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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月-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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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冯一刀霍然挥出长刀,朝着张孝忠劈头盖脸地砸了过去。
张孝忠感到风声乍起,下意思侧了下身子,却已经被刀鞘打在了背上。
巡夜警戒的胡三和赵四刚要出声提醒,张孝忠就已经从屋檐上跌落到庭院里,发出了一阵闷响。
两人急忙上前查看张孝忠的伤势,被张孝忠制止,他厉声喊道:“别管我,快去追冯一刀,别让他跑了。”
胡三和赵四急忙翻身上墙,朝着冯一刀逃跑的方向追了过去。
这个时候,屋子里沉睡的众人纷纷醒了过来,一盏盏灯亮了起来,院子里也被照的很是明亮。
众多军士手执钢刀,披着外衣就跑到了院子里。
刚刚入睡没多久的楚常存也跑了出来。
楚常存看到躺在地上的张孝忠,立时扑了过去,“效忠,怎么回事儿?”
“别问了,快去通报四座城门,别让冯一刀出城。那小子要逃跑。”
楚常存侧身喊道:“快去通报,别放跑了冯一刀,另外赶紧找一个大夫过来,其余人等速速去追冯一刀。”
一声命令后,周围的军卒纷纷动了起来,吵杂沉重的脚步声很快就响起来了。
等院子里人影稀松的时候,楚常存与军卒一起,将张孝忠抱进了自己的屋子,轻轻地放到床上,他一脸关切地看着自己的部下。
张孝忠准备细细阐述刚才的情况,被楚常存制止了,“你好好休息就是,不要多说话,等大夫来了,给你好好瞧一下,别留了什么暗伤。”
………………………………
第四十四章…小楼野鸳鸯
过了小半个时辰,有军卒带了一个衣衫不整、睡眼惺忪的长胡子老头儿来到楚常存的房间。
那老头儿先是给张孝忠把了把脉,又顺着他的筋骨摸索了一番,微微摇了摇头,“倒没什么大碍,就是背部受了点重伤,内脏略微有些移位,只需好好吃药,活血化瘀以后好好修养一阵,还是可以康复的。”
楚常存听了以后,略微松了口气,随即又细细问了一遍,“大夫,他是军将,会影响日后的仕途吗?会影响日常活动吗?会不会留下病根?”
老大夫沉吟了一会儿,不太确定地说道:“正常生活倒是没有什么影响,但是日后的舞刀弄枪怕是有些力不从心啊,若是强行用武,怕是会引发后患,甚至伤及性命。”
楚常存眉头紧皱,脸色很是难看,他又沉声问了一遍,“大夫,真的不影响日常生活吗?”
老大夫也看出了楚常存的担心,并没有一丝一毫的不耐烦,认真地重复了一遍,很是恳切地说道:“真的不影响日后的生活,只是不能妄自动武。”
楚常存对着大夫施了一礼,说道:“多谢大夫了,劳烦您开个方子,先为我的兄弟治疗外伤活血化瘀。”
老大夫微微点头,“多谢这位大人明白事理,只是你要劝住他才好。”
“我尽量劝住他吧。”
随后大夫开了一剂药方,说道:“请来个人跟我去抓药。”
楚常存随便指了一位军卒跟着大夫去了。
等大夫走后,楚常存挥了挥手,屋里的人全都退了出去,只剩下他自己和张孝忠两人。
过了好一会儿,楚常存缓缓说道:“效忠啊,这次回去以后,我就去都尉大人那里给你申请个文职,你以后就好好操办案牍文书之类的事宜,不用再掺和巡防之事了。”
张孝忠勉强一笑,“多谢大哥的好意。但我不喜欢做那些文书之类的活计,此次回了军营,我自己向都尉大人辞行。”
楚常存伸手拍了拍张孝忠的手臂,安慰道:“我知道你怕我为难,但你一定要留下,不然的话,我的心里会不安的。我原本以为这是趟好差事,所以特意求了都尉大人,才得了这份任务,不曾想,才来了一天的工夫,就损兵折将,我真的对不住诸位兄弟。。。。。。”
