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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月-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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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去春来,夏走冬至。
时间一天天过去,秋水也一天天长大,我本以为会这样过完剩余的日子,却被一个突如其来的梦打破了一切。
那时我刚过四十岁,准备给秋水过六岁生日的时候,一个与平常无异的夜晚,我梦到了师父叶新月,梦里他一脸凄苦地看着我,说是自己无依无靠,逢年过节的时候,连个烧纸送汤的人都没有,他说他想我了,想让我回去看看他,给他修葺一番坟茔。
第二天早上,我把梦境的内容告诉了月娘,她听了以后,劝我回去看看,毕竟是师父教了我安身立命的本事,不能忘恩负义。
我想了想,也就劝月娘和孩子跟我一起去看看师父,毕竟这次相见,或许以后都没机会见了。
我们一家三口收拾了一番,也就雇了辆马车出门了。
其实说起来也不远,盐城到滁州也不过七八百里的地,我们走了半个月左右,也就到了滁州地界。
尚未进入清流县的时候,我就有些没来由的不安,我把自己的感觉说给月娘听,她还笑话我是近乡情怯。我也以为只是自己好多年没回大刀门,有些生疏而已,也就没甚在意。
我们在清流县购买了一些还算贵重的礼物之后,也就开始朝着大刀门所在的方向驶了过去。
等我们一家三口走过山门的时候,已是黄昏时分,那一日,残阳如血,有如一桶鲜血洒在了天际。
时隔多年,我再次站在大刀门的青石广场上,感慨如潮,除了那些山峦风景未变,其余的一切都已物是人非。
掌门师伯已经过世,大师兄刘云天已经发福,颌下留着长长的胡须,满脸的威严。
当年青春靓丽的掌门千金叶雨菲如今已经变成了中年妇人,腰肢和屁股一般粗细,脸上涂着厚厚的粉底,眼神也不复纯洁干净,透着满满的审视味道。
接风宴上,我见到了刘师兄的孩子,是个男孩儿,长得高高壮壮,只是一脸的痴相破坏了那份体魄的气韵。
宴后,我去师父的坟前祭拜了一番。
当天夜里,秋水因为认床的原因,有些哭闹,我带她在大刀门里转了转,一直到了很晚的时候,秋水才有了困意,我就打算带她回去睡觉。
等我们快要回到住处的时候,我隐约看到刘师兄朝着广场的方向急匆匆赶去,我当时没有在意,只以为自己看错了人。
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饭以后,我就带着月娘和秋水去了师父的坟前,先是一番跪拜见礼,之后便是修葺坟墓。
师父的坟茔还算整齐,但有些低矮,想来是这些年被风雨冲刷所致,也有门内弟子偷懒的原因。
简单的修整堆砌以后,我在坟前磕了几个响头,把过去的经历给师父说了一番,之后也就回了住处。
我看着门内生疏冷漠的面孔,打消了原本常住一段时间的念头,准备当天中午就离开大刀门。
我去向掌门刘师兄请辞,却未直接见到他的人影,只是被叶师姐接待了一番。叶师姐对我过去的经历很是好奇,仔仔细细地问了一遍,碍于面子,我只好将过去发生的事情大致讲了一遍。
一直快到午饭的时间,我才见到刘师兄,只见他一脸疲态,好似没有睡醒一般。
我与他说了要离开的想法,他不置可否,只劝我吃了午饭再走,我也就没再坚持,坐在那里又闲聊了一阵。
午饭上了以后,只有刘师兄、叶师姐还有我们一家三口,说是为我践行。
饭菜很是丰盛,有好几道我年轻时候喜欢吃的菜,我心里很是感激,也就与刘师兄推杯换盏,喝了好些酒。
一壶酒见底的时候,我开始渐渐四肢无力,原本胸腹间流转如潮的气息也如浆糊一般,很难运转。
我察觉到异样以后,先是查看了月娘与秋水,发现她们已经开始手脚发软,一副要往地上瘫倒的迹象。
我心中大急,想要去搀扶她们,却生不出一点多余的力气,只能软绵绵地伏在桌上。
对面一直喝酒吃菜的刘师兄忽然笑了起来,他悠然问了句:‘李师弟,你是不是全身上下都没有力气?’
我咬着牙问道,‘刘师兄,你想做什么?’
