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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月-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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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后几日,大理寺迅速对萧何进行了定罪。罪状上写道:前御史萧何,咆哮朝会,对皇帝不敬,此其罪一也;无视国家法度,践踏律法,其次罪二也;放纵家人收受贿赂、聚敛财物,此其罪三也;嫉妒贤能,污蔑同僚,此其罪四也。此人罔顾国恩,不思悔改,故此定罪,判斩立决,待秋后行刑问斩。
只是,让人发笑的是,大理寺查抄萧何府邸的时候,也只是搜到了十数两白银而已。
六月十三,皇帝下旨,谓曰:六月二十五乃是良辰吉日,于圜丘祭天。
旨意下达各部,工部开始对圜丘内各种建筑及其设施,进行相应的修葺。修整从皇城至圜丘皇帝祭天经过的各条街道,使之面貌一新。祭天前五日,派礼部到察看为祭天时屠宰而准备的牲畜。祭天前三日皇帝开始斋戒。祭天前二日书写好祝版上的祝文。祭天前一日宰好牲畜,制作好祭品,整理神库祭器;皇帝阅祝版,至皇穹宇上香,到圜丘坛看神位,去神库视边豆、神厨视牲,然后回到斋宫斋戒。祀日前夜,由太常寺卿率部下安排好神牌位、供器、祭品;乐部就绪乐队陈设;最后由礼部侍郎进行全面检查。
六月二十五,皇帝携朝臣于圜丘祭天、祭神、祈福。
仪式的第一项是迎神,燔柴炉内升烟火,表达了将人间敬天之意传于上天的寓意。皇帝至昊天上帝牌主位前行跪拜之礼,后至祖宗配位前上香,叩拜。回拜位后,对诸神行三跪九拜礼。迎神后为奠玉帛,即向天神、祖宗进献玉、帛。行礼时由太常卿导引皇帝盥洗后至神位前行三上香礼,执事官向皇帝呈进玉帛。皇帝至上帝及祖宗牌位前行敬献礼仪,鞠躬拜兴后回拜位。第三个步骤是进俎,内赞奏升坛后,皇帝在导驾官陪同下到主位、配位前进俎,进俎毕皇帝复位。接下来行初献礼。皇帝先至爵洗位受爵、涤爵、拭爵、进爵,而后升坛至酒尊所,执爵官以爵进皇帝,皇帝到主位前跪献爵,行三上香礼,同时司祝跪读祝文,乐暂止,读毕乐起。
初献之后行亚献和终献礼,除了不宣读祝文外,程序与初献基本相同。终献以后,行饮福受胙礼,光禄寺官员奏饮福酒,奏受胙,皇帝行礼后拜兴回位。祭天为大祀之首,按祖制一般为皇帝亲祭。饮福受胙后彻撰送神。读祝官捧祝,进帛官捧帛,掌祭官捧撰,皆送到燎炉焚烧,皇帝至望燎位观看焚烧祭品,内赞奏礼毕,祭天大典正式结束。
七月初,皇帝祭天的消息纷纷传往各地,众人议论不绝,杭州府的百姓尤为愤怒。民间盛传,皇帝不顾江南百姓死活,知晓灾情后,竟然不第一时间赈灾救民,而是去祭天祈福,简直是惺惺作态,罔顾杭州百姓死活。
杭州府民怨鼎沸、群情激奋。
………………………………
第二十四章…祸从口出
灾后的杭州府,粮食、药材及其短缺,所幸的是,这时是夏天,即便是露宿街头也没什么问题。如果是冬天,饥寒交迫以及各类疾病侵袭,怕是整个杭州府会十室九空。
那些富户、粮商以及药材铺子借机发国难财,恶意抬高价格,部分官府中人也趁机出手,想要捞上一笔横财。
最后,遭殃的全是老百姓。每天都有人或饿、或病死于街头。为了防止疫情发生,各处城镇也就有了专门处理尸体的队伍,凡是倒地的,一律拉到城外掩埋或者焚烧。
作为杭州府的一名官员,孟浩也为京城的决策感到失望。
数十万的百姓流离失所,却等不到朝廷的赈灾抚慰,等来的只有惺惺作态的祭天祈福,很是让人寒心。
孟浩眼睁睁看着临安的老百姓咒骂朝廷、侮辱官府,却也无可奈何。毕竟做了错事,总不能还不让老百姓说吧。
但县丞杜亮却采取了非常激进的手段,将带头辱骂者投进大牢,每日施刑折磨,欲以这样的手段震慑那些闹事者。
对于这些,孟浩虽有心想要阻止,却无实际能力,只得心中郁郁寡欢。
对于如今的这些情形,孟浩将原本秋后辞官的念头搁到了脑后,只想着尽快帮助百姓走出困境,早日恢复生产、构建新家园。
一直到七月底,朝廷才下发旨意,派了户部的一应官员前来杭州府赈灾。同时,姗姗而来的还有朝廷的赈灾粮食。
对于朝廷这种马后炮的做法,更加激怒了杭州府的一应百姓。
一些心怀不轨的人趁机闹事、散发谣言,甚至入室抢劫、杀人放火,犯罪事件时有发生。
人人惶恐不安。整个杭州府都处于一种紧张戒备的状态。官府衙门日日有人轮流把守,百姓则躲在家里,紧闭门窗。
这一日,临安衙门内,众人齐聚。
县丞杜亮隐隐坐在了主位上,知县孟浩只是坐在屋子的一角,静静地看着众人。
县尉钟会说道:“如今这些刁民就知道闹事,每日对着我等咒骂。哼,又不是我等的过错,何须如此!”
