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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修重生指南-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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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内的药臭味,一时间肃清不少。

    总共站了两刻钟,这点时间对于正常人,乃至身体康健的孩童也算不得事。

    宁无心却不在此列。

    她“天生弱症”,又病了三个月,身体弱得很,一刻前两腿就已发软,此刻更是发起抖来了。要不是窗户闭紧,怕是一阵风就将她吹倒了。

    意识越清醒,思绪就愈发灵活,加上冷风那么一吹,微微有些发烧的脑袋,便开始抽痛了。最重之时,头皮就像是被硬生生掀开,可宁无心煞白的清秀面孔却不见半分痛苦,唇角反倒一勾。

    宁无心重新躺回老木床上,微喘着气。

    想到那两个孩子,便想起了这小镇的点滴,双眸乎就幽暗晦涩起来,叫人看不透其所以然,这样的目光没有持续多久,脑袋实在太疼了,逼得她不得不迫使自己陷入短暂的沉睡。

    直到窗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宁无心平缓的呼吸方才有了变动。

    她醒了,又片刻,等着窗外的人离去,一双幽深的眼眸突然睁开……

    隐藏的魔性一丝丝暴露着。

    ……
………………………………

第四节:元家

    青石巷一角。

    离去后,半大孩子看着那四五年来都不曾开过的窗户,开了又关上,一步三回头。

    他大概知道那是镇上宁氏药铺那老大夫的院子,那东厢房住着她孙女,小镇有名的“药罐子”,他还记得三个月前的傍晚在安阳一桥边见过一面,可听说回去后,这药罐子就倒下了。

    半大孩子最后看了一眼,小脸上露出惭愧,喃喃自语,“宁家药罐子,你可不要怪我,我就是瞧你眼生,又长的好看想跟你打个招呼,谁料想到一个雪球你都扛不住?”

    “我要知道你是宁家药罐子,给我,十颗,不,就是给我一百颗长生果,我也不敢啊。”

    嘟嘟囔囔说着,走着,抬眼就到了家门口。

    只他越想越觉得过意不去。

    听说这宁家小药罐子回小镇五六年,却一次门儿都没踏出来过,上次是人家第一次出门儿。

    出了这一档子事,回到家里他就被揍了,直接被老娘拖到宁家院子赔罪。

    结果,拿小药罐子当眼珠子宝贝的宁家老大夫根本不让他们进门,隔着厚厚的门板,说是小孩子间的玩闹,不碍事,他家举人娘子倒是心宽,打算送一副上好的药材了了事儿。

    元澄不干啊,事儿事他做的,让老娘承担算什么男子汉?

    举人娘子听了一乐,还真应了下来。

    他却不知道自家老娘转身就让丫鬟将药材送了过去。

    苦等了三个月,正主终于病情好转了,可怎么赔礼道歉取得宁家小药罐子的原谅呢?半大的小孩一张胖乎乎的小脸褶成了包子。

    大不了……

    以后就罩着她,这还不行?他忽然灵光一闪。

    他元澄可不是一般人,首先他是举人的儿子,其次他可是镇上孩子里的一把手,上山下河爬树掏鸟窝样样精通,样样第一,有他出马,包管宁药罐子能玩的开心,看桥,看河算什么?

    说到玩,这小镇谁比得过他?

    可不是,砸一块雪球,就换来他这样一个老大,整个小镇,也就她独一份了。就连傅家那个小瞎子都没得这份殊荣。孩子越想越发觉得自豪,越发觉得那药罐子赚到了。

    想到这里,拍了拍身上的雨水,低下的脖子都仰了起来,总算有了底气。轻哼了几声。

    可举伞转身,看着自家那还算气派的老木门已是关门闭户的状态,屋内油灯微亮,刚颇为自得的孩子挺起的小腰板儿顿时又弓了半截,瞅了眼湿透的棉衣,一脸苦相。

    自家什么样他很清楚,别说狗洞了,青石高墙外连一棵树都没有。

    爬树翻墙?莫不是在做梦?

