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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南-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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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手,看这缪柏寒还要自大到何时。轻轻一拍手,坑中泥土被震开,露出几乎被活埋的五十甲士,紧张兮兮的望着缪柏寒和徐子房的战斗。
缪柏寒面色阴晴不定,竟再不敢去看那剑,子房一震剑匣,山雀“铮”的一声飞射而回,缪柏寒就要一脚踏上去阻止徐子房召回山雀,又约莫是怕刚才的那一幕,悻悻的缩回了脚。刚刚缪柏寒夹住山阙的时候,面前竟景色大变,眼前土地骤然变出一座骨头摞成的大殿,一个身着朱红色大袍子的白面男子站在殿门口,阴森森的瞪了自己一眼,就是这一眼,几乎断了自己连绵起伏的内力,迅速松开剑身才得以恢复如常。
徐子房山雀入手,将山雀平举于侧,猛然松开手,山雀竟自己稳稳浮在空中。平时山雀只能循着气机召唤刺出或召回,让它漂浮起来还差点功夫。徐子房学着缪柏寒狞笑,然后身形骤然发力,迅速拉近两人之间距离,于此同时山雀一同暴起,剑尖黑红色光芒一寸寸亮起一寸寸收敛,和徐子房同时杀向缪柏寒,缪柏寒没有管赤手空拳冲上来的徐子房,而是紧皱着眉头盯着那把凭空刺过来的山雀,被剑尖直指的眉心刺痛无比,但缪柏寒感觉那剑里似乎还有一式,含而不发,一手伸出狠狠按向徐子房缓慢推来的拳头,另一只手抽出腰间鼎阳刀猛地一劈,鼎阳刀刹那崩开,碎片激射,有几片伴随着破开**的声音刺入徐子房身体,另几片到缪柏寒身边就被雄浑的气机弹开,但是缪柏寒面色前所未有的凝重,剑中第二式忽然迸发,撕扯魂魄的力量让缪柏寒眼前一花,周围尘土刹那被看不见的气机卷成一个圈砸向自己,那些尘土不足为惧,可怕的是狂猛撕扯尘土的那些无形气机,缪柏寒一掌震开贴上来的徐子房,那只手握着鼎阳刀光秃秃的刀柄刺向那个圈,气机不要命的涌入,那个圈还是势如破竹般的将缪柏寒气机尽数吞入,然后连圈带剑砸上缪柏寒胸膛,剑遇缪柏寒贴身穿的玄金内甲尚且切入半指,只不过这剑无人驾驭,平白少了七分力度,要是有人持剑,玄金甲在这把剑面前根本不堪一击。而且这一招带来的不止有**上的痛苦,头脑那一瞬似乎也变得昏昏沉沉,好像魂魄都给扯了去。一口鲜血就要出胸膛,就当这时,本应被震飞的徐子房已经贴到缪柏寒背后,面色淡然,两只鲜血淋漓的双手如同推浪抚潮般击在缪柏寒后心。
魁首说过,这撼江山表面上是练柔劲的拳法,其实是至刚至强的狠招,只要不在乎体内经脉被摧残到什么程度,狠心打出一击,皇帝老儿也能拽下龙椅,所以取名撼江山。
缪柏寒正面刚被仙人投井一击而中,气血翻滚,一口血堪堪涌出喉头就被死命一拳抵在后心口,心力一断,将要喷出的鲜血竟咕嘟嘟的回涌。
徐子房不再痛下杀手,一招手山雀入手,飞身绕过杨艺掠向城楼,体内气机不听使唤的乱蹿,经脉被摧残的不成样子,强提一口精气,就要越过城墙的时候,杨艺忽然抬起了头,嘴角一勾,伸手虚空一点,半空中的徐子房左肩炸开一片血花,落尽城里生死不知,城墙卫兵呼啦啦冲向徐子房落下的地方。
