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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修重生指南-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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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着已是颇具灵性的幼鸟眼含惊悚钻回她右眼,宁无心才勾唇笑了笑。
如此珍稀的灵体,她没蠢到往外推。
而在这一成真凰涅槃血脉的修复洗礼下,除了右眼没能痊愈外,其余伤势缺陷皆得到复原,略微感受着身体充裕的力量,比之受伤前,胜了何止一筹?便是目力都要强盛得多了。
献祭墨蝉的二十载寿元所带来的虚弱也顿时消散一空,甚至因为身体强度的关系,寿元更是增长了五年,她原先之身体若不修行,再将养,也顶多只能活七十载,献祭二十载之后,便仅剩五十,而此时,能增加到五十五,已不失为一件幸事了。
至于寿元长短,而今已不是单纯的将养药补能够提升的了。
至于她的相貌骨龄,都不曾因此而产生“动荡”,除非是伤及根本。
世俗之人,生死向来皆有定数。
阎王要你三更死,岂会留你到五更?这与年龄老幼无关,约似是一种宿命,非大势不可改。
既谈及生死,宁无心的目光转而落到了几具尸体上。
首先是阿绫,没了真凰涅槃血脉,她面孔上的胎记都散尽了,体内血脉灼热褪去,经历一场洗礼后,肌体莹白,展露一张颇为秀丽的容颜,却全然归于平凡,归于死亡了。
其次陆青山,刘重台皆是一扫而过。
终了,目光落在了宁老婆子身上。
顺手从包袱重取出一把匕首。
胜者为王败者寇。
宁无心早已是见惯了胜败,也习惯了生死,并没有因为这一场先锋战的胜利有一丝志得意满的情绪出现,哪怕这一战意味着,未来很长时间,她将摆脱上一世的老路,是个好意头,却不意味着,作为一盘棋中任人摆布的棋子,她已有与背后布局者掰手腕的力量。
宁无心与背后布局者的关系,大概像是她与阿绫——似砧板上的鱼肉。
或者,她更不如。
总之,未来的路,还很长。
任重而道远啊。
最后看了一宁老婆子右手拇指上的痕迹,宁无心起身靠近,弯腰,将名为“祭魂”的匕首,“噗嗤”刺入这位老名宿的心脏,刹那之后,手中匕首应声碎裂,只遗下挂着的穗子。
继而,宁无心捡起了穗子揣到包袱的木匣中,这才悠悠然起身,打开殿门。
天雨骤停。
幽幽夜色下笼罩着青烟浓雾。
老庙前堂柴火微暗。
殿门打开是,约是寅时四五刻,微微浅眠的大小孩子顿时醒来。
视线中。
满是泥痕血迹的独眼少女突然冲他们一笑,再真心不过了。
瘦弱小孩无感。
高大少年却打了个哆嗦。
————
PS:符器使用次数由两次该为一次,前面章节已经做了修改。
……
………………………………
第六十八节:落定
拂晓时分,青烟弥漫,久不散。
老庙中的布局机关撤下,料理了老庙里的痕迹后,宁无心一把吹灭了大殿中的烛火。
几具尸首被高大少年重新扛回马车上,眼见着少女若无其事看着青烟之外,若非那右眼尚且烂残,黄俞安险些怀疑,昨夜那一场大战,不过是荒诞一梦境。
“一夜的功夫,不知道,得了什么造化?”少年瞥了一眼马车里那秀丽少女,心思沉沉,却终究连想都不敢再多想,心中暗语过后,朝着银杏树下满身血痕却噙着一抹淡笑的少女走去。
宁无心听着脚步声,唇角的笑意缓缓加深,神思骤然回笼,也不回头,身子靠在仍湿淋淋的银杏树,等着高大少年靠近,她方才开口,无外乎就是寒暄几句客套话。
客套过后便是正题了。
关于这次行动顺利解决后,报酬问题,宁无心没有实际透露过,只告知高大少年,是一件足矣还清范家恩情,使他放过他们黄家欠下因果的事物,彼时少年投鼠忌器,只能应下,没有多问。
是以,当她将揣在掌心老半天的木牌丢给少年时,高大少年起初愣了,只他接触宁无心几次,知道她并非一个不靠谱之人,疑心一瞬后,看着手中木牌,略有几分乌青的眼眶中,瞳孔一缩。
瞠目结舌。
甚至,这一刻,他只敢在心中默念木牌上那三个字——特赦令!
