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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月-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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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幅景象落在南竹眼里,她的神情愈发紧张,眼角微微跳动了几下,想来她的内心一定很是不安惶恐。

    耿护院抖了抖手腕,很是客气地说道:“请赐教。”

    南竹长长地吸了口气,手腕一抖,手中短鞭便化作一道利剑,如闪电一般刺了出去。

    耿护院只是气定神闲地站在那里,好似没有看到对面的惊天一击。

    南竹见此情景,嘴角微微翘起,她觉得耿护院之前的反应只是虚张声势,认为真实的他已是一个纸老虎,不堪一击,她有信心一击杀人。

    等到短鞭快要击中耿护院的时候,他将手中长枪微微抬起,以一个诡异难寻的角度刺了出去。

    只听‘噗嗤’一声,传来一阵异物刺入血肉之躯的声音。

    随后便是女子的闷哼声,以及年轻男子的惊呼声。

    只见那杆由碎木屑组成的长枪,已是势如破竹般刺入了南竹的胸膛,然后炸开。

    南竹手中的短鞭如失了魂般低低垂落,未曾伤到耿护院丝毫。

    耿护院轻轻松手,半截枪杆掉落在地。

    南竹眼底的神韵慢慢消失,低声道:“果然好枪法,是我大意了,不然的话,输赢未定,死的很可能就是你了。”

    耿护院对着对手抱了抱拳,语气肃穆道:“在下侥幸而已。”

    南竹呵呵一笑,胸口的鲜血如不要钱般流淌,不过是数息的工夫,她的脸色已是惨白,想来死亡只是转瞬之事。

    观战的年轻男子立时跪倒在地上,口里不住地求饶道:“前辈,都是这个贱人的错,是她要挑战您的,跟我没关系,只求前辈绕我一命,我们春雪堂一定会有厚报的。”

    南竹很是艰难地回身看了年轻男子一眼,语带嘲讽道:“赵宗道英雄一世,怎么有你这般软骨头的儿子?”

    年轻男子的眼底恨意汹涌,恨不得立刻杀了这位不和自己心意、屡次出言嘲讽顶撞的俏丽丫鬟,只是碍于耿护院的神威,匍匐在地上不敢动弹。

    到了这时,胸腹间气血翻涌的耿护院再也支撑不住,张嘴便是吐出一口黑血,身子缓缓颓倒。

    就在耿护院即将摔倒的时候,孟然急忙上前几步,将这位连杀两人的武道宗师扶住,语气急切道:“耿叔,您没事儿吧?”

    耿护院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无妨。

    孟然放下心底的石头,轻轻舒了口气,扭头示意身后的其他人收拾残局。

    林姓刀客、林冲、花荣及品花道人上前几步,将年轻男子及中年妇人团团围住。

    之后便是一阵规模不大的打斗。

    孟然将耿护院交给受伤的李浩然,随后又往前走了两步,对着南竹问道:“不知前辈可有什么遗言要交代?若是晚辈能够做到,一定尽力去做。”

    南竹嘶声一笑,说道:“你把我葬在这座小岛上就行,至于别的,也没什么要求,只需你们早日离开这里。”

    南竹很是费力地喘息了几下,接着说道:“我师兄最是护短,他若是知晓今天的事情,一定会杀了你们的,你们快走吧,离开这里。。。。。。”

    孟然轻轻叹了口气,说道:“我一定按照前辈的吩咐去做,愿前辈安息。”

    南竹的眼前一片模糊,有点点泪光溢出眼眶,声音微弱的说道:“师兄,我走了,你自己要好好地,不要太过难过。。。。。。”

    说到这里,南竹已是断了气息,身体的温度开始降低。

    至于她是否有未说完的话,是否有未完成的心愿,就无人可知了。

    孟然对着尸体很是恭敬地施了一礼,随即慢慢低下身子,将眼前女人的眼睛轻轻闭合。

    等孟然重新起身的时候,隐约间看到一只七彩斑斓的蝴蝶从南竹的身体里飞了出来,朝着南边的方向飞了过去。

    孟然好奇之下,伸手去抓了一下,只是抓到了微微燥热的秋光,并未留下那只南飞的蝴蝶。

    等蝴蝶飞出天际以后,孟然才缓缓回神。

    孟然紧走几步,来到耿护院的身旁,轻声问道:“耿叔,您看到一只南飞的蝴蝶没?”

