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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月-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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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迈的公孙抱玉接过以后,眯缝着昏花的老眼才得以看清上面的字迹,随即面色平静地将那纸条递还给内侍监。
若不是鱼朝恩一直盯着这位老大人,怕是也难以发现这位公孙大人眼中的寒芒。
鱼朝恩接过以后,右行几步,将手中的东西递给了居于右侧首位的柱国张子仪。
张子仪到底是草莽出身,如今虽已位列武将之首,但依旧脾气火爆、性烈如火,一看到纸条上的内容以后,立即瞪圆虎目,将手中的纸条扔到了大太监鱼朝恩的怀里,怒声喝道:“这群钦天监的东西就知道装神弄鬼,好端端的太平日子,又来搞风搞雨,他们是见不得百姓安好吗?”
被喷了一脸口水的鱼朝恩面无异色,只是和声说了一句,“请柱国息怒,天现异象,钦天监给出批言,只是职责所在。”
张子仪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没有再出言放肆。
鱼朝恩来到左列,将纸条递给了次位的中书侍郎萧道成,随后回了原来的站立位置,继续做那个不引人注目的低调隐形人。
萧道成看罢,脸色很是凝重,随手将纸条递给了身后的门下侍郎周道云。
之后纸条在文官之列传递阅读,等到了末尾以后,那个身着深绯色官袍的文官上前十数步,将东西递给右列武官的第二人,随后恭敬退下。
等纸条在武官一列传阅完毕后,站在末尾的武官走向陛阶,将东西递还给大太监鱼朝恩。
这一圈转完,足足过去了多半柱香的工夫,原本柔顺亮白的纸张已经有些皱巴、湿润了,想来不少的朝臣已是满腹紧张,生怕这句看着不怎么吉利的批言影响到自己的身家性命。
“咳咳。。。”,高坐龙椅的皇帝轻咳一声,神情严肃地看着恭敬站立的群臣,沉声问道:“诸位爱卿有什么看法?都说说看,就从右仆射开始吧。”
公孙抱玉心头一跳,缓缓出列,低声道:“老臣眼花耳聋,实在是看不懂钦天监的批言,请陛下恕罪。”
皇帝眉头一挑,脸色微微沉了一下,却也没有出言呵斥,只是安慰道:“老大人为国为民操劳了一辈子,实在是辛苦之极,朕岂有怪罪之理。”
说道这里,皇帝已是看向一旁站立的大太监,吩咐道:“鱼朝恩,散朝以后,给老大人府上添几件营州那边进贡的狐裘,莫要让老大人受了寒。”
鱼朝恩拱手称是。
回了队列的公孙抱玉自然也是对着皇帝道谢了一番。
至此,整座大殿陷入了安静,没有人愿意做这个出头鸟,毕竟不是谁都有着老大人那般的待遇,若是真要开口,自然是要说出个一二三来。
过了许久,依旧没有人出列。
皇帝的脸色渐渐难看起来,右列首位的张子仪索性低下头颅,定定地看着脚下的地板,似乎上面有着六韬三略,勾去了他的心神。
中书侍郎萧道成硬着头皮走出队列,对着皇帝说道:“陛下,臣以为此乃吉兆。月乃周天之主,有二星相伴,意味着我朝将有贤人出现,辅佐陛下成就不世功勋,功超三皇,德压五帝。”
皇帝的脸色稍稍和缓,虽然这些马屁拍的有些过火,但人总是喜欢听好听话,故此也就下了定论道:“萧爱卿退下吧,下面由柱国来说说自己的看法。”
此话过后,张子仪并未动弹,直到他身后的上护军韦善会捅了他一下,张子仪方才扭身向后看去,声音不大不小地问道:“国舅有什么事儿?”
韦善会只得把皇帝的话语重复一遍。
听罢,张子仪先是对着皇帝歉然一笑,随后出列道:“臣乃一介莽夫,只懂上阵杀敌、排兵布阵,不晓得这句话背后的深意,望陛下降罪。”
面对张子仪的如此搪塞,皇帝面无表情地说道:“既然柱国没有想法,就请回列吧,下面就由国舅说说看法。”
韦善会只得咬牙出列,说了一通违心的话语。
等剩下的大臣发表完不痛不痒、不咸不淡的意见以后,高坐龙椅的皇帝早已心生怒意,对着满朝文武斥道:“你们就这般搪塞朕吗?每月的俸禄吃着还舒心吗?这点小事儿都说不出个门道来,要你们何用?”
