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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月-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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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久啊,那为什么回了江南?”

    耿护院叹了口气,说道:“都是一些老掉牙的事情了,不说也罢。我们还是早点休息吧,明天一早还要赶路呢。”

    孟然见耿护院没了谈性,也就收敛自己的情绪,安静地坐在那里,双手抱膝,将头枕在膝盖上闭眼休息。

    夜色渐深,鸣啾的昆虫已经开始收敛声息,只剩下三三两两不识趣的虫子在那里轻声嘶鸣,火堆两侧的人影一动不动,似乎已经进入了睡眠状态。

    等稀疏的虫声停歇下来,孟然慢慢抬起头,晃了晃酸痛的肩膀,悄悄地起身离开火堆。他正在活动背部肌肉的时候,身后传来了耿护院的声音。

    “少爷睡不着吗?”

    孟然霍然转身,看着火堆对面已然站立的人影,回道:“恩,第一次露宿野外,没什么困意。”

    耿护院轻轻一笑,“上次不也在山神庙住了两晚嘛。”

    孟然摇了摇头,“不一样的。”

    “哦?”耿护院玩味地问道:“哪里不一样?”

    “山神庙好歹是个建筑物,能够遮风挡雨的,还能躺着休息,起码心底有一份安全感。而这里只能坐在火堆旁边,还得时刻警惕着四周,以防有野兽出没,我有些睡不着。”

    “习惯了就好了。”

    孟然撇撇嘴,“那也需要个过程啊。”

    耿护院哑然失笑,随即说道:“那好吧,闲来无事,你就练练刀法吧,累了的话还能闭眼歇会儿。”

    孟然微微点头,回到火堆旁拿起了单刀。

    ‘呛啷’一声,长刀出鞘,孟然先是按照方兴教的套路耍了一遍,随后站在那里,开口问道:“耿叔,要练练吗?”

    耿护院摆了摆手,“我身上有伤,就算了吧。我教你怎么练习吧。”

    孟然有些兴奋,想着能够学到什么不世传的刀法秘籍。

    不过接下来的时间里,耿护院并没有传授他如何高深玄奥的招法,只是让他重复刀法的最基本动作,让他在原地挥刀练习直刺、斜撩、竖劈、回掠。每个动作各两百下。

    孟然练了一会儿,就已是满头大汗,后背的衣衫已经紧紧地贴在身上,夜里山间的气温又有些低,孟然的周身缭绕着一团白雾,很是奇幻。

    即便如此他也并未停下,只因这练刀一事,并无终南捷径,也没有一蹴而就的先例,只有踏踏实实地练好基本功,才有可能成为高手,再如何花团锦簇炫目花哨的招式都比不上扎实的基本功。

    如果只是抱着一厚摞绝世刀谱就能成为高手,那么普通人也就不用努力了,直接坐在原地等待天上掉下一本刀谱就好了。

    孟然完成耿护院吩咐的任务以后,又挥刀三百有余,方才缓缓收刀,围着火堆散步,平息体内翻涌的气血以及狂跳不止的心脏。

    等孟然再次坐到火堆旁的时候,耿护院开口点评道:“你的基本功还算扎实,缺的只是对敌的经验以及心底的那份狠辣,若是能够多加与人对刀,你的刀法一定会再上一个台阶的,到了那个时候,我也不会是少爷的对手了。”

    孟然听到耿护院的夸奖,脸上并无得色,只是一脸诚恳道:“那恐怕得很多年以后了。”

    耿护院轻轻一笑,“少爷就是谦逊,换做别人,肯定会喜出望外满脸得色的。”

    “我知道自己的斤两,所以也没有其他多余的情绪。”

    耿护院微微颔首,道:“少爷能有这份心态,将来不管是做什么,都会做的很好的。”

    孟然点头,“那就借耿叔吉言了。”

    两人再度陷入了沉默,说到底,总归是主仆有别,若是换了个人或是换了个身份,自然不会这般点到即止,而是会继续畅谈下去。

    临安城孟氏一族虽然不是当地最顶尖的豪门大姓,但也是传承已久的书香门第,身为主子的孟然自然要恪守他的身份,不能什么话都说,什么事都问,而身为下人的耿护院也是如此,紧守府中的规矩,不得逾越。

