都只吃这么一点?”文菁听他又问及这一问题,回应道:“你见过哪个女孩子吃得像你们男子这般多的?”
徐晟想了想,摇头道:“在炉峰山时,萧妹妹倒也吃得不多。不过——”文菁去掉一个粽子角上的芦叶,塞住他的嘴,温柔笑道:“哪个女孩子不爱美?若是女孩子吃胖了,谁会喜欢啊?所以说,自己做的东西不管有多好,我也要控制住不多吃。”
徐晟用手拿开自己嘴上的粽子,又剥开一边的芦叶,递到她嘴边,道:“再多吃一点吧!即使你胖了,我也一样会喜欢啊,你现在那么瘦!”文菁心中亦是欢喜,忙接过道:“好,我今天就破例多吃个——”又把粽子递回到他嘴边,轻声道:“晟哥哥,你再咬掉一大口,余下的都给我吧。不过——下不为例啊!”徐晟听着她的话,顺势咬掉一口,闭上眼睛慢慢享受。连日来,他的饭食每次都是文菁亲自下厨,好在他不是一个挑剔的人,否则以后再吃别的饭菜真会感到不习惯。
徐晟正色道:“菁儿,你吃多少我不强求,但可千万要爱惜自己啊,不能因为这个而饿着!”文菁点头道:“你放心,我晓得。倒是晟哥哥——”她一把握住他的右手,展开手掌,见上面被剑划伤的痕印已经渐渐平淡,娇嗔道:“你自己不爱惜自己,受伤后不好好用药,现在反而说起我来了!”
徐晟左手轻轻拂了下她额前的整齐的刘海,接着像做错了事般地承认错误道:“好。你说的是,以后我绝不会随便糊弄自己的伤了!”
望着桌上尚余的三五个粽子,文菁像是记起什么,讶然道:“哎呀,昨日墨叔叔不在山庄,不曾叫姐妹给他送去。这些粽子咱们今晚送与他,好不?”徐晟点头应声。文菁带些狡黠道:“不过一会送过去时,我们要统一口径,说是方姨姨叫送的。”“为何?”徐晟不解道。
文菁问道:“晟哥哥,今日在剑池,你注意到方姨姨和墨叔叔二人之间的神情了么?”徐晟摇摇头,如实道:“在那边我要么注意白道长,要么就注意你了,倒没有去看他们二人。”
文菁轻轻叹了一口气,道:“你没注意也很正常,毕竟刚来到这里。我注意到了,墨叔叔打心底了喜欢方姨姨——”“哦,难怪方姨姨和那任扩焘要交手时,墨叔叔抢先动了!”徐晟打断她的话,抢先说道。
文菁点头道:“这一情况我注意好久了。去年有一次,墨叔叔因为有人数落了几句百花山庄庄主的不是而大发雷霆,将那几人尽数打翻在地。幸得方姨姨和吕叔叔及时赶到,才没有伤及性命。”接着又摇摇头,继续说道:“不过,方姨姨不知道是甚么原因,一直无动于衷。我也曾旁敲侧击地对她提过几次,可方姨姨每次都装作不知而岔开话题。我不理解她这么多年为什么一直不嫁人。”“说不定她已经有了喜欢的人呢?”徐晟问道。
文菁回道:“我也就这个问题问过方姨姨,可是她矢口否认。”随即笑道:“不多想了吧!反正墨叔叔和方姨姨的月老,咱们是做定了!”
文菁用个小竹篮装了粽子,二人带了纸伞出了水下,离开陌雪阁,发觉是小雨。
二人来到房前,见房门紧闭,油灯也没有点亮。文菁向里问道:“墨叔叔,你在么?”没有回应。由于为时尚早,料定必是不在。文菁便将竹篮递给徐晟叫他在门口等着,自己到百花山庄前院去寻。
文菁离开间,徐晟独自一人在门口来回踱步。隐约间,却听得有“窸窸窣窣”的轻微脚步声。徐晟初时并没有注意,却渐渐发现脚步声来自于屋内,心下纳闷道:“原来墨叔叔在啊!”便又过去敲了敲门,高声道:“墨叔叔,原来你在啊,我这就去叫文姑娘!”
