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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月-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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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神情一转,又是那副威严的模样,语气淡漠道:“人生道路是你自己的,该怎么走,全由你自己决定,朕不会多加干涉,只望你日后莫要后悔便是。”

    梁佋跪拜了一下,朗声应道:“儿臣接旨。”

    皇帝梁亨深深地看了儿子一眼,语气略显温和道:“好好包扎你的伤口吧,至于别的事情,你自己做主就好。”

    梁佋未多言语,依旧跪在那里。

    等皇帝即将跨出门槛的时候,梁佋幽幽问道:“父皇,母亲的死,您真的事先不知情吗?”

    皇帝的身形顿了一下,便继续往外走了,并未回答儿子的问题,也没有提及旁的事情。

    等皇帝梁亨与大太监鱼朝恩离开八王府的时候,梁佋的身形一歪,整个人委顿在地,压抑的哭声从衣袖后面传了出来。

    。。。。。。

    回到皇城以后,皇帝与大太监收敛身形,绕过巡逻的禁军,悄悄地回了内书房。

    等皇帝坐在龙椅上以后,对着弓着身子的大太监问道:“鱼朝恩,你说我这样安排是不是太过武断?他这个年纪,又怎么做得好一个开府建衙的藩王?又如何去统率五万大军?”

    鱼朝恩轻声回道:“陛下,六皇子已经及过冠礼五年了,是个大人了,会照顾好自己的,您无需太过担心。”

    皇帝苦笑一声,说道:“朕又怎能不担心?不论如何,那也是朕最喜爱的儿子啊。”

    鱼朝恩低声劝道:“幼兽总要离家觅食,雏鸟总要离巢飞翔,若是不给他们施展的机会,怕是一辈子也难成大事。”

    皇帝微微叹了口气,喃喃道:“罢了罢了,就这样吧,且看他如何生翼添羽、翱翔九天。”

    鱼朝恩只是低头听着,既不附和,也不插嘴。

    过了好一会儿,皇帝眼眸一转,吩咐道:“回头你亲自去送他就藩,沿途多带一些宫内高手,确保万无一失。”

    鱼朝恩低眉顺眼地应了一声。

    。。。。。。

    梧桐宫内,贵为后宫之主的韦贵妃正坐在绣床上,一脸的不悦神情,她微微梳拢了一下鬓角的头发,对着侍立在一旁的秀宁问道:“陛下今晚不过来吗?”

    秀宁福了一礼,轻声回道:“据说陛下一直待在内书房,没有要来梧桐宫的意思。”

    韦贵妃呵呵一笑,冷声道:“不过是死了一个光长屁股与胸脯的贱人而已,有什么好伤心的。也罢,不来就不来吧,我也早些歇息了。”

    秀宁对于这类极其不敬的话语倒也习以为常,没有流露半点的多余情绪,只是极其细心地侍候这位心肠歹毒的主子入寝。

    等韦贵妃躺好以后,秀宁将殿内的灯烛熄了,蹑手蹑脚地去了外间屋子休息。

    。。。。。。

    就在万家灯火渐渐熄灭的时候,嘉兴城南湖巷孟府的后院才慢慢没了动静。

    此时的孟然已是衣衫破碎、发髻凌乱,整个人很没有形象地躺在地上,额头上的汗珠遭遇清冷的秋风,蒸腾起一股白雾,很是奇幻。

    另外还站着两人,正是李浩然与耿护院。

    至于出力揍孟然的林姓刀客则是去了安济坊,一方面是去采买一些耿护院提供的药浴秘方上的药材,另一方面则是去喊去看病的那三人,看他们是否愿意留在孟府。

    李浩然上前几步,很是随意地踢了孟然一脚,嘴里啧啧道:“看不出来啊,你小子这么抗打,我还以为你只能支撑半柱香的工夫,没想到硬是抗了接近两柱香的时间,前途无量啊。”

    孟然苦着脸,喘着粗气说道:“我也不想挨打啊。”

    李浩然哈哈一笑,调侃道:“那你怎么不趴在地上不起来?干嘛还一直强撑着挨打?”