县丞杜亮接道:“这等刁民,就应该全部送进大牢,严刑伺候,让他们知道律法森严。”杜亮整个人杀气腾腾,恨不得将所有闹事情的百姓全部杀掉。
“百姓并无过错,只是在灾情之中难免情绪激愤,做了一些过激的事情,又何必与他们计较呢?”孟浩自角落里发出自己的心声。
“哟,知县大人好心胸啊。”县丞杜亮特意把‘知县’二子咬的很重,然后很是轻蔑地说道:“这等刁民,是生是死与我等何干?难道知县大人您也很是激愤不满?难道您也觉得陛下与朝中诸位大臣的决策有误?”
明知道杜亮是在挖坑,但孟浩还是忍不住跳了进去,大声说道:“是,我很失望。陛下与诸位大臣得知灾情后,竟然不是第一时间下旨赈灾、抚慰百姓,而是去祭天祈福。如此社稷大事,竟然只问鬼神,不问苍生,非是百姓之福。”
“大胆孟浩,竟敢非议陛下,竟敢质疑朝中衮衮诸公。来日,我自会向州府衙门奏明一切,治你个对上不敬的罪过。”杜亮满面严肃,甚是激愤,一副忠君爱国的样子,只是嘴角的笑意暴露了他内心的得意猖狂。
“悉听尊便。我孟浩一生光明磊落,自是不怕。即便是到了朝堂之上,我亦是这番说辞。”孟浩昂首,满身正气。
“好好好,只是希望来日孟大人不要临场退缩,说我等是诬陷你就好。”杜亮满是得意,随即看向在场的众人。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会出一份力,证明这孟浩是个蔑视皇帝、无视法纪的小人。
孟浩自是不惧,甩了衣袖自回家去。
回到家后,孟浩的心情很是不好。
“老爷,您怎么了?又跟那姓杜的起了龌龊?”孟夫人满是担忧地问道。
“恩。。。”
“老爷,不如就趁此机会,辞了官吧。再如何在家赋闲,也好过在那衙门里受些闲气。何必呢?”孟夫人语重心长。
“你知道的,我原本打算秋后就辞官,只是如今这满城百姓刚遭了水灾,我就此撒手不管,总是于心不安。”孟浩很是纠结。
“朝廷如此做事,你又何必夹杂其中呢?省得两头受气。现在啊,外面那些百姓一股脑儿的全恨上了京城那些官员,顺带着把你们也骂上了。咱们家又不缺这点俸禄钱财,何必担这个骂名呢?”孟夫人叹了一口气,很是担忧。
“哎,我如今恐怕是难以脱身了。”孟浩眉头紧锁,额头的皱纹横添了几道。
“老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孟夫人失声问道。
孟浩就把刚才在衙门里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又把自己说过的话以及杜亮的反应说了一遍,有些后悔地说道:“我当时明知道是个陷阱,却还是一脚就踩了进去,真是太过冲动啊。日后若是因为此事而连累了你们,我真是万死难恕我的罪过啊。”
孟夫人急忙用手捂住了孟浩的嘴,“呸呸呸,什么死不死的。我们一家人要长长久久、合合美美的,我们还要看着然儿娶妻生子呢,我们还要给他带孙子。”
孟浩叹了口气,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孟夫人只是拉着他的手,轻轻地握着,“放心吧,一切都会没事的。这么多年的大风大浪都过去了,何况是这点小事。”
孟浩点了下头,喟叹道:“齐老哥说得没错,我这人啊,的确不适合官场。以前啊,我还一度的不服气,现在啊,我是服了。”
“好了,不说这些了,安心在家呆着吧,别再想那些有的没的烦心事了。”孟夫人伸手抹了抹丈夫紧皱的眉头。
此后数天,孟浩只是在自己府上喝茶看书,悠闲度日。
原本以为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直到八月初五这天,门房来报,说是衙门有人来找,有急事要孟浩过去。
孟浩也就没多想,出了府门,随着那杂役一起回了衙门。
走到衙门门口,孟浩感觉到一股肃穆的氛围,心里有几分明白。
进得门口,只见衙门的人都在,围着一高一矮的两个陌生面孔。
看到来人,那俩人中的高个子开口问道:“请问,来人可是孟浩孟知县?”
