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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月-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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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花道人犹豫了一下,试探着问道:“前辈,能不能不说?这是我的独家秘密。”
耿护院撇了他一眼,低声呵斥道:“你傻吗?这不是还有一个人知道?”
品花道人苦笑一声,说道:“好吧,只是希望前辈得知以后替我保守秘密。”
耿护院点了点头道:“行,快说吧。”
“我的毒藏在弩箭的木制空心杆里,若是有人拦下我射出的弩箭,木杆爆裂开来的几率很大,所以很难有人防备。”品花道人一脸认真地说道。
耿护院哦了一声,继续问道:“既然如此,为什么躺在这里的人是你?”
品花道人的笑容很是苦涩,郁闷道:“我太过相信自己制毒的水平了,没想到李前辈还留了一手,憋着最后一口气击倒了我,然后就是前辈看到的这样了。”
耿护院微微笑了一下,随即正色道:“你这折扇里怕是还有不少的暗器和毒药吧?”
品花道人轻轻地嗯了一声。
耿护院闭上眼睛,默默感受李浩然体内的气息流转,察觉到气机越来越强以后,也就停止查探,转而看向躺着的品花道人,轻声问道:“叫什么名字?”
“品花道人。”
耿护院一时没忍住,笑出了声音,脸上的表情很是丰富,忍不住开口道:“所以你是个采花贼?”
品花道人轻咳了一声,辩解道:“是品花人,不是采花贼。”
耿护院肆无忌惮地笑了几声,低声道:“好好好,品花人,你去孟府做什么?”
品花道人缩了缩脖子,轻声道:“我说我不小心走错了地方,您信吗?”
耿护院反问了一句,“你觉得我应该信吗?”
品花道人的额头瞬时多了一些细细密密的汗珠,胆战心惊道:“我是受了周孝武的命令,来孟府试探李前辈的修为。”
“试探出了吗?”
“恩。。。”
耿护院的嘴角微微翘起,问道:“试探出什么了?”
品花道人轻声答道:“李前辈的修为虽然只有七品,但老而弥坚,非我等晚辈所能应付。”
耿护院又是一笑,说道:“你小子挺会说话的啊,若是把这扯闲的工夫用来好好修炼,你的修为也不止眼前这些。”
品花道人脸色一僵,忙不迭地应承道:“前辈说的有道理,晚辈一定听从。”
耿护院指了指品花道人的脸,轻声说道:“你这模样长得也不难看啊,为何非要做这人人喊打的采花贼?”
品花道人的眼神瞬间暗淡,一副痛苦不堪的模样。
耿护院轻声叹道:“又是一个苦命人啊。”
。。。。。。
在李浩然追逐品花道人的时候,城西某处占地宽广的宅子门口站了一个身形高大威武的汉子,他的手里拎着一根熟铜棍,正是样貌忠厚和善,但脾气火爆的林冲。
他对着大门使劲拍了几下,咚咚的敲门声在黑夜里回荡。
过了好一会儿,有一道含糊不清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
“谁啊?大半夜的有什么事儿?”
大门打开以后,门里伸出一张睡眼惺忪的脸。
林冲拎起那人的脖领,粗声问道:“这里是什么劳什子正气堂?”
那人瞬间清醒,叫嚣道:“哪里来的野狗?敢在正气堂的门口乱吠,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吗?”
林冲冷哼一声,一脚将那人踹翻在地,随后大咧咧地走进了院子,大声喊道:“这里谁说了算?赶紧出来,不然休怪老子大开杀戒。”
随着一声喊叫,屋里的灯慢慢亮了起来,吵杂的声音响彻各个房间。
不一会儿,院子里已经站了十几个手持各式武器的人,将林冲团团围住,一副看呆瓜的模样。
林冲冷哼一声,将手中的熟铜棍重重地砸在地上,青石铺就的地板瞬间开裂,林冲冷喝道:“这里谁当家作主?还不快快出来拜见你家爷爷。”
听到如此狂妄无礼的话,正气堂的诸人怎能忍得下,纷纷拿起手中的家伙朝着林冲招呼了过去。
只听到几声劈啪声,林冲老神在在地站在原地,青石地板上已经躺下了十几个人影,正在那里大声哀号着。
林冲轻轻一笑,冷喝道:“你们这劳什子的正气堂只有一群三脚猫吗?就没有点子硬的吗?若是没有的话,你们一个也别想站着了。”
这一声冷喝后,又是一阵吵杂的声音传来,周围院子里的房门纷纷打开,一下子就有四五十号人冲到林冲所在的院子里,将他团团包围。
随后人群分出一条道儿来,走出一个虎背熊腰手执铜锤的汉子,正是正气堂的三当家,他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人影,怒喝道:“你是谁?为什么伤了我的人?”
