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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月-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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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然挠了挠鬓角,试探着问道:“难道绿屏以为我们要清算,觉得我们会杀了她?”

    耿护院颔首道:“她当时的反应是害怕与惶恐,全身上下的气机飞速流转,想来是这样想的。”

    孟然叹了口气,问道:“那您找她为了什么?”

    “传艺。”

    “什么?”

    耿护院点了点头,说道:“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我把混元功法及枪法全部传授与她。”

    “为什么?”孟然神情古怪地问道。

    “没什么。”耿护院笑了一下,继续说道:“或许就是缘分吧。我觉得她适合,所以就传授她了。”

    孟然不解道:“可收徒不是一件**郑重的大事吗?您怎么就如此这般草率啊?您都不了解她,万一日后她。。。。。。”

    孟然的话未曾说完,但要表示的意思很明确,他觉得耿护院太过武断,不该在如此情况下就收徒传艺。

    耿护院笑了笑,说道:“我并未收她为徒,只是传她修炼法门。”

    孟然一脸诧异,问道:“这又是为何?”

    耿护院只是摇了摇头,不肯将其中的具体细节告知孟然。

    。。。。。。

    岭南道北部邵州。

    五岭山脉上站着一个身后背负长剑的青衫男子,此时青衫男子的身周已是布满一团肉眼可见的白色气团,他脚下的草木在踏足地面之后,在一瞬间的工夫里便化为了碎屑,随着山峰飘摇远去。

    青衫男子举目北望,眸子中带着一缕银色,那眼神仿若一个刚从地狱之中走出的死神一般,毫无人间烟火气。

    许久之后,山脉顶部都变成了一片白色,许多趋近风化的石块在极度低温中簌簌炸裂,掀起阵阵灰尘,在山顶盘旋远去。

    空中振翅高飞的鸟群似乎察觉到此地的凶险,绕着青衫男子的周围不住地盘旋,就是不肯降落。

    青衫男子似是被鸟叫声惊醒,眼眸中多了一丝恼怒与人间气息,他微微抬头,眸中射出两道精光,直奔鸟群而去。

    两道精光迎风而涨,在空气中化作数十柄飞剑,朝着鸟群斩杀过去。

    就在飞剑即将杀戮鸟群的时候,半空中忽然传来一阵祥和的念经声,只听‘咄’的一声,数十柄飞剑被一片边缘枯黄的树叶击碎,消失在空气中。

    原本被束缚在空中的鸟群在念经声响起以后,纷纷脱离禁锢,四散分离。

    青衫男子眸中的恼怒更甚,朝着念经声响起的方先看去,只见不远处站着一位不修边幅的脏和尚,一颗光秃秃的脑袋上长着阔口粗鼻,颌下留着乱蓬蓬的胡子,身上披着一件破破烂烂的衣衫,好似一个尚未开化的野人。

    脏和尚对着青衫男子微微一笑,朗声道:“施主,万物皆有灵,何必妄动杀念。今日因便是来日果,何苦自伤阴德,受天道唾弃。”

    青衫男子微微眯起眼睛,冷声道:“挡我者死,罗嗦者死,大和尚死。所以,你必死无疑。”

    脏和尚面无表情地看了青衫男子一眼,双手合十念了句佛号:“阿弥陀佛。”

    青衫男子捏了个剑诀,背后长剑悍然出鞘,清冷的剑刃直直地指向不远处的和尚,冷声喝道:“和尚,你可有遗言要讲?”

    脏和尚只是摇头,并未接话。

    青衫男子口中清斥,长剑有如闪电般射出,剑柄处拖曳着一道肉眼可见的残影。

    脏和尚在长剑刺中身体之前,很是自然地盘膝坐地,他以右手覆于右膝,掌心向内,指尖触地,与此同时,胡须满布的嘴唇之中念出了一句佛号。

    “阿弥陀佛。”

    只见脏和尚的身体散发出一阵金色光芒,皮肤外表面上好似镀上了一层金箔。

    只听‘当’的一声,长剑与和尚的额头抵在了一起,发出一阵金石碰撞的声音。

    脏和尚竟然以七尺血肉之躯挡住了青衫男子的锋利宝剑。

    青衫男子一脸古怪地看着衣不蔽体的脏和尚,惊问道:“大佛寺秘法触地印?你是大佛寺的嫡传弟子?”

