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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天罗-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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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泽默然地看着李子枫离开的背影,神色莫名,有欣慰、心酸,落寞,沈天雄像是一眼看穿了他的心事,为欧阳泽斟了酒,半开玩笑道,“我说欧阳兄,大喜的日子,怎么我看你就满脸忧愁,倒像是担忧儿子会娶了媳妇忘了娘呢!”
“狗嘴吐不出象牙!”欧阳泽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怎么沈阁主自己没发现,方才看子枫和菱溪拜堂的时候,一脸‘女大不中留’的感伤呢?”
沈天雄奇怪地看了欧阳泽一眼,“你我在此斗嘴,着实不太应景。这俩孩子走到今天这一步着实不易,欧阳兄在背后没少出力吧?”
欧阳泽深邃地看着沈天雄,“我们彼此彼此。”
“如今衡山派与慕麟阁联姻,有些老古董,怕是又要坐不住了。”沈天雄默默地饮下一杯酒,“欧阳兄你也着实不易。”
欧阳泽也陪着饮下一杯酒,默默地叹了口气,不知为何,他忽然觉得自己在处理这些江湖纷扰的时候,越发力不从心了。反倒是李子枫,经过这些年的磨砺,心性愈发成熟,为人圆润,处事果决。应对这些纷扰也愈发得心应手了。
欧阳泽决定,再让他锻炼两年,便把整个宗门,交到他的手里。
“欧阳掌门、沈阁主,恭喜恭喜啊!”思绪飘远的时候,又有掌门人举着酒杯前来贺喜,欧阳泽和沈天雄收起思绪,笑脸相迎。
相比于前面的热闹,内院厢房中就安静了许多,红烛、红帐、喜被、果盘,菱溪身着大红喜服,头盖绣金丝鸳鸯流苏盖头,坐在床边焦灼地等待。直到熟悉的脚步声响起,她才心安神定。
李子枫拿起喜秤,迟疑半晌复又放下,干脆直接坐到菱溪身边。菱溪感受着身边的被褥凹陷下去一些,脸刷地红了,张张红唇,一时间竟说不出一个字。
“前面着实吵闹,你知道…我其实…更喜欢安静,所以时辰尚早,我就…你不会介意吧?”反倒是李子枫开口化解了尴尬的气氛。
菱溪点点头,又摇摇头,红唇勾起了一抹好看的笑意。
这时,一阵微不可闻的风声从门缝溜进来,红烛上的火苗也微微地晃了晃。
菱溪自行掀开大红盖头,与李子枫对视一眼。二人默契地从腰间拔出短剑,来不及换下大红喜服,便飞身出了房门。
成亲都要这般,怕也是前无古人了。
一个身影避开暗卫的耳目,娴熟地在房舍与树木间跳跃,二人宾退左右,紧随其后,引路的人在一处隐蔽的林间停下脚步,此时月光皎洁,如水般倾泻而下。
树影婆娑,月色正好。
引他们前来的人,是一个熟人,储桦:太子朱洛云的贴身侍卫。
李子枫眉头一紧,果然不出几个呼吸间,朱洛云便现身。
朱洛云还是从前的模样,只是眉眼间彻底敛去了年少的光芒,染上了与年龄不符的稳重与深沉。朱洛云礼貌地笑笑,“子枫兄大喜之日冒昧打扰,着实失礼。”
李子枫拍拍菱溪的胳膊,示意她先回屋,但菱溪不放心,只是退的远了些。
“太子殿下大驾光临是子枫之幸。何来打扰一说?”李子枫拱手回礼,眉眼间却愈发深沉,看来这宗门之中,果然安插了朱洛云的眼线。
“为贺子枫兄大婚之喜,我特意奉上一份贺礼,还望子枫兄笑纳。”朱洛云挥挥手,储桦即刻将礼盒双手递给李子枫。
初夏的晚上,长方形的礼盒拿在手里,依旧有些凉意,李子枫的眉头微微皱了皱,捏着礼盒的手也紧了紧,似乎这份礼有千斤重。
“太子殿下的这份礼着实贵重,子枫实不敢…”太子送的贺礼,却非一般。
“子枫兄。”朱洛云一展折扇悠然地扇着,“从我手中送出去的礼,还未曾有人不肯接受,我希望子枫兄不要做第一人。”
李子枫倒吸两口冷气,朱洛云虽说的是客套的话,但语气泛寒,双眸深邃,透着一种让人无法拒绝的压迫感。
朱洛云将貔貅扇坠捏在手里把玩,“父皇曾经说过,你若是用心办事,自是不会亏了你,更不会亏了衡山派。都说父子同心,所以,我亦是如此。”
李子枫紧紧地捏着手中的礼盒,手心早已渗出冷汗,朱洛云看看天色,又看看菱溪所站的方向说道,“如此良宵,我也就不多加打扰了,子枫兄切莫耽误了。”
李子枫皱着眉看看朱洛云,嘴角勾起一抹深邃的笑意,微微低头回应道,“多谢太子殿下,子枫也祝愿太子殿下诸事顺遂,心想事成,福泽万民!”