    耿护院微微蹙起眉头,不解道:“什么蝴蝶?”

    “一只七彩斑斓的蝴蝶。”孟然答道。

    “不曾。”耿护院的眉头皱得更狠了,他看着孟然凝重的神情,知晓孟然并非是无的放矢,故而更加忧心。

    耿护院幽幽地叹了口气,继续问道:“那蝴蝶怎么出现的?”

    孟然仔细回想道:“蝴蝶是从南竹前辈的胸腹间飞出来的,刚出现的时候,身周包裹着一团氤氲,煞是好看迷人。”

    耿护院扭头看了李浩然一眼,问道:“李老哥儿可知晓是什么吗?”

    李浩然挠了挠鬓角,咂舌道:“我好像在哪里听过,但具体想不起来了,应该是一种颇为神秘的道术。”

    耿护院的神情倏然变色,喃喃道:“可是传说中的同心蝴蝶结?据说此道术只有人仙境以上的高人才可施展。”

    李浩然的脸色也是大变,一脸难以置信地说道:“难道那女娃的意中人是个人仙境的高手?”

    耿护院对着孟然急切问道:“南竹刚才有说什么吗?”

    孟然看到两位前辈如此的表情,也知晓事情的轻重,急忙说道:“那位南竹前辈让我们把她安葬在岛上,随后立即离开这里,不然她师兄一定会来杀了我们的。”

    此话一出,耿护院与李浩然的脸色更是难看,相互对视一眼后,皆是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到了此时,一旁的乱战已是结束了,中年妇人已是被众人乱刀砍死,至于那位先是跋扈嚣张而后懦弱求饶的年轻男子,也是被林姓刀客一刀杀了。

    至此,岛上再无其他多余的声音及人影。
………………………………

第一百零九章…俗人宁守城

    秋日西斜,阳气开始退缩,空气中的燥热不在,只留下一股浓郁到化不开的血腥味儿。

    孟然看着地上的七具尸体,有些想要呕吐,他拼了命地忍住那种没来由的呕吐欲望,低声吩咐道:“除了这位南竹前辈,其余几人全部绑缚石头扔到湖里区。至于南竹前辈,在院外的树林里找个地方掩埋吧。”

    吩咐完以后,能动的都开始动了。

    孟然则是一脸凝重地带着伤重的耿护院与两位面无人色的丫鬟前往码头,准备先行回到孟府,为耿护院疗伤,顺便商量之后的行程去向。

    等孟然四人离开以后,其余人等纷纷动了起来,将地上尸体的衣衫剥了下来,随后绑缚一些石块,慢慢抬到湖畔。

    至于南竹尸体的处理,众人有些犯难,毕竟没有得心应手的工具,很难挖出一个像样的坑洞。

    最后,在李浩然及林姓刀客的努力下,高耸的树林下面出现了一个两尺宽、六尺长、三尺深的深洞,之后便将南竹草草安葬。

    两个宗师级别的高手,就这样躺在树林里以及泡在清冷的湖水了,再也难见天日。

    或许人生就是如此,你永远不知道意外和未来哪一个先来。

    踌躇满志的春雪堂少主还指望着此行做成一件父亲交代的大事,以此为自己日后掌控春雪堂打下坚定的基础。

    距离人仙境只有半步之遥的赵宏道,则是为了昔日的一桩承诺,也是为了自己的旧事。毕竟如此出门一趟,只要保证侄子赵东节的安全,顺便促成那件多年前定下的娃娃亲,便可远离春雪堂的枷锁,找寻自己当年未完成的梦想。

    同为宗师境界的南竹,则是抱着与春雪堂无关的私心,她为了得到春雪堂堂主赵宗道手中的半枚残破悟道丹,答应保护赵东节一载光阴,只是为了追上自家师兄的脚步。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一场可有可无的争吵,惹得两位有望登临人间武夫绝顶境界的高手陨落,也会害得春雪堂的谋划落空,冥冥中改变了日后江湖的格局。

    。。。。。。

    等孟府诸人回到府中的时候,养伤的养伤,愁眉的愁眉,惊惧不安的卧倒在床,心有忧虑的聚作一团。

    耿护院的房间里,孟然与李浩然坐在椅子上,林姓刀客颇为自觉地站在一侧的空地上,三个人很是担忧地看着床上那道虚弱的身影。

    耿护院的脸上泛着一股异样的潮红,微微颤抖的眼皮显示着他并未睡着,只是在运功疗伤。

    李浩然叹了口气,轻声问道:“孟小子,你喂耿兄弟丹药没?”