一通发泄之后,皇帝淡淡地说道:“既然都不愿意在这里说,那就上折子吧,若是再敢在奏章上这般胡诌,就别怪朕不讲君臣之间的情谊了。”
一语说罢,皇帝用力地甩了一下赤黄色的衣袖,怒气冲冲地回了内书房。
群臣则是对着皇帝的背影施礼拜别。
这一日下朝以后,群臣没有像往日那般聚在一起谈论时政,而是各自散去,没有一丝一毫的结队现象,算得上是一大奇观。
………………………………
第九十一章…公主小月儿
辰时末,孟府的下人已开始了繁忙的午宴准备,打扫庭院擦拭门窗,劈柴做饭收拾厅堂,忙得不亦乐乎。
就连平日里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宋晓飞也在厨房里指挥帮忙,俨然一副府邸主母的模样,清脆的喊叫声传到了后院四个清闲男人的耳朵里。
李浩然掏了掏耳朵,看了一眼正在挥刀练习的孟然,对着身旁的耿护院笑道:“耿兄弟,你说孟小子昨晚有没有。。。。。。”
耿护院闻言知其深意,嘴角微微翘起,摇头道:“没有。不过孟然在半夜里忽然气机极速流转,颇为古怪。”
李浩然撇嘴道:“这小子忒胆小,到嘴的肉也不敢吃,真是浪费啊。”
耿护院还没说话,一旁的林姓刀客‘噗嗤’笑了一声。
李浩然瞪了他一眼,很是不满地问道:“你小子笑什么呢?”
刀客立时抿起嘴唇,摇了摇头。
耿护院接过话茬,轻声道:“别看孟然身形高大,但他的年纪还小,这种事情还是日后再说,若是沉迷其中,怕是会影响以后的武道修为。”
孟然收起手中的长刀,一脸悲愤地看着亭中这三个无所事事的老男人,咬牙道:“你们要是憋不住了可以去醉花楼,银子我出了,要是只叫一个姑娘,别怪我看不起你们。”
亭中坐着的李浩然、耿护院与林姓刀客齐轰轰地笑了起来。
这笑声颇有穿透力,引来了正在厨房指挥的宋晓飞。
她轻挪莲步来到了后院,笑意涔涔地看着孟然,显然是听到了有关醉花楼的那句话。
孟然很不自然地笑了下,说道:“那个。。。我还要练刀,你们忙,你们忙。”
长刀尚未开始挥舞,孟然的耳朵上已经多了一只素手。
宋晓飞轻轻地扭了一下,娇嗔道:“胡说八道什么呢,整天没个正行,练刀还堵不住你的嘴吗?”
孟然轻咳一声,一本正经道:“练刀当然能堵住嘴了。”
宋晓飞的嘴角微微翘起,笑道:“你就好好装傻吧。”
孟然很是欠揍地附和道:“我本来就很傻,不需要再装了。”
宋晓飞轻哼一声,转身就走,在即将跨过小门的时候,撂了句话:“你再练一会儿就停下吧,等会儿还要洗澡换衣裳呢,别让客人看轻了。”
孟然对着已经消失在门口的倩影应道:“知道了,马上就好。”
等宋晓飞回到厨房以后,李浩然调侃道:“孟小子,这么好的姑娘你确定丢在嘉兴?就没想着带她走吗?”
孟然轻声叹气,说道:“能带到哪儿去?我是去道宗,不是去游山玩水,拖家带口的像什么话。”
李浩然听到这个回答,也就没再说什么,只是幽幽地叹了口气,似乎即将离家漂泊的人是他。
耿护院则是一脸欣慰地看着孟然,笑道:“此事倒不急,待你解决了个人的事情,再回嘉兴也没关系,不过是几年光阴罢了。”
孟然轻轻点了下头。
倒是林姓刀客有些摸不着脉络,只是默默地听着,并不插嘴。
。。。。。。
皇宫内书房。
皇帝在离开宣政殿以后,便进了自己的内书房,先是长嘘短叹了一阵,随后坐在书桌后面,再次将衣袖里的那张纸条拿了出来,认真地盯着上面的四个字看,满是疲惫的脸颊显得有些焦躁难安。
“这该死的异象,只给四个字的批言算什么?朕哪里懂得这些弯弯绕绕。陈北望那小子去了北边,李先生又借口养伤不肯露面,真是让人操碎了心啊。。。。。。算了算了,就让他们折腾去吧。”
梁亨念叨了一阵,便将纸条扔到了桌子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随即走到书架旁边,抽出一本书细细阅读起来。
正自入神的时候,门外传来一阵喧闹声。
皇帝的眉头微微蹙起,将手中的书籍折页放回书架,重新坐回椅子上,对着门外沉声问道:“什么事儿?”