    他苦叹一口气,心知今日自家老娘那一顿鞭子是免不了了。

    在门口踌躇了几秒,见大门推不开,半大孩子认命般地敲响了老榆木大门,片刻功夫大门“咯吱”一声,身穿粗棉衣的小丫头冒出了头,瞧着自家小少爷回来赶忙松了一口气。

    元澄见这丫头同样松了一口气,以为逃过了一劫,可下一刻就看见正坐在堂檐下的老娘,颇为秀丽的面孔上,噙满了笑容,任谁见了都要夸赞举人娘子温婉贤惠,可元澄见了,两腿忽然一软,半大的孩子还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年纪,唯独惧怕“老母亲”那一顿柳条鞭子。

    元澄战战兢兢,坚守最后一份男子汉气概:“您可是举人娘子……”

    温婉妇人冷冷一哼,慢条斯理道:“首先我是举人娘子,其次我是你元澄的老娘,老娘打儿子,天经地义……”转而又狠狠瞪了他一眼。

    “你可记得我说过,你若是想帮傅家那小瞎子,可以将她买回来,当丫鬟,当你童养媳都使得,你偏不愿,反倒这般次次相帮,这份因果,我只我们元家扛不住……”目露怅然。

    半大孩子听不懂,茫然摇头,却咬牙,“我若不帮她,她会被欺负死!”

    他听学塾的夫子说过,他爹跟小瞎子的爹,曾经是好兄弟啊。

    穿着粗棉衣的丫头也没听懂,可转身就将大门关上落锁。

    听到那落锁声,再看娘亲不知何时揣到手里的柳条鞭子,元澄知道今日是真要遭大难了。

    想着上回带着一群小毛头摘光了小瞎子家的长生果,回来屁股被老娘打肿了,愣是去学塾站着上课四五天,被嘲笑了半个月,不过半大的孩子,还好脸面,想着想着都快哭出来了。

    青石巷元举人家一时间鸡飞狗跳,半大孩子声嘶力竭的哭喊声回荡不止,最终以一句,“元梁氏你有本事就打死我,你要是打不死我,明儿一早我元澄就还是一条好汉……”收尾。

    凄惨又悲壮。

    雨声稀稀疏疏。

    不算前世五百载,宁无心也在小镇生活了五六年的时间。

    因“天生弱症”,只能喝着养神汤药吊着一条小命,每天大部分时间都昏睡着,只两个时辰清醒着,门是没出过一两次,消息却并不封闭。

    宁老婆子,作为小镇唯一的大夫,珍贵着呢,隔三差五都少不得有妇人婆子来串门,东家长西家短,小镇大小事早就说了个底朝天。

    她隔着墙听了这么多年,不说门儿清,也了解个大概。

    元举人家发生了什么事宁无心看不到,却猜了个透。

    元家在小镇也算有些名声。

    十年前出了个举人老爷,便一举从九曲巷那土泥破落的地方搬了出来。

    用小镇那些长舌妇的话来说——是九曲巷的草窝里飞出了金凤凰。

    宁无心却觉的这些妇人酸得很。

    元家一儿一女,也算有福气。

    只宁无心跟着宁老婆子回乡时,元家父女刚好离开了。

    听说是去地方上任,只五六年过去,也没有半分音信。

    小镇里那些长舌妇人都在暗地里非议,那年轻俊秀的元举人,不是死在了外面,就是纳了房美颜小妾,大都幸灾乐祸看着元家那好看的举人娘子,怕是要成寡妇了。

    至于守寡,还是守活寡,便是另一个她们不断深究的话题了。

    这些乡间妇人的议论,换做其他任何一个地方,宁无心都不会回想,更不会放在心上,可前头就说过了,这长生镇不简单,看似小如麻雀,而麻雀五脏,大的难以揣度。

    前世,宁无心曾与好友探秘古境,意外中了蛊毒,阴差阳错,两人回到了小镇。

    重回小镇后才知,这巴掌大的小镇多么不寻常。

    只可惜,物是人非,宁宅早就易主,她也早就不算小镇人。

    她也是彼时才知晓,好友同样是出自长生镇。

    ……元烟罗,五百年前元家女儿。
………………………………

第五节:青山

    无巧不成书?

    宁无心勾了勾唇,侧着头看着透入窗棂的微光,一时出了神。

    一晃,小院大门“咯吱”一声,稳重步伐隐与绵绵春雨声相合。

    没片刻,敲门声再次响起,是宁老婆子的徒弟,专门照看药铺生意的陆青山。

    汉子敦厚不善言辞,每日打烊回家,却都不忘给她捎带一小包镇上有名糕点铺的甜食果子,给她去去苦药味。

    五百年前的宁幽倒是十分感动,也很是亲近这位青山叔。

    而今,面对门外的关切问询,宁无心自不可能“无动于衷”,不同刚醒来时的干涩,她此刻病恹恹嗓音中带着软糯与一丝矜持的喜意,“青山叔,今天给我带了什么好吃的?”

