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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修重生指南-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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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绫闻言便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她突然间得悉自己的身世,这几日在宁老婆子不在,这宁家大小事一应都在她的掌控之中,心中对于宁无心更是嗤之以鼻,十三四岁的小姑娘,不免晃了神。

    这一盆冷水迎面泼来,她顿时一个激灵,才意识到是自己太不小心了。

    自己是陆青山的女儿不错,却不是宁老婆子的孙女!就算亲哥哥是宁老婆子的孙子,可眼下宁老婆子的“眼珠子”还是宁无心,就算只是表面,也比她重要的太多了!

    况且,她这身份还没有过明路!

    宁无心这两句话传到她耳中,猛然就变成了——一个卖身到宁氏药铺当学徒的泥腿子,你算个什么东西!?阿绫心中恼怒,却只能咬咬牙摆出极低的姿态,一副委曲求全的模样,说她不是那个意思,转而拿着宁老婆子交代,说是时疫凶猛不可四处走动之流安抚宁无心,才了了事。

    宁无心听着她几番话,点了几次宁老婆子,这才在阿绫委屈的目光中,倚着门槛闭上了眼睛。而后抬手指向那高过了院墙的日头,道,“我饿了!”魔道大佬也需要向五脏庙折腰啊。

    阿绫如获大赦,点点头转身就走向厨房,却没想到,刚转身就被喊停下来。

    “等等……怎么,这水不提,你拿什么做饭?”

    “难不成等着我来给你提?”

    我也得提得动不是?

    阿绫一怔,转身便看到那倚在门槛上,闭目,沐浴在暖阳下,如芝兰玉树般的人儿,紧紧捏住了袖子。

    ……
………………………………

第二十节:遮掩(加更章)

    九曲巷出身的少女早就看惯人脸色,应该波澜不惊了。

    反倒是眼前这人这景难得一见,可以说她这么多年以来,见过的最为美好的画面,阿绫却生不起一丝欣喜,反而厌恶透恨透了!

    藏住眼眸中的隐晦与复杂,她毫不吃力的提起了那桶早就没有波澜的清水。

    无可避免,透过清水,看到了那张令她痛苦了十几年的丑陋面庞!

    阿绫心中的恨意突然地就上升到了极点。

    那张脸一直沉到了午膳时分。

    她有些诧异宁无心的身体——是药没效果?至少前一副药她是看着她喝完的,不至于吧?却碍于今天说错了话而暂时不敢发难。

    吃饱喝足后,宁无心帮忙收拾饭桌,忽然间她一笑,神秘兮兮看向阿绫,问道:

    “阿绫,我听青山叔说你出自九曲巷?嗯,那你知不知道,九曲巷黄家要跟咱们青石巷范家结亲了?黄家听说是入赘,也不知道给了多少礼金……”

    宁无心仿佛看不见阿绫蓦然色变,脸上暗红的疤纹透着诡异与妖冶,自顾自地继续,“范家你知道吗?听说是青石巷尽头,门口有两个大石狮子那一户……”

    说到这里,宁无心停住了。

    她定定看着阿绫,不动声色,在她快要撞上墙壁的一刻,蓦地将她拉住。

    阿绫顿时惊醒,手里的碗筷散落一地。

    “哐啷”瓷碗与青石相撞击,继而响起碎裂之声,剩下的汤菜洒了她一身。

    结果,等怀揣春心的少女失神落魄踏上木梯时,宁无心一边收拾碎落一地的碗碟,以阿绫刚好能听到的嗓音,有意无意道:“听说,原本是定的黄家老二入赘,可惜,老二前几年死了……”

