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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宋悲歌-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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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如此相问。
文菁莞尔笑道:“这还不简单么?虽然于舞蹈上所学不多,但那些常见的可都是会的。不知晟哥哥想看哪一种?”徐晟知她是谦虚的话,说道:“随便你吧!”文菁打趣道:“难得这位徐爷有兴致,就让小女子献丑了!”想了想,又说道:“没有伴乐,只能我自己轻轻哼唱了。”说罢,从他怀中翩然跑开,一阵婉转的歌声也跟着飞扬了起来。
歌声如潺潺的细流,洗涤了他的心灵;如灿烂的阳光,照亮了他的心扉;又如轻微的春风,带走他的疲惫。歌声相伴中,文菁轻盈而舞:素手纤指从头上慢慢滑下,档在俏容前,只留一双欲语还休的水眸,如梦里看花一般朦胧缥缈;缓缓转身而去,又莲步轻移,在行进中最是温柔地回眸一笑;随着曲调的推进,身姿加快,裙裾飘飘,轻灵的同时软如云絮,柔若无骨,如花间飞舞的蝴蝶一般,穿梭于他的周身;在余音袅袅之中,玉手挥舞,衣带飞扬,紧接着又凌空而起,纤足轻点,稳稳地站到一边栏杆上,宛若仙女,定格成一幅绝世美景。
徐晟仿佛置身于仙境,久久沉醉其中,无法回过神来。文菁轻轻跳回地面,微微笑道:“菁儿舞跳得怎么样?”徐晟还是呆呆地站着,哑口无言。文菁左手在他眼前轻挥了几下,徐晟总算才缓了过来,由衷赞道:“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见自己完全迷住了他,文菁心中窃喜,表面却装作不以为然,道:“有这么好看么,还让我的晟哥哥目瞪口呆?”徐晟道:“是啊,看来你自己是不知道。”文菁嫣然笑道:“那还是晟哥哥更懂得欣赏!”
***
二人只是纯粹出来走走,反而对那些游人聚集的名景无太多兴趣。觉得差不多了,就准备离开。刚走了几步,忽听得不远处又响起了一阵歌声:声音如泣如诉,在四面飘扬,一时难以分清来的方向,幽怨的哀愁使得眼前的花儿似乎要凋零殆尽,又似飞逝的青烟一般,缕缕消失于远方。
若是换作平时,二人本不以为意。可如今联想到即将永别,一下触动了心弦。特别是多愁善感的文菁,在眼中打转的泪水几乎要夺眶而出,不由自主地循着歌声的方位而行。
穿过小桥,走到河的对岸。就在离歌声越来越近的时候,突然戛然而止。文菁微微一怔,才缓过神来。徐晟扶着她,眼神中充满了关切之情,刚要发问时。忽听得一尖细的女声道:“姓裴的,你还真是守信,说来就来!你就不怕是来送死的么?”
听到有人说话,徐、文二人对视了一眼,互相意会。徐晟仔细辨别了一下,似乎和刚刚歌声是同一个方向,就在不远处的河边――中间隔了一小片柳树林,是以看不见人。几乎可以肯定的是,方才唱歌的声音和现在说话的声音完全不一样,似是至少有两个女子在那。
这种完全搭不上边的事情二人并无多大兴趣。转身蹑手蹑脚地离开,却又听得一镇静的男子声音道:“你我该做个了断了!”徐晟只觉得音色有几分耳熟,再望文菁时,她点头示意,已经听出来了是谁。
文菁握着他的右手,以食指在掌心一笔一划地写着笔画。徐晟清楚的感觉到,她写的是“裴邵逸”,他猛然想起去年端阳节在苏州发生的事,心中诧异:“怎会是他?”
对于那件事,尚有一些疑团没有解决,特别是那夜那个来历不明的女子。文菁心道:“或许和之前百花山庄发生的事情有关,且去看看再说。”主意已定,从柳林中向河边悄悄靠近。
“什么了断,今日无非就是你死,仅此而已!”又是一女子的声音。这一下,着实让二人吃惊不少,这声音分明是那惊鸿一笑水茫茫。
走到林边,晟、菁二人分别躲到一颗柳树后面,面对面侧身站着,又朝着河边看时,在一片烟雾缭绕中只看到一男一女两人,俱无法看清面貌。男子端坐在地上,如果刚才是他说话,想必就是裴邵逸了;女子一身黑衣,面对而立,手持一把长剑指着他。徐晟心中不禁纳闷了:“听声音明明就好几个人,怎么这里只有一个女子?”文菁心中豁然开朗了起来:“我早该想到的,一个人,一直都只有一个人!当日在百花山庄,水茫茫突然出现,虽然听声音完全不一致,但这就是她不同于一般人之处!那一次方姨姨追着她,虽然只说了几句话,但也变换了不同的音色;听刚刚水茫茫一连变化三种声音,错不了,一直是她!”
