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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南-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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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把巨剑看起来出的蹊跷,却是林望凡从握住破甲寒刀开始就蓄力的一招,一直以破甲寒刀打掩护,剑南襄那滴血液更是刚才极尽升华那一剑的全部领悟,威力自然不同凡响。
林豹堂点点头,举起的手狠狠挥下,两万老卒腰杆齐齐一挺,胸甲锃亮,气势凛然。两万铁骑,沉默推进。
这会是一场没有厮杀声的战斗,这是一场一边倒的战斗,但两万铁骑,无人会后退一步。
马蹄声骤起,三耋耄老卒并驾而来,气焰滔天,完全不像是应该躺在床上等死的年纪,钟离昧帐下亲卫,刘家三兄弟,鏖战一场场战役,皆是万军之中斩首之才,征战三十年,浑身伤疤比很多老卒一辈子杀的敌人还多,三人具是二品高手。三矛齐刺,力透矛尖搅烂风雪,如三龙探首,收缩如心,同时百把大弓同时满月,弦鸣连成一片,刘忠面色淡然,没有看两个弟弟刘勇刘仁一眼,任手中长矛在梁之焕手下寸寸崩裂,飞身前扑,以胸膛盖住梁之焕双拳,刘勇刘仁一压战马,趁势抛出背后短戟直刺梁之焕胸口负伤处,一声炸响,刘忠身体犹如瓷器般崩碎,血肉撒进风雪中,好似泼了一副冗重的血墨画,血腥味在雪中传的甚远,剩余两兄弟来不及悲恸也被一双肉掌连带座下乌金骓都碾作了血泥。林豹堂叹一口气心道这老混蛋实力还有不少,指挥着两万铁骑就要强行冲杀的时候,十里雪墙轰然倒塌,缺口处一头青牛分开一众骑兵悠悠然然走来,人立而起,低哞一声,双角抵天。
北辽原野,一老妪提着一把金穗扫帚,脚踩一位仙风道骨的老道士脑袋,任他怎么挣扎也脱不了身,老妪呸了一口,轻蔑的说:
“溧汤老不羞,还想动我家子房?”
南老山,尽数出动,阻拦这两位传言早已陆地无敌的人物,一位是以天祭之策碾碎江湖人脊梁的第一宦官,一位是青城山上气运加身的百年天师。
“本来也不该到这个地步,都怪那天命子,不是个什么好东西!提前把子房小子的意图露给朝廷,以后的路不好走啊,那栾珠沉默了十三年,如今还是迟迟不出手,让我也很头疼啊。”旁边瞭首抄着袖子低声说,顺便又给了老道士两脚,把他踢的昏死过去,口中骂骂咧咧让你天天装大瓣蒜,装高人,长的比我好看,奶奶的,还特么青城山第二天师,你以为你第三魔首的身份我不知道?我们这一茬子只要梁之焕和栾珠这两个老混蛋不出手你丫算个屁?
子房没事抄袖子的习惯就是跟口口声声骂别人老混蛋的老混蛋瞭首学的。
“这溧汤的气运似乎比梁之焕强吧?魏伯然为什么不让溧汤去接触子房?”刘奶奶见老天师昏死过去,也不再管他,和瞭首一起走远。
“谁知道呢!魏老头比李文庭还怪!他砸透三教壁垒,演算应该比李文庭还强,谁也不好说他错。不过老娘们你不必担心,这次连剑南襄都御魂万里出手暴削了一顿梁之焕,剑南襄虽然实力大损,但是境界在那,铁定不让梁之焕留多少气力,再者说,咱部族那老不死的都去了……奶奶的,相当于半个巅峰状态的剑南襄……啧啧,这没有鸟的人有一顿吃了……要是剑南襄肯不惜根基,少去几年修养,亲自前来一战,就能提着梁之焕脑袋回去了……不过话说回来我居然和剑南襄做了那么久邻居……还被他揍过……”
风雪声中两人声音越来越小。
南老山篱墙外
李文庭掐着指头,面色阴寒,一丈开外站着魏伯然。
“我境界跟不上,涉及到那等人物的事情棋盘就算不出来了,怎么样,算到了吗?”
