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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天罗-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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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仪式从简,但从开始到结束,也整整进行了一个时辰。仪式结束,礼成。

    与此同时,邺阳城艳阳高照,车水马龙,丝毫没有受到局势的任何影响。沈之屏立于青松堂书房的窗前,朝着衡山派的方向,兀自入神。

    沈之屏向来不喜欢锦上添花,所以李子枫的入门礼,终于在他的‘坚持’下,错过了,衡山派所有人都在为李子枫高兴,也许只有他能深深地了解李子枫心底的挣扎与无奈。沈之屏微微叹了口气。

    这时,叶离手执一封密函敲了敲门,“堂主。”

    沈之屏回过神,“进来。”

    叶离匆匆而入,将手中的密函递过去,“青松堂派去卫安城的暗卫传来消息。”

    沈之屏拆开信封,叶离知趣地退下,信纸上仅有简短的八个字:卫安城丞相府走水。沈之屏心底念叨着,丞相府守卫严密,怎么可能会走水?即便走水,这消息怎么会通过密函上报?除非…沈之屏神色一紧。

    凌夜宫的手,已经伸向了丞相府!


………………………………

第297章 卫安城疑影

    尚清苑书房,撒发着书卷和笔墨的气息,阳光正好,微风不寒不燥。

    欧阳泽将一柄长剑郑重地递给李子枫,“是你从前的佩剑,为师偷了个懒,暂委屈当你的见面礼,将来会有厚礼相赠,再算作补偿。”

    李子枫双手接过,眼睛微微泛酸,这柄青铭剑,自从他摸剑的那一刻起,就一直带在身上,如影随形。直到被囚禁时,他便没了资格带着它,即便后来做了随侍弟子下山执行任务,佩戴的也不过是柄普通的长剑。

    长剑出鞘,泛起如水的光,完全不像尘封已久,李子枫心底五味杂陈,“师父言重,弟子不委屈,弟子从未想过青铭还能回到手上。”

    李子枫的眼睛上覆着半透白纱,无法仔细地看它,但拿在手上,感受着长剑出鞘,便已经知足了,李子枫拱手道谢,“弟子多谢师父。”

    欧阳泽深深地看着李子枫,轻声道,“你倒是容易知足。”欧阳泽心底微微叹气,只是那一声‘师父’怎么…罢了,只要你还愿意喊,便足矣。

    李子枫收好青铭,转身缓步走到曾经协助欧阳泽处理公文的位置前,仔细地摸索着,条案一尘不染,公文书籍整齐地叠放在一边,李子枫随手拿起一本书翻看,上面的字迹,在他看来,还只是模糊的黑影,“弟子现在识字,还有些费…”

    “哦,无妨。总会好起来,你现在不是比以前的一团黑要好许多了?”欧阳泽劝慰着,心想着明日再加些药量,确切的说是血量。

    这时,书房的门,毫无征兆地敲响,欧阳泽应允后,墨轩缓缓而如,房门口,隐隐地停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李子枫一眼看过去,舒心地笑了笑。

    墨轩对着屋里的二人行了一礼,“掌门,大师兄,青松堂沈堂主到了。”

    “哦?快请。”欧阳泽喜上眉梢,前几日接到卫安城密报,说是卫安城有异常,似乎有凌夜宫的影子,密报中的用词较为隐晦,欧阳泽也是解了许久才明白,正琢磨要如何处理这棘手之事,沈之屏便来了。

    “掌门师兄。”沈之屏风尘仆仆,一入山门,就直奔尚清苑。

    “师叔。”李子枫拱手行礼,看沈之屏到来,李子枫的呼吸顿时轻快了几分。

    沈之屏眉眼含笑,伸手在李子枫的眼前晃了晃,李子枫笑着打趣道,“师叔,弟子本来好好的,您这一晃,头都有些晕了。”

    “如此甚好。”沈之屏笑吟吟,“万不可再有较大的情绪波动了,当心复发。”

    听着师侄二人熟悉地寒暄着,语气充满了轻松愉快,欧阳泽觉得莫名地心酸,他忽然觉得,在这里,自己反倒像极了外人。

    欧阳泽尴尬地轻咳一声,对着沈之屏佯怒道,“沈师弟此番回山,就是为了让我在这里看你们寒暄吗?”

    李子枫听闻此话,顿时觉得浑身不自在,于是对二人拱手道,“想必师叔此来是有要事和师父详谈,弟子不便留下,先行告退。”

    “子枫你不必走。”沈之屏刚才还充满笑意的脸,顿时凝重起来,“本来你若不在的话,我还想请掌门师兄去请你的,如此正好,你也跟着一起吧!”

