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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天罗-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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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邢逸目无表情地看着他,“你就不问问本王为何将你抓进来?”
“为何?”李子枫略作思索,半开玩笑道,“莫不是子枫不知天高地厚地动了朝中某些人的利益,从而王爷您便将子枫劫到密室中灭口?”
朱邢逸的脸色一下子沉下来,眉间也尽显愠色,“这种龌龊之事,本王不屑去做。若是本王要杀你,也会寻个合理的缘由。比如,挟持本王轿子,企图蒙混过官兵的检查。”朱邢逸的语气渐缓,但无不裹挟着威胁。
李子枫挑挑眉头,不经意地观察着朱邢逸的眼睛,虽然双眸之中布满冷气和愠色,但却没有丝毫杀意,李子枫放下茶杯,自嘲道,“如此也好。死囚逃狱,巧遇翼坤王爷轿子并挟之,蒙混过关。”
朱邢逸听罢,脸色反而有所缓和,“初生牛犊不怕虎,当真是不怕死的。”
李子枫微微叹口气,随后站起身拱手躬身,“子枫无意冒犯王爷。只是子枫愚钝,不明白王爷此举何意,还望王爷明示。”
“你还没回本王的话,你究竟所谓何事?是出去打探消息,还是赶到青元镇与欧阳泽汇合部署安排?这一来一往,少说也得四五个时辰,即便你快马加鞭加伤轻功,也很难在明日清晨时赶回邢卫府,本王说的可有道理?”
李子枫双眸骤然紧缩,呼吸间发出些许凉气,这些事,刚刚从外地回来的朱邢逸是如何得知的?李子枫犯难,他想不明白,传闻中的翼坤王究竟是神还是鬼。
但这想法在脑海也是一闪而过,李子枫很快恢复正常,“王爷玩笑了。”
“李公子未免也太高估自己了。”朱邢逸恢复面无表情的样子,用威胁的语气说道,“欺君是大罪,但是执意欺骗本王的人,同样也不会在这世上活的太久。”
李子枫干脆单膝跪地,“那还请王爷给子枫一个痛快。”
“李子枫,你让本王开了眼。”朱邢逸说着,随手扔给李子枫一块令牌。
李子枫随手接住,仔细地看着,令牌纯铜制成,纂体‘令’字,祥云花纹,翼坤王府的落款,至少是王府随行侍卫才又资格佩戴的,李子枫大惑不解,“子枫愚钝,还请王爷明示。”
这是李子枫第二次在朱邢逸面前自嘲‘愚钝’了。
朱邢逸眉目深沉,“本王在卫安城外向西五里地处有一个宅院,看似不起眼,但里面藏着皇家辛密,危急时刻,他们能保皇城无虞。据说清平王也觊觎那里很久了。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化装成本王的贴身侍卫宁世去那里巡查一遍。”
皇家辛秘?李子枫第一次觉得自己忽然听不懂别人说话了。
“王爷稍等。”李子枫并未着急应下,他不会莫名地按照别人的指令行事。
李子枫略作思考,试探地问道,“您的大名子枫早有耳闻,想必府上精兵侍卫不在少数,执行这种任务您随便挑出一人去办便可,何必找我这样一个对您来说陌生的人去呢?您就不怕我失误办砸了此事?”
朱邢逸默默地看着他,不置可否。
李子枫忽然感觉浑身发冷,先是有人安排自己暂时出狱,即将被官兵发现之时,又恰巧被这位翼坤王爷救下带回府中,还顺其自然地安排任务。还有卫安城外向西五里地的宅院,既然是藏着皇家辛密,又怎会如此轻易透露?
于是,他想到了另一种可能性,“或许您有您的计划,子枫此去,不过是帮您引开清平王的眼线而已。此事办好了,相安无事,办不好,搭上性命。”
“都说你聪明通透,如今一见,果然不假。”朱邢逸悠闲地喝着茶,“那你是否愿意替本王去做这个鱼饵呢?”
李子枫忽然觉得,自己被陷进了一个局里,错综复杂,稍走错一步,就会万劫不复,他抬起头凝视了朱邢逸半晌,回复道,“王爷的命令,子枫不敢不接。”
那个地方,距离仕青山也仅仅相隔一里之远,或许还能借机打探到什么消息。
“好。”朱邢逸满意地捋捋胡子。'回忆结束'
假扮宁世的李子枫已离开城门很远了,他辨认好方向,便骑着黑马一路奔走,马蹄踏着落叶,发出沙沙声。惨淡的月光照在密林之中,干枯的树枝在地面映出张牙舞爪的影子,偶尔飞鸟在上空盘旋怪叫,在夜里更显诡异。
马儿忽然停下脚步,不安地嘶叫着,李子枫深呼一口气,心底暗叹,清平王果然按捺不住了。还未来得及观察周围,一股毫无征兆的杀意便迎面袭来!