林冲瞥了铜锤一眼,语气不屑说道:“咱俩比比?你要是能接我五招,我就告诉你,若是接不下,你就可以去死了。”
铜锤气得脸都黑了,平日里只有他欺负别人的份儿,如今竟然有人如此蔑视他,这让他很是不爽,也很愤怒。
铜锤二话不说,挥起手中的武器就冲向林冲,那个大约二十多斤重的铜锤直直攻向林冲的胸腹。
林冲并没有闪躲,只是横起熟铜棍,硬生生接了这势大力沉的一击。
‘轰隆’一声后,林冲直挺挺地站在原地,手拿铜锤的铜锤后退了三步,右手虎口已经炸裂,殷红的血液滴答滴答地滴落在地上。
铜锤一脸惊骇地看着林冲,失声问道:“你到底是谁?”
林冲收起熟铜棍,冷笑一声道:“你若是能够接住我的随手一击,我就告诉你。”
话音一落,熟铜棍已经朝着铜锤砸了下去,铜锤双手握住铜锤,死命地挡住了这一击。
轰隆声后,铜锤半跪在地上,嘴里不住地吐着鲜血。
林冲收棍站立,笑着道:“如今你有资格知道我是谁了,你爷爷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林冲是也。”
………………………………
第八十章…几只丧家犬
正气堂的帮闲们见到威武雄壮的三当家就这么被人轻描淡写地打得吐血,纷纷丢掉手里的武器,对着林冲叩拜了起来。
铜锤也扔掉手里的武器,双膝着地,很是恭敬地问道:“敢问林大侠有何指示?正气堂一定竭尽全力为您效力。”
林冲瞥了周围帮闲一眼,语气清淡地问道:“这些人你都指挥得动吗?”
不明林冲意思的铜锤急忙点头应道:“都可以的,您有事的话尽管吩咐,我们一定去办。”
林冲嗯了一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铜锤急忙应道:“小的人送外号铜锤,至于大名早已经忘了一干二净。”
林冲一脸玩味地看了铜锤一眼,戏谑道:“你用铜锤,所以外号铜锤?谁起的名字?怎么如此古怪?”
铜锤抹了抹嘴角的血迹,闷声道:“也不知道是谁先起头的,叫着叫着就顺嘴了,日子久了,大家也就只知道我叫铜锤了。”
林冲点了点头,继续问道:“你们这儿,还有别的管事的人吗?”
铜锤摇头道:“大哥、二哥都被人暗杀了,现在只有我在。”
林冲皱眉想了一会儿,问道:“本城还有别的势力吗?”
铜锤一愣,随即说道:“在正气堂崛起之前,本城有一个极其霸道的帮派,首领是一个擅使大刀的外地人,与知县大人有着千丝万缕的干系,后来不知怎地,两帮人闹翻了脸,那个外地人消失的无影无踪,这才有了我们帮派崛起的机会。
正气堂崛起以后,不断打压城中的小帮派,那些零零散散的人手也没成什么气候,我们可以说是一家独大。”
林冲听到铜锤这般说话,也就知晓了正气堂与衙门里有着剪不清理还断的牵连,试探着问道:“那你们现在为谁卖命?”
铜锤怔了一下,低声说道:“其实也没给谁卖命,谁给银子就给谁办事。”
林冲冷冷一笑,问道:“那我呢?”
