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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天罗-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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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欧阳泽张张嘴,说不出什么。
海翊继续说道,“有件事,我一直隐藏在心底没说。是因为我不会想到,你与子枫之间会走到这一步,更没想到你会愈发偏执。”
欧阳泽眉头一挑,探寻的目光看向海翊,“什么话?”
“其实,是四年前,子枫交代的一件事……”
【回忆】
四年前的春日,乍暖还寒,地牢之中阴冷的气息不减,海翊默默地站在地牢刑室之中等待着,背对门口而站。身影在昏暗的光下线,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
身后响起了沉重的脚镣声,李子枫在两个壮汉的押解下走了进来,海翊转过身,说明来由后,便命法戒堂的侍从弟子给李子枫卸下脚镣,换了身干净的衣服,由他带着,走出地牢,准备直奔尚清苑面见欧阳泽。
“长老。”就在即将迈出牢门的时候,李子枫忽然想起什么,连忙喊住海翊。
海翊也停下脚步,侧过身深深地看着他,“还有话说?”
李子枫迟疑着,“有些话,弟子想跟您单独说。”
寻了个还算整洁的房间,海翊屏退了左右,李子枫才堪堪开口道,“几个月前,皇帝为太子之事,秘密来衡山派与掌门谈话之事,您知道吧?”
海翊不妨李子枫有这么一说,他当然是知道的,其实那日皇帝朱邢湛一早秘密来此,面见欧阳泽的一些事宜,是他着手安排的,随即应道,“知道。”
李子枫松口气,继续说道,“当晚,掌门安排弟子值夜,机缘巧合之下,皇帝便让弟子进屋说话。”
海翊皱皱眉,紧紧地凝视着李子枫,“你到底想说什么?”
李子枫继续自顾自地说着,“皇帝恩典,让弟子进屋说话,许是说的得心了,翌日清晨,皇帝还许了弟子一个承诺。”
海翊默默地看着李子枫,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这一切太过突然,弟子当时并没有想好什么,便斗胆求了皇帝说等以后想好了再提出来,皇帝答应了。”
海翊恍然大悟,“你是说?”有那么一刻,海翊以为李子枫要为自己开脱。
李子枫却是摇了摇头,“弟子与鸿苑山庄有着千丝万缕的勾连,各世家子弟怕是也给掌门施压要个交代。弟子死不足惜。但若因为此事连累了整个门派,弟子是万死难辞其咎了。”
海翊终于明白李子枫的用意,“你是想用皇帝许你的承诺?”
“是。弟子不想因为自己的身世欺瞒和对鸿苑山庄的一点私心,而连累整个门派,若上边因为弟子的事情怪罪下来,麻烦您说出这个承诺。皇帝金口玉言,定会保门派无恙。”说罢,李子枫跪地,对着海翊深深地磕了个头。
海翊心底泛起一阵波澜,身陷囹圄,自身难保的情况下,首先想到的不是自己,而是整个门派的安危,不愧是首席弟子,虽然只是曾经。至此,他对李子枫联合鸿苑山庄勾结凌夜宫的怀疑已经减了大半!
回过神,扶起李子枫,欣慰一笑,“你放心,但若是你的担心不存在,这个秘密,也只保留在你我心间。”
李子枫长长地呼了口气,终于放下心,再次拱手行了一礼,“多谢长老。”
【回忆结束】
见过太多风浪的衡山派上代大师兄,终于也有忍不住破了约定的时候,而欧阳泽听罢,死死噙在眼眶中的泪水再也忍不住,这么多年来,自己一直解不开心结,只因着李子枫是仇人之子,便不停地苛责于他,逼他表明态度,逼他在门派与鸿苑山庄做个选择,原来早在那时,他已经表明了态度!
原来整件事中,最糊涂的就是自己!自己的偏执与心魔,彻底断送了与李子枫的情分,欧阳泽懊恼着,抬起手,狠狠地甩了自己一耳光!
