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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月-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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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看了几眼碑文以后,慢慢踱进清晖堂。
经水榭亭阁以后,是为一座颇为广阔的院子,院子正中有着一座亭子,亭下立着一道石碑,石碑正北方则是两颗参天挺立的古银杏树,树后就是烟雨楼。
烟雨楼共六层,高九丈,登顶可俯瞰方圆数十里的美景,可谓赏景之宝地。
孟然对着众人说道:“这就是烟雨楼所在了,咱们就在这里分开,等赏景结束,还在这里汇合。”
随后众人三三两两分开,丫鬟绿屏自是跟着主子孟然,李浩然则是带着新弟子去爬楼,至于其他几人,纷纷朝着四周散去。
人影稀疏以后,院子里只剩下孟然、绿屏、宋晓飞、耿护院。
孟然往前走了几步,来到亭子前方,看着那道石碑,只见石碑上空空如也,并无半个字迹。
孟然愣了一下,扭身对着丫鬟问道:“这块石碑为什么没有字呀?”
绿屏低声解释道:“这座亭子乃是御碑亭,至于石碑上为何无字,奴婢也不太清楚。”
孟然轻声感慨道:“既然是块御碑,竟然没有题字,实在是少见。”
感慨结束以后,孟然带着其余三人,穿过一道侧门,步入了鱼乐园。
鱼乐园里假山巧峙、花木扶疏,全然不似烟雨楼前那般古朴简陋,。
园子的东南角处有着一颗桂树,此时正盛开着芬香扑鼻的桂花,煞是好看。
孟然见到桂树以后,总觉得似是在哪里见过,却又不想不起来,想了一会儿,总是不得要领,两道好看的剑眉蹙在了一起。
绿屏看到孟然眉头紧锁,柔声问道:“少爷,您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孟然摇了摇头,轻声说道:“我总觉得我见过这颗桂树,可又不知在哪里见过,端的是奇怪。”
绿屏娇笑一声,说道:“少爷怕是在梦里来过这里。”
孟然轻轻一笑,便将此事抛至脑后,不再去想。
。。。。。。
京城皇宫,内书房里。
皇帝面无表情地坐在椅子上,他的身前站着一个戴着青铜面具的男人,面具上雕刻着古朴的花纹,两个孔洞后面是一双饱含智慧的眼睛。
“青龙,知道朕为何找你来吗?”
叫青龙的男子摇了摇头,嘶哑的声音从面具后面传出:“微臣不知,请陛下吩咐。”
皇帝沉吟了一会儿,语气严厉地问道:“暗影卫是朕的眼睛,朕想知道,如今这双眼睛可还好用?”
青龙的身体抖了一下,立时跪在了地上,额头触地道:“请圣上明察,暗影卫只会为陛下所用,绝不会落入他人之手。”
皇帝颇为满意地点了下头,沉声吩咐道:“既如此,那就查一查皇子封爵就藩背后有没有其他的东西,若是有的话,及时呈报,勿要打草惊蛇。”
青龙应了一声,慢慢站起身来,对着皇帝施了一礼,缓缓退了出去。
青龙离开内书房后,大太监鱼朝恩对着身旁的心腹使了个眼色,心腹内官立时上前几步,先是对着青龙施了一礼,随后将其送出宫城。
等青龙的身影消失以后,大太监轻轻推开门,进了内书房。
此时皇帝正在揉着眉心,声音疲惫地问道:“鱼朝恩,你说这皇城司到底有多少人能够为朕使用?”
鱼朝恩的心底颤了一下,轻声回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天下都是陛下的,这些人自然也全是陛下的臣子。”
皇帝冷冷地哼了一下,语带不满道:“难道你也不愿意跟我说实话吗?”
鱼朝恩在心底叹了口气,老老实实说道:“大约七成左右吧。”
皇帝继续问道:“哦?你觉得有七成吗?”
鱼朝恩点头道:“有。”
皇帝呵呵一笑,很是不相信地问道:“真的有七成吗?朕觉得有五成就算不错了。”
鱼朝恩的语气越发恭敬,轻声道:“陛下言重了,皇城司乃是太祖皇帝设立,在过去的一百多年里立下了无数的功劳,到了如今,就算有不法之徒,也只是很少的一些人,不会伤及根基的。”
皇帝轻轻叹了口气,问道:“这十六位千户,你觉得会有几人行不忠之事?”
“最多四位。”
“你就这么相信他们吗?”