朱洛云收回折扇,饶有深意地看着李子枫,“跟聪明的人说话,就是省心。”
说罢,还没等李子枫回应什么,朱洛云便带着储桦,告辞离开,悄无声息。
前堂依旧热闹,贺喜之声不绝于耳,李子枫不着声色地与欧阳泽对视一眼后,将菱溪送回房间,脱下喜服,换上弟子服饰,带着那份礼盒来到了尚清苑书房。
书房灯火通明,欧阳泽早已在此等候。礼盒缓缓打开,一枚令牌跃入眼帘,这一枚是能调动皇家暗影卫的令牌!权利之大,让江湖朝野之人无不虎视眈眈!
欧阳泽看着李子枫,“既是新婚贺礼,你且收着便是,为师相信你能处理好。”
李子枫皱了皱眉,大婚的日子,心情却格外沉重。
半个时辰之后,李子枫回到云天阁朝南的房间,菱溪已经换好绣鸳鸯图样的红色缎子衫坐在床边,见到李子枫进来,连忙站起身将他拉到身边,自然平和地替他脱下外衫,解开衣领,娇嗔道,“去了这么久,真是不让人省心呢!”
李子枫耳根子一热,一扫方才的忧愁,握住菱溪的手,温柔地笑着。
门外似乎有人影晃动,菱溪的脸正对着房门的方向,眉头顿时一紧,“外面…”
“外面如何?不过都是不懂事的闲人罢了。”李子枫轻轻扶住菱溪的肩膀。
菱溪眨眨眼睛,揽住李子枫的身子,慢慢靠近,感受着他坚实温暖的胸膛。
门外,许子宁带着一群平日里关系不错的师弟师妹们,饶有兴致地交头接耳,伸脖瞪眼、探头探脑,有靠的近的还忍不住发出低低的笑声。
众人看得入神时,一个不失沉稳的声音从房间里传来,“深更半夜地交头接耳,成何体统?可是平日里的功课少了些?”
众人一惊,瞬间作鸟兽散,只抛下许子宁讪讪地站着,他眼睁睁地看着灯火通明的房间顿时漆黑,耸了耸肩,腹诽道,“真是无趣!”
夜色如水,微风不寒,一片静谧之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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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四) 轮转
一年后的良月初六,秋高气爽,艳阳高照。
凝潇撷阳殿,外事堂及内事堂共计十八位长老齐聚,各堂执事弟子各司其职,站立有序。在众人的目光中,欧阳泽将手上代表掌门权威的飞鹰铜戒摘下,郑重其事地戴在李子枫的食指上,寄托着无尽的期盼与责任。
李子枫身着繁复的深紫色掌门服饰,头戴精致发冠,朝着欧阳泽拱手,深深一拜,至此代表从现在开始,接下发扬衡山派、平衡各武林势力的重担。
墨轩端着掌门印章,对着李子枫深深地弯下腰,双手向前将印章递给李子枫,李子枫双手接过,接受者众人的贺喜,眉眼间始终没有一丝笑意。
半年后,朝廷传来一封文书,通报朱邢湛病重不治,已于两日前,也就是当月十四驭龙宾天,太子朱洛云登基为帝,为宣裕元年。
同年腊月初六,菱溪诞下男婴,母子平安。李子枫喜上眉梢,抱着孩子爱不释手,看着那么一个小人儿躺在自己的怀里时而大哭,时而欢笑,时而熟睡,李子枫眉眼间总是充满浓浓的笑意,他发誓,要将自己从未尝到过的父爱,全部倾注于这个小人儿的身上。
“瞧你,也不嫌个累,手臂都酸了吧?”菱溪头戴祥云花纹抹额,虚弱地躺靠在床上,看着李子枫这般,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李子枫坐到床边,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抚摸着菱溪的脸,“娘子辛苦了。”
菱溪笑着摇摇头,“孩子的名字可想好了?”