铜锤急忙苦笑道:“林大侠的事情我们自然会认真照办的,不会收取银子的。”
林冲淡淡道:“那倒也不用,你们只要认真办事,银子我会照付的。”
正说着,林冲伸手入怀,摸出了一锭银子,约莫有二十两左右,他很是随意地递给了铜锤,吩咐道:“这银子算是请你喝酒的,不在佣金之列。明日上午,你到城东三里巷朱府找我,自会有人安排之后的事宜,莫要迟到了。”
铜锤接过银子以后,很是高兴地应道:“您放心,小的一定准时到,不会耽误您的事情的。”
林冲嗯了一声,沉声道:“那我就等你,不要让我失望啊。”
“不会不会,小的最守时了。”铜锤很是谄媚地说道。
等林冲走后,铜锤对着一众兄弟开始训话,大声道:“兄弟们,来了位厉害的金主,大家都亮起招子,别得罪了人,免得砸了饭碗不说,还白白丢去性命,认真做事,银子不会缺了大家伙儿的。”
人群中已有人低声问道:“三当家的,这些遇难的兄弟怎么办?”
铜锤叹了口气,沉声说道:“每人抚恤十两银子,诸位兄弟辛苦一下,将他们安置好。”
那些帮闲兴致不是很大地应承了一声,随后纷纷散去,只留下十几个干活的人。
林冲走出正气堂以后,直奔着城东三里巷而去。走至半道上的时候,察觉到有两股强大的气机在不远处的屋檐上飞掠,随后他便见识了一场高手之间的对决。
追逐的人影自然是耿护院,在前面逃窜的则是不放心品花道人的胡老头儿,此刻他正如一只受惊的兔子,在屋檐上毫无章法地乱窜。
又过了两道高墙,耿护院身形一闪,右手已握成拳打了出去,目标正是胡老头儿的后背。
胡老头儿脚下一动,用肩膀接了这实实在在的一拳,借着这股劲力,在空中翻了下身子,手中的判官笔已经点了出去,目标赫然就是耿护院的喉咙。
耿护院神情一紧,粗砺的手掌泛着一股土黄色的光芒,只听‘当’的一声,精钢所铸的判官笔已被耿护院的右手紧紧捏住,再也不能动弹分毫。
胡老头儿在武器失控的同时,迅速甩手后退,他干枯的手掌如同被火灼一般,疼痛炙热难耐。
耿护院微微眯眼,一脸冷酷地问道:“是谁派你来的?”
胡老头儿只是冷哼一声,很是硬气地没有说话。
耿护院的声音略微抬高,冷意更甚道:“你若是说出幕后主使,我可以放你一条性命。”
胡老头儿只是冷笑一声,朝着耿护院便攻了过去。
结局不言而语,在胡老头儿的招式尚未奏效的时候,他的脖子上已经插上了那柄判官笔。
胡老头儿怒目圆睁,似是不相信自己就这般死了。
耿护院对着巷子里的林冲瞥了一眼,身形一闪,早已消失在原地。
过了数息的工夫,胡老头儿的尸体才直挺挺地摔了下去,重重地砸在那户人家的院子里。
一阵吵杂的声音响起,那户人家已是有人循着声音起了身,点亮灯烛前往院子里查看。
随着一声惊叫,他们发现了胡老头儿的尸体。
只是已经掠远的耿护院听不到这一切了。
。。。。。。
之后的时间里,嘉兴城数座庭院陷入了惊慌难安,有北望巷周府,有三里巷朱府,有看到尸体的那户人家,等等。
最先陷入这种别样情绪的是三里巷朱府。
埋伏在南湖巷屋顶的两人,除了周孝武的扈从胡老头儿之外,另外一人赫然正是做道士打扮、背负森然古剑的公孙胜。他在耿护院击倒刀客以后,心神大震之下,忘记了屏气敛息,被耿护院所察觉。
之后耿护院喝斥一声,他便什么也不顾地拼命逃跑。
幸运的是,耿护院只是去追修为更高一筹的胡老头儿,放过了公孙胜。
公孙胜连滚带爬地回了三里巷朱府,将正搂着美婢休息的朱天茂吵醒,并把事情的经过大概说了一番。
朱天茂一脸难以置信地问道:“什么?孟府除了李老头儿之外还有别的高人护佑?”
公孙胜脸色很是难看地点了点头,沉声说道:“是的,那位高人至少九品境界,只是出了两掌就将一位六品的彪悍刀客击倒在地。”
衣衫不整的朱天茂阴沉着脸,厉声问道:“你不是跟花九哥一起去的吗?他人呢?”
