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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修重生指南-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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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悲不痛,不惊不怒。
显而易见,这种打骂对傅梨而言,早就成了习惯,就连一旁的黑猫,也只发出渗人幽光,娇小猫身却始终岿然不动。
小孩捡起碗,转身就朝着黝黑的宅子走去。
宁无心默不作声,等她拔开瓷瓶上的木塞,就着蒙着粗布条的瓶口细细嗅了一口,宁无心勾唇点头,用一种只有小孩能够听到的细微嗓音,极其神秘地笑道:“看在你这两桩事都办的极漂亮的份上,我可以额外告诉你一件外人几乎不知道的事情……”
还在行走的小孩忽而一顿,就连黑猫也幽幽看向了宁无心。
宁无心漫不经心将木塞重新封住了瓷瓶,她又一次压低了声线,缓缓道出来:“听说,在你跟你弟弟出世那一年,你婶母也怀孕了,只可惜,最后生了个死胎……”
说到这里,她忽然一顿,声音越发飘忽,带着一缕诡异的幽深,“……最令人震惊的是,这死胎的一双眼,似是在出生前,就被人活生生剜掉了,你说,怪不怪?”
宁无心说到了这里,便停了声。
她定定凝视。
隐隐看到,黑暗中,小孩努力稳住震颤,最后僵硬地朝着大宅一步步迈去。
她幽深一笑,与黑猫幽幽的目光对视,骇而惊悚。
这消息是一个颇有些名气的产婆找宁老婆子吃茶喝酒,醉后说漏嘴流出来的消息,若非傅梨天生眼盲,老产婆甚至会猜测,傅梨的一双眼便是被傅家老二婆娘剜掉的。
宁无心当时被吓得不轻,只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竟然成了她手里可轻可重的筹码。
至于是何种手段,能在这道法禁绝的小镇,将一个未出世的婴儿不动声色剜掉双眼……
宁无心不清楚。
只世间之事从无绝对,在她看来不可能的事情,别人未必就做不到。
说完后,宁无心摇了摇头,等到她将瓷瓶揣到兜里,踏出傅家门槛的一步,破宅内,先是一阵烂打,继而一道粗俗不堪入耳的谩骂刺入耳中,“你以为不躲,老娘就会不忍心打你了?肮脏的烂鞋生肮脏的货色,你一辈子也就只配活在泥潭里,你做好不要妄想逃脱这个家,要恨就恨你那肮脏的娘,她犯下的罪孽,她死了你就替她还,若是敢逃,被我抓到,我定将你扔到那暗巷里给千人/骑,万人/睡,死了我也要将你烧成灰,抛到下水沟里生生世世翻不了身……”
宁无心离开傅家祖宅时,遥遥还能听到傅家老二婆娘的谩骂。
这小镇确实怪——道法禁绝。
按理说除了那些背后坐镇的真正的大人物外,这些平头百姓该是不知道“道法”的存在,可硬要这么说,也不对,就像是这傅家老二的婆娘。
宁无心能从她的谩骂声中,以及她听到的一些风声中,隐约猜测,她或许清楚一些“真相”。
还有一件怪事,小镇每隔一些年月便有一些或“出色”或“平庸”的人物失了踪影。
但小镇有着阵法禁绝,小镇居民体内又烙印有特殊印记,不到特定的年限,没有特定的放赦令,小镇之人绝对无法离开百里,那些人,到底又取了哪里呢?