大太监鱼朝恩推门而入,后面跟着一个身着宫装、未施粉黛的年轻女子,模样与皇帝有着三分相似。
皇帝微微抬眼,看向来人道:“小月儿有什么事儿吗?”
宫装女子乃是当今皇帝陛下的二女儿,唤作梁冰月,在一众兄弟姊妹中排行第八,颇受父辈及祖辈的喜爱。她在年幼的时候就被先皇封为县主,待梁亨登基以后,封其为永乐公主,寓意为永远快乐。
梁冰月对着皇帝福了一礼,颇为恭敬地问候道:“儿臣见过父皇。”
梁亨轻轻一笑,说道:“小月儿,你是有什么事求朕吧?说吧,若是是不太过分的要求,我都允了。”
梁冰月没有急着说明自己的来意,而是微微瞥了一旁的鱼朝恩一眼。
皇帝心下了然,对大太监使了个颜色,鱼朝恩便缓缓退下了。
等屋里只剩下这对天底下最尊贵的父女后,梁冰月上前几步,站在书桌旁边,与自己的父亲隔桌相望,轻声央求道:“父皇,我想去道宗,您就允了嘛,好不好?”
对于这件事情,永乐公主已经求了皇帝许多次,但都没有得到应允,故而逐渐放弃这个念头,不知今天是抽了什么风,复又提起这么一桩没什么希望的事情来。
皇帝眉头一挑,只是思索片刻,便已察觉其中的不寻常,轻声问道:“哦?你怎么又想起这个茬来了?是谁在你跟前嘀咕了?”
梁冰月撇了下嘴,低声道:“他们都说陈大哥离开了钦天监,去了北方。”
皇帝神情古怪地看着自己的女儿,颇为不解地问道:“那照你的意思,你应该去北边啊,怎么想着去道宗?”
梁冰月的双手交织在一起,许久之后才低声说道:“我想去道宗修道,将来好帮助陈大哥。”
皇帝呵呵一笑,调侃道:“你就没想过学成以后帮朕吗?光想着你那位只知做事、不懂做人的陈大哥?”
梁冰月脸颊一红,轻轻说道:“父皇有诸多文武大臣可以驱使,陈大哥只有他自己一人。”
皇帝认真看了女儿一眼,叹息道:“小月儿长大了,知道为情郎着想了。既然如此,那你就去吧,只是山上生活清苦,你可要做好准备啊。”
梁冰月愣了一下,随即喜出望外,欢呼道:“多谢父皇,儿臣不怕吃苦,一定会学出个名堂来的。”
皇帝看着眼前欢喜莫名的女儿,心底泛着一股酸意,继而开始恼怒,恼怒那些在背后推波助澜、惹事生非的推手。
梁冰月看着父亲,缓缓后退几步,很是认真地福了一礼,柔声说道:“父皇,儿臣很快就会离京,希望您在今后的时间里政事顺利,心情愉悦,身体安康。”
梁亨起身上前,将梁冰月轻轻扶起,很是宠溺地抚摸着她的头发,就像寻常百姓家的慈父一般,舍不得即将出远门的女儿。
父女俩又聊了几句闲话,内书房便彻底地安静下来。
等梁冰月走后,梁亨伸手揩拭了一下微微湿润的眼角,随后对着门外厉声喊道:“鱼朝恩进来。”
大太监鱼朝恩推门而入,小心翼翼地走到皇帝身旁,轻声问道:“陛下,有什么事儿吗?”
皇帝瞥了这位心腹一眼,冷声问道:“你真的不知道是什么事儿吗?”
鱼朝恩的身子微微弓下几分,不确定地问道:“陛下,是永乐公主的事儿吗?”
皇帝的眉毛拧成一团,很是烦躁地说道:“不然呢?你觉得还会是什么事情?”
