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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天罗-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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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许子宁正坐在书房里,翻看着书卷,写写画画,海翊门下弟子周文贤在一旁陪着,时不时地‘指点’上一番。
“画错了,要按照你做的来,非出大乱子不可。”
“你能不能好好说话啊!这么凶,跟你的名字一点都不匹配。”
黑衣人躲在一处隐蔽的角落里,控制住自己的呼吸,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嘴角微微上扬,非常享受这份温馨。
书房内的对话继续。。。。。。
“你要我温柔?嘿嘿。。。”周文贤笑道,“我不懂啥是温柔。掌门教你读书习武的时候,温柔过吗?”
“你这是指点,又不是教,再说,师父教我的时候可温和了,不像对大师兄,严厉得紧。。。。。。”
空气仿佛凝滞,带着一丝伤感,许子宁眼眶酸酸的,说好不提的,怎偏又提起来,周文贤干咳一声,劝慰道,“想就想吧!想哭就痛痛快快地哭一场,何苦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许子宁揉揉眼睛,“算了,让人看去又要被笑话,以前总怨大师兄太清冷。。。”
黑衣人在外看着,沉沉地叹了口气。。。。。。
书房内的烛火剧烈地晃动着,许子宁、周文贤二人不由得警惕起来,互相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有人进来?”
周文贤更加疑惑,“院里隐藏的暗卫为何没发现?”
“是我隐了身形,他们自是不会发现。”
低沉沙哑的声音传来,紧接着,黑衣人逐渐现出身形。许子宁的心跳加快,周文贤目瞪口呆,来人正是李子枫。李子枫原本俊朗的面孔带了几分沧桑,又消瘦了几分。
许子宁稳住呼吸,不停地念叨着,做梦、做梦,我一定是做梦。周文贤口舌打结,“大。。。大。。。大师兄,我错了,等明年你的忌日,我。。。我一定多烧纸钱。”
李子枫看着吓呆的二人,无奈地叹口气,真是无奈啊!被囚禁的地方静心苑和干活的北峰劳役场,都远离山门之外十里,负责看守的暗卫口风极严,还有劳役场的管事和看守皆是与门内之人见不上面,所以李子枫还活着的消息,一直没有人知道,直到今日被带来见欧阳泽,也是抄小路走近道,几乎没人看见。
“出什么事了?怎么还有人结巴了?”
爽朗的声音,是许魏翔无异,三年前李子枫出事以后,许魏翔干脆被就地安排在许子宁身边做了护卫。
“额!”许魏翔进来,不出所料地惊呆。
李子枫摇摇头,不想再看面前三人大眼瞪小眼的戏码了,他是偷着跑出来的,就是为了见见他们,眼看夜幕降临,自己也没那么多时间,必须抓紧回尚清苑。
“我时间不多,你们是不是。。。。。。”
许子宁首先反应过来,奔到李子枫面前,抓着他的手,“我知道,我知道,天亮了你就该。。。。。。”
你就该走了,这句话噎在喉咙里没说出来,不是害怕,而是他分明感觉李子枫的手是热的,而且还有脉搏,滚热的泪溢满眼眶,紧接着又哭又笑,“大师兄,你还活着?我真的不是在做梦。”
其他二人听见,连忙也围上来。“大师兄”“公子”
李子枫淡淡笑道,“终于知道我不是鬼了?”
许魏翔一个粗人也被引得流了泪,跪倒在李子枫的面前又哭又笑,“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不会这么轻易死,掌门不会那么狠心。”
“起来!”李子枫吧许魏翔拉起来。
“大师兄,掌门是原谅你了吗?他终于知道你是清白的了?他也不在乎你的身世了是不是?”周文贤的声音激动地有些颤抖。外表略显宽壮,一向少言寡语的周文贤此时也忍不住聒噪起来。
提到欧阳泽,李子枫的心在隐隐作痛,犹如囫囵吞下一个苦果,苦涩难忍,又难以消化,他揉揉眼睛,“我被调到尚清苑做随侍弟子。”
“什么?”三人呆愣。
在衡山派,随侍弟子的地位极低,甚至还不如侍卫,曾经风光无限的首席弟子跌落至随侍弟子,地位的差距所造成的心理落差可想而知。
“我就是来看看你们。”说罢,李子枫转身要走
“大师兄,你开心吗?”李子枫迈出门槛的时候,许子宁急急地叫住了他。
李子枫停下脚步,微微地叹了口气,内心无限凄凉,“当然开心,总比当阶下囚要好。”话音落地,一个转身,不见了身影,留下的,是一阵凉风。
许魏翔似乎还没回过神,跌坐到一边,不停地拍打着自己的脑门,似乎要把眼泪拍回去,周文贤走上前握住他的手,“做什么?大师兄活着是好事啊!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大师兄太苦了。”丢下一句话,许子宁失魂落魄地走出书房。
轻功带跑路,终于在戌时末的时候赶回了尚清苑,正赶上风逸辰安排值夜,李子枫暗叹道‘还好不晚。’
换身了玄色劲装,匆匆而入的时候,一个没留神,与一个人撞了个满怀,正要开口说抱歉的时候,却被此人腰间代表掌门身份的玉佩吸引住,连忙退后一步,恭敬地拱手行了礼,“掌门。”
欧阳泽神色冷峻,语气没有丝毫感情,“做什么去了?”
