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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月-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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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以后的岁月里,南雁虽然厌烦了打铁铺子的一切,也滋生了一些离开此地的想法,但心底里却难以割舍父亲,无法抛舍这份亲情、恩情,所以也就一直在打铁铺子里帮忙了。

    前两年,南雁的父亲收了个徒弟,也就是孟然在铺子里看到的那位年轻学徒。他父亲有心将南雁托付给那位学徒,却遭到了南雁的反对,她不喜欢这样的人,她不喜欢憨厚纯朴样貌并不出众的他,她喜欢游历江湖的年轻少侠,她喜欢面容娇好风度翩翩的公子哥儿,也就是孟然这样子的。

    因此,在见过孟然的第一面之后,她就心动了,在她看到孟然的面容以及背影之后,便在心底留下了深深的烙印,再也无法祛除。

    她在这座城里生活了十多年,也见过许多的青年才俊,有才的唯独不甚俊朗,俊郎的多是草包纨绔,英武的则是不重仪态,重仪态的则有些阴柔。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孟然就是她见过最好的男子。

    两人又走了一阵,不约而同地停下了脚步,南雁先开口说道:“孟公子,我们回去吧,我怕父亲等的太久。”

    孟然点头。

    两人沿着来时的方向慢慢走了回去。

    过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少男少女回到了大槐树底下。

    这时的孟然已经恢复了之前的心态,欲继续北行,那股子意气风发呼之欲出,少女南雁自是能感觉到。

    “孟公子,此次一别,何时归来?”

    孟然微微一笑,轻声道:“自然是来时来。”

    南雁愣了一下,随即满脸笑容,往前踏了两步,张开双臂做了一个拥抱的模样,孟然脸颊一红,竟然被吓得后退了几步,南雁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继续往前走了几步,将孟然一把抱住。

    当少女的体香传到孟然鼻翼跟前的时候,少女的耳畔也是通红一片,她虽是厚着脸皮与自己心底爱慕的少年抱在一起,但总抵不过她是个女子的事实,总还是有几分矜持与羞耻心的。

    南雁嗅着孟然身上好闻的味道,感受着那全然不似其他男子身上汗臭味的清香气味儿,恨不得永远不离开这个怀抱,永远闻着这股味道,但她总得松开,总要离开,分开之际,她促狭着问道:“孟公子,你若是觉得自己吃了亏,那就早日回来,到时候回抱我一下,这样就不吃亏了。”

    过了许久,南雁终于舍得放开孟然,快步进了打铁铺子,独留孟然在树底下望着那个婀娜妙曼的身影。

    这个时候,耿护院从屋子里走了出来,看着一脸无辜又有些脸红的孟然,微微一笑,并不说话,他自孟然的身侧走过,大踏步地朝着街外走去。

    过了好一会儿,孟然才回过神来,他微微侧身,看到那个打着赤膊、身材雄壮的打铁师傅站在他的不远处,一脸不爽地看着他。打铁师傅的身旁站着一个少年,就是那位学徒了,他比孟然矮上半头,长相古拙。

    孟然露了个笑脸,也就匆忙离去,颇有些做了坏事被人撞见以后的尴尬。

    等孟然回到客栈房间的时候,耿护院已经在施施然地收拾东西了,看到孟然回来,也就笑着调侃道:“少爷,我们还走吗?”

    孟然挠了挠头,先是一脸的不好意思,随即神情一肃,满脸坚毅道:“耿叔,之前是我不好,我不该耍性子的,我想继续北上。”

    耿护院拍了拍孟然的肩膀,颇为欣慰道:“想通了就好,就怕你钻牛角尖出不来。逝者已矣,又何必沉溺于逝者的悲伤哀痛之中,裹足不前;我们生者,自然是要继续往前,奋斗不息的。”

    孟然不住地点头。

    随后,二人结了账之后,带着店小二准备好的清水干粮出门去了。

    耿护院在前面走着,孟然紧随其后。走了一会儿,孟然很是不解地问道:“耿叔,我们不是出城北行吗?怎么还在城中绕圈子啊?”