    “哦。”李子枫微微一顿,除了上次沈之屏得知他身世劝他离开时,他从未听到过沈之屏如此严肃的声音,扯了扯嘴角,“看来…是鸿苑山庄又作恶了。”

    “非也。”沈之屏神色有些奇怪,“这次,是丞相府。”

    “什么?!”

    卫安城,秋高气爽,阳光不燥,云雀街上车水马龙,一片繁华之景。云雀街一侧,庄严的丞相府俨然矗立,守卫神色警惕,目不转睛地望着街上的人来人往。

    万梓誉坐于书案之前,眉头紧蹙。管家万林敲了敲房门,小心翼翼地走进来复命,“启禀老爷,人已经拖至安静的地方处决了。”

    万林口中的人,指的是凌夜宫之人。近日来,丞相府频繁受到无名之徒的骚扰,先开始万林只是吩咐守卫一律轰走。安静了几日后,竟有黑衣人连夜翻墙而入,细查之下得知,他们便是凌夜宫的杀手。

    但这拨凌夜宫的杀手,没个杀手的样子,反倒是一副笑脸,只反复说,只是为了交个朋友,还奉上了丰厚的礼品,万梓誉怒斥之下,将其收押审讯,酷刑之下还未说出一二,这杀手就咬破口中毒包自尽了。

    至于送来的礼金,万梓誉自是不会收下,便命万林悄悄处理了。后来,丞相府四周加强守卫,并在府周围严密排查,一旦发现有凌夜宫之人,直接处决。

    万梓誉揉揉紧皱的眉头,他似乎记不清,今天是他处理的第几个凌夜宫的逆贼了。万梓誉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已经冷却,喝下肚,顿感翻江倒海。干脆将茶杯扔到一边,闭眼小憩。

    这时,一个仆役慌忙跑进来,“老爷,管家……”仆役气喘吁吁,神色慌张。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究竟出了何事?”万林低声呵斥道。

    “皇…皇…陛下驾临丞相府!”仆役的身子,随着声音也一颤颤的。

    万梓誉猛地站起身,瞬间清醒!

    丞相府内堂,宽敞明亮,地面如镜,从家具摆设到装饰品,古朴端庄端庄,皇帝朱邢湛正对着悬挂于墙上的名人字画入神。

    朱邢湛简装出行,跟随而来的,也只有布衣打扮的侍卫胡力。

    内堂门口忙而不慌的脚步声,万梓誉来不及换衣,便匆匆而来,跪地行礼,“老臣万梓誉恭迎陛下,万岁万万岁!”

    朱邢湛转过身,深沉的目光凝视了万梓誉许久,才上前将其扶起,“丞相不必多礼,朕一时心血来潮,便入府探望,希望没有打扰到你。”

    万梓誉抬起头,不着声色地观察着朱邢湛的脸色,朱邢湛行事向来有理有据,雷厉风行,杀伐果断,此次入府,绝非是心血来潮。

    万梓誉微微躬身,保持着应有的礼数,“陛下能入府探望,是老臣之幸,也是丞相府上下之幸,何来打扰一说?陛下若不嫌弃,还请上座。”

    “哦,不必了。朕还有要事处理,同你说几句话便走。”

    朱邢湛声音深沉,眉眼中没有一丝笑意,万梓誉悄然观察着,联想起前些日子丞相府发生的一些怪事,心底顿时有些不安。

    万梓誉微不可见的表情变化,没能逃过朱邢湛的眼睛,朱邢湛却若无其事回头看着悬挂于墙上的书画图,“朕方才无事,随意看了这幅画。”

    万梓誉随着朱邢湛的目光看去,墙上悬挂着的,是一幅山河书画图,画上囊括了整个梁景朝的江山与地域,连绵起伏的山脉气势磅礴,穿插的河流城镇错落有序,各自发挥着自己的作用。此画是先帝所作,后赐予丞相府的。

    朱邢湛的手指轻轻地落在画上一点,标注明显的地域:卫安城。朱邢湛说道,“卫安城在这山河书画图上虽然只是小小一点,但在整个山河中,却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不能有任何差池。”

    万梓誉双眼陡然紧缩,朱邢湛说这番话时,是毫无感情的,甚至有些冰冷。来不及多想,万梓誉回复道,“陛下说的是,大家不保,何以保小家…”

    “丞相说的好。这也是朕以及梁景朝历代皇帝共同守护的。”朱邢湛转过身凝视着万梓誉,似笑非笑,“朕也希望,能与丞相共勉之。”

