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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月-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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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据说是厨子家里出了一些事情,下午的时候就急急忙忙地回家了。”
“那好吧。”
孟然就要出门,被耿护院叫住了,“少爷,就这样出门?”
“不然呢?难道还要洗漱打扮一番?”孟然调笑了一句。
“那倒不是。刚才那位不是说了嘛,如今外面不太平,还是带上刀吧。”
“也好。”
孟然回身拿了佩刀,斜挎在腰间,与耿护院一起出了门。
路过客栈大堂的时候,孟然看着空荡的空间,压抑不住自己的好奇,对着旁边的耿护院问道:“耿叔,我记得咱们来的时候还是有不少人的吧,怎么现在一个人都没有了?难道是出了什么事情?”
耿护院耸了耸肩,一脸不在意道:“想来是没有饭吃,大家都出门了吧。”
孟然微微叹了口气。
………………………………
第二十章…陈国的余孽
两人走在街上,还是那副繁华的景象,只是街上的行人明显少了很多,那些凶神恶煞的人影早已不见了踪迹,只剩下那些看起来平凡朴实的百姓。
耿护院与孟然对视一眼,看着对方眼中的担忧,不由微微地叹了口气。
两人虽是有些担心外面不甚安全,却难抵腹中饥饿,只得继续在街上走着。
孟然边走边吐槽道:“这什么客栈,竟然要客人出来吃饭,真的是难以理解。”
耿护院笑了笑道:“少爷,这只是个小镇,客栈里只有一个厨子,自然不能和临安相比,你且忍耐一下吧。”
“哎。。。”孟然微微摇头道:“赶紧吃完回去歇着吧,明天一早咱们就出发吧。”
“好。”
两人继续走着,过了一条街以后,看到了一处茶楼,走近一看,只见茶楼门口的匾额上写着‘听雨阁’三个大字。
孟然对着那匾额上面的字瞅了一会儿,对着身旁的耿护院说道:“耿叔,这听雨阁三个字写的极好,想来此间老板也是极有格调的,我们不妨进去吃喝一二。”
耿护院道:“自无不可。不过啊,以后别跟我说书法的事情,虽然那些字认得我,可我不认得它们。”
孟然用了一个怪异的眼神看着身旁的人影,他记得耿护院是认得字的,怎么如今又装作一副不识字的样子,难道是有什么苦衷?
耿护院并未看到孟然的神情,只是大踏步地走进了茶楼。
等孟然进了茶楼大堂,耿护院已经坐在一个角落里,正对着跑堂的说话,想来是在要些吃食。
孟然走了过去,一屁股坐在耿护院旁边的凳子上,张口问道:“耿叔,怎么不上二楼呢?看看风景也好啊。”
耿护院不动声色地扫视了大堂一眼,轻声说道:“一楼就挺好的,安静吃点东西吧。”
孟然不明所以,只好盯着其他桌子的客人看。
正自看着的时候,有一道白色的身影进入了他的眼帘,他就要起身,却被耿护院一把按住。
“少爷,你要干嘛?”
“那边那个人我好像认识。”
“既然不认识,就不要过去了。”
孟然还要分辩,被耿护院狠狠地踩了一脚,他想要开口抱怨,被耿护院平静如水的眼神吓到了,只好忍着痛,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很快,店小二就上了一壶茶及几盘点心。
耿护院随手倒了两杯茶后,对着孟然说道:“少爷赶紧吃吧,您不是还要去买别的东西吗?”
孟然正要下意识问买什么东西的时候,又被耿护院踩了一脚,只得连忙答应道:“是啊是啊,快点吃吧,吃完好去逛街。”
孟然一手拿着酥饼,一手端着茶杯,一副大肆吃喝的模样。
耿护院也拿起桌上的点心,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两人吃的差不多了,也就喊了店小二会帐。
正要走出茶楼大堂的时候,被一个一身黑衣的人影拦住了。
耿护院先是抱了抱拳,嘴上问道:“敢问这位朋友,有何要事?”
那人微微一笑,“两位请了,我家主子有话问你们。”
耿护院并无异样的神情,只是反问了一句,“你们是?”