一张虎虎生威的国字脸上,瞬间淌下两道泪痕,好不伤心。
张孝忠噗嗤一笑,调侃道:“大哥,你就别哭了,上一刻还是个铮铮铁骨的好汉子,下一息就成了娇滴滴的柔娘了,你这样让我很害怕啊。”
楚常存伸手在脸上胡乱抹了一把,争辩道:“胡说什么?我哪里哭了,只是有沙子进了眼睛而已。”
张孝忠无奈地笑了笑,“好好好,大哥没有哭,大哥是个好男儿,流血流汗不流泪。”
楚常存轻轻擂了一下张孝忠的肩膀,“让你小子没大没小。。。。。。”
“大哥,你该做正经事了。”张孝忠喊停了楚常存的动作,沉声说道:“现在您要做的事情是把冯一刀抓住,别让他跑了,不然的话,怕是会惹出更大的乱子。”
楚常存微微颔首,吩咐道:“效忠,你在这里好好休息,我去去就来。”
“祝大哥马到功成。”
楚常存拿起自己的佩刀,狠狠地看了张孝忠一眼,随即出了房门。
青石台阶上,楚常存厉声吩咐道:“你们保护好张队正,若是出了差错,军法处置。”
“是。”
那两位守护房门的军卒应声称诺。
楚常存叹了口气,随即一个箭步翻上了墙头,静静地站在屋檐上观察着附近的情况,看了一会儿后,他朝着一个方向奔驰而去。
。。。。。。
子时刚过,天空中的星辰已经没有几颗了,入目尽是一片青冥。
冯一刀将张孝忠打下屋檐以后,顺着西北的方向急速奔跑,他想趁着这个机会溜出城门,然后逃离杭州府,以后的日子,要么找个小山村隐姓埋名,要么入山为贼寇。
想到这里,冯一刀心里暗骂道,不过是想赚几个银子,竟然遇上了硬茬子,碰到了户部侍郎的女婿,得亏自己提前知道了,不然的话,怕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冯一刀一边想着一边加快速度,朝着北门的方向奔腾而去。
在隐约能够看到北面城墙的时候,冯一刀霍然停住了身影,嘴里喃喃道:“我身上没有令牌,怕是难以出城,说不定还会碰到皇城司的狼崽子,不如找个地方猫上几天,等风声过了再找机会出城。”
打定主意的冯一刀跳下屋檐,窜进幽深的街巷之中,朝着人迹偏多的贫困城区跑去。
绕了七八个街巷以后,冯一刀到了一处地面脏乱、房屋高矮不一的区域,正是嘉兴县最贫瘠的坊区,也是最为鱼龙混杂的地方。
虽然已经夜半,但坊内还有点点灯光,伴随着零星的淫秽声音。
冯一刀挑中一个还亮着灯、易守难攻的二层小房子,他自原地轻轻一跃,就攀住了二楼露出的木椽,轻巧地翻了上去,这时在屋里野合的公鸳鸯轻呼了一声,“是谁在那里?”
窗外的冯一刀没有应话,只是捏着鼻子,学了一声猫叫。
“喵。。。喵。。。”
屋里的男人轻声骂了几句,“真扫兴,这个时节竟然还有野猫,真是该杀。”
女人则是声音甜糯地说道:“好了,快睡吧,再不睡的话天都亮了。”
男人不知做了什么动作,惹得女人**连连,开口求绕道:“好人,别闹了,明天还要早起呢。”
听了这句讨饶以后,男人不但没有停止自己的动作,反而愈发放肆,过了一小会儿,吱呀吱呀的床榻摇晃声伴随着男女之间的嗯哼声从屋子里向外扩散。
站在窗外临空而立的冯一刀对着墙壁低声啐了一口,随后轻轻拉开窗子,借着缝隙观察屋里的布局及摆设。
过了一会儿,屋里的男子发出一声满足的低吼后,冯一刀霍然用力,一把拉开窗子,在二楼的地板上滚动了两圈,准确地停在床铺跟前。
那发泄结束的男子正要喊叫,被冯一刀一记手刀敲晕,那女的倒是反应很快,死死地捂着自己的嘴唇,生怕发出一丁点儿的声音。
冯一刀低声说道:“很好,你很聪明,你若是不出声,我保证你的安全,你若是胆敢大声喊叫,我就把你大卸八块。”
那女子拼命地点头,一脸不安地看着这个忽然闯入她家中的持刀男子。
女子的年岁不是很大,岁月还没有在她脸上留下深刻的印迹,她的眼神有些闪躲,似是不敢正眼去看这个陌生人。