    说到“死了”二字时,宁无心咬字余重三分,嗓音中的叹息,溢于言表。

    余光下,阿绫险些踩了个空,僵硬转头看了一眼正闲散收拾碗筷的宁无心,逃也似的回了房。

    宁无心仰首看着阴沉迫人的天穹,但笑不语。

    阿绫病了。

    当天夜里阿绫独自一人离开宁家院子,直至三更半夜才淋着大雨回来。

    宁无心冷眼旁观,透着窗纸,看着屋外人影摇曳,继而扑通一声倒在了宁家院门前,直到偷偷跟随阿绫的黄家老大,那个瘦高少年敲响大门,宁无心才撑着伞将阿绫接过了手。

    到了这时。

    宁无心才不着痕迹朝着少年轻轻点头。

    同样,高大少年对她报以一笑。

    笑的颇为畅快。

    扎了几针,阿绫才恍惚着醒来,满是失神。

    宁无心是扶着她,晃着回到阁楼的。

    看着她换衣,喝了一碗驱寒的汤药,才回房。

    隔天一早阿绫便高烧不退,宁无心照顾了半天,才退了烧,却仍旧畏寒,精神更是昏沉不济。

    待到夜里,风雨停了,宁无心端着汤药送到阿绫面前时,阿绫望着她,目光颇为畏忌。

    “你时怎么知道的!?”少女声音有些嘶哑,怒视着她。

    阿绫没有说清楚“知道”二字的其中深意,但不论是她,还是宁无心皆心中有数。

    宁无心却笑而不答,岔开话题,“这是祖母留下预防时疫的汤药,你不喝,是打算去陪祖母?”

    闻言,阿绫一怔,又似是想到什么,警惕地接过汤药,忍着苦臭一饮而尽。

    她隐约知道这碗药有鬼,也清楚接下来宁无心要有小动作了。

    却没办法,只能替宁无心遮掩,同时也是为自己遮掩。

    杀人。

    阿绫其实已经不害怕了。

    她怕的事杀人这件事被暴露出来,那她往后就毁了!!

    她不是害怕被关一辈子或者是死,而是一辈子都无法摆脱杀人犯这个身份。

    九曲巷走出的小姑娘到底还是桎梏在这巴掌大的小镇,她太桎梏于世俗眼光。

    一面享受杀人的报复快感,一面又极力隐藏自己的阴毒。

    自卑者的矛盾。

    故而,被宁无心抓到把柄后,她只能被迫听从,甚至是主动去替宁无心隐藏。

    宁无心半句多余的话都没说,她只需要做到这一步就够了。

    到了此时,宁无心知晓,她没有后顾之忧了。

    至于为什么不直接让阿绫感染时疫?

    那只会打草惊蛇,让宁老婆子的目光重新回到她的身上。

    眼下有阿绫在监视着她,宁老婆子多少还能安心,若阿绫染了时疫,宁老婆子没了眼线,怕是隔天宁无心就会去陪她们!那个时候才真是束手束脚。

    其它眼线?宁无心倒是不怕,这小镇……不是那么好进的。

    外乡人一般只能停留半日时间,晚上子时一过,便不得再做停留。

    小镇上可没有客栈,且有规定,不得私自收留外乡人过夜。

    上一世她能重新回来,是靠着元烟罗走了后门。

    不然那昂贵的过路费,她负担不起。

    小洞天石,在天玄,也是一些大型拍卖会才有能偶然一见,可价值,一块相当于十块极品灵石,这过路费更是高达十块小洞天石……

    这过路费之昂贵,比一件下品灵宝也不逞多让。

    重点是——有价无市。

    小洞天石暂且不提。

    下品灵宝。

    前世,宁无心也不过有一件罢了。

    还是杀人夺宝得来,就算宁老婆子颇有身家,可她舍得给别人买路钱?

    小镇上的人宁老婆子信得过?