    “不是绕圈子,而是先去马市,得先买两匹代步的马匹,随后才能上路,不然光靠这两条腿,何年何月才能到得无量山啊。”

    “还是耿叔高瞻远瞩。”孟然拍了一记不轻不重的马屁。

    耿护院也就笑笑,并不接话。

    两人又转过几条街道,到了一处略带臭味的巷子,耿护院松了一口气,“想来是到了。”

    “嗯。”

    两人又走了几步,到了一处庭院。门口并没有伙计守着,两人径直走将进去。

    一跨入院门,只见院子一角有着一处围栏,透过稀疏的木栅栏可以看到里面有些十几匹马儿,或矮或瘦,甚至有个瘸了腿的。

    孟然忍住笑意,低声问道:“耿叔,这就是马市?真是名不虚传啊。”

    孟然轻声发牢骚的时候,耿护院的目光已经掠过了马匹,落在围栏后面的一处人影,那里站着一个身形高大的汉子,略带审视地看着二人。

    只见那大汉虽是身材魁梧,却不修边幅,头发上有着几根杂草,身上的衣服沾满了草料碎屑以及点点的黄白之物。

    他嘴里叼了根狗尾草的根茎,一脸玩味儿地看着二人,颇有着好笑。

    孟然顺着耿护院的目光望向那道衣衫不整的人影,嘴里轻声问道:“耿叔,你认识那人吗?”

    耿护院摇摇头,“不认识。不过看这情形,他应该是个懂马的人。”

    孟然撇了撇嘴,“不过是个看人高低的货色罢了,哪是什么高人啊。”

    耿护院失声笑了笑,“少爷,你不也是根据衣着看人高低嘛,若是他的衣着豪华、派头十足的话,我说他是相马大师,即便你不知道,也会信了一半。”

    孟然若有所思,随即微微点头,“耿叔说的是,是我孟浪了,日后自当认真看人,不以外形断人高低。”

    耿护院笑了笑,“嗯。走吧,我们去跟他打打交道吧,说不定还能因此带走两匹好马呢。”

    孟然点头。

    二人绕过木栅栏,来到那人身前。

    耿护院率先抱拳问候道:“打扰先生了,先生可是此间老板?”

    那人摇头,“不是。你们是来买马的吗?可惜只有围栏里面这些了,可有相中的?”

    耿护院尚未开口,孟然便讥讽道:“围栏里面的吗?你不是在逗我们吧?”

    那人听了孟然的话,并不接茬,只是转头看向一旁耿护院。

    孟然被人无视后有些火大,就要发作,被耿护院拦住了,他一边安抚孟然,一边说道:“我们是来买马的,不过围栏里的马只适合我家少爷,并不适合我。”

    “哦?为何?”那人似乎被耿护院的说辞打动,很是好奇地问道。

    “先生这是在考究我吗?”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耿护院微微一笑,先示意孟然稍安勿躁,然后开口道:“那围栏里,确实劣马颇多,但有一匹北地良驹,虽是身型矮小,却性格温顺,十分善行,比较适合我家少爷这类骑术生疏的人群;至于我嘛,则需要陇右的高头大马。先生可觉得我说的在理?”

    那人鼓了鼓掌,笑着问道:“那你可能选出围栏里的好马?”

    “这有何难?”耿护院上前几步,指着围栏里的马匹侃侃而谈,“先生请看,这匹黄毛马,毛发较长,身材矮小,大脑袋小身子,头大额宽,胸廓深长,腿短,关节、肌腱发达,被毛浓密,毛色复杂,正是标准的北地矮马。”

    耿护院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它虽是卖相不佳,但身躯粗壮,四肢坚实有力,体质粗糙结实,爆发力较差,耐力却极好,很适合长途跋涉,能适应较恶劣的环境,对食物的要求低。另外这马耐劳,不畏寒冷,能适应极粗放的饲养管理,生命力极强,能够在艰苦恶劣的条件下生存,适宜长途奔袭。”

    耿护院说完,脸上并无得色,只是静静地看着那人。

    那人认真站好,对着耿护院抱了抱拳,肃声道:“兄台贵姓?是我小觑他人了。”

    耿护院回了一礼,“免贵姓耿,不知先生姓名?”

    那人笑了笑,“鄙姓李,草字浩然。”

    耿护院又是一礼,“真是好马,是李先生自北地带回的?”