冯一刀虽然江湖经验老到,但也很少遇到这种情况,他被女子盯得有些不自在,轻声说道:“你就当我不存在,继续睡你的就好。”
女子微不可闻地答应了一声,伸手指了指她身上的男子。
冯一刀迟疑了一下,随即握住男子的肩膀,手上微微用力,将男子推到了床铺的另一侧。
男子翻身过去,将被子也卷走了,只这一下,女子的身上一片清凉,露出凹凸有致青春白皙的身躯。
冯一刀马上转身过去,低声说道:“你盖好被子。”
女子轻轻咳了一下,说道:“我拉不动被子,你帮我一下。”
冯一刀再度转身,将被子从男人的身下拉扯出来,轻轻地盖在女子的身上。
“谢谢。”女子轻声道谢。
冯一刀没有理她,只是将屋里的灯烛吹灭,找了个角落盘坐在那里。
过了大约有一柱香的工夫,外面传来一阵闹哄哄的声音,有沉重的脚步声,也有只言片语的说话声。说话的声音既有本地的口音,也有外地的口音。
冯一刀紧握刀柄,心底不住地盘算着,“没想到折冲府的人竟然敢把事情闹得这么大,还喊了嘉兴县的衙役帮忙,这里恐怕不是久留之地,得想个办法脱身才是。”
就在冯一刀准备挪动身体的时候,楼下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外间的火光将屋子里照得影影绰绰。
“开门,搜查盗贼。”
“开门!”
“快开门!!!”
那些衙役竟然先选了冯一刀所在的小楼搜查,他正要起身逃跑的时候,床铺上的女子已经起身了,她随手拿了一件外衣披在身上,轻挪莲步走到冯一刀跟前,打了个极其隐晦的手势。
随后走到临街的墙壁跟前,轻轻推开木窗,对着外面细声问道:“有什么事儿吗?”
街道上站着三人,看那衣着,应该是两名本地衙役与一位折冲府军士,为首一人手里拿着火把,一脸戏谑地看着二楼窗后的倩影,调笑道:“是许小娘啊,大郎没在家吗?”
被叫做许小娘的女子回了一句,“原来是顾大哥啊,大郎不在家,有什么事儿吗?”
那位姓顾的衙役皮笑肉不笑道:“城里进了盗贼,我等奉命搜查,你快开了房门,我好进去搜查一二。”
许小娘应了一声,“稍等啊,等我穿好衣服。”
姓顾的衙役大声催促道:“快点啊,时间不等人呐。”
衙役身后的折冲府军卒一脸不屑地看了前面两人一眼,他如何不知道姓顾的的龌龊想法,只是并没有出声,毕竟眼下是用人之际,不好出言呵斥。
………………………………
第四十五章…我要出去了
等了一会儿,许小娘慢慢走下楼梯,将一楼房门微微打开,做了一个邀请的动作,“顾大哥,请搜查吧。”
姓顾的衙役嘿然一笑,回头看了看那位折冲府军士,低声说道:“张爷,您要进去搜查吗?”
被称作张爷的军士微微摇头道:“我就不进去了,你速速搜查,不要耽误时间,咱们还要赶往下一家呢。”
“是,小的明白。”姓顾的衙役急忙答应了一声,随后拿着火把,昂首阔步地走向许小娘。
进了屋子以后,姓顾的在一楼随便翻了几下,就要往二楼去。刚踏上半截木梯的时候,二楼的空间已经被火把照得明晃晃的。
就在这时,许小娘一把拉住姓顾的衙役,一脸的娇羞胆怯,看得姓顾的衙役色心大发。
“顾大哥,我今天不方面,你过几日再来找我好吗?”酥柔入骨的声音让姓顾的衙役心猿意马,他不禁伸手摸向一旁的许小娘。
许小娘半拦半躲,轻声说道:“好人,你就饶了我吧,要是有了动静,那俩人也进来了。”
姓顾的衙役微微清醒了几分,一脸淫。邪地问道:“你这楼上有别的男人吧?”
许小娘的脸颊涨得通红,微微点了下头。
姓顾的衙役一副心下了然的模样,将嘴巴凑到许小娘的耳边,轻声说道:“那我就不上去了,你的面子还是要给的,不过啊,过两天我会来找你的,记得给我留门啊。”
“好。”
听到许小娘的答应,姓顾的衙役喜笑颜开。他一直想要把玩许小娘,却苦于没有机会,如今终是捏住了她偷人的把柄,怎能不开心?
