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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月-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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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秀宁的宫女轻声应道:“请娘娘放心,婢子会安排好一切的。”
韦贵妃嗯了一声,继续吩咐道:“让人给六皇子去个信儿,叫他来我这梧桐宫拜谒。若是他肯来,那就绕过他;若是他不肯,就借这次的机会让他出京就藩吧,至于封地,就由朝臣们商定吧,毕竟后宫不得干政。”
说罢以后,韦贵妃不阴不阳地冷笑了一声,保养极好的面容上有着几分说不尽道不明的讽刺意味。
秀宁又是应了一声,随后悄悄退了出去,安排主子交代的事宜。
………………………………
第九十五章…文官与武将
就在大太监鱼朝恩在皇宫里穿梭带走无辜性命的时候,于早朝中立于文官之首的尚书右仆射公孙抱玉独自坐在自己的书房里唉声叹气,满脸的皱纹拧到了一起,仿佛一张树皮一般,说不出的诡异。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书房的安静,也吵醒了正自出神的公孙抱玉。
“进来吧。”
房门应声而开,一位面容白净、颌下留着长须的中年男子急匆匆地走进书房,先是对着上坐的公孙抱玉施了一礼,随即急切地说道:“父亲,早朝发生的事情你干嘛不告诉我呀?”
来人自然就是公孙抱玉的儿子公孙文杰,也是公孙府的嫡长子,学问虽是够了,但心性及手腕却少了几分火候。
公孙抱玉一撩眼皮,轻轻瞥了儿子一眼,慢条斯理地说道:“早朝的事情跟你一个从六品下的国子监丞有什么关系?你只管做好国子监的事物就好,其余的无需多管。”
公孙文杰的脸颊一红,很是不满地说道:“若非父亲一直按压我,我何至于做一个劳什子的六品芝麻官。”
公孙抱玉的嘴角一扯,问了个平日里决计不会说出的问题,“那你觉得以你的才识,可做几品官?”
公孙文杰抬头昂胸,颇为自满地说道:“我的才学自然是比不得父亲,但做个六部侍郎还是绰绰有余的,就算让我做六部尚书,也不是没有能力做。。。。。。”
公孙抱玉很是古怪地笑了一声,缓缓说道:“真是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你也不看看你,腹中才学有几斤几两,只是听人一恭维,就觉得自己天下无双,恨不得在自己的额头上挂起天下第一的招牌。
别人要是再多夸几句,你是不是觉得我屁股下的位置也该由你来做?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被训斥了一顿的公孙文杰很是恼火,白净的脸颊涨得通红,甚至有些泛黑,他咬紧牙关,从嘴里一字一句地蹦出了几句话,“孩儿会向父亲证明我自己,不会被人看扁的,也绝不会一辈子屈居于这个从六品下的国子监丞。”
放了一句狠话后,公孙文杰对着父亲极其敷衍地施了一礼,憋着一肚子气出了书房,独留年迈的公孙抱玉一个人。
公孙抱玉站起身来,在书架上抽了一本书,对着空气问道:“天行,你觉得在我百年之后,谁可以撑得起公孙家?”
空荡的房间里传来一阵温和平淡的嗓音,“回家主,无人。”
公孙抱玉将手中的书籍翻了几页,笑着问道:“文杰一直视你为骨肉兄弟,你就不愿为他说句好话吗?就不怕我把他赶出京城、撵回河东道吗?”
藏匿在暗处的公孙天行只是淡淡一笑,并没有多说什么。
既然身为家主的公孙抱玉已经对自己的儿子不抱任何期望,他一个只能藏身事外的外人又何必淌这趟浑水呢?
毕竟他只是个外人。
就算是姓公孙,也只是个姓公孙的外人。
公孙抱玉将书籍放回书架,右手微微挥了下,暗处的公孙天行无声退了出去。
。。。。。。
在公孙抱玉斥责儿子的时候,柱国张府也发生了一阵不大不小的动静,起因与公孙府一样,皆是因为早朝的事情。
张府和文雅大气富贵显赫的公孙府截然不同,府内草木稀少,处处透露着简洁整齐的感觉,有那么几分军营的味道,别人家的庭院里都是摆设着鱼缸花草,张府则是陈列着两木架的兵器,仿若演武场一般。
此时张子仪的手里正握着一杆长枪,满脸怒意地指着儿子张景岳,喝骂道:“你个小兔崽子,觉得自己长大了?翅膀硬了?敢做老子的决定,是不是皮又痒了?要不要咱俩练练?”
