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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月-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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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数年,我就在小山村中过着闭塞隐居的生活。
我所在的门派没有什么特别的名字,就叫做神刀门,一个格外俗气的名字。师门也没什么人,每一代也不过五六人而已。到了我师父这一代,也就只剩下两名弟子了。
我有个师叔,据说在年轻的时候与人比武,输了以后负气离开了师门,说是学刀没什么前途,转而去练剑了,把我师公气个半死,不久之后就郁郁而终。
我师父也就成了当代掌门,一人独撑整个神刀门。
至于我这一代,师父教过几个弟子,他们限于根骨资质,并没有习得本门的真传,也就并未被师父收入门墙。所以,师父真正意义上的入室弟子,也就我一人而已。
我师父叫柳中平,一个名字普通、相貌也普通的中年人,他一生未娶,也并无子嗣,只是以发扬师门刀术为自己的毕生目标。
收我为徒以后,他对我颇为严厉,每日除了正常的田地劳作以外,就是无休止的修炼,晨起打坐吐纳,午后练习刀法,夜晚则是负重奔跑或者在瀑布下挥刀。
那是一段很难忘的时光,虽然很是辛苦,但充实满足。
过了大约半年的时间,我顺利打破先天壁垒,成为了一名二品武者。”
听到这里,孟然的眼神一亮,双眼发光地看着李浩然,满脸的欲言又止。
李浩然笑了笑,问道:“你想问什么?”
孟然嘿嘿一笑,“我想知道武道修为的境界划分。”
李浩然掏了掏耳朵,不紧不慢地问道:“你知道这些干嘛?打算踏入武途吗?”
孟然理所当然地回了一句,“当然是想修炼啊。”
“当个书生不好吗?你不好好攀着你老泰山,干嘛非要吃力不讨好地学武?”
孟然撇了撇嘴,“张世伯啊,并没有外人想的那般势重。外人只以为退了的户部侍郎很是威风,却不知内里的艰辛。”
李浩然嗤笑一声,“这个理由不充分啊。”
孟然很是耍赖地回了一句,“应对别人自然是够了的。”
“好吧,那我就受累给你讲讲。”李浩然正襟危坐,收敛了刚才那副嬉笑模样,严肃说道:“这武道一途,与道宗、佛门、儒门、剑宗差异颇大,那两宗两门教义虽是不大相同,但根底几乎一致,更何况道宗、佛门与剑宗,都是三清圣人的弟子,这些年虽是争斗闹腾的厉害,但归根结底都是一家人。
至于儒门,更不用说了,孔圣人那一套天地之道,与道宗的道法自然殊途同归,再加上他们在上面都有人,所以就与这武道一脉截然不同。
武道一途,就像是后娘养的,无诸多气运加持,也无天道垂怜,只能靠自身实打实地修炼。
这武道最初的境界划分,就是江湖中的三流、二流、一流及先天四境,等你入了先天,才算是进了武道的大门,之后的境界划分就没有这么多讲究了,只是从一品排到九品,九为最。其中八品被誉为小宗师,九品为大宗师。九品之上,与道宗的叫法一样。
我那时刚刚跨过先天境界,所以就是二品武人,算是入了武道修行的门槛。”
孟然似懂非懂地点头道:“这么复杂啊,那两宗两门的修炼是不是很是便捷?”
李浩然点了点头,说道:“刨去剑宗不说,那三教的修行一般很是顺利,不过他们的境界都有水分,只是更容易接近天道,有助于飞升而已。
真要是打起来,还是剑宗跟咱们这些武人更厉害一些,毕竟那三教教义重天道而轻武道,杀人技艺自是弱了一些,剑宗是以剑证道,与咱们武人以力证道差别不大。”
孟然沉吟了一会儿,继续问道:“那两宗两门他们的境界是怎么划分的?”
李浩然沉声说道:“佛门的境界划分比较拗口难记,只知道他们在凡人九境是以眉心的红痣数量来区别境界高低的,红痣越多,佛道修为就越高,眉间若是有六颗红痣,就是人境巅峰境界了。若是眉间有着一朵莲花,则是已经成就尊者之位,其后便是罗汉境界了。
至于儒门,我没怎么接触过,不大了解,只知道跨越凡人之境以后,是为贤人及君子。
至于剑宗和道宗,境界划分是一样的,只是道宗一般是炼气或者修成金丹,而剑宗修的是剑胎,九境过后是为人仙及地仙。”
孟然挠了挠头,有些无语道:“怎么会这么复杂啊?”
