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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月-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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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将林姓刀客安置躺下后,窗户被人从外面拉开了,一道身影闪身进了屋子。
来人正是背负长弓的花荣,此时他的右手正在微微颤抖着,指尖通红一片。
林冲眼尖,看到了花荣的异常,急忙问道:“九弟,你这是怎么了?不过是寻常的三星连珠箭就把你搞成了这样?”
花荣瞧了眼兀自颤抖不止的右手,苦笑道:“那个背负长剑的三长老不简单,我刚射出连珠箭,便发现他站到了我的身旁,至于他什么时候上的房顶、站了多久,我并不知晓,情急之下,我便用了射日诀,这才伤了手,不然的话。。。。。。”
花荣并未说出剩下的话,但屋内清醒的几人自然明白他的意思。
对付一个借助外力方才将修为提升至七品的人,何需弄得如此狼狈?
“射日诀。。。”林冲念叨了一下,忽而慨叹道:“九弟,你有多少年未曾用过此诀拉弓射箭了?”
“七年,整整七个夏暑冬寒了,我都快忘了射日诀的功法了。”花荣轻叹一口气,一双俊目中满是失落与遗憾。
林冲的脸上全无往日的粗犷,多了几分柔情细腻,轻声道:“是啊,昔日咱们兄弟傲啸山林,是何等的潇洒快意,如今呢?东散西逃不说,还折了几个兄弟,跟丧家之犬有何分别?”
花荣拍了拍林冲的肩膀,宽慰道:“六哥,少说几句吧,过好当下便是,无需理会太多。”
林冲闷闷地嗯了一声,问道:“既然你用了射日诀,可有射出箭矢?”
“不曾。”花荣摇了摇头,说道:“我拉满长弓以后,发现那人并无恶意,也就与他和平相处,并未发生什么龌龊。”
“那位三长老的修为不低啊,至少也是宗师级别的。”接话的是耿护院。
耿护院说完,花荣微微颔首,接着说道:“那群人是剑修,战斗力不可以常理计,若无必要,不必跟他们起了争执,毕竟耿兄有伤在身,咱们还真不一定是他们的对手。”
林冲收起平日里的莽撞,一脸认真地说道:“那群剑修应该也是外地人,来这里的目的应该是参加计家的比武招婿,和咱们没有直接的利益冲突,应该不会有什么。”
花荣微微一笑,调侃道:“没想到六哥也动起了脑,真是难得啊。不过那位姓宋的年轻人怕是已经起了别的心思,说不定就会成为争斗的起因。”
耿护院倒没有多少担忧,很是平静地说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咱们无需太过担忧,做好咱们自己的事情就好。”
林冲与花荣纷纷点头称是。
到了这个时候,坐在凳子上的孟然已是低垂着眼睑,一副似睡非睡的模样。
耿护院吩咐花荣留下照顾林姓刀客,随即喊醒孟然,三人缓缓走出房间。
等安排好林冲的住宿问题后,耿护院与孟然进了一间屋子。
关好门窗以后,耿护院对着满脸倦意的孟然问道:“你什么时候学的天刀诀?”
孟然理所当然地说道:“自然是上次观看刀谱的时候学的。”
耿护院一脸讶异地看着孟然,随即轻轻舒了一口气,叹道:“果然是个好苗子,只是看了一遍刀谱,就将天刀诀的刀四月形悟了几分,前途无可限量啊。
你若是能够顺利地打破生死桎梏,二十岁之前成就人仙之境也不是没有可能,到了三十岁的时候,可入地仙境。
到了那个时候,除了那几位非比寻常的存在,你将是人家最强者之一,信否?”
原本一脸困顿的孟然听到耿护院如此评价自己,立时来了精神,疾声问道:“耿叔,非比寻常的存在都有哪几位?您说说?”