李子枫略作思索说道,“皓轩,李皓轩如何?”
“皓月星空,气宇轩昂。当真是个不错的名字。”
李子枫扯起嘴角笑了笑,随即笑容凝滞,似乎若有所思。
“师父派人送来了长命锁、一对儿银手镯,还有几只布偶玩具何和小衣裳…只是始终未露面。”菱溪拍拍李子枫的手提醒道,“还有你,又有多久没去拜见了?”
李子枫一怔,随即沉沉地叹口气。多年过去,心中的隔阂依旧,让李子枫不愿与欧阳泽有过多的私下往来,所以一直未曾探望。
如今自己喜得一子,欧阳泽也未曾露面,李子枫明白,这么多年过去了,欧阳泽还放不下丧妻丧子之痛,仇人之子有了子嗣,怕是要勾起伤心事。
李子枫不明白,他与欧阳泽之间走到今天这步,究竟是谁伤了谁的心?
菱溪紧紧地握住李子枫的手,“待过些日子,我们带着孩子去拜见师父吧!”
李子枫垂下眼,轻声应道,“好。”
孩子百日之时,李子枫和菱溪抱着孩子,去了欧阳泽隐居的地方:清风苑。
清风苑位于衡山的半山腰南侧,离山门有大半日的路程。院落古朴雅致,房舍虽小,但三进三出的样式不变。清风苑的前院布置着石桌、石凳、古井还有参天古树。后院被分为两块,一块种着绿色蔬菜,另一侧种植了五颜六色的花。
李子枫与菱溪看着,目瞪口呆,曾经威风凛凛的衡山派掌门、威震八方的武林盟主,现如今竟成了侍弄花草蔬菜的园丁!
“大公子…”一身素衣的风逸辰一路小跑过来迎接,怔愣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恭敬地行了一礼,“掌门、夫人。”
未时初,鸟语花香,暖暖的阳光铺满整个房间。
欧阳泽从小憩中悠悠转醒,听到李子枫携夫人孩子前来拜见,不由得喜上眉梢,连忙热情的招呼着,吩咐风逸辰备热茶和点心。
菱溪怀里的孩子咿咿呀呀地伸着肉嘟嘟的小胳膊,对外界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尤其是看到欧阳泽的时候,小眼睛滴溜溜地转着,随后发出欢快的笑声。
欧阳泽看着,眼眶酸楚发热。李子枫从菱溪手上接过孩子,“孩子出生百天了,您…还未见过吧?师父,您可要抱抱这个孙儿?”
孙儿?欧阳泽咙像是被塞住了,什么都说不出来,一时间失神。
李子枫抬起头,与欧阳泽四目相对,随即又垂下眼,“您可是嫌弃了?”
孩子似乎听懂了‘嫌弃’这个词儿,方才还欢笑的脸骤然变天,‘哇哇’地大哭起来,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小小的四肢也不停地踹着。
李子枫心疼地哄着,“轩儿不哭,祖父可疼你呢!祖父抱好不好?”
听到‘祖父’这个词,欧阳泽心底再次泛起波澜,他收起满脸愁容,笑着接过孩子,心疼地抱着,“他叫轩儿?”
李子枫点点头,“皓轩。”
“李皓轩…”欧阳泽念叨着,“这名字不错,孩子将来肯定是做大事的。”
李子枫微微一笑,轻声说道,“只要是正道,无所谓做什么,喜欢便好。”
欧阳泽微微一怔,选择自己喜欢的路,是每个人的希望,自己从前怕是给李子枫太大的压力和担子,才会让李子枫生出这般感慨。
不过想想也是,高处不胜寒,站得越高,责任越大。当衡山派掌门,撑起整个江湖,并非是值得得意的一件事。不过好在,李子枫有妻儿陪在身边。
温馨过后,菱溪明白这师徒二人似乎还有话要说,便抱着孩子出去晒太阳了。
茶水在茶杯中泛起阵阵涟漪,甜点也散发出阵阵香甜的味道,师徒二人面对而坐,欧阳泽看看一边桌案上的一封封书信,又看看李子枫问道,“子枫,如今你已是衡山派掌门,按理说有些事为师不应该过问,只是…”
李子枫沉沉地叹口气,“您是想问清运的事吗?”