说着,便转身也去了前院。刚过了转角,一枚弹丸打在自己的前额上。徐晟抬头一看,见房顶上坐着方毫,手上拿着一个弹弓,正在嘲笑自己。
徐晟并未恼怒,而是问道:“方大哥,你做什么?”方毫纵身跳下,傲慢道:“不做什么,就是看你不顺眼!”吹了个口哨,钱天仇应声跳到徐晟身后,形成合围之势。
方毫得意洋洋地笑了笑,将手中的弹弓扔到一旁,靠近了几步,说道:“上次姑姑的出现让你走脱了,现在我们哥俩要重新教教你礼教!”徐晟将竹篮放到地上,不由自主地后退几步,做好防御之势。方毫一个箭步,飞身闪到徐晟跟前,不想他早有防备,双手一格一架,轻松化解了第一招。
方毫边斗边对钱天仇喊道:“钱大哥,你还愣着干什么啊?快来帮忙啊!”钱天仇却朝他努努嘴,示意他背后。二人停止了打斗,方毫转身一看,身后赫然站着文菁和墨狂。徐晟正纳闷墨狂怎么突然出现在了屋外,文菁不悦道:“方大哥,作为百花山庄的大公子,这就是你对我江湖朋友的待客之道么?”方毫支支吾吾道:“我我”文菁摇摇头,从地上拎起竹篮,对墨狂道:“墨叔叔,我们走吧!”
徐晟走在墨狂身旁,问道:“墨叔叔,刚刚你不是在屋里么?”文菁疑惑道:“我刚刚在前院找到了墨叔叔,他怎会在屋里?”徐晟自语道:“刚刚你走后,我听到了屋里有脚步声!”
听了这话,墨狂示意二人不要作声,来到房前,一脚踢开,并无人跳出。点亮油灯后,环顾四周,文菁问道:“墨叔叔,有人走动过的痕迹么?”墨狂巡视了一下四周,摇摇头。徐晟自嘲道:“想必是我听错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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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回 霏雨见迷茫(2)
文菁四处察看了下,心细的她终于在前发现了一处被擦过的脚印痕迹。墨狂走来看了看,道:“我这边并无甚么东西值得来偷!”文菁站起身来,问道:“墨叔叔,翻下你的铺,可以么?”
墨狂自己翻开一条褥子,依旧是空空如也。再翻开一条,板的夹缝间却有一本书。文菁抽出一看,递给墨狂,若有所思道:“墨叔叔,你房中确实有人来过,看来像是要故意栽赃!”墨狂随手翻了翻,道:“像是道家的内功法门!”
文菁回道:“那想必是云霄派的东西了!”拿过那本书,自语道:“明日我们还给白掌门吧,希望能够解释清楚。”
墨狂重新铺好铺,文菁笑道:“墨叔叔,你看因为这事耽搁,都差点忘了正事了!”从篮中拿出粽子,放到桌上的碗里,道:“这是方姨姨叫我们送过来的。”
墨狂一向严峻的面孔上稍稍缓解,问道:“真是庄主送来的?”文菁一双星眸慧黠地转动,笑道:“今日是端阳节,粽子都放在这里了,这还有假么?”徐晟随声附和道:“确是庄主叫我们二人送来的!”
墨狂缓和道:“那替我多谢谢她!”文菁反问道:“难道墨叔叔没有甚么东西送给姨姨么?”墨狂带些懊恼道:“不曾有合适的在身边,他日劳烦小姐了!”文菁欣然道:“那晚辈自当效劳!”
二人觉着做了好事一桩。徐晟撑开雨伞,牵着她的手回去。走在房檐边,徐晟依旧有些不解,问道:“为何有人要故意栽赃墨叔叔?”文菁也是摇摇头,掂了掂手中的书,说道:“照理说,白掌门武功盖世,就算是我爹爹,也很难从他那里偷到而不让他发觉。”“那会不会是从他的弟子那边盗得的呢?”徐晟问道。
文菁点头道:“你提醒了我!咱们去问下玉簪妹妹将白掌门的弟子安顿在了哪里,然后将书还去便是!”徐晟道:“我听白掌门曾经说过,他的弟子中,排行越小,武功越高!”文菁问道:“你怎得知?”
徐晟且把在凌霄殿那晚拂之事说与她听。文菁听后,感慨道:“想不到其中有这么一段故事。白掌门与宁道长当真是光明磊落,不像其他人这般!”转念又道:“既然如此,那必定是从那位叫‘卲逸’的那边偷得了!”