耿护院轻轻一笑,慢慢说道:“他们之所以是非比寻常的存在,只因为他们不但自身的修为强大,他们能够依仗的外物也是天地间少有的宝物,两两加持之下,便屹立于人间的最顶峰。”
在孟然渴望求知的眼神中,耿护院把自己知晓的一些事情讲了出来。
第一位是道宗的掌教真人太玄。太玄的修为自然是神州大陆的顶尖…………地仙境九重天,他的法宝乃是三清祖师留下的一柄拂尘与神器轩辕剑,两宝在手,太玄真人的修为直超寻常的地仙九重天,在人间可谓是此上无人,此下众生。
第二位是佛宗的主持方丈玄光。玄光的修为也是地仙境九重天,据说他已经修成了佛门的金刚不坏,通体血液为金色,无惧任何术法的攻击,立于先天不败。
第三位是剑宗的宗主皇甫轩,皇甫轩的修为略逊一筹,仅为地仙境八重天,不过剑修的战斗力与破坏力不可以常理计,故而他的排名紧随道宗掌教真人与佛宗主持方丈。
皇甫轩的法宝是三清祖师留下的一柄神剑,剑曰天罚。如今剑宗岌岌可危,剑宗宗主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很少出现在世人眼中。
第四位是道宗戒律司首座太真真人,太真坐镇戒律司,以手腕强硬及冷血残酷著称于世,乃是公认的道宗第二人。
第五位是皇城司指挥使,世间少有人知他的真实身份,或许连高坐龙椅的皇帝也不知道他的身份,概因皇城司指挥使的人选皆是由先皇指定,当今皇帝无权更换。
等耿护院说完以后,孟然意犹未尽地问道:“耿叔,还有别的无敌高手吗?一并说来听听,我也好涨涨见识。”
耿护院轻轻摇头,说道:“神州大陆幅员辽阔,说不定哪里就藏着什么千年王八,只是咱们这些人不曾知晓罢了。
单就说这道宗、佛宗,隐世高人绝不在少数,他们的目的很简单,只为了修成正果飞升仙界,故而很少显露在世间。”
孟然道:“若是能在有生之年见识到这几位的风采,那也不枉此生了。”
耿护院呵呵一笑,道:“你若是用心修道,自然会有那么一天的。”
孟然还待说些什么,被耿护院制止了。
与此同时,房门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来人不急不缓地敲着,颇有耐心的模样。
耿护院示意孟然站好,自己前去开门。
房门打开以后,门外的走廊上站着一个男子,正是之前与孟然有过一番打斗的持矛男子樊无忌。
耿护院见到来人以后,脸上没有丝毫的惊异,似乎早已笃定樊无忌会来。
樊无忌并未急着进屋,而是对着耿护院深深施了一礼,抬首时已是泪眼婆娑。
耿护院抹了一下眼睛,随手便把樊无忌扯进了屋子。
等房门重新关好以后,樊无忌一把抱住耿护院,哽咽道:“大哥,我好想你啊。”
孟然看到这奇怪的一幕,一脸惊奇地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人。
许久之后,两人缓缓分开。
耿护院一脸唏嘘地看着樊无忌,问道:“三弟,这些年过得还好吗?”
想来过得并不好,不然何以堂堂的从四品下的折冲都尉变成了听人吩咐的小小护卫。
樊无忌并未诉苦,只是一脸欣喜地看着耿护院,说道:“我以为今生今世再也看不到大哥了,没想到竟在此地重逢,老天爷真是待我不薄。”
耿护院拍了拍樊无忌的肩膀,声音有些颤抖地问道:“三弟,你到底是因何沦落至此?可是因为我?”
樊无忌摇了摇头,并未提及过去的事情,转而看向孟然,轻声问道:“大哥,这位是?”
耿护院自是知晓樊无忌想要问的,摇头道:“非是你想的那样,孟然是我朋友的弟子,算是一个比较上进的后辈。”
樊无忌眉眼间的哀伤稍转即逝,轻轻一笑道:“大哥这些年可有遇到喜欢的女子?”
耿护院微微摇头,道:“你知道的,我无心这些,只是过了几年平常日子。”
樊无忌又问:“那你们从哪儿来?往哪儿去?”
耿护院并未隐瞒自己的计划,老老实实地说道:“我打算先送孟然前往无量山,随后欲往京城一行。”
“京城?”樊无忌的嗓门不自由地抬高了一些,急忙问道:“大哥去京城可是为了找那人?”