欧阳泽点点头,“子枫,对于清运,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李子枫默然不语……
清运跟在李子枫身边六年,正式入衡山派门下也已四年有余,但始终未入李子枫的门下。但是,与李子枫同届的师弟师妹们都收徒弟了。
当人们都认为李子枫会早早地收清运为徒时,李子枫始终迟迟没有动静,对此更是缄口不言。刚开始还好,日子久了便有传言说清运出自北峰,出身不好,让李子枫介怀。也有的说李子枫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害怕做师父。
这些传言传到耳朵里时,李子枫并未生气发怒,反倒觉得传言有一部分说的是对的,他迟迟不肯收徒,不仅是害怕‘师父’这个字眼,更是害怕将来自己一气之下,也会犯了和欧阳泽一样的错,造成他和清运之间不可挽回的裂痕。
“终究是为师的错。”欧阳泽叹口气,“但是子枫,你要记住,人言可畏。你万不能再走上为师的老路,让上一辈的恩怨,影响到下一辈的感情。”
……
是夜微凉,菱溪回到尚清苑,哄着孩子睡觉。李子枫则是一人走到蓝水湖,此时月光如水,打在水面上波光粼粼,耀眼又不失沉稳。
不出所料,清运一人坐在松柏下的石头上发呆,背影落寞。
如今清运已经是十一岁的少年,脸庞上的稚嫩早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与年龄不符的沉稳,像极了年少时的自己。李子枫沉沉地叹了口气。
清运猛地回过神,连忙拱手行礼,“掌门。”
“这么晚了还没睡?”
“睡不着,就跑出来看月亮。”
“看月亮?”李子枫好奇,“看月亮你方才一直盯着水面看?”
“相比于天上的月亮,水中虽然只是个倒影,但至少离清运很近。”
李子枫微微怔愣,心底无限酸楚,清运这是在暗指,他们离的远了吗?
清运张张嘴,欲言又止。这个小动作,被李子枫尽收眼底,“想说什么?”
清运摇了摇头。
李子枫又是一怔,如今的清运,再不会天真地问自己,“伯伯,是不是清运做错了什么您才不要清运了?”他也已经想不起,清运究竟是从何时起,对自己的称呼从‘伯伯’改成了‘掌门’?如今…他们究竟是怎么了?
“掌门?”
清运的呼唤,打断了李子枫的思绪。李子枫笑着轻轻拍了一下清运的头,“伯伯是在想,你自己跑出来看月亮,也不叫上我,可是嫌弃我了?”
清运一愣,但眉眼间显然松快了不少,嘴角也有了笑意,“这样真的好吗?”
李子枫挑起眉头,好笑地看着清运,“以后无人时,你还是喊我伯伯吧!”
“那有人的时候呢?”清运的眼睛里多了分期盼。
“有人的时候…”李子枫顿了顿,“有人的时候,可以喊我‘师父’。”
这次轮到清运微微一愣了,他似乎没听清李子枫刚说了什么。
李子枫并不介意清运的怔愣,继续说道,“我方才与宗元长老看了黄历,说下月初六是个万事皆宜的好日子,若是你愿意,便在凝潇撷阳殿行拜师礼吧!”
话音落地,清运又愣了一会儿,终于确定自己的耳朵没坏掉,他回过神好笑地看着李子枫,忍不住打趣道,“伯伯您真是和从前一样,总喜欢在深更半夜的时候说这么严肃的问题。”
“你长大了是吧?学会埋汰伯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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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本感言
小说《日月天罗》到此为止正式完结,历时一年两个月零七天,创作三百三十四天。从开书起,我就决定要完整地写一部,有头有尾。虽然惨淡的成绩让我几次想放弃,但我在书友的鼓励下还是坚持下来了。
成绩惨淡,算是扑街中的扑街了。主要是我的原因,我这是第一次写网络小说,经验不足,小说整体过于平淡,主角性格有点别扭,人物刻画不丰富,还有许多情节不完善、更新速度过慢。
我也许会开下部小说吧!但是再写之前,我一定不会像这本小说一样匆忙,我会斟酌再斟酌,在情节安排、人物刻画上更加完善,主线更加分明。。
在此非常感谢大家的支持与陪伴,还有水墨大大的指点。
各位朋友,我们有缘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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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五) 天上
宣裕二年夏至,李子枫外出协调处理江湖领地纷争,两月后回山,衡山上已经淡淡地染上了初秋的气息,晌午时分,微风不噪,阳光正好。
李子枫回到尚清苑的时候,第一个看见的人便是邢敏云,邢敏云现在已任法戒堂弟子之首,身着深紫色暗纹劲装,满脸焦急地等候。
“掌门师兄。”邢敏云见到李子枫,站起身下跪磕了个头。
李子枫眉头一紧,邢敏云隶属于法戒堂,是掌管刑狱的弟子之首,自己也曾托他照看好静心苑,如今他这般急匆匆前来,想必是静心苑出了什么问题…
李子枫连忙拉他起来,却拉不动,“师弟这是做什么,怎么行如此大礼?”