    李浩然微微点头,眼中流光四射,很是钦佩道:“耿兄弟说的不错。天下承平已久,江南之士能认得此马的并不多,不曾想今日就遇到一个懂马之人,真是莫大的缘分。”

    耿护院谦逊地摇摇头,“江南识马之人不在少数,只是李先生遇到的少而已。再者,我不过是误打误撞而已,当不得识马之人。”

    “哦?那耿兄弟是去过北地了?”李浩然的眼中燃起了熊熊的火焰。

    “不曾。”耿护院否认道:“不过是年轻的时候见过一次。”

    李浩然的热情瞬间减了几分,也就不再提及此事。

    耿护院并不在乎,只是问道:“李先生,我与我家少爷是来买马的,可有合适的马匹?”

    “有,后面走就是了,请。”李浩然单手指向身后。

    耿护院带着孟然与李浩然告辞后,径直去了后院。
………………………………

第十二章…赌他的右手

    后院里一片热闹,好几个人围在一张桌子跟前,正在大声吆喝着。只见那桌子上有个瓷碗,正放在那里,碗里躺着三枚骰子。

    这时候,众人都围在一个身形高挑的女人跟前,倒不是她有多么的漂亮或者有多么大的魅力,而是她正要去掷那三颗脏兮兮的骰子。

    只见那女人伸手抓起三颗骰子,在手中晃了一晃,轻轻地扔到桌子上躺着的瓷碗里,骰子沿着碗壁滴溜溜地转了几圈,随即停了下来。

    骰子掷出的点数是为‘3。7。6’。

    那女人脸色一白,大声骂道:“这什么鸟运气?连开十把,竟然都是大?”

    其余众人都是大笑,纷纷开口说道。

    “梦娘,你要是再输的话,今晚可就要陪我了。”

    “梦娘,不如你现在就跟我走吧,你输的我替你补上。”

    “梦娘,看来接下来要反买你啊。”

    ……

    耿护院看到这幅景象,自是无感,既不反感厌恶,也无兴趣参与,只是抱臂冷眼旁观。

    孟然则有些不对头,他之前一直生活在孟府之中,受到父母仆役的诸多保护,未曾见过如此赌局。按理说,他初次见此情景,要么心生好奇,要么单纯不喜,可他内心深处却滋生出一股没来由的恨意,继而一股杀气溢出体表,直扑那赌斗的几人。

    正自调笑的赌徒感到后背一凉,皆回头看向来人。

    其中一个面相凶恶的大汉恶声恶气地问道:“哪里来的公子哥儿?竟然还有杀气,是裤裆的杀气吗?”

    那人说话很不中听,孟然一怒,杀气更盛,几要拔刀。

    就在这时,耿护院伸手按住孟然紧握刀柄的右手,轻声喝问道:“住手,你想干嘛?”

    孟然只是红着眼睛,并未收手。

    耿护院以手做刀,只是轻轻砍在孟然的后颈之上,孟然便软软地瘫倒,被耿护院一把抱住。

    耿护院做完这一切,方才有机会对那群人说话,他略带歉意道:“真是不好意思,打扰各位的雅兴了,我俩只是来买马的,不曾想他忽然犯了疫症,竟然做出这等糊涂之事,希望各位见谅。”

    那凶神恶煞的壮汉冷冷一笑,“你说打扰就打扰,你说见谅就见谅,当我们几个是死的?”

    耿护院微微皱眉,看这情形,怕是难以善了,即便此间是城中,却也有很多不可预测的可能,想到这里,他将孟然轻轻放到地上,抱了抱拳道:“是在下两人的问题,各位划个道儿来,我一并接着就是。”

    “哦?倒是条磊落的汉子。”人群里走出一个瘦弱的男子,他虽是一副赢弱不堪的模样,但眼底的那股凶残并没有很好的隐藏起来,他伸手指了指桌子,慢条斯理地说道:“我也不为难你,让梦娘摇一次骰子,你若是猜中大小,我们不但放过你,还送你两匹马。若是猜错了,那就留下他的右手。”

    话说到这里,他右手戟指躺在地上的孟然。

    耿护院的眉头蹙的更狠了,仿若几道数月不曾下雨的干涸土地上的沟壑。

    他眯缝着眼睛看向前面的几人,右手悄悄地摸向那柄单刀,紧紧地握着刀柄,随后又轻轻地松开。

    “好,我来猜。”

    那壮汉咧嘴笑了笑,“那就开始吧。”

    说罢,他朝着那群人使了个眼色,那几人慢慢后退,悄悄扩散站位,将耿护院及孟然隐隐包围在圈子里。

    耿护院朝着四周乜了一眼,随即笑道:“可是一局定胜负?”