耿护院轻轻点了点头,道:“正是,有些事情自然是要当面问清楚的,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过去了。当初我封禁修为,以为今生今世都没有机会再去京城了,可如今既已恢复修为,那就走上一遭,不能徒留遗憾。”
“可是。。。”
樊无忌未能说出后面的话,只因耿护院暗中弹了他一指。
耿护院拍了拍自己兄弟的肩膀,低声说道:“先送孟然去道宗,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无需太过担忧。”
孟然看着嘀嘀咕咕的两人,怎能不清楚他们要说些不方便自己听到的事情,也就起身告辞,说是要去和林冲睡一个房间。
耿护院喊住孟然,说道:“先别急着走,我有话跟你说。”
………………………………
第一百三十八章…青州益都侯
孟然看着一脸郑重的耿护院,不自觉得严肃起来,沉声问道:“耿叔,您要说什么事情?”
耿护院看了一眼身旁的樊无忌,对着孟然慢慢说道:“你可知晓我的来历?”
孟然缓缓摇头。
耿护院轻咳一声,说道:“我本是北境虎贲军的一员将士,因多年前的一桩旧事成了朝廷钦犯,东躲西藏之下,与齐先生相识,在他的介绍下,在府上当一个护院师傅。
我本不愿说出身份以致日后牵累你,可我将来要做的事情太过凶险,若是不跟你说,便再无机会说了,所幸今日遇到了三弟,那就一吐为快。”
当下的时间里,耿护院将他少年投军、青年报国的事情说了出了,更是将流落江南的过程也大致讲了一番,只是略过了某些涉及到当今皇帝陛下与晋王殿下的密事。
听完这些内容以后,孟然惊得下巴都要掉了,神情中没有一丝一毫与朝廷钦犯共处一室的紧张,反而溢满了钦佩与向往。
“耿叔,您真的太厉害了,从一个毫无根基的小卒到正五品的实权牙门将军只花费了十年时间,而且还是最重军功的虎贲军啊,您简直就是神话啊。”孟然满眼星星地看着耿护院,满眼都是向往与钦佩。
耿护院神情复杂地看着孟然,低声说道:“那又如何?还不是落得如今这般地步?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不过是天地间的一缕游魂罢了。”
涉及到夺嫡清算这类的军国大事,孟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但他眼神中的火焰并未被熄灭,反而愈发明亮。
耿护院看着那团火道:“怎么?你也想去北地从军?”
孟然苦笑一声,说道:“我得先保证自己能够活下去,不然的话,说什么都是白搭的。”
耿护院点头应道:“是啊,不管要做什么事情,首先要保住自己的性命,不然的话,不论是理想还是报仇,都没有机会再去做了。”
孟然嗯了一声,语气担忧地问道:“耿叔,您说您之后要去京城,是不是有危险?”
耿护院不再隐瞒,沉声说道:“恩,有危险,说不定再也回不来了。”
孟然的眉头蹙了起来,一字一顿地问道:“耿叔,不去行吗?”
耿护院轻轻笑了下,一脸欣慰地拍了拍孟然的肩膀,温声说道:“自是不行的,若是此刻的我并未恢复修为,那在送你前往无量山以后,一定会回到临安,过从前那样的安稳生活。
既然机缘巧合之下恢复了修为,那就意味着那些本该幸福生活的亡魂不希望我继续过着颓唐平静的生活,那我又怎能继续做一个缩首乌龟让他们无法安息?”
四十岁,正当男子的壮年,可耿护院的鬓角已是微微染霜,岁月在他的额头上刻下了几道细细的皱纹。
孟然看着这个本该壮年却身染暮气的男人,鼻头微微发酸,眼眶不自由地湿润一片,哽咽道:“您不是刚刚还说活着比什么都好吗?您为什么还要执意去京城?为什么非要去送死?”
耿护院轻轻叹了口气,平淡道:“我伤愈之后,有九成的把握跨越人仙境门槛,到了那个时候,也未必就是必死无疑。”
孟然并没有因为这个好消息而欢喜雀跃,反问道:“耿叔觉得我是未经世事只会读书的小孩子吗?”
耿护院喟然长叹,摇头苦笑道:“我可没有这般想你。”
“那耿叔何以说人仙境就可在京城全身而退?就算我是未出过远门的雏鸟,但我不是未读过书的笨蛋。
京城除了神秘的皇城司及三十万禁军护卫之外,还有道宗高人坐镇,更别提宫城之内隐藏的不世出高手,您何来的信心?您何以认为自己可以活着回来?”
