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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月-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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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冰月看到六皇子以后,直截了当地问道:“六哥夤夜前来,可有什么要事?”
六皇子梁佋也不客气,将自己的打算说了出了,道:“八妹可是要前往无量山修道?能否将小玉儿带上,我即将出京就藩,留她在这风云莫测的京城很不放心,所以想请你帮忙照顾她。”
梁冰月听到这个请求后,犹豫了一下道:“六哥,我明日一早就要出发,您确定要小玉儿跟我走?”
“什么?明天就走?”六皇子梁佋一脸惊讶地看着永乐公主梁冰月,随即咬着牙道:“明天就明天吧,就让小玉儿跟你一起出发吧。”
梁冰月微微颔首,问道:“那我明天去你府上接她,还是您把她送过来?”
六皇子梁佋道:“劳烦八妹明日一早去八王府一趟,借着道别的机会带走小玉儿,我不想让太多的人知晓这个消息,包括我今晚前来拜访的事情。”
梁冰月点头道:“知道了。”
随后两人寒暄了几句,六皇子梁佋便带着心腹急匆匆地回了燕王府。
………………………………
第一百四十六章…韦氏两三子
永乐公主府的管家送完六皇子及其下属以后,急匆匆地赶回梁冰月那里复命。
“殿下,燕王殿下已经走了。”
梁冰月嗯了一声,吩咐道:“去处理一下吧,这件事只许你知我知。凡是见过我六哥及其属从的,都送到城外农庄去,让他们不要多嘴,不然的话,谁也保不住他们。”
“是。”
管家领命以后,悄声退下。
梁冰月叹了口气,慢慢踱回自己居住的永乐轩。
如今永乐轩里只有丫鬟一人,更显得清冷。
梁冰月回到住处以后,唤来丫鬟琥珀,吩咐其准备好文房四宝。
待墨研磨好以后,梁冰月素腕提笔,在写与不写间犹豫不决。
蘸满墨汁的狼毫微微抖了一下,一团墨汁掉落在上等的宣纸上,晕出了一个滴溜圆的墨迹。
梁冰月恍然回神,将沾染墨迹的废纸扯掉,重新定神斟酌词句。
如此这般,等她真正准备书写的时候,地上已是多了几团废纸。
可笔落到纸上的时候,她又不知道该写些什么,只得轻声叹道:“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啊,怪不得陈大哥总说我虽是遍览群书,但胸中笔墨也无。算了算了,还是不写了吧,总有相见的时候。”
梁冰月搁下狼毫,在丫鬟的伺候下洗漱完毕,静静地躺在床上。
。。。。。。
话说六皇子梁佋离开永兴坊后,马不停蹄地赶回燕王府。
许是心中的包袱已经放下,六皇子梁佋的心情好了许多,步伐也比去时快了几分。
等两人回到燕王府以后,六皇子梁佋特意嘱咐道:“今日之事你知我知,懂吗?”
心腹重重地嗯了一声,随即消失在夜色下。
六皇子梁佋在书房里待了许久,等他走出书房的时候,怀里已是揣着两封书信,一封是给永乐公主梁冰月的,另一封自然是给自己女儿的。
趁着府中的灯火尚未全部熄灭,六皇子梁佋踏着夜色,准备再看女儿一眼,实在是有些舍不得啊。
梁红玉的房间里,照顾她日常起居的中年妇人正在那里做着女红,一针一线地缝制着一个新荷包。
妇人兀自用心的时候,门外传来一声轻轻的敲门声。
妇人放下手中的针线活,将房门慢慢打开门,见来人是六皇子梁佋,急忙行礼问候道:“王爷,您是来看小姐的吗?”
六皇子梁佋看着桌子上放着的未绣完的荷包,问道:“赵姑姑可是缺钱?”