    “不然呢?你还想玩什么花样?”瘦弱的男子问道。

    “既然要玩,我也就不猜大小了,让这位梦娘掷一次骰子,若是十点以下,就算是我赢了,诸位觉得如何?”

    “好,这种赌法最痛快,就这么定了。”那壮汉一拍桌子,“梦娘,你来掷骰子吧。”

    梦娘看了耿护院两眼,随即拿起那三枚骰子,轻轻捏在手里,微微摇晃起来。

    三枚骰子沿着碗壁滴溜溜地转着,牵动着在场所有人的心脏,众人屏气敛息静观结果。

    骰子转得再久,也有停下的时候,随着叮叮的轻脆声音停息,骰子安静地躺在碗底,三枚骰子分别是1。3。4,总共八点。

    耿护院微微松了口气,旋即又紧张起来,右手轻轻搭在腰畔。

    那壮汉一脸不满地看了梦娘一眼,随即冷声问道:“还要再玩一把吗?”

    “怎么?诸位要出尔反尔吗?”

    壮汉一掌拍在桌子上,“那又如何?”

    气氛一度僵硬,紧张的氛围充斥着整个院子。

    就在这时,那个瘦弱的男子开口了,“老三,愿赌服输,怎么能够出尔反尔?你带他去马棚挑马。”

    那个叫老三的壮汉很是不服气,却也乖乖听从了,单手一挥道:“跟我走这边,马都在后院。”

    原来此间仍不是后院,只是院子的第二进。

    耿护院将孟然扶起,背负在身后,跟着那位老三去了后院。

    不多久,耿护院牵了一匹高大健壮的青骢马走到了第二进院子,瘦弱的男子微皱眉头,“说好两匹马的,怎么只牵了一匹,是看不起我等吗?”

    耿护院微微一笑,“不敢,我还要牵走前院围栏里的一匹。”

    那几人哄堂大笑,议论声纷纷。

    瘦弱男子微微抬手,众人的声音戛然而止,想来这个羸弱不堪的男子是这一群人的头目,他嘴角微张,“哦?你可是见过李先生了?”

    “李浩然先生?”

    “正是。”

    “见过。”

    “那可是他指点你的?”

    耿护院摇摇头,“只是在下的决定,与李先生无关。”

    瘦弱男子微微点头,“好眼光。去吧。”

    耿护院颔首行礼,随即牵着那匹青骢马去了前院。

    等耿护院踏出第二进院子的时候,那个叫老三的壮汉从后院走了出来,一脸不忿地走到桌前,瓮声瓮气地问道:“二哥,你为何要这么做?”

    “哦?有何不妥吗?难道不是我们输了吗?”

    “可那俩人冒犯我们在先,况且他们两个一定是肥羊,我们不如……”老三比划了一个斩首的动作。

    那个瘦弱的男子微微眯着眼睛,不怒而威的脸上射出两道寒芒,向四周看了一眼。

    老三微微点头,呵斥一声,“都下去吧,站在这里看戏吗?”

    那几人连同叫梦娘的女人都一溜烟儿地跑开了。

    等人都走完了,瘦弱的男子冷声道:“老三,你忘了大哥是怎么死的?”

    老三的嘴唇蠕动了几下,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瘦弱男子再次开口道:“你若是敢私自行动,我就没有你这样的兄弟。”

    “二哥……”老三很是悲伤地喊了一句,“你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即便是大哥活着,他也会同意我的做法。”

    “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瘦弱男子叹了口气,轻声说道:“就算是再好的药材都治不好的,又何必浪费钱财呢?更何况,当年我等确实是做了错事,才会落得如此下场。”

    老三一脸愤恨,“我们有什么错?我们只想活着,这有错吗?”

    “那别人呢?别人的命就不是命了?”

    “我不管,大哥不在了,我只有你一个兄弟了,我只想你好好的。”

    “哎,何必呢?”