    分不清孟然脏兮兮的脸上是笑容还是苦笑,只听他说道:“我只是不服,不服自己一直挨打,同样是四品修为,为什么一直挨打的是我。”

    李浩然嘿然一笑,说道:“姓林的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还多,你见过几人出手?你与几人打斗过?在他的眼里,你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菜鸟,他若是有刀在手,你不见得是他的一刀之敌。”

    孟然很是不服气,扭头看向耿护院,希冀这位大高手能为他主持公平,还他一点面子。

    岂料耿护院只是微微一笑,嗓音温醇地说道:“一刀应该还是可以招架的。”

    孟然刚要高兴,就被接下来的一句话泼了冷水。

    “第二刀的话,怕是难以抵挡。”耿护院慢悠悠地添了一句。

    孟然一阵苦笑,却也只能选择相信眼前二位高手的判断。

    李浩然不知发什么神经,又踢了孟然一脚,随即扬长而去。

    孟然一脸悲愤地看着那道渐行渐远的背影,苦着嘴脸问道:“耿叔,李老前辈这是怎么了?”

    耿护院只是轻轻摇头,唏嘘道:“或许是想到他年轻时候的事情了吧。”

    孟然很是不解地问道:“那他干嘛踢我?”

    耿护院笑道:“或许是觉得你的天赋太高。”

    孟然满头黑线,不满地嘟囔道:“这算哪门子理由?难道修为高、年纪大,就可以为所欲为?”

    耿护院随手弹出一指,正中孟然的额头,随后很是随意地问了一句:“是这样吗?”

    孟然只得对着浩瀚长空翻了个白眼。

    “走吧,林兄弟回来了,该泡药浴了。”

    说完这句话后,耿护院施施然回了前院,只留下欲哭无泪的孟然。
………………………………

第一百章…神刀门传承

    孟然回到前院厢房,下人们已准备好滚烫的热水,等木桶中的水位刚刚好的时候,耿护院将一大包草药慢慢投了进去。

    做完这一切后,耿护院对着衣衫褴褛的孟然吩咐道:“此刻温度正好,你好好泡一泡,勿要过了药效。”

    孟然看着热气腾腾、散发着阵阵草药香气的木桶,膛目结舌道:“耿叔,这水会不会太烫了些?您该不会还在记恨我刚才的话语无状吧?”

    耿护院哈哈一笑,说道:“我可并没有故意整你的意思,这药浴就是需要这般的温度,才能够更好的发挥作用。至于信与不信,就是你的事情了。”

    说完以后,耿护院负着双手出了屋子,只留下一脸古怪笑意的丫鬟绿屏与满脸尴尬无从选择的孟然。

    绿屏偷偷笑了几下,转身将房门关上,随后对着孟然说道:“少爷,你还是听耿先生的话吧,趁着水温正好的时候,好好的泡一泡,这样才能够吸收药物,有助于身体的恢复,不然的话,您身上的淤青会留下很长一段时间的。”

    孟然哦了一声,随即很是好奇的问道:“绿屏,你竟然还懂药浴?”

    绿屏的神情忽然有些慌张,支支吾吾道:“奴婢只是听人提起过,并不是很懂,只知道药浴的大概要求及试用,别的就不清楚了。”

    孟然听到这个很不走心的解释以后,并没有再追究下去,毕竟自己马上就要走了,没有必要将府中的一切都刨根问底追查清楚,隐藏在事情表象背后的东西,就让它们继续隐藏吧,毕竟无伤大雅,就当是个不大不小的笑话吧。

    孟然想了一会儿,对着丫鬟吩咐道:“给我宽衣吧,趁着水温正好,好好的泡一泡。”

    等丫鬟将孟然的衣衫褪去之后,孟然呲牙咧嘴的坐进了水里,满脸的痛苦表情,逗得绿屏呵呵直乐。

    绿屏笑完以后,很是心疼地看着孟然的身上,只见那颇为健硕的前胸及雄阔的后背上,布满了大大小小、青紫不一的伤痕印记。

    心疼过后,绿屏伸出娇嫩的手指,轻轻的抚摸着孟然的皮肤,关切问道:“少爷,您的身上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多伤?”

    孟然笑了笑,说道:“无妨,都是跟前辈训练的时候留下的印记,泡一泡就好了,男子汉大丈夫怎么会吃不了苦。”

    不知怎么的,绿屏的眼泪就已经流了出来,仿若珍珠一般滴落在水面上,溅起朵朵水花。

    孟然看到泪花以后,心中很是不解,轻声问道:“绿屏,你是有什么心事吗?怎么好端端地哭了起来?府中有人欺负你吗?”