    她都持怀疑态度。

    是以,就保持眼下的局面,最为稳妥。

    离陆青山回来还剩三天的时间,这三天,足够她将剩下来的局面铺开了。

    等着阿绫昏昏沉沉的睡过去,宁无心替她点上一炉安神香,继而走出卧房。

    ……
………………………………

第二十一节:心性

    雨后。

    阴云散尽,月光如水,洒落在弥漫着薄烟的小镇上,给平凡的小镇,增添了几分朦胧与神秘。

    踩着青石道上闪烁莹光的水洼,乘着初夏夜风微醺,听着巷道回荡的一阵阵狗吠声,宁无心走入了九曲巷。

    幽暗逼仄,泥泞不堪,然她毫不介意。

    相比踩过尸山血海堆积的腥臭泥泞,这一点泥腥味真不算什么。

    一个月的调养,宁无心“天生弱症”早就祛除,体能与同龄人大致持平。

    约半刻钟,傅家破落的祖宅赫然在前。

    暮色里,黑猫蹲在门槛上舔舐爪子,黝黑毛色几乎与黑夜融合,一双碧眼泛着幽光,就如同夜间幽灵驻足,细一看,才瞧见,那碧眼中的倨傲与审视。

    远远看到来人,便悄然窜进了微微敞开的院门里。

    顺着院门缝隙,可以略微瞧见,瘦得跟火柴似的小人裹着粗烂布衣,蹲在已经满是枯黄枝叶的长生树下,手中攒着树枝,在地上画着。

    明明是再可怜不过的场面,似乎又……蕴藏着不为人知的诡谲。

    腐朽木门被敲响,继而咯吱一声,穿着素色棉麻布衣的青石巷宁家少女走了进来。

    傅家院子极大,到底也是辉煌过一些岁月的。

    破败是破败了,也简陋到了极点,连一张像样的椅子都没有,就连老树下那石墩都破了几个角,裂了几条缝,但即便如此,依旧被打理的很好,至少很干净,可见主人悉心。

    这大概是九曲巷傅家小瞎子与青石巷宁家小药罐子,第二次正式碰面。

    黑猫跳到石墩上,正襟危坐着。

    掩上门,宁无心悠悠做到另一块石墩上与那黑猫对视,就这样定定坐着,也不说话。

    其实这样坐着,远不如躺在床上那么舒服,但宁无心觉得,只要不在宁家,呆在哪儿,哪儿都是舒坦。

    重生回到这座处处透着古怪的小镇,在宁家那连巴掌都算不上的小院里,太憋屈了。

    她自认也算个人物。

    一个曾让天玄西漠散修风声鹤唳的大魔修。

    沦落到跟一个半只脚都踏进棺材的孤老婆子,一个为了女人孩子甘愿自缢通天道途的折翼天骄相斗,也就罢了。

    至少一个活了几千年人老成精。

    一个活了百余年天资不凡。

    而今呢?

    不但不惜放下身段算计一个十三四岁的黄毛丫头,更是算计这六七岁的小人。

    宁无心不免喟叹与冷然。

    说实在的,若不是为了能在这座小镇拿到些机缘,她断不可能跟宁老婆子纠缠这么久。

    也不至于谋划这样一个一团乱麻似的局面。

    当魔修的时间久了,不说每一件事都是直来直往,阴谋诡计也有,可若真心谈不拢,直接出手就是了,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到底能见到几分血腥与真实。

    不像现在,在一个又一个的棉花团里来回算计,却又绵里藏针,实在费劲。

    她实在看不惯,也不习惯正道这些两面三刀的伎俩。

    可看不惯又能如何?在正道,在没有实力的时候,这就最管用啊。

    心中如何想着,然斑驳树影落在宁无心的脸上,不见半分涟漪,与黑猫对视片刻,低下头看小人手中老树枝拨动的湿软泥土,什么也没有,她自默不作声。

    就这样一直到了月近中天,瘦骨如柴的小人,才从破烂的兜里取出一个瓷瓶,紧紧攒着,犹豫了片刻,才重重放在黑猫坐着的石墩上,“啪”的一声,吓得黑猫顿时一个激灵跳了起来。

    巴掌大小脸,干瘦蜡黄,透着铁青色,与传闻中的傅明镜,暂时搭不上边,闭着眼睛,小脸上神色颇有两分自若之态,能隐藏一丝心事,可真实情况就如字面意思——

    到底还只是个没成长起来的孩子,太稚嫩了。

    只算计这样一个孩子,宁无心没有任何于心不忍的心思,两人皆各取所需。

    也可以说,一个投之以桃,一个报之以李罢了。

    宁无心在黑猫幽深的目光下,拿起瓷瓶,淡漠一笑,“看来,你已有决断了。”

    小孩攒紧树枝,一开始很紧张,但很快,就稳住了情绪。

    不是克制,而是稳住,此间差别还是很大的。

    她很认真的想了一下,点了点头,道:“是。”

    六七岁的小孩说话该是奶声奶气的,但傅梨这一个“是”,当中,不免显露太多的坚强。

    果然不愧为天骄,生而不凡,便是历经磨难,也没有迷失,反倒养成了这般坚韧的心性。

    宁无心不忍回忆自己六七岁时是怎样一个状态?