正说话之间,迎面走来两位山庄的女子。文菁见其中的杜鹃正好是上午后来留下来安排云霄派的,便迎上去问道:“杜鹃姊姊,侬和玉簪一淘安排的,阿晓得叫‘卲逸’的住了那里哉?”由于文菁知她不会说官话,便以吴语问她。徐晟从未听她说过,不由得又望了望身边的人,觉得甚是温软动听。
杜鹃指着百花山庄的西北角,道:“跟了白掌门的就来了两个弟子,侬说的裴邵逸和他一个师弟都住了那个旮旯。”文菁又问道:“侬今朝阿在那里看见可疑人影?”杜鹃脸上写满了疑问,文菁自若道:“没事,随口问问。”
听了她的指引,二人向西北角走去。来到一排房子前,见其中一个房间掌着油灯。刚要过去敲门,在经过一房间时,却听得里面有些动静,不由得轻了手脚,倾耳细听。
只听得几声急促的脚步,接着又是“呛”的一声,似乎是短促的拔剑出鞘。紧接着,一低沉的女子声音道:“裴邵逸,你可认得我?”“你——终于来了,我等了你很久了。”缓慢而从容的回答,想必是裴邵逸的声音了。又听得那女子的声音道:“姓裴的,这些年来,你像个缩头乌龟般地躲在凌霄殿,我找你找的好苦!”这句话的音色中带了几分凄婉和幽怨,和刚刚听到的那句话相比,竟像是由两个人口中发出的。听得裴邵逸道:“那个裴邵逸早已不在世上了,留下的只有清虚子——”“你莫拿你们那一套东西来糊弄我,既然你已不在世上,今天就让我来了结你吧!”那女子又恢复了先前的说话声音,打断他的同时抢先道。“你——动手吧。”依旧是裴邵逸平静而缓和的声音。
徐、文二人刚要过去敲门,只听得“啪”的一声,隔壁点亮油灯的那屋一人飞身而出,大声喝道:“何方妖女,深更夜来扰我师兄清修?”
这屋中早有一位蒙面绿衣人夺门而出,那屋出来的人赶忙去追。屋中跑出来一清瘦的中年道人,高声道:“师弟,莫要追了!”那人随即停住,徐晟见时,认得是宁立本。文菁那时只在不归林中见到过过着野人活般的他,一下不能认出。
宁立本见到二人也在屋外,做了个揖道:“两位施主还认得贫道么?”文菁蓦然想起,与徐晟一道回礼。宁立本问道:“师兄,那女子是何人?”裴邵逸摇摇头,叹了几声。三人见他似乎不愿意启口,也不好再问。
文菁将手中的书递给宁立本,问道:“宁道长,敢问这本书是你们云霄派的么?”宁立本看过,又递给裴邵逸。裴邵逸道:“此书上记载着云霄派的基本法门,一直是由我随身带的,为何在你这边?”说罢,跑回屋中,挑亮油灯,翻箱倒柜寻找了一番。急急出来道:“果然屋里不见了!”文菁随机应变道:“道长,这是我们在山庄后院捡到的。随手翻了翻,思量着是你们云霄派的东西,便还与你们了。”宁立本答谢道:“两位施主,在不归林就多亏二位帮忙,如今又寻得我们云霄派的书送回,真是多谢了!”