    万梓誉不着声色地呼了口凉气,不知是不是错觉,他觉得朱邢湛的话里,包含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杀意,强行平稳住呼吸后,回道,“是,老臣记下了。”

    朱邢湛嘴角浮现出若有似无的笑意,故意放缓了语气说道,“丞相若得空,便入宫探望一下皇后吧!皇后最近忧心劳神,日渐消瘦。朕甚是担忧,你去陪她聊聊天,她兴许能开怀一些。”

    听到这句话,万梓誉并未放松,反而心提到了嗓子眼,面对朱邢湛灼灼的目光,坦然说道,“老臣多谢陛下体谅。”

    半柱香的功夫过后,朱邢湛离开丞相府,万梓誉看着逐渐消失在人群中的马车,万梓誉沉沉地叹了口气,心底却愈发不安起来。

    天色忽然暗了些,风声也有些大了,吹在身上,有了些许凉意。万林拿着外衣给万梓誉披上,“老爷,起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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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8章 祸起

    卫安城外某处秘密别院,院落名唤雅园,雅园古朴雅致,环境幽静,高壮的百年老松遮挡了泻下的夕阳,为这处院落洒下大片荫凉,秋风拂面,寒意渐起。

    李世杰独坐于院中石桌前,饶有兴致地擦拭着冰凉的剑锋。

    密卫销迹如风一般而至,李世杰连眼皮都没抬,只清淡地问道,“如何?”

    销迹拱手道,“一切顺利,皇帝方才从丞相府离开,脸色十分难看。”

    原来,李世杰利用鸿苑山庄与凌夜宫周奕铉合作的时机,借凌夜宫之手给丞相府出了难题,调派几个凌夜宫无名小卒三番五次上门试探。在外人看来,就是丞相府周围有凌夜宫逆党活动,丞相万梓誉形迹可疑。

    丞相府自身难保,皇后与太子的地位也就岌岌可危,若是这时候清平王与鸿苑山庄联手出面…李世杰眉头紧蹙,既然无法阻止李沐阳的行动,那不如迎面而上,保鸿苑山庄数十口人的安全。

    “如此看来,舍了那些钱财,倒是值得的。”李世杰微微叹口气,收剑回鞘。

    销迹略作沉思,试探地问道,“少庄主,我们下步该如何做……”

    “下面的事情不用少庄主操心,交给我们来办就好了。”一个幽冷的声音自身后传来,面具黑衣人闪身而现,凌夜宫护法寒风。

    寒风脸色冰冷,嘴角却噙着不可捉摸的笑意,“都闻鸿苑山庄的少庄主性子纠结,感情用事,如今亲眼见了你的手段,我倒感觉并不是如传闻那般,至少,要比我们那个摇摆不定的冷雨护法好上几分。”

    李世杰握着剑柄,“护法大驾光临,不会只是为了和在下闲聊吧?”

    “不敢。”寒风收起笑脸,直接转入正题,“虽说接下来的事不用你们操心,但前提是,你们要帮一个忙。”

    “哦?”李世杰眼皮微挑,“什么忙?”

    “暗杀名单。”寒风幽幽地说道,“丞相大人为国为民操劳一生,刚正不阿,想必也树了不少敌手。我们应该帮他排忧解难。”

    李世杰双眼陡然紧缩,凝视了寒风许久,冷声道,“你可真是个恶鬼。”

    寒风也不发怒,反倒淡然一笑,一字一顿道,“我们,彼此彼此。”

    两日后,卫安城掀起一阵淡淡的血腥气,各个角落,繁华街道,街边巷角,皆出了人命,凶手手段残忍,明显是凌夜宫杀手所为,死者身份不一,大到达官显贵,小到市井百姓,唯一的共同点就是,都与丞相府有或大或小的矛盾。

    一时之间,朝野之中流言肆意,说是丞相万梓誉为协助太子顺利登基,指使豢养的杀手,对可能的障碍,展开清扫。

    宫墙深深,将卫安城的繁华之景远远地阻挡在身后……

    皇帝寝殿玉华殿,金碧辉煌,高大而庄严,十级汉白玉石阶之上,皇后万辛桐已经在墨色玉石地面上,跪了整整一个时辰,身形依旧稳固,不失端庄。

    路过的宫女太监,微微地屈膝行礼后,也不敢多做停留,匆匆离去。

    太监总管禾盛端着一盏新换的碧螺春,小心翼翼地放到朱邢湛处理公文的桌案上,奉了茶后,禾盛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朱邢湛眉头不展,继续着在奏折上勾画的动作,片刻之后看禾盛还在跟前站着,眉眼间流露出一丝愠色,“还有事?”

