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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修重生指南-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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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没有生在鬼门大开之际,纵有卓绝天资,只能沦为战奴的卒子。

    一个已经被家族所放弃的废人。

    丹田尽毁,没了复原的可能,剩下几十年,可不就是混吃等死?

    可眼前的平凡青年却没有半丝壮志未酬,更没有那哀莫大于心死,悲莫大于无声之态,再平静不过,至少比她这揣着“万念俱灰”之道心,半截身子入了土的老家伙更从容。

    一场本该笑里藏刀的会面,从开始到结束竟平淡的就像是世俗再普通不过的交易。

    各取所需。

    但诡异的是,当老妪打算再一步跨出这孟家的老宅邸时,眼前满是清流富贵的场面陡然破碎。

    天地间仍然是重重雨幕,长生巷内夜色不改,死寂一片。

    而她站在原地,至始至终纹丝未动!

    低首,枯瘦的手掌中正揣着一截深褐色的木条,正是长生木心。

    待老妪回神,蓦然转身,巷子尽头,那上书孟宅的古老宅邸大门紧闭,哪里来的什么缝隙?

    不论“咯吱”的一声,还是与青年的交易,都像是一场大梦。

    “孟氏以梦入道的传承断了近万载,没想到,竟在这一代出世了……”这预示着什么?

    换做以往,老妪兴许还能推断一二,可如今,只能望洋兴叹了。

    道心蒙尘下,老妪眼前一片模糊。

    继而便是喟叹了。

    只可惜她已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不然也不至于着了孟家青年的道。

    至于孟家未来将会是如何,这孟氏青年未来又将如何,已不是她这将死之人能关心的了。老妪没了谋划的心思,更失去了这份闲情逸致。

    遥遥一眼,老妪回神转身。

    没有一步跨出,长生木心既已到手,她也就没有什么好担忧的了。

    就在刚才,她被卷入梦境之时,不只是遭遇蒙尘的道心忽就有一阵的清明,眼前模糊的天机更出现了极为短暂的浮动,老妪自不会错失这等良机,果真算到了个中关窍,并通过此关窍抽丝剥茧,最后,推断到了某件重要的信息——县衙一脉除了在“时疫”一事上有过身影,此后便没了踪迹,也就是说,这一切,这整个布局,或许都是她那孙女一手操控起来的!

    推算出这个结论时,老妪有一刹那的动容,这一刻她已确信“失心茶”失了效果,但动容过后,便是一股无法撼动的镇定了——既然都是这小丫头的布局,她便没有什么好担忧的了。

    是以,就算又一道惩戒降下,就算她自身境界又一度狂跌,她却仍旧觉得千值万值。

    若说此前,老妪对于能否将宁幽带离小镇,并不敢保证,可这一刻,把握却极高,就算宁幽布局了得,她大不了就是将这一条老命搭上罢了,况且,她并不相信。

    思忖至此,陷入死灰的道心已是蠢蠢欲动。

    “请君入瓮?”那老身就瞧瞧你这小女娃究竟有多大的本事了。

    至于在推算之时,老妪抽丝剥茧,发现除了九曲巷黄家横插一杠外,还察觉到,傅家竟然与此也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好在逐一追查之下,撇清了傅家那镇守此地的小辈,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傅家那早就瞎了的小孩,乃至是小孩的生母,老妪这才松了口气。

    说到底,她已非昔日宁赤颜,不过是个将死的老婆子,已没了对抗此间天地主人的资格。

    滂沱大雨下,掩盖着一层血腥味,很淡,几乎要冲散了,可动用了秘宝的老妪却仿佛能见到一条血路,出了长生巷后,就着东来街向着小镇外走去。

    心中杀意与愤怒不断在凝聚,老妪只得一次次默念凝神静心的典籍,作用不大,但聊胜于无。

    也许是老妪内心中的倨傲隐藏的太深,也许是道心蒙尘的缘故,竟有几分诡异的不以为意。

    她宁赤颜到底参与过太多的战争——不论是沙场拼杀,还是阴谋诡计。

    要知道,天荒禁区每一个百年都将有一场关乎那一座城池能否安然保留下来的大战,而她自出生至今,参加了十九次,同她一辈的或者,次她一辈乃至数辈的天之骄子,不知有多少葬身在那战场之上,甚至连尸骨都无法回到祖地。