“正是孟浩,不知两位是?”孟浩见礼,然后问道。
“我二人乃是州府衙门的吏员。前几日,知府大人收到临安县丞杜大人的奏报,说是孟知县妄议朝政、非议陛下,可有此事?”
孟浩环视一周,众人看到孟浩的目光扫视过去,大多数人立刻低下了头,不敢与孟浩对视,只有个别的目光与孟浩针锋相对,其中就有杜亮。
孟浩环视完毕,说道:“在下确实说过。”
那个矮个子冷哼了一声,“好,很好。知府有令,着孟浩暂停知县一职,在家闭门思过,限期内不得离城。一切等候朝廷的旨意。”
孟浩虽然知道会有些不好的后果,却不曾想到会是如此的干脆果断的决断。孟浩扯了扯嘴角,笑着称是。也就不再管在场诸人的反应,回家去了。
且不说孟浩回家后与家人对话的情景,只说衙门此时众人的神情反应。
只见州府衙门那高矮二位差人,齐齐对着杜亮说道:“杜大人,幸不辱命。以后有用得着我二人的地方,我二人一定竭尽全力。”
杜亮懒洋洋地走到二人面前,笑了笑,说道:“放心,回头我一定会在知府大人面前,替二位美言几句的。”
那二人喜出望外,忙不停得道谢。
杜亮不耐烦得挥了挥手,二人也就告辞,离开了衙门,直奔城外而去。
待那二人走后,临安县衙门诸人忙不迭地向杜亮道喜,“恭喜杜大人,此次杜大人举报有功,将来朝廷肯定会提拔杜大人的,我等在此恭贺杜大人,祝大人官运亨通,平步青云。”
杜亮一副傲慢无礼的样子,不理众人,径直坐到了主位上。众人的表情都有些讪讪,嘴上的马屁却不曾停歇。
话说另一头,孟浩回到家后,也就直截了当得把事情告诉了自家夫人,孟夫人听后,温言说道:“无妨,不管有什么事情我们一家人一起担着。只要我们在一起,就没有过不去的坎儿。”
孟浩大为感动。
转眼间,孟浩在家已经待了半月有余,时间也渐渐从盛夏来到秋初。孟浩也渐渐习惯了这种悠闲的生活,只是许多时候,还是会感到无聊。大概是以前忙惯了,如今没有公务要去处理,没有任何正经事情可以做,孟浩总会觉得无聊。孟夫人是乐于见到丈夫孟浩无聊的,毕竟之前总想让他陪着自己,孟浩一直没有时间,难得现在如此地空闲,可以每日陪伴自己。
总的来说,孟浩还是很享受着这无聊的一切,每天走走逛逛,看看闲书,偶尔练练字,脑子里想些一些乱七八糟、有的没的的事情。
相对于孟浩的悠闲,孟夫人就显得很忙。每日操劳家务,照看孩子,还要管理账务。
总体来说,这悠闲自在的日子很是美好。
………………………………
第二十五章…杭州之行
中秋节前几日的一个上午,辰时刚过,有人来到孟府的后门,敲开门后,说是有要事寻找孟浩。
小厮看到来人一副很急切的样子,就去找了管家福伯。
“福伯,后门来了个可疑的陌生人,说是有急事来找老爷。那人穿着一身劲装,应该是赶路来的。我有些拿不准注意,所以请您老人家去看一看。”小厮一脸着急。
“好,我这就去看看。”福伯点了点头。
到得后门,一个长着敦厚四方脸的中年汉子站在门外等着。
“请问来客,找我家老爷有何要事?”福伯拱了拱手。
“你只需告诉你家老爷,我是杭州来的即可。切记不可声张,不要让无关人等知晓此事。”来人谨慎地四处望了望。
“好,请贵客稍等,我这就去禀告老爷。”福伯又是拱了拱手,然后关了后门。
穿过庭院,来到书房门外,福伯轻轻敲门。
“咚咚。。。”
正在看书的孟浩被忽如其来的敲门声惊醒,“谁啊?”