那人并未急着表露身份,只是说道:“到了二楼就知道了。”
“好吧。劳烦带路。”
那人先是伸手作出邀请状,随后沿着楼梯上了二楼,耿护院及孟然自然是紧紧跟在后面。
两人上了二楼,就看到了十数个高低不一的男子,为首的一人是个中年男人,此刻正坐在那里,身上穿着黑色的锦袍,胸襟上绣着一只白狼。
他的眼神盯着虚无的空气,并不在意来了客人。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看向耿护院和孟然,“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肚子饿了,就来这里吃点东西。”
“哦?是吗?”
耿护院面对这个不冷不热的问题,正在内心里暗自揣摩对方的意图。
倒是一旁的孟然对着那些人看个不停,用好奇的语气问道:“你们就是皇城司的人吗?”
那个中年人将眼神对准孟然,回答道:“正是。”
“那你们来这个小镇做什么?”孟然一脸认真地问道:“什么事情让你们如此兴师动众?”
那中年人并没有因为孟然的问题产生别的情绪,而是耐心地说道:“你知道陈国?”
孟然点了点头,“自然是知道的。据说陈后主乃是荒唐无道的君主,故而被太祖皇帝的大军横扫,才有了大梁今日的繁华气象。”
中年人的神色有些和蔼,“不错,想来你也是读过书的。”
“嗯,读了好几年了。”
那人继续说道:“陈国虽然被我朝灭了一百多年,但那些陈国余孽总是兴风作浪,一直是我大梁王朝的肉中刺,令人寝食难安。一日不将这些肉刺拔出,就多了一日的不安。近日,此地出现了陈国余孽。”
“怪不得。。。”孟然微微颔首,若有所思道。
那位中年人微微一笑,“现在你知道我一开始为什么要问你们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了吧?”
孟然认真地点了点头,“知道了。既有前朝余孽出现,自然是要对我们这些过路的外地人问个清楚的。”
中年人赞赏地颔首道:“那你现在可以说了吧?”
孟然笑了笑,说道:“其实很简单,我们在悦来客栈住着,只因这个时辰,那里的厨子歇了,我们就到这里吃点东西。”
中年人沉默了片刻,摆了摆手道:“既然这样,那你们就走吧。”
“就这么简单?”孟然有些惊讶,只因这人的做法很不符合他对皇城司的了解。
“不然呢?”那人忍不住笑了笑,“难道你还想留在这里看戏?”
“那倒不是。只是听说皇城司的流风刀极其厉害,想要见识一下。”
那人又好气又好笑,轻声呵斥道:“真是个不知轻重的少年人,还不快些离开,莫要自找麻烦。”
孟然哦了一声,行了个礼。
等耿护院与孟然下了二楼,那位中年人的面色微微发冷,沉吟了一会儿后,对着身边的人问道:“谁负责悦来客栈?”
“是小秦。”
中年人伸手敲了敲椅子的扶手,吩咐道:“去问问他,这两人说的是否属实。”
“是。”一道枯瘦的身影应声而去。只见他并未下楼,而是从那洞开的窗口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中年人站起身来,走到临街的窗口,看着孟然渐行渐远的身影,神情缓缓凛冽,随后朝着身后挥了一下手。
尖锐的哨声响彻整座茶楼,不出数息的工夫,就传来了一阵打斗的声音。
桌子板凳噼里啪啦地摔在地上,有刀砍入人体的噗嗤响声,还有人受伤以后的闷哼声,除此以外,竟然并无多余的声音。
‘哗啦’一声,有板棂窗被人撞毁,打斗也就转移到了街上,只见好几个一袭黑衣手持长刀的男子围攻着一道高挑的白色身影。
几人打作一团,不时传来‘当啷’的武器碰撞声。
二楼观战的中年人轻轻哼了一声,身后就有几道身影自楼上跳跃下去,加入了战团。
如此一来,那道高挑的白色身影很快就落入下风了,守势难堪,很是捉襟见肘。
就在这时,原本躲在一旁畏手畏脚的几个小贩霍然起身,一个健步冲刺就进入了战团,手起刀落间就砍倒了几个黑衣男子。
楼上观看的中年人微微一笑,轻声说道:“收网。”
身旁的人微微点头,拿出竹哨以后,吹了个‘三长一短’的信号。
一瞬间,周围的屋脊上站满了人,他们的手里握着短弩,对着那些小贩以及那道白色身影射了过去。
血花朵朵,如同春日衰颓飘落的桃花,迷人、凄婉。
一轮弩射,小贩只余一人,那道白色的身影也是血迹斑斑,不知是他人的血还是他自己的。
这两人一声暴喝,复又冲回了听雨阁大堂。
那些黑衣人影紧紧跟随,刀声又起。