    宁老婆子能够存活到如今,细细一想,就足以令人震撼了。

    这也是她有底气与小镇各族叫板的原因,若不是宁无心布局,大概没人敢动她。

    说白了。

    也许她会忌惮那些尚有一口气的老不死,但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就算恢复了六岁前的记忆,就算天生聪慧,她也同样有不以为意的资格。

    苍鹰与幼蛇之争,胜负早就分晓了。

    行至东来街镇口,老妪忽然停下了脚步,望着天穹,当发间玉饰又一道裂痕产生,老妪终究忍不住,与这方天地镇守千载的小辈有了一番对话。

    老妪没有质问,只是“平心静气”跟这傅家小辈交流,一则是试探,说到底,她心中人有疑虑,这小辈竟真不理会自家后辈的死活?二则或许也可以称之为,威胁。

    当耳畔传来同样苍老的嗓音,镇守此间千载的主人告知,他会恪守本分,只要不出人命,便不会插手之时,老妪顿时没了后顾之忧,与她推算无二,此间主人并没有参与进来。

    可惜,这位生天荒禁区的老名宿,对于小镇,或者说,镇守囚牢者的职责与所掌控的力量,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遮掩天机,轻而易举。

    与此同时,宝通巷那鲜有人问津的书肆内,老人依旧盘着腿,抽着旱烟,望着朝镇外走去的老妪,不禁摇头,同样嘀咕了一句——老前辈,你对你这小孙女,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

    ……
………………………………

第五十五节:入瓮

    自以为推算到了重要关窍,处理好可能发生的隐患,没了后顾之忧的宁家老名宿,顶着蒙尘的道心,很快就走过那座对小镇意义非凡的湖泊,继而踏上泥道。

    宁家这位老名宿此前就将自己比喻成过江的泥菩萨,可见她自身状态差到了何种程度,其后,又冒着玉饰破碎的风险,与小镇主人隔空对话,就更是雪上加霜了。

    是以,待她出现在小镇那五间六柱十一楼的石牌楼,适才察觉到了滂沱大雨中隐藏的诡谲。

    天发杀机,移星易宿;地发杀机,龙蛇起陆;人发杀机,天地反覆!

    老妪心头浮现这一段话时,烙印在骨子里的危机意识瞬息浮现,继而就听到“嗖嗖”两声,两道弩箭破空而来,一左一右,一道目标是她的咽喉,另一道锁定了她的右眼。

    沙场纵横近两千载的宁家老名宿沟壑纵横的脸孔上,既没有一丝重视,也没有一缕轻视的神情,“万念俱灰”能影响她的道心,却无法影响她对于战斗的判断——近乎本能的判断。

    弩箭速度快的离谱,老妪却轻而易举,一招破之,在弩箭靠近一丈范围时,一股灵光包裹枯槁的手掌,光影一荡,两道致命杀机顿时被卸下,如同蜻蜓点水,不费吹灰之力。

    待青铜弩箭“叮叮”落地,隐藏在雨幕下的两道身影,落入老妪眼中。

    高大少年蹲在三丈三尺高的石牌楼上,手持粗糙弩箭,风雨中岿然不动,一击未得手,转瞬间,少年又添一道新箭,在老妪目光来回在少年与另一道身影之上时,一扳悬刀,“噗嗤”一声,弩箭顿时破开雨幕,目标——直指老妪咽喉。

    早在两道袭击的弩箭激射而来时,老妪就意识到,这场突袭不会这么简单,也就有了准备。

    只是没想到,在少年添上新箭,扳动悬刀的一瞬间,身经百战的宁家老名宿,竟然嗅到了一丝血腥的杀机,这是千百场战役下来,深深烙印在老妪骨子里对危机最为惊人且敏锐的神觉!