李文庭周身寒气缭绕,阴森刺骨,魏老夫子不是瞭首那种练体变态,不敢入一丈之内。忽然,李文庭吐出一口血,出口的那一瞬血就化作火焰蒸了个干净。
“算出个大概,虽然还是算不出栾珠究竟去了哪,但是能约莫算出他三年内不会出手,三年后难算……”
魏老夫子捻捻胡子,若有所思。
“这次动兵,朝廷那势必炸开了锅,弥补法子已经送进京城几位手里。另外得给子房找个大点的身份,才能堂而皇之的接受气运,林豹堂的西凉王反正也做够了,想法子给子房变个名姓,替一替林豹堂那夭折的世子,然后世袭罔替给子房,至于西凉的乱团子,子房自己能解决,和那位学的帝王心术可不是白学的。至于林子里那位什么时候回去,顺其自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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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白玉官巢江南道
第二十六章:白玉官巢江南道
鼎阳自开国之时曾有十三位书策功臣,除国子监大祭酒李收玄、开国太傅王子倏、张修文张首辅之外十人俱出自九江州,而后由工枢部建立丹青阁,供奉这十三位大儒雕像,除王子倏之外其它十二人共同拟订包括一书平天下之策在内的六疏十四策,为的是一方面激励经过一番战火尚且怀念前朝的旧儒大家和年纪轻却风骨极盛的读书人入朝为官,另一方面也是安抚以笔为刀的前朝遗党,体现鼎阳的求贤若渴之情,一书平天下之策包括试举制、六考制在内七种制度,一定程度上约束了达官显贵坐高位的现象,让寒门子弟也有做官机会。建丰四年,先皇御笔一挥钦赐宣州、池州、徽州部分、饶州、信州、抚州、洪州划入九江州,并扩大面积和袁州、吉州、筠州等大一级州郡接壤。建丰七年,工枢部动五万能工巧匠修葺白玉江南道,江南道长七里,宽九十四丈八,以汉白玉铺就,仅次洛都御道九十五丈的宽度,江南道首白玉拓金碑上有皇帝亲笔:
“赐路九四,九五之下,惜渴相才,吐脯倒履。”言下之意希望江南道再出开国鼎盛景象,走出仅次皇帝的将相之才,那时皇帝都要吐脯倒履相迎。这对所有读书人是最大的勉励,读书为何?朝闻道,夕死可矣!生在江南道旁的士子不由得被皇家的豪气折服,继而腰杆子都要比旁人挺一挺,因为江南道的读书人和别地的不一样!这里皇帝都相信能出将相才,还有谁敢说半个不字?江南道建成之后的确促使许多读书人埋头苦学入朝为官,当读书时禁不住刺骨寒窗破落家境之后就会不远千里来遥遥看一眼江南道,江南道不许没有官职在身的人踏入,于是也只能远远观望罢了,但仅是那恢宏壮丽的汉白玉石道就能让无数贫酸士子当场老泪千行,颤颤巍巍跪在道旁,暗暗发誓若能衣锦还乡,必要亲自走一走江南道。所以行人经常看见有无数衣衫褴褛却气质不凡的人跪在道旁。往后扩大的九江州被笼统称作江南道。但江南道的特殊性和地域划分必然导致了人才取用的不平等,各级官员举荐士子考察才能的时候要考虑这是皇帝亲自圈划的江南道上来的士子,手下批判要轻一些,夸奖的话也多一些,遇到难选择的时候,即使江南道出来的士子和其它地方的水平差不了多少甚至略低一筹也要将江南道来的士子举荐上去。长此以往,不均衡的现象就显现出来,仅江南道的文官就占了整个鼎阳六成以上,这也导致了江南道的势力和京城势力之间相互缠绕错综复杂,不少家族都走出跺跺脚就能让整个江南道颤一颤的人物,再加上文官居多,外官阿谀奉承,风气愈加不正,钝刀子暗飞剑都使得如心如意。江南道也因此被称作白玉官巢。