赵姑姑急忙摇头道:“王爷给的银子已是很多了,妾身怎么会缺钱,只是想着为小姐做个荷包,也算是我的一份心意。”
这位赵姑姑是燕王妃的一位远房表亲,新婚没多久便做了寡妇,是以在燕王府中做个管事的妇人。
也正是因为梁红玉生母早逝的原因,赵姑姑被六皇子梁佋派来照料自己的女儿,毕竟算是个亲戚,总好过那些并无血缘关系的外人。
赵姑姑没有子女,也没有再嫁的想法,所以对梁红玉很是上心,视如己出,很是关心爱护。
六皇子梁佋轻轻嗯了一声,缓缓说道:“明日你带着小玉儿一起出门,至于去哪儿,之后便会知晓。
我不求别的,只希望你能照顾好她,不要让她受了委屈,若是事有不可为的时候,可求助永乐公主,她自会帮你们的。”
赵姑姑怔了一下,有些不大明白六皇子梁佋意图,却也极快地答应道:“王爷放心吧,只要有我在,绝不会让小姐受到一丝一毫的委屈。”
六皇子梁佋叹了口气,吩咐道:“去收拾几件小玉儿最喜欢的物件,免得她在路上无聊,至于衣服什么的就不要带了,到时候自会有人为你们添置的。”
“是。”
到了这个时候,赵姑姑才明白六皇子梁佋的意思,她知晓自己要与梁红玉一起离开京城,至于去哪儿,尚未可知。
赵姑姑对着六皇子梁佋郑重其事地施了一礼,说道:“请王爷务必照顾好自己,不要让小姐担心。”
六皇子梁佋柔声道:“知道了,你去收拾吧,我陪陪小玉儿。”
赵姑姑施礼后退了出去,只留下一醒一睡的父女俩。
六皇子梁佋轻轻走到床头,一脸柔和地看着陷入梦乡的女儿,低声喃喃道:“我的小玉儿啊,不要怪爹狠心,爹也是迫不得已,爹现在只是一头刚刚长牙的乳虎,还没有能力保护你,只能把你送走,等将来有了能力之后,再把你接回来。
到了那个时候,爹爹日日陪着你,再帮你找个如意郎君,你说好不好?”
已经睡着的梁红玉自是没有出声答应。
六皇子梁佋轻轻摸了摸女儿的额头,随手自怀里掏出一块石头,小心翼翼地塞进了梁红玉的被窝里。
说是石头,其实是一枚比鸡蛋略小、形状圆润的红色玉石,透过红色透明的玉石表皮,可以看到一头栩栩如生的微型凤凰在其中展翅盘旋。
红色玉石表面温润光滑,没有一丝一毫的雕琢迹象,想来是天生如此。
这块玉石乃是燕王妃的陪嫁之物,六皇子梁佋初见之时,也被玉石的形状及神奇之处惊到。
自那以后,这块红色玉石便成为了六皇子梁佋的随身之物。
放好东西以后,六皇子梁佋对着熟睡的女儿看了许久,一双眼睛慢慢的红了起来,泪水无声无息地掉落。
。。。。。。
相较于燕王府的离别哀伤,吴王府的气氛则充满了阴谋诡计。
九皇子梁偲的书房里坐了好几个人,除了此间主人外,有任从三品左神武军将军的韦义臣、任正五品上谏议大夫的韦见素、任正四品上军器监的韦敬仁及其他韦氏一党的官员。
韦义臣为国舅韦善会的长子、韦敬仁为次子,韦见素是韦国舅的长孙,一门多俊杰。
几人将皇子封王就藩的事情讨论了一番,一致认定皇帝要对外戚下手,故而言辞格外激烈,毕竟在场的所有人都是外戚党。
面阔鼻高的韦义臣皱着眉头道:“既然陛下有了动作,那咱们也不能坐以待毙,该搞点动作了,不然的话,整个天下都以为我韦氏是个软柿子,可以被人捏上一捏。”
韦义臣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既然陛下让齐王接手左神武军大将军,那咱们顺势奏请陛下来个禁军大比,看看谁是将才、谁是庸人,若是齐王一败涂地,谁还有脸面让他继续治军。
至于虎贲军那里,就让三叔搞点大动作出来,让天下都知晓我韦氏的厉害。”
长着一张肥脸的是韦敬仁,他努力提了提卡在大肚子下面的腰带,笑眯眯地说道:“北地的大动作就先不要搞了,留着当礼物送给燕王。
至于淮南道,咱们可以搞个小动作,让外甥在就藩途中立下点功劳,顺便震慑一下那群不知好歹的江南士族。”
九皇子梁偲看完大舅韦义臣,又看向二舅韦敬仁,只觉得这两位出的主意太过武断,和自己的想法理念南辕北辙。
韦义臣见九皇子梁偲没有接话,问道:“难道外甥觉得我俩说的不对?有想法尽管提便是。”
九皇子梁偲轻声道:“这几件事都太过明显,一旦放手去做,就会惹得天下人的关注,到时候咱们会站到民意的对立面,不仅得不到好处,还惹得一身骚。
与其如此行事,不若静观其变,以不变应万变,两位舅舅觉得如何?”