李子枫依旧保持着躬身行礼的的姿势,做着一个随侍弟子应有的礼数,“回掌门,弟子在附近转了转。。。。。。”
欧阳泽眉头轻挑,眼神中尽是怀疑,“实话?”
李子枫皱皱眉,当时应下做欧阳泽的随侍弟子后,欧阳泽给他定下的第一条规矩就是不得私下会云天阁。
想及此,张张嘴要说什么,但只是一瞬间的迟疑,“弟子。。。不敢欺瞒掌门。”
“鹅卵石路上跪着!”撂下低沉的一句话,拂袖而去,丝毫不留情面。
李子枫回过神,坦然地走到院中鹅卵石地面上,双膝落地,跪得笔直。
是夜微凉,皎洁的月亮洒下一片银光,更显夜间的清冷,一阵凉风吹过,撩起鬓边的碎发,李子枫身着玄色劲装,笔直地跪着,两个时辰过去,身形依旧稳固,没有丝毫懈怠。
书房灯火通明,代表着主人正在里面彻夜处理公文,李子枫就这么直直地看着书房的灯火,仿佛那片灯火是伴他熬过漫漫长夜的希望。
忽然,书房里的灯灭了,李子枫默默地叹口气,正神游到九霄云外时,房门吱呀一声开了,李子枫蓦然抬起头,对上欧阳泽清冷的目光,“掌门。”
在书房处理公文那么久,仿佛没有时间的流逝,依旧是冷淡的那个问题,“做什么去了?”
李子枫紧抿着嘴,终是没有再欺瞒欧阳泽的勇气,于是干脆地回答道,“云天阁。”
欧阳泽冷眼凝视了他很久,沉声道,“起来吧!今夜先好好值守。明日一早,自行去法戒堂领二十刑杖。”
“是。”李子枫深深地磕下头
欧阳泽转身回了房间,再不看依旧跪着的李子枫。
(本章完)
………………………………
第100章 心结
翌日清晨,李子枫大大方方地去了法戒堂,受了二十杖。李子枫还活着的消息,如同当年喝下毒酒的消息一般,不胫而走。至此,李子枫再次出现在大家面前,朝堂、江湖,尤其是门派,引起一片哗然。
只是,出现在大家面前的只是衡山派侍从弟子李子枫,而不是首席弟子。无论外界如何议论,当事人欧阳泽和李子枫皆是万般平静。
李子枫在尚清苑做着侍从弟子所有应该做的活计,端茶倒水,洗衣洒扫、值夜,当然也包括负责欧阳泽一切饮食起居。
尚清苑在衡山派中算是占地面积最大的,正院往后还有两个偏僻小院,而欧阳泽给李子枫和清运安排在了尚清苑中最偏僻的杂院,那个小院之所以叫杂院,是因为那里曾经是堆放杂物的地方,因李子枫的到来,而临时收拾出来的。
欧阳泽这么做的目的,很明显是要下了李子枫的脸面,磨磨他的傲气。
凌夜宫总部·正殿
充斥着冰冷的气息,油灯挂在墙壁上散发出幽冷的光线,魇魅坐在正座之上,身子前倾,修长干枯的手指死死地握住座椅的骷髅把手,冰冷的目光中写满了不可置信。
“你说什么?李子枫还活着?!”