再看时,裴邵逸整了整道袍,缓缓起身,从容道:“今日扬州下雾,贫道又是独自一人来到这保扬河边的,施主有足够的时间动手!”“哈哈哈哈……”水茫茫仰天长笑,道:“既然这样,慢慢杀死你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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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回 寂寞烟云弥漫舞(2)
听到这话,徐、文二人都是心中一紧。文菁心道:“难道这水茫茫和在百花山庄那次的真凶有什么联系,一起来陷害明教?”她一直认为当日在百花山庄抓到的只是一个替死鬼,真正的凶手还是逍遥法外,如今听到要杀裴邵逸的是水茫茫,不禁作此猜测。尽管有此想法,但在水茫茫真正动手之前,也只能静观其变,继续看事态的发展。
水茫茫察看了一下四周,确实是无人。她扔了手中长剑,娇滴滴地笑道:“清虚子,你想回到过去么?”虽然话中含笑,可眼中已然湿润了。
由于雾气蒙蒙的缘故,不远处的晟、菁二人都看不清她面部表情的变化,但心中对这句问话都感到迷惑不已:“回到过去,什么意思?难道说他们俩过去认识?”
裴邵逸愕然道:“回到过去?呵呵,恐怕再无这样的可能了!”水茫茫一下子变得温柔了起来,喃喃道:“回到过去,还是可以的,就看你想不想了……多么想回到过去,回到你我第一次相遇,那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忽然靠近了几步,道:“那时候还是一切安好,我是你的‘小水仙’,而你,是我的‘裴郎’!”裴邵逸也不由自主地靠近了她,附和道:“是啊,你是我的小水仙,我是你的裴郎!”
徐、文二人惊奇不已,万万没想到他们原本是一对相爱的恋人。
水茫茫似乎回到了少女时代,天真无邪地笑着,以正常的语气道:“犹记得十八年前,好想再靠在裴郎的肩膀!”裴邵逸无法抑制住感情,情不自禁地牵起她的手,道:“小水仙,唉,那时,那时若没有令尊——”
还未等他说完,水茫茫突然一把甩开他,脸上也几乎同时变了颜色,后退了几步,因过分的激动而说不出话来。裴邵逸也一脸严肃,慢慢转过身去,背对着她。
晟、菁二人在柳林中只能看到他们的大动作,对于脸上神情的变化无法察觉,但也能感觉到“令尊”二字是突起变故的关键。
水茫茫缓缓弯下腰来,小心翼翼地从地上捡起长剑,眼中充满了火焰,喝声道:“姓裴的,多说无益,拿命来!”趁着裴邵逸背对着,长剑向前刺出,只一下,就刺中他的后背。
这一举动,非但裴邵逸没有防备,就连在林中的徐晟和文菁都没有意料到事情突变得如此之快。见水茫茫一剑刺中裴邵逸,始料未及的文菁差点失声呼出,徐晟急忙过去,将她抱在怀中。
再看河边时,裴邵逸的后背已有鲜血流出,顺着长剑汩汩而下。水茫茫却一下子慌了神,像个无助的孩子一般,断断续续道:“裴郎……裴郎……你怎么了……裴郎……”她抱住裴邵逸摇摇晃晃、即将倒下的身躯,急道:“裴郎,你说话啊,裴郎!”
也不知裴邵逸伤势有多重,徐晟悄然道:“要不要去帮他?”文菁也没了主意,不知道该不该出手相助。徐晟道:“不管怎样,我们先出现吧!”携着她,施展轻功,跳到水茫茫跟前。
水茫茫见他们突然出现,先是微微一愣,随即叹声道:“好一对让人羡慕的人!”未等二人回过神来,握剑的右手忽然使力,剑柄猛地向裴邵逸的后背靠近,随后剑尖又从胸口刺出,整个人被刺了个透明窟窿,胸口的鲜血霎然喷溅而出,洒向了水茫茫的肤发,贱得她满身鲜红。
文菁“呀”地惊呼一声,头埋在徐晟怀中,不敢再看。徐晟搂过她,对水茫茫道:“你——你竟然杀了云霄派的裴道长!”水茫茫转过来,散乱的长发中,深红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好好珍惜你这个怀里的人!至于云霄派那边,也不必麻烦你们去通风报信了,因为——”转过身去,向奄奄一息的裴邵逸问道:“裴郎,这些年你寂寞么?”