韦义臣乃是军伍出身,习惯直来直往、重剑无锋的攻击手段,不习惯也不喜欢阴谋诡计,是以他只是觉得自家外甥的话有道理,但骨子里并不认同。
九皇子梁偲没有得到回应,转而看向一旁的二舅韦敬仁。
韦敬仁肥头大耳,若非颇为威严,只怕会被常人认为这只是一个无良奸商。
韦敬仁的意见被反驳,并没有半点的不悦,依旧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但京城中很多人都知道韦敬仁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笑面虎,虽然人前笑嘻嘻的、跟仇人称兄道弟,但背后没少干缺德冒烟的事情。
洛阳令乃是正六品上的官职,维护京城洛阳的治安,除了管理平民百姓,还要维系各方势力的平衡,盘桓在皇亲国戚、世族功勋、当权官员及有钱商贾之间,非是一般人可以坐稳这个位置的。
饶是如此,韦敬仁依旧将洛阳令的儿子用马匹活活拖死,并把尸体抛到洛阳县衙外,不可谓不胆大。
事后韦敬仁送了洛阳令五百两黄金,以这些俗物当作赔礼,洛阳令畏于韦氏的权柄,有苦难言、无处伸冤,只得悄悄收下。
自那以后,京城的人都知道了韦敬仁的心狠手辣,皆道‘宁惹老粗韦义臣,莫惹笑面韦敬仁’。
韦敬仁除了心狠手辣、口蜜腹剑以外,还是有名的好色如命,经常强抢民女,就连一些有品级的官员的夫人也不放过,号称一夜十三次郎,出入青楼如吃饭喝水。
就是这么一位口碑极差的肥猪,有着不同凡俗的脑子,经常能想出一些别人想不到的办法,也能做一些寻常人办不了的事情,所以在韦氏一族内,厌恶、惧怕他的人不少,喜欢他的人却更多。
不然的话,何以一个手段残忍、贪财好色的胖子能够坐稳正四品上军器监的位置。
………………………………
第一百四十七章…陈氏老祖宗
韦敬仁在九皇子梁偲的注视中说出了自己的想法,道:“北地军情乃是国之大事,不可轻举妄动,不然的话,其他派系必定会打破眼下的平衡局面,将我韦氏一族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我想这是父亲不愿意看到的局面。”
一提到韦氏一族的顶梁柱韦善会,在场的诸人无不面露敬重、一脸信服的模样。
如果没有韦善会的存在,韦氏一族最多就是一个实力平平的外戚家族,会在滚滚历史长河中泯然于万千家族之中,充其量是在史书上留下那么一行墨迹。
当年韦善会身处兵部尚书一职,利用职务之便,先是秘密拘捕当今太后,其后与皇帝生母掌控了皇宫,随后用一道伪造的手令将禁军六军之二的左右神武军捏在了手里,在取得皇。城。司的支持以后,顺理成章地得到了朝臣们的拥戴。
在情况明朗之后,太后拿出了先皇所留的遗诏,遗诏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先皇属意四皇子梁珏登基称帝。
四皇子梁珏名正言顺地坐上了皇帝宝座,便是当今的皇帝陛下梁亨。
当年四龙夺嫡的过程中,二皇子梁琅身死乱军之中,七皇子梁珀因忤逆太后的罪名,被幽禁在赵王府,其后郁郁而终,只有八皇子梁瑛还好好的活着,并被皇帝陛下封为楚王,享受着荣华富贵。
在这些不为人知的过程中,国舅韦善会出了很多力,不然的话,皇帝陛下能不能坐稳皇帝宝座还两说。
韦敬仁扫视了一番众人的表情,继续说道:“至于禁军大比一事,我觉得有人比咱们还着急,所以静等他们出招就是,到时候咱们半渡而击,一定可以大获全胜。
最后就是淮南道的事,我觉得先不要轻举妄动,毕竟那是前朝故地,一个不留神,便会沾惹到那里的牛鬼蛇神,还是小心为妙。”
九皇子梁偲尚未开口说话,韦义臣便率先开口道:“这也不让那也不让,那我们就坐着等死吗?”