    绿屏听到如此情真意切的问候,心底更是酸楚,她轻轻地吸溜了几下鼻子,嗓音闷重地说道:“奴婢并没有什么心事,也没有什么人欺负我,只是觉得少爷您太辛苦了。”

    孟然摆了摆手,很是爽朗的说道:“我这算什么辛苦,真正辛苦的是你们,每天都要在府中操劳,我呢,就是忙一些我自己觉得应该忙碌的事情,并没有你们想象中的那么艰辛。”

    绿屏被孟然的说法逗笑了,柔声说道:“少爷真有意思,放着好好的世家子弟不做,非要去练什么武。”

    孟然只是轻轻一笑,并没有解释其中的缘由以及背后的深意,毕竟绿屏只是个丫鬟,一些重要的话语没必要对她说,不然的话反倒是害了她。

    孟然在水中泡了一会儿后,便觉得有东西对自己的皮肤、经络、穴位进行着刺激,丝丝缕缕的气体流畅在皮肤表面,有种酸酸麻麻的感觉,那些肿胀青紫的部位则是有些刺痛**的感觉,很是舒适。

    过了一会儿,孟然竟是在水中很是舒畅的呻。吟了一声,听得一旁的丫鬟脸颊泛红。

    绿屏轻轻推了孟然一把,娇嗔道:“少爷,你干嘛呢?”

    孟然用手舀了一瓢水,泼向一旁的丫鬟,调笑道:“这药浴泡着很舒服,你要不要也试试?”

    绿屏微微躲了一下,对着空气啐了一口,笑骂道:“少爷跟谁学的,怎么变得如此轻佻?”

    孟然笑意涔涔,很是无赖地说道:“你不喜欢吗?”

    绿屏的耳根一下子红了起来,将手中的面巾砸到了桶里,扭着腰肢跑出了屋子。

    孟然对着丫鬟的背影笑了一下,随即露出一副古怪的神情。

    。。。。。。

    前院的厅堂里,李浩然与耿护院坐在左侧的椅子上,林姓刀客站在角落里,花荣与林冲两兄弟并排而站,身后的椅子上坐着手脚不利索的品花道人。

    耿护院抬眼看了身前三人一眼后,只是静静地喝着手里的热茶,不言也不语。

    李浩然轻咳一声,对着并肩而立的两兄弟问道:“你们两个是什么意思?留在孟府还是自己离去?”

    花荣抱了抱拳道:“晚辈愿赌服输,愿意留在孟公子的身旁,只求前辈为我兄长说情,让他离去。”

    李浩然撇了林冲一眼,问道:“你也是这个意思吗?”

    林冲梗着脖子冷笑道:“我林冲堂堂男儿,又岂会赖账?我愿意留在孟府以供驱使。”

    李浩然摆了摆手,示意这两个兄弟退下,嘴里吩咐道:“那你们就住在前院的耳房里,与门房老韩相对而住,等日后正院的房子修缮完整,你们再搬到厢房里住。”

    花荣与林冲俱是抱拳施了一礼,随后疾步退出厅堂,将空间留给其余人等。

    等丫鬟春花安排好两兄弟以后,前院复归最初的平静。

    等各处房门关好以后,李浩然似笑非笑的看着品花道人,问道:“那两位选择留下来,你呢?你的决定是什么?”

    品花道人的嘴巴张了几张,终是缓缓说道:“若是前辈不嫌弃的话,晚辈愿意留下来。”

    李浩然呵呵一笑,很是不屑的问道:“你一个半废的废人留下来有什么用?可以做什么?再说了,我为什么非要留下你?”

    品花道人眉头一挑,桃花眼中透着一股淡淡的煞气,语气平淡地说道:“晚辈虽是手脚经脉受损,但好在救助及时,并不影响日后的行动,自然还是能派上一定的用场,请前辈收留。”

    说到最后,品花道人强撑着身子站了起来,对着李浩然深深施了一礼,再次恳切的说道:“请前辈收留,晚辈感恩不尽。”

    李浩然还要说些古怪的话来刺激品花道人,被一旁喝茶的耿护院制止了。

    耿护院轻轻放下手中的茶杯,对着品花道人温声说道:“留下你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有一个条件。”

    品花道人微微侧身看向耿护院,沉声说道:“请前辈明说,晚辈若是能够做到,一定照办,若是做不到,自当离去,不会再打扰孟府的日常。”

    耿护院笑了笑,轻声说道:“其实事情很简单,李老哥儿想收你为徒,只是一直拉不下面子,如今你既然愿意回到孟府,也愿意留下来,那我想着要你拜他为师也不是什么为难的事儿,你觉得呢?”