    顿生危机。

    这种事,放在小镇之外,是绝无可能的。

    别说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了,就是修炼了四五百年的突破了自身桎梏,达到化神境界的年少有为之辈,她只要还有一口气,便依旧有抬手镇压的力量。

    但在小镇内,一切便不可以,以等闲的目光去视之了。

    见惯了大风大浪老妪,并非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三千载长生道途,见过太多心高气傲的天骄,目空一切,结果被一些登不上台面的小伎俩,绊倒在浅滩中,甚至折戟沉沙。

    她更是不止一次被围在浅滩中挣扎,这一夜,又是一次,这才叫她沦落到了而今的地步。

    用一些世事俗语来道明此中厉害干系。

    就像是一件玉器,纵然质地再好,再坚固,可一旦内里出了问题,又遭到外界一次次风雨冲击,表面接二连三出现裂痕,终究免不了碎裂。就算剩下一口气支撑着,到底不比往昔,且这口气,用一丝便少一丝,一旦用尽,便只有玉石俱焚的结果了。

    当判断出这一道激射而来,直指咽喉的弩箭有问题的第一时间,老妪脑海中便有了一众对策,便是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都有不同方向的考虑。

    故而,当少年手中弩箭激射而出,余光里,雨幕另一端,隐藏在古树下的另一道人影出手时,老妪便显得游刃有余了,显而易见,早就猜测到了。

    只下一瞬间,尚从容有余的老妪浑浊的眼睛猛然深沉,“嗖嗖——”箭声传来,比之刚才所射弩箭更快!且声音极其细微,待到了一丈三尺之地时,才意识到,那是两道!

    “细若游丝”,这已不能被称之为弩箭,该称之为弩针才是。

    这弩针若只一道,就算速度再快,老妪也只略微侧目,然两道接连发出,与那少年的弩箭呈一种夹击之势,顿时就变化的极为刁钻阴毒了。

    其中所夹带的危机感,顿时就远胜过少年激射而来的弩箭!

    不仅如此,那刁钻的路数,几乎将她所算计的后手封死,令她避无可避。

    饶是见惯了世面的老妪,也免不了动容。

    就好像,她眼下面对的不是一个半大的孩子,而是一个刀头舐血的,谋算极深的老怪物!

    这个念头的出现,令老妪为之皱眉。

    傅家那小辈的话还犹然在耳。

    老妪却没了功夫去琢磨傅家小辈话中真假。

    纵横沙场的老名宿不得不承认,这初出碰面的第一场交锋,她落了下乘。

    当老妪意识到道心蒙蔽给她带来的负面影响之深,甚至已左右了她的某些判断时,她已无可奈何被架在了刑台上,眼下留有给她的余地不多了。

    第一,拼着一口气击溃这三方夹击的弩箭,同时将这少年,以及隐藏在古树后的人一举拿下,可结果也很显然,秘宝会彻底碎裂,而她,修为也将彻底不复存在,就算获得了胜利,也失去了救陆青山最后的机会,届时就算将宁幽带出了小镇——陆青山却只能埋骨在此了!

    彻底失去修为,小镇还会有几个人卖她一个薄面?怕都是痛打落水狗之辈吧?呵。

    第二,避开那两道刁钻的弩针,硬扛下少年那一道弩箭,结果就算受点伤,也无伤大雅。只要不妨碍最终的结果,就算会因此而离死亡更进一步,老妪也甘愿受之。

    老妪将自身比喻为,内里出了问题,又满是裂痕的玉器,唯剩一口气吊着,也就是说,以她如今的状况,除了一击必杀外,已经不适合大动干戈,她到底还想留着一口气,看一切尘埃落定。

    第三个第四个选择不是没有,结果,却无一比这两者合适。

    ……
………………………………

第五十六节:伎俩

    小镇外,有能化腐朽为神奇的神通与法门,小镇却反了过来,有着化神奇为腐朽的力量,呆的时日愈久,修为愈高,削弱便越加明显。

    老妪呆了几年,其实每一步的前行都如同踩在刀锋上步履艰难。

    没有长生树的庇护,今不如昔,太正常了。

    而别说是修为了,就连肉身,也一步步被削弱着,只剩下一二分。

    好在这座小镇,各种修士都有,以武入道的却寥寥无几,是以,就算只剩下一分,强度仍比肩灵器,这也正是她仅剩一口气,却仍有着自信的缘故。

    只可惜,纵然是强度堪比灵器的肉身,面对三道充满了诡异的弩箭,也不免被克制了。

    活了三千多载,老妪眼光何等毒辣。

    这三道弩箭却非此前寻常的青铜,而是小镇这千万年的光阴里遗落下来的残次品!可纵然是这些无人问津的残次品,运用得当,完全足以给她造成致命的伤害!

    老妪自知大限将至是一回事,万念俱灰又是另一回事,却到底不愿死在这一刻。就是死,也必须是要在处理完陆青山尸体,将宁幽顺利送出小镇谋划好一切之后!