中年人见无好戏可看,也就施施然地回了座位,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茶,静静地等着结果。
这时一楼忽然传来一声巨响,震得房梁上的灰尘簌簌掉落。
中年人端着茶杯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低声吩咐道:“去个人看看,别让人跑了,否则。。。。。。”
多余的话并不用说出来,只需听他那没有感情的语气,就知道他此刻的心情了。
过了一会儿,有人‘咚咚咚’地顺着楼梯跑了上来。一到二楼,就狠狠地跪在地上,嘴里禀报着:“大人,跑了一个人,他们正在追捕。”
中年人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寒声道:“去追。若是追不上,都不用回来了。”
“是。”
那人重重地磕了个头,连滚带爬地下了楼梯。
只听‘咔嚓’一声,中年人将手中的茶杯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嘴里骂道:“真是一群废物,这点小事还能搞砸了。”
旁边就有人轻声问道:“大人,要不要再派几个兄弟过去?”
“恩。”中年人沉吟了一会儿,吩咐道:“留下四人,其他的全部过去,一定要把人抓回来。记住,要活的。”
“是。”
声音一落,角落里的几道身影就离开了二楼,只在空气中留下了几道残影。
………………………………
第二十一章…秋雨中斗法
人影远去,周围渐渐安静下来,中年人在满是茶渍的楼板上踱来踱去,他有些淡淡的不安。
就这一会儿,外面原本还算晴朗的天空竟然下起了丝丝缕缕的小雨,暮色也随之而来,天地间一片昏暗,就连不远处的屋檐已是一片模糊。
与此同时,茶楼所在的这条街道上出现了一顶油纸伞,伞面上画着江南烟雨,在雨水的浸润下,更添了几分灵性,仿若真实的景色一般。
手执油纸伞的人身穿青色长袍,他慢慢地走到茶楼前面,微抬伞面,露出一张俊朗清逸的脸,定定地看着二楼,透过窗户,只看到屋顶以及空旷的空间。
过了几息,窗口出现了那个胸口绣着白狼的中年人的身影,他一脸冷漠地看着美丽凄迷的伞面。
雨声滴答,一团若有似无的杀气充盈在街道上方的空气中。
青衣男子缓缓地收了油纸伞,任由秋雨打湿他的青丝,对着二楼的人影和声问道:“可是骆先生?”
中年人微微挑眉,原本和蔼平静的脸颊瞬间布满了棱角,他的身上开始散发出一股暴戾的气息。
“阁下是?”
青衣男子微微一笑,“无名小卒,就不玷污骆先生的清耳了。”
“也好,这样我也不用过多惦念了。”中年人的话云淡风轻,似乎是在随意喟叹而已。他微微抬眼,看向远处朦胧的屋檐,嘴里说道:“那就开始吧。”
这句话甫一出口,楼上就有四道身影出现在街道上,将那青衣男子包围了起来。
一声冰冷的厉喝,四人已经出手攻向手拿油纸伞的男子。
只见四道刀光如惊天霹雳般划破虚空,齐齐砍向男子,刀光尚未洒落,四道人影就被一团水迹击中胸口,四散飞离,轰然倒地后再无气息。
骆先生轻轻鼓掌,嘴里称赞道:“好修为。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青衣男子微嘲道:“是他们太弱了而已。”
骆先生微微一怔,旋即笑了笑,“有道理。”
就在此时,青衣男子感觉到有一股极其凌厉的气息赶往这里,他的眉头微蹙,不再开口说话。
骆先生似乎也感受到了,他收敛笑意,浑身上下被一股淡淡的玄青色光泽包围,仿若一颗晶莹剔透的绿色暖玉。
空气中有炸裂声响起,茶楼的屋檐支离破碎,骆先生也置身于细碎的秋雨之中。
“阁下到底是谁?”骆先生收起之前的轻视,肃声问道。
“一人一个问题如何?”青衣男子的语气看似商量,却不容商榷。
骆先生微微沉吟,“好。”
“陈定国。”
“好名字。”骆先生夸赞道。
“我朝已亡一百多年,皇室后裔早已流落各地,为何近些时日频频抓捕他们?你们皇城司到底想要做什么?”叫陈定国的青衣男子轻轻淡淡地问道。
骆先生微微一叹,“不过是寻找你们隐藏的宝库而已。传说陈氏一族虽然立国的时间并不长,但珍藏了许多修行典籍以及神兵利器。”
陈定国微微一怔,他根本没有想到皇城司的人竟然是要找寻传说中的东西。
“不过是传言罢了,若是真有这些东西的话,江南诸州或许还是姓陈。”
骆先生饶有兴致地看着陈定国的反应,“真的没有吗?”