说到最后,孟然的语气已变成了质问,仿佛耿护院是一位不听话的小孩子,在做错事之后受到家长的斥责。
耿护院被结结实实地斥问了一通,并没有着急上火,只是轻声说道:“总归是要去的,不能让那些白白牺牲的人感到心寒,不能让人说虎贲军出来的人没有一点骨气,不能让人说耿家人都是一群软蛋。”
孟然苦涩一笑,劝道:“那耿叔能不能等我几年?您也说我天赋凛然,三十岁之后可至地仙境,我上山以后,一定好好修道,争取早日破境,到时候跟您一起去京城。”
耿护院拍了拍孟然的肩膀,说道:“你有这份心就够了,都是我自己的私事,没必要拉上你。再说了,孟氏一族乃是传承已久的书香门第,岂能做这等悖逆之事,你不怕你父亲在天之灵呵斥你?”
孟然摇了摇头道:“父亲若是知晓我的心意,一定会赞同我的。”
耿护院道:“算了吧,这本就是一摊说不清道不明的泥潭,你没必要往里跳,你若是真念我的好,就给我找个徒弟,将我的枪法传下去,免得日后没了传承。”
孟然郑重其事地点头。
耿护院轻轻叹了口气,指了指身旁的樊无忌,介绍道:“这是我的结义兄弟,昔年与我同在虎贲军中效力,后来因伤退出边军,做了河南道的折冲都尉,从四品下的实权都尉,在地方上权柄极重,仅次于知府大人。”
樊无忌对着孟然抱了抱拳,瓮声道:“在下樊无忌。”
孟然抱拳回礼,恭声道:“小子孟然见过樊三叔。”
樊无忌哈哈大笑后,一掌拍在孟然的肩膀上,疼得孟然呲牙咧嘴。
三人见礼后,坐下叙话。
耿护院对着自家兄弟问道:“三弟,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樊无忌粗犷的脸上浮现出一缕异样,正想着找个理由搪塞一番。
孟然开口说道:“樊三叔,一人智短、三人智长,您要是真有什么难处不妨直说,我和耿叔帮您参谋分析一番,也好助您一臂之力啊。”
樊无忌看着孟然那张情真意切的脸,轻轻地叹了口气,说道:“能有什么,不过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呗。”
原来,樊无忌乃是虎贲军的一名实权校尉,后在与契丹的战争中负了不轻的伤,无法继续待在军中,因军功被朝廷调任至河南道,任河南道登州折冲府的果毅都尉,是为地方上正六品上的实权都尉,也算是功德圆满。
登州地处齐鲁大地的边角,三面环海,虽是风吹日晒,但当地物资丰饶,民风纯朴。
樊无忌在登州休养了数年,身上的伤渐渐痊愈,一身修为虽是所剩不多,但因为过去的境界及厮杀经验,实战能力少有人及,很得登州知府及折冲都尉的器重。
在一次巡海期间,樊无忌及手下军卒发现了一伙偷晒海盐的贼寇,一番交战之后,斩贼数十。
此功上报以后,朝廷将樊无忌调任至临近登州的莱州,着其为莱州折冲府的折冲都尉,从四品下的实权都尉。
刚到莱州上任的时候,樊无忌的日子过得很是惬意,整个人胖了一圈,就连打熬多年的一身腱子肉也被脂肪淹没了。
升官发财、新宅美妾,日子要多舒坦就有多舒坦。
可惜好景不长,莱州昌阳县来了位年轻的知县。
这位年轻的知县上任以后,头三个月里一切无事,昌阳县知县与县里的豪绅及各方势力相处的还不错。
三个月一过,这位年轻的知县大人就暴露了骨子里的残忍与人性的恶劣,强抢民女、虐杀百姓、将活人投入兽笼与野兽肉搏,如此等等,简直是罄竹难书,无恶不作。
莱州知府闻其恶劣行为后,将其传唤至州治所掖县。
之后发生的事情外人难以知晓,只知道那位漠视生命、无恶不作的年轻知县与知府大人把酒言欢,随后迈着八字步出了州府衙门,全然没有被问罪后该有的惶恐不安。
就在这一日,年轻知县带着随行的狗腿子,在州府衙门的隔壁街上强抢了一位逛街的美艳妇人,将其掳掠至马车上,不到半柱香的工夫,美艳妇人便成了一具衣衫凌乱的尸体,被人随意地抛在了道路一旁。