而就在黄俞安猛然揣紧木牌,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宁无心满不在意的笑容忽然就淡了,颇有两分冷意,到:“报酬我如数给你了,如今,可算两清,却不得不好心警告你,此物,不要太早拿去换恩情……”剩下的话,宁无心没有说完,但她知道,少年必然清楚。
小镇又一次迎来了鬼门大开的特赦之年,这一年,小镇未成年的孩子,皆有一次离开小镇的机会,但同样的,某些“牛鬼蛇神,魑魅魍魉”早就静待在小镇之外,等着这些天子卓绝的种子出世,至于这些孩子的命数,便有未可知了。
毕竟这些出生于小镇,得到小镇一丝造化,可谓得天独厚的孩子之根骨,远超外界,若是某一势力能够掌控培养起来,未来,将会是一支极其强大的死士队伍。
而小镇各个家族便是知道又能如何?放出去说不定还有一丝还转的岂会,可若是留在小镇中,等待他们这些后辈的,便要么是平庸一世,要么是成为战场的一枚卒子。
至于各家嫡系旁系的关系,也只有后辈在战场上脱颖而出后,天荒城那一拨人才会认下。
这其中很多事,宁无心不知,但黄俞安却是通透。
这一份特赦令之珍贵,就更是超乎想象了。
甚至于,宁无心怕是都低估了。
而以往,这份特赦令之所以能够保留,是因为宁老婆子震慑,如今宁老婆子之死还未传出,可一旦泄露,等待宁无心的,等待接触过宁无心的任何一个人都将陷入危机中。
说完这番话,宁无心挺起了身,悠悠从高大少年身旁走过,擦肩而过的一瞬间,少年余光里,独着一只眼的少女,脸上的冷色渐去,唇角笑意复苏,极其亲切道:“至于今日,往昔之事,我希望点到即止,否则,我想比也许比我还清楚下场是如何,道钟兄。”
高大少年闻言面色又是一变,只不知道,是这番话,还是那一句——道钟兄了。
他也并不知晓,类似的一番话,宁无心不久以前,跟阿绫说过一次,阿绫也是这个神情。
而现在,她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待高大少年回过神,目光顿时黏在了少女身上。
他也才意识到,一夕之间,少女竟已不比他矮多少,而那凝视着那挺拔如一杆长剑,潇洒而凛冽的浴血背影,一股寒气顿时从脚底涌至头顶!
他甚至已经胆寒到,不知是如何牵着马车离开老庙的。
等会过神,已是淹没在浓雾之中。
黄道钟。
被阿绫杀掉的黄家老二。
宁无心全然不觉身后目光惊悚,别有深意看着蹲在老庙门槛前的小孩,笑容灿烂。
待高大少年离去,宁无心又从包袱里拿出一块几乎一模一样的木牌,弯下腰,递给小孩。
小孩脚下的黑猫目光充满了疑窦,已是持续了一夜了,直至宁无心靠近的这一瞬间,它似终于察觉,或者意识到了威胁,竟冲着宁无心张牙舞爪起来,似是要将她驱逐,不允许靠近。
小孩没有说话,也没有阻拦,宁无心见此,也不说话,只是冲着黑猫一笑,而后,用一种黑猫都没想到的速度,一脚将其踹进了老庙中,等着黑猫似是要反扑回来时,宁无心笑意渐冷,冷冷嗤笑一声,“鼻子倒是挺灵光的,不过我对你这小主人,没兴趣,对你,我倒是想再踢两脚……”
眉毛一挑,不似说笑。
这一切的发生,其实莫名其妙,在场大约只有宁无心跟黑猫知晓其中深浅,小孩只依旧不动声色,接着宁无心再递过木牌时,她只问了两个问题:作用,给谁的。
宁无心如实告知,说白了,她对小孩的信任,比高大少年强太多,这又不涉及她自身秘辛,不过小事罢了,没什么不能说的。
至于这块特赦令,则不是给她的,而是给元家那小孩的。
“找个时间,帮我交给元家小孩,让他交给他娘亲,至于问起我,就说我已经跟着祖母离开小镇了。”她没有要隐瞒自己的意思,至于“报酬”,她没有明说具体时间,只说有空会再找她。
多的话,没有说,跟明白人说话,不需要一字一句都说清楚。
目送小孩跟那只满是敌视目光的黑猫离开后,宁无心抬脚走进了老庙。
“烟罗,上一世我欠你的,我还了,你欠我的,就此作罢……”
可这一世,你便在佛祖面前多烧几柱高香,莫要碰到我,更莫要算计我。
上一世,两人各怀鬼胎,互相利用,也就罢了。
此生,绝无此等妥协之事了。
独眸之色渐冷。
……
………………………………
第六十九节:任重
高大少年被她戳破自身秘辛后如何了,宁无心管不着,她只要确认一件事——在她离开小镇以前,宁老婆子的死不会暴露,甚至于,一直埋在某座山水相间的风水宝地,就够了。
至于傅梨,或者那只黑猫到底察觉到了什么,不外乎两点罢了。
第一是察觉到了她带来的危险;
第二昨夜里老庙天尊殿内发生之事被其洞悉?又察觉到了哪一种程度?