(本章完)
………………………………
第162章 消息
邺阳城
暮色低垂,天空中的晚霞也渐渐平淡下来。微风摇曳树枝,婆娑的枝叶透着一抹斜阳的余晖。一点点地坠落,直至消失不见,只余淡淡的半月斜挂在深蓝色的天空中,像大地洒下一片清冷。
风机楼正门挂着明亮的灯笼,老鸨像往常般迎客做生意,招呼着来来往往的青年才俊或是富家公子,热闹非凡,可她笑靥如花的脸上始终隐隐藏着担忧,只因为她们的老板菱溪姑娘,出去打探消息,似乎有几日未归了。
这时,不知道谁撞了她一下,正要开口骂两句,却蓦然发现自己的身上多了一张字条,装作不经意地瞧了一眼,顿时神色一凛,安排好前面的生意后,便悄然从后边的暗门,走向后院。
后院中较幽静,鲜少有人过来,后院的木门被打开,一个身影匆匆而入,步伐不稳,发丝在寒风的吹拂下,显得有些散乱,呼吸也略显急促,显然是受了伤。
一瘸一拐地走进房间点燃蜡烛,烛火氤氲着光圈哧哧地燃着,原本美丽娇媚的脸庞在烛光的照映下,显得格外苍白,额头间也因疼痛而冷汗岑岑,此人正是让老鸨担心了很久的菱溪,菱溪迅速换下衣服,娴熟地处理肩膀处的伤口,药粉融进伤口,撕心裂肺,菱溪不禁皱了皱眉头。
外面响起敲门声,得到应允后,老鸨便匆忙进来,见到菱溪如此狼狈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担忧的神色,“哎哟小姐,您这是怎么了?”说着,娴熟地翻着衣柜,选了套干净的衣服帮着菱溪换上。
“无妨,被几个虾兵蟹将咬了,已经解决了。”菱溪灌下一壶凉水,才平稳气息堪堪道来,“我去了趟卫安城,无意间打探到了一些不为人知的消息。”
老鸨名义上是风机楼的老鸨,但实际上却是菱溪的帮手,名唤‘柳凤’,年三十有五,有好些消息,比如鸿苑山庄原管家李泉的一些事,也是柳凤帮忙打探到的,前几日不知什么原因,菱溪说要自己出门一趟。
柳凤眉头略紧,红色的嘴唇也失了些娇媚的姿色,“可是与某些世家有关?”
“卫安城周家有和凌夜宫有往来的动向……”
卫安城的周家是梁景朝第二大世家,家族世代经商,富可敌国,周家家主周奕铉与朝中某些位高权重的皇亲贵胄往来频繁,关系密切。而周家公子就是在当年武林大会期间,险些在衡山脚下小镇遭遇毒杀的周觅。以往痛恨江湖邪恶势力的周府,如今却与凌夜宫暗中有往来,这个中缘由倒是值得令人回味。
柳凤不由得忧上眉梢,“要不要通报沈阁主?”
柳凤口中的沈阁主便是慕麟阁的阁主沈天雄,而名义上是青楼客栈,实际上却是做情报买卖的风机楼,也是慕麟阁名下的‘产业’。
“不可!”菱溪急急阻止,眉头急促,“消息毕竟只是消息,此事非同小可,万不可贸然上报!”
柳凤沉思半晌,“小姐在担心什么?也许当年衡山脚下小镇的那场毒杀,也是他们自导自演的一出折子戏而已。小姐忘了,若不是当年周家带头写了联名信直送衡山派,那李公子也就不会……”
菱溪神色蓦然一紧,她明白柳凤口中的李公子便是李子枫,提到李子枫,仿佛触及她内心最柔软的地方,想着李子枫这些年因为武林大会期间的一场场祸事而遭受的这许多罪,她的心就莫名地跟着难受。
柳凤的话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若事情真如她所说的那样……菱溪凤眼闪过一丝担忧,“衡山派那边可有什么消息了?”
“没打探到什么消息,只听说青松堂的沈堂主日前匆匆出了城,已经有几日未归了,还有沈公子似乎也与轻松堂有往来。”
“少东家?”菱溪疑惑着,随即轻笑一声,“若是让阁主知道,怕是又要引起什么误会,此事暂且瞒下,切勿上报。日前接到阁主飞鸽传书,说衡山派那边的动作,也要派人暗中盯紧了。若是有机会,先将周家的事先透露给李公子。记住,只是李公子,万不可让第二个人知道,尤其是欧阳泽。”
“小姐放心。那我先出去了,时间久了,怕是要引起不必要的怀疑……”
“去吧!”
柳凤走出菱溪的房间,不一会儿,外面便传来娇媚的声音,“哟!这位爷,今儿来这是找哪位姑娘啊?我帮你选一个……”
菱溪默默地叹了口气,脸上娇媚之色再现,李子枫,我们真是好久没见了呢!