………………………………
第六十九章 暗查
深秋的风猛烈地刮过,惊起了鸟虫不安地四处逃窜,李子枫抽出藏在腰间的软剑,在漆黑的夜中划出一道水光。
紧接着,枯叶刷刷地落下,李子枫坐在马上,向后仰去,躲开了划向喉咙的长剑,他屏气凝神,旋转身子向树上飞去,随后隐于枝叶间。
只见他方才骑马位置的地面上,骤然出现大片的浅坑,锋利的暗器密集地向上竖起,马蹄被刺痛,马儿惨烈的抽搐嘶叫后,疯狂地奔向密林深处,李子枫看着,无奈地抚着额头,心道:锡坤王府的马匹,要怎么赔的起?
他顺便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还好宁世的人皮面具还结实地贴在脸上。这时,他身边响起一个冰冷的声音,“公子想什么呢?”
李子枫冷笑,看向声音的来处,刻意变了嗓音说道,“阁下惊了我的马,我一会儿回去,怕是没办法向我家王爷交代。”
对手阴森的笑声在密林中荡漾,许久才停下来,“宁侍卫不必担心。”
“为何?”李子枫故意疑惑地问道。
对手的双眸再冰冷的夜中,泛出阵阵杀意,“因为你已经没有机会再见到你们的翼坤王爷了。”说着,他挥挥手,他周围大树的枝叶间,忽然涌出大批杀手。
杀手们身着黑衣,双眼泛寒气,纷纷亮出武器。李子枫似乎司空见惯,并未被震撼到,他淡然地看了眼不远处的眼睛,“翼坤王府的侍卫都敢截杀,你们家当真是下了血本,难道他就不怕我家王爷一状告到皇帝那去?”
“皇帝?宁侍卫可真是太天真了。再过几日,谁是皇帝还不一定呢!”黑衣杀手悚然地笑着,“宁侍卫,带着这个满意的答案,上路吧!”
李子枫一怔,按理说,劫持翼坤王府的人总要问明他去做什么,或是暗中跟踪,这般明目张胆的截杀,只能表明朱落风已然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
随着一声号令,杀手如潮水般涌向李子枫,李子枫飞身而起,利用身法在林中轻松跳跃,毫无规律,使得杀手无从下手,李子枫趁着杀手苦于追踪自己之时,顺手洒下一把石子,杀手猝不及防,连连中招。
李子枫忽然飞身到杀手中间,挥动软剑,快速翻飞,只消半刻工夫,杀手们皆咽喉中剑,倒地身亡,甚至来不及做出反应。
为了防止露出破绽,李子枫在离开王府之前,特意跟朱邢逸的随身侍卫宁世过了几招,匆忙间大概记下了他的招数和出剑的手法和身形。
领头的杀手似乎被李子枫的动作震到了,心底还暗叹朱邢逸的贴身侍卫果然不简单,眼看手下被尽数反杀,他心底冒起火气,又一挥手,两个身形较宽的黑衣杀手从天而降。他接到的命令是杀了宁世,因此,即便付出再大也绝不能失手。
后现身的两个杀手是有些本事的,李子枫全神贯注地接招,也只能做到不吃亏而已。刀光剑影,火星四溅,在漆黑的夜里格外刺眼,李子枫忽感眼睛被寒光刺痛,分神间,有剑尖挑破了他的衣服,划开了腹部的皮肉。
李子枫腹诽,果然鸿苑山庄培养出来的杀手,都跟李世杰的招数如出一辙,专挑人的腹部和肋间处攻击。李子枫捂着伤口,后退了两步。
黑衣人的攻势更加猛烈,招招直逼李子枫的要害,李子枫只得呈被动防御状,几招过去,勉强击退黑衣人的攻势,却猝不防及一柄长剑刺进心口,李子枫的嘴角涌出鲜血,无力的挣扎过后,仰面倒地。
黑衣领头看着剑尖上的血迹,满意地笑了笑。其中一个黑衣人上前查看,随后回禀道,“首领,他死了。”
“很好。”黑衣领头冷笑着,“翼坤王府的侍卫也不过如此嘛!走!”