“老爷,是我。”
“哦,福伯啊。进来吧。”
随着一声“吱呀”的声音,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孟浩放下书,抬头看着来人,“福伯,有什么事吗?”
福伯紧走几步,在离书桌只有两尺的位置停下了。开口说道:“老爷,后门有一个自称是从杭州府来的客人,说是有急事找您,并且告诫我不可声张此事。您要见见这个人吗?”
孟浩皱了皱眉,低头沉思,“带他来吧。一路上注意点,不要让太多的人看到。”
福伯称是,也就转身出去。
福伯在前往后门的路上,将那些还在庭院里的小厮、丫鬟全都赶进房间里,只留下空荡的走廊。
约莫半盏茶的功夫,福伯将那人带到了书房。
那人进了书房,孟浩一眼就认出他是州府衙门的捕快石峰。石峰远远得就对着孟浩行礼,孟浩也随即回礼。
礼毕,二人客套坐下。
“不知石捕快前来临安有何要事?”孟浩轻轻问道。
石峰并未直接回答,而是用眼神横扫了一下。
孟浩会意,轻咳了一下,“福伯,你先退下吧,这里不需要帮忙。另外,找个下人在门口盯着,不要放任何人进来。”
福伯随即退下,守在了书房门口。
石峰这才清了清嗓子,“孟大人,府尊请您去一趟,有些事情要与你当面聊聊。”
孟浩有些不理解,仅仅是要自己去一趟杭州,怎会要如此小心。
那石峰接着说道:“请孟大人勿要泄露行程,只装作还是在府上消遣的假象,勿要让孟府的其他人察觉。”
孟浩蹙了蹙眉,“何时出发?”
“今日最好。”
“好,且待我安排一番。”
孟浩站起身来,走出书房,“福伯,现在有件要紧事,需要你来办一下。”
福伯躬了躬身子,“请老爷吩咐。”
“让厨房备些酒菜,送到书房来。然后给我备辆马车,等会儿我要出一趟门。不可让其他人知晓,明白吗?”孟浩很是严肃。
“好的,请老爷稍后,办妥了我来跟您说。”福伯恭敬回道。
不一会儿,厨房开始陆续送来酒菜,孟浩也就露面接过那些酒菜,然后做出一副欲要痛饮买醉的模样。
大约一柱香的时间,福伯再次来报,“老爷,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马车已在后门等待,车夫是个可靠的人。”
“福伯,你把我送到后门后,就立刻回来。如有他人问起,就说我饮酒过度。夜里如果我还没有回来,你就告诉夫人,说我去杭州了,让她遮掩此事。”孟浩心情有些怅惘。
福伯点了点头。
孟府后街,孟浩以及石峰上了马车后,福伯就关上了后门,马车也在这时动了起来。
“赶车的,出了前面巷子右拐,我的马栓在那里。”石峰对着车夫说道。
“好的,老爷。”车辕传来应答声。
“我等会儿取了马后,先出城,在城外三里亭等你们。”石峰对着孟浩行了一礼。
石峰下车取了马后,就疾驰出城,怕在临安城里遇到了熟人。
孟浩则施施然坐在马车中,悠哉悠哉。
等孟浩与石峰汇合后,一起上了大路,赶往杭州。
经过半个多时辰的跋涉,终是看到了杭州城的轮廓。只见远处的地平线上,一段青黑色的城墙突兀地出现在眼前,虽然不是很高,但是在这一片平原之上,格外显眼。
巨大的城门下,许多的黑点川流不息,走近一看,原来是拥挤的人群进出城门,斑驳的城墙上插满了旗帜。
孟浩掀起了帘子,抬头仰望城墙,目光似乎穿过虚空,打量着城里的一切。过了一会儿,脸上露出了真挚的笑容,他在临安待了好多年,今天难得回来一次,回到这座曾经给自己留下美好记忆的城。
石峰操控坐骑靠近马车,低声说道:“孟大人,我先去大人的府邸,您稍后赶来。我在后门等你。对了,进城以后记得放下帘子,勿要让人发现了你的行程。”
说完,双腿轻轻夹了一下马腹,便独自进城去了。
孟浩也就给马夫指了路,随后也跟着入城。
马车走到一条寂静的巷子里时,孟浩喊了停,从车厢里走了出来,告诉车夫,在此地等候,稍后自有安排。