    半天的时间,足够宁无心完全掌握这小镇“古怪”的方言。

    门外的敦厚汉子闻言似是松了一口气,十一二岁,到底还是半大的孩子。

    “自是,阿幽快些起身,否则,青山叔可偷偷吃光了。”汉子笑着让宁无心收拾一番,飧食早已备好,只让她早些起来,好让祖母把脉,开新药方,抓药熬药。

    实在周到,让人不禁心生“暖意”。

    “青山叔可别都吃了,阿幽这就起身……”娇俏亲昵中带着一丝含蓄。

    一门之隔,宁无心看不到门外,陆青山那关怀备至的眼睛深处藏着的一抹愧疚,陆青山自也看不见宁无心软糯喜声背后,隐藏在幽暗角落中眸子闪动的冰冷寒光——

    宁无心收拾了一番,戴上抹额,手套才离开房间。

    这抹额是三个月前她病倒后,陆青山特意给她寻来的上等狐皮让人给做的;手套则是宁老婆子的手笔。以往宁幽觉得不必要,早早压了箱底,现下被宁无心翻了出来。

    一则眼下她着实是弱不禁风,自是要全副武装,省的给人机会。

    二则一会儿宁老婆子要给她把脉,若不这般,怕是掩不住墨蝉的秘密了。

    捏了捏掩在手套下拇指盖大小的墨蝉,宁无心走出房间。

    院子微暗,堂屋灯火通明。

    绵绵雨幕对面,一老妪抱着汤婆子,坐在堂檐下研磨着药材。

    神情严肃,却让人瞧出慈悯之色。

    这一幕,宁无心看得恍惚。

    若非后来发现她“天生弱症”,跟所用之药皆有问题,自己根本就没有意识到,曾经严厉,却一心为她好的祖母,有鬼,堕入魔道后更不会去暗查,最终发现她竟也是棋盘中的一环。

    而这一环,又实在是太精妙了,她几乎已经是被瞒过去,或者说,曾经的宁幽深信不疑。

    一如这场春雨,随风悄然而至,又在不知不自觉中滋润万物的生长……

    滴水不漏。

    “演的真是好……”宁无心无声地嗤笑着。

    走路如弱柳扶风,这是前世她较为惊悚的一种姿态了。

    矫揉造作,每一步都能走的一身鸡皮疙瘩。

    可有什么办法呢?她一个“天生弱症”的病秧子,走起路来,连腰都挺不直,还莫说,她方才硬生生站了两刻钟,到此时两腿早就酸疼的紧,不如此,还能如何呢?

    唯一的好处是无须刻意伪装了。

    眼神很自然的流露一种含蓄孺慕,病殃殃唤了一句“祖母”,得到宁老婆子轻微点头。

    老人家从头至尾都没有抬起头,似是所有心思都放在了手中药材的研磨上。

    宁无心很庆幸宁老婆子对她的严厉,使得“祖孙”二人虽有孺慕之情却也略显生疏,是以,她这种表现与以往没有什么差别,连最为了解她的陆青山都找不出问题来。

    其实宁无心从未见过宁老婆子用晚饭,以往听说是过午不食,后来才知道……修仙之人岂会陪着她吃这些充满了杂质的粗茶淡饭?想着这些,却冲着陆青山亲切一笑。

    飧食简单,一切都依照她的身体所需准备。

    为了照顾她的身体,饭桌底下放有一炭盆,露出微弱的火光,叫人暖洋洋的。

    几百年没有吃过俗物了,宁无心也不嫌弃,也轮不到她嫌弃,这身体本就弱,再不吃,都不用李长风等人动手,她就可以直接饿死了。而距离她踏入修途,她想,她还需要等待一段时间。