张景岳苦着脸说道:“爹啊,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干嘛非要这样,就不怕我失手伤了你吗?”
张子仪呸了一声,骂道:“老子站着不动手,你来啊?你要是不敢动,你就是乌龟王八蛋。”
张景岳的脸更加苦涩,喃喃道:“我要是王八蛋,您不就是乌龟了嘛,哪有自己骂自己的。”
张子仪怒喝一声,手中的长枪朝着儿子劈头盖脸打了过去。
张景岳只是抱头鼠窜,在庭院里挪移翻腾,丝毫不给老爷子下手的机会。
两人追逐了一会儿,张子仪便已是气喘吁吁,到底是年纪大了,不能和处于巅峰状态的儿子相比。
张子仪冷哼一声,将手中长枪放回兵器架,随后对着儿子勾了勾手,双手负在身后,慢慢地去了书房的方向,张景岳收敛身形,跟着老爷子的节奏慢慢往前走。
书房里,张子仪抿了口热茶后,缓缓地舒了口气,沉声说道:“这人啊,不服老不行,看来我是时候上书请求致仕了。”
老爷子没头没尾地来了这么一句,吓得张景岳一个激灵,急忙说道:“爹啊,不就是没打到我嘛,您要是不开心,我站着让您打。”
张子仪瞪了儿子一眼,骂道:“放屁,你老子我是这样的人吗?老子只是不想跟你计较,要是年轻那会儿,你小子还能好好的站在这里?”
张景岳脸色一黑,似是想起了自己年轻时候的悲惨记忆,整个人都有些发毛,脖颈处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张子仪的脾气几十年如一日,火爆粗鲁,喜好动手,凡是道理讲不通的时候,就喜欢拿起刀鞘讲道理,张景岳的童年几乎是在刀鞘的高压下长大的,一直到他踏入宗师境界以后,老爷子才没有再揍过他。
张景岳勉强笑了一下,问道:“那您干嘛要说上书请求致仕的事儿啊,现在整个朝堂上,谁还有资格做武官之首?陛下一定不会放人的,您又何必自讨没趣。”
张子仪撇了儿子一眼,没好气地说道:“爱谁当谁当,老子才不去管呢,现如今的局势越发严峻,咱们没必要跟他们继续僵持,急流勇退才是正事。”
张景岳听到老爷子这般说,也恢复了正行,一脸肃穆地问道:“爹,早朝那事您准备怎么处理?”
张子仪冷笑一声,说道:“怎么处理?自然是上折子了。”
听到张子仪的语气,张景岳便知道老爷子的心思了,也就不再去劝,只是无声地叹了口气。
张子仪瞅了儿子一眼,问道:“以你的修为及资历,只做个正四品下的神武军中郎将,不觉得憋屈吗?”
张景岳嘿然一笑,说道:“大树底下好乘凉,我干嘛自己拼死拼活地往上爬啊,只要您在朝堂上站着,我就算不做官,也没人敢看不起我,您说是不是?”
张子仪瞪了没正形的儿子一眼,沉声说道:“一个家族的绵延,无非是顺势而为、后继有人,顺势而为谁都可以去做,但后继有人却显得有些难了。
所以这些年,我一直不愿让你们再进一步,恨不得你们一直钉在现在的位置上,等我致仕以后,再徐徐图进,懂我的用意吗?”
张景岳翻了个白眼,轻声说道:“我们又不傻,怎么会不知道您的用意。您这样做不过是为了锤炼我们的心志,好让家族在我们的带领下继续保持如今的威势与荣华。”
张子仪叹息道:“要是你们都能理解我的苦心,也不会像现在这般了。”
张景岳欲要解释什么,被张子仪伸手制止了,继续说道:“你不用为景衡说好话,我没有生他的气,毕竟是父子俩,哪能真的恩断义绝,就算他怨恨我、怪罪我,这么多年都不愿回京城,我都没有怪过他,毕竟是我对不住他,他生气是应该的。”
张景岳的嘴唇蠕动了几下,终是缓缓说道:“二弟其实很关心您,只是碍于面子,所以才多年没有回来,他每年都有书信给我,在信里诸多问候。。。。。。”
张景岳还要继续说下去,被老爷子打断了,张子仪笑骂道:“你放屁,景衡根本就没有给你来过书信,府中的事情还能有我不知道的吗?”