杀手的脚步声渐远,倒在地上的李子枫忽然睁开眼睛坐起来,飞身跟上。
原来,方才黑衣人的长剑,只是刺在了李子枫垫在心口处的软垫,而口溢鲜血,只是他在强行调动内力,逼出的一口血而已。
李子枫一路跟踪,直接跟到了鸿苑山庄在卫安城外的驻地‘雅园’,不出所料地看到袭击自己的黑衣杀手正在汇报‘战绩’,而汇报的对象,正是李沐阳!
李子枫骤然一惊,虽然他早知道李沐阳有问题,但他没想到李沐阳已经胆大到公然截杀翼坤王府的侍卫,看来下一步,就是要和某位联手在光瑕寺做文章了。
少刻,李沐阳穿好黑斗篷,从侧门离开雅园。眼看其身影逐渐消失在茫茫夜色中,李子枫来不及多想,一个飞身再次跟上。
李沐阳一路疾行,李子枫便一路狂追,不得停歇,直到喉痛冒出甜腥味,体力即将不支时,李沐阳才七拐八绕地钻进了一个农家小院中,李子枫大概辨认了方向,这个位置,已经离仕青山脚下很近了。
农家小院与普通农户房舍一般无二,房舍也只是用石砖简单地堆砌而成,农具闲散地扔在一边,院中还有铺散一地的农作物。
李子枫心中,绝对不相信李沐阳来此只是为了体验生活。
果然,李沐阳只是停留片刻,便再次动身离开,但让李子枫感到奇怪的是,李沐阳出来的时候,身前身后竟跟了一些普通装束的人。
以李子枫的直觉,这些看似普通的人,绝不像鸿苑山庄的仆役或是跟班,他们走路带风,警惕性极高,步伐一致,身上的杀气若隐若现。看身形,倒像是必鸿苑山庄为清平王培养的杀手组织:清阁!
李子枫再次跟上,却发现,他们一行人进了仕青山脚下的青元镇,并在镇子西口的一处酒肆中,失去了踪迹,李子枫眉头紧蹙。
他抬头看了看天色,天色呈现墨蓝色,皎洁的月亮也也淡了些。算时间,距离他回到邢卫府的时间,已经不足三个时辰。显然不允许他再有所行动了,李子枫迟疑片刻,记下了酒肆的名字和位置,飞身离开!
天空露出鱼肚白,月亮的身影越来越淡,微弱的晨曦拨开云雾,为大地洒下淡淡的光芒。随着城门开启,行人挑着担子进城赶集。起早的商贩也开始了一天的营生。蔡氏小吃铺已经有客人吃上了热乎的馄饨或热汤面。
尚平容吃完馄饨,放下几枚铜板,说了声‘结账’,便起身离开,路过小吃铺附近苹果摊的时候,稍作停留,随意挑选着苹果,“听到动静了吗?”
“一早没有任何动静。”商贩摇了摇头,想了一会儿回禀道,“还有一事,就是昨晚卑职收摊的时候,就看见翼坤王府的侍卫宁世出城了,到现在也没回来。”
尚平容眉头骤然紧缩,他隐隐觉得昨夜一定是有事发生,他脑海中第一个想到的便是李子枫,随后放下苹果疾步直奔邢卫府。
到了邢卫府,他第一个目标,便是到关押李子枫的囚室查看,牢门打开的那一刹那,他看到李子枫穿着囚服,躺在墙边一方草垫子上睡得安稳,不知是激动,还是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尚平容竟重重地敲了敲牢门。
李子枫像是睡梦中被吵醒,揉着惺忪的睡眼坐起身,怔怔地看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连忙站起身,“尚阁领?”
四目相对,李子枫忽然觉得,尚平容这个人愈发住摸不透了。
“我只是来看你是否还活着。”尚平容眉头一挑,“你可是朝廷重犯,你若出了问题,连带着我们邢卫府都得给你陪葬。”
“只要每日的饭菜里无毒,我自然是不会死。”李子枫凝视着尚平容,似乎在有意提醒什么。
昨夜出去一趟,他感觉卫安城及周边城镇的气氛都不大对了。下一步,怕就是要对邢卫府动手了,李子枫忽然有个大胆的想法,但或许,这也是个机会。
尚平容读懂了李子枫的眼神,“放心,只要我活着,我保证你们不会被毒死。”
你们…李子枫听到这个回复,默默地松了口气。
尚平容无意间发现李子枫身上的囚服衣角和心口的位置,有隐隐的红色透出来,李子枫后知后觉地侧过身,“为何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尚平容冷哼,随手丢给李子枫一个小药瓶,“怕你被耗子咬死。”
李子枫接过药瓶,嘴角微微上扬,“有劳尚阁领关心,区区几只耗子,我还是能应付得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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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章 急症
晨曦穿云,洒下淡淡的光芒,秋风拂面,又吹落了几片枯叶,宫内的内侍正忙于清扫落叶,浣洗衣裳,一切正有序地进行着,只是,朱邢湛的咳疾似乎又严重了些,皇帝的寝殿中,飘着淡淡的药味。
太医单隐云坐在床边的圆凳上,隔着水晶纱帐为朱邢湛诊脉,脉搏沉滞,虚而不实,有寒邪入体的迹象,单隐云的眉头愈发紧了。许久,才把手拿开。
万辛桐身着凤袍站在一边,一脸凝重,目光沉重,少刻,看单隐云站起身,将单隐云引到远处询问道,“单太医,陛下如何了?”