    这小镇诡异,暗藏着一座大阵,禁绝了道法,除了特定的几个地点外,皆无法施展。

    也就是说,就算是宁老婆子身为灵台境大能,在此地,跟凡人几乎没两样。

    饭后陆青山收拾,宁老婆子终于走进了堂屋。

    把脉时,宁老婆子见到宁无心套着的手套,也只是多看了一眼,没有怀疑什么。

    一刻钟后,宁老婆子开了新的方子,并慎重看着她道,若是这几天还没有起色,便派陆青山去外地请她师门的后辈名医了,她到底是女流之辈,没办法接触到真正的医术传承。

    这指的就不单纯是她“高烧反复三月”这事儿了。

    宁老婆子有先见之明,上一岁就曾提及此时,却因为着孙女的“身体”着想,无法长途跋涉,且上一年“稍有好转”,就暂且压下不提了,只可惜三个月前又遭了难。

    这一次,请名医进山是板上钉钉。

    严厉的慈爱,慎重,喟叹,这些情绪与波动恰到好处,谁也怀疑不了什么。

    这番话,这副做派,莫说宁幽,就是宁无心都能感受到那种对后辈的浓浓关切……只她活了几百载,到底不是宁幽了,关怀有,不是假的,可还有一种“疏离”与“取舍”。

    说到底,她们并非真正的血亲,她不过是一个战争遗孤罢了,父母早就不在人世了。宁老婆子对她有感情吗?有,可相比于她与布局者的交易,这点感情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至于交易什么,宁无心暂时没时间去在意了。

    宁老婆子道出的这番话,一如前世。

    大概在半个月后,陆青山出了趟远门,又一个月后带回了宁老婆子“师门”后辈。

    诊断结果并不重要了。

    彼时的宁幽只知道这巴掌大的小镇物资贫缺,各方面的条件都很落后,若是想彻底治好弱症,只能离开。她也只能是听从长辈的安排,跟着来人前往宁老婆子的师门。

    这跟宁老婆子对宁幽的嘱咐一般无二。

    纵然诸多“不舍”,可终了,宁老婆子还是忍痛将宁幽送走,说是等到她处理好小镇上的事情就去找她,结果宁幽等到的是宁老婆子半途遇到匪徒惨遭杀害,陆青山重伤不治的消息。

    就连陆青山在送达消息后不久,也因伤及根本,养了半年不到就撒手人寰。

    宁幽因此昏厥了两次。

    思及此,她心中又是一阵无声的讥笑。

    之后,宁幽的道途就大概跟那些话本子中的主角差不多了。

    花了两年的时间调养好,因“久病成医”,她主动加入了俗世百草门,在一次采药过程中遇到危险,闯入了某个“仙人”洞府,得到机缘踏入道途,走入修真界。

    后拜入南烟一个二流宗门,起初因为年纪太大而被嘲笑,却在称量资质时一鸣惊人。

    修真之人,根骨为重,无根骨者无缘仙途,而根骨又有着不同层次的区分。

    根骨之重九鼎为极,十鼎为尽。

    平常修士根骨仅有一二鼎重,在场之人根骨最重者也不过五鼎六鼎。

    宁幽根骨却重逾七鼎!
………………………………

第六节:根骨

    根骨重逾七鼎是怎样一个概念?

    南烟已近百年,未有根骨之重逾九鼎的天之骄子出世了。

    重逾十鼎的绝世天骄更是。

    已知上一个出世是在五百年前。

    或许都有。

    然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似这种天才,任何一个成长起来,对于其他宗门而言,都是“威胁”。

    哪个宗门没有对手?哪敢将这种还没成长起来的天才放出去瞎晃悠?

    南烟疆域纵横数十万里,相当于天玄一域,何其大?

    然百年来,根骨逾八鼎重的天才也不过寥寥十数人,每一个都是各宗都要争相抢夺的热饽饽。

    宁幽根骨却重逾七鼎,何止是不俗。

    若非是散修入门,机缘巧合,这样的资质,早就被一流宗门分配完了。

    可不就是一鸣惊人?

    这等资质,就是一流宗门也很被重视。放在二流宗门中,自是立刻就受到极高待遇,若非她灵根特殊,门内没有合适的人选,怕是要被元婴修士收入门墙,就是没有,也直接成为了精英弟子。