张景岳的谎言被识破,也就没有继续编造下去,只是在心底无声地叹了口气。
张子仪很是唏嘘地问道:“那位若水姑娘近来还好吗?”
张景岳点头又摇头,轻声说道:“还是老样子,并没有什么变化。”
张子仪叹了口气,说道:“景衡既然不愿回京,那就在外面待着吧,毕竟接下来的事情,整个张府也不一定能够全身而退,就不要再牵扯他了。”
张景岳只是认真地说了一句,“不管父亲作何决定,孩儿都鼎力支持。”
张子仪定定地看着儿子,说道:“我若是上书请辞,一定会寒了陛下的心,就算他应允了,也会在心底记下这笔账,你怕吗?”
张景岳反问道:“父亲怕吗?”
张子仪笑了笑,说道:“我都这把年纪了,有什么害怕的,最多不过是早几年入土而已。”
张景岳回道:“既然父亲不怕,那我也没什么好害怕的。”
张子仪苦笑一声,说道:“那你就做好出京的准备吧,只是不知道陛下会把你安插到哪里去。”
张景岳低声道:“我想应该就是北境虎贲军了。”
张子仪一愣,旋即轻轻笑了一下,只是在这一刹那间,他肩上的担子就拿下了许多,整个人都轻松了,微驼的背悄悄地直了起来。
………………………………
第九十六章…命运的抉择
就在京城陷入诡谲复杂局面的时候,千里之外的江南东道正是一片歌舞升平。
夕阳掉落、暮色已近,孟然收功以后回到前院,在宋晓飞的伺候下褪去衣衫。
温热的水里,孟然眯起双眼,静静地享受着皮肤被温暖侵袭的感觉,一脸的舒适。
站在孟然身后为他擦拭身子的宋晓飞,额头已是微微冒汗,她轻轻揩拭了一下,将手巾泡回木桶里,温声问道:“公子准备什么时候走?”
孟然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在嘉兴待了一个多月,也是时候出发了,想来就是这几天了。”
宋晓飞的身子微微前倾,光洁如玉的脸颊贴在孟然的后背上,带着哭腔说道:“非走不可吗?”
孟然苦笑一声,低声道:“非走不可。”
宋晓飞的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两颗清澈的泪珠滴落在水面上,溅起剪不断理还乱的涟漪。
孟然后背一凉,心中一阵颤抖,知晓那是宋晓飞的泪水,不明白她为什么哭,既然她知晓自己要走,为何还要立下誓愿,既然甘心情愿等待,为何还要哭泣?
等到宋晓飞抬头的时候,她的眼眶已经微微泛红,轻声说道:“公子,今天晚上就要了妾身吧。。。。。。”
孟然的心肝跳了一下,身体的某个部位悄悄竖了起来,后背的皮肤绷紧,细细密密的汗毛立起,仿若一个受了惊的刺猬。
他从没想过两人的关系会发展得如此迅速,以至于到了今日便要开始鱼水之欢,但他心底很是犹豫,既想要保持童子之身,又想要占有了这位美丽的女子。
或许世间男子都是这般,明明不喜欢一个女人,却毫不介意去占有她,毕竟,‘君子好色’。
宋晓飞在孟然犹豫的时候,已是轻解罗裙,雪白的肌肤裸露在空气中,两团圆润的温暖凸起顶在孟然的身后,使得他腰间的宝剑更是锋利了几许。
就在宋晓飞要继续一步的时候,孟然一咬牙,很是果断地站起身来,带着丝丝缕缕的水珠出了木桶,随后拎起干净的粗布搭在身上,沉声说道:“飞儿姑娘请自重。”
宋晓飞一愣,原本娇俏红润的脸颊瞬时白了下来,一脸的难以置信,声音颤抖地问道:“自重?你觉得我不自重?”
孟然咬了咬牙,沉声道:“是。”
宋晓飞的神情很是幽怨,脸颊上已是遍布泪痕,她红唇微启,声音很是清淡地问道:“既然公子觉得妾身是个不堪入目的女子,为何几次三番对我施恩?何不让我一死了之?又何以对我忽冷忽热?”