    禾盛不放心地看看外面,略显迟疑地张嘴,“陛下,皇后娘娘已经在外面跪了一个时辰了,天气渐凉,您看要不要……”

    一本奏折狠狠地摔在桌案上,禾盛连忙下跪,“奴婢该死!”

    朱邢湛面无表情,“皇后可说什么了?”

    禾盛摇摇头,“回禀陛下,皇后从来到现在,只字未提,就这么一直跪着,不吃不喝,谁也不理。奴婢去劝过了,但是……”

    “糊涂!”朱邢湛一掌狠狠地拍在桌案上,茶杯也跟着颤了颤,发出了清脆的响声,“皇后向来聪慧,怎么在此事上这般…”朱邢湛气得胡须直飘,“非要给朕难堪吗?!”说罢,干脆手一挥,茶盏未能逃脱厄运,重重落地,粉身碎骨。

    禾盛一惊,徒手收拾着碎片,“陛下息怒,保重龙体。”

    事已至此,禾盛也不敢再多劝,朱邢湛眉头紧蹙,又重重地叹了口气,“你去转告皇后,待朕处理完奏折,便去卫宁宫看她。”

    “是,奴婢遵旨。”禾盛连忙收拾好满地残片,悄然退下。

    一个时辰之后,卫宁宫。晚霞烧红了半边天,红灿灿的犹如一团火。

    万辛桐摘去凤钗等一切首饰,身着朴素常服,满脸平静地跪在朱邢湛面前,并非朱邢湛让她跪,是她自己要为难自己,朱邢湛眉头紧蹙,他竟不知道,从前温柔贴贴又端庄的皇后,何时变得这般固执了。

    朱邢湛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复又放下,“皇后此举何意?”

    万辛桐深深地呼了口气,“臣妾有罪。”

    朱邢湛挑起眉头,审视般的目光看着万辛桐,“何罪?”

    万辛桐平静地说道,“臣妾未能及时规劝父亲大人,暂避锋芒。”

    说话掷地有声,简单的一句话,真切地表明了万梓誉是让奸佞小人给算计了,对此朱邢湛也是心存疑惑的,即便是万梓誉要做,也不会做的这般明显。

    但无奈朝野内外,流言四起,为了暂时平息,朱邢湛只加派了亲兵严密守卫丞相府,名为保护实为监视,但朱邢湛并未限制丞相府之人的人身自由。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些事,终究还是传到了卫宁宫。

    朱邢湛眉头紧蹙,直直地凝视着万辛桐,生生地扔出一句冰冷之话,“后宫不得干政,皇后身为六宫之首,理当比任何人都清楚!”

    “于公,父亲大人是一国丞相,于私,他也是臣妾的父亲,臣妾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父亲大人被无端非议而坐视不理……”

    万辛桐的声音极其平静,甚至没有丝毫情绪起伏。

    “皇后糊涂!”朱邢湛重重地拍了桌子,呵斥声在殿内回荡,不远处伺候的宫女内侍都吓得跪了下去,身子微颤,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万辛桐抬头,对上朱邢湛的眼神,看到的,只是冰冷与怒气。她疲倦地呼口气,“陛下说的是,是臣妾糊涂,臣妾应当体谅陛下的难处。”

    朱邢湛揉了揉紧皱的眉头,不再理会万辛桐似是而非的话,也不再看万辛桐一眼,挥手召来贴身服侍皇后的两个宫女萃珍和萃珠,“皇后凤体欠安,你们一定要仔细照顾着,万不可让皇后出去吹风受凉,若是出了差池,你们也不必留了。”

    萃珍和萃珠倒吸口凉气,打了个寒颤,跪地领旨,“奴婢遵陛下旨意。”

    朱邢湛站起身,背对着万辛桐,“皇后好生歇着吧!万不可再多想!”

    说罢,朱邢湛头也不回地走了,万辛桐悄然落泪,对着朱邢湛的背影深深地磕了个头,萃珍和萃珠连忙过去搀扶,“娘娘…”

    万辛桐在二人的搀扶下站起身,许是跪得太久受了凉,又或许身子本就不适,在站直了身子的瞬间,顿感头晕目眩,身子忍不住地晃了晃。

    二人吓得脸色发白,“娘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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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9章 发难

    东宫

    暮色低垂,皎洁的月光洒在毫无波澜的水面上,波光粼粼。朱洛云捏着折扇,独自望着这一池湖水,目光深沉幽远。

    一个身影,忙而不乱地走近,是朱洛云的贴身侍卫储桦,“太子殿下。”

    “何事?”朱洛云如雕塑一般,一动未动。

    “皇后娘娘…病了。”

    朱洛云双眼陡然紧缩,“御医可有诊脉,现在如何了?”