    所以,即便是孟然这般不知世情艰辛,不懂人情世故的少年,也还是知道这一点的。

    那么老辣圆滑的耿护院自然更是深谙其中三味,不会在这种事情上掉以轻心,轻易越了红线。

    所以这两人即便是已经有了过命的交情,但他们的谈话沟通还是流于表面,难以入肉三分,更别提什么肺腑之言、忠言逆耳了。

    至于这二人何时能够越过这一道薄膜,达成真正的亲密无间坦诚相待,恐怕还需要一些难度,也需要一些机遇。
………………………………

第十六章…道宗与朝廷

    暗夜消散,晨光熹微,山林间的雾气慢慢滋生,有那么几分愈发浓郁的感觉。

    耿护院缓缓起身,围着已然熄灭的火堆小步慢行,不时地挥舞双臂,踢踏着腿部,借此活动筋骨,让血液快速流动起来。

    残余的碳堆旁边还坐着一个人,正是酣睡的孟然,他昨夜练了一阵刀法以后,疲惫不堪,是以在谈话结束后,就对着温暖的火焰进入了睡眠状态。

    过了一会儿,鸟儿开始出巢捕食,清亮的阳光洒在树林枝头的时候,耿护院摇了摇昏睡不醒的孟然,“少爷,醒醒,该出发了。”

    “嗯。。。”孟然茫然地应了一声,缓缓挺直身子,一脸没睡醒的样子,“耿叔,什么时辰了?”

    “想来是寅时刚过。”

    “哦……”孟然摇晃着身子,慢慢站了起来,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待他清醒些,耿护院将水袋递给了他,说道:“少爷,喝点水,然后就准备出发吧。”

    “好。”

    孟然先是漱了一下嘴,然后小口小口地喝了一些,此时的他,已经被凉水彻底冰醒了。

    “唔,这水好凉啊,一进肚子整个人都清爽了。”

    耿护院笑了笑,“这下彻底清醒了吧?”

    孟然耸了耸肩,装作一副无辜的样子。

    之后,两人先是牵着各自的坐骑吃了一些青草,随后就在树林里继续穿梭。

    顺着山势走了一阵子,两人遇到了一道山泉,石块垒砌的圈子里有着一汪清水,那水潭清澈透底,多余的水则是从地势低洼的地方汩汩流出,形成了一道小小的溪流。

    此处林木并不茂盛,故而在流水潺潺以外,多了一份芳草萋萋的美景。

    耿护院停下脚步,回身对着背后的孟然说道:“少爷,我们在这里洗漱一番,吃点东西后,再喂一喂马,随后再接着赶路。”

    “好。”

    之后的时间里,孟然先是学着耿护院的动作,将马身上的行李拿了下来,再将坐骑绑在一旁的树上。

    二人就着清凉的泉水洗了洗脸,将凌乱的头发大致梳拢一番,随后开始啃随身携带的干粮。

    吃个六七分饱的时候,两人也就停下了,收拾好东西以后,开始伺候坐骑。

    孟然有样学样,跟着耿护院的动作一起招呼马匹。

    将马牵到水潭旁边,让它们开始喝水,待它们喝饱以后,先是轻轻地抚摸它们的脖颈,安抚它们的情绪,随后用手掬一捧水,温柔地清洗它们的口鼻。

    做完这些以后,两人又歇了一会儿,便继续赶路了。

    此时的两人身处在一个山坳里,若要继续前行,就得沿着山脊徐徐而上,比刚才的下坡难走的多。

    耿护院闷声不响,只是低头赶路。

    孟然在后面则有些无聊,随口问道:“耿叔,我们刚才为什么那样做?”

    “嗯?”耿护院回声道:“是给马清洗口鼻吗?”

    “对啊。”

    “轻抚它们会让它们温顺,而清洗口鼻,也是为了它们的健康,长途跋涉的时候,需要定时清理干净,不然容易滋生病菌,不良于行。这样既增加了与坐骑的感情,也很好地解决了隐患。”

    孟然表示惊叹,“原来此间有这么多的门道,真的是让人大开眼界。”

    耿护院轻轻一笑,“少爷,知识不一定只是出现在书本上,还会在实践中体现。”

    孟然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两人前行了大约一炷香的工夫,地势逐渐陡峭,又行了一盏茶的时间,前方豁然开朗,此时想来已是接近山顶了。