    只可惜,这个二流宗门她也没有呆太长时间,不过十余年就遭了大祸。

    宁幽又一次成为了散修。

    之后在南烟波折数十年,在筑基后期时被“好友”鼓动,一同前往远在数千万里海域之外的修行圣地——天玄大陆,“机缘巧合”拜入崖山剑派,李长风门下。

    时有磨难,却也算顺风顺水,跟平常的天才修士所经历没有太大区别。

    若非一次意外,若非“好友”元烟罗的警示,她也不会怀疑到师尊李长风身上。

    后接触炼丹,又发现了宁老婆子给她熬制的汤药以及安神香皆有问题。

    她开始警醒,开始准备后手,却依旧固守愚蠢,没有一剑斩断,心中那细若游丝的师徒之情。

    事发后,她才彻底醒悟。

    只可惜,就算准备后手将那些人斩杀,却也险些送了命。

    幡然醒悟又如何?她到底不是市井话本中的主角,经此磨难,顿悟超凡,就此一飞冲天直至登临仙界。

    反倒,一步步迈向了深渊——

    拜入黄泉魔宗后,她更名为宁无心,以血奴的身份挣扎着。直至崛起,她开始调查李长风,元烟罗,以及她接触过的人,终在抽丝剥茧后意识到,算计她的并非是李长风,而是另有其人……

    从一开始,从她遗落战场,从宁老婆子决定抚养她,一直到她金丹破碎,这一切——都是李长风背后布局者,编织的一张惊天巨网,她——竟生存在一个惊世骗局之中!

    宁无心也曾胆寒,也曾迷茫,布局者到底想从她身上谋取什么?为何不直接夺取,而是要以这种方式一步步进行?他是怕什么?可这样一个人她该如何抗衡?

    至于来历身世,她早就不放在心上。

    与宁老婆子沾亲带故又如何,就算她父母生前如何不凡又如何,她都不放在心上了。

    宁无心彼时所有精力都放在两件事上。

    布局者,黑石。

    也不怪她曾经怀疑黑石也是一个局,实在是她很难再相信任何的人与事物了。

    结果她没猜错。

    这也是她一步步深陷魔道的原因。

    只宁无心从不后悔,正道如何,魔道又如何呢?道何曾分大小,何曾分高低?

    只要能活着。

    只要能够一直走下去,能够挣脱黑石,抹杀布局者,就是她彼时的道!!

    此时,却有些不一样了。

    一晃眼的功夫,宁无心就有了一些计划。

    或者说从她重生开始,她每一个念头的动弹,早就在思索如何破局了。

    就目前而言,顺从宁老婆子的安排,一直到前往天玄的这一段时间,对宁无心而言,最为稳妥也最为安全。

    起码这一路上有人“保驾护航”,没有真正的危险。

    宁无心大可等进入天玄后转拜入太白道宗,以她五百年的记忆,找到一副能够改换容颜骨骼的丹药有一定难度,却非是不可能的,成功性很大,届时直接在布局者眼皮子底下成长,她想,一定很有趣。

    只这一切的前提是——没有墨蝉的存在。

    墨蝉的存在大大制约了宁无心的选择,使得她前行的方向无比狭窄——一个是要忌惮于墨蝉随时都有可能继续汲取她寿元这一变数;另一个是,担忧这一条“坦途”中,有人监视,外界到底不比小镇,道法禁绝,届时就太容易暴露了。

    而今最为明确的,怕就是继续呆在长生镇,这处不法之地。

    这样一个修为愈高遭受的压制愈强的特殊所在。

    小镇来历宁无心说不清,就是小镇的土著元烟罗都只能是摇头,只隐约透露皮毛。

    当然,这摇头可意为不知,也可意为是她不愿透露太多。

    可小如沧海一粟,宁无心却也算知晓,不是?

    小镇立足于凡俗中,却又远离市井,如一世外桃源。

    然看似平凡,却连化神灵台境修士都心生恐惧的压迫,连神识都难以运转,可见不凡。

    这是表像。

    内里。

    一种连灵台境都束手无策的蛊毒,却被一盏淡淡清酒化解,且处处藏满了玄机,神秘程度怕是不亚于一处大宗门的洞天秘境了。她希冀于此地的神秘解开墨蝉冰山一角的来历。

    宁无心脑海中浮现前世再一次踏入小镇后,所接触到的种种诡谲。

    一间藏在深巷的酒肆、一间每天只在午夜开放的书肆、一座铁匠坊……甚至是小镇中那些土著居民,每一个,都可能流传有能令外界震惊的宝物,只要,你付得起价钱,了得清因果……

    这样的所在,太具备诱惑力了,作为一个魔修,宁无心也有贪婪的一面,自不可能轻易离去。

    这是早在走出房间前宁无心就已明确的方向,是以,在宁老婆子这番话说出来后,她很快就回忆起宁幽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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