    孟然回道:“喂了,但耿叔只吃了两颗,他说是药三分毒,不愿多吃。”

    李浩然点头道:“这么说也没错,只是他的伤这般重,什么时候才能好啊。”

    孟然神情暗淡地摇了摇头,低声道:“不清楚,想来需要一段时间。”

    李浩然又是叹了口气,眉头拧在了一起,喃喃道:“那可如何是好啊?我们该何去何从?”

    孟然想了一会儿,沉声道:“前辈可先带着愿意北上的先行出发,我跟着耿叔一起,想来也不会慢上几日的。至于不愿离开这里的,就让他们在此间好生过日子,毕竟那位南竹前辈还算讲理,她的师兄应该也是一位信人,不会对普通人出手的。”

    李浩然的眉头蹙得更紧,脸色难看道:“这如何做得?耿兄弟传我功法,授我徒弟刀法,我怎么可以一走了之?我李浩然岂是这种人?我绝不会先走的。”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不紧不慢敲门声,将屋内几人拉回现实。

    孟然深吸一口气,缓缓走到房门跟前,很是慎重地打开房门,见到了外面的宁大叔。

    孟然舒了一口长气,问道:“宁大叔前来可有何事?”

    宁大叔微微一笑,说道:“不请我进去吗?”

    孟然忽然想起宁大叔也是一个修士,急忙侧身将宁大叔请进了屋子。

    宁大叔进了屋子以后,看了看床上的耿护院,笑道:“因祸得福,不错不错。”

    李浩然先是一脸疑惑地看着宁大叔,随后便欣喜道:“宁兄弟的意思是。。。。。。”

    宁大叔点头道:“就是你想的那般。”

    李浩然喜出望外道:“看来耿兄弟跨入人仙境只是时间问题了。”

    宁大叔呵呵一笑,话锋一转道:“那只七彩斑斓的蝴蝶你们看到了吗?”

    李浩然看了一眼孟然,随后说道:“只有孟小子看到了,我们并没有注意到。”

    宁大叔扭身看了孟然一眼,脸上说不尽的赞赏,轻声道:“那么同心湖蝶结的事情你们也知晓了?”

    李浩然只是点头。

    宁大叔继续道:“那么你们也知道自己惹了什么人?”

    李浩然摇头道:“只知道最少是个人仙境的高手,至于别的,就不清楚了。”

    宁大叔叹了口气,说道:“同心湖蝶结是为道宗秘术,少为人知。能够知晓此术,且施展出来的,绝对与道宗有着千丝万缕的干系,换言之,你们闯下了大祸。那位南竹有着很大的来头,你们杀了她,只怕是后患无穷。”

    李浩然苦笑道:“人为刀殂我为鱼肉,如果没有耿兄弟出手,我们只怕是都要死。既然已经造成了这样的后果,也没有什么好怕的,不过是一死而已。”

    宁大叔很是玩味地笑了笑,说道:“其实也不是没有别的解决办法,只看你们愿不愿意接受了。”

    李浩然听到这句话后,眼底深处浮现出一缕淡淡的戒备,轻声问道:“不知宁兄弟想要什么?”

    宁大叔伸出左手,轻轻指向孟然,说道:“我要他。”

    孟然只是蹙眉,不明宁大叔的意图。

    李浩然语气古怪地问道:“你想让孟然拜入大佛寺?”

    宁大叔咦了一声,问道:“你如何知晓我的师门传承?”

    李浩然缓缓解释道:“你之前对孟小子施展的是为佛宗手段,据我估计,应该是大佛寺最为上乘的五种手印之一的无畏印,此类手印,只有大佛寺的真传弟子才可修习,不知阁下真实身份如何?”

    宁大叔先是叹了口气,随即说道:“我如今已不是大佛寺弟子,只是尘世的一介俗人宁守城。”

    宁守城的一番话,虽是否决了自己大佛寺弟子的身份,但也暴露了他师从大佛寺的秘密。

    李浩然的神情变幻不定,最后沉声问道:“那宁兄弟要孟小子做什么?”

    宁守城看了孟然一眼,笑道:“相信诸位也已经知晓了孟然的天赋,我并没有别的打算,只想收他为徒,传他衣钵。”

    李浩然的脸色慢慢和缓,说道:“只怕你的打算要破灭了,孟小子注定要拜入道宗。”

    “哦?”宁守城很是惊讶地问道:“这是为何?”