比这更怪的是,小镇中的居民,却极少会有人去寻找这些人,就像是默认这些人死了一般。
可惜,就连前世到达了化神境的宁无心都没有挖出其中的隐秘,更别说而今了。
“真是令人好奇呢!”宁无心喃喃自语。
宁无心没有回青石巷,走过一段窄巷,便顺着九曲巷的宽巷子朝着安阳双桥走去。
从傅梨手中得到的瓷瓶,其中装着某种药,是傅梨进山收集到的,又按着宁无心的嘱咐配制而成,是破开这第一场棋局的“主角”,而今主角到了,她也是该布置一番了。
小镇的夜,也向来诡异。
至深夜,就连狗吠也停息,只剩下初夏隐隐的蛙声与虫鸣。
……
………………………………
第二十四节:囚笼
安阳双桥又分一桥跟二桥,一桥是青石巷与九曲巷衔接通往东来街的主要桥道。
“宁幽”四个多月前便是在一桥被元澄一个雪球砸的病了三个月。
二桥,是西九曲跟东九曲的连接桥道。
这大概也是九曲巷唯一一处铺盖青石的地方。
片刻,宁无心脚步落在了二桥石板上。
接连几日的夏雨,使得安阳河涨了水位,河水微微急的有些翻腾。
宁无心还来不及甩掉鞋上的泥巴,忽然有所感,微侧首,看向幽暗暮色百丈外的一桥。
一老头正盘腿坐在一桥上,一手持着烟杆,砸吧着烟嘴吞云吐雾,一手持着钓竿,钓竿的长线被翻腾的河水不断拉扯……
深更半夜怎么看怎么怪异。
老人花白头发乱糟糟的,顶半个鸡窝,一脸寒酸相,扁鼻子小眼睛,干瘪的嘴上顶着一大碴子白须,再普通不过的乡野老头子了。
这是宁无心重生后第二次见到这老人了。
第一次是在白天打水时碰到。
至于以前?大概就是前辈子的事了。
这老人是小镇唯一一家书肆的主人,尽管书肆只在大半夜开门,卖的书也贵的离谱,生意着实还是可以的,不开张则以,开张吃三年,只是今天在这钓鱼,为的是什么呢?
宁无心瞅了一眼老头烟杆尽头闪烁着的一点灼目的赤红,淡漠的唇角一勾。
她想到,前世不小心听见傅沧海母子的一段对话——
娘亲,你得到的消息确认无误?
我那畏首畏尾的祖父大人……真没将傅家世代传承的经卷传给傅明镜?
美妇人冷笑:
傅氏世代皆是腐儒之辈,何曾看得起女流之辈?更何况你那姐姐杀了你叔父两口子,铁一般的事实,就冲着这两点,你那祖父大人就不会传给她,而今她堕入魔道,不传给你,难不成真打算断了傅氏一脉的传承!?你这位祖父怕是没这个胆子。
他傅峥年但凡有三分血性,作为这方天地未来千载的主人,岂会眼睁睁看着老二婆娘肚子里的圣人种子被剥夺,眼睁睁看着那双“重瞳”送到了我的肚子里?
说着她瞥了一眼身旁与她有五六分肖似的青年,大概目光莫名,又道,可惜,那天生的重瞳没有嫁接到你身上,否则,那老头子该哭着求着传给你了。
他谋算了一辈子,断送了大好道途,终于得到了小镇千年的气运加身,为的是什么?不就是恢复他傅氏一族的荣光?正是为了这份虚无缥缈的荣光,他没有出手,否则,以他浅薄的根基,怕是用不了多久,就会被小镇其他家族扯下来,重新回到九曲巷那泥潭子里。
不论是长生巷还是宝通巷那几个家族,积蓄下来的底蕴,背后所站的势力,都不是他一个傅峥年能够抗衡的,他傅峥年能坐上这个位置,也是……说到这,她顿了顿。
又冷笑道,而今他两个儿子皆死了,圣人种子也绝了。
以他如今的修为想要再生下一个儿子,难如登天,除傅明镜,他也只能传给你傅沧海!
彼时,宁无心刚好走出书肆走进了一条宽巷,这对母子恰好从另一条巷子走进书肆,也亏得小镇道法禁绝,否则就一墙之隔,绝对无法瞒过这对正细语的母子。这对母子当然知道,在这方天地行事断然瞒不过书肆主人,却也没有要掩饰的意思,正是有恃无恐。
……
抬首,望着小镇薄雾轻蔓的虚空,宁无心忽然想到了一个人——元烟罗。
她记得元烟罗曾自言自语过这样一番话。
“小镇似一座囚牢,关着罪人,也锁住了生机,都说每一个轮回能迎来一次大赦,可谁不晓得,大赦之年,魍魉横行,生机?呵,笑话罢了……”
彼时,宁无心不觉得如何玄机,只惊奇于这样一句故作玄机的话,出自这位东土佛子的口中。
等到元烟罗死在九曲巷后,她一个人重新走了一遍这座小镇,接触的“外乡人”多了。
她才最终意识到这话的含义。
——这座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小镇已经存在了三十多万年的岁月,每一个千载都会换一个家族掌管小镇,分拨千载气运,以这份气运继续存活下去。
同样的,这小镇也是一座牢笼,豢养着一批又一批的战争的奴仆。
如傅明镜的父亲,元澄的父亲,乃至于元烟罗,都是……
只是前二人都死于战场上了,元烟罗是侥幸从中挣脱出来的幸运儿。
除此之外,小镇每六十年都会对外开放一次,这一次既是给外界各势力的机会,同样也是小镇未成年的孩童的一个机会;只可惜,不是所有的孩童都能跳出樊笼,有的不过是从小镇这一方牢笼进入了另外一个罢了。似傅明镜这般能得到部分自由的有,却实在不算多。
更多根骨极佳的孩童,被控制起来,成为了某一方的——死士。
就比如她。从一开始,就成为了宁老婆子跟背后布局人交易的筹码,成为了培育“黑石”的炉鼎。何其可笑?