    储桦说道,“单太医已诊过脉,说是操劳过度,开了安神药,休养几日便好。只是如今陛下让皇后娘娘安心在卫宁宫休养,切勿出去吹风受凉。”

    “软禁。”朱洛云死死地捏紧扇柄,微微颤抖的手昭示了他极尽压抑的情绪,此时的月亮,照映出了他眼中的水光,直到捏着扇柄的手濡出汗水,朱洛云才说道,“我这位皇兄,走的一步好棋啊!”声音平静,无丝毫起伏。

    储桦难免焦急,“殿下,您不去卫宁宫探望吗?”

    “探望?”朱洛云背对着储桦,紧紧地闭上眼睛,任两行清泪悄然滑落,“父皇不是说了吗?母后现在需要静养,所以我不宜打扰。”

    “可是……”

    朱洛云重重地呼了口气,含泪的眼睛透着犀利,“你的意思是,让我在众目睽睽之下,去卫宁宫同母后商量对策,如何解丞相府于‘危难’?”

    储桦恍然大悟,现在东宫已经不知被多少双眼睛盯着了,若此时去,无异于给人落下话柄,火上浇油,朱落风再趁机动手脚,他们再无翻身的机会了。

    储桦扇了自己一巴掌,“属下多嘴。属下该死。”

    “该死的不是你。”朱洛云展开手中的折扇,借着清冷的月光,平静地看着扇面上山水字画,随后又摸索着白玉貔貅扇坠,那是当初朱洛云为答谢李子枫救命之恩,送出玉佩后,李子枫的回礼。朱洛云也欣然接受,一直带着。

    貔貅驱凶避邪,配以流苏,代表诸事顺遂,朱洛云仔细地摸着扇坠,眼神忽然变得捉摸不定,心底默默地说道:许下的承诺,终是要兑现的。

    然而,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就在万梓誉有清除异己的重大嫌疑之时,朱邢湛的亲兵密卫,在丞相府抓到了一个探子,讯问之下,才知是凌夜宫的逆贼黑风。

    因为知道凌夜宫杀手有往牙里藏毒包的习惯,抓到黑风之时,抢先一步卸掉下巴,拔去了所有可能藏着毒包的牙,然后送进邢卫府大牢进一步审讯。

    邢卫府酷刑之下,黑风直哭爹喊娘,实在受不住了,才堪堪交代,但开口的第一句话,就让在场参与审讯之人目瞪口呆:万梓誉收了凌夜宫奉上的金银珠宝,松口答应初步合作,他被抓之时,只是去联络商量一些事宜!

    邢卫府判官尹世墒不敢耽误,连夜将审讯结果上报至皇帝朱邢湛,朱邢湛看着,一气之下险些将桌上所有物品全部砸掉。

    朱邢湛即刻下旨,派人到丞相府,连夜搜查!

    深夜的丞相府,瞬间灯火通明,到处都是来回走动的身影,有了皇帝授意,负责搜查的卫队在丞相府内,行动也随意起来。

    丞相府的家丁见这个阵仗,皆是大惊失色,不明所以,顿时议论纷纷,有胆小的干脆战战兢兢地躲到墙角不敢出来,最后还是被搜查的卫兵给揪出来的。

    面都突如其来的变故,万梓誉依旧神定气闲,他深知万不可在此时乱了手脚,让奸人得逞,搜查卫队长徐祥琨看着万梓誉,神色莫名,出于礼数,走过去拱手请罪道,“深夜打扰,还望丞相大人见谅。”

    万梓誉捋捋几近全白的胡须,平静地说道,“奉旨办事,何过之有?”

    这时,一个小兵急匆匆地跑过来汇报,“徐队长,在后花园的密道里,发现了一个木箱,上面有彼岸花图案。”

    万梓誉与管家万林对望一眼,万林心中大惊,明明已经处理掉了,怎么又回来了?究竟是何人做的?!入神间,两个卫兵抬着一个箱子走过来。

    撬开锁头,打开箱子,火把灯笼的映照下,里面尽是有些耀眼的金银珠宝!细翻之下,徐祥琨在箱子的最底部,发现了一枚令牌,上面刻着彼岸花图样,明显是凌夜宫出入分堂据点的令牌!

    万林大惊失色,饶是再神定气闲,万梓誉也难掩心中的惊诧,他气得呼吸都有些不稳了,“逆贼当道,竟要这般陷害老夫!”

    半个时辰之后,搜查完毕。徐祥琨皱皱眉,对万梓誉行了一礼,“丞相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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