韦敬仁将脸上的笑意收敛,沉声道:“我们名不正言不顺,只能等机会出现。
况且,只要咱们得手里捏着三十万虎贲军,便不惧怕任何人的挑衅与威胁。”
说到最后,这个劣迹斑斑的胖子一身森然杀气。
韦义臣拍了一下桌子,说道:“既如此,就由你把商量结果告诉父亲,我先回军。营了。”
说罢,韦义臣起身离去,跟着走的还有几人。
等诸人走完以后,屋里只剩下韦敬仁及九皇子主仆三人。
韦敬仁语重心长地说道:“外甥啊,按照你的想法去做,我相信你可以的,就算你办错了事,也没有关系的,咱们韦氏是你的坚强后盾,莫要害怕。
年轻人多碰几次壁才是好的,这不是吃亏,是成长,毕竟你也不会吃亏。”
九皇子梁偲重重嗯了一声,随后将这头臭名昭著的肥猪送出了吴王府。
韦敬仁大摇大摆地上了自家的马车,一点也不惧怕被人看到,更不畏惧言官弹劾他私见藩王。
暮色中,这位正四品上的军器监静静地坐在马车里,两眼眯成一道细缝,一脸凝重地看着手中的一份密报。
密报上面全是淮南道的消息,上至扬州知府的喜好,下至三流宗门的秘密,事无巨细应有尽有,整份密报足足有一寸多厚。
韦敬仁一边看着一边念叨着上面出现的名字,神情诡异莫测,说不上的诡谲。
等这份刚刚送至京城的密报被翻阅一遍的时候,韦敬仁已在马车上坐了足足两盏茶的工夫,他缓缓放下手中的纸张,笑道:“看来我这做舅舅的得送一份大礼给外甥了,不然的话,实在是有些对不住他啊。”
韦敬仁并未回四世同堂的韦府,也没去自己的私宅,而是乘着马车前往寻常人很少去的神都苑。
神都苑是一处皇家园林,东抵宫城,西至孝河,北背邙山,南拒非山,谷水、洛水汇合于其间。苑内名花仙草,修竹垂柳,奇山异石,珍禽古兽,充斥其间。
由吴王府至神都苑需要小半个时辰的时间,等马车停在神都苑望春门的时候,鼾声如雷的韦敬仁恰好醒来。
驾车的心腹轻声说道:“大人,望春门到了。”
韦敬仁问道:“他们已经到了吗?若是到了的话,就直接进去吧。”
“是。”
马车又缓缓动了起来,朝着神都苑内望春宫的方向驶去。
过了小半盏茶的工夫,马车停了下来,肠肥肚满的韦敬仁掀起车帘一角,看到前方不远处停着的另外一辆马车,车厢外没有任何的徽记,若非是赶着去吴王府与那几位会晤,此时他应该已经与马车内那位谈完了。
那辆马车上的家伙非是本地人,而是江南来的过江龙,即便是权倾朝野的韦氏一族也是不愿与其发生碰撞。
韦敬仁马上要见到的这位,是前朝皇族陈氏一族的一位顶梁柱,也是陈氏硕果仅存的一位老祖宗。
韦敬仁揉了揉肥腻的脸颊,将身上的外衫扯了几下,摇晃着身子下了马车。
待韦敬仁下了马车以后,车厢向上回弹了一下,仿若一个被重物压弯了腰的人挺直了脊背。
韦敬仁来到那辆寻常普通的马车前,一位身穿青色长袍、相貌俊朗清逸的男子也来到马车跟前。
明明是个晴朗无云的夜晚,青衣男子的手中却握着一柄画着江南烟雨的油纸伞。
青衣男子对着韦敬仁浅浅笑了下,算是打招呼了,随即伸手示意道:“请韦先生上车。”
韦敬仁并没有如往日里口蜜腹剑的模样,笑意真诚地说道:“许久未曾见过陈老弟了,还是如此的风度翩翩,真是羡煞我等啊。”
这等景象若是让旁人看见,一定会惊掉下巴的,谁不知道韦敬仁这头肥猪最是心狠手辣,谁不知道这位韦大人是个笑面虎,如今他竟是对着这个外地佬如此客气真诚,实在是有些出乎意料。
不过说来也是,就算韦氏一族再如何权倾朝野,也比不过有着数百年底蕴的陈氏,更何况今日所谈之事,韦敬仁并未占到半个理字。
青衣男子只是淡淡一笑,并未搭理韦敬仁的寒暄。
韦敬仁也不觉得恼怒,径直上了马车。
当韦敬仁踏上马车的时候,车厢微微地往下陷了几分,就连拉车的北地骏马也忍不住低声嘶叫了一声。
等韦敬仁坐入马车的时候,将车厢内的布置打量了一番,随即对着身前那位须发皆白、一脸淡然的老人抱拳施了一礼,语气颇为恭敬道:“小子有事耽误了,请陈老莫怪。”
老人和煦地笑了一下,身上的气态愈发出尘,轻声道:“你能孤身前来,已经是很好的诚意了,其余的事并不重要。
我已经这么大的年纪了,等一等也无妨,就怕你们年轻人心急办了错事,到最后闹了个不可收拾。”
韦敬仁被不软不硬地训斥了一顿,依旧笑眯眯的,好似不知道生气为何物的木雕泥塑一般。
老人继续说道:“我此次进京的目的你知晓吧?是好好谈谈,还是比划比划?”