李浩然讥笑道:“所以根本没人去理会这些凡人九境的划分,只是以最简单的九境概述而已。”
“那好吧。”孟然叹了口气,“您还是继续讲您的故事吧。”
李浩然犹豫了一下,喃喃说道:“其后又过了三年,我师父就将师门的传承宝刀百辟传给了我,自己一个人下山去了,说是去赴一个什么君子之约,让我不用等他。
我当时没在意师父话里的深意,就在小山村又住了两年,之后还是没有等到师父,我就带着百辟刀下山,准备去找师父。
这个时候,我已经是四品武人了,也算是江湖中一小撮高手中的一员了。
之后我便在世间打探师父的消息,找了整整三个多月,才得知了只言片语的消息。我顺着线索一路查询,最后得到了一个让我啼笑不得的结果。
事情的真相很简单,我师父与一名剑客,也就是我那弃刀练剑的师叔,两人在年轻的时候定了个刀剑争锋的约定。
我师父下山以后,就是去找师叔履行约定的,两人进行了一场刀剑之争。”
孟然喃喃道:“前辈的师父输了?”
李浩然微微眯眼,轻声道:“输了,不过也赢了。师父与师叔在海州的海上云台山大战了一场,等我到了那里,只看到满目疮痍,挺拔的古木尽数断裂,山头也被劲气毁的不成样子,石头上布满了纵横交错的痕迹,痕迹上还残留着犀利的刀剑之气。
在那里感悟大战痕迹及残留刀剑气息的江湖人不少,我略微打听一番,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原来师父及师叔的修为旗鼓相当,两人大战了许久,最终力竭而亡。后来他们的尸体被当时观战的人抛下山崖,早已被海水冲的无影无踪了。
幸运的是,有人在山巅一侧立了一块简陋的石碑,以此纪念师父与师叔的刀剑争鸣。
我去了那块石碑跟前,看到了一座光秃秃的青石碑,石碑下面摆了一束有些枯萎的野花。
石碑上连个题词也没有,我拔出百辟刀,刻了神刀门三个字,随后捻土为香,祭拜了一番。”
孟然的情绪有些低落,声音沉闷地说道:“真是可怜啊,连个坟茔都没有,以后也无法享受后人香火。”
李浩然倒是看得开一些,朗声说道:“江湖儿郎江湖死,要什么坟茔黄纸,都只是虚妄。”
孟然轻轻道:“那也得有个念想啊。”
李浩然无限感伤道:“可惜啊,我还丢失了本门的宝刀,怕是死了以后,也无颜面见师父他老人家。”
孟然眼神灼灼,不由有些心疼对面这个坐困斗室的囚徒。
李浩然顿了一会儿,继续说道:“我在海上云台山待了半个多月,仔细感受了一番师父留下的刀意,心中略有感悟,也就又停留了一段时间。
等我出关以后,已经可以隐隐约约地看到五品的门槛了。”
孟然心神激荡,好奇问道:“那前辈如今的境界是?”
“区区六品而已。”
“难道您的境界裹足不前?”
李浩然叹了口气,“非也,只是后来出了一些事情,跌了境界,这些年无心修炼,也就一直是这个鬼样子。”
孟然哦了一声,随后问道:“那您的师父师叔呢?”
李浩然犹豫了一下,道:“以当时残余的刀剑之气来看,两人皆是八品巅峰,也就是小宗师的修为。”
孟然颇为心动,轻声说道:“我要是有那等修为就好了。”
李浩然没好气地说了一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以为八品巅峰就举世无敌了啊,上面还有一小拨人呢。”
孟然怔怔出神,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说道:“这个我知道,世间最厉害的应该是道宗掌教、剑宗宗主,其后便是道宗戒律司首座、皇城司指挥使与大佛寺的主持方丈了。”
李浩然脸上一僵,嘀咕道:“你怎么知道的?”