姓顾的甚是得意,他摸了一把许小娘沉甸甸的胸部,随即转身朝着楼下走去,许小娘将他一直送到了门口。
姓顾的衙役对着那位姓张的军士低声说了几句,三人就转身朝着下一家走了过去。
直到走出很远,那姓顾的还频频回头,盯着站在门口的许小娘瞧个不停。
等火光消失在街巷里的时候,许小娘关上了房门,慢慢地回到二楼。
此时冯一刀的手掌心粘糊糊的,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很紧张,他不想面对许小娘,只好紧紧地握住刀鞘,盯着微微泛白的窗户看个不停,这让他很快就平静了下来。
许小娘静静地躺在床上,她的呼吸细微绵长,好像睡着了一般。
过了好久,冯一刀缓缓站起身子,轻轻咳了一下,低声说道:“多谢你的帮忙,在下感激不尽,日后若有机会,一定会尽力报答。”
许小娘幽幽说道:“你是要走吗?”
“恩,我该走了。”
“走吧,走得越远越好。”
冯一刀叹了口气,随即推开木窗,身形一闪,就消失在夜幕里。
许小娘看着那个空空荡荡的角落,满脸讥讽地笑了一声。
。。。。。。
漆黑的牢房里,孟然与李浩然还是没有争论出个结果。
随着时间的慢慢流逝,孟然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嘴里嘟囔道:“管他呢,先睡觉吧,有事明天再说。就算是明天要把我斩立决,也得先睡个好觉。”
李浩然翻了个白眼,讥讽道:“孟小子,有出息了啊,一点都不怕死。”
“那是,我好歹是读圣贤书长大的,怎会在意生命的长短。圣人言,朝闻道,夕死可矣。我虽不算闻道,但也好歹是行侠仗义,就算死了,也不跌份。”孟然自嘲地说了一大堆。
李浩然嗤笑一声,不以为意道:“你若死了,你家中的母亲怎么办?老无所依,身边无人悉心照料,没有人驱寒问暖,没有子孙承欢膝下,没有。。。。。。”
孟然霍然坐了起来,声音低沉地问道:“前辈,你到底想说什么?”
“没什么,只是你若死了,未免有些不值得。”
“怎么不值得了?”
“你若死了,那被人欺凌的女子一定会受到更多的伤害,你的家人也会伤心难过悲痛欲绝,所以呀,你不能死。”李浩然一通分析。
孟然呸了一声,“你说的都是废话,谁没事儿想死啊,这不是不得已嘛,活着多好啊。”
“是吗?你又不想死了?”
“进了这样的鬼地方,若是不能出去,死当然是最好的结果了。可若是能够出去,谁愿意待在这又臭又脏的地方?”
“说的也是啊。但我就愿意待在这里。”
“你那是受了伤害,我跟你不一样,我年纪轻轻的,还没有娶妻生子,还没有。。。。。。”说到这里,孟然抬手擂了一下墙壁,整个人猛地站了起来,大声喊道:“哈哈哈,我知道了,我明白了,我可以出去了。。。。。。”
李浩然看着一脸癫狂的孟然,气不打一处来,鼻子里发出重重的哼声,一下子打断了孟然的喊叫。
“孟小子,你想到了什么?”
孟然一脸兴奋地往前走,却不小心踩到了一团高低不平的干稻草,瞬间摔了个狗啃泥,他倒没有生气,索性坐到了地上,侃侃道:“我和耿叔是在客栈里被抓的,当时还有皇城司的总旗马顺在,那马顺对折冲府的校尉楚常存说了几句话,大致的意思是提醒那位楚校尉小心行事。
而在这之前,有折冲府的队正知晓了我的来历,当时马顺就在附近,再加上您说的那些信息,组合起来以后,我应该是没事了。我很快就能出去了,就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你可是杀了好几个折冲府的军卒,他们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你?”
“大概是因为我的背景吧。”
李浩然哦了一声,不解地问道:“你还有什么身份?”
孟然开口解释道:“我在五岁的时候订过一门亲事,我岳父致仕前是户部侍郎。”
“哟,这在杭州府算是顶天的背景了,你小子怎么现在才想起来?”