夜幕刚临,按说是晚饭时候,各家忙着吃饭喝酒,齐南州牧府却有一队队人进进出出,有兵士有江湖客有郎中,说是齐南州牧出城剿匪身受重伤。
州牧府里,一间典雅大屋,婴儿手臂粗的金烛就点了十五枝,还有七八盏嵌了夜明珠在顶的鱼油灯闪耀着幽幽的昏黄光芒,地龙铺的格外的旺,初春屋里竟然暖洋洋的,中间点着名贵伽南香,伽南香极为贵重,仅是木料就堪比紫檀树心,更何况做成熏香,这伽南香有暖中、止痛之效,也是寺庙最喜欢的香料,香火香火,大多指点的伽南香。
缪仁杰寒着脸坐在窗前,紧握着父亲手臂,父亲搭拢着头盘坐在床上,全靠他身后的杨艺给缪柏寒吊着一口气。缪仁杰暗恼自己,那人跑了就跑了,自己何必多此一举去派人追,那人没杀成反而连累了老爹,现在这个样子能不能保命都是两说。
半晌,杨艺收回点在缪柏寒后背的指头,轻声说:
“州牧大人命算保住了,不出七天就能醒来,只是修行从此就得放下了。”
缪仁杰面色一变,他深知自己老爹是个武痴,要他从此成个废人,比不让他做这个齐南州牧还难受!缪仁杰不敢责怪为何当时杨艺为何不出手相助,否则自己老爹不至于到这个地步。杨艺修为高出自己老爹一截子,无形之中附属的杨家似乎也能挺直了腰杆子,杨艺之子杨潇表面上听从自己,背后也没少戳自己脊梁骨。现在老爹昏迷,自己更没法得罪这个老家伙,只能咬牙切齿的恨那个背剑匣的小子,只是那小子现在还在城里乱蹿,这齐南州牧府有杨艺坐阵还算安全,但出去就不一定了,连自己老爹都打的半死,自己不定还经不住人家一指头,况且吴灵元那小子也不知受了什么魔怔,也是去杀了那背剑匣的小子一次就更加痴傻了,使唤不动了,莫非那小子是魔头灾星不成?!
徐子房从一座民房的阴影里低着身子走,双手双肩已经被随手从某个人家晾在外面的衣服上扯下的布条紧绑,整座开元城已经戒严,随处可见巡逻兵士。徐子房落下城楼的时候几乎就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可是体内莫名其妙的涌出一股子热流,竟让重伤力竭的徐子房有了些力气仓促逃跑,只是现在受伤极重,急需找一个地方平稳气机,魏老夫子的丹药还真是神奇,别看长的坑坑巴巴,服下之后气机趋于平和,手上创伤处也开始止血。徐子房抬头看了看城中靠中心的千桦道,千桦道最大的府邸就是齐南州牧府,背靠唯一没有门的东城墙,后面几百丈就是陵江。子房猫腰飞速穿行,逐渐靠近齐南州牧府,齐南州牧府如今戒备森严,就怕有人趁机来个灯下黑。
子房慢慢退后,往回路走一段,见一马车走来,上面有回春堂三字的帘子,当下悄无声息的贴上马车底,手脚紧扣车底横杆,马夫吆喝了一声,给了马儿一鞭子,这马一向温驯,怎么今天要进齐南州牧府就打起摆子了?
马车悠哉悠哉的到了齐南州牧府大门,一白胡子郎中下车和马夫并行,马车在后,朝里面走去,前方一小厮引路。齐南州牧府大气无比,前一任齐南州牧王维鸿,捞足了油水,在齐南州牧府挖了一口小湖,小湖和陵江相通,取名家陵湖,口气之大一时无两,都说帝王家天下,天下之滨莫非王土,你敢把陵江给“家”了?!后来王维鸿没因为捞钱被弹劾,反而被家陵湖三字被押出了齐南州进京斩首,皇帝御笔一启,御赐此湖返潮湖,听起来似乎是照应每年中秋陵江涨潮此湖水面也跟着上涨之意,实则暗喻反抗朝廷,“返潮”,就是王维鸿那般下场!可是世人也狐疑,就因为三个字就杀了个三品州牧太草率了吧?