    微风一吹,葱郁的林木如水波一般荡漾,层层叠叠的绿浪起伏连绵。

    两人站在山顶颇为平缓的草地上眺望四周,只见南北西三个方向皆是一望无际的山峦,只有东方的地界较为和缓,较大的平原上可以看到隐隐约约的小城镇轮廓,两人对视一眼,眼里尽是喜悦之情。

    虽只在这片山林里过了一夜,却有一番恍如隔世的感觉,如今得见人烟迹象,自是不胜欢喜。

    两人稍稍歇息了一番,复又精神饱满地朝着远方的城镇走去。

    地势逐渐平缓,整座山头都被两人抛在脑后,随着树林逐渐稀疏,脚下开始出现松软泥土的时候,耿护院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颇为愉快地说道:“少爷,我们到山下了,再往前面走一段就可以出了这片树林,到时候就可以骑马赶路了。”

    孟然在后面轻轻嗯了一声,随即开口问道:“耿叔,前面的镇子是新市镇吗?”

    “想来是没错,这个方向上的城镇也就它了,基本上不会出差错。”

    “那。。。”孟然有些迟疑,过了一会儿缓缓开口问道:“耿叔,我们进新市镇吗?”

    “恩?”耿护院反问道:“当然进了,为什么这样问?”

    孟然有些担忧道:“昨天发生的事情,肯定已经被官府知晓了,他们一定会有文书发下来吧,咱们直接进镇,怕是有些不妥吧?”

    耿护院淡淡一笑,“无妨的,那些人都是德清县的人,如今咱们到了新市镇的地界,也就安全了。”

    “这是为什么?”孟然很是不解。

    “不过是明争暗斗罢了。”耿护院随口说道。

    孟然一脸疑惑道:“啊?谁和谁啊?难道您的意思是说德清县县衙和新市镇的人?”

    耿护院微微颔首,“你说的不错。”

    孟然一脸不信道:“可这怎么可能呢?小小的城镇怎么敢和县城叫板。”

    “那若是新市镇背后有着清风观的支持呢?”耿护院淡然道。

    “那就更不可能了,道宗助梁氏皇族夺得天下,如今这神州大地上,信道之人不计其数,道观的数量也是与日俱增,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呢?”孟然很是激动地反驳。

    耿护院淡然道:“不过是互相争斗罢了。”

    “互相争斗?”因为激动,孟然的嗓音都有些尖锐了。

    耿护院道:“对啊,这有什么问题吗?”

    “可是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矛盾啊。”孟然道。

    “他们之间怎么可能没有矛盾呢?道宗的影响力越大,朝廷与道宗之间的裂缝就会越大,这是一个不可调和的矛盾。”耿护院悠悠说道。

    孟然蹙着眉头道:“可道宗超然世外,朝廷统辖万民,并没有利益纠纷啊。”

    耿护院问道:“那你可知一山难容二虎?”

    孟然撇了撇嘴,“我自然知道啊,可道宗尽是修道之人,那些修道之人只想着飞升仙界、长生不老,又怎么会去夺取朝廷的势力,双方之间又有什么好争斗的呢?”

    耿护院呵呵一笑,“你呀,还是太过年轻了。自古以来,能够飞升仙界的又有几人?不过寥寥而已,余者全部是庸庸碌碌,难逃生老病死。

    人生不过短短百余年,他们又怎么会舍得放下俗世的权势以及自身的利益呢?虽然不至于夺取梁氏一族的天下,但又怎会轻易放弃如今的超然地位与奢华生活呢?”

    “那也没什么好争的啊,朝廷做好自己的事情,施行仁政,善待百姓;道宗则是管理各地道观,如此互不相干,不好吗?”孟然如此说道。

    耿护院哑然失笑,“少爷,你说的太轻松了。若是咱们孟府隔壁来了一户人家,你虽然知道他不会霸占咱们的财产,但咱们家的下人渐渐全部投靠向他们,你会舒服吗?你会没有危机感吗?”

    孟然点点头,“耿叔说的有道理,可国家大事,又岂是小门小户的矛盾能够一言蔽之啊。”

    耿护院笑了一阵,随即反问道:“哈哈哈,这是小事吗?若你是梁氏一族,你愿意将手中炙热的权柄拱手让人吗?”