衡山派•尚清苑内房
炉火暖人,烛光温和,房间内暗橘色的光线,让人舒适,李子枫静静地靠在软塌上,睁着眼睛,无聊地看着幔帐入神……
他为了避免见到欧阳泽,这两日,他一直在药丹长老和沈师叔的帮助下,时睡时醒,安静养伤,但如今门派内奸未除,贺屹那边又问题重重,如何能让他真正地安心?也不知飘云和沉雨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他只盼着自己能快些好起来。
说到打探消息,不知为何,总会想起菱溪,李子枫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时,桌上的烛火微微晃了晃,紧接着一个黑影出现在屏风后面,说曹操曹操到,李子枫轻叹口气,“贺屹那边有消息了?”
飘云默默地不说话,李子枫神色一紧,“可是贺屹家人那边?”
“日前属下撒出去的人手,已经陆陆续续地传回一些消息,说贺公子的老母亲和妹妹确实被一伙黑衣杀手抓走了。”
“那现在呢?可有什么消息?”
飘云沉吟半晌,“被抓时,她们拼命反抗,已经于当日被残忍地杀害了,并将尸体丢到村口,两日后,才有村民敢为她们娘俩收尸。”
心底蓦然一空,李子枫猛地坐直了身子,牵着胸口的伤口撕扯般地痛着,忍不住轻咳了几声,额头上裹着的止血布,又渗出了点点血迹,飘云一惊,想走出来到杯清水递过去,被李子枫挥手制止,无奈只能留在原地,“公子当心身体。”
“我无事。”李子枫眉头紧锁,右手紧紧地抓紧被褥,不停地颤抖着,眼底蓦然升起一丝寒凉,“这件事,你们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尤其是在贺公子面前,万不可走漏半点风声,”
“公子放心。属下也已经将解药悄悄洒在贺公子的房间里了。”
“一定要盯紧了。”
“属下明白。”飘云领命退下,瞬间不见了踪迹,仿佛从没出现过。
飘云刚走没一会儿,门外就又响起了脚步声,终于在房门口停下了,李子枫看着房门处稍显犹豫的身影,便知是欧阳泽过来了,沉沉地叹了口气,略作沉思后,便下意识地轻咳了几声……
(本章完)
………………………………
第163章 暗夜黑影
许是李子枫天生就是操劳命,心里一直在为贺屹和内奸一事担忧,终究是躺不住了,于是就这样‘例行公事’地彻底醒过来了,明僳把了脉,亲自熬了汤药送来交到欧阳泽手里,眼中神色莫名。
欧阳泽端着药碗坐在床边,一勺勺地舀着汤药,药汁兀自在碗里泛起阵阵涟漪,以往李子枫生病或受伤时,看见欧阳泽这种动作,总是会故作害怕的样子,缩着身子往床角躲,并求饶般地乞求道:汤药实在太苦,求师父饶了徒儿吧!
李子枫直直地凝视着,眼底尽是冷漠,他怎会不明白欧阳泽这是软下身段讨好的动作,可是,四年来所受的苦楚,早已经将他心底的那点渴求和希望消磨殆尽,再翻不起丝毫波澜。
眼看着欧阳泽舀了勺汤药就要送到自己的嘴边,李子枫像是受了惊似的躲开了,“弟子…怎敢劳烦掌门动手。”说罢,接过欧阳泽手中的药碗一饮而尽,苦腥的药味在口中蔓延,引得李子枫不禁皱了皱眉头,强行忍下了让人反胃的药味。
欧阳泽的手僵在半空中,许久才尴尬地放下,看着李子枫冷漠的反应,欧阳泽内心五味杂陈,不住地懊恼着,暗骂自己作茧自缚。
几声冰冷的呼吸后,房间里尽是沉寂,沉寂到让人窒息,许久,倒是李子枫先开了口,“弟子明日就搬回杂院干活,不白吃饭。还有那些伤药,能减也尽量减吧!这么好的药用在我身上,不值。”
李子枫说这些的时候,一直是面无表情的,仿佛在说与自己无关的事。欧阳泽苦笑着,神色有些尴尬,“我想有些事,应该让你知道……”
于是,欧阳泽便说了当年关于勾结凌夜宫毒杀世家子弟和暗杀各名门正派弟子的一些事,经过影卫队长无痕的一些调查和青松堂抓获的内奸供述,李子枫联合鸿苑山庄勾结凌夜宫残害正派弟子的事不成立,李子枫是被陷害的!