“那不是还没成婚嘛,也就一直没有想起来。”
李浩然翻了个白眼,“你可真是个白痴,这么重要的事情都能忘。”
孟然没有反驳,只是一味地傻笑。
过了好久,孟然的笑声才渐渐停止,他对着隔壁的牢房说道:“前辈,您想出去吗?”
“出去干嘛?”李浩然反问了一句。
“您没有亲人朋友吗?”
“没有,就我一个。”
“也没有故旧吗?”
“都死了。”
“哦。”
牢房内的气氛渐渐不太美妙,变得有些悲伤。
孟然在原地坐了一会儿后,摸索着回了草席,他盘膝坐下以后,轻声问道:“前辈,我也许很快就走了,您的故事还没讲完呢。”
“是吗?”
“是啊。”
“想听?”
“当然了。”孟然的回答充满了期待。
牢房里又陷入了那种令人不甚欢愉的沉默,让孟然很是不安。
许久以后,有一道沙哑的声音在黑暗中回荡,讲述了一些陈年往事恩怨情仇。
“我与刘师兄比武结束以后,朝着北方不停地走去。后来我到了一处小镇子,在那里疗伤,随后就住了下来。我花钱租了一处院子,每日养伤之余,就是思考日后的路该怎么走。
住了一段时间之后,还是没有什么头绪,我就想着是不是该回家看看了。
之后我就买了匹马,回到了楚州,回到了阔别已久的家乡。
只是让人难过的是,从小长大的村庄,如今已经没有人烟了,到处都是残垣断壁,还有荒废了的田地。
我在自家宅院的地基上坐了一天,想通了一些事情,念头通达以后,修为竟是精进了许多,一跃跨过二流顶端,成为一流武者。
我在楚州待了半个月后,觉得日子好生无趣,也就准备继续向北,去瞧一瞧从没有见过的名山大河。
一路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先是去了朐山县,之后见到了无边无际、辽阔壮丽的大海,我在那里看潮起潮落,看日出日落,待了足足半年有余,整个人都被晒得黢黑。
我每日对着潮水苦练刀法,修为日益精进,不到半年的时间,已是触摸到先天境界的门槛了,只是一直无法突破,也就打算离开那里,继续北上寻求机缘。
等我再次回到朐山县的时候,宛若一个流浪多年的乞丐,那时我的头发全都卷在了一起,脸上胡子拉渣的,就像一个未开化的野人,进城那天,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我在城里修养了十数天,收拾打扮一番,也就继续北上了。
一路上遇到了很多的人和事,有拦路的劫匪,也有卖儿鬻女的乡下人,有无良的读书人,也有心怀美好的青楼女子。
后来我就到了曹州,登上了巍峨雄壮的泰山,在山顶住了一夜。虽是一番风餐露宿,但见识了泰山日出、绝壁石刻、云海玉盘、晚霞夕照等美景,算是不虚一行。
在我准备下山的时候,遇到了一群高人,他们或御剑飞行、或于山峦之间飞掠、或御风而行,煞是惹人向往。
也许是幸运使然,我被其中的一位武道高人相中,说是看中了我的心性毅力及资质,要收我为徒,传我衣钵。
我当时在外已经漂泊了两年时光,日子虽是潇洒,但也有些苦闷,想着能有个安稳的去处,还算不错的结果,也就同意了他的提议,拜入他的门下,成为他的关门弟子。”
………………………………
第四十六章…区区六重天
黑暗中,孟然下意识腰杆挺直,很是端正地坐在那里,竖起耳朵仔细聆听。
李浩然轻咳一声,继续说道:“当天夜里,我就跟随师父宿在泰山之颠,看那些高人坐而论道,或有缥缈剑势,或有森森刀气,或有雄浑武意。
数日以后,他们之间的论道结束,也就各自离去,我则是跟着师父一步一步地走下泰山。
之后师父带着我去了沂州临沂县治下的一个小山村,也就是师门所在。说是师门,其实就是一片用篱笆围起来的院子,一棵老桃树,草屋三五间。不过那里风景秀丽,是一个很好的居住场所,很适合养心。
此后数年,我就在小山村中过着闭塞隐居的生活。
我所在的门派没有什么特别的名字,就叫做神刀门,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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