    品花道人神情古怪地看着李浩然,随即想也没想便跪在了地上,对着李浩然喊道:“徒儿拜见师傅。”

    厅中其余三人皆被品花道人的干脆利落震惊了,皆是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个跪着的人影。

    还是耿护院率先回过神来,在桌面上敲了几下,李浩然才恍然回神,一脸欣慰地看着身前的人影。

    站在角落里的林姓刀客上前几步,将桌上的茶杯递给了跪着的品花道人,示意他赶紧奉茶拜师。

    等俗礼完结以后,李浩然亲自扶起品花道人,开始了收徒以后的第一次训诫。

    只见李浩然一脸肃穆,全无半点之前的惫懒无赖模样,很是庄重地说道:“你既入我神刀门,那便与过去的一切都再无瓜葛,日后好生修行,壮我神刀门威名,可能做到?”

    品花道人再次跪倒,很是恭敬地磕了三个响头,认真道:“弟子定当谨记,以光大神刀门为己任,万死不辞。”

    等品花道人起身以后,李浩然唏嘘不已,一脸欣慰地看着身前这位相貌出众的弟子,眼睛里泛着微微的泪光。

    一旁的耿护院哈哈一笑,对着李浩然恭贺道:“恭喜李老哥儿收得佳徒,只是我身无长物,就替孟然做主,将那本刀谱的副本送与你们神刀门了,只望你们真的能将天刀诀发扬光大,使得神刀门名扬天下。”

    品花道人虽然并不知晓什么劳什子天刀诀,但听着名字就觉得是个及其厉害的东西,立即忙不迭地对着耿护院施礼道谢。

    至于存在感极低的林姓刀客,很是寒酸地说道:“我也没什么东西可以送与品花兄的,只能在离开嘉兴之前,多说一些我自己的刀法经验与你。”

    品花道人道谢以后,神情轻松地说道:“此时不必太过着急,有的是时间。”

    李浩然轻咳一声,说道:“此事迫在眉睫。他们离开嘉兴继续北上,而你我继续留在这里。”

    品花道人很是不解地问道:“师父,为什么呀?你留在嘉兴有什么要事吗?”

    李浩然微微叹了口气,轻声说道:“我大限将近,若是武道修为不能再进一步,那便没有几年的光阴了,我想趁着这段时间在嘉兴好好闭关修炼,借此机会再上一层楼。”

    品花道人便没有再说别的,只是郑重地点了点头。
………………………………

第一百零一章…梧桐宫拜谒

    在所有中枢朝臣的心里,太平五年八月二十一日的下午及傍晚很是难捱,因为他们要在第二日的朝会上递交一份很是要命的奏折,说不定会牵累自己的前途,更有甚者,会祸及自己的家族子孙。

    只是黑夜再如何漫长,总有过去的时候。

    八月二十二日寅时过半的时候,宣政殿门前已经挤满了朝臣,站在最前列的自然就是文官之首尚书右仆射公孙抱玉、武将之首柱国张子仪。

    稍稍靠后的则是权柄极重、有机会在朝堂上再进一步的两位大人,分别是中书侍郎萧道成、上护军韦善会。

    再往后的就是其余朝臣,他们站姿不一,有些站位靠后的甚至打起盹儿来,想来是打算在进殿之前休息一会儿补足精力,以备朝会持续的时间太过长久,以至于精力不济。

    只听一声沉重的门开声,宣政殿的大门在几名内官的合力推动下缓缓洞开,露出了门后的大殿以及高悬在陛阶上面的龙椅。

    公孙抱玉与张子仪蜻蜓点水地对视了一眼,随后不约而同地同时跨上殿前台阶,两人几乎是同时跨过宣政殿的门槛。

    等朝臣排列站好以后,皇帝陛下在内官宫女的簇拥下进入了宣政殿。

    待这位昨夜宿在内书房里、没怎么休息好的皇帝坐下以后,群臣在内官的口令下,行了大礼,随后及其恭敬小心地站在自己的位子上,生怕皇帝陛下先拿自己开刀。

    殿内众人等了许久,依旧没有等到皇帝陛下的开口,心里不由有些坠坠不安,胸腹间思绪流转,时不时地抬头交换眼神。

    许久之后,右侧首位的柱国张子仪出列,手里拿了一封奏折,嘶声道:“老臣有事起奏,请陛下应允。”

    皇帝的眉头微不可见地皱了一下,颔首示意内官前去接了张子仪的奏折。

    奏折入手以后,只是看了片刻,皇帝的眉头便拧成了一团,随即把手中的奏折递给内官,不清不淡地吩咐道:“留中不发。”