刘云天笑嘻嘻地瞧着我,‘你猜我想干什么?我只想和你比武啊,看看到底是谁厉害。’
我还没有接话的时候,叶师姐咚地一声趴在桌子上,咬牙切齿地骂道:‘姓刘的,你想干嘛?’
刘云天盯着叶师姐看了几眼,嘴里说道:‘你看看你,要身材没身材,要脸蛋没脸蛋,脾气还这么大,真是该死啊。’
叶师姐呸了一声,就要站起身来去打刘云天,却不小心跌了一跤,侧翻躺在地上,半边脸颊都摔肿了。她就要破口大骂的时候,被刘云天一脚踩在了脸上,随之而来的是一阵痛苦的惨号声。
不待叶师姐喊完,刘云天就将一团米饭塞到了她的嘴里,只听到一阵呜呜咽咽的声音。
我努力站起身来,摇摇晃晃地走了两步,就再也支持不住,只能死死地扶住桌子,借此保持站立姿势。
不知何时,刘云天的手上已经拿了两把刀,他轻轻叹了口气,道:‘我也不想这样的,可你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
说到最后,刘云天的脸已是无比的狰狞,宛若厉鬼一般。
他上前几步,在我的手里塞了一把长刀,说是要与我比武。
我苦笑一声,‘师兄,我一直都不是你的对手,无需再比。’
刘云天怒吼一声,竟是拔刀对着月娘她们,厉声道:‘你比不比?不比的话,我就杀了她们。’
我只能应战。
我尚未出手,就已经被刘云天一脚踹翻,他对着我又踹又踢,似是在发泄多年愤恨。
踢了一阵以后,他缓缓挥刀,就要杀了我,我心底很是难过,求他放过月娘和孩子,他并没有答应,只是冷酷地笑了笑。
就在长刀快要砍中我的时候,月娘竟是扑到了我的身上,替我挨了一刀,她并没有痛苦喊叫,只是一脸冷静地告诉我,‘浩然,你快走,你还不能死,你一定要为我们报仇啊。’”
讲到这里,李浩然已是再也不能说出声来,黑暗中传来一阵无声的哭泣。
………………………………
第四十九章…终是意难平
听着那压抑痛苦的哭泣,孟然的眼眶也红了起来,他正要斟酌词句安抚隔壁那位苦命囚徒的时候,听到一阵哗啦的铁链碰撞声,想来是李浩然有了什么大动作。
“前辈,您要做什么?”
李浩然理所当然道:“自然是活动筋骨。”
孟然一脸诧异,“您刚才不是还。。。。。。”
“还在掉眼泪吗?”
“恩。。。”
“是啊,哭完了也就没事儿了。”
孟然的表情要多古怪就有多古怪,震惊道:“难道您就一点都不难过吗?”
“难过啊,可月娘已去世十多年了,我能怎么办?总不能天天以泪洗面吧,总是要继续过日子的呀。”
“您就是这么过日子的吗?”
李浩然呵呵一笑,满嘴不屑道:“你懂个屁。”
孟然摊了摊手,“好吧,我不懂,我还是继续听故事吧。”
李浩然没有急着讲述,只是在那牢房里转来转去,拖曳着锁链叮当作响,直到孟然快要受不了的时候,他才缓缓开口,不轻不重地说道:“眼看月娘倒在我的身上,温热的鲜血透过衣衫,紧紧地贴在我的皮肤上,那一刻,我的丹田如同一锅沸水,所有的真气炸裂开来,在奇经八脉中流转。
我从地上霍然起身,吓得刘云天急忙后退,一直退到了墙根,他一脸恐惧地看着我,好似我才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人。
我没有理他,也没有出手,只因我的丹田沸腾以后,那股粘稠的药劲儿瞬间扑了上来,就要将那锅热水变成一潭死水。
我有苦难言,既想逃,却又舍不得月娘和孩子,只是站在那里虚张声势。
过了一会儿,丹田处的真气已经渐渐开始凝滞,我知道自己该做出选择了。若是带着月娘的尸体或秋水,肯定走不远,我只能孤身逃离。
我一声嘶吼,做了个前扑攻击的动作,吓得刘云天跪在了地上,趁着他发愣的时候,我一个箭步就已到了门框跟前,呼啦一声,我穿过木制门板窜出了屋子,随后朝着后山的方向拼命地逃窜。