天色渐黑,寒风寥寥,往外一站寒气就要钻进袖口领口寸许,故而繁闹的江南道此时人流稀稀散散。一顶蓝呢轿帷的小轿摇摇晃晃经过江南道,这种九品官轿规矩不严,不止有官员可以乘坐,一些高官家的仆役都可以搭乘。荀瑀字白石,父亲荀敬虔曾是都转盐运使,官职不小,虽是外职却堪至从三品,油水之厚更是鼎阳官职里数一数二,并且都转盐运使有个好处,不像京官权利大、油水足却时时被约束,盐运这一块荀敬虔几乎做成了土皇帝,可惜后来吏部张绍卿接管后新官上任三把火,狠狠治了一顿贪官污吏,荀敬虔也因“苦盐案”被接发,而后不久就被打下了马,要不是在京城那会逢年过节礼节打点没落下一次,恐怕也得落下个抄家问斩的下场,但是毕竟是江南道走出去的,随随便便认识的一两个人都和京城各司有千丝万缕的关系,革职候审时半数家当一股脑塞进吏部才得以保住脑袋“告老还乡”,这些年气不过一辈子顺风顺水却栽在张绍卿手里,一直郁郁寡欢,七年前两腿一蹬不在人世,留下一个家道中殂的荀府。那时荀瑀从被踏破的门槛上明白了个道理,位子高高,门槛三年一换,是被前来拜见求事的人踏破的。位子低落,门槛照样三年一换,是被前来痛打落水狗的人踏破的。喜欢冷嘲热讽的人都坐在酒楼里谈笑,都站在大街上唾骂,而踏上门来的,都是真正准备从荀家咬下一口还没来得及腐臭的鲜肉的。父亲一去,讨债的,结仇的,都上了门来,荀瑀散尽了家财丢尽了脸面才送走这些个瘟神,偌大家业,最后竟只剩空空落落的荀府和十几老奴,彻彻底底寒了荀瑀的心,偶尔和同样的落魄子弟喝醉酒的时候也会冷笑着骂两声:江南道呵!江南道呵!珂璎长道,途漫而难知心矣!
也是那时荀瑀在一堆落魄子弟中见识了柳寒宣这个人,初见柳寒宣对他印象平平,仅记得这人一副寒酸样,穿着普通,面色苍白的近乎病态。直到有一次,江南地动,荀瑀和一众友人后怕还有地动,索性走出家门聚在一起喝酒,荀瑀和他们一起涉足远游行至池州边邑深山时,见竟有一处峭壁崩塌,露出里面不曾被发现的世外好景,行至深处望见一眼深潭,便觉得此处是绝佳场所,喝酒讲究个流觞曲水,磅水而饮才得兴。众人觥筹交错正酣,瞧见谭边有一小碑,仅高一腿,上书近千蝇虫大小的前代文字,难以认全,但还是被学识不浅的荀瑀看出个七七八八,有几句着实不错:篁竹后伐道,水声如珮环,佳人远眺,翠蔓青参,蒙络曳缀。窍谭鱼下百许,浅游不知所凭。倏而天阳流光,谭影下澈,鱼影魅然若魑魉。坐潭上,感极飘然,欲伐竹垂钓,立身而见百步竹树环合,寂寥无人,凄神寒骨,悄怆幽邃,遂退而隐去。
当时荀瑀已经喝多了酒,见此碑也心生欢喜,对着身边人豪声说我可强记之!朗读一遍之后转头就走,众人笑笑不以为意,说要带着酒壶回去一边看荀白石强记古文一边继续喝,荀瑀转头时看到唯一没有聚到碑前的柳寒宣才从坐席上起身,朝着那块碑走近看了一眼就上了马车。荀瑀不去管这怪人,一路上都在仔细默背那篇文章,可一路上颠簸半时辰还是忘了数句,最难的是有些自己也没见识过的生僻字形和现在文字全然不同,即使对自己记忆力有信心也有些冷汗密布。到了荀府来不及告罪诸位士子就匆匆往里走,到了书房也来不及铺好清水熟宣,直接就在那幅李维昉的《子夜牡丹图》背面开始提笔就默,小半个时辰才默完,还有七八句忘了去,一边推敲一边回忆才补上两句而已。