孟然没有回答,只是擦拭着身子,似乎并未将宋晓飞的话语听进去。
宋晓飞很是凄楚地笑了一下,慢慢收拢即将掉落在地的衣衫,在原地又待了一会儿,慢慢出了屋子。
等她将房门关好的时候,正在擦拭头发的孟然听到了一声叹息,那是一声几要断人心肠的凄婉叹息。
过了不大一会儿,房门被人敲了两下。
“进来。”
来人应声而入,正是孟然的贴身丫鬟绿屏,她的手里拿着一把极其华美的象牙梳子。
绿屏推门进屋以后,对着孟然盈盈地施了一礼,然后很是自然地接过孟然手中的粗布,为其仔细地揩拭头发。
等孟然的头发梳理好以后,绿屏放在梳子,拿起一个丝带将那满头的长发绑缚好。
做完这一切后,绿屏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少爷,您跟宋姑娘吵架了吗?”
“哦?怎么这么问?”孟然漫不经心地问道。
“宋姑娘找我的时候,她的眼眶红红的,明显是刚哭过。”绿屏平淡地说道。
孟然摸了下鼻子,轻声问道:“她可有说别的话?”
绿屏摇了摇头,回道:“那倒不曾,只是喊我来伺候您。”
孟然走到椅子旁坐下,问了个放马牛不相及的问题,“绿屏,你准备今后做什么?是回家还是继续留在府上?”
绿屏明显一怔,随即对着孟然深深施了一礼,很是紧张地问道:“不知奴婢做错了什么?请少爷恕罪。”
孟然摆了摆手,温声道:“非是你做错了事,只是想问问你的意愿,好对你有所安排。”
绿屏更是愕然,脸色微微苍白,细声问道:“少爷准备如何安排奴婢?”
孟然失声笑了笑,如实说道:“是这样的,我近日就要离开嘉兴,继续北上游历江湖,你若是准备回家,我就放你走,你若是想要继续待在府中,那就一切照旧,无须有别的担心与想法。”
绿屏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轻声回道:“女婢自幼离家,如今与家人并无过多的联系,与其回去,不若继续留在这里,请少爷收留。”
孟然叹了口气,知晓绿屏说的是实情,可心底却忍不住替她难过,一个年幼无知的小孩儿,被家人贩卖,之后便是训练及服侍别人,十数年如一日,何其艰辛,故而十分同情,也非常想要帮助她。
“那你有想过自己生活吗?”孟然又问。
绿屏摇了摇头,低声应道:“奴婢学的全是侍奉人的法子,若是离开了孟府,又能做什么呢?待银子耗尽,终是还要回到如今的生活,与其那样,还不如就在这里待着,起码还有少爷您可以体恤我们。”
孟然默然。
“其实像我们这样的人家,都是这般的命运,少爷不必为我们难过,毕竟我们一生下来,就注定了今后的生活轨迹,唯一能做的或者可以期盼的,也就是遇到您这样的主子。”绿屏的声音清清脆脆,语气里带了几分认命,也夹杂着一些讥讽与不甘。
过了许久,孟然才温声说道:“那你就先留在府上吧,若是以后遇到合适的人家,或者想要离开这里独自生活,皆可跟宋姑娘提及,她会额外支付你一百两银子,算是我给你的嫁妆。只要好好经营,日子应该不会很难过。”
孟然说完这些,便离开了椅子,朝着门外走去,并没有去看丫鬟的表情。
等孟然走远以后,站在原地的绿屏幽幽叹了口气,轻轻地往前挪了几步,施施然坐在孟然之前坐的椅子上,很是莫名地笑了一下。
丫鬟当然还是那个丫鬟,只是在当丫鬟之前或许还有别的身份,不过事到如今,提与不提,也无关紧要了。
或许在别人看来,绿屏是个青春靓丽、模样周正的丫鬟,但在孟然的眼中,她只是个可怜人。
绿屏在椅子上呆了许久,只是定定地看着门缝,似乎那条线的后面有着早已远去的孟然的身影。
不知过了多久,绿屏缓缓回神,对着眼前已经凉透了的洗澡水笑了几下,眼神扑朔迷离,神情难以捉摸。
又是一阵幽幽叹息,绿屏已是站起身来,开始收拾屋里的东西,毕竟此时此刻,她还是孟府的丫鬟,有些该做的本分事情还是要由她去做。
。。。。。。
至于出了屋子的孟然,朝着后院的方向径直去了,他觉得自己的心头有着一团说不清道不明的迷惑,不知该如何去解,也不知道该与何人说。
八月底的嘉兴已是凉气逼人,时有时无的秋风吹得湖面皱起阵阵涟漪,如同孟然此时的心境。
就在这个时候,向来不曾在人前踏足后院的宁大叔出现在孟然的身旁,嗓音温醇地问道:“少爷可是有什么想不通的事情吗?”