    宁家这位老名宿饱经太多风霜,这千余载的休养生息,水磨工夫,一颗道心早就打磨的近乎无暇,只可惜,牟家老名宿那“神来的一笔”,使其道心蒙尘,一步之差,便失了先机了。

    古井无波的心湖忽然涌动一股波澜。

    老妪已经不记得多久没有被这般步步紧逼了。

    眼神忽明忽暗,怒意横生。

    “好,好好——”

    被逼至此,老妪再多谋算也失了做用。

    决定出手前,老妪余光有一瞬掠过干枯的手掌,其中拇指上,有一道细微痕迹,若宁无心见到,必能够一语道破个中玄机。

    一切算计,不过电光火石的一瞬间,转眼,弩箭弩针皆杀到了身前。

    滂沱雨幕下,老妪纵是怒,依旧无比从容,每一个举动都自然而然流露一股浑然天成的宗师之态。可就在老妪自以为能情况已不会比眼下更差之时,沉如深潭的姿态赫然破碎!

    老妪浑然天成的势态被打破,整个人的速度在这一瞬间迟缓了下来。

    一股诡异的力量陡然笼罩。

    原本以老妪的力量速度,至少能够避开其中两道弩针,然这一变故的到来,一丝丝的差距,顿时将其逼至了绝境,别说两道了,就是一道也难!

    这股力量来得快,去的也快,一瞬之间,却令局面发生了不可逆转的改变。

    “嗖嗖——”箭声落下。

    老妪对于疼痛早已麻木,可看着悬在半空,距离咽喉只隔了不到一尺的手臂之时,沟壑纵横的一张面庞,立时冷了下来——尺长弩箭贯穿手臂,箭尖更划破她褶皱的咽喉,抵在其中。

    此刻,她与死亡,仅一寸之遥。

    除此外,眉心还有一道由下而上的血痕,雨水一冲,血色便沿着沟壑流淌下来。

    整个场面险之又险。

    所幸千钧一发之际,老妪终究凭借少有人能与之比肩的战斗阅历及身法,躲过了一道。到了此刻,饶是老妪身经百战,也不禁为刚才极为冒险的举动而后怕,太过冒险了。

    不敢想象,但凡有一丝差池,她这把老骨头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而刚才令她行动为之一缓的力量到底是什么呢?

    老而浑浊的目光,忽然浮现莫名之色,也许是愠怒,也许是兴趣。

    也许,还萌生有一缕连老妪自己都觉得可笑的战意。

    高大古树下的人影逐渐清晰,雌雄莫辩的熟悉面孔与她遥遥对视,不是“宁幽”还能是谁?

    “阿幽,这就是你给祖母的惊喜?”是觉醒某种天赋?故而恢复了记忆?

    老妪声音不大,听着就似是被大雨淹没了,却很凑巧,传到了雨幕的对面。

    嗓音低哑,有一丝怒极反笑的意思。

    纵如此,老妪到底没有拔下贯穿手臂的弩箭,似是为了记住这场惨烈的教训。

    但实际上,是利用这股刺痛,反制弩箭中的药力。

    老妪不是以医术入道者,可对于药物,不论是凡俗中的,还是修真一脉的,皆颇有涉猎,药味,药效,有时候只轻嗅一丝,便了然于心了。即便是雨幕下,也掩盖不住。

    这箭上抹了药,一种麻药,不至于棘手,只是会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到老妪的行动。

    老妪忽然就忍不住赞叹宁幽的这些小伎俩。

    伎俩虽小,然有时候,正是这些看似无伤大雅的细枝末节,往往能成为胜败的关键。

    老妪岂敢不重视呢?

    如果说,此前,因为道心蒙尘使得老妪无法窥探隐藏的杀机,可如今宁无心等人已经暴露,给予他们的先机,在老妪看来便是荡然无存了。

    自根骨遭到侵蚀后,这位宁家老名宿便浸淫武道,只可惜根骨不存,收效甚微,所幸她悟性高绝,武道不通,便锤炼肉身与武技,不说一日千里,可千载下来水磨工夫,早就达到某个极境。