    嗯。

    不会太差。

    但也远远做不到小孩的程度。

    ……
………………………………

第二十二节:命数(加更章)

    宁无心握着瓷瓶,想到了一些往事。

    十多年前,九曲巷傅家仍有几分底蕴,不似眼下的破败,也曾供了个读书人,与元家元举人,并称为九曲双杰,皆是满腹经纶,前途一片光明的俊杰人物。

    可惜,在大考途中,遇到了他今生的劫数,也就是傅梨的母亲。

    她来历不明,为躲避仇家躲到了傅云生的屋子里,彼时女子性命垂危,傅云生也不知道着了什么魔了,先是替女子遮掩,在短暂的数日照顾下,他竟然情根深种,结果更为她放弃了仕途,心甘情愿回到小镇当教书先生。

    其后数年一直也还算美满,一直到傅梨母亲怀孕的这一年,发生了变故。

    傅云生意识到该为未出世的孩儿挣一份未来,与好友元家举人商议后,踏上了赶考之路。

    结果,腹有诗书,内有经纶,被元家举人誉为有宰辅之才的傅云生同元举人皆一去不复返。

    傅家崛起的命运似是就此夭折了。

    整个重担,更是落到手不能抬肩不能抗的傅梨母亲头上。

    所幸,傅云生继承了傅家一部分资产,当教书先生又攒下几分薄产,让傅家很是撑了一段时间,只可惜,就在傅梨与双生弟弟出世的那一年,傅家似是将世代累计的气运一下子就耗尽了。

    傅梨天生眼盲,叔父染上了赌博,婶母又忽然神志不清,整个傅家就像是被厄运缠身。

    傅家内部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变故,其实外人谁也说不清,九曲巷的邻居终日只听到大房二房的争吵,一直到了傅梨四岁那一年,傅家再也支撑不下去。

    某个傍晚,又一次争吵后,傅梨的母亲竟带着儿子投河自尽了,救上来的时候,傅梨母亲奄奄一息,弟弟傅御更是已经咽气!

    等两人被抬到宁家院子时,宁无心刚醒来,昏昏沉沉中,只听到一句——阿梨,你若认我这个母亲,便一定要杀了你叔父婶母替我与你弟弟报仇!你发誓!否则,母亲这一辈子都将不得安宁!四岁小孩,泣不成声,发下毒誓,救回了半条命的傅梨母亲却血溅当场。

    四岁的小孩吓得懵了。

    为了这一件事,九岁的宁幽更又是大病一场。

    而世间诸事,仿佛有着特别奇怪的缘法。

    前辈子三百年多年后,刚刚坐上黄泉魔宗真传弟子之位的宁无心听到——儒门天下行走傅明镜的堕入魔道消息,她彼时还不知道傅明镜便是当初九曲巷的傅梨,但传出她七岁弑杀叔父一家的消息后,让她隐约有了些不一样的想法,但一切没有得到证实。

    一直到八十年前,跟元烟罗回到小镇,在元烟罗死后,宁无心独行小镇的那一段时日。

    她除了知道傅梨既是傅明镜外,还见到了当年血溅宁家院子的主角,以及早就“淹死”的——傅御。

    此时傅梨母亲身份仍不明,但双生弟弟成了大离仙朝——儒门祖庭炙手可热的大人物!

    儒门十二真传儒生,有望继承新一任天下行走的——傅沧海!

    宁无心沉浮道途数百年,早就不是当初青石巷宁家的天生弱症的药罐子。

    她接触过的秘闻极多,大概能猜到一些事实。

    发现……傅梨,也就是傅明镜,与她所经历之事,竟有几分相似……

    都是从一开始就遭到不知道何方势力算计。

    幕后之人,早就编织了一张罗天大网,铺下一个弥天大局。

    同情?宁无心摇头,她哪里来的资格?自己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甚至更糟糕。

    李长风背后布局者为的是以她为炉鼎,孕养黑石;

    结果,她无法挣脱这一场死局,来了个玉石俱焚。

    傅梨母亲,或者说背后的人谋夺的,大概是傅氏一代又一代积累下来的,以及而今“爆棚”的气运,想到这里,宁无心暗呵了一声,别看面上傅家败落了,实际上,正当盛!!

    这大概就是传奇人物傅明镜为何堕入魔道的原因之一。

    生母不仅放弃了她,还布局让她发下毒誓杀了叔父一家替她报仇,在还没有踏上道途时,就给她埋下了心魔的种子,最后,弟弟傅御踩着她的脊梁骨登顶青云,何其讽刺?

    千年来,儒门最为杰出的弟子,就此堕入魔道!!

    这就是道途之争其中一种残酷的真相。

    为了道统,为了争夺那一线仙机,就连血亲都可以是垫脚石。

    大道这条路太长太残酷,可一旦踏上,就再没回头路。

    开弓哪有回头箭?

    注定要与天争与人争。

    除了渡过一次次天灾人祸,再无他法。

    否则,便只有死路一条,成为大道上无人问津的一副枯骨,一捧黄泥!