孟然扭头看了这位平日里三棍子打不出一个闷屁的男人一眼,眼神古怪地问道:“宁大叔,今日怎么有闲来后院了?”
宁大叔笑了笑,古井无波的脸上多了一些未知的含义,只是继续问道:“少爷是有什么想不通的事情吗?老汉或许可以为您解惑。”
“哦?是吗?”孟然很是玩味地笑了笑,说道:“若是给你选择的机会,你是选择安安稳稳地过个几年太平生活,还是选择布满荆棘改变命运的道路?”
宁大叔想也没想,直截了当地说道:“少爷既想北上,又放不下眼前的生活,对吗?”
孟然微微颔首。
宁大叔对着远处朦胧的湖中小岛叹了口气,轻声说道:“其实还是那个道理,若是能够老婆孩子热炕头,谁又愿意跋山涉水去过那苦兮兮的日子呢?
只是我们人生在世,哪有那么多的顺心如意,更多的是随波逐流,被命运嬉戏,若是想要改变自己的命运,那就只能迎头奋进,与命运抗争,做一条逆流而上的河鱼。”
孟然苦笑道:“道理谁都懂,可真到了选择的时候,还是有那么几分难以抉择。”
宁大叔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说太多的话语,只是将选择的机会还给孟然,让他为自己的未来负责,让他为自己的人生作出自己的选择。
孟然对着湖水看了一会儿,问道:“宁大叔,您有孩子吗?”
问题说出口以后,孟然已是后悔,可已经无能收回,只得在心底默默地暗骂自己荒唐。
宁大叔脸上的笑意消散,眼角颤动了几下,缓缓开口说道:“有过,只是已经夭折了。”
孟然急忙道歉:“不好意思啊,提到您的伤心事了。”
宁大叔摆了摆手,语气低沉地说道:“无妨,都已经过去了。”
对此,孟然不知如何接话,只是静静地傻站着。
宁大叔也不言语,只是站在那里,神情变幻莫测,时而杀气腾腾,时而满面慈悲,时而怒目,时而**。
………………………………
第九十七章…佛宗无畏印
孟然回头的时候,正好看到宁大叔一脸**的模样,他满眼诧异,试探着问道:“宁大叔可是修士?”
宁大叔点头又摇头,轻声说道:“世间一切法,皆是缘法,我是不是修士,有何干系?”
孟然蹙眉,很是认真地想了一会儿,低声回道:“大叔说的有道理。只是您讲的话语有点像佛门的道理,难道您是佛宗修士?”
宁大叔既不承认,也未矢口否认,只是对着湖中心的方向叹了口气,沉声说道:“我只是想要寻找一样东西,并没有别的意思,今日之事,无需对外人讲。若是说了出去,或许会给你我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孟然哦了一声,继续问道:“宁大叔来嘉兴多久了?”
宁大叔伸出手指掐算了几下,不太确定地说道:“大概有十多年了,不知道是十四还是十五年。”
孟然惊疑不定地看着这个平日里沉闷不言的仆人,问道:“宁大叔,您是在寻找什么?我可以帮你吗?”
宁大叔轻轻一笑,很不走心地说道:“或许可以帮我吧。”
“啊?”孟然一脸的惊诧,不知道这位隐藏高人的真实意图是什么,不确定地问道:“那您是在寻找什么?”
宁大叔并未直接回答孟然的问题,而是盘膝坐下,对着笼罩在昏暗中的南湖看了一会儿,喃喃道:“只是寻找一本经书而已,只是过了这么多年依旧没有眉目,不知有生之年是否可以找寻得到。”
孟然不知就里,只是温言安慰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宁大叔如此用心寻找,一定会找到的。”
宁大叔似笑非笑,对着孟然说道:“你倒是心善,全然不似一个武者,若是世间人全是你这般性子,那也无需修炼了,只做个平常人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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