公孙胜眼眸微垂,低声道:“我见势不妙,特来通知公子逃亡,如今之计,唯有远离嘉兴县,回杭州城后请都尉大人定夺。”
朱天茂在原地踱了几步,恨声道:“走,立刻想办法出城去,离开这里,至于父亲那里,你去跟他解释。”
公孙胜的眼底蕴藏着冰冷的寒意,抬头以后,表情很是恭敬地回道:“一切听从公子的吩咐,小的一定照办。”
随后两人匆忙离开三里巷,朝着城墙的方向而去。
。。。。。。
北望巷周府是周孝武自己花钱买的一处宅子,养了一个貌美如花的妾侍。
此时周孝武正在自己的书房里踱来踱去,一副心神不安的样子。
自从品花道人、胡老头儿及刀客老林出发以后,他就有些淡淡的不安,左眼皮一直跳个不停,隐隐有些不详的预感。
等到丑时三刻的时候,周孝武依旧没有听到任何响动,心底的不安更加剧烈。
他犹豫了一会儿,换了身寻常简朴的衣衫,随后带了一些碎银子,从静悄悄的后门离开了宅子,一副丧家之犬的模样。
。。。。。。
时间在一呼一吸间过去,在寅时前后的时候,下了整整一天的雨终于停了下来,随之而来的是清清冷冷的西北风。
不知名的院子里,李浩然缓缓收敛体内运行不止的气息,长长地吐了口气,随后慢慢睁开眼睛,看到了一个他意料之中又意料之外的身影。
“耿兄弟,你怎么在这里?”
耿护院轻轻一笑,很是爽朗地说道:“李老哥儿,你醒了就好,咱们快一起回去吧,家里估计还是一团遭呢。”
李浩然点了点头,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低声说道:“走走走,赶紧回去吧,孟小子或许正在着急呢。”
耿护院叹了口气,说道:“孟然跟一个接近六品的武人交了手,此刻或许正垂头丧气呢。”
“啊?怎么回事?”李浩然一脸不信地问道:“孟小子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
耿护院摇头道:“受伤倒是没有,就是自信心受挫,估计一时半会儿难以走出来。”
李浩然站起身来,沉声道:“这个问题有点严重,一旦不能很好地处理,怕是会影响将来的心境啊。”
耿护院幽幽长叹,道:“可不是嘛,他直接将手中的刀扔在了地上,被我狠狠训斥了几句,现在估计正在生自己的闷气呢。”
李浩然眉头一挑,说道:“算了,先回去再说吧,既然已经发生了,那就慢慢调理恢复,无需着急。”
耿护院轻轻地嗯了一声。
随后耿护院的手里拎着品花道人,与李浩然一起掠向南湖巷孟府。
………………………………
第八十一章…一刀断水流
南湖巷孟府。
耿护院把品花道人丢在了厅堂的椅子上,随后出了院子,把外面那个半死不活的刀客也拎进了院子。
李浩然则是坐在椅子上,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
品花道人对着李浩然谄媚一笑,道:“前辈,您什么时候放我走啊?”
李浩然瞪了他一眼,斥道:“怎么?急着上路吗?”
品花道人缩了缩脖子,一脸紧张道:“前辈要出尔反尔吗?”
“放屁。”李浩然骂了一句,不屑道:“老子是那种人吗?你想走就走,老子才不会搭理你呢。就你现在这副模样,恐怕还未出城就被人宰了吧,还是想想你的狗命吧。”
品花道人神情一顿,眼角已多了几分惊惧,打了个哈哈道:“那晚辈就叨扰前辈几天,求前辈收留。”
李浩然呸了一声,骂道:“你不是要走吗?大门就在那里,赶紧滚。”
品花道人讪讪一笑,不知道该如何接话,神情有些落寞。
一旁站立的耿护院替他打了圆场,笑道:“李老哥儿,既然他受伤了,就让他多住几天,伤好了再走也不迟。”
李浩然瞥了品花道人一眼,语气生硬道:“养好了又能怎样?不过是个废人罢了,这辈子是没什么指望了。”
品花道人露出一个苦涩难言的笑容,低声道:“都是我咎由自取,自找苦吃罢了。”
李浩然的心被那个怪异的笑容揪了一下,语气稍稍放缓,沉声道:“你也不要泄气,这世上多的是奇药灵丹,只要你自己不放弃,总还是有希望的。”
品花道人很是感激地看了李浩然一眼,声音哽咽道:“多谢前辈的宽慰,晚辈不胜感激。不管以后如何,前辈都是我的恩人。”
话未说完,那双招人眼球的桃花眼里已多了两汪秋水。
李浩然叹了口气,轻声道:“你不是会配制毒药吗?一定也懂得配药吧,知不知道能够治好筋脉的药剂?”