    若非小镇道法禁绝,若非没有长生树的庇护,老妪敢言,莫说一个牟家的老名宿了,就是两个,她也不放在眼中,这几个小辈,更是抬手就能抹杀,当然,眼下这些都是空话了。

    但这不意味着,在这小镇中,就全然被动。

    灵台境修士即便就剩下最后一口气,也绝非这些小辈能算计的。

    就算“宁幽”觉醒天赋与记忆——

    但,瘦死的骆驼终归比马大。

    且,她离死,还差那么一两步……

    ……
………………………………

第五十七节:步步

    小镇对于筑基以上境界的修士存在压制,似一道无形的“锁链”束缚着,禁锢修为,圈禁神识,修为愈高神识越强愈高,这道无形的锁链便也水涨船高,愈发沉重。

    宁无心前世已化神后期修为重游小镇,就像是驮着一座小山在,喘气都有些费力,灵台境如何具体她不详,只听元烟罗略谈过两句——如凡人踩刀尖,寸步难行。

    当然,这不代表就毫无出手之力了。

    千百年灵气反哺的肉身远胜平常人太多了。

    更遑论还有武修存在了。

    武修纵也被禁锢,然肉身力量,到底能以留几分,不可能尽数都禁锢了。

    他们这些活了千百年的老家伙,即便没有什么武道天分,但多少都会锤炼肉身打熬筋骨,修习一些武技与身法防身,这些手段的存在,便足够在小镇安身立命。行走或长住小镇的修士,只要不杀人,不做“伤天害理”之事,偶尔出手撵狗逗猫,不过常事罢了。

    重生后,宁无心就在谋划今夜这一场杀局了。

    今夜杀局出现的每一种可能性,不知道在她脑海反复出现过几回。

    稳妥起见,她花了一个月多时间,除了伪装渡过弱症期,一点点将棋盘铺开,在这段时日中,也一步步摸清宁老婆子的底细状态,之后一件件一桩桩,更是为了磨损这位老名宿的力量。

    天地间的法则是很奇妙的,阴晴圆缺,物极必反。

    除去重生一事,宁无心自知不论从哪一步谈起,皆处于劣势。

    但有时候,劣势若能把控利用的好,未必不能够转为优势——

    就好比如宁无心这副肉眼凡胎,注定不可能单枪匹马与灵台境名宿捉对厮杀,但相反的,小镇的规矩于她而言,形同虚设,没有任何桎梏,甚至,她加以利用了这一点,干脆利落的解决了陆青山两人,断了宁老婆子一条手臂——修士不能杀凡人,凡人却是没有顾忌了。

    而优势若不能加以利用,或者被有心人利用,也大有可能被削为劣势——拥有一件能够一定程度上无视小镇阵法压制的秘宝,这对于宁老婆子而言,是巨大优势,也是一道隐患。

    能够一定程度无视阵法,施展修为,似是了不得,然所需要付出的代价,显而易见,必然是沉重的,这一点,宁无心从宁老婆子的束手束脚上能窥视一二,若非如此,何不直接出手?

    再者说了。

    若非如此,若是没任何顾忌,任何后患,傅峥年那老头儿不应该是那样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要知道,他宝贝孙女同样被连累进了这盘杀局中,又则,他作为小镇千载的主人,岂能放任?

    总而言之,小镇有小镇的规矩。

    当然,傅老头所表现也不可全信,这老家伙未必没有其他心思,这是她需要有所保留的地方。

    至于秘宝能动用几次且先不论,小镇的反噬大约也够宁老婆子吃一壶了。

    之后,陆青山之死也十有八九会影响到宁家这位老名宿的情绪与判断。

    因为三日之约未至,她大概还会与牟家坐镇此地的擎天之柱有一场干戈。

    最后便是求取长生木心了。

    小镇十二家族,九曲巷三家与宝通巷牟家就不必说了,剩下的八个,到底会不会给宁老婆子一个薄面?老实说,宁无心还真不知,他们宁家这位老名宿,神秘的很,但她之地位,她约莫能猜到:不寻常。继而此事,也只能猜测,便是讨要到了,也不轻松。

    长生树之稀有,莫说南烟了,就是天玄也找不出一株,木心珍贵程度可见一斑。

    这些猜测也许发生了,也许没有,也许发生了一两件,究竟如何,就需要通过试探得知了。

    剩下来的,便是她前世追查背后布局者,不免将这位老名宿一些底细翻出来所得知之事了。

    当然,这些底细都是近千年所留,千年之前到底是曾是何等光景,追查不到,如白纸一片。

    只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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