跑出不远后,我听到阵阵叫喊声,是刘云天喊的,他对着大刀门众弟子喊道:‘来人啊,快抓住李浩然,他杀了你们的师娘,快抓住他。’
之后的时间里,我只能听到耳畔呼呼的风声,别的什么也听不到了,我的脑海一片空白,只是下意识地奔跑。
不知跑了多远的路,我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的劳累,歪倒在山林之中。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是太阳西斜,山林里面幽幽暗暗,可以隐约听到若有若无的野兽嚎叫声,我四处打量一番,发现自己还在之前昏倒的位置。
这个时候,我看到远处有着一些晃动不定的火光,随后就听到不大不小的说话声以及木棍拨开草木树枝的声音。
我心底一惊,只敢悄悄挪动身子,尽量不发出声响,慢慢离开那片区域。
等我离人声火光远了一些以后,便开始撒脚狂奔。
我一跑起来,便产生了大的动静,那些大刀门的弟子就开始追我。
幸得多年的修炼,虽是不能动用体力的真气,但好在体魄结实,一口气跑出了老远。
等天色彻底黑暗以后,我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树林里奔跑,时而撞到树木,时而碰到荆棘,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完好的地方。
也许是老天垂怜我,在入夜没多久的时候,下起了一场大雨,我趁着雨势躲避着追踪的人影,藏在一处山洞里休息,我在漆黑的山洞里躲了许久。
一直到天亮以后,大雨才缓缓停了,那些大刀门的人很是讨厌这一夜的雨,但我却由心感激它,若非那场雨冲散了所有的痕迹,我怕是在劫难逃。
等那些大刀门的人慢慢摸到我藏身附近的时候,我体内凝滞的气息已经开始缓缓松动,我知道自己的修为很快就会恢复,也就可以报仇雪恨了。
等那群人来到山洞口的时候,嘴里正在咒骂着昨夜那场不早不晚的雨。
之后他们在洞口进行了一番试探谩骂,我一直忍着没有出声,等他们觉得山洞是个安全的休息之所,慢慢踏入黑暗的时候,我霍然起身,杀了他们个措手不及。
一番厮杀以后,我以身中一刀的代价,将大刀门的那些弟子斩杀殆尽。
之后的事情不用多说,血腥味儿及打斗的声音传出了老远,大刀门的更多门人纷纷赶来,其中就有刘云天。
我顺着山林奔逃,刘云天一行人紧随其后。
跑了半个山头以后,大刀门的人已是渐渐掉队,能跟上我步伐的人并不多,只有七八个人而已,但这些人都是大刀门中的好手,我一人难有获胜的机会。
最后,我跑到了一处死地,那是一个断崖,山虎难跃,野狼难逃。
我累极了,也就停下身子,看着刘云天那张阴沉的脸,我恨不得上去杀了他。
之后的一段时间里,全是刘云天的个人表演,他满脸伤心地指责我,说我杀害了他的妻子,也杀了自己的妻子,骂我没有人性,说我罔顾同门情谊,漠视自己女儿的性命,是个卑鄙下流、无耻荒唐的恶人,应该受天谴。
我见不得那副无耻的嘴脸,就要与他决斗,他一脸得意地答应了。
结局不想而知,我被打得口吐鲜血,瘫倒在地。
即便是这样,刘云天并不打算放过我,他以秋水的性命威胁我,要我从他的胯下钻过。
为了女儿的性命,我只能遵从。
事后他却说,他已经将秋水祭刀了。
他缓缓拔出绑在身后的百辟刀,对我冷嘲热讽。
我气的吐血,却又无能为力。
我没有别的路可以走,只能选择去死。
我用尽最后的力气,从山崖上跳了下去。
一跃而下的时候,我有股轻松的感觉,却在恍惚间看到了月娘的身影,脑海里响起她的临终遗言。