    张子仪似乎是提前猜到了皇帝的反应,并没有说什么,悄然无声地回了队列。

    皇帝轻咳一声,对着朝臣说道:“昨日的奏折都递上来吧,朕要一一翻阅。”

    随后便有内官下了陛阶,将殿内文武大臣手中的奏折一一收取,唯独张子仪没有递交。

    收齐以后,皇帝从内官的手里拿起奏折,慢慢翻阅起来。

    看过几本冗长多余繁琐的奏折以后,皇帝陛下便有些不耐烦了,直接斥退捧着奏折的内官,对着文武大臣喊道:“既然都已经上了奏折,那就大致讲讲吧,若是有事,直接在殿内谈论定议,若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虚言,罚俸一年。”

    群臣称是。

    凡是认真写了奏折、针砭时弊的,皆是一脸的惴惴不安;那些硬着头皮写了满篇锦簇文章溜须拍马歌功颂德的,则是暗暗庆幸。

    至于所谓的罚俸一年,对于朝臣而言,不过是做个样子罢了,毕竟能够站在这座宣政殿内的大人们,有谁家真的缺那些银两。

    率先开口的自然是被皇帝点名的文官之首公孙抱玉,这位老大人出列以后,说了一句让众多朝臣侧目震惊的话语:“臣年老体衰,恳请陛下放臣归老还乡。”

    皇帝顿了几息以后,干脆利落地回道:“不准。如今正是多事之秋,朝中若是没有老大人,朕心难安。”

    公孙抱玉没有继续祈求,只是依照皇帝的吩咐回了队列,毕竟姿态已经摆了出来,皇帝陛下已不能再逼他上奏折剖析钦天监的批言了。

    高坐龙椅的皇帝撇了公孙抱玉及张子仪一眼,面上不动声色,心底却已经暗骂了一句‘两只老狐狸’了。

    接下来发言的自然就是中书侍郎萧道成与上护军韦善会了。

    萧道成出列,对着皇帝施了一礼,嗓音清冽地说道:“启奏陛下,臣在奏折中所提之事,是为立储一事。”

    此话一出,尚不待皇帝陛下有所反应,原本安静的朝臣之间便响起了一阵细碎的嗡嗡声。

    十数息以后,声音并未停息,反而愈演愈烈。

    皇帝眯缝着眼睛,很是威严地咳了一声,大殿内立时没了动静,诸多朝臣纷纷安静下来,只是不是转动的眼眸暴露了他们此刻的心情与状态。

    皇帝颔首示意中书侍郎继续。

    萧道成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双星伴月,此乃吉兆。寓意着天下出了杰出人才,将要辅佐陛下,立下万世基业。而天下有才之人,以诸位皇子为首。所以臣恳请陛下早日立储,好为陛下分忧解难。”

    皇帝的嘴角微微翘起,好整以暇地问道:“那萧爱卿觉得谁最适合入主东宫?”

    此言一出,殿内众人的心跳立时快了几分,好似即将入主东宫的是自己一般。

    萧道成没有让皇帝及众人多等,很是爽利地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启奏陛下,臣以为二皇子最有资格入主东宫。”

    皇帝没有问其原因,只是静静地看着其他朝臣,语气平淡地问道:“众位爱卿觉得如何?”

    有支持,自然也有反对,更多的是沉默以对。

    毕竟立储一事,自古以来就是最难做好,也是最难站队的,谁也不知道最后会花落谁家,若是不小心说错了话,支持错了人,等待自己的就不是什么好结果了。

    皇帝的目光在群臣之间扫了几圈,最后定格在国舅韦善会身上。

    察觉到此的诸多朝臣皆是松了口气,毕竟枪打出头鸟,不管是赞同还是反对,都会惹了其他的皇子不悦,说不定就会遭人记恨。

    皇帝面无表情地问道:“国舅,你觉得儋儿是否可以担此大任?”

    韦善会的眼皮跳了一下,随即缓缓出列,沉声应道:“启奏陛下,二皇子既是嫡长子,且文采武功俱是最佳,最适合入主东宫。”

    皇帝微微笑了一下,继续问道:“国舅在奏折中所奏何事?”

    韦善会拱手道:“启禀陛下,臣所奏之事与萧大人相仿。诸位皇子已然成年,臣建议陛下早日分封王爵,毕竟堂堂皇子如今只是郡王,实在是不符合祖制。”

    皇帝微微颔首,对着满殿大臣问道:“诸位爱卿可有异议?”

    答案当然是没有异议,既然立储的事情已经提到了桌面上,那么给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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