老人是陈氏一族辈分最高的族老之一,名叫陈伯玉,是当今陈氏族长的亲爷爷。
若是陈国还没有亡,这位老人就是陈国的皇帝,就是君临天下的君王。
韦敬仁两颊的肥肉颤了几下,笑眯眯道:“自然是好好谈谈了,不然小子也不会孤身前来,您说是吧?”
“哦?”陈伯玉无形中加重了语气,问道:“你觉得该怎么谈?”
韦敬仁毕恭毕敬地说道:“对陈氏一族造成的损失,晚辈十倍赔偿,凡是参加过围剿行动的一律处死。这样行吗?”
陈伯玉嗯了一声,慢慢说道:“这才有点好好谈的意思。”
韦敬仁轻轻一笑,说道:“晚辈知道自己的斤两,不敢有任何的敷衍,只求前辈高抬贵手,放小子一次。”
陈伯玉并未回答要不要放过韦敬仁,反问道:“你是从何得知陈氏一族隐藏宝库的消息的?”
“什么?真的有宝库吗?”韦敬仁一脸讶异地看着眼前的老人,嘶声道:“陈老,难道您此次离开江南就是为了寻找宝库?难道宝库在北方?请陈老给个机会,小子愿意效劳。”
“哦?”陈伯玉被韦敬仁这一记无理手逗笑了,神情古怪地问道:“你小子就不怕陈氏一族在得到宝藏以后推翻梁氏?到了那个时候,你韦氏的荣耀与权柄只会减少不会增加,你还愿意吗?”
韦敬仁很是奸诈地笑了笑,低声道:“陈老说笑了,小子也是读过几年书的。如今太平盛世,朝廷各司官员虽有腐败,但尚未触及帝国的根基,百姓的生活说不上富裕,但还能温饱,没人愿意推翻现在这个朝廷,去迎接另外一个未知的统治。您说对吗?”
陈伯玉呵呵一笑,由衷夸赞道:“人都说韦善会智勇双全,我却要说你韦敬仁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不仅才智一流,更身负绝顶修为,实属难得啊。
只是我很好奇,你既然文武兼备,为何还要藏拙这么多年?为何还要故意做出那些恶事来,当一个臭名昭著的大恶人?”
韦敬仁笑眯眯道:“陈老看出来了啊,其实答案很简单,与其做个完美无瑕、被人嫉妒生厌暗自防备的人,还不如做个恶人来得痛快,既能让自己活得自在,也能让敌人畏惧,也算是一举数得吧。”
陈伯玉喃喃道:“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就想的如此明白啊,胜过世间无数俊杰了。”
………………………………
第一百四十八章…房顶的疯子
半个时辰后,韦敬仁走出马车,与青衣男子寒暄了几句,随即踏上自家马车回府去了。
等韦敬仁走远以后,青衣男子坐入马车内,看到族老一脸无法掩藏的倦态后,急忙将车厢内暗盒中的丹药取出,让老人服下了两颗。
两颗丹药入肚,陈伯玉的面容泛起一缕不正常的红润,整个人都精神了许多。
老人斜眼看了一下这位族内最有天分前途的孙子,伸手示意后者坐下,待后者坐好以后,轻声喃喃道:“咱们陈氏一族雄踞江南多年,即便是当年的亡国之际,也不曾真正消亡覆灭,可为何一直未能以南攻北,统一这大好山河呢?你可知道其中缘由?”
青衣男子曾在新市镇斩杀皇。城。司玄狼卫的玄狼千户,名曰陈定国。
陈定国摸了摸手中的油纸伞,道:“陈氏一族的儿郎不缺才智,也不缺天赋,只是比旁人多了一分安逸,总觉得当下的荣华富贵是自己应该得的,所以不愿意轻易舍去,故而这么多年依旧这般不上不下。”
陈伯玉语重心长地说道:“你看看韦善会,当年不过是个兵部尚书,为求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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