孟浩疾走几步,到了一个小门跟前。这时,门自里面被打开,石峰从门里走了出来,先是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将孟浩一把拉进了门。随即,小门重重地关上了。
“孟大人,得罪了。请。”石峰对着孟浩歉然一笑。
“无妨。”孟浩摇头,表示并不在意。
石峰带着孟浩穿过无人的走廊,来到了一处庭院深处,园子里的各色花朵正在盛放。不远处的凉亭下面,有个身材中等的人影正在喝酒。
石峰带着孟浩疾走几步,来到凉亭跟前,两人同时对着凉亭下的身影施礼。
“大人,小的已将孟大人请到。”石峰恭敬说道。
那人回身,抬头看着二人,“好,你先下去吧。勿要让人进了这后园。”
“是。”石峰转身离去。
孟浩对着那人笑了笑,问候道:“知府大人,好久不见了。”
那人指了指旁边的石凳,“坐吧,大老远得叫你来,不是让你站着的。”
孟浩依言坐下,一副正襟危坐的样子。
那人露出一个好笑的表情,调侃道:“孟浩啊,如今你已经不是临安知县了,不必拘束。就当是来访客会友,不必拘着。”
孟浩表情一僵,“在下不敢。”
那人捋了一下颌下胡须,问道:“那好吧。你只要你不嫌累,你就这样坐吧。你可知道此次我见你是为了什么?”
孟浩实话实说,“在下愚钝,不知道大人的想法。”
“你确实愚钝。大庭广众之下,竟然非议皇帝、质疑朝堂诸公。难道你觉得你的脑袋和别人的不一样?”那人带了一丝愠怒。
孟浩咧了咧嘴,“大人说笑了,再如何不一样的脑袋,砍下来都是一个样的。”
那人点头,“你知道就好。就怕你不知进退,惹得杀祸上身,到时候连累一家老小。”
孟浩的表情有些凝滞,随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现在后悔了?害怕了?不再是那副谁也不怕的模样了?你说说你,从你进士及第到现在有多少年了?竟然还是窝在临安县里当个知县。如今呢?胆子大了,竟敢公然非议朝政。这么多年的官宦生涯,圆滑你没学会也就罢了,竟然把聪慧也丢了,只剩下了迂腐。”那人太过生气,以致将手中的酒杯捏碎了。
“赵世叔莫要生气,一切都是小侄不好,是小侄咎由自取。只请世叔能够出面,保全我家娘子和孩子的性命。”孟浩一幅诚恳的样子。
“好了,做那妇人姿态干什么?如果你在劫难逃,又如何出的了临安城?只是啊,你这往后的日子啊,怕是不会好过。如果那些人轻轻揭过这件事,你也无非是去职还家;若他们揪着此事不放,你难免会有牢狱之灾啊。”赵知府对着孟浩摇了摇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孟浩舒了一口气,“那倒无妨。只要不连累家人,我就安心了。男子汉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即便是有牢狱之灾,我也不惧。”
赵知府只是恨恨地瞪了孟浩一眼,语重心长说道:“人生在世,一时的低头认输并没有什么。怕的是不识时务,葬送自己的前程不说,还连累他人。”
孟浩默然。
“你可知道你那副手县丞杜亮是何人呐?”赵知府淡淡问道。
“侄儿不知,请世伯解惑。”孟浩很是恭敬。
“那姓杜的上任之初,一定是飞扬跋扈吧,你一定是对他冷眼相对的吧。”赵知府悠然问道。
“世叔,您怎么知道的?您不会是在县衙有所耳目吧?”孟浩犹豫地问道。
“我还需要耳目?哼哼。那姓杜的检举你的时候,给我来了封书信。信上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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