品花道人摇了摇头,说道:“那些珍奇药材只存在传说中,即便是有,也会被道宗皇室收藏,我等寻常人是见不到的。”
李浩然又是叹了口气,他虽是恼怒品花道人的行为,但被他那消沉的气质打动,起了帮助这个年轻人的心思。
李浩然把眼神对准耿护院,沉声问道:“耿兄弟,你知道之类灵丹妙药吗?”
耿护院沉吟了一会儿,说道:“孟然的那瓶丹药或许有用,毕竟这筋脉新断,也许还能修复的可能。”
李浩然脸上一喜,大声道:“那我去找孟小子。。。。。。”
李浩然刚刚起身,就被耿护院拦住了,说道:“李老哥儿勿要着急,孟然在后院打坐,气内的气息奔流不止,想来正是关键时刻,不宜打搅。”
李浩然神情一滞,重重地坐回了椅子上,对着品花道人歉然说道:“那你小子就等着吧,若是误了伤情,莫要埋怨。”
品花道人神色一肃,恭敬道:“晚辈多谢两位前辈的好意,晚辈愿意等,即便不能治愈,晚辈也会谨记两位前辈的恩德。”
李浩然嗯了一声。
耿护院则是摆了摆手,示意无妨。
三人就那样坐了许久,聊了一些江湖趣事及轶闻,借此打发时间。
。。。。。。
卯时前后,东方天际渐渐泛白,接着整片天空都已明亮起来。
一缕金色的阳光射穿无尽苍穹,洒向人间。
临湖而坐的孟然脸上多了一缕光亮,他缓缓睁开眼睛,静静地看着湖面,胸腹间的不平之意愈发强烈,多到整个人能难以忍受。
孟然慢慢站起身子,对着南湖一声清啸,心底的不平愤懑一扫而空。
一瞬间,心思百转,万念复生。
他轻轻一挥刀,平静无波的水面已多了一道细细的刀痕,转瞬就被秋水填平。
孟然爽朗一笑,低声道:“我有一刀,可断水流。”
声音落,孟然的身后已多了两道人影,正是闻讯而来的李浩然与耿护院。
耿护院一脸满意地看着孟然,低声赞道:“我原本以为你会失落一段时间,没想到这么快就已经走出失败的挫折,日后可期。”
孟然对着耿护院深深施了一礼,很是认真地说道:“多谢耿叔的训斥,没有您的点拨,或许我的心境会自此蒙上一层薄纱,日后的成就也是有限。”
耿护院将孟然扶了起来,说道:“一切都是你自己的机缘,好好修炼就是。我看你的修为已经很接近四品了,只需努力一下,破境一事信手拈来。”
孟然笑了一下,回道:“那就借耿叔的吉言了。”
一旁站立的李浩然急得不行,不耐烦道:“你俩有完没完啊。孟小子,前面还有人等着你去救治呢。”
孟然听后,愣在原地,一脸不解地问道:“啊?要我救治?可是我不会啊。”
李浩然翻了个白眼道:“我知道你不会,只是要你的丹药而已。”
孟然也没多问,自怀里掏出瓷瓶,信手递给了李浩然。
李浩然呆了一下,急忙转身去了前院。
耿护院拍了拍孟然的肩膀,问道:“你连问都不问就送出那么宝贵的丹药?你就不想知道李老哥儿要救的人是谁吗?”
“要救谁?”孟然问道。
“昨天晚上夜闯府上的一个年轻人。”耿护院说完以后,静观孟然的反应。
孟然只是怔了一下,旋即一脸平静,并没有多问什么,也没有多余的懊悔表情。
耿护院轻轻一笑,说道:“你啊,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太直,手段太软,以后容易吃大亏的。”
孟然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多说什么。
随后两人联袂回了前院厅堂。
厅堂里,李浩然已经喂了品花道人一颗丹药。
随后,瓷瓶顺理成章地回到了孟然的怀里。
孟然在主位坐下,看着地上躺着的彪悍人影,对着耿护院问道:“耿叔,这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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