小厮引着马车向前走,这位回春堂的主脾气大的很,本来所有官员就算在门口下了马也不能牵车进去,只是车里有现带的药材和诊断用具,小厮若执意不让马车入内,使得宁郎中转脸就走,耽误了大老爷病情,自己吃罪不起,所以也不多说,经过返潮湖发时候听闻一声细微的扑通声,心想这返潮湖湖底和陵江之间挖了个通透,返上来的鲤鱼还真是大!
徐子房到了湖底,屏气凝神,正要等小厮走远浮出水面,却见水底有一处在昏暗月色下反光,当即潜游下去,那竟是一扇斜斜扣在湖底一侧的铜门,徐子房暗道这齐南州牧还有藏宝库?气沉经脉身形落入淤泥,气机涌入山雀,山雀轻轻在铜门上的铜锁上一切,铜锁断开,山雀只要灌输了气机,少有切不开的东西,要是手持山雀近距离发动仙人投井,威力极强,兴许能一击斩了那缪柏寒。只不过太耗气机,仙人投井只需要脱手那一刹输入气机,并不是招式需求,实在是这一式对气机的需求量是无止无尽的,你输多少这一招就能容纳多少,只不过你不松手就能给吸干,子房也不敢冒这个险,所以从来都是远距离使用仙人投井。这世界上大概只有师父能握枪于手毫无顾忌的全力施展仙人投井,大师弟如果到了出山那一天估计也能,因为那一天大师弟身体里势必一丝气机都没有了,仙人投井耗不尽他。现今能真正发挥仙人投井全部威力的只有师父一人而已,徐子房仙人投井是第一个大成的,比剑老头还要有优势,即便剑老头当年也没能寻着一个真正活着的仙人养出这一式,只不过徐子房实力不济,气机过于单薄,所以现在威力平平,还不如萧人问红墙来的顺畅。
打开铜门,里面也是幽暗的湖水,子房持剑进入才发现里面竟是往上弯曲成曲形的通道,湖水被断绝在曲折面处,里面的气压因为湖水的压力偏大。
往里走,明明没有夜明珠火折子等照明用具,周围黏湿的墙壁竟有丝丝莹白光芒,子房嘿嘿一笑:
“鼎阳龙脉龙尾之处,这齐南州牧居然这么大胆挖进龙脉里,要是被人知道了还能活?”徐子房不知道的是,上一任齐南州牧王维鸿之死未必没有私掘龙脉的因由,毕竟明面上说是那家陵湖三字叛反谋逆,里子里是什么,只有死去的先皇知道了。
再往里走,没有徐子房预想的金山银山,没有所谓的龙脉氤氲之气,竟有一绝色女子被锁在一面青铜墙上,那女子一袭青衣,琼鼻皓目,嘴唇苍白,即使子房在南老山见识这么多漂亮姐姐也有半晌失神。只是那女子连看都不看徐子房一眼,双目无神,睫毛轻颤。子房一看锁那女子的锁链,心中一寒,锁链竟有拳头粗细,一根少说也得近百斤,分别在双手双足腰部脖颈各一,仿佛锁住什么绝世凶兽似的。
子房心知这女子被孤身锁在这本来就不正常,本身怕是极厉害的角色,虽然有心把她放出来,可是就怕到时先死的是自己。子房刚想靠近一点看个仔细,忽然有股子窒息感,那女子猛地抬头,望向徐子房,竟痴痴的笑了。
子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自己似乎没见过这女子呀?!她憨笑个什么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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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明照城内抵望台
第二十二章:明照城内抵望台