单隐云深深地一拜,“回皇后娘娘话,陛下是偶感风寒,本来喝几副药,好好休息注意调养便可龙体康复,可陛下勤政爱民,连夜批折处理政务,这才使得寒邪入体,继而病情加重……”
“直接说怎么治!”万辛桐万分焦急。
朱邢湛正值壮年,龙体一直康健。前几日还好好的,怎么如今就忽然病倒了?莫不是有人暗害?万辛桐凤眸染上几分担忧之色。
单隐云如实回禀道,“微臣在原来祛寒的药方中,加了温补和安神的药,陛下按时服用,好好休息。龙体自然会大有起色。”
“有劳单太医了,这两天多留心陛下的龙体。”万辛桐颔首回礼。
“娘娘客气了,这都是微臣应该做的。”单隐云行礼道,“微臣这便去配药。”
一个时辰之后,汤药熬好了,万辛桐接过药碗的时候,下意识地闻了闻,单隐云轻声说道,“娘娘放心,这药是微臣盯着熬制的,无任何问题。”
但是在服侍汤药之前,万辛桐还是不大放心,便舀了一勺放到嘴边吹吹,试探着喝了一口,味道无异,才放下心。万辛桐出阁之前,跟着府上的医师学过几招,能从汤药的味道中,辨认出各种对身体有害的药剂。
“皇后不必如此的。”朱邢湛从小憩中醒来,精神状态好了许多。
“陛下龙体,臣妾不敢有丝毫马虎。”万辛桐走到朱邢湛身边欠身行礼,“陛下感觉可好些了?怎么不再多睡会儿?”万辛桐扶着朱邢湛倚着靠垫坐好。
“集国事于一身,朕就是想歇着,也不安心啊!”朱邢湛挥挥手,示意万辛桐坐到身边,“皇后这些日子倒是憔悴了不少。”
“劳陛下关心,臣妾一切都好。”万辛桐说话的时候,一直是面无表情的,凤眸微微低垂,不与朱邢湛对视。语气中也有了几分疏离。
朱邢湛看着,刚略作放松的心情,又沉重起来,“怎么会一切都好?朕知道,皇后一直为丞相之事耿耿于怀。朕其实……”
“陛下还是先喝药吧!龙体为重。”说着,万辛桐双手将药碗奉上。
朱邢湛随手接过药碗,汤药的热气氤氲着缓缓上升,散发出阵阵苦腥味儿,朱邢湛微皱眉头,随后将汤药一饮而尽,“如此苦涩的药,明日起朕不喝也罢。”
“陛下!”万辛桐轻唤,试图劝解。
朱邢湛挥手打断,眉眼间也多了些许深沉之色,“皇后不必相劝。”
气氛凝滞之时,禾盛匆匆而来,“奴婢参见陛下皇后娘娘。”
朱邢湛起身下床,万辛桐服侍更衣,但朱邢湛却像是有意避开她似的,匆匆换好衣物,万辛桐神色一僵。朱邢湛看着,似乎并不放在心上,直接转向禾盛问道,“可是翼坤王进宫了?”
禾盛微低下头,“陛下明鉴,王爷正在殿外等候。”
“请到御书房好生招待,朕随后就到。”
说罢,朱邢湛接过万辛桐递来的水杯,漱了漱口。
“是,奴婢这便去安排。”禾盛回应,随后向帝后二人行礼后离开。
“陛下既有事要忙,臣妾便先行告退。”
朱邢湛走向御书房的时候,正好赶上太子朱洛云过来探望,面对朱洛云问安,朱邢湛脸色没有丝毫缓和,只是看了他一眼,便匆匆离去。
“母后?”朱洛云抬头间,正好看到万辛桐在萃珍的陪伴下缓缓走来。
“太子今日怎么有空过来?”看到太子,万辛桐的脸色才有所缓和。
萃珍知趣地退到后面一步远的位置,朱洛云亲自扶着万辛桐,走在御花园的青石板路上,偶尔有鸟雀落在两边的常绿植被上,欢快地叫着。
朱洛云说道,“听闻父皇龙体欠安,儿臣便过来探望。方才…”朱洛云顿了顿,“父皇的脸色有些难看,母后,您…还与父皇僵着呢?”