众士子也都是落魄境地走来的,不屑于去干那互相嘲讽的勾当,见他默不出也不为难,拉着荀瑀继续喝酒,推杯换盏间荀瑀忽然看到柳寒宣走到那幅《子夜牡丹图》旁,一边饮酒一边不动声色的将剩下的几句话填上,完成之后也不说出来,依旧和几人面色淡然的饮酒,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深夜待所有人离开荀府,荀瑀凑上去才去看一眼,上面何止所有断句都被填上,还纠正了好多错别字。这让一直自负博闻强识的荀瑀大惊失色,但荀瑀还是不能确定这位柳寒宣是不是真的隐世之才,万一那柳寒宣其实半路折回去看了好久呢?自此以后荀瑀隔几天就拿一本晦涩难懂的古籍去柳寒宣府上,过几天再装作不经意的提起两句,柳寒宣竟对答如流,这才让荀瑀彻彻底底折服,每过几天就去柳寒宣府上拜访,荀瑀坚信,这种人绝非池中之物,说不定这次就是天赐荀家崛起的良机!
轿子在离江南道较远的地方停下,江南道近一点的地方都寸土寸金,早就叫势力滔天的豪绅或大官买了去,现在整个原九江州地界都可达到寸土寸银的地步。还能在江南道百里以内的,都是家世显赫的或大富大贵的,而这柳府距江南道不近不远,只有四十里不到,地皮并不便宜,更不用说府邸,柳府府邸古朴淡雅,门前无镇宅石狮,这是极不寻常的事,门上两螭兽古银铺首也不是普通人能用的,一般三品以上官员和略高一品的藩王、亲王一类才敢使用,荀瑀怀疑这是宅子原主人留下没来得及拆除的,多次托人打探也没能打探出这原来是谁的宅子,而且柳寒宣就像突兀出现的一样。荀瑀按下这些疑问,毕竟是荀瑀认定了的能让荀家以后飞黄腾达的人物,不能多做刺探,那样反而引起柳寒宣的不喜。多次暗示柳寒宣铺首规格错误是杀头大罪,但柳寒宣只是笑笑不说话,柳寒宣的笑有种奇异的力量,好像一切都不足为虑一样,荀瑀只好不再多说。柳府没什么管家,因此荀瑀只是喊了一声柳贤弟就站在门口静静的等待柳寒宣给自己开门,柳寒宣看起来也只有三十多岁,而荀瑀已经近知命之年,自然敢叫一声柳贤弟。荀瑀搓着手哈了两口寒气,来前把袖子里防寒的布套子给了街头聂二侠家的五六岁小丫头,那小丫头着实可爱,肥嘟嘟的笑脸,叫人可甜!一口一个荀伯伯叫的荀瑀乐开了花,只是聂二侠家境太过贫寒,自己好歹还有座大宅子,聂二侠只有四间小瓦屋,这要是肯把地皮卖出去足够在别的州郡买个三进三出的好宅子了,六疏十四策规定了地皮是属于府邸主人的,这是打破了以往仅购买府邸就能得地皮的制度,让很多富人气急败坏,这意味着无论府邸多烂,只要位置好,想买的富人得多拿一份不菲的地皮钱。可聂二侠就是犟脾气,不愿意!江南道人人都带着虚假的肉脸面具,没有一点人气儿,这地方究竟有什么好让那么多人趋之若鹜?就为了那汉白玉道旁石碑上十六个字?!可真好笑!皇帝老儿用十六个字和一条石路就收买了天下人,呵!真他娘的划算!可你聂二侠不读书不习武为何就非得钉这不走?荀瑀不由得叹了口气,心想要是我荀家能东山再起,一定搬离江南道,不过要是真搬了出去聂二侠一家肯定过的更难了,自己有时没时还能救济一下聂二侠,偷偷塞给那小丫头点碎银子,自己一走,他靠什么在这表面富丽堂皇暗地里喝人血吃人肉的江南道养活女儿和早就疯傻了的婆娘?再者说,他连自己一家都养活不了还有闲心思收留过往江湖客,前两天又住进去一个背着木匣子的蒙面女子和一个抱着一把巨剑不松手的瘦削小哥儿,哎,这聂二侠又不会武功,讲什么江湖热心肠!