瘦削小哥触摸着泥泞的墙壁,神色淡漠,这墙壁如同数百年的窖泥一样深沉晦暗,泥泞里含着三分氤氲香气绕指不散,周遭裹携着淡淡光芒映着鼎阳王朝的百年荣辱,子房轻笑一声,天下争来争去,还不是争个谁睡在龙脉上,还不是争个谁坐在龙椅上,想到这指尖无意识的深深扎进泥墙之中。那青衣女子葳蕤而笑,盯着子房的一举一动,却不言不语。
子房不敢再靠近这个神经兮兮的女子,要是这女子正常还好说,放出来还能认识谁救了她谁绑了她,万一活脱脱就是一女疯子,先恩将仇报把自己切了再出去报仇……
想到这子房和那女子保持六七丈距离,那女子只是笑意盈盈的看着子房,明眸平白镀上三分神意,一缕青丝遮盖了女子视线,她还鼓动腮帮子吹了吹。子房看到这一幕心中一动,莫名的思念小鱼儿。
剑匣暗格里还有不少丹药,但是大部分就连魏老夫子都不知道有什么功用,只是胡乱塞给了自己。子房细细分辨,服下几颗暂时镇住破碎的经脉,那撼江山就算没有打出十分力气也该有八分,体内早已一片破碎景象。
就这样过去了四天,子房身体大部分伤口已经趋近于结疤,只是肩头通透的那一指还是极痛。忽然一声扑通入耳,子房一愣,水中传音极好,到了铜门洞口声音还会略微放大,这恐怕不是什么大鲤鱼!
一高大老人从洞口走来,眼神晦涩,明显已经看到被破坏的铜门,意识到里面有人。子房一愣,这不应该是缪柏寒的藏宝库么?这叫杨艺的老怪不该是侍从吗?怎敢随意进出他主子的藏宝库?
那老人不待子房继续往下想就一指点来,子房慌忙举剑就当,铿的一声,山雀被一股大力击的砸在胸口,子房身躯狂退数丈,强烈的窒息感袭来,正要重新发力脱身,就听闻铁链哗啦啦的想,心中一惊,一只冰凉小手就已经拨开剑匣按到自己背后,耳边兰气倾吐,音如冰泉坠谷,玉珠落盘:
“我族等你们,已经等待了很久了……”
刹那间山雀剑鸣如海,龙脉之尾原本淡淡光芒瞬间暗淡,好像被什么抽离了那渺渺不可见的气运,背后剑匣心有灵犀,如念心来四字金光暴涨,直欲遮天蔽地,子房闭上眼,瘦削的身体忽然拔高近两寸,浑身肌肉贲起,犹如铁铸,握剑直立猛地前扑,气机在体内一瞬转了百里大周天,老头时不时提起的剑道枪道,大师弟常常念叨的经文,青牛先生教的王霸之道,魏老夫子说的江湖趣事,李学士那银钩铁画的八字字帖,魁首常常吹嘘的撼江山,瞭首的一蹄子,溪水落深潭的气势,一幕幕都如同那一尾溪水一样在心里瞬间流过,最后只剩剑老头咬牙切齿念出的那一句话:
“吾枪何在?”
杨艺年轻时愤而离开一宗寺,洗去佛性,一心要去填平己意,走完一遭江湖彻底死了心,重新附依缪家,谁知前段时间缪家竟截下一名莫太冲指名要的女子,这女子体质特殊,任何人都不能近五丈之内,城门押车的时候杨艺突兀就想起苦禅大师说的关于地下龙脉的传说,还有“侍族”,很少人知道侍族的魃女可以抽离气运为己用,杨艺也不确定,直到体会到这女子周身五丈那种磅礴的气运,然后就动了歪心思,好不容易等到缪柏寒重创,抽身来此却发现被这背剑匣的小子捷足先登,怒极之下就要出手杀了他,没想到这小子忽然像变了个人似的,出剑的那一瞬他睁开了眼,瞳孔中骇人的金光犹若火阳,让杨艺想起了苦禅大师收敛尸体时的眸子,也是这么威严凛然,好像有来自太古洪荒的英灵从那老僧人身体里醒来,至高至伟至神至圣,杨艺毫不怀疑,只要老僧人拍一巴掌就能让那些混蛋爆碎当场,可他没有,只是眼中金光慢慢熄灭,回了寺门。
杨艺断断不信这小子能和苦禅大师是一种级数,手中如同棋盘落子一般乱点,空气迸起道道波纹,看着那浩然金瞳咄咄逼近,剑气已然临身,搓的指尖生疼,但是这种强度对于已经跨入五甲子的杨艺来说不过毛毛雨,也不知是不是错觉,杨艺听到一声苍老的喝声:
“吾枪何在?!”