“回主上,是。”黑衣人的头埋得很低,对于他们来说,李子枫活着可不是什么好消息,他生怕一个不小心,主上魇魅会气急败坏地伤及鱼池。
“怎么可能?”魇魅,拿起旁边一只精美的碗,里面鲜红的液体发出阵阵血腥气息,魇魅目光阴鸷,毫不犹豫地将液体一饮而尽。
下方跪着的黑衣人甚至连呼吸的勇气都没有了,沉闷的空气让人窒息,额头上冷汗不断,许久,上首才传来魇魅森凉的的声音,“没你事了,退下吧!”
“属下告退。”黑衣人如蒙大赦,小心翼翼,又像逃离般地离开了。
“你怎么看?”魇魅略有些不满地看向旁边一直沉默不语的护法寒风,“这么大的消息,我们偏偏是最后知道的。”
寒风上前单膝跪地,请罪道,“是属下疏忽。”
魇魅玩弄着手指上的骷髅戒指,“即刻派人去查明原因,若再有下次,你也不用再回来见我了。”
“属下遵命!”
衡山派
李子枫从杂事坊取来了欧阳泽换洗的衣物,头微微低着,小心谨慎地走着路,眼看距离尚清苑不远,恰恰碰到了让他心烦的人。不用猜也知道,这位便是惯会仗势欺人、落井下石的三弟子何宇坤。
何宇坤怪腔怪调,“哟!这不是大师兄吗?”说着眉头上扬,“哦,不,瞧我这张臭嘴。你已经不是大师兄了,不过是个名分都没有的下人。”
李子枫咬咬牙,眼神中没有丝毫波澜,“烦请师兄莫让我误了送衣物的时辰。”
“你喊我什么?”何宇坤侧耳靠近,“我没听见,再大声些!”
“师兄。。。”李子枫咬着牙,双眼低垂凝视着托盘上的衣物,端着托盘的手捏得咯咯作响。面色依旧平静如常。
“这还差不多。”何宇坤满意地笑笑,“做什么去啊?”
这一幕引来众多弟子纷纷侧目,不自觉地两人一组低声议论,有抱怨何宇坤仗势欺人的,有替李子枫报不平的,有感叹风水轮流转的。。。。。。
李子枫干脆抬起头,不躲不避正对上何宇坤的眼睛,面色恭敬有礼,“回师兄的话,我奉掌门之命取些衣物回来,若误了时辰,掌门问起,我也不好交代。”
虽是恭敬的话语,但何宇坤也不傻,明显听出之中的威胁之意,他那意思是若自己再这么闹下去,他就要把现在发生的事情一一回禀,如今这么多双眼睛瞧着,也不好再为难,心里愤恨道,‘李子枫,你总有落单的时候!’
之后,没好气地转身便走。
何宇坤毕竟是严诚门下弟子,他这么回去煽风点火,说李子枫以下犯上,而偏偏又因为何子坤的缘故,确实延误了送衣物的时辰,那晚,欧阳泽便罚他在冰冷的鹅卵石路上,跪了整整一夜。
日复一日,这种日子一过就是小半年。转眼间,又是一年深秋。
夜幕降临,秋风送寒
尚清苑书房,灯火通明,欧阳泽坐在桌案前,看着桌案上名为沈氏家书的青松堂密报,上面陈述了当年的一些事情……
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欧阳泽暂时被打断了思绪,朝着门口看去,即便隔着一层薄薄的纸窗,只能依稀看见窗外人的影子,他也能够一眼分辨出那便是曾经的爱徒—现在已经沦落的李子枫。
每次见到这个自己曾经最为器重疼爱的徒弟,欧阳泽心底都免不得一阵五味杂陈,偏生还要忍住了,强迫自己想起仇恨,继而不停地折磨他,但自己心底也没有因此好受半分。
“进来。”
李子枫得了应允,进了房间,低垂着眉眼说道,“掌门有何吩咐?”
欧阳泽的目光落在李子枫早已破烂的袖口上,双手也布满了划痕擦伤,轻轻咳嗽了一声,视而不见道,“今日接到青松堂密报,说是凌夜宫似乎又有所动作了。”
李子枫的身形微微僵硬了一下,却是没有吭声,等着欧阳泽说下文。
他不必回答,只需要听欧阳泽的命令行事便是,对昔日这个自己感到愧疚的师父,如今却是越来越失望了。
他心里曾经还存着一点师徒情分,却不曾想欧阳泽竟然有一日也会使出用清运来威胁他的下作手段!