“掌门师兄…是贺屹师兄,这些年忧心焦虑,身体每况愈下……”
“可找药丹长老看过?”
“药丹长老说已病入骨髓,目前只是缓解病情,怕是…撑不了几日了,他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能见你一面。还请掌门念在往日的情分上,见他一面。”
李子枫皱皱眉,迟疑半晌,“我考虑一下,你先告诉他,让他好生休养。”
静心苑,树木枯败,与世隔绝,冷风嗖嗖地吹着,外界的热闹皆与之无关。
“掌门…还是不肯来?”贺屹强打着精神坐起身,咽下一口汤药,神色落寞。
随侍弟子午影默默叹了口气,“师兄…掌门说,等你身体好些了,再来看你。”
“不用安慰我,我知道,他是不会再见我了,他该恨我入骨才是。”贺屹身形枯槁,嘴唇苍白,满脸病态之色明显,就连深呼口气都要费好大力,“这些年掌门给我安排的吃穿用度与从前并无差别,我已经很知足了……”
“别多想,好好养病。”午影拉拉被角,又舀了一勺汤药送到贺屹嘴边,“再喝一口吧!汤药要趁热喝,身体才能好起来。”
“这么苦的药,不喝也罢。”贺屹实在不想看到苦口的汤药,便用力推了推,“拿走吧!我累了,想休息会儿。”说罢,闭上眼睛。
午影无奈,只能端了药碗退下去,未曾想在门口碰到了李子枫,刚想打招呼,就被制止了,李子枫接过药碗,慢慢走到贺屹的床边坐下。
贺屹听到动静,以为是午影又回来了,眼都没睁,便疲倦地说道,“你怎么又回来了?我不是说不喝吗?”
李子枫叹口气,“不喝药,身体怎么能好起来?”
贺屹猛地睁眼,见是李子枫,说不上来的激动,“掌门。”说着就要起来。
“别动,好好躺着,注意身体。”李子枫腾出一只手,轻轻地把他按回去了。
“谢谢…”贺屹流着泪,“谢谢你能来看我。”
“怎么把自己折磨成这样了?病了也不知道喝药?”李子枫又气又急,舀了一勺汤药吹吹,送到贺屹嘴边。
“我不行了。”贺屹摇摇头,“何必白白浪费了那些汤药。”
“年纪轻轻的说什么不行了?!”
几只乌鸦扑闪着翅膀掠过窗畔,发出阵阵怪叫,令人生厌。天色也愈发暗沉。
许是李子枫前来探望的缘故,又或许是喝完了一整碗汤药,贺屹的精神状态要比之前好了些,还喝了碗蔬菜粥,吃了个鸡蛋。
李子枫皱皱眉,将药碗放到一边,“你看你这样多好,你的亲人和师父,若是在天有灵,也希望你好好的不是?”
贺屹眼眶酸楚,点了点头。二人又有意无意地说起了从前的事。
眼看天色已晚,李子枫准备起身离开,“你好生歇着,我改日再来看你。”
“掌门慢走。”贺屹坐直了身子,看着李子枫的眼神也多了分舒畅和坦然。
暮色浓重,月光惨淡,偶尔会有飞鸟的叫声从外面传来,回旋沉闷。李子枫裹紧了外衫,步伐缓慢沉重。午影默默相送。
走到门口时,李子枫又回头看了眼贺屹养病的房间,吩咐道,“他若是不愿意喝药就不喝吧,别逼他了。”“是。”
“把院子里的枯败的植物收拾一下,明日一早,去宗元长老那里取些养眼的常绿盆栽分别摆放在院子里和房间里,还有炭火,也备上吧!”“是……”
…………
李子枫与清运一同外出了一趟,回来已经是三日后的清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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