梁亨一掌拍在桌子上,怒斥道:“陈北望前脚刚走,小月儿后脚就知道了,还叫嚷着要去道宗学艺,我倒想看看,这宫中还有没有一点规矩,还有谁不把朕放在眼里。”
鱼朝恩噤若寒蝉,心底有着一个模糊的线索,却又不敢直接说出来,只是将头颅低了几分。
“怎么?你想到什么了?”皇帝冷冷地看着鱼朝恩的身影。
鱼朝恩勉强一笑,说道:“会不会只是个巧合?毕竟宫中人多嘴杂,再加上昨晚上的动静确实有些大,所以。。。。。。”
皇帝瞪了鱼朝恩一眼,训斥道:“是不是巧合你心底没数吗?不要再和稀泥了,这件事要是不搞清楚,你就出宫养老吧。”
听完这句极重的话语以后,鱼朝恩的脸色难看了许多,随后轻轻嗯了一声,慢慢退出了内书房。
等他把内书房的门关上以后,缓缓挺直身子站在青石台阶上,在清冷的秋风吹拂下,才发觉自己的后背冰凉,衣衫竟是被汗水打湿了一大片。
过了一会儿,离内书房不远的一处偏僻寒冷的屋子里,鱼朝恩冷冷地看着一个样貌俊俏、年纪不大的小太监,咬牙切齿道:“你也是进宫多年的老人了,怎么还如此不知轻重?这样的私密事情也敢跟别人说,你真是觉得自己的脑袋不值钱吗?”
小太监一脸煞白地跪在地上,声音颤抖地说道:“我以为这只是寻常之事,也就随嘴说了出去,哪想到他们竟然在此间做文章,招惹了永乐公主。”
鱼朝恩冷哼一声,斥道:“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事情已经发生了,总要给陛下一个交代。”
小太监怔了一下,旋即哭出了声,哽咽道:“义父,您要救救我啊,我只是一时糊涂,绝非有意泄露,求您给我个机会。”
鱼朝恩恨恨道:“现在知道哭了?早干嘛去了?还不把那些人的名字说出来?”
小太监念叨了两个人名,一男一女。
得到答案以后,鱼朝恩拂袖而去,全然不理哭唧唧的义子。
………………………………
第九十二章…有浪子回头
嘉兴县南湖巷孟府。
孟然在众人的玩味眼神中结束了练刀,被宋晓飞揪着耳朵带走了。
女子边走边埋怨道:“就知道练刀,也不看看时间,难道非要臭哄哄地接待客人吗?一点都不注意自己的形象仪态,将来怎么哄骗姑娘?”
孟然轻轻一笑,牵起身畔女子的素手,低声说道:“这不是还有你嘛。”
宋晓飞霍然停住脚步,直勾勾地看着孟然,凄然一笑,说道:“你又何必骗我,待你归来之时,我早已人老珠黄,你又何必说这些甜言蜜语。”
孟然并不言语,只是将那只冰凉的素手贴在自己脸上。
宋晓飞扭捏了一下,轻轻挣脱手臂,缓缓说道:“不管你什么时候回来,我都会在这里等你。”
孟然的嘴唇张了几下,终是没有勇气说出什么承诺,毕竟命格一事太过飘渺待定,若是自己未能度过劫难、不能平安归来,又何必搭上一个无辜女子的青春呢。
孟然叹了口气,轻轻说道:“你不必如此,若是遇到好人,就嫁。。。。。。”
那个嫁字还没说出口,他的嘴唇就被佳人的芊芊细指堵住了,宋晓飞嫣然一笑,说道:“我不管,你已经答应我了,就一定要做到。不管遇到什么事、什么样的困难,都要平安归来,你要记得,我会永远在这里等你。”
孟然满腹感慨,却又不知如何表述,只好狠狠地点了下头。
宋晓飞扯着孟然的衣袖,带他回了前院的房间,为他擦拭身子、梳理头发,随后服侍孟然换上了干净的贴身衣物,为他挑选了一件青色外衫。
穿好以后,宋晓飞将孟然上下前后打量了一番,轻声笑道:“好一个俊俏小郎君,将来一定会迷倒一大片无知少女的。”
孟然嘴唇微启,调笑道:“那你是无知少女吗?”
宋晓飞的脸颊红了一下,啐道:“你才无知呢,不学无术的武夫。”
孟然很是轻佻地扶起她的下巴,笑道:“爷可是文武双全,以后若是再怀疑爷的文采,小心家法处置。”
宋晓飞扑到孟然的怀里,娇声问道:“爷,家法是什么?”
孟然横着抱起宋晓飞,将她按在自己的膝盖上,朝着那浑圆的臀瓣儿打了两下,清脆的声音响彻整间屋子。
宋晓飞嘤咛一声,清亮的眸子里满是春意,脸上的红晕一直蔓延到耳根处。
一股暧昧又燥热的气息在两人周围萦绕,不是何时,宋晓飞已是翻身坐在了孟然的怀里,柔软的两股之间镇压着一根怒目朝天的铁枪。
怀里佳人恶作剧般扭动了一下身子,孟然长长地嘶了一声,闷声道:“轻点,别压坏了。”
宋晓飞凑上红唇,在孟然的耳畔吹了口热气,嗲声嗲气道:“真的会被压坏吗?就这么不经征伐吗?”