欧阳泽冷哼一声,“凌夜宫之人再次出动,似乎是在搜查追杀当年的沈鸿飞一行,也不知他们身上是否有什么凌夜宫不得透露的东西,以至于过去这么久了,还如此大费周章地找。此事需要你亲自去探查。”
沈鸿飞?听到这个名字,李子枫心底不由得一颤,那个梦魇所带来的影响,似乎也在慢慢消退,眼眶酸胀的难受,“他还活着?”
这大概是他出事以来,听到的唯一好消息了。
欧阳泽点点头,似乎并不在意李子枫的失态,继续说道,“我会调派一队影卫,暂时跟在你身边协助。”
收起情绪,李子枫躬身回了一礼,“多谢掌门。”
这般官腔的冷漠答复却也令欧阳泽心中微微刺痛,随即背过身去,不再看李子枫。沉默了半晌,欧阳泽闭上眼睛,“无事了,你退下吧!”
李子枫应了一声,便退出了欧阳泽的房间,走到门口时,似乎还听见身后欧阳泽传来一声若有若无的长叹。他不敢多停留,加快了脚步离开。
李子枫住的杂院距离欧阳泽的书房还有着一段不短的距离,夜凉如水,穿着单薄衣衫的李子枫稍稍感到了些寒意,裹紧了身上的衣衫,脚步也使力了许多。
“伯伯!”
清运关切的呼喊令李子枫抬起头来,疲惫的面目上也染上了一点和煦的笑意,也顾不得冷,张开双臂接着朝自己跑了过来的清运,揉进怀里温声道,“怎么就跑出了?外边冷,穿的这么少小心染了风寒。”
“才不会!”清运颇为不满地看向李子枫身上的衣衫,“伯伯才是,这么大的人,穿的比清运还少许多。”
李子枫哑然,没有继续和清运斗嘴,只是捏紧了清运冷冰冰的小手,往住处走去。
“伯伯。”清运压低了声音,“你不知道,刚才你外出时候,院子里忽然来了许多穿着黑衣的人。”
黑衣?
李子枫心底微动,想应是欧阳泽委派给自己的那些影卫,原本以为也应该明日过来再一起去的,没想到竟然直接让人守在了他的住处周围。
毕竟和欧阳泽相处了多年,这般举措是何用意,他又怎么会不了解?说是协助,其实不过是想监视自己这个“罪人”的举动罢了。
自己苦苦坚持了三年多,不过是想要得到欧阳泽的原谅,原本以为自己能够从囚禁中走出来,心底多少存了点欧阳泽还是记挂自己的希冀,没想到……
李子枫唇角掀起一丝苦笑,根本就不信任。
(本章完)
………………………………
第101章 探寻
“到啦!”清运欢声叫道,李子枫这才注意到自己一路走神,清运倒是也拉着自己走到了住处。
杂院是尚清苑中最偏僻的所在,平时根本不会有什么人过来,而今日,守在自己住处周围的,多了许多黑衣人,看样子足足有十数个。
欧阳泽还真是为了自己下了大本钱,这十数个影卫,培养起来的财力时间恐怕也不在少数,真亏欧阳泽也舍得!
李子枫拉着清运迈进院子时,一个黑衣影卫上前拦住,恭敬地行礼道,“公子。”
李子枫微微皱眉,淡淡地扫视着,“不必这么客气,有话直说。”
这个影卫之前并不曾见过,方才他简单地掠了一眼,从前跟在自己身边的两个影卫飘云和沉雨也不在其中。
“我们是奉掌门之命来此协助公子调查,公子若是有什么吩咐,尽管开口,考虑影卫人数颇多,便令我为这只小队的队长,公子唤我黑衣便可。”
黑衣,倒还真符合他们的装束,李子枫眼底泛起寒气,“知道了。”
李子枫对他们并无什么好感,简单礼貌敷衍了几句,便进了屋子。洗漱之后,便睡下了。
“伯伯。”清运从床榻上翻身起来,一双黑眸熠熠发亮,两只小手扒在床边,看向假寐中的李子枫。
李子枫身心俱疲,今晚实在没有精力哄孩子讲故事了,闭着眼,抬起疲乏的胳膊摸了摸清运的小肩膀,“伯伯累了,想睡了。”
“好吧!”清运呆呆地坐在床脚发愣,过不了多久,便也躺了回去。
翌日清晨
李子枫从睡眠中悠悠转醒,出了屋子见到站满了的影卫还有些愣神,随即反应过来昨晚的事情,脸上还未褪去的睡意也是清醒了几分。
“黑衣。”李子枫轻声唤了一声。
黑衣便靠了过来,毕恭毕敬,“公子有何吩咐?”