然后自己的右臂就离开了身躯,杨艺狞痛之中一踹徐子房肩膀弹射出洞口,幽暗的水面留下一片血迹。
徐子房持剑虚弱回身,看那女子竟然还在朝自己笑,子房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应对,只好小心翼翼靠近,确认并无窒息感,将锁链一根根砍断,带着女子出了洞口。
城外小山丘,夜空乌暗,寒星乍闪,青衣女子呆呆的站在小山丘上仰望夜空神游物外,任子房怎么询问也不搭话,子房叹口气眯着眼遥望北方,怀里揣着从齐南州牧府顺出来的几颗夜明珠,这么多拳头大珠子竟就这么镶嵌在一座木堂子上,真是暴殄天物!子房才不管那木堂子是不是叫缪家宗祠……
之前被那女子一手按上后背,身体里竟有一股子熟悉而斑杂的气机狂猛的迸发,竟让自己绕过三个境界短暂跻身于金身境,靠着那股子力量好不容易带这女子出城,可惜刚到城外就再次蛰伏了。而且跻身金身境那一瞬,仙人投井和萧人问红墙突然像是被忘记似的,无法施展出来,情急之下顺势摹临师父唤枪时的意境,劈出了一剑,斩落杨艺一臂,当时要杀他也不是不可以,毕竟超脱了一品实力之后登堂金身等境都有莫测之威,哪怕是不完整的一瞬也足以碾杀其下一切人。只是徐子房若非必要,不想多做杀孽,自己和缪柏寒无冤无仇,和杨艺也无冤无仇,拦住城外五十骑也不过担忧老护军等人罢了。
不过摹临师父那一喝问的时候清晰的感应到师父那把枪就在北方的某处,等待着自己。
不知青衣女子那一句“我族等你们很久了”是何意……
南老山
魁首瞭首魏老夫子刘奶奶围在一起,眉头紧皱的看着李学士摇晃龟甲,魁首戳戳瞭首:
“那啥,这神神叨叨的东西能算的出来子房的踪迹吗?我咋觉得那么不靠谱呢!”
瞭首冷哼一声头也不回,紧盯着卦象,好像他能看懂并且还能看出朵花似的:
“且别管他管不管用,那小子提前动用了我们输去的内力,这点和李文庭算的一样,只是不知是什么样的情况能让他提前开始消化那些内力。”
刘奶奶若有所思的看着捻着胡子一本正经的魏老夫子,气氛微妙,魏老夫子老神在在的打了个哈欠。
众人从李文庭屋子里出来眉头更紧了,李文庭的卦象乱的跟蛛网似的,饶是李文庭自己都一个头两个大,别说这一圈外家子了。
刘奶奶待众人走远截住了魏老夫子,掂量掂量手中扫帚,低声说:
“魏伯然,你明明是部族里算卦最灵的,儒释道壁垒早就被你打个通透,道教真人也不见得算的过你,为何不出手?天天坦坦然然的读你的书就不担忧我家子房?”
魏老夫子顶着黑眼圈,嘿嘿直笑:
“没事,没事,昨个我用棋子算了三万三千卦,卦卦平安,只是既然李文庭也要算一算老夫也不好和他争是不?”