鱼朝恩眼角一颤,恭敬道:“是老奴相信陛下。有陛下在,就算有些许跳梁小丑,也无关紧要。”
皇帝梁亨幽幽问道:“若朕不在了呢?”
鱼朝恩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急忙开口说道:“陛下龙体安康,一定会寿与天齐的。”
“寿与天齐?”皇帝呵呵一笑,语带讥讽道:“哪有什么寿与天齐,都是骗人的,若是真的能够如此,那也轮不到朕坐在这里。”
鱼朝恩的表情有些讪讪,不知该如何去圆这番话。
皇帝乜了自己的心腹一眼,说道:“起来吧,不嫌地上硬吗?”
鱼朝恩缓缓站起身子,低眉顺眼地站在那里。
皇帝又问:“那你觉得谁当入主东宫?”
鱼朝恩抬头看了自家主子一眼,低声道:“此乃朝政要事,老奴不敢擅议。”
皇帝摆了摆手,说道:“无妨,此处就你我二人,直说便是。”
鱼朝恩只得慢慢说出自己心中的想法,道:“大皇子性格耿直,不通朝政,不适合;二皇子虽是嫡长子,但性情软弱,怕是难以降服朝臣,也不适合;四皇子聪慧绝伦,又懂得藏拙,注定在未来一鸣惊人;五皇子出京多年,老奴不知其真实性情,不敢评判;六皇子文武兼具,有分寸知进退;七皇子虽是修为过人,但比凡人少了一窍,自是不适合;九皇子什么都好,就是母族权柄太重;至于十皇子,太过顽劣,不足以君天下。”
说完一大通话后,鱼朝恩已是口干舌燥,颇为紧张地看了皇帝一眼,只见自家主子一脸的高深莫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好了一会儿,皇帝梁亨将桌上还剩不少茶水的茶杯递给了心腹大太监,平静道:“那你觉得谁的机会最大?”
鱼朝恩抿了口茶水,恭敬道:“老奴觉得四皇子最有可能。”
皇帝皱了皱眉头,说道:“那你简单说说。”
鱼朝恩放下茶杯,继续说道:“韩皇后早逝,韩氏一族的势力仅限于地方,并无外戚干权的担忧,此其一也;四皇子乃是嫡子,宗法、舆情、礼教皆可,此其二也;七皇子与四皇子感情甚笃,可为将辅助兄长,此其三也。”
皇帝信手拿起一只狼毫,蘸饱了墨汁以后,在宣纸上写了‘东宫’两字,随后放下笔,话题一转道:“你可知张柱国在奏折中写的什么吗?”
鱼朝恩想了一下,不确定道:“老柱国不会是起了致仕的念头吧?”
皇帝嗯了一声,不清不淡地说道:“朕若是准了张柱国所奏,你觉得日后的朝堂会是什么样?”
鱼朝恩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站着,他虽然是皇帝陛下的心腹,但有些话可以说,有些话不能说。
皇帝没有勉强自己的这位心腹,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吩咐道:“你安排一下,今晚我去一趟八弟府上。”
鱼朝恩的嘴唇动弹了几下,低声道:“陛下,若是太过频繁出宫,怕是会引起他人的注意?不若将晋王殿下召进宫里?”
皇帝断然拒绝道:“你做好安排就行,其他的事不用多管。”
鱼朝恩应了一声,慢慢退出了内书房。
等内书房一片安静的时候,皇帝揉了揉发酸的眼角,喃喃道:“张子仪,你不想沾惹这些事情,朕可以理解,但你竟然要弃朕于不顾,那就休怪朕不念旧情了。”
皇帝嘀咕了一会儿后,脸色渐渐阴沉,周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可怕的气息。
………………………………
第一百零七章…枪法少年时
孟府众人赏景结束以后,在烟雨楼前汇合,除了一脸苦楚的宋晓飞外,其余人等皆是兴高采烈。
诸人有说有笑地离开庭院,朝着清晖堂走去。
就在这时,迎面走来了几道人影。
为首一人是个脸色泛白的年轻男子,身上穿着刺着锦绣的衣衫,身后披着一件黑色大氅,黑色的大氅衬得他的脸色越发显白,甚是诡谲。
年轻男子的身旁站着一位头戴帷帽的中年妇人,想来应该是男子的亲属,两人背后跟着一位俏丽丫鬟及两位中年仆役。
年轻男子乜了孟府一行人后,原本漫不经心的眼神忽然散发出一股炙热,死死地盯在宋晓飞的身上。
正与丫鬟说话的孟然察觉到对面的不善眼神,眉头微微蹙了起来,但他不愿主动惹事,扭身示意众人让出主路。
年轻男子看到孟然的举动后,脸上的轻视多了几分,心底的龌龊想法也就自然而然地冒了出来。
他微微上前几步,对着宋晓飞施了一礼,旁若无人地问道:“姑娘姓甚名谁?是否婚配?可愿与我共游?”