“不清楚。”
得到了答案以后,骆先生身上的玄青色光泽开始渐渐浓郁,照亮了身周几尺的空间,如同夏夜的繁星。
残破的茶楼以及屋内的一切,都被锋利的气息绞碎,随着雨水飘落。
陈定国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身前丝丝缕缕的雨水凝结成无数道透明的雨剑,向着茶楼刺去。
一时间如有惊雷在街道上炸起,茶楼附近的房屋如纸糊一般向四周分裂飞散,碎木屑以及石块如流星般射向远处。
一道闷哼声在街道上响起,陈定国退了半步,嘴角有鲜血溢出。
二楼的骆先生退了数步,衣袖尽碎的他凭空而立,不知何时,他的手中已多了一柄泛着碧绿光芒的长剑,剑身三尺有余,斜斜地指着街道,他身上的光泽又亮了几分。
站在地上的陈定国轻轻地扭了一下伞柄,抽出了一把朴实无华的短剑,剑身只有两尺一寸。他将剑尖对着骆先生,轻轻一送,就有无数剑影穿过层层叠叠的雨幕,笼罩在骆先生的身上。
一道闪电般的光芒在虚空中炸裂,使得从天而降的雨丝脱离原本的轨迹,无声无息地消失,化成一团巨大的雨雾,缭绕在茶楼上方。
那名叫陈定国的青衣男子复又撑起油纸伞,慢慢地消失在黑暗中,远处的雨幕里传来了阵阵的咳嗽声,咳声中夹杂着一些异物,很是痛苦的模样。
过了一会儿,有一道人影破雨而至,站在刚才陈定国站立的地方,他感受着空气中的残余战意,推敲着刚才两人的战斗情景。
随后,他看了一眼浑身布满无数细碎伤口的骆先生,眼角之间升起一丝淡淡的忧愁,随即叹了口气,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中。
……
话说另一头,耿护院与孟然一起走出茶楼,尚未走出太远,就感觉天色有些变化,耿护院随口说道:“真是邪门,这天气不会是要下雨吧。”
孟然抬头看了看天上已经开始汇聚的云层,摇了摇头,“看来这雨是下定了,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会如此怪异。”
“别说了,赶紧回去吧,今天的麻烦事已经不少了。”
一长一幼两道身影消失在纵横交错的街巷之中。
等天空中落下细细密密的小雨时,两人刚刚走到客栈的大门。孟然站在客栈门口的匾额下,看着泛着雨丝的空气,微微叹了口气,“这什么鬼天气,七月的雨竟然下的和春季一般绵软无力,真是奇怪。”
耿护院侧耳听了听客栈内的动静,对着孟然说道:“走吧,我们回房休息吧。”
等两人穿过大堂,就要走上楼梯的时候,耿护院忽然喊了一嗓子,“小二,给我来两壶好酒。”
店小二的嘴角微微翘起,却又很好地掩饰了自己的情绪,高声应道:“好嘞,一会儿我就送上去。”
耿护院摆了摆手,“不用了,现在拿给我就行,我正好带上去。”
店小二从柜台后面的酒架上拿了空壶,疾步走到一旁的酒缸跟前,装满了两壶酒,双手递给了耿护院。
拿了酒后,两人开始上楼。
孟然侧着身子轻声说道:“那小二好似很想笑的样子。”
耿护院回头瞥了大堂一眼,“这倒不奇怪,两个喝了几杯酒就吐了的浅量之人竟然要了两壶酒,是个人都会觉得好笑。”
孟然微微耸肩,一副我也没有办法的样子。
‘咚咚’的踢踏声消失,店小二看着楼梯尽头的二楼入口,撇了撇嘴,“没个好酒量还这般好酒,真的咄咄怪事啊。”
他摇了摇头,复又忙碌自己手上的活计了。
孟然与耿护院回房以后,孟然看着手里惦着两壶酒,嘴角露出微笑的耿护院,一脸好奇地问道:“耿叔,你要和我睡一个房间吗?”