裴邵逸颤颤巍巍地伸出左手,嘴上噏动着,终究没有说出一个字,慢慢闭上了眼睛。水茫茫依旧对着他道:“裴郎,我知道的。这些年你一直都很寂寞。”苦笑道:“裴郎,你不用再担心寂寞了,因为,很快就有我来陪你了!”
水茫茫扶着他已经毫无知觉的躯体,让露出将近两尺长剑尖的前胸正对着自己的胸口。她狠狠地朝前一步,长剑直刺胸口。由于整把剑已经深深地插在裴邵逸的身体里,水茫茫这上前一步,丝毫没有让长剑移动,而是也深深地插进自己的身体。
她的这一举动让徐晟惊讶不已,也让文菁慢慢转过头来,带着惊恐的神情望着。
长剑已经深入水茫茫的胸口,她每向前移动一点,都要费很大的力气,另一方面也加剧了伤势,意味着更快地走向死亡。
终于,已经很虚弱的水茫茫一寸一寸地靠近了裴邵逸,费劲全身的力气,才堪堪抱到了他。说是抱,其实也只是握住手臂而已。她一头散发胡乱的朝四周垂下,露出欣慰的笑容,道:“裴郎,这一次,我终于抓住你了!”
她渐渐闭上双眼,失去了知觉。一柄长剑贯穿的两人都已成了尸首,没有了平衡力后,轰然倒下。刚刚还是两个鲜活的生命,此刻却因为某些徐、文二人只知一二的原因而横死在这保扬河边。
巳时将近,烟云弥漫的扬州城轮廓非但没有变得清晰起来,反而愈发模糊。烟雾乖张地飞舞,将这一场情事尽数遮蔽。二人嗟叹不已,徐晟道:“咱们像完完全全的过客一样,什么都帮不了他们。菁儿,你且在一旁歇息,我把他们两人埋葬了吧。”
文菁点了点头,或许,此刻将他们的尸体葬在一起是最好的慰藉。远近依旧是不见人影,找到一个最近的农户家,借来一把铁锹。徐晟在河边挖了一个足以容得下两人的坟墓,然后先将尸首分开。由于长剑已经刺穿了他们身体,费了他好大的力气才将两具尸体分开。他先将水茫茫的尸体慢慢地朝土坑拖去。文菁心中默念道:“想不到那惊鸿一笑水茫茫也是个苦命的人,竟然有如此悲情的结局。希望你们到了天上可以自由地相爱,再无痛苦。”
放置完了水茫茫,徐晟又上来,拔出还插在裴邵逸胸口的长剑,弃到一旁。正要埋葬他时,忽听得身后有人叫道:“哪里来的贼子杀我师兄?”
感觉到身后一阵风,似有一把长剑直刺而来。情急之中,徐晟顾不上许多,往左边就地一滚,躲避了来人的第一下攻势。回转过来一看,文菁早就一跃而起,手中的软剑也已卷住那人手中的长剑。
文菁在来人出现时就吃了一惊,远远地就瞧见那人拔出长剑,直刺而来。她来不及提醒徐晟,情急之下使出一招“纵转奇门”,软剑弧形绕行摆动,卷住那人剑刃。她本以为这一卷之下,力道可能不至于让对方脱手,但至少可以迫使转变剑的方向。未料来人无一不俗,基本没有受到这个影响,只是微微一愣,手上的第二招也蓄势待发。
徐、文二人这才看清了来人,他身着一身灰色的道袍,一脸严峻之色,正是先前在不归林中遇到的宁立本。
徐晟惊道:“宁道长你误会了,裴道长不是我们杀的!”宁立本最先看到的一幕是他手中拿着的一把沾满血的长剑,而旁边直挺挺地躺着是裴邵逸的尸体,看样子早已死去,如何肯听他的解释,反而怒从心起,使出神域剑法中的一招“扶摇直上”,剑离了手,飞扬的剑尖似离弦的利箭一般,直刺徐晟。
徐晟见势不妙,侧身堪堪躲过,却不提防宁立本翻身跃起,在他身后稳稳接过长剑。趁着这个机会,文菁以一招“白蛇吐信”直冲宁立本而去。
软剑的剑尖似獠牙的白蛇一般,飞舞着朝前而去。宁立本一个冷笑,手中暗暗运力,隔空一掌推向绕指柔翼剑。软剑在共同的力道之下,弯成十分扭曲的弧形,若换成一般的剑,早就被折断。
内力非文菁所长,她不敢与宁立本硬拼,借力向后而退。倒退两步之后,徐晟右掌轻轻抵住她的后背,暗暗施了一股内力,才让双方的力道渐渐消失于无形。
未等二人歇息,宁立本又是以神域剑法中的一招“气贯九天”,手中长剑如长虹贯日一般,冲向二人。