宋晓飞的嘴角微微翘起,语气讥讽地说道:“我是你老娘,已经八十又三,你这不孝子见了老娘我还不行礼跪安?”
此话一出,孟府诸人纷纷笑了起来,李浩然这个老不休竟然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
年轻男子被宋晓飞的言语及孟府诸人的反应惊到了,随即怒意更甚,惨白的脸上竟然泛起一丝病态的红晕,嘴里喝骂道:“好你个**,本公子向你问话是看得起你,竟然如此羞辱我,真是不知死活,等我将你**一番,一定把你卖到最下等的窑子里,让你千人骑万人压。”
年轻男子换了一口气后,继续骂道:“至于你们这些找死的泥腿子,本公子心善,就送你们去喂鱼,来年南湖的鱼一定会又肥又嫩,真是替那些吃鱼人感到开心啊。”
说完以后,年轻男子阴森森地笑了一下,随即对着身后摆了摆手。
那两位佩刀的中年仆役看到主子发了命令,齐齐地往前走了几步,冷冷地看着孟府诸人,两人的眼底露着一丝丝的可怜。
林姓刀客一眯眼睛,在原地重重地踏了一步,身体猛然前冲,七步后腰间狭长佩刀出鞘,将尚未出招的两位仆役斩成了两段,鲜血如水喷一般洒满半空,丝丝缕缕的血腥味开始蔓延。
林姓刀客收敛身形,很是轻蔑地睨了年轻男子一眼,缓缓收刀。
刀光血影以后,宋晓飞一声惊叫,很是自觉地靠向孟然,寻求庇护。
绿屏先是面无表情地看了对面嚣张跋扈的陌生人几眼,或许是觉得自己不该如此淡定,然后假声尖叫了一下,不管不顾地冲进了孟然的怀里。
对于仆役的死亡,年轻男子并没有惊慌失措,只是微微有些吃惊,随即看向一旁的妇人,低声道:“请姨娘出手,教训一下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泥腿子。”
中年妇人轻咳一声,并没有立时出手,而是对着孟府诸人抱了抱拳,和声问道:“在下出自春雪堂,不知几位师从何处?”
中年妇人并非刚出宗门即入江湖的雏儿,自家宗门虽是在江南西道有些根基,但也不是俯瞰天下的所在,所以在手下失手以后,按捺住心底的骄横,态度客气地问了一句。
林姓刀客冷声道:“无门无派,若想战,放马过来;若是怕了,立即滚蛋就是。”
中年妇人听过此话以后,脸上有些挂不住,紧紧握住腰间的长剑,厉声斥道:“既然你们找死,那就休要怪我了。”
话音刚落,妇人手中的长剑已然出鞘,一道长虹贯穿长空,直奔着林姓刀客的眉心而去。
只听‘当啷’一声,林姓刀客的长刀与妇人的手中剑撞在了一起。
看似旗鼓相当,但林姓刀客的前襟多了一道口子,鲜红的血液慢慢渗出衣衫,滴答滴答地掉落在地上。
妇人占了上风以后,并无半点的手软,准备一鼓作气宰了林姓刀客。
就在长剑即将刺中林姓刀客的时候,李浩然上前几步,不见他手上如何动作,已是将刀客拉到了他的身后,顺手接过了林姓刀客手中的长刀,直面中年妇人。
两人交手数十回合,不分胜负。
就在两人僵持的时候,年轻男子身后的俏丽丫鬟微微往前挪了几步。
耿护院见此情形,脸色沉重地往前踏了一步,护在了孟然的身前。
只听一声清啸,码头方向的树梢上多了一道身影,不见他如何动作,已是落在了亭阁的屋檐上,冷冷地看着孟府诸人。
年轻男子看了一眼来人,笑着问候道:“二叔来的甚是及时,一路上辛苦了。”
年轻男子的二叔长着一张威严的国字脸,颌下留着短须,眼眸中神光流转,看那气势,想来不是一个易于的人。
到了此时,李浩然与中年妇人已是分出胜负。
李浩然兵败一招,肩膀上血迹斑斑,手中长刀掉落在地上。
春雪堂二叔跳下屋檐,走到场中,对着耿护院说道:“不管你们之间有着什么误会或者什么矛盾,既然你们惹了春雪堂,自然没有站着回去的道理。”
李浩然哧哧一笑,语气不屑地说道:“什么狗屁春雪堂?老子怎么从来没听过?是什么狗杂种创立的门派?”