至于豢养的“战争奴仆”被送到了什么所在,就暂时不是宁无心能够接触到的了。
她只猜到一点,自己——正是从那个地方被宁老婆子带出来的。
宁无心冷冷一笑。
……
………………………………
第二十五节:僭越
傅峥年,一代名宿,此方天地这一千载的主人,两次碰上,能为了什么?
不外乎是宁无心越了界,且没有能够逃开这位书肆主人的视线罢了。
是觉得她坏了小镇的规矩?还是其他?
然而,就在宁无心即将转头离开的一刹那,老人眯的只剩下一条细缝的眼睛里,忽而就诡异起来,她见到,老人忽而吐出一口云雾,手持的烟杆不经意一点……
整个天地仿佛就被孤立了起来,云雾弥漫,烟杆激起的涟漪蓦然将两座石桥连接,将两人笼罩起来;或许不止如此,下一刻,宁无心眼前的景色就变了——
河水,夜色不再,被一个狭窄的,泛着灯火的书肆所取代。
显然。
也唯有这块围着“主阵眼”建起来的小书肆,才能够最大限度隔绝小镇其他“目光”的窥伺。
老人蹲在书肆门口,将烟杆内的烟灰敲落在脚边的水沟里,重新换上烟叶,这才眯着眼看向宁无心,冷笑道:“宁家丫头,你是清楚老朽的来历吧,你做了这么多僭越的事情,坏了小镇太多的规矩,就不怕我断了你根骨?将你驱逐出此番天地?”
“嗯!?”蓦地。
一双浑浊老眼睁开,压力无声无息渗透过来,带着一种令人【心悦诚服】的意念!
这是儒门一种秘法,主要用来审讯,一旦意志力不够坚定,必然会被攻陷。
只是,这种神通对付别人或许还能奏效,然而放到宁无心身上,老人便注定要失望了。
重生之后,宁无心不复化神后期的修为,也没有了元神,意境……
可除了记忆之外,她还有一样东西跟着她一同重生了。
五百年磨炼的坚定意志!
一个在修为被封后,连尸山血海都能咬着牙挺到了最后的修士,岂会被这一记所影响?
西漠魔道修士是良莠不齐,然而,能够到达元婴化神境以上者,都不是简单易于之辈。
是以,傅峥年便见到这样一幕——雌雄莫辩的少女,嗤笑了一声,一双还没开锋的眼眸散发一种别样的凌厉,老人忽然就听到了,眼前不存在的一面镜子被这一记凌厉目光击溃。
少女忽然顿住了唇角的嗤笑,用一种事不关己的态度开口:
“僭越之事?”
“傅老指的是哪一件?”
“怪我劝阻傅梨谋杀叔父一家?还是怪我提前告知傅梨修真界之事?怪我告诉傅梨她那双‘重瞳’的来历与真相?”说道这里,宁无心走出了书肆,坐到门外一块石墩上,靠着墙壁,抱着膝盖,不以为意地笑呵呵问道:“还是说,小镇的这一场时疫?”
没等老人回答任何一件事,少女眼中的凌厉顿时被冲刷掉,被幽深取缔,她邪眺着老人,笑音仿佛邪魔,“可,关我什么事呢?造成小镇时疫的,不是你那可怜的小孙女吗!?”
难道不是吗?磨药的,下药的,可都是九曲巷那个小瞎子。
就算此事被人暴露出来,那些“大人物”的目光也只会放在傅梨身上。
关她什么事呢?