徐、文二人还完书后回陌雪阁下,却也想不明白。徐晟问道:“那要杀裴道长的蒙面女子是否就是要栽赃墨叔叔之人?”文菁道:“我看不像,裴道长似乎认得那位女子而心甘情愿受死。除非——”“除非什么?”徐晟紧接着问道。
文菁神色忧虑道:“除非是云霄派要自己做戏而陷害明教!”说完这话,二人都摇摇头,他们无法想象堂堂正正的白行之是个伪君子。文菁自己也笑道:“这真是最坏的想法了!云霄派就算有人想陷害明教,白掌门也不该参与了其中。不过——”转过头来,对徐晟嫣然道:“人在做,天在看!恶人总会现原形的,晟哥哥你说不是么?”心中依旧疑惑不已,但一看到她睿智的眼神,徐晟坚定了许多。
文菁起身与他道声“晚安”告别。望着她妙曼的背影,徐晟如痴如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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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回 霏雨见迷茫(3)
的小雨淅淅沥沥不止,如一层烟雾迷迷茫茫,笼罩了整个苏州城和她的百花山庄。约莫巳牌时分,文菁挽着徐晟的手正准备出庄去向陈箍桶要新鲜的银鱼。还未出得庄中,早望见前堂几拨人群。显然,又是白行之和任扩焘等人在与这边的争执。远远望去,几只大箱子分外惹眼,待到走近时才发现,地上放着的是几口大棺材。
二人心中都是一紧,知又出了大事。任扩焘脸色铁青,一言不发。
方百花俏脸一板,怒色道:“白掌门这是来寻我庄中晦气么?刚过端阳节就给我们送来这样一份大礼!”白行之也不答话,缓缓走到一口棺材前,两个岭南派弟子揭开木板,一具尸体展露在众人眼前。
徐晟看时,棺材里躺着的赫然是任恬。由于他双眼一月之前已被人刺瞎,此刻仍然有一条白布裹着双目。白行之俯身在死者的头发中拨了几下,抽出一根细长的针,托在掌心,对众人道:“死于毒针,大约是戌亥之时!”他的话使众人心中一紧,也就是说,刚刚入夜,任恬便死于非命。
方百花脸色也沉了下去,对玉簪问道:“你把岭南派的大公子安排在了哪里?”玉簪略带委屈道:“由于岭南派来的人较多,他们都住在东南角的客房里。任公子就住在任掌门的隔壁!”方百花心下暗道:“也就是说凶手在任扩焘完全不知的情况下杀了他儿子。不过也难怪,凭他低微的武功,凶手简直是易如反掌。”望了一眼任扩焘,见他愤怒之情已溢于表,几乎登时要发作。
那岭南派中有一小厮叫道:“那魔教的人做出祸事来反倒不敢出来了么?”话刚落音,任扩焘身形一闪,一招刚绵掌向文菁袭击过来。徐晟见事不宜迟,急忙一个滑步,挡到她面前,直挺挺的受了这掌。
任扩焘见一击不中,跟着连进一招。“嗖”的一声,一只拂把他格架开来。白行之喝道:“且慢动手!”
徐晟受了这一掌,只觉得五脏六腑一阵翻江倒海。一旁的文菁也早已扶住他,关切道:“晟哥哥,你怎样?”徐晟稍微调息了一下内力,点点头道:“别为我担心,暂无大碍。”文菁拉过他,要走出庄外。两位岭南派弟子跳到她面前,喝道:“小魔女你要到哪里去?”她从袖中暗夹两枚石子,玉指左右一挥,石子直中那二人面颊。文菁心焦道:“你们岭南派做事好无道理。这位徐大哥被你们掌门打伤了,我带他去薛神医那边看一下也不行么?”
方百花长剑一挥,“嗖”的一声,直架到其中一人的脖子上,厉声道:“你们岭南派这点微末的功夫也敢来阻拦她?更何况是在这百花山庄,作为这里的大小姐,她爱去哪里去哪里,轮得着你们说话?”
“她去哪里我们自然是管不着。不过在下就冒昧问一句,昨日戌亥时候,她在哪里?”任扩焘强压住怒火,不紧不慢地问道。
“哈哈哈!”几阵笑声由远及近,伴随着笑声,哼哈二将跳到众人跟前,齐声道:“你这姓任的竟然怀疑小姐,真是笑死人了!”
阿哼道:“既然你怀疑小姐,那索性认为就是我杀的好了!”他的话刚落音,黑魔王和钱氏父子等人带着一些明教教众走了过来。
任扩焘大喝一声“纳命来”双掌呼呼风。哼哈二将敌住他,二人只一招将他拍出好远。白行之拂一挥,从背后抵住他,接着集气于双手,四周洋溢起阳阳之风。黑魔王和钱堑见势不妙,急忙纵身跃起。人影闪动,四人已围住他,眨眼间交上了手。宁立本见自己师父已经出手,也一掌劈动;方百花身形一晃,剑光倏起。刹那之间,二人已在剑光和掌风中翻腾跳跃。
而下面的一些教众弟子也发将喊起来,一团乱哄哄的场面顷刻已无法止住。
文菁急忙拉着徐晟的手,往外边走边道:“晟哥哥,咱们赶紧去找薛伯伯,一来看看你的伤势如何,二来请他过来阻止这场争斗!”
二人进得前院,望见甚是惹眼的出骨墨龙驹,不急细想,翻身上马。慌乱之中,徐晟忘记了解缰绳,那良驹足下一发力,竟一下子将缰绳扯断,四蹄腾空,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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