神域剑法本是云霄派上代陆掌门与凌霄殿后山静坐五年而悟出的一套剑法,一共只有九式,并且招式都比较简便。这套剑法后又经过白行之改进,传授于宁立本。其中这最后一招“气贯九天”更是只有一个动作,威力却巨大。依托于强劲内力后,使出来更是惊人。
这招来势汹汹,徐晟来不及换招,只能硬着头皮,双掌紧贴着文菁后背,集全力与她身上,结合两人的力量来与之抗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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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回 寂寞烟云弥漫舞(3)
宁立本一手发力,长剑悬于空中,竟缓缓被推回。他不慌不忙,将另一只手加入其中,顿时挽回颓势,长剑一下子前进了一尺左右的距离。
此时徐、文二人已是骑虎难下,咬牙坚持。徐晟心中更是暗暗叫苦:“这样下去,我们迟早会撑不住,菁儿会首当其冲,先收到伤害;而此时若是放手的话,恐怕更加糟糕!”心里想着怎样才能绕道文菁前面去。
眼见剑尖朝着文菁又近了些,宁立本心下一怔:“师兄恐怕不是她所杀,就这样伤了这么漂亮的一个小姑娘未免可惜了,更何况她在不归林中曾经还帮过我。”不禁稍稍分神。
徐晟心中想着“此时不动,更待何时”,一个强行欺身,从一侧来到文菁前面。未料宁立本分神的同时,掌上的力道却丝毫没有减弱。那长剑一下子往前了许多,尽管徐晟的力道重新加上,可这向前的趋势并没有变慢。
剑尖朝着徐晟的胸口刺来,只剩几寸的距离。徐晟心中暗叫:“今番死也!”文菁更是吓得花容失色,闭上眼睛,不敢再看。
忽然之间,一只拂尘慢悠悠地飘了过来。拂尘上的麈尾轻飘飘地一卷,竟将空中的长剑重重地甩在地上。徐晟再看时,一人已悄然而至地来到跟前,他左手挥掌,抵住自己手上的力道,将其慢慢化于无形。
徐晟看清了来人,正是云霄派掌门白行之,感激道:“白掌门……”文菁也循声睁眼。白行之朝二人微微点头的同时,右手反手一掌,同样在一招内就化解掉宁立本的力道。
宁立本不解道:“师父,你——”白行之右手一扬,示意他不要再说。接着走到裴邵逸的尸首旁,俯身下去,伸出食指探了探鼻息,叹了一口气,缓缓站起,又朝旁边的坑里望了一眼,叹声道:“孽缘!孽缘啊!”
宁立本刚要问他时,又听得几个女子“娘娘”、“娘娘”的喊声由远而近。转头一看,是几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年轻少女,看样子只不过和文菁一般年纪,数了数数量,有五个人。
那几个女子叽叽喳喳问道:“你们见过娘娘么?”文菁想起第一次遇到水茫茫时的情景,心想这几个女子应当是她的属下。
几个知情人就这样干站着,谁也不愿意挑明“水茫茫已死”的事实。走在最前面的那个女子忽然看到躺在坑中的水茫茫,惊叫道:“娘娘,你怎么了?”其余女子循声赶来,见到眼前的一幕,都是慌了神,哭喊道:“娘娘,娘娘……”
其中一女子转过身来,带着哭腔道:“你们谁杀了娘娘?”“就是!”另一女子附和道,“谁杀了娘娘——我们几个姐妹和你拼了!”
“孽缘!”白行之又重复了一遍,声音虽然不大,但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除了徐、文二人稍微知晓一、二外,其余自然是摸不着头道。白行之又道:“道立,且把你师兄与水茫茫安葬在一起!”
宁立本虽然十分不解,但也准备照着师父的话做了。一个女子立时拦住他,道:“你想干什么,是不是你杀了娘娘?”