这方天地的主人,老人傅峥年似忽然就有垂老了几十岁,他忽然就闭上了眼睛,掩盖了眸中的无可奈何,等着他再次睁开眼时,已经变了意味,眼底弥漫着冷漠,眼角却挑着笑,砸吧了一口旱烟,边吐烟雾,边笑嗔道,“伶牙俐齿的黄毛丫头!”苍老的嗓音,靠一口气撑着。
老人犹豫了一下,终了,似是做了最后的抉择,喟叹着开口:
“在你接触傅梨的第一天,我就注意到你了,不是因为你背后的棋手,是因为,从那一天起,你的命数就像是一团乱麻了,你在光阴之河的痕迹就像是被抹了个干净,我最开始怀疑是有另外的大人物介入你背后那位棋手的棋盘,可这一个多月的时间,我发现,那位大人物——是你自己!”
宁无心额发掩盖下,一对眼睛不显山水,内心却忽起波澜,就在她猜测重生之事是否暴露的一瞬,她清楚感知到,老人的目光锁定了她,沉声道:“我不清楚你究竟是那位大人物转世,而今觉醒,你既然要借我‘傅家’的手破掉你那座樊笼……”
老人持着的老烟杆一顿,轻敲着石板,忽然,书肆脚下,遭到汹涌的“黑墨”淹没,一只由黑墨凝聚的大手,从黑墨中冲出,刹那扼住了宁无心脆弱的咽喉。
……
………………………………
第二十六节:祭魂
宁无心能察觉道这大手中的杀机,也有顷刻间的窒息感。
她想,这傅老头必定有过至少一次,将她打杀掉的念头,只她也从这一刹那,意识到了老人的犹豫不决。
宁无心无法出声,也不想出声,只静坐鱼饵晃悠,鱼儿上钩。
老人若想杀她,不会等到现在。
且在小镇,修士杀人,可是坏了规矩了,老人作为此间千载的主人,若坏了规矩,所造成的影响……太大了,他还得好好掂量掂量,值不值得。
果然。
下一刻,黑墨凝聚的大手便蹦碎了。
显然,这是老人给她的一个下马威。
老人看着脚下的墨池,烟杆一搅,整个小镇的面貌便如画卷展开——长生巷,东来街,宝通巷,青石巷,九曲巷。
最后,画面定格在九曲巷傅家,一间逼仄幽暗的柴房内,但见以砖块为基,铺着稻草的破木床上,瘦骨如柴的小孩裹着一张破烂单薄的被子,蜷缩着……
“你可知,你这位大人物的出现,不只是坏了傅梨母亲背后之人的局,同样也将我营造的局面拧了个稀巴烂!?”可结果,这位老儒家的名宿不怒反笑,似是连胸中一口挤压已久的郁气,都因此而笑散。
笑罢了。
这才接着前一句话,继续道出自己的目的:“你既然要借傅家的手,破了那座樊笼,那么,你也该晓得,若没我遮掩,傅梨母亲背后之人,早就该盯上你,而你,能否扛得住那些人的报复?你如今欠下傅家的这份因果,不大不小,却很关键,若要了结,宜早不宜迟啊……”
老人的插手,整件事整个因果,已经上升到另一个高度,宁无心心中无声地笑着。
这一次,老人没有给宁无心说话的机会。
“你很清楚,你拒绝不了,不论是这份因果,还是你宁家那位名宿,你都很难应付。纵有小镇压阵,可灵台境的肉身,寻常物件你根本动不得她。”
“更何况,她手中有一件宝物,能够暂时无视小镇阵法!”