李子枫轻咳了一声,“我昨日听掌门说,凌夜宫之人似乎在追杀什么人……你可知道?不妨于我详细说说,若是不知,我便自行去问青松堂的人便是。”
谈及青松堂,李子枫不由得想起待自己甚好的沈之屏师叔,不知现在沈师叔还在不在青松堂,知道自己遭遇如此,又会是怎样的心情。
“属下知道。”黑衣点了点头,絮絮说了起来,“听闻是当时凌夜宫派出的杀手想要将沈鸿飞一行人灭口,未曾想有几人拼死抵抗,剩下几人逃脱出那场袭杀,青松堂当时在现场发现的尸体与人数对比,猜测应该是逃脱了六人上下。”
六人。李子枫死死地压住内心的激动,这与当年飘云回禀的倒是重合了,沈鸿飞一行,果真还有六人存活。但。。。六人若是同行,也太过显眼了。
黑衣见着李子枫神色纠结,也猜测到了他心中所想,停顿了一下,补充道,“这六人并未都聚在一处,有些单独行走,有些三三两两,具体位置青松堂也无法打探完全,只听说邺阳城有两人的踪迹有些可疑。”
邺阳城?李子枫抬眼,和黑衣的视线对视上,“那我们今日便去邺阳城一趟,青松堂应该也有派人跟踪盯着吧?”
黑衣低下头,错开李子枫探寻的目光,“是。”
待李子枫洗漱更衣之后,一列影卫早已布置完全,清运睁着水灵的黑眸,小手揪住了李子枫的衣角,“伯伯,你这是要去哪?”
“伯伯外出有事要办,清运就乖乖在山上待着。”李子枫面对清运的时候总是神情温柔,摸了摸清运的脑袋,清运也很是乖巧地撒开了手,叮嘱一句伯伯路上小心。
许久没有骑过马,一步跨上马背时候,还有些恍然,好在很快便适应了颠簸感,领着一列人下山,在邺阳城里也过于显眼,黑衣命早已换上便服的影卫分散开,只余自己暗中跟随在李子枫附近。
在邺阳城了打转了两圈,李子枫终于还是决定先去一趟青松堂。
踏进云轩药铺,一切如常,淡淡的草药味,切草药的声音,和忙碌的药童,李子枫踏着小路直奔青松堂,领路的侍者始终恭敬,偶尔擦肩而过的弟子,见到李子枫也恭敬地颔首打着招呼。
直到进入青松堂,走进沈之屏的书房,李子枫才从神游中走出来,沈之屏似乎早已等候,见到熟悉面孔时候,两人都是愣了一愣,一向沉着冷静的沈之屏也微红了眼眶。
按着年岁算起,李子枫也不过二十出头,这才没多久不见,面目便苍老憔悴了许多,身上也全无当年风发的英气,如何叫沈之屏不心疼?
待领路的侍者退下后,李子枫忽然一敛衣角,行了跪拜大礼,“弟子拜见师叔。”
沈之屏一怔,紧走几步想拉起李子枫,声音有些颤抖,“子枫你这是做什么?怎么行如此大礼?”
李子枫执意跪着,双目含泪,头一直微微低着,不敢看沈之屏的眼睛,“弟子不孝,当年为一己私欲,连累您跟着一起受责。”
沈之屏不着声色地擦去了眼角的泪,“无妨,你好好的就行。”说罢,手一用劲拉起李子枫坐下,吩咐侍者端来了些精致点心与热茶。
李子枫只是淡淡看了一眼,并无多少食欲,他愿意叫面前这人师叔,却再不愿意亲口叫欧阳泽一声师父。就算愿意,他也早已没了那个身份。
李子枫正了正脸色道,“师叔,弟子此来,是有事情要办。”
“何事?”若是李子枫有事委托他,沈之屏断然是会尽力帮助的。
“是…掌门指派,说是最近凌夜宫有了些动向,是关于当年剿灭小组的,掌门命我查清真相,并顺便探寻铲除凌夜宫总部,还说。。。。。。”
还说,若任务完成,过去的事便既往不咎。这句话是李子枫在心底默默念叨的,即便欧阳泽既往不咎,怕是自己也没了那份心气儿。
想及此,李子枫垂下眼帘
沈之屏并没有追问李子枫接下来没说完的话,他清楚李子枫心底的苦楚,他有些揪心,无奈地暗自责备起欧阳泽的狠心,李子枫如今没了昔日的身份,势单力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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