正胡思乱想着柳府大门开了一条缝,一寒酸读书人样子的男子站在门缝里朝自己招手,敞开正门是最起码的迎宾礼仪,仅开一条门缝迎人是最侮辱来人的做法,但荀瑀不仅不生气反而哈哈大笑,柳寒宣从不讲繁腐礼节,他要是讲了两人之间关系反而淡了。荀瑀吩咐轿夫先行回去,自己一会步行回家,而后从袖子里掏出一本《苦苛赋》笑嘻嘻的小跑过去递到柳寒宣手里,眉飞色舞的说:
“这他娘的是我从阁楼箱子底掏出来的!江才潺写的!孤本!”荀瑀父亲荀敬虔倒台之前最喜欢收集字画,很多绝世孤本都被收入府中,大部分摆在书库的不是被抵债抵了去就是被贼人偷了去,阁楼剩下的反而是精品,都被荀瑀读完变着法送给了柳寒宣。
那寒酸模样读书人挑了挑眉,眼瞳一亮,示意荀瑀先进来,荀瑀大大方方的把《苦苛赋》塞进柳寒宣怀里,嘟囔着说:“别装了,知道你喜欢书,我要是把这《苦苛赋》丢出门外自个儿进来你觉得能把我踹出去……”那人尴尬笑了笑,捂了捂怀里的书关上了门。
两人进了内堂,挑起油灯,荀瑀掏出一盒在路边买的桃花酥放桌子上,屋里没有地龙,在寒冬时节自然是极冷的,可这一盏油灯一挑起就仿佛斥退了寒风,忽然就从身体里往外暖了起来
半晌,柳寒宣面色凝重的合上书朝荀瑀点了点头,两人器宇轩昂的走出内堂来到一尾小池塘,对着池塘,两人都有些凝重,僵持一会,而后……撒起了尿,边尿边朗声背诵《苦苛赋》章节。
“哎……还是柳贤弟技高一筹,我来前已经背了七八遍《苦苛赋》还喝了三碗水,没想到你一泡尿的功夫就背完了一张半,愚兄自愧不如……”
柳寒宣嘿嘿笑着系上了裤子收起了《苦苛赋》,这是两人定好的规矩,若是柳寒宣赢了就能留下一本书,输了还需奉并且再加一本,不过柳寒宣仗着年轻……根本没输过。
荀瑀看了看自己湿了的靴子,苦笑连连。
作者:1很多人以为朝闻道夕死可矣的意思是早上听了道理晚上死了也值了,其实这句话的原意是早上听闻自己的的仁政或圣人的仁政在庙堂得以施行,而后不断的固守,坚持,实践,承担,不退转,最终死去也值得。这句话一开始虽然有仁施天下的气概,但是后来它的意思中最根本思想变成了一种入朝为官踏入仕途的功利心思,和孔圣人最初的想法是有些偏差的,孔圣人认为入朝为官是为了施行仁政,但是后世读书人用这句话多是想去过官瘾。2珂、璎泛指白色似玉之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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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高手不怕巷子深
第二十七章:高手不怕巷子深
荀瑀系上了裤子和柳寒宣回内堂聊了几句国家大势人情冷暖以及一些不咸不淡的话就告了辞,出了柳府朝自己府上走去,荀府在江南道不到三十里外的地方,现在这座宅子的地皮价格可能比这些年散出去的家财加一起都要多,只是父亲临终前千般嘱咐,无论如何也不可以置卖这座府邸,否则荀瑀早卖了荀府搬出江南道了,眼不见心为净。