却不是她当下该理会的了。
或者她并不担心,她将老庙当做布局收官的所在的“宝地”,为的正是查缺补漏,避免这种现象的出现,她忽然抬首,目光与大殿天尊雕塑对视,皆是一派笑意。
伸出右手放在左肩上,痛入骨髓之意并未消减,小镇确实神秘,她一身伤势近乎痊愈,然触犯规矩所烙印下的惩戒印记,却未有一丝消退的迹象,约莫只能等着自行痊愈了。
与此同时,傅家小孩步履艰难的模样浮于眼前,加上不经意的遮掩,不难猜测,昨夜一战,动用了全力的小孩,将遭到何等眼中的惩戒。
都说竹山教天下行走傅明镜颇有上古儒修之风,是千万年来,女儒第一人,前世宁无心颇有些小人心思,觉着不过是那些儒门酸腐吹嘘罢了,着实太过浮夸托大。
其后,得知傅明镜堕入魔道,倒不免真有几分侧目,无关于个人修为高低,地位,只是一种主观与客观结合起来的评价,彼时也不禁眯眼点头,认为她或是真有几分能耐,不完全是吹嘘的。
此刻,却真有几分了然了。
都说三岁看老不外乎如是——不论是从答应其母的“杀叔父”一家,到为了几句不知真假的空话,愿意帮她到这种地步,有种“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的意思,还是扒尸宁老婆子时的那句“只此一次”,都有那么一两分意思,但好在,她虽然执拗,却并不迂腐。
有意思,有意思啊。
这些念头一晃就又被宁无心抛诸脑后。
这些时日,为了摆脱自身局面,很多时候不是在筹谋,就是在算计,很是没有时间去琢磨未来的一条路该是如何走,才能走得更远更稳这件事。
如今,宁老婆子既死了,她也是该好好琢磨了。
譬如,她放弃了魔道的老路,试图拜入太白道宗的话,那前世两百年中搜集到的各路魔道经典都用不上了。
其中很多价值颇高,有一两卷甚至批注有一个“绝”字,其中一道残卷甚至与“无上秘典”有点关系,若是追查下去,说不定有机会碰上某个古代大能的传承之地也指不定。
此世间功法划分为三个大层次——普通功法、秘典、道经。
前者最次,而后者为最佳。
而其中,又有不同的区别,譬如普通功法与秘典,只分为“人地”二级,而道经则划分“天地人”三级,天地人中的天阶道经,又以有着古先贤批注,譬如“绝”“极”“尽”为最佳。
意味着,此卷乃是此道之绝伦,极致,尽头。
至于【无上秘典】【无上道经】那便是上界,乃至是上古方传承有的稀世经典了。
据传,整个天玄,也就太白道宗有一卷残卷乃是无上秘典——寥寥几十字,却被奉若神明。
诚然,这是由于此世间功法乃是“符文”所录,而无上经典却源于上古“蚀文”所撰,近乎无人知晓之故,然又传,其中烙印之道义,却一字通神,超凡至极。
至于道门经典,宁无心不是没有接触过,除了崖山剑宗一部地阶剑典,高深法门也曾有,却大都出售用以交换某些百古乃至千古的秘闻,当然,也只换来冰山一角的消息罢了。
如今,若是从道,她如今倒是有些想法,譬如重拾剑道,却又不想放弃琴修之路。
前者有一剑破万法的之路,且剑修大多修的一剑顺应本心,与她之道,三分相合,没有太多弯弯绕绕;后者却算儒道下一支脉,讲究心意相通,有太多弯弯绕绕,强大则矣,前路却没有太多借鉴,唯有自己摸索,且一旦面对神魂强大者,便失了作用了。
且于她而言,不论是“剑道”再或是“琴道”,不过都是一块敲砖引路之石罢了。
她心中的道,是大道。