春雪堂二叔也不恼怒,很平静地说道:“师门位于江南西道江州,也算有些声名,朋友若是未曾听过,只怨你孤陋寡闻了。”
李浩然哈哈一笑,骂道:“江南西道?老子只听过龙虎山。你们若是龙虎山的人,我认栽便是,可惜你们不是,你们只是一群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的狗杂碎。”
绕是春雪堂二叔有些气度城府,也被李浩然这无厘头的谩骂气到了,原本就有些黝黑的脸颊越发显黑,喝道:“既然诸位真心找死,那我也只能送你们上路了。”
一时间,场中气机波动,阵阵肉眼可见的气旋围绕在耿护院与春雪堂二叔的身上。
一声长啸,两人同时出手。
只听一声巨响,一股怪风向着四周卷起,掀翻无数花草枝叶,连带着屋檐上的瓦片纷纷掉落。
尘土飞扬,人影纵横。
许久之后,两人分散开来,耿护院的嘴角溢出一缕鲜血,春雪堂的那位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他的脸上中了一拳,整个腮帮子都肿了起来。
春雪堂二叔冷冷一笑,说道:“不曾想这等小地方也能遇到一位武道大宗师,真是难能可贵。不过正好,可以顺道磨砺我的修为,成为我跨入人仙境的垫脚石。”
耿护院只是语气平淡地回道:“那就试试吧。”
春雪堂二叔将敷在身后的一个长条包裹拿到身前,缓缓抖开包裹着武器的破布,慢条斯理地说道:“你的兵器呢?尽管拿出来,不要让我赢得太过轻松了。”
耿护院轻轻一笑,说道:“我的武器并没有随身携带。你若要战,那我们便战,无需理会我。”
春雪堂二叔的眉头拧在了一起,耐着性子问道:“你擅使什么兵器?场中可有?若是没有的话,我等你去拿。”
耿护院笑了笑,说道:“无妨,我们继续就好。”
春雪堂二叔冷哼一声,道:“是你自己找死,勿要怪我。”
声落,团团包裹的破布已被掀开,露出下面的一柄古朴长刀。
一刀出,如有风雷席卷,漫天杀气朝着耿护院迸发而去。
数招过后,耿护院已是防守大于进攻。
俗话说,武功再高,也怕菜刀。到了耿护院与春雪堂二叔这个层次,有没有武器的加持其实还是很重要的,毕竟血肉之躯难挡钢铁铸就的神兵利器。
春雪堂二叔一刀得手,削断了耿护院的一缕头发。
就在这时,有一杆长枪从天而落,斜插在地面上。
耿护院看向不远处的树梢,朝着送枪之人抱了抱拳,随即拔起了那杆再寻常不过的长枪。
春雪堂二叔则是一脸凝重地看着树梢的人影,眼底露着一缕寒芒,锋利而又摄魂。
树梢上的人影并未停留,只是轻轻一动,便消失在原地,再无半点痕迹,好似从未出现一般。
耿护院持枪而立,枪尖斜指底面,身上渐渐多了一股浓郁到化不开的血煞气息,仿佛刚从尸山血海中走出一般。
春雪堂二叔收起先前的轻视之心,很是认真地看着耿护院,沉声说道:“现在这江湖中很少有人用枪了,不曾想今日遇到了一位,真是难得。不过即便如此,我也不会少下留情的。”
耿护院淡淡一笑,枪尖微微抬起几分,说道:“那就来吧。”
春雪堂二叔怒吼一声,手中长刀一挥,刀芒劈开眼前虚空,朝着耿护院而去。
耿护院手中长枪一挥,枪影点点,已是与长刀碰撞了数下。
长枪时而一往无前,间或凌空一刺,亦或飘渺诡异,将犀利的刀势一一化解。
十数招以后,耿护院手中长枪竟似与长空融为一体,随即破碎虚空直刺敌人。
只听‘咄’的一声,木质枪杆已是寸寸断裂,枪头扎在了春雪堂二叔的胸口。
春雪堂二叔难以置信地看着胸口的破洞,喃喃问道:“这是什么枪法?为何会如此快?”