荀瑀每当拜访完柳府心情都会平静无比,好像那姓柳的有种魔力一般,什么样的危局寒势到了他嘴里就是另一副样子,自己每当心中愤懑找柳寒宣吐露那些看尽人心冷暖的心酸事的时候,柳寒宣从不出言安慰,只是笑着听,然后为荀瑀斟一杯茶,抽丝剥茧般的拆解在荀瑀身上发生的事,分析利弊。每到这时荀瑀都会觉得有个人是真的看得起自己的,是愿意听自己说话的。所以荀瑀从荀府出来总要自己走一段路的,只有脚踩在地上荀瑀才能感觉自己不是摇摇欲坠的,总有这么一个知心好友会在身后扶自己一把。
折了一段路至一座小勾栏,见旁边竟停着四驾双马马车,还有数位武夫模样的人徘徊,把荀瑀吓了一跳,但念及这小勾栏也常常来大人物吃东西就没多奇怪,冲着里面的一位身材高大的汉子笑着道:“元老哥,再给我一笼子桃花酥。”在江南道开勾栏一类小作坊并不赚钱,甚至连青楼酒楼都不赚钱,主要还是江南地价太高,可是这元姓汉子手艺厉害的紧,做了个带轮子的大蓬子,蓬子连着很多木板,还有一堆荀瑀看不懂的机关,收摊子的时候只需一掰中间桌子上的把手就能把整个蓬子收进车子里然后推走。鼎阳王朝并没有规定不许摆放路边小摊,所以不用缴地皮钱,元姓汉子偶尔也推着这小勾栏去江南道旁转悠,别看他长得浓眉大眼虎背熊腰,做的那桃花酥叫一个甜甜腻腻芬芳无比,很多江南道大户人家都喜欢元姓汉子家的桃花酥,所以每天来买的人也络绎不绝。现在已经戌时,汉子才着手收摊,还有两三个桌子上坐着吃桃花酥的客人,汉子正扛着余下桌椅往蓬子里走,见是荀瑀就爽朗笑了一声,重新铺好一张桌子走进小摊里。荀瑀慢悠悠坐在木凳子上,忽然听背后响起一道戏谑的调侃:
“哟,这不是荀家老爷么?怎么,也吃咱这小井侩人吃的东西?”荀瑀一转脸,一高髻云簪锦衣玉环的公子哥搂着身着暴露的青楼女子,轻佻的抬起鼻孔朝荀瑀哼了一声,荀瑀没理会他又把头转了过去。这人是祁连河之子祈沅川,江南道有名的纨绔,祁连河是有实权的一位中卫将军,官在江南道不算大,但出身建林军,很不好惹,曾因为祁连河堂叔贩卖私盐,祁连河登门重金拜访过,但被虽然贪污成性却极其讨厌军中污吏的父亲拒之门外,荀家败落之后祁连河没少暗中给自己下绊子,到现在一小小中卫将军之子也敢对自己冷嘲热讽了。
“鼎阳律明规,除军伍资质和六品官职以上在身之人,出行不可驾车多于三辆,单车马匹只可有一匹,这一条可被你犯了个干净!”荀瑀背对着祈沅川冷淡的说,荀瑀现在还有三分见过柳寒宣的好心情,觉着自己不必和这种人过不去,低头把玩着手中茶杯。那名纨绔揉捏怀中女子胸前玉兔的动作忽然停了下来,脸色阴沉推开那名女子,举起面前茶杯狠狠砸在荀瑀后背,破口大骂:
“丧家之犬安敢对我指指点点!”荀瑀背对着祈沅川面色一僵,死死握住了手中茶杯,猛地站起,牙咬的咯嘣咯嘣响,数名武夫已经闻声过来,看样子若是荀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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