    兄弟二人渐渐陷入沉默。。。。。。

    话说另一头,耿护院一手牵着青骢马,一手托着孟然的身体,颇为困难地行走着。到了前院,他将围栏里那匹北地矮马牵了出来,随后出了院子,朝着城外的方向走去。

    尚未出城门,孟然就已经挣扎着从耿护院的身上下来了,他的脖颈隐隐作痛,思维有些溃散,只是扶着一旁的墙壁做思考状。

    过了好一会儿,他的思绪才慢慢凝结,马市里面的情形在脑海里回荡,他的神情有些复杂,又有些愧疚不安。

    他扭了扭脖子,以一个更加舒适的姿态站立,缓缓开口说道:“耿叔,我又给您添麻烦了。”

    耿护院摆摆手,只是关切地问道:“少爷,你刚才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唔,我也不知道。”孟然努力回想心底那股恨意的由来,却无从想起,他又仔细回想赌桌上的那几人,全然没有半分多余的记忆,想来也只是第一次见到那些人。

    莫名其妙,不可理喻,甚至是蛮不讲理,这到底是为什么?孟然想不明白,也想不通,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会有如此强烈的厌恶情绪,以至于想要拔刀杀人。

    孟然的眉头紧蹙,因太过用力的思考,以至于太阳穴附近都有些隐隐做痛,他不自由地哼了一声。

    内心升腾起一股淡淡的焦躁,莫名的情绪翻涌,却又丝毫摸不着头绪,这让他很是恼火,不由自主地挥拳砸向一旁的墙壁。

    ‘砰’的一声闷响,墙壁没有任何反应,但是孟然呲牙咧嘴起来。

    耿护院急切的声音从一侧传来,“少爷,你没事吧?”

    孟然摇了摇头,“可能是没休息好吧,脑袋有些不清晰,歇一会儿就好了。”

    话音一落,他就一屁股坐在地上,也不管这是哪里。

    随后,街上就出现了古怪的一幕,一个少年靠墙而坐闭着眼睛养神,他的旁边站着一个健壮的中年人,一副担忧的模样,手里还牵着两匹马,一匹漂亮高大的青骢马,一匹丑陋古怪的矮马。

    过往的行人或看或瞧,对着两人指指点点。
………………………………

第十三章…又一场厮杀

    就在孟然两人在城中歇息的时候,那位叫老三的壮汉已经悄悄地离开了马市,随行的还有三个跟班儿。

    一行四人骑着马,朝着北门的方向疾驰而去。

    “三爷,干嘛走北门啊?直接走东门不好吗?”说话的人脸上有道刀疤,斜挂在脸颊上,平添了几分悍勇之气。

    叫老三的壮汉轻哼一声,“若是走东门的话,万一与那肥羊遇上了,岂不是打草惊蛇?”

    刀疤男子点头称赞,“还是三爷聪明。”

    老三听到夸奖后一脸得色。

    就在这时,有个弱弱的声音传来,“三爷怎么断定肥羊是要北上?万一咱们跑错了怎么办?”

    老三与刀疤对视一笑,回头看着问话之人。

    说话的人叫做石头,人如其名,如石头般憨傻,虽是有着一把子力气,武艺却很是稀松。若不是他的兄长当年救过老三一命,恐怕早已被赶出马市,流落街头了。

    不过这石头虽然脑袋缺根弦,为人却异常勤快,每日在马市里忙东忙西,从不停歇,既伺候那些闭口不言的牲口,也兼职为众人服务。

    所以大家伙儿也只是偶尔嘲笑,并不欺负他,故而这次出行,也就带上他了。

    许是骑行有些枯燥,又或者是为了缓解气氛,老三使了个眼色,示意刀疤解释缘由。

    刀疤微微颔首,开口说道:“那两人虽只说过几句话,但明显是杭州府那边的口音,这个时节,既然来了咱们德清县,又要买马,肯定是要继续北上了,而从德清县往北走,只有两条路,要么是去乾元镇,要么是去洛舍镇,咱们只须在城池的东北方向守着,就能确定他们的路线了。”

    石头挠了挠头顶的蓬松乱发,继续问道:“买马和北上有什么干系?”

    “若是他们回程,如此近的距离,自然是雇一辆马车来的舒服方便了,何必买马呢?”

    石头恍然大悟,一副终于开窍的样子,逗得三人哈哈大笑,他也不以为恼,跟着憨笑起来。

    不出一盏茶的功夫,四人便出了城门,先是在城门外的茶摊上灌了一肚子的水,随即继续北行。

    等四人消失在德清县城门视线里的时候,他们轻轻一磕马腹,调转马头,朝着东方绕了过去。城外除了驿道,几乎没有其他的大路,四人骑着马,奔驰在稀疏的树林里。

    又跑了一会儿,他们在可以同时看到北城门和东城门的地方停下,下马躲进树林里暗自观察。

    过了不知多久,四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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