“不然呢?”
“额,我不大习惯。。。。。。”孟然有些扭捏道。
耿护院微微一笑,调侃道:“若我是个大姑娘呢?是不是就会习惯了。”
孟然翻了个白眼,“要是这么个五大三粗的姑娘,我怕是要逃了。”
两人哈哈大笑起来。
笑声落,耿护院拿掉壶盖,径自往自己的嘴里灌着美酒,咕咚咕咚几大口后,他赞了一声,“真是好酒啊。”
旋即他就看向孟然,问道:“少爷,你要来点吗?”
孟然看着耿护院,露出一副思索的模样,他记得个耿护院并不是一个贪杯好酒之人,怎地今天如此反应,难道是外面有什么人在?
想了几息,孟然伸手接过了酒壶,嘴里说道:“难得良辰佳日,我陪耿叔共饮三百杯。”
两人拿着酒壶对碰了一下,清脆的瓷器碰撞声向四周扩散,在安静的房间周围萦绕。
孟然学着耿护院的样子,仰头对着壶嘴喝了起来。酒流哗哗,孟然大口大口地吞咽着,一副买醉的模样。
但你若是仔细观看,就会察觉出一丝不一样的细节,孟然虽是大口吞咽,但只有少数的酒进了他的肚子,大部分的酒都顺着他的下巴流了出来,洒落在衣服的前襟上。
一壶酒过半,孟然眼神清亮,但浑身布满了酒气,不仔细查看的话,或许会以为他是一个醉了的年轻酒鬼。
对面的耿护院眼露笑意,一脸夸赞地看着孟然,随后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真的是好酒,我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痛快了。再来。”
酒壶对碰,又是哗啦水流的声音,想来二人又开始了灌酒。为什么是灌酒?寻常人喝酒哪有这样的喝法,都是一杯一杯地慢慢喝着,怎么会这般如鲸吞牛饮。
又喝了一会儿,孟然学着耿护院的腔调,嘴里仿佛塞了什么东西一般,语调模糊道:“这酒真的好,比。。。比家里的酒好多了,是真的好喝。”
‘噗通’一声,孟然结实地坐到了凳子上,手里摇晃着已经见底的酒壶。
随后又是‘当啷’一声,酒壶摔在地板上,传来了清脆的破碎声。
耿护院对着孟然眨巴了几下眼睛,孟然心下了然,大大地打了个哈欠,摇摇晃晃地走向床边,一头栽在上面,不一会儿的工夫,床上就传来了悠长的呼吸声。
………………………………
第二十二章…疑是故人来
耿护院满眼笑意地看着床上的人影,旋即换了个醉酒迷离的眼神,步履蹒跚地走到一旁的椅子上,颇为沉重地坐了下来。
没了两个酒鬼的吵闹,屋子里瞬间安静下来,只有着两道长短不一的呼吸声。
‘吱呀’一声,细微的开窗声在颇为安静的屋子里响起,一道白色的身影顺着微微张开的窗户溜进了房间。
他先是轻轻合上窗户,随后又对着耿护院与孟然查探了一番,确认两人睡着以后,便静静地潜伏在窗户里侧的一角,调整着呼吸,耐心地等待外面追捕的人群过去。
黑暗的房间里,两重一轻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
客栈周围渐渐响起了砰砰砰的脚步声,并伴随着阵阵的吆喝。
“皇城司办事!”
“若有发现可疑踪迹,速速禀报!”
“窝藏者,与贼寇同罪!”
屋子里的主仆两人并不知道在他们走后茶楼里发生的一系列事情,此刻听到皇城司的缉捕喊话,心里皆是惴惴不安,却又不敢贸然动作,害怕惊到屋里的贼人。
皇城司的人渐渐包围了客栈,正在大堂搜查,听那声音,想来很快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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