这位美艳妇人是莱州折冲府折冲都尉的如夫人,刚刚怀胎三月,打算趁着尚未显怀、走路还算方便的时候在街上逛逛。
一次寻常的逛街,竟然惹到了无端杀祸。
正在军营喝茶的樊无忌得闻此事以后,点了二十位军卒,径直出了军营直赴知府衙门。
面对暴跳如雷的樊无忌,知府大人一推二五六,且言女人如衣服,不要为了一件衣服丢了身上的官服。
樊无忌破口大骂,弄的知府大人很是难堪。
随后一行军卒追上了还在城中晃悠的年轻知县,将其团团围了起来。
可笑的是,年轻知县露出自己的身份及家世背景后,在场的诸人竟无一人敢上前一步。
樊无忌很是悲痛,但更绝望。
年轻知县竟是青州燕氏一族的子弟。
青州燕氏一族的族长燕北荣乃是当今皇帝陛下的宠妃燕德妃的祖父,时任正四品上青州知府,爵位是皇帝陛下钦赐的从三品益都县侯,食邑千户。
面对如此家世背景的凶手,樊无忌的手不停地颤抖,他想为尚未出生的孩子报仇,却又害怕燕氏一族的势力。
在年轻的燕知县的言语刺激下,樊无忌一刀斩下了拉车骏马的头颅。
在马血的刺激下,樊无忌似是回到了昔日的北境战场上,杀心顿起。
一场无可避免的厮杀即将展开。
………………………………
第一百三十九章…计家的态度
说到这里,樊无忌一脸哀伤地看着眼前的空气,那张粗犷的脸上尽是遗憾与伤痛,一双豹眼微微湿润。
即便是过去了数年,樊无忌依旧难忘当时的情景,更是对接下来发生的事情难以释怀。
话说樊无忌杀马以后,双目通红地看着那位燕氏子弟,浑身上下溢满了杀气。
就在他即将大开杀戒的时候,冠带歪斜的知府大人骑着一匹快马赶来。
知府大人下马以后,先是对着那位燕氏子弟好言安慰,随后指着樊无忌的鼻子厉声骂道:“樊无忌,你想死吗?这可是益都县侯的亲孙,你竟敢用刀对着他,不怕祸及家人吗?
一个女人而已,本官家里多的是,送你一个如何?不要因为一时的冲动做出错事,想想家中的妻子儿女,莫要自误。”
随后的时间里,樊无忌只觉得自己的脑袋是空的,手中的长刀不知在何时被何人抽走了,他只记得他醒来的时候是在一家青楼里,怀里搂着一位年轻貌美的红官人。
樊无忌看了怀里的女人几眼,只觉得头晕恶心,胸腹间一阵翻腾,恨不得把脾肝心肺都吐出来。
自那日起,樊无忌开始流连烟花场所,每日过的醉醺醺的,毫无半点人样。
原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谁曾想,杀人凶手竟然因为死了一匹马而觉得折了面子。
一封家信去,一道谪书来。
书曰:
莱州折冲都尉樊无忌,骄横淫逸、不恤军卒,今贬其为登州折冲府校尉。
樊无忌接到谪书后,只觉得自己被欺骗了,一怒之下便冲到了知府衙门。
等待樊无忌的并非是知府大人,而是衙役的棍棒。
挨了一通无名乱打之后,樊无忌终是慢慢清醒,知道自己斗不过燕氏一族,只好狼狈而去。
本以为回到登州以后,情况会好一些,谁曾想人走茶凉,登州折冲府也不再是樊无忌的避难所,只会让他遭受更多的屈辱与难堪。
樊无忌愤而辞官,带着家人前往登州文登县定居。
从俭入奢易,从奢入俭难。
樊氏一家的日子过得很是辛苦,为了保证妻子儿女的吃穿用度,樊无忌离开了河南道,前往江南寻求机会。
一路跌跌碰碰,樊无忌流落到苏州,最终在计家做起了护卫。
听完这坎坷而又曲折的故事,孟然不禁很是同情眼前的这位糙汉子,轻声问道:“樊三叔,那位燕氏子弟如此嚣张跋扈为祸乡里,没有人向朝廷检举吗?没有人进京控告吗?难道皇城司的人都是瞎子聋子?”
樊无忌看了眼颇有些天真的孟然,叹道:“燕氏一族的势力非同小可,出了大本营青州以外,几乎囊括了登州、莱州、密州、沂州、淄州等地,实打实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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