    接触这座小镇越深,宁无心便越发觉得处处透着古怪的小镇暗藏的世界之大,令人只能仰望。

    傅明镜作为未来大离仙朝天下行走,作为被人算计气运的小镇傅氏之人,必然肩负不为人知的隐秘,宁无心很清楚她如今的动作,极大可能会使得天玄未来的局势发生无可预知变数。

    她却没有犹豫。

    因为她也需要改变自己的命数。

    尤其在知晓小镇冰山一角时,她越发觉得这世界远不止她所见到的这一角,她若不及早做出决定——未来,就算跳出了李长风被后人的布局,可世界之大,焉知不会又跳入另外一个大局中?

    而她啊,野心很大,并不想再做一枚无足轻重的卒子——

    她脑海中越过眼前的一切,闪烁今日打水时见到的一道佝偻人影,久久才散去……

    如果说这个小镇有谁能够帮她做到这一点,怕也只有傅明镜了。

    宁无心看似眼观鼻鼻观心,实际上就着幽暗夜色,她在有意无意看向小孩干瘦的手臂,上面伤痕不少,然能让宁无心注意的,岂会是这些无关痛痒的伤口?

    她的目光早就越了过去,落在一道古老的血纹上。

    醒目,就如同烙印,与伤痕区别开来。

    小孩仿佛感应到宁无心的目光,扯了扯飘卷的袖子,恰好挡住了血纹。

    扯动间,绑在腰间的铃铛顿时发出空灵之声。

    在天玄世界,除了凡人平时接触的文字外,还有“符文”,这是整个天玄修真界通用的一种文字,自古流传,如今记录在册的各种功法典籍,用的,基本上就是这种文字。

    小镇平头百姓不懂,宁无心却看得分明——惩戒。

    ……
………………………………

第二十三节:谩骂

    前头就曾提起小镇的不凡,有神秘大阵,禁绝道法,便是体修也无法动用力量。

    可有一种力量在这里,是一种例外——与生俱来的天赋。

    比如,眼前的这一种【重瞳】。

    又比如,阿绫脸上那块逐渐化为【凤形】的异象。

    呵,小镇的这些家族,真是神秘啊,宁无心暗暗生了某种心思。

    ……

    据传重瞳乃是上古圣人之象,大成者能沟通阴阳,看透虚妄缔造虚幻,看到因果与气运。

    真与假,宁无心不知。

    宁无心猜测,她至少能够看透一些假象,甚至于,能够制造一些幻象……

    傅梨大概已经去某座孤坟看过,以“重瞳者”的力量,大概已经得知,她死去的母亲与弟弟,不过是两具无没有血肉的傀儡……

    当然,这种力量的施展,不轻松。

    一个是,她一介凡人肉身,驱动重瞳,必定要付出某种代价为引;

    另一个,在小镇,一旦过度越界,也将遭到小镇阵法的恐怖反噬。

    傅梨到底还小,还不是那位儒门的天下行走傅明镜,在小镇阵法压制下,能动用的力量更加有限。

    而傅梨确实动用了,不然,不会遭到阵法的反噬。

    傅梨没有问宁无心是如何知晓这些昔年往事,又为何要与她做交易。

    生而知之,生来就懂得掩饰“重瞳”的秘密,韬光养晦,可想而知,以傅梨的宿慧,加上这么多年来所听所闻,岂是都不懂的乡野孩童?

    前世她被血亲算计的太死,适才做了错误的决定,被逼至绝境。

    这一世,宁无心只轻微指点,将修真界的信息透露冰山一角,以“傅明镜”的聪慧,便了然了许多事。

    就在这时,宅子内忽然响起一声尖锐刻薄的谩骂,“傅梨你个小杂种,水呢?水都没有了,你不知道烧,你是想渴死老娘?”说到这,老瓷碗猛地从乌漆墨黑的宅子里砸出,恰恰正好砸在傅梨身上,骨瘦如柴的小孩被砸的一个踉跄,“砰”一声,小孩险些跟着老瓷碗摔倒在泥地里。

    痛是必然的,可捡起碗的一瞬间,宁无心没有在那张蜡黄小脸上见到一丝波动。

    不悲不痛,不惊不怒。

    显而易见,这种打骂对傅梨而言,早就成了习惯,就连一旁的黑猫,也只发出渗人幽光,娇小猫身却始终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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