是以,个中取舍,主修哪一道,辅修哪一门,选取何种功法,就又需要再三琢磨了。
独眼少女盘坐在火堆旁。
火堆早已熄灭。
她则细想良久。
毕竟,一籍合适的功法,能使得修行之路事半功倍,马虎不得。
只宁无心也不曾全然入神,经过真凰涅槃血脉的洗礼,她身体各项机能皆有大幅度的提升,烧犀观火,兼之来人并没有掩饰,是以,出神之独眸顿时,就升起一丝淡淡之色。
木簪髻起黑白相间的枯槁头发,持着常年不离手的老烟杆,此间天地千载主人踩着悠然的步子出现在青烟笼罩的老庙外,望着少女几乎痊愈的身子,不由啧啧称奇。
这位也许在外人看来,颇有几分酸儒气息的老人,也不踏入老庙,只是沿着大门看向大殿内的天尊雕像时,一脸正经,诚心诚意鞠了个躬,旋即蹲在老庙外,背对着老庙与少女。
啧啧之后,老人抽了一口旱烟,倾吐烟雾时,目光又一度晦涩,小镇之中,一些隐秘所在,便是某些在小镇苟活数百数千载的老不死都不一定知晓,比如这座老庙堂。
这是小镇内,连他都监视不到的几处所在之一,其中隐藏秘辛,就是他也不过一知半解。
他不禁真的生出一种心惊肉跳。
这宁家的小丫头,莫不是天荒或小镇几百乃至几千年前的老不死的转世之身?他此前只是猜疑,她乃是大人物转世,却只是一种猜疑,而今,倒是愈发确认了。
结果,在他犹疑的一晃,其中少女之声传来,其音幽然,笑问道:“就这么迫不及待要当我修行路上的引路人?”承他傅峥年三分香火情?
……
………………………………
第七十节:道远
傅老头的出现,在宁无心意料之中,且早在昨夜,就有了腹稿。
作为小镇千载的主人,老人岂会听不出其中的调侃与玩笑之意?
少女听似玩笑,实则旁敲侧击——踏入书肆修行,起先宁无心以为不过是随口之言,可经此一事后,坐下来细细思量了半天,此前很多没有细思琢磨之事,便就了然了。
能得到坐镇小镇千载的主人一句正儿八经的承诺,其中牵扯大约就不简单了。
细细一想,以小镇之神秘,书肆又作为小镇阵眼之一,必然有着寻常人难以知晓的秘辛。
傅老头听完便也笑了,却并不回应,笑意到了最后,逐渐凝重,不禁感慨道,将话题引到了另一件事上,他以极短篇幅讲述了一个镇压了几代天骄的巾帼绝代女修的一生,堪称惊艳,也满是可悲,“老夫这一生几百载,见过太多形形色色的人与事,各路天骄,却没有佩服过几个人,但这位女修,却是叫我很是为之钦佩与动容的一位……”老人神色平静,扼腕着叹了一口气。
只可惜道不同不相为谋,这话,老人只在心中叹了一句,到底没说。
傅老头行事,与这一番话,宁无心岂会不知道他想表达的含义,她也是头一回听到宁老婆子千年前的光辉事迹,诧异动容,皆有,很微妙的一笔,但结果也就那般。
毕竟修行之路上死的人委实太多,宁老婆子不过其中一人,死了,就也没什么大不了了。几百几千年后,有谁还记得这么个人?
但傅老头不接茬,又险些算计了她一把,她宁无心再是好脾气,泥人却也是有三把火的,拨了一下熄灭的炭火,宁无心纵然忍不住冷笑,也知道,此刻,什么选择于她而言最为有利。
她之所以将穗子留下,等的不就是这一刻?嗤笑了一笑后,独眼少女转而询问了三件事。
每一件,都可谓一针见血。
其一昨夜除了傅牟两家外,是不是还另有人插手了;
其二插手之人与她算计她的背后之人又是什么关系;
其三是谁,又为了什么而做了这样一个局?