刘奶奶好气又好笑,这个平时淡然不问世事的魏老夫子比谁都对徐子房上心。
董阮洁相公死的早,三四十就当了俏寡妇,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到底因何而多真能怪的着寡妇?董阮洁不去想这一套,靠着相公留下的人脉和财产在明照城开了个小酒楼,叫碗福,有个小规矩,无论是谁来酒钱都必须当场结清,若有赊账的无论是怎样的达官显贵第二次就进不了酒楼,这样得罪人的酒楼本来就难做,只不过酒楼厨师是号称妙三手的李在幽,三菜冠绝明照城:痴醉虾,湖鳌甲,青黄鱼。再加上碗福客栈杏花酿从来不兑水,来往江湖客照旧不少。
这一日董阮洁闲来无事,在门口花枝招展的迎客,这本是小厮的活儿,可是小厮疲懒货,不出力。忽然见来了一对璧人,男的丹凤眼齐剑眉,女的皓目琼鼻,青衣出尘,一看就是天作地设的一对,只是那男子在前面闷着头走,女的在后面亦步亦趋闷着头跟,老板娘心想两口子这是吵架了?咱家这杏花酿两坛子下肚床头办事之后什么隔夜仇都得消了,于是笑呵呵的攀住那背剑匣公子哥的手臂:
“哎呦,您这一路风尘仆仆不进来坐坐?吃顿饭再走?”
子房正气呢,来了明照城,刚去了趟当铺想把几枚珠子当了,吓得那小厮眼珠子差点掉出来,掌柜的火急火燎从后房跑来见了那几颗珠子也是腿一软,说要不一颗五百两,子房也不答话,冷冷直笑,掌柜的一抹脸说七百两不能再多了,后来一颗珠子硬是被子房死皮赖脸的抬到八百五十两,这时候那青衣女子不干了,抱着一颗珠子死活不撒手,子房脸一黑我和你非亲非故你还想贪我八百五十两不成?可是转念一想这珠子也是自己偷来的,不好多解释,只卖了四颗。摸着怀里的一沓子银票,子房暗暗感慨,本来能再厚一点的……
想着自己也是一整天没吃饭了,也不管那青衣女子,自顾自往酒楼里走去,那老板娘也招呼着活计准备干净桌子,正要去搀青衣女子却狠狠的打了个寒颤。
从那女子把手按在子房背后之后她身边五丈的窒息感就消失了,反而是子房自己时不时会有气机外溢的症状,徒步走了七八天路才慢慢消磨了气机,那女子不管自己走多快都能轻易跟上,脚不沾地似的,在路上子房问她名字,她想了一会,说:拓跋……子房苦苦等待下文却没有回音,黑着脸说要不你写下来,那女子才在地上写拓魃二字,子房心道原来姓拓叫魃,可是拓跋本身是复姓,百家姓中并无单姓拓的,即使有些地方自称姓拓也是拓跋的简称,这女子怎么偏偏就姓一个单字拓了?而且魃这个字让子房联想到了那位神话传说里的恐怖女子,女魃。
怀里有钱嘴下不软,这酒楼三绝菜点个遍,老板娘不去招呼其它客人倒是笑呵呵的坐了过来,牵着拓魃的手说:
“哎呦,您这两位今日才来明照城吧?怕也不了解这明照城的特殊景色吧?”
子房饶有兴趣的放下碗筷,给老板娘斟了一碗酒,笑道:
“小子的确刚来,不知这明照城有什么特殊景色呢?”明照城的确奇怪,魏老夫子说书涉及天南海北,从未提过这个地方一个字,青牛先生教自己天文对地理之法,规划天下城池也未曾提到这么大一座明照城,好像都对此忌讳莫深。
老板娘捂嘴偷笑:
“咱这明照城有三怪,其一是每逢黄昏之时,夕阳折射,城周四座祭天的罗天大醮留下的塔台就会反射七彩霞光直冲斗牛,城中百米抵望台是观景的不二之选,其二也和这抵望台有关,自古咱这明照城就有烧骨成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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