“嗯。”李子枫冷冷地应了一声,仿佛欧阳泽刚才说的与自己没有任何关系。
欧阳泽顿时尴尬,继续没话找话,“肃严长老跟我说了当年的一些事,包括…”
“掌门,弟子无权了解您和长老之间的谈话。”欧阳泽话说一半,便被李子枫冷冷地打断了,欧阳泽心底又是一阵酸涩。
手里捏着空了的药碗把玩,也许那只药碗,是他化解尴尬的最好的工具,烛火烧到了焦黑的烛芯儿,噼啪着爆了一声,惹得火苗微微晃动着,晃在眼睛上,有些酸胀。
房门外,明僳和沈之屏一直在默默地看着,沈之屏无奈地摇摇头,“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终是自食苦果。”
明僳张张嘴正不知如何回应时,房门打开了,欧阳泽手中端着药碗,稍显失神地走了出来,沈之屏一笑,“如何?”
欧阳泽的双眸胀胀地发热,紧接着红了一圈,勉强一笑,“还好。”说罢,也不跟这二人寒暄,径直走了出去……
太阳升起,又日落西山,一天天,无限地重复着,一眨眼,又是一天结束时……
秋末初冬时节,寒意更浓,深夜的风刮在脸上有如刀割,幽暗潮湿的大牢仿佛提前进入了冬季,由内至外冒着寒气,值守的弟子加了厚实的外衣,不住地搓着手,来回走动着,尽量让自己身上暖和一些。
“这是什么鬼天气?提前入冬了是咋地?!”一个守卫终是忍不住埋怨起来。
“行了,忍着点吧!少说些话,还能让身上存点暖和劲。熬到辰时就换班了,算起来也就不到三个时辰了。”
二人说话呼吸间散发出来的热气,在漆黑的寒夜中十分明显,这时,一个黑影悄无声息地窜过,引得二人又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什么人?”
“你小子又癔症了吧?哪来的什么人?这里虽地处偏僻,但有明暗两层严密把手,怎么会有人轻易进来?”
“也是…”守卫又是一阵又一阵的哈欠。
不远处,欧阳泽与沈之屏默默地看着这一切,那个自认为悄然进入地牢的身影,自是没有逃过二人的眼睛,欧阳泽双目覆上愠色,对地牢的防守这般懈怠,果然这法戒堂的弟子也该整肃一番了。
欧阳泽双手背后,远远地看着,“原来这里的一切都逃不出师弟的眼睛。我也终于明白你此举的意思了。”
站在一旁的沈之屏淡然一笑,“哪有?若不是掌门师兄支持,我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无可奈何啊!”
原来这一切早在沈之屏的算计之中,青松堂出了内奸,虽然只是小鱼小虾,但其背后牵扯的一定不是那么简单,加之他零星交代的一些事情,让沈之屏隐隐猜到宗门之中也出了内奸,于是他便带人押着石宣回山关押,对外称石宣已交代了全部,暂时关押地牢等候发落,并好吃好喝地待着,而且饮食由专人负责,绝不会让人钻了空子下毒。一切准备好后,只等着内奸上钩。
果然不出五天,内奸坐不住了!
欧阳泽神色凝重,“地牢的一切都安排好了?”
“师兄放心,已经安排妥当。只等他往里钻。”
地牢光线昏暗,紧靠着两侧墙壁上挂着的油灯勉强视物,耳边传来一阵阵微弱而痛苦的呻吟和皮鞭打在皮肉上的沉闷声,到处充斥着血腥混着冷水的味道。
黑衣人蒙面人掠过,直走到地牢深处一间单独的牢房前才停下脚步,不着声色地迷晕了守卫,娴熟地打开牢门,石宣正背对着他躺在石砖床上昏沉地睡着。
黑衣人似乎有些犹豫,不过半盏茶的工夫,便毫不犹豫地靠近石宣,从身上掏出一个黑色瓷瓶,拔出瓶塞,欲往石宣嘴里灌药。
说时迟那时快,‘石宣’忽然翻过身,抬腿踹掉了黑衣人手中的瓷药瓶,药瓶落到地上后打了几个滚后停下了。
不出几招,黑衣人蒙面人被止住,被人钳制住逼到了墙角,一把短刀已然架在了脖子上,这时,地牢之中灯火通明,黑衣蒙面人见状,陡然睁圆了眼睛,“怎么是你?!石宣呢?”
(本章完)
………………………………
第164章 替罪羊
牢房之中难得的灯火通明,黑衣人怔怔地看着制住他的人,有那么一瞬间的诧异,但很快就坦然了,在牢房中等着他现身的不是石宣,而是李子枫身边的影卫沉雨!