孟然换了个轻松的语气说道:“因为我见过一个高人呀。”
李浩然嗤笑一声,问道:“有多高?”
“有好几层楼那么高吧。”
“那是有多高?”
孟然握紧手掌,一字一句地说道:“区区人仙境六重天。”
李浩然哈哈大笑,随后在地上打起了滚儿。
………………………………
第四十七章…男儿当如此
李浩然笑了一阵子以后,定了定神,看向隔壁盘膝而坐的孟然,轻声说道:“你知道什么是人仙境六重天吗?”
孟然微微一笑,将当初齐先生告诉自己的内容说了出来:“人境为凡人九境,每境分为初期、中期、后期和大圆满,九为最;仙境为天仙、地仙、人仙三境,每境有九重天,九重天为最。”
李浩然点了点头,随即一脸好奇地问道:“你不是没有修炼吗?怎么会知晓这些?”
“自然是有人告诉我的。”
“那人真的是人仙境六重天?”
孟然平静道:“自然是的。”
李浩然一脸郁闷,但也没有在这个问题上深究,只是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若非发生了后来的事情,我早已跨入九品境界,或许还有机会一窥人仙境界的玄妙。”
孟然一脸关切地问道:“前辈,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李浩然停顿了一会儿,许久才缓缓回神,叹了一声道:“我离开海上云台山以后,一心向武,只想着提升武道修为,但一时半会儿又没有提升的可能,也就打算南下,去看一看钱塘江大潮,顺便领悟自己的武道。
我在南下途中,偶遇了几场江湖中人的厮杀比斗,也就想到了一种快速提升修为的法子,就是不停地挑战用刀高手,借此磨砺自己的刀法及修为。
我那时候太过年轻,不懂得水满则溢的道理,只是不停地挑战那些成名前辈。对于那些痛快爽利的应战者,我即便是赢了,也不会多说什么;但对于那些畏首畏尾不敢应战的人,极尽嘲讽挤兑,非要逼得人家跟我比斗。
直到有一次,我与一个小门派的掌门比斗,赢了之后留了几句不太中听的话语,导致那位前辈羞愤之下,拔刀自刎了,我虽是觉得有些残忍,但心底并没有在意。
之后我就有了一些名气,也有了外号,但都不怎么好听。
此后我连战连胜了十八场。
只是啊,人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第十九场挑战的时候,我遇到了狠茬子,那是一个草莽刀客,无门无派,一身刀法都是野路子。我与他一番比斗,竟是略有不敌,之后我就要认输,没想到那人心胸狭隘且出手狠辣,竟然要赶尽杀绝,打算废了我的一身修为,夺取百辟宝刀。
我到现在还记得他的名字,那人叫杜十方,成名招式叫做十方杀域,据说现在已经是九品巅峰的修为,在用刀的高手里面,排名还是很靠前的。
就在我生命垂危的时候,一个观战的高人有些看不下去,惊走了杜十方,留了我一条性命。”
孟然苦笑一声,“前辈,您的命可真大。”
李浩然呵呵一笑,“谁说不是呢?”
孟然调侃了一句,“人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前辈有什么后福?”
李浩然嘿然一笑,“我捡了个天下第一好的娘子。”
孟然笑了笑,“这样的故事我爱听。”
李浩然伸手抓了抓乱作一团的头发,满眼温柔道:“那位高人走后,我拖着病体跑了很远的路,来到了盐城县附近的一处小镇,我在那里住下以后,每日吃药打坐,恢复身体。
等我的修为恢复得差不多的时候,便开始出门闲逛,遇到了一位美丽温柔的女子,那真的是一见钟情啊,从我看到她的第一眼起,就决定要娶她为妻。
后来打听了一番,知道那女子叫做林月娘,是个丧夫已久的寡妇,膝下没有子女,家里只有一位上了年岁的婆婆。
等我的伤全部养好以后,我便已经与月娘熟络了,不过她只当我是朋友,对我并没有半点情意。
我在那里停留了半年之久,感觉始终无法撬开她的心门,我便有了远行的打算,只是心有不甘,最后在离别的时候向她诉说了心志,告诉她我要娶她为妻。
她没有拒绝,但也没有同意,只说还有年迈的婆婆需要照顾。
我听了这个回答以后,有些难过,也有些气馁,也就没有细细思量她话里的深意。
之后我便启程南下,等我到盐官县的时候才是春末,离八月中旬的大潮还早,我就租了个小院子,在那里住了下来。”
听到这里,孟然迫不及待地说道:“我家是临安的,前辈去过那里吗?”