    孟然认真想了想,随即摇了摇头,“想来不会,反而只会攥的更紧。”

    “那就是了,所以这么一来啊,朝廷与道宗之间的裂缝只会越发变大,直到有一天,两者之间的矛盾大到无法弥补,达到再也无法控制的时候,恐怕整个天下都会陷入一场前所未有的战争,到时候怕是会神州动荡、生灵涂炭吧。”耿护院有些悲天悯人地说道,话语里饱含着浓浓的担忧。

    对于耿护院的结论,孟然有些不认同,辨驳道:“不至于吧,道宗的实力一直远远超越俗世,朝廷又怎么敢放肆呢?”

    耿护院并未直接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朝廷的力量很弱?”

    孟然自是点头,“道宗都是些飞来飞去的修道之人,而朝廷只有皇城司的那些鹰犬,两者之间有云泥之别。朝廷又怎么会轻易开启战乱,致万民于水火之中?”

    耿护院停了下来,转身对着孟然说道:“说到底,咱们还是没有身处那个位置罢了,很多事情并不是一句道理或者一个念头就能决定的了的。”

    孟然点头,表示同意这句话。

    耿护院顿在原地,丝毫没有继续赶路的意思,孟然有些疑惑地看着他,不懂耿护院想干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耿护院声音低沉地说道:“不过是差一个机会罢了。”

    “什么机会?”

    “天机不可泄露。”

    孟然猛翻白眼。

    耿护院只当看不见,转身哈哈大笑,嘴里说道:“你自己慢慢领悟吧,我们小老百姓还是不要聊太多的国家大事。”

    “好吧。”孟然有些悻悻,他刚被吊起了胃口,却又如此这般戛然而止,心底很是失落。
………………………………

第十七章…新市镇惨案

    走在前面的耿护院似乎是感觉到孟然情绪的变化,随口扯了个话题,想要打破这个难言的尴尬氛围。

    “少爷,到了新市镇,我们可以好好地吃上一顿热乎饭了,换换口味。”

    孟然对着耿护院的背影点头,“是啊,这干粮吃的我嘴里清清淡淡的。”

    耿护院爽朗一笑,“这才哪儿到哪儿啊,以后苦日子多着呢。”

    孟然有些不解,“什么意思?”

    “你若是去了道宗,有苦头吃呢,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啊。”耿护院道。

    孟然不以为然道:“那里都是修道之人,怎么会有苦头吃?”

    “呵呵。。。”耿护院冷笑一声,“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你只是肉体凡胎,去了那里就是最底层的人群了,难道还让你享受?”

    孟然听了以后,低头沉吟不语。

    耿护院或许是觉得自己说话有些重,也就轻轻咳了一声,语重心长道:“少爷,外面不比家里,你虽是经过了两场厮杀,但远远未曾真正触摸到这个世界的黑暗之处,对人心没有一个客观的认识,所以总是拿书本上的那一套去看待世界,等你将来阅历够了,也就不会这样认为了。”

    “耿叔,外面的世界真的这么不堪吗?”孟然轻声问道。

    “有过之而无不及。”耿护院停顿了一会儿,缓缓开口说道,“那我先问你个问题。”

    孟然点头,“耿叔你问。”

    “你现在知道我们为什么去新市镇了吗?”

    孟然沉吟了一会儿,“大致了解了。”

    “哦?那就说说吧。”耿护院的话语带了一分考究的意味。

    “那新市镇虽属于德清县管辖,但有着远近闻名的清风观在背后支持,自然是不会惧怕德清县的刁难,故而我们可以大摇大摆地走在新市镇中,不怕被德清县的官差追问。”

    耿护院微微颔首,道:“虽不中,亦不远矣。”

    孟然问道:“那还有什么别的原因吗?”

    耿护院淡淡道:“自然是有的。如今这新市镇不止是不怕刁难,甚至是跟德清县县衙对着干。”

    孟然一脸难以置信道:“不可能吧?新市镇就算有清风观支持,但整个镇子才多少人口,才有多少巡防公差?若德清县的六房捕快全部出动,不得将新市镇的里长和公人全部抓起来?”

    “那只怕新市镇的老百姓不会答应。”

    “那就将老百姓也抓起来。”

    “百姓又没犯什么错,为什么要抓?人家只不过是围着圈子看热闹而已,最多不过是手里拿着菜刀站在大街上。人家又没有要杀人抢劫,官符也管不着吧。”

    孟然砸了咂嘴,“新市镇的民风这么凶悍的吗?”