万辛桐的脸色骤然沉了下来,“你父皇国事繁忙,怎会有空与本宫欢聊?”
朱洛云神色有些尴尬,“如此,是儿臣失言了。”
“过两日便是光瑕寺祈福的日子,既然你父皇将此事交予你和清平王去办,你就要多学多做,谨慎行事,切莫有一丝错漏。要尽量替你父皇分忧解难。”万辛桐说着,有意无意地敲了敲朱洛云的手指。
不远处,清平王朱落风正与服侍朱邢湛的内侍相聊甚欢,朱洛云看着,微微皱了皱眉,“看来这祈福的准备事宜,倒是让皇兄心情甚好。”
站在枝头上的鸟雀像是探听到了什么秘密被发现了,连忙扑朔着翅膀四处逃窜,避免大祸临头……
御书房中,阳光充沛,茶香四溢。朱邢湛与朱邢逸相对而坐。
看到长期在外驻守的一母同胞兄弟,朱邢湛的心情似乎好了许多,病态之色俨然不见,可朱邢逸看似轻松的面色,却隐藏了几分沉重感,他浅尝一口茶水,故作轻松道,“若论天下之茶,当属皇兄这里为上品。”
“合你的口味便好。”朱邢湛并非糊涂之人,他看得出,朱邢逸进宫并非探望闲聊,而是有事说,随后继续说道,“可朕看你的脸色,并未有品茶后的愉悦。”
朱邢逸沉沉地叹了口气,“皇兄明鉴,不瞒皇兄,臣弟昨日一回到卫安城,便感到浑身不自在,也不知是不是在外自由惯了。可屋漏偏逢连夜雨,说巧不巧,昨日臣弟的贴身侍卫宁世奉命外出办事,至今不见回来。”
“哦?”朱邢湛眉头一紧,“那可有问过监门军?”
朱邢逸忽然表现出不在乎的样子,“许是这个不长眼的躲懒喝酒去了,不到万不得已,臣弟也不想麻烦监门军。监门军日常任务繁重,哪有空注意这些?”
听完朱邢逸此话,朱邢湛似乎隐隐地明白了什么,原本舒展的眉头再次紧蹙。
二人的谈话,隐隐地传到了门外,被候旨的朱落风或多或少的听去,陪他一同候着的禾盛劝慰道,“王爷请稍后,今日翼坤王爷入宫探望。”
朱落风看似温和地一笑,“禾总管客气了,本王多候些时辰也无妨。”
一炷香的工夫过后,朱邢逸从里面走出来,朱落风连忙上前行礼,“侄儿参见皇叔,皇叔远道而来,着实辛苦。”
朱邢逸眉头微蹙,目光如炬,“侄儿客气了,许久不见,侄儿倒是愈发的意气风发了,有你和太子陪在陛下身边,本王倒也是放心。”
“对了,既然在此碰上你了,本王还有一事相求。还请皇侄帮忙。”朱邢逸绕有深意地看着朱落风。
“皇叔有事吩咐便好。”
“昨夜里府上丢了个侍卫,大概出门的时候,与监门军王毅打过照面,皇侄手上人脉甚广,还请帮忙查找。”朱邢逸似笑非笑,目光中尽是试探。
朱落风听罢,眼神不着声色地闪了闪,“举手之劳,侄儿当尽力而为。”
“如此,便有劳了。”朱邢逸恳切和善的目光中泛起又有若无的寒凉。又寒暄了几句后,便随着宫中内侍离开。
朱落风看着朱邢逸离去的背影,目光逐渐深沉。
禾盛看着提醒道,“王爷请。”
“有劳。”朱落风理了理衣衫。
二人正往里走的时候,一个内侍急匆匆的走来,横冲直撞,险些冲撞了朱落风,禾盛呵斥道,“没规矩的东西,不长眼睛?!”
内侍连忙跪地请罪,“王爷恕罪,禾总管恕罪。”
朱落风善解人意地挥挥手,“这位内侍匆忙而来,想必是有急事回禀。”
“还不从实说来,若说不出个所以然,打断你的腿!”
“是,是。”内侍连忙擦了擦额头的汗,回禀道,“是邢卫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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