李浩然摇了摇头道:“那倒不曾,我去过临安城外的天目山。”
孟然笑道:“我也去过天目山,只是还没有看过钱塘江大潮。”
李浩然一脸不信,诧异道:“离得那么近都没有去过?”
孟然叹了口气,“这不是才出门嘛,直接北上了,还没有机会去盐官县。”
“以后会有机会的。”
“那您先给我讲讲?”
李浩然清了清嗓子,沉声说道:“这钱塘江位于杭州府,东流注入大海,在它入海口的海潮即为钱塘江大潮,是为天下奇景之一,每年都会有无数慕名而来的游客。
前人有文曰:钱塘江之潮,天下之奇观妙境也。自既望以至十八日为盛。方其远出海门,仅如银线;既而渐近,则玉城雪岭际天而来,大声如雷霆,震撼激射,吞天沃日,势极雄豪。
每岁皆有水军检阅,艨艟数百,分列两岸;既而尽奔腾分合五阵之势,并有乘骑弄旗标枪舞刀于水面者,如履平地。倏尔黄烟四起,人物略不相睹,水爆轰震,声如崩山。烟消波静,则一舸无迹,仅有‘敌船’为火所焚,随波而逝。
吴儿善泅者数百,皆披发文身,手持十幅大彩旗,争先鼓勇,溯迎而上,出没于鲸波万仞中,腾身百变,而旗尾略不沾湿,以此夸能。
江干上下十余里间,珠翠罗绮溢目,车马塞途,饮食百物皆倍穹常时,而僦赁看幕,虽席地不容间也。”
孟然听后,心中顿生豪气,大声道:“他日我若是修为高绝,一定在万人瞩目之下,踏浪而行。”
李浩然哈哈一笑,“孟小子,你就这点追求?”
孟然翻了个白眼,“不然呢?”
李浩然摆了摆手,“这个志向其实也不错,他娘的,我当年怎么没有想到呢?”
孟然撇了撇嘴,挪揄道:“怕是您的修为不够吧?”
李浩然怔了一下,随即笑着骂道:“你这小子,忒不会说话了,就你这样子,日后怎么能哄得了美人儿?”
孟然很是上道,立即马屁如潮地拍了过去,“是晚辈有眼不识泰山,不懂前辈的高绝,没能看出前辈举世无敌的神姿,只恨我晚生了十几年,没能瞧见前辈的风姿。。。。。。”
说到一半,李浩然就叫停了,“你小子,再说下去的话,我怕是都要飘起来了,还是打住吧。”
孟然嘿然一笑,也就适时停住了连绵不绝的马屁,转而问道:“前辈,您观潮以后做了什么?”
李浩然轻轻一笑道:“观潮以后,我心里有些索然无味,甚是想念月娘,也就北返,回到了小镇。不巧的是,月娘的婆婆新逝,她忙着操办丧葬事宜,也就一直没有见面,等她忙完的时候,已经入冬了。
那天我刚吃完早饭,准备回屋看书的时候,在街上遇到了她,她一身孝服,如一朵娇嫩白花站在微微清冷的北风里,只那一下,我就再也挪不动步子了。
我们对视许久以后,她才脸颊微红地对我福了一福,我也就顺势问候了她几句。
之后的日子里,我们之间渐渐恢复到从前的那种融洽氛围,感情也渐渐升温。对于附近乡邻的闲言碎语,我们选择视而不见。
就这样,度过了一个冬天。
时间过得越久,我的武道修为越发精进,第七品的门槛已然触手可及,但越是想要触碰,就越是难以触及,几次三番破境失败,让我很是心焦,却又无法对人言。
虽然月娘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她看出了我的焦虑,就劝我多出去走走,或许不同的风景能够让我受到启发,从而一举走出低谷。
我想了几天,也就决定出去游历一番。
与月娘商量一番,她并不打算离开,她想先把婆婆的周年祭日过了再说,我也就没有勉强她,只身离开。
之后我去了很多地方,回了家乡祭拜父母亲人,也去了海上白云山祭拜师父师叔,最后回了师门所在的小山村,在那里住了许久。
但境界一直止步不前,到最后,我也就有些灰心丧气了,准备放弃武道的进展,安心地回小镇子找月娘。
等我翻山越岭回到小镇的时候,见到春风中楚楚而立的月娘是,我的心神霍然放松,第七境的壁垒自然而然地破了。
我于春风中得遇良人,也于春风中破境。
之后的日子很是简单,我陪着月娘由春入夏,继而至秋。
办完月娘婆婆的周年祭以后,我就委托当地的红娘向她提亲,她想也没想就同意了。之后的六礼很是简单,不过月余,我就娶她过门了。”
孟然鼓足了尽头鼓掌,大声称赞道:“前辈好样儿的,我辈男儿遇到喜欢的女子就该这样。”
………………………………
第四十八章…小人常戚戚
李浩然微微颔首,欣然接受这份夸赞,笑道:“那你呢?什么时候抱得美人归?”