    李浩然没有故意兜圈子,直截了当道:“一位人仙六重天的高人为孟然批过命,说他唯有东行方可改变命运,不然会过早夭亡的。”

    宁守城砸了咂嘴,很是认真地看了孟然的脸庞几眼,不过数息后,他的脸色便很是凝重,显然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这怎么可能?”宁守城的神情仿佛是撞见了鬼,难以置信地说道。

    孟然接过话茬,问道:“前辈可是看出了什么?”

    宁守城收敛神情,很是神秘地说道:“不可说不可说。”

    孟然翻了个白眼,撇嘴道:“你们这些三教高人都喜欢这样神神叨叨吗?还是习武的爽直可亲一些。”

    宁守城呵呵一笑,问道:“你以前可曾遇到过别的三教高人?”

    孟然迟疑了一下,说道:“在临安城的街头遇到过一个老道士,说了一阵疯话。”

    宁守城颇为好奇地问道:“那老道都说了什么?”

    孟然挠了挠鬓角,仔细回忆当日的情景,挑了几句重要的话语说道:“那位老道士说我三停均衡,是他生平仅见。”

    孟然又想了会儿,缓缓说道:“他还说我年纪轻轻就身负罪孽,是前所未有之奇事。劝我东行,拜入道宗门下,方有化解劫难的机会。”

    宁大叔蹙眉听了一会儿,认真问道:“那人可有交代他的身份来历?”

    孟然摇头道:“未曾,不过他曾给过我一块云纹玉佩,上面刻着一个古篆的‘清’字。”

    宁大叔迫不及待地问道:“那块玉佩在哪儿?可否拿出来一看?”

    孟然回道:“玉佩应该在我的房间,我去找找。”

    宁大叔颔首道:“快去快回。”

    孟然转身出了屋子,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耿护院的屋子里,李浩然与林姓刀客大眼瞪小眼,随后语气略微不满地问道:“宁兄弟,你到底想干嘛?不是要告诉我们解决办法吗?”

    宁守城微微一笑,说道:“既然孟然与我佛宗无缘,那我就不勉强他了,至于解决办法,也并没有什么,只要你们还在孟府里住着,我就能护你们平安,毕竟我对自己的修为还是有些信心的。”

    李浩然的脸一黑,问道:“不知宁兄弟什么修为?”

    宁守城并未直接回答,只是走到桌前,将杯中的茶水泼到空中,那本该掉落一地的茶水在空中凝成了一个小小的佛陀模样,颇有神韵。

    李浩然脸色一白,喃喃道:“地仙?”

    宁守城并未接话,只见他的右手轻轻一指,那团茶水乖乖地回到了杯子里。
………………………………

第一百一十章…经书在画里

    这时,孟然已是找到了那枚玉佩,回到了耿护院的房间。

    孟然一摊右手,只见一枚云纹玉佩静静地躺在他的手心里,除了那个古篆字体有些显贵,其余的部分并无半分出奇,如寻常地摊上的货色一般,毫无亮点。

    宁守城接过玉佩以后,左瞧右瞧,并未看出一丝神奇来,就打算将其归还给孟然。

    孟然尚未接住的时候,宁守城砸了咂嘴,问道:“孟然,你怕损坏这枚玉佩吗?”

    “前辈的意思是?”孟然不解道。

    宁守城呵呵一笑,手掌已是微微用力,打算以外力捏碎这块模样寻常的玉佩。

    捏了数息以后,宁守城眉头一挑,手掌间已是泛起淡淡的金色光芒,想来已是调动了自身的修为,打算以佛宗手段将这块颇为坚硬的玉佩捏碎。

    孟然虽是未曾听过刚才屋子里的一席谈话,但也大致知晓宁守城的修为高绝,故而特别同情这枚玉佩,觉得玉佩被捏碎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所以在心底默默地叹了口气,只觉得玉佩遇人不淑。

    岂料宁守城并未捏碎玉佩,完好无损地递还给孟然。

    孟然接过玉佩,神情古怪地看着宁守城,问道:“前辈何意?”