说到这,老人伸出另一只枯槁的手,一把篆刻着奇怪文字的匕首凭空出现。
“……这匕首名【祭魂】,七品符器,曾动过一次,如今还剩两次出手的机会,最重要的是,这符器内烙印着小镇阵法的一丝轨迹,不受小镇阵法的干预。别说肉身,在这小镇中,就连元神与真灵都将成为它的祭品,送你了。”
至此,老人默不作声,抽着旱烟,继续吞云吐雾,他吃定了宁无心。
“无视阵法的宝物吗?”宁无心念头一顿,看着老人的眼睛,似在猜测这话,有几分水分。
望着墨池下,卷缩不安的小人,她忽然就笑了,“大人物转世?傅老可真是看得起我……”
道修,魔修皆是只修今生不管来世。
这世间,传承有转世之秘术的,大概也就儒门,神道,以及佛门了,可听着简单,真正有能力转世的,真真是超凡入圣,入道阴神,凝聚了佛心舍利的大人物,宁无心到底也没有说是或不是,她乐得这些人这么琢磨,总之,想不到她是重生便稳了。
这件事,也确实像老人所说的,宁无心拒绝不了。她手中有“毒药”,可能不能抹杀一个灵台境的名宿,难说,她此刻夜半三更游走,除了布局,未必没有“捡漏”的念头。
宝通巷与长生巷不同于青石巷,乃是小镇大阵之下的重要所在,凝聚气运。
前世她独行小镇时,便捡到几件残破的宝物,只可惜,碍于小镇的规矩,带不走。
这一世倒是能用上,只是不知道,还能否碰的着,而今,老人主动找上门,倒是让她省却这番功夫。
魔修出身的人,最看重的,依旧是利益,永恒不变的利益。
老人说的没有错。
她拒绝不了,也不愿拒绝。
或者说。
她算计了这么久,等得就是这一天,等的便是老人出手,也只有老人出手,方能够抹去她接触傅家的痕迹,方能够让她没有顾忌地出手……
否则,一旦被发现,她极有可能出不去这小镇,或者,将会被以另外的方式带走。
是以,再继续纠缠就矫情了。
她坦然拿起名为“祭魂”的匕首。
七品符器对应灵台境,这东西,价值不菲……
一般情况下,这东西同样遭到阵法禁绝,可从小镇如今的主人手中流出来的,又岂会是寻常呢?就像老人解释的,这匕首中,烙印着小镇阵法一丝痕迹,她,很心水啊。
“那不知傅老,打算让我如何还了您这桩因果?”漫不经心地抻了抻腿。
老人并不在意宁无心的态度,攒着烟叶,沉声道:“带傅梨离开小镇,带她离开陈国,离开应洲,甚至南烟。作为添头,等你跳出了束缚你的那座樊笼,接下来的两个月时间,我许你在书肆踏上修行之路……”这话要是放在那个名为“天荒禁区”的地方,必定要掀起一场打斗。
只很显然,老人说的轻而易举,宁无心也并不知道其中意味着什么,自是无可无不可了。
只此刻,那十一二岁的稚嫩面庞上露出的神情,便是一方名宿也难以一笔一划都尽料出来历。
宁无心想到了前世,那对母子的对话。
把玩着名为【祭魂】的匕首。
有意无意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若没有我打破这场僵局,不知道傅老又该如何应对呢?”
……
注:修真九境:炼气凝神、筑基金丹、元婴化神、灵台洞天、入道。
对应九品,一最次,九为最。
………………………………
第二十七节:谈判
老人抽了一口旱烟,默不作声。
他不敢想象。
宁无心想,大概是前世的结局了。
为保下“重瞳”,老人放弃了傅云生和傅云楼两口子。
又或者是他们一家子的决定。
为了傅氏的荣光,甘愿牺牲,成为【重瞳者】证道心的基石。
宁无心能够想象老人的庆幸与后怕,只是,与她何干?
她不再关注老人,直接站起身。
走出第一步时。
脚下那傅家小孩的画面一荡而碎。
第二步,墨池笼罩的天地响起少女“稳”如山岳的嗓音:
“傅老头,我答应你带着傅梨离开,还了你替我遮掩的因果。”
“可……你别忘了,因为我的出手,也救了你傅家三条人命。
不,或者是可以更多,你那大儿子我不敢说,可小儿子跟他婆娘努力一把,能出几个傅家儿郎,谁清楚呢?所以,这份因果,你可以选择早些还了,也可以晚一些,这第一条命,以傅老的手腕,帮我多拦我宁家那位名宿三日时间,我想,这对您而言,不算难事吧?”
宁无心前世作为魔修,只修本心,不修因果,而今且行且看。
只有人喜欢谈,她不介意配合一番。
她不是愿意吃亏的人。
说罢,穿着素衣,洒脱无比的少女第三步走出。
天地已经大变了样,微湍的河水声远去,身后书肆黑灯瞎火,并未开业,眼前的巷子也有些陌生,只遥遥的,就能看到巷子尽头,一块宽阔的白石砌成的空地上,一座石牌楼屹立。
三间四柱又七楼。
阴暗的天色下,只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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