宋晓飞长长地嗯一声,丰满的臀部又轻轻地扭动了几下。
孟然呼吸急促,如同吃了什么大补的汤药一般,鼻孔里都要冒出火焰。
就在两人要继续下一步的时候,房门被人敲了几下,门外传来丫鬟绿屏的声音。
“少爷,你在吗?周公子上门拜访了。”
孟然压下体内的那股火气,重重咳了一声,对着门外说道:“我在,稍等一会儿,正在换衣服,我马上去门口迎他。”
“好的,少爷。”
已经站好的宋晓飞丢了一个既诱人又挑衅的眼神给一脸郁闷的孟然。
孟然嘴角抽搐了几下,缓缓站起身来,张开双臂,示意佳人帮他整理一下衣衫。
做好这一切以后,孟然准备出门,却被宋晓飞拉扯了一下。
“怎么?有什么事儿?”
宋晓飞并没有说话,只是指了指孟然的小腹处,那里还有着一处比较明显的凸起。
孟然无可奈何地笑了一下,随即拿起桌上的茶壶喝了一气。
半壶冷茶入肚,任你是天上的神仙、又或者地府的恶鬼,都要消去大半的火气。
孟然放下茶壶,施施然出了房间,带着侍立在门口的丫鬟去了府门外。
南湖巷孟府外,周孝武一袭白衫,他的身旁站着那位北望巷豢养的侍妾,身后跟着两位仆人,仆人的怀里各自抱着一个长盒,想来是兵器之类的东西。
孟然出府以后,对着周孝武深深地揖了一下,客气道:“多谢周兄赏脸赴宴,小弟感激不尽。”
周孝武同样回了一礼,苍白的脸颊上透着一股令人心疼的疲倦,嘶声道:“贤弟设宴,就算是天塌了、地陷了,为兄也要亲身赴宴。”
孟然很是受用地笑了一下,扭身看向对面的女子,颇为恭敬地喊了句:“孟然见过嫂子。”
女子急忙对着孟然福了一礼,连称不敢当。
她的双手紧紧攥着衣角,手心里起了一片细细密密的汗珠。
孟然只是笑了笑,侧身邀请道:“周兄请吧,我们厅堂用饭。”
周孝武微微颔首,牵着侍妾进了孟府大门。
周府仆人将手中的长盒递给孟府下人以后,迅速出了庭院,回到南湖巷里等待。
孟府前院的厅堂里摆放着一张方桌,桌上摆满了菜肴,另外还有着两壶陈年的花雕,桌子两旁各配了一条长凳。
孟然很是自然地坐到了上位,周孝武犹豫了一下,坐在孟然的对面,那位侍妾则是站在自家男人的身后,没有半点入席的意思。
孟然没有勉强她,只是转身吩咐道:“绿屏,带周夫人去宋姑娘那里用饭,这里就不留人伺候了,我两人自己可以的。”
绿屏福了一礼,带着那位依依不舍的周府侍妾离开了厅堂。
孟然看了对面的周孝武一眼,很是认真地问道:“可能喝得了酒?”
周孝武笑了一下,连带着咳嗽了好几声,嘶声道:“赴宴岂能不饮美酒。”
孟然也就没再多说,只是拿起桌上的酒壶,将两个酒杯斟满。
端起酒杯后,孟然一脸的肃然,沉声说道:“第一杯酒,敬周兄的好胆识。”
周孝武二话不说,端起眼前的酒杯与孟然碰了一下,随即一饮而尽。
孟然见状,也是很痛快地喝了杯中酒。
第二杯酒斟满。
孟然接着说道:“第二杯酒,敬周兄有一位好红颜。”
第三杯酒斟满。
孟然又道:“第三杯酒,敬逝去的诸人。”
孟然站起身来,将杯中酒缓缓洒在地面上,随后慢慢坐下,一脸平静地看着病容满面的周孝武。
周孝武依样做了后,伸出颤抖的右手抓起桌上的酒壶,将两个空杯斟满后向孟然敬酒。
嘶哑的声音在厅堂里响起,“我死不足惜,只求您大人大量,放梦婵一条生路,我本不愿带她来,但不知为何被她知晓,非要与我走上这一遭。”
周孝武一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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