‘浩然,你快走,你还不能死,你一定要为我们报仇啊。’
我实在是不甘心就这样死去,连月娘的最后心愿都不能达成。
我拼尽全力,不停地伸手攀抓眼前的一切,突兀的岩石、横生在悬崖上的野藤之类的东西,借此减慢坠落之势。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一阵咔嚓的声音,我跌落在崖底的树上,一路破枝毁节,最后掉落在厚厚的枯叶上。
那一刻,我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碎了,乌黑的热血溢出喉头,不住地往外涌。
我只是在心里不断地想着:我为什么要把月娘和秋水带回来,若是只有我一人,死也就死了,但我害死了自己的妻子,也害死了自己的女儿。
我的胸膛里有一团火在燃烧,恨不得烧毁全身上下,恨不得烧死我自己。
我在幽深的谷底嘶喊着,‘是我害死的。。。是我害死的。。。’
所幸的是,林木茂密,再加上地势太过低洼,声音并不能传到山崖上,不然刘云天就是爬也会爬到山谷里杀了我。
我心情激荡之下,又吐了一摊黑血,黑血吐出以后,我竟然舒服了许多,攀扶着树木慢慢坐了起来。
此时的我,衣衫褴褛,身上挂满了枯藤荆棘。
如果不是十多年的苦修,光这一下摔落悬崖,早就让我死上好几回了。我虽是保住了性命,但丹田处的真气四散到四肢百骸,难以聚拢。
身上的切肤之痛、丧失妻女的痛,还有同门师兄背叛的痛苦,我在那个幽暗的山谷里,就像在地狱里一般煎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在原地想了很久,当饥饿降临的时候,慢慢挪动身子寻找食物。很快就找到了一潭清水,勉强喝了些,之后便是清洗伤口。
清洗伤口的时候,我想通了。我可以死,但我不能让月娘及秋水白死,我要让刘云天付出代价,我要让大刀门付出代价。
我喝着山谷的清水,吃着树上不知名的野果,以此度日。
几天以后,我的真气慢慢聚拢,在体内自由运转起来,我身上的伤势开始恢复。
之后的时间里,我每日累了就睡,醒了就打坐,饿了就吃野果。
不过半个月的时间,身上的外伤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我也开始寻找出谷的路。
最后我在一丛枯藤后面找到了一个漆黑狭窄的山洞,穿过山洞,回到了外面的世界。
出口处是一片茂密的森林,离清流县不远。
我认准方向以后,径直回了大刀门。
等我回到大刀门的青石广场时,正是下午的时候,门中的诸多弟子都在那里练武,他们看到我以后,二话不说就冲了过来。
结局不想而知,已经恢复半数修为的我,如虎入羊群,不过一会儿的工夫,广场上就躺着许多的尸体,红艳艳的血洒了一地。
之后我就去寻找刘云天,却没有找到他。
我找到几个躲起来的弟子,一番逼问之下,得到了一个好消息,秋水并没有死,只是被刘云天带走了,同时被带走的还有百辟刀。
当我问及月娘的时候,那些人支支吾吾,我随手杀了一个弟子以后,有人说了一个让我愤怒的消息,月娘的尸体已经被焚烧了,骨灰被倒在了后山。
那一瞬间,我失去了理智,将那些还活着的人全部杀了,随后放了一把火,将大刀门的一切都烧毁了。
之后便是长达数年的寻找,我上天入地、走南寻北,誓要找到刘云天,找到秋水。”
………………………………
第五十章…安心上路吧
“那您找到他们没?”孟然轻声问道。
李浩然微微点头,“找到了,也没找到。”
“什么意思?”
李浩然叹了口气,说道:“我只是找到了仇人刘云天,并没有找到秋水。”
“那您杀了刘云天?”