耿护院收敛身形,一脸平静地说道:“少年时。”
春雪堂二叔的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终是没有说出什么,直挺挺地摔倒在地上,砸起了阵阵灰尘。
………………………………
第一百零八章…同心蝴蝶结
那位中年妇人在同门丧生以后,仿若呆傻一般站在原地,嘴里不住地喃喃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二师兄可是半只脚踏入人仙境的高手,怎么会死?怎么会。。。。。。”
年轻男子见势不妙,很没有骨气地跪在了地上,对着耿护院磕了几个响头,语气谄媚道:“晚辈只是与诸位开玩笑,请前辈见谅。晚辈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耿护院乜了一眼跪地求饶的纨绔,随后定定地看着那位面容俏丽的丫鬟,问道:“你还不出手吗?”
丫鬟咯咯咯地笑了一阵,声音空灵清脆道:“我的任务只是保他不死而已,至于别人,并不重要。”
俏丽丫鬟指了指匍匐在地上的年轻男子,很是无所谓地说道:“以前辈的修为气度,想来不会与他这样的废物计较吧?”
年轻男子不敢对耿护院发火,悄悄扭头瞪向俏丽丫鬟,心底不住地编排着,想着离开此地后,一定要让这个不知轻重死活的东西付出代价。
俏丽丫鬟似是察觉到自家主子的想法,右手微微弹指,一道劲风击散了年轻男子的发髻。
年轻男子惊叫一声,失魂落魄地问道:“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俏丽丫鬟盈盈一笑,娇声道:“我是南竹啊。”
年轻男子拼命地摇头否认,“你不是,你不是,南竹怎么会是修士?怎么会是呢?一定是你搞错了,我不认识你的,别杀我,别杀我。。。。。。”
叫南竹的俏丽丫鬟脸色一沉,语气厌恶道:“春雪堂好歹是数州之擘,你爹也算是人中翘楚,怎么生了你这样没出息的儿子?真是丢人现眼。
放心吧,我与你爹有约定,不管在什么情况下都会保你性命的,姑且起来站在一旁吧,别在地上装死狗了。”
年轻男子闻言以后,惨白的脸上多了一缕喜悦,很是顺从地爬了起来,气定神闲地站在南竹的身旁,再无之前的胆怯模样。
耿护院对此并不意外,只是看着南竹,问道:“还要再打一场吗?”
南竹嫣然一笑,说道:“全凭你的意思,我都可以。”
耿护院沉默了一会儿,缓缓说道:“那就算了吧,有机会再来比过吧。”
说完以后,耿护院就要扔掉手中的半截枪杆。
就在这时,南竹身上的气息忽然凌厉起来,声音很是冷冽道:“那我倒是很想试试你了。你的修为也就是大宗师后期,与同阶的赵宏道倾力一战,还有几分战力?今日若是能够为赵宏道报仇雪恨,赵宗道一定会加大报酬的,这样的话,我就离师兄的修为更近一步了。。。。。。”
说到这里,南竹很神经质地大笑起来,全然不顾在场诸人的反应。
耿护院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半截枪杆,笑了笑道:“那就试试吧,正好我有些手痒。”
南竹的嚣张气焰瞬时消了一些,毕竟亲眼看到一位同行人死在耿护院神鬼莫测的枪法之下,她的内心深处还是有些胆怯的。
只是到了这时,不管是南竹自己,亦或者耿护院,两人的尊严都不允许两人怯战,就算是死,也要符合自己的修为身份,不然岂不是如那街头泼皮无赖一般,打得赢就上,打不赢就跑,武者不能这般,宗师的尊严也不容他们如此。
南竹纤弱白皙的右手一抖,手掌之中已是多了一根短鞭,鞭子由精铁铸造,被使用之人灌注真气,瞬间笔直地斜指地面。
耿护院微微一笑,轻轻一挥手中的半截枪杆,只见地上的碎裂木杆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空中移动,最后组成了一杆还算完整的长枪,支离破碎的木屑组合在一起,颇为滑稽可笑。
这一幅景象落在南竹眼里,她的神情愈发紧张,眼角微微跳动了几下,想来她的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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