    脏和尚并未接话,他以拇指与中指相捻,其余各指自然舒散,口中已是诵起真经。

    “时佛赞言。善哉善哉。善男子。如是如是。如汝所说。

    。。。。。。

    所有诸药悉入其中。善男子。佛亦如是。

    。。。。。。

    佛性者即是如来。善男子。以是义故。

    。。。。。。”

    脏和尚的念经声在山顶流转,浑身杀气的青衫男子身形一顿,眼眸中多了三分清明三分醒悟,还留着四分执着。

    空中四散的鸟群复又汇合在一起,停在不远处的半空中,仔细聆听脏和尚的惊声。

    鸟群最前面的那只领队鸟听得最为认真,它那绿豆般的小眼睛中透过一丝灵性,多了几许智慧。

    就在这时,天空中忽然响起一道惊雷。

    雷声过后,青衫男子的胸腹间发出一阵‘嗬嗬’的声音,眼眸中的杀气渐渐浓郁,他的右手捏了一个复杂的印诀,身周浮现出一个太极图案,竟将脏和尚的念经声挡了回去。

    青衫男子大吼一声,身前出现了一片水纹状的声波,朝着念经的脏和尚撞了过去。

    只听一阵晦涩的惊雷声,青衫男子与脏和尚只见的山峦上已是布满了坑坑洼洼,半空中浮现着细小的裂缝,仿若长空被两人击碎了一般。

    青衫男子怒斥一声,长剑飞回,轻轻地悬在他的头顶,对着脏和尚的身影吞吐着阵阵杀气。

    “大胆狂徒,竟敢以佛宗说法印暗害于我,真是不知死活。”

    青衫男子满脸怒容地呵斥了一句,随即盘膝坐地,双手搭在一起,捏了个高深的道宗手印。

    手印成型以后,青衫男子头顶的长剑化作一头头生双角,腹有四脚的青色蛟龙,朝着脏和尚冲了过去。

    脏和尚不敢托大,口中念起金刚萨埵心咒,捏了个九字真言秘诀之一……不动明王印。

    青色与金色相撞以后,山峦上树木土石四处飞溅,等尘埃落地以后,整个山顶都比之前矮上了一寸有余。

    空中的群鸟死的死、伤的伤,唯有头鸟颇为聪明,在碰撞之前飞离了这片区域,得以保全。

    尘埃消散以后,青衫男子的长剑剑身折断,折断的剑尖静静地掉落在地上,青衫男子以左手捂着嘴唇,撕心裂肺地咳了起来,

    脏和尚的胸口破了个大洞,透过血肉模糊的大洞可以看到胸腹内跳动的心脏,伤口处流淌着淡淡的金色血液。

    青衫男子深吸一口气,止住咳嗽的本能欲望,嘶声道:“和尚,留下姓名,我的剑下不斩无名之辈。”

    脏和尚双手合十,轻声道:“贫僧法号五岭,不知道友姓名?”

    青衫男子用袖子擦干嘴角的鲜血,冷声道:“杀你者,龙虎山弃徒北桐。”

    北桐声音一落,已是站起身来,在身前的空地上踏起了罡步,罡步进行的同时,北桐的嘴里念念有词。

    罡步结束以后,北桐回到了原地。

    原本无日无月也无星的天空中忽然射下几道光芒,直直地进入了北桐的身体,散发出一团氤氲。

    北桐原本惨白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红润,只是他的鬓角渐渐变得霜白。
………………………………

第一百一十八章…封王旨意到

    北桐伤势复原以后,只是简单地单手作揖,轻声念道:“福生无量天尊。”

    断裂的长剑在空中重新拼凑为一柄宝剑,携带着一股无可匹敌的力量冲破长空,静静地刺向脏和尚五岭。

    五岭口诵金刚经,全身上下都被一团金色光芒笼罩。

    长剑刺中目标以后,随即飞回剑鞘,剑刃上沾染着一缕金黄色的血液。

    北桐收剑以后,很是郑重地看着眼前这位垂死的和尚,深深地施了一礼,说道:“晚辈多谢大师指点,感激不尽。”

    脏和尚五岭轻轻一笑,口齿含糊道:“施主剑心蒙尘,又受到恶魂侵袭,故而有此一劫。贫僧只希望施主能够恪守本心,少造杀孽。”

    北桐对着进气少出气多的和尚又是施了一礼,道:“师妹之仇晚辈必报,至于无辜人等,自会手下留情。”

    五岭和尚呵呵一笑,喃喃道:“那就好,那就好。。。。。。”