    耿护院只是摇头,“并非如此,不过是几十年前发生的惨案让新市镇的人格外仇恨德清县罢了。”

    “啊?几十年前发生了什么时候?”孟然很是好奇。

    “那是一桩旧事了,因为格外血腥残忍,所以新市镇以外很少有人知晓此事,而我,恰巧就是其中一个知情人。”耿护院微微叹了口气。

    “那耿叔您是怎么知道的?”

    “道听途说罢了。”

    “哦……”对于这个明显不走心的借口,孟然只能无言以对。

    等了几息,耿护院缓缓说道:“那个时候,德清县的知县是一个为人嚣张跋扈的年轻人,有一次他在巡视新市镇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姿色不菲的妇人,那妇人虽是一身素衣清颜,皮肤却格外娇嫩细腻,身材玲珑娇小,曲线格外迷人,该大的地方格外夸张,该细的地方绝不宽上半分,也就引得那知县色心发作。

    他先是将那妇人一番引诱威胁,却遭到了严词拒绝,恼羞成怒之下,就要强行霸占那位女子,不曾想,那妇人的性情很是刚烈,直接撞墙身亡。

    知县很是恼怒,将那妇人的衣衫扒光,横尸街头。”

    孟然咳嗽了一声,打断道:“耿叔,你直接步入正题吧,别讲这些。。。这些无关紧要的内容。”

    耿护院摇了摇头,继续说道:“若那女子只是寻常人家的百姓,这件事情也许就不了了之了。但那女子乃是新市镇里长最宠爱的小女儿,刚刚怀了身孕,所以就回了娘家安胎,不曾想,遇到了这等祸事。

    那知县得知妇人的身份以后,只是丢下了二十两银子就要扬长而去,连个最基本的说法都没有。

    里长心里大怒,召集全族青壮,将那知县一行人团团包围,欲要讨个说法。

    结果那知县反咬一口,说里长一族欲要围攻朝廷命官,是造反的行为。

    双方一言不合,就展开了厮杀。

    结果不得而知,寻常百姓又岂是如狼似虎的捕快的对手,里长的儿子惨死当场,同族青壮也死伤不少,不过那知县也没能讨好,被人敲了一棒子,整个肩胛骨都碎了。

    就在更大祸事即将发生的时候,清风观的道士赶来了,一番劝导之下,双方罢战言和。

    知县带了捕快回城养伤去了,里长也带着同族青壮回家处理丧葬事宜,原本以为这件事情就这样告一段落,不曾想,更大的祸事还在后面。

    那知县虽是怀恨在心,却迫于舆论压力,不敢妄动,只能冷眼盯着新市镇,心底暗自发恨。

    后来,这件事不知怎么地就传到了京城,朝廷迫于世俗压力,将这位知县问责去职,他的仕途也就这样断送了。只是啊,这位知县乃是京城一位高官的族亲,来德清县任职只是为了镀金,不曾想因此终结了官宦生涯,也就更加恼怒。

    断骨之**罢官之恨加在一起,这县令就有了一些丧心病狂的想法。他在新任知县来临之前,暗中积蓄力量,并借助家族关系,调动了一整队军马。

    在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将里长全族悉数杀害,男女老幼无一幸免。但好在天无绝人之路,当日里长的小儿子去了清风观玩耍,晚上并没有回家,故而躲过了劫难,留下一条性命。

    后来这位少年长大,在镇民的帮助下当上了里长,就开始背靠清风观,对德清县的命令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了。”

    听完这一场惨案的经过,孟然很是气愤,破口大骂道:“这个狗官,他怎能如此目无王法?他怎能如此视人命如草芥?这个混账东西。。。。。。”

    孟然翻来覆去就是那几个有限的骂人词汇,并无市井中人那般,能够不重词儿地骂他一个上午。

    骂了一阵子,孟然已是有些气喘,也就停了下来,嘶声问道:“耿叔,那这个王八蛋有没有被处置?”

    耿护院叹了口气,“自然是没有。”

    “凭什么?”孟然厉声尖叫,惊得树林里的小鸟落荒而逃,叽喳不停。

    耿护院声音一沉,冷声道:“还能凭什么?就凭他是名门之后,就凭他是功勋之家,就凭他是朝廷的人,这些原因够了吧?”

    “我不懂。。。。。。”

    “你自然不懂,你若是懂了,你也就不是你了。”耿护院幽幽说道:“朝廷为了维护自己的体态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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