眼睁睁看着宁老婆子毙命,却又要留下她一介神魂?
傅老头眼中有笑意有无奈,险些要忍不住转头一脸赞赏的夸赞,这小后辈了。
跟明白人说话,从来都舒服些,傅老头也不藏着掖着——
第一个回答:有;
第二个回答:大道之敌。
第三个回答:老夫之师,为其孙儿。
但话中,皆点到即止,宁无心问了什么,他便答了什么,多一丝信息,甚至于一个字都没有。
抠门儿,吝啬,宁无心给这老头又添了几笔印象。
“大道之敌吗?”少女闭上眼,掩盖住其中好奇与诧异的涟漪。
但,即便这般,也足够了,只要那人并非是背后布局者的后手,她倒是暂时无所谓,至少短时间内,她不会担心,这位背后布局者的大道之敌会因为某一战之中,以她之信息,扰其心志。
至于宁老婆子之孙,她那位素未谋面的“兄长”,究竟有何能耐引得傅老头之师为其谋划,就暂时不是她能够左右的了。
再说到傅老头之所以如此干脆,不过就是她问的恰恰正好罢了。
否则,断不会接下她这“投石问路”的一笔,这老狐狸算盘打得精着呢。
但是,她宁无心也不傻,睁开眼,抬首看向天井,其外,朝阳之辉被浓雾遮蔽,“老前辈你自己琢磨琢磨吧,放了她,无异于给我自己树立异己,往后会不会有生命危险,姑且不谈,就说我昨夜冒着生命危险适才拿下,更是瞎了一只眼,你说这该怎么算?”话尾忽然翘起笑音。
傅老头“勤俭持家”几百载,是颇有些积蓄,但也经不起一通乱造不是?一条命,一只眼,算来算去,他得破费多少的钱财?可既是师尊之令,他又不得不为之,这可如何是好?
这位坐镇千载的主人顿时就忍不住行那商贾讨价还价之势,没想到少女不为所动,“我去弄瞎你傅家背负薪火的乖孙女,打掉她半条命,然后潇洒离去,你乐意?”
老人眸子蓦然一冷,这一刻,他确确实实察觉到了宁无心散发的杀意,说实话——换做谁,谁能乐意呢?结果,只能深深吸一旱烟,默认此事。
至于其师尊吩咐下来的事,他虽然不知内情,但既已办妥,也就无需理会了。
老人没有再继续扯这些事不关己之事,转而切入回到宁家这小女娃的疑问,“修行路上的引路人,我这糟老头子倒是不敢担,只确确实实希望想要你承我傅家三分香火情面,替我照拂我那可怜的小孙女一番……”说白了,就只是一种投资,勉强算是抛砖引玉。
听着老人转眼就扯开话题,宁无心也不追根究底下去,既是不会说,追问又有何意义呢。
老人嘴上虽然说他们二人乃是盟友关系,但宁无心很清楚,不论老人猜疑她乃是某尊大人物的转世之身,还是旁的,愿意给予三分薄面,但也就仅限于此,事实上,她到底不过是没有成长起来的一稚子罢了,若做的过分了,谁也不知道,这位隐藏至深的老人,会有何种选择。
宁无心也能察觉到老人不做掩饰的冷意,显然,傅梨作为身负傅家薪火的传承者,乃是傅老头的逆鳞,触之则怒,动之则杀。
适时避其锋芒,不算丑事。
宁无心也不记得前世,做过多少次,又有多少人被她反杀了。
就驴下坡。
既然重谈几日前的“交易”,宁无心不免也有三分好奇,书肆中隐藏着的秘辛到底有多少分量,竟然能令傅老头拿来作为“照拂”傅梨的报酬?
“那就有劳傅老前辈带路了。”
老庙中盘坐在地的,衣衫褴褛的少女突然站起身来,朝着老庙外走去。
少女跨出门槛之前,老人先一步起身,扬长而去。
庙外青雾弥漫,寂然无声。
等着老人与少女没入浓雾,下一瞬,天外朝阳之光渗入,又一刻,浓雾离散,只老人与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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