    重复完这句话后,体魄精神皆是重创难愈的五岭和尚吟诵了一遍佛号,便再无生息。

    自称为龙虎山弃徒的北桐挪移身体,慢慢停在五岭的身前,将那双尚未闭合的眼睛轻轻合上,随即念了句‘无上太乙度厄天尊’。

    许久之后,北桐将五岭安葬在一处避风的山坳处,随后背负着那把断裂两截的长剑下了五岭山脉,朝着江南东道而去。

    此时的北桐平静如水,再无之前那般的暴戾杀气。

    只是世人不知的是,大佛寺的某一支寺外传承于今日断了,再无弟子传承。

    。。。。。。

    淮南道扬州。

    陆沉与红姑娘下船以后,打算就近找个客栈歇息一番再上路,两人刚离开码头,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不大不小的喊叫。

    陆沉闻声回头,看到那个昨夜有过一面之缘的年轻女子轻挪莲步追了上来,她的手里捏着一个素雅簇新的香囊。

    年轻女子在陆沉身前停下脚步,略带喘息地说道:“唔。。。公子留步,我叫宁南衣,乳名三娘,不知公子姓名?”

    陆沉听完宁南衣的问话,心底默默地叹了口气,嘴里答道:“小可姓陆,名沉,见过宁姑娘。”

    说完以后,陆沉对着宁南衣施了一礼,很是儒雅,颇有气度。

    宁南衣的脸颊瞬间涨红,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陆沉轻声问道:“宁姑娘找在下可有事情?”

    宁南衣还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不曾听到身前人的问话。

    陆沉略略加重语气,问道:“宁姑娘?”

    “哈?”宁南衣微微抬头,两颊粉嫩地看着陆沉,问道:“陆公子刚才说了什么?我有些走神。”

    陆沉微微一愣,眨了眨眼睛,将之前的问话重复了一遍,道:“宁姑娘找在下有事吗?”

    宁南衣怔了一下,立时将手中的香囊举了起来,低声道:“若公子不嫌弃,请收下这枚香囊,这是我亲手缝制的。。。。。。”

    话未说完,宁南衣已是垂下头颅,洁净的耳朵泛着一丝丝红润,很是可爱诱人。

    一时间,陆沉的表情有些古怪,他扭头看向一旁站立的红姑娘,投去一个求助的眼神。

    红姑娘似是没有看到陆沉的求救眼神一般,只是饶有兴致地看着羞涩难当的少女宁南衣,眸子中闪过一缕异色。

    陆沉求助无果,只得自己面对眼前这个烫手山芋,他的眼神很是复杂,轻声说道:“在下怕是没有这个福分了,我已娶妻,如今妻子刚有身孕,我正准备送她回岳丈家中修养。”

    听到这个意料之中的消息,宁南衣微微抬起头颅,她的神情有些失落,却也未曾转身离去,强打精神道:“不知公子的岳丈家住何方?若是有闲的话,我会登门拜访的。”

    看到宁南衣没被自己已婚的消息击退,陆沉微微一愣,旋即笑道:“姑娘的心意在下心领了,只是我本俗人,平生只有一愿,那就是与贱内携手一生,不再沾惹她人,不让她受了冷落。”

    宁南衣没再坚持,柔声祝福道:“那妾身祝公子与夫人白头偕老、恩爱一生,余生无波折,未来皆可期。”

    陆沉的眼神中多了几许暖意,温声道:“多谢姑娘的祝福,也愿姑娘未来可以找到良人,与夫君携手一生,儿孙满堂。”

    宁南衣神情复杂地看着陆沉,说道:“请公子收下香囊,也算是妾身的一份心意与祝福。”

    陆沉扭头看了红姑娘一眼,随即缓缓伸手接住那枚新缝制的素雅香囊,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宁南衣送出香囊以后,对着陆沉甜甜一笑。

    少女还准备再说些别的话题,被身后不远处的喊叫声惊到,立时捂着脸颊跑远。

    宁南衣边跑边对着陆沉挥手,一副憨态可掬的模样。

    等少女跑回母亲及仆人跟前时,妇人伸手点了点宁南衣的额头,嘴里说着什么。

    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说些不知羞的话,语气中既有斥责,也带了不愿说重话的宠溺。

    陆沉遥望着那对母女,嘴角微微翘起,露了个神秘的笑容,随即转身招呼上红姑娘,两人朝着镇子的方向走去。

    。。。。。。

    京城。

    辰时过后没多久,有内侍省内侍携带圣旨出宫城而至八王府,意在宣读封王诏书。

    诸位皇子及诸多甲士仆役跪立一地,对着内侍手中的玉轴圣旨恭敬施礼。

    内侍乜了前方诸人一眼,缓缓掀开玉轴,将盖有鲜红大印的圣旨展开,朗声读道:

    “敕曰:今有皇子数人,文韬武略各有兼具,特此封爵加以奖赏。

    大皇子俶勇武过人、通晓军略,加封其为齐王,授禁军左神武军大将军,统领五万禁军,望其尽忠职守,再立功勋。

    二皇子儋纯孝仁义、恭顺有礼,加封其为楚王,准其参与大小朝会,了解六部政务。

    四皇子倓才华横溢、聪敏绝伦,封其为鲁王,令其择日就藩,封地河南道青州,允其开府建衙,可挑选一万禁军作为王府护卫。

    五皇子仅,封其为赵王。

    六皇子佋,封其为燕王,令其择日就藩,封地河东道朔州,允其开府建衙,并授其为虎贲军大将军,统辖五万将卒。

    七皇子佺,封其为韩王,留在京城。

    九皇子偲,封其为吴王,令其择日就藩,封地淮南道楚州,允其开府建衙,可挑选一万禁军作为王府护卫。

    十皇子侗,封其为越王,留在京城。

    朕受命天帝,为人父母,虽不舍诸子,却也不愿良材闲置,望诸子恪守国法、施仁政,授惠于民。”

    旨意完毕,诸人接旨谢恩。

    有人笑,自然也就有人哭了。

    脸色最为难看的自然就是刚刚被封为越王的十皇子梁侗了,他在听到即将分封王爵的消息后,激动的食不下咽、夜不能寐,内心深处盼望着早日离开京城,好在封地上鱼肉百姓、快意挥霍。

    如今圣旨下达,竟然要其留在京城,让他继续待在皇帝及诸位大臣的眼皮子底下,这让他很不舒服,也很生气。

    梁侗狠狠地甩了一下衣袖,走到宣旨的内侍跟前,恶言恶语道:“刘公公,你是不是读错旨意了?为何本王不需要就藩?为何本王没有封地?”

    刘公公对着梁侗施了一礼,笑意盈盈道:“越王殿下,咱家岂会读错圣旨呢?这圣旨可是在这里的。”

    梁侗一把扯过玉轴,将圣旨摊开来看,只见上面明明白白地写着‘十皇子留守京城’的字样。

    梁侗将圣旨扔回刘公公的怀里,厉声问道:“圣旨的内容为什么会是这样?是不是你搞的鬼?是不是?”

    说到后来,梁侗横眉怒目,神情很是狰狞。

    刘公公不急不缓地收好圣旨,轻声说道:“咱家就是个跑腿儿的,这等军国要事非我一个奴才可以决定改变的,请越王殿下息怒。”

    “息怒?你让我如何息怒?”越想越气的梁侗咆哮道:“我要进宫,我要问问父皇,问他为何如此偏心,我不服,我不服。”

    越王梁侗咆哮的时候,其他几位兄弟如同钉在原地一般不肯动弹,只是冷眼旁观。

    刘公公轻声劝道:“越王殿下无需如此,圣旨乃是经陛下及中书省、门下省审核定议,您就算找到了陛下,也无法改变这份圣旨的内容的。”

    可惜的是,这世间多的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的事情。

    一腔好心的刘公公碰到了无脑残暴的越王梁侗,就像那不知寿长几何的飞蛾直愣愣地扑向点着的烛火,一去无回。

    梁侗一巴掌打在刘公公的脸上,喝骂道:“你这个阉人竟敢多管闲事,分封王爵乃是我皇族家事,岂由你来多嘴,真是不知死活。”

    刘公公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上。面白无须的脸上多了一个红通通的巴掌印,甚是吓人。

    梁侗打完以后,犹不解气,对着刘公公就是一顿乱踹,嘴里振振有词道:“打死你个阉人,踢死你这个没有卵蛋、只知道攀附权势的狗杂种。。。。。。”

    刘公公不通武道,被这一顿踢打打得脸色惨白、嘴角溢血,匍匐在地上,浑身上下不住地颤抖着。

    刚被封为齐王的大皇子梁俶有些看不下去,抬脚向前走了几步,紧紧握住越王梁侗的手腕,斥道:“莫要再打了,再打下去会出人命的。”

    梁侗并不领情,语气森冷地说道:“这阉人是大哥的人?怪不得如此看不起人,真是狗通人性啊。。。。。。”

    越王梁侗的话还未说完,便被齐王梁俶狠狠地打了一拳,整个人翻倒在地,躺在了刘公公的一旁,好似一道死尸。
………………………………

第一百一十九章…万剑化长龙

    越王梁侗倒地后不久,八王府管事立时派人去请御医,并将此地发生的事情向皇帝陛下禀告。

    不出意料,皇帝陛下勃然大怒,召集在场所有人前往紫宸殿。

    几位刚刚封了王爵的皇子、宣旨内侍刘公公、八王府诸人以及随行宣旨的甲士内官,在收到皇帝陛下的旨意后,纷纷动身前往宫城。

    紫宸殿内,皇帝梁亨抹了抹微微皱起的眉头,对着一旁侍立的大太监鱼朝恩问道:“鱼朝恩,你说这件事该如何处理?”