这时,一阵有规律的脚步声传来,慢慢走近,围堵的黑衣侍卫连忙让出一条道,是一身玄色衣衫的李子枫,李子枫的脸在光线的照射下,略显苍白,而黑衣蒙面人见到李子枫的那一刻起,全身像是卸了力一般,颓然地靠着潮湿的墙壁。
李子枫走到他跟前,眉头紧锁,眉眼间尽是失望,许久才沉沉地叹了口气,黑衣人也不再挣扎,自行揭开遮脸布,除了李子枫和沉雨外,其他在场之人皆是一片哗然,擅闯地牢企图杀人的黑衣人竟是贺屹!
“我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贺屹苦笑着,笑着笑着竟流下眼泪,渴求的目光看着李子枫,“看在师兄弟一场的情分上,让我死个痛快吧!”
“为什么?”李子枫清冷的声音听不出丝毫情绪。
“我说过,每个人都会有苦衷。”贺屹长长地呼了口气,像是被禁锢很久后得到了自由一般,双眼波光粼粼,“我只求你,照顾好我的家人。”
说罢,贺屹趁着沉雨分神的时候,拼力抢夺沉雨手中的短刀,就在他要划向自己的脖颈时,李子枫手中弹出一枚石子,贺屹手中的短刀被打掉,‘咣当’一声落地,贺屹绝望地瘫软在地上。
李子枫面色深沉,眉头微蹙,走上前狠狠地拉了他一把,毫不客气地将他拽起来盯着看,眼神深邃,“你不是无药可救,陆师叔会有办法的。”
仿佛是绝望的黑暗中看到了一丝光亮,贺屹黯淡失神的双眸恢复了些许期盼,“你知道?”
李子枫张张嘴要说什么,外面再次响起嘈杂的脚步声,原来是执事长老向迎风和法戒长老洝城带着各自门下的弟子匆匆赶来,李子枫眼神深沉了几分,但碍于身份地位,松开贺屹,迎上去躬身行了一礼,“弟子拜见二位长老。”
向迎风斜睨着李子枫,“看来你的身子是大好了。”说罢,便擦着李子枫的身子走过去,不再看他一眼。
两位位高权重的长老亲至打牢,守卫的黑衣人连忙跪地行礼,贺屹也跟着磕了个头,只是身子有些微微发颤。
向迎风走上前,狠狠地踹了贺屹一脚,将贺屹踹得翻坐到地上,还不解气弟弟怒喝着,“你这个孽徒!”
李子枫走过去查看,这一脚似乎是踹到了贺屹的肋骨上,贺屹被踹得面色苍白,虚汗直冒,半天都回不过神,而向迎风脸上看似怒其不争的表情下,似乎隐藏了些许狠戾,对待仇敌的狠戾!李子枫不由得眉头一扬。
向迎风对着严诚象征性地拱了拱手,“贺屹毕竟是我门下弟子,如今他做出这等糊涂事也是我管教不严,不如就由我带回去审讯。”
严诚脸色铁青,“向师弟,我掌管刑狱多年,如今出了这事,自是应该由我法戒堂审讯。你带回去,怕是不太好吧!”
李子枫顾不上二人拌嘴的戏码,他只觉得贺屹现在的状态似乎有些不大对劲,连忙走过去搀扶,顺便试探了一下他全身的情况,终于摸索到他右边第四根肋骨已然断了!而贺屹看着向迎风时,隐藏在眼底中深深的恐惧,被李子枫尽收眼底。
李子枫轻叹口气,多日想不明白的一些问题似乎也想开了,他决不能让向迎风把贺屹带走!于是吩咐沉雨扶好贺屹。
安排好后,李子枫坦然地走道二人面前拱手行了一礼,不卑不亢,“二位长老,且无论贺屹理应由哪堂审讯,但此番在地牢捉贼的计划是掌门和沈堂主商议之后做的安排。弟子也是其中的执行者,不如这审讯就交给掌门,在掌门那边,弟子也好有个交代。”
说话面面俱到,表明态度又不失礼数,让人挑不出有丝毫问题,向迎风和严诚也说不出什么来。
似乎是计划落空,向迎风眼神中闪过一丝不甘,仔细地凝视了李子枫后,似笑非笑道,“如此也好。”说着靠近李子枫的脸,有意无意地说道。“但若是这其中出了问题,有你好看的!”说罢甩了衣袖离开。
严诚也不愿在这地牢多待,安排好善后事宜后,也跟着离开了。
尚清苑大堂之中,灯火通明,门外侍卫把守严密。欧阳泽坐在首位,严诚和向迎风分别坐在两边。而贺屹由两名法戒弟子押着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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