    宁守城尴尬地笑了一下,说道:“这枚玉佩颇为坚硬,不过也只是有些坚硬而已,并没有别的神奇之处。”

    孟然半信半疑地看着手中的玉佩,并未瞧出半点的神奇之处,随后将其放进怀里。

    宁守城伸手拍了拍孟然的肩膀,说道:“你随我来,我有话跟你说。”

    孟然对着李浩然点了点头,随后便跟着宁守城去了后院。

    此时的秋阳已经沉到了树梢后面,空气中泛着一股别样的清冷意味,夹杂着淡淡的微风,有那么些许秋已深的感觉。

    孟然对着宁守城施了一礼,问道:“不知前辈有何要事交代?”

    宁守城盯着湖心小岛看了几眼,随即回神说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多余的事情,只是想让你帮我参悟一个谜语。”

    孟然道:“不只是什么谜语?”

    “经在画里。”

    “经在画里?”

    宁守城颔首道:“没错,就是这句‘经在画里’。”

    孟然蹙眉想了会儿,试探着说道:“会不会真的如字面意思那般?经书藏在画里。”

    宁守城一声苦笑,说道:“这世间书画岂止万千,又如何找寻得到?”

    孟然很是好奇地问道:“不知前辈要找寻的经书是什么?”

    宁守城沉默良久,缓缓说道:“是我佛宗的一本无上经书。前朝年间,我寺前辈携经书出寺,只为寻求一位缘法契合的徒弟,临走之际,他只留下经书的摹本,带走了原本。

    多年以后,这位前辈并未回归宗门,反倒是消失地无影无踪,我宗前辈多次前来江南等地寻找,皆无所得,所以那本摹本经书更加重要。

    只是在十多年前,我在读经参悟的时候,出了一些差错,致使经书毁坏,成为了宗门的罪人,被主持方丈赶出寺庙,责令我找寻回经书原本,否则,今生今世都不得返回大佛寺。”

    孟然咂舌道:“既然经书如此重要,那为何不多抄写几本留待备用?”

    宁守城摇了摇头,解释道:“这经书并非寻常普通经义文字,乃是祖师流传下来的,抄写之后,并无祖师留下的无上印记,难以揣摩其中真意,会走许多多余的弯路,故而并非如你想的那般。”

    宁守城顿了顿,继续说道:“就连那本经书的摹本,也是寺中的前辈高人以毕生修行写就的,所以我才会在经书损坏之后被驱逐出寺,若非主持方丈念我本无恶意,才留下这条无用之躯,不然的话,我怕是早已身死魂消了。”

    孟然颇为感慨地叹了口气,问道:“那前辈可是有着什么线索?”

    宁守城轻声说道:“我知晓那位前辈最后出现的地方是嘉兴城,与他同行的则是修士顾恺之,至于别的,便没有什么印象了。”

    孟然只觉得自己的心底有着一根线索,但却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很是恼火地拍打着额头,说道:“前辈,我还想知道些什么,但又想不起来。”

    宁守城温声一笑,说道:“无妨,慢慢想就是,我已经找了这么多年,再一些时候也无妨的。”

    孟然点了点头,问道:“前辈就那么想回大佛寺吗?您能舍得宁大婶吗?”

    宁大叔扭身看了一眼厨房的位置,眼神中多了几许温柔,嗓音醇厚道:“我并非是贪恋宗门的权势及其他,只是为了一个诺言。当年方丈为了保护我,不惜与藏经阁长老争执了一番,闹得很是难看。

    后来,我生生受了一百仗罚以后,被方丈送出寺门,我十分感激他的厚爱及关系回护,故而答应他,毕生都会全力寻找经书,只为了报答他的恩情。”

    说到这里,宁守城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他日若是找寻到经书,我一定现将经书送回宗门,然后携带姚儿游览天下,不去管那些俗世的是是非非。”

    听到这里,孟然才知晓脾气火爆的宁大婶竟然有着这般好听的名字,姚儿。

    孟然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急忙问道:“那宁大婶也是修士吗?”

    宁守城摇头道:“姚儿并非是修士,只是一个普通人。我初遇她的时候是在杭州,她家境贫寒,所以在西湖之上做个船娘,借此赚取些银子贴补家用。

    我在杭州找寻了一段时间经书,并没有什么结果,也就打算继续南下,寻找宗门前辈当年留下的足迹。”

    宁守城微微抬头,望着稀疏枝叶后面的残阳,唏嘘道:“就是在那个时候,我第二次遇到姚儿,她当时与几位泼皮无赖周旋,毫无半点的柔软之态,我被她的勇敢打动,上前帮她解了围。

    她再三感谢,邀请我去喝酒,被我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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