    鱼朝恩弓着身子,语气恭敬地说道:“此乃陛下的家事,只需圣心独裁便是,老奴不敢插嘴。”

    皇帝轻轻哼了一声,问道:“是不敢还是不想?宣旨内侍是你们内侍省的人,怎么也算是你的下属,就这么被人打了,你难道没有想要表示的吗?”

    鱼朝恩抬头看了一眼皇帝的表情,嘴角微微抖了一下,低声说道:“整个天下都是陛下的,内侍省自然就是陛下的仆役,越王殿下打伤自家仆役,算不得什么,就算是杀个人,那也没有什么紧要的,陛下无需大动干戈。”

    “真的没什么紧要的吗?”皇帝眉头蹙起,声音不自觉地抬高,怒斥道:“他只是个越王,连太子都不是呢,就敢打宣旨内侍,若他去了封地,又会如何鱼肉百姓?

    我大梁的基业不能坏在这个不孝子手里,朕不会让他继续胡作非为的,谁若是阻拦,谁就是大梁的罪人。”

    皇帝顿了一下,斜斜地乜了鱼朝恩一眼,继续说道:“朕知道你看不惯越王,但无需使激将法,莫非你觉得朕很蠢?”

    皇帝陛下的语气虽然很是平淡,但鱼朝恩嗅到了话语背后的滔天怒意,立时跪倒在地上,以额头触及地面,沉声说道:“老奴不敢。老奴只是觉得越王殿下有些不知轻重,无故殴打宣旨内侍,亵渎陛下的颜面,令皇族蒙羞。。。。。。”

    “够了。”皇帝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斥道:“去外面候着,若是看到他们来了,就让他们跪在殿外,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再进来说话。”

    鱼朝恩微抬头颅,轻声问道:“陛下,其他几位殿下也要罚跪吗?”

    皇帝没有应声,只是摆手示意鱼朝恩退下。

    鱼朝恩对着皇帝施了一礼,慢慢退出大殿。

    等数位刚刚封王的皇子来到紫宸殿前,并没有见到他们想见的父皇,而是得来了一个难以令人信服的口谕。

    鱼朝恩对着几位皇子施了一礼,清声道:“陛下口谕,着诸位在殿外跪着,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再进殿拜见。”

    几位皇子的视线分分合合,最后全都跪在了紫宸殿的石阶前面,对着殿门跪拜。

    其余人等亦是如此,无有不从者,就连桀骜不驯的越王梁侗也是匍匐在地,大气也不敢喘。

    。。。。。。

    一袭青衫的北桐下五岭山脉后,过江南西道,入江南东道。

    秋阳一寸寸抬高,伤心人一步步北行。

    午时三刻的时候,北桐终是踏入了苏州嘉兴县,他感受着天地中残留的震荡灵气,眼神微微暗淡,随即不自觉地叹了口气。

    北桐进城以后,并没有直接奔向师妹南竹陨落的地方,只是沿着脚下的街道向前行走,一路走街过巷,与众生摩肩接踵,身上的烟火气愈发浓郁,再无半点杀气。

    路再长,也有尽头。

    北桐穿过小半座嘉兴城,终是来到了南湖湖畔。

    他没有施展道术飞掠长空,而是包了一艘小小的乌篷船,在秋风的沐浴中乘船上岛。

    付完船资以后,北桐对着船夫吩咐道:“我付你的船资顶得上你数日的辛劳,你若无事,还是赶快回家去吧,不然的话,怕是会有性命之忧。”

    船夫听到北桐如此说话,立即挥动手中的船桨,朝着岸边的方向划去。

    北桐沿着岛上的青石板缓缓向前走着,慢慢来到灵气震荡最剧烈的地方。

    烟雨楼前清晖堂中,北桐静静地看着斗法以后的惨烈现场,只见亭廊水榭的木制窗棂皆被劲风吹得七扭八歪,院内的树木全无树叶,只留下空空的树枝树杈,怪石嶙峋的假山,被凌厉的劲风划上了许多条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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