孟然豪气万丈,道:“待我从道宗学成归来的时候,就会迎娶雪儿。”
李浩然由衷夸道:“真是好大的志向啊!”
孟然笑道:“那是自然。”
李浩然问了句,“所以你此次北上,就是为了去道宗修行?”
“恩。”
“为何修道?”
孟然情绪有些低落,“为了活命而已。”
李浩然哈哈一笑,“这个理由也太不走心了吧?”
“是真的。”
“为什么?”
孟然揉了揉脸颊,轻声说道:“命格所定,唯有东行。”
李浩然叹了口气,幽幽说道:“命格?什么是命格?命格是把握在自己手里的,莫要听信那些神棍的妖言,作不得数的。”
孟然霍然抬头道:“若是这些都是那位高人所说呢?”
“人仙境六重天的高人?”
“是啊。”
李浩然的眉头拧到了一起,声音沉闷道:“这就有些不好说了,这等高人,应该不会信口胡诌,还是得谨慎行事。”
孟然点了点头,“所以啊,我就一路北上了。”
李浩然想了一会儿,问了一句题外话:“所以你就带了个身手也不咋地的护院出了门?”
这般无情嘲讽,听得孟然有些不舒服,他冷言冷语道:“不是高手怎么了?还不是杀穿好几拨人手?”
李浩然翻白眼道:“说句你不爱听的,你们只是运气好,没有遇到入了品级的江湖客,不然啊,你俩早就是黄土下面的一摊烂泥了。”
孟然有些委屈,戏谑道道:“我家就这条件,没办法呀,我也想豪奴仆从围着我转,看谁不顺眼就是一通厮杀,看到漂亮姑娘就抢回家。”
李浩然呸了一声,骂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小子要是真能干的出来,我给你当扈从。”
孟然喜笑颜开,“真的?”
李浩然撇了撇嘴,“老子说的话什么时候做过假?”
孟然犹豫了一下,试探着问道:“那您跟我一起去道宗?”
李浩然平静道:“天亮了再说。”
孟然笑意涔涔,“那我就当您答应了。”
欢呼声后,孟然在草席上打着滚儿,很是快乐。
对面牢房里的李浩然抠了抠鼻子,一副看傻子的模样。
过了好一会儿,孟然的开心劲儿过去了,回归了正形儿,一脸八卦地问道:“前辈,既然您修为精进,也娶了美娇娘,怎么还进了这里?”
李浩然满脸恨意,眼底却布满了柔情,轻声说道:“婚后不久,月娘就有了身孕,我每日除了习武,就是陪在她的身边,看着她的肚子一天天变大,那是一种很难形容的感觉。
既有期待新生命降临的喜悦,也有一股即将失去妻子全心关爱的怅然,很是矛盾,我在患得患失的情绪里过了八个多月。
孩子足月生产,生下来的时候有七斤六两,是个很健康的女孩儿,我给她起了名字,叫做李秋水。
秋去春来,夏走冬至。
时间一天天过去,秋水也一天天长大,我本以为会这样过完剩余的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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