“没有,我并没有杀他。”李浩然幽幽说道:“等我找到刘云天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好几年。那时候我途经一座小镇的时候,在茶摊儿上无意间听到一个消息,说是镇里的刘老爷要纳第十八房侍妾。
我当时有些好奇,也就打听了一番,得知了一些事情,说是那位刘老爷是外地来的,搬到这里以后,就开始买宅子,买田地,买商铺,只是有着一个傻儿子,至于那十几房的妾侍也没有给他生个儿子,所以他就不停地纳妾,而婚礼在第二天。
我也就住了一宿,在第二天中午过去看了看,没想到,新郎官竟然就是刘云天。
等他看到我的时候,就像一头知道自己命运的老母猪一般,嘶声惨嚎,发生了一阵惊天动地的响声。
我随手将刘府门口的石狮子拍碎,那群参加婚礼亦或者吃酒席的人四散逃离。
就连那个头顶盖头、准备跨过火盆的美娇娘也跑了。
我看着刘云天的裤裆渐渐变湿,有水渍嘀嗒落在地面上。
我还没有开口,他就把这些年的事情吐了一个干净,那嘴皮子相当利索。
我得知秋水还活在人世的时候,决定饶了刘云天的性命。只是可惜的是,秋水被卖到了远方,就连刘云天也不知道是什么人买走的。
百辟刀就更不用说了,也被刘云天卖给了一个过路的世家子弟。
他靠着卖刀的钱,大肆购买田地及店铺,过起了享福的生活,娇妻美妾、仆从数十。
只是他已经老的不成样子了,浑身肥肉,脸上已经长了一块老年斑,眼袋松弛,布满乌青,想来这些年纵欲过度,也离死不远了。
我笑着问他,知不知道为什么没有生出一个聪明伶俐的儿子,他只是跪下求我不要杀他,其余的话再也说不出来。
我当然没有杀他,看在他没有杀害秋水的份儿上,我自然是不能杀他。另外我也不愿杀他,他造了那么多的孽,享了那么久的清福,也该痛苦地活几年了。
我从怀里掏出行走江湖所得的大还丹,一股脑地喂给了他,帮助他修缮身体,让他可以多活个几年。
之后我就砍断了他的四肢,也切了他的子孙根,让他做一个彻彻底底的废人。随后就把他扔到了猪圈里,让他与猪同食、同住、同眠。
做完这一切后,我便离开了那座小镇,开始满天下地寻找秋水及百辟刀,我找遍了所有可以找人的地方,但是最终一无所获。
数年过去了,我已经快五十岁了,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衰老,也就慢慢地放弃了,开始漫无目的的游历晃荡,最后来到了嘉兴。
因为一件小事,我在街上失手杀了一个混混,进了大牢,被关在了最底层,一直住到了现在。”
李浩然讲完了故事,孟然低头想了许久,过了一会儿后,霍然抬头问道:“那您到了这里以后,有想过出去找秋水和百辟刀吗?”
“天大地大,我又能去哪里寻找呢?”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李浩然没有回答,只是长长地叹了口气,脸上满是无尽的哀伤。
等不到回答的孟然有些不甘心地说道:“我要是出去了,想办法把你也带出去,到时候我们一起去找,怎么样?”
李浩然愣了一下,不喜反怒,呵斥道:“我要是想出去早都走了,还用等你小子救我?”
孟然并不理会老头儿的发飙,笑嘻嘻说道:“那您跟我出去不是更正大光明嘛,况且您也答应跟我一起走了呀。”
李浩然一翻白眼,嘴里念叨着:“孟浩那样风骨上佳的读书人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儿子?”
孟然不理李浩然的挪揄,只是嘿然一笑,并不继续追击,只是保持着那份笑意。
过了好一会儿,李浩然主动开口说道:“天亮了再说。”
孟然缓缓靠在墙上,抬起右脚踩在草席上,语气轻松地说道:“那就等天亮。”
李浩然哼了一声,自顾自地趟到了地上,看那样子是要好好睡一觉。
孟然有些无趣,也闭上眼睛开始休息。
。。。。。。
话说那冯一刀离开二层小楼以后,心底就有些后悔,后悔不该轻易离开那安全的藏身之处,只是他脸皮虽不薄,但也不没有再次回去的勇气,只好在附近的街巷里漫漫无目的走着。
某个瞬间,冯一刀的身形忽然顿住了,他缓缓转身,朝着黑暗中的巷口望去,只见一道身形魁梧的影子慢慢走进街巷,来人的身上带着淡淡的杀气。
冯一刀紧了紧握刀的手,他的喉咙忽然有些干渴,本能地咽了口唾沫。这个时候,魁梧的身影已经离他不远了。
“你不该跑,也不该伤害效忠。”说话的正是楚常存。
“大哥。。。”冯一刀有些惭愧,轻轻地喊了一声。
楚常存怒极反笑,“事到如今,你还认我这个大哥吗?”
冯一刀更加羞愧,“大哥,是我错了,我不该贪图那银子,不该葬送了兄弟们的命。。。。。。”
楚常存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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