白行之走上前去,将拂尘往肩上一甩,道:“几位施主,贫道这样做想必也是水施主生前的愿望!”那几个已经急红了眼的女子似乎对白行之还算比较尊重,不再纠缠,一个个却是哽咽了起来。
宁立本默默地安葬完了裴邵逸,问道:“师父,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白行之又重复道:“孽缘啊,孽缘!”转身向徐、文二人问道:“敢问两位施主,贫道的徒弟和这位水施主是否都是自杀?”
徐晟上前一步,恭敬道:“回白掌门,水茫茫先是杀了裴道长,尔后自杀的。”“什么?”一正在哭泣的女子失声道,“娘娘怎么可能自杀?娘娘有什么理由要自杀?”
白行之听罢,仰天长叹道:“卲逸,你终究没有买过这一道坎——”又回过来,说道:“道立,你不知其中缘由,还误会了二位,差点铸成大错!”宁立本道:“师父教训的是!“走到徐晟跟前,下拜道:“施主,是小道之错,还请见谅!”
见他一本正经地道歉,徐、文二人反倒有点不好意思。徐晟道:“宁道长严重了,我们恰好经过这里,本来还可以出手阻止的,没想到终究是没来得及。”“佛家有云:万事皆因果。”白行之道,“虽然我道家与佛家对于生死的看法截然不同,但对于这句话,贫道还不得不信。”又对那几个还在兀自小声啜泣的女子道:“几位施主,水施主有一千个理由杀卲逸,更有一万个理由自杀。且听贫道一一道来——”说话之间,以眼神示意宁立本和徐、文二人也可以一并听自己讲述。
得到他的允许,好奇的二人自然不会就此走开,毕竟从前面裴邵逸和水茫茫的对话中他们只听到了只言片语。
***
“邵逸是贫道的第二个入门弟子,相比于大弟子的圆滑以及你们后来你们几个弟子于武学上的兴趣,他虽然看似没有长处,为人却最为清静寡淡,非常符合我道家作风,是以甚得吾心。
宁立本心下暗道:“难怪师父每每闭关多半要带上他,想来二师兄于典籍上确有独到的见解。”
“道立!”白行之问道,“在你眼中,为师的五个弟子武功基本按着入门时间倒着排列。特别是对于你二师兄,你是不是认为他基本是手无缚鸡之力,都不够你们后面仨师兄弟碰的,是也不是?”
宁立本听师父突然这样问起自己,一时不知道该怎样回答。
“道立,你不说,为师也知道你们心里都是这样想的。你们几位施主若是和卲逸接触一二,也会这样认为。可是你们都错了,原来的卲逸不但有武功,还很高,至少打败立本是绰绰有余的!
“可是,弟子明明不止一次看到,二师兄在面对强敌的时候是束手无策的啊!”宁立本不解道。
“因为,他曾经自废武功!”白行之面无表情,一字一句地说道。
“自废武功?”在场之人无不惊讶,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问道。“师父,二师兄曾经自废武功?”宁立本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又重复了一遍。
“不错!”白行之道,“在那之前,卲逸的武功比你们师兄弟中的任何一位都高!”
说到这里,白行之似乎是陷入了遥远的回忆之中,过了好一会儿,才娓娓道来:“我记得,那是政和元年的冬天。因为就是在那年夏天,贫道刚刚成为本派掌门,所以印象特别深刻——”
“那时候,贫道只有一些普通弟子,不曾有一个入室弟子。忽一日,山下有弟子来报,说是有一个年轻人求见,无论如何都要见到掌门。贫道不知所为何事,就带了几人匆匆下山。在下山的路上,就远远看到一个年轻人跪在地上。而那一日,正是大雪纷飞,他却衣着单薄,在雪地里被冻得瑟瑟发抖。
“贫道急忙上前,将他扶了起来,这才发现他不过二十左右年纪,却形同枯槁,几乎不成人样。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比道立你去年刚刚从不归林出来之时的样子还要夸张。等到堪堪扶起,他却又‘扑通’一声,再次下跪,说道:‘若是白掌门今日不收我裴某为弟子,那我就长跪不起!’
“我听后心里一怔,以为是个前来学武之人——毕竟之前这样的例子在师父身边也曾看到过,虽然都没有他这般决绝。岭南地面扶摇山冬天一向比较温暖,而那天却是数十年难遇的大雪。贫道见事不宜迟,只得先带他上山再说。
“把他带上山以后,刚想吩咐弟子给他来碗姜汤暖暖身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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