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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南-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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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样子若是荀瑀有任何动作就会出手,荀瑀没有武艺在身,除了那名青楼女子和纵欲过度身子空虚的祈沅川,在场哪一个武夫都能打他十个还得饶只手。
荀瑀咬着牙,默念着柳寒宣曾对自己说过:君子藏器,待时而动。小人持器,叫嚣不停。又缓缓坐下,手中死死捏着茶杯。后面武夫和青楼女子轰然大笑,祈沅川也唾骂了一声:
“豚犬耳!”
荀瑀装作听不到,只是闭上眼默念小人持器,叫嚣不停。
不一会,一笼桃花酥做好端到了荀瑀桌子上,元姓大汉好像什么都没听到一样,仍然笑嘻嘻的看着荀瑀,荀瑀心道,也是,小人物若没有装聋作哑的本事很难在如泥潭一样的江南道活下去的。在桌子上搁下了几枚铜钱,对元姓汉子轻声说:
“这笼我要带走,老规矩,明早差人把竹笼给你送回来。”元姓汉子点点头捻起了那几枚铜钱进了蓬子。荀瑀抱起竹笼往回走去,本来想刻意绕开这一行人,打个圈绕回家,祈沅川一行反而从背后走过来,荀瑀暗道今日怕是不能好过,却不料那名青楼女子快步走来伸腿一勾,荀瑀措不及防狠狠摔在了地上,那女子娇笑着小跑回去邀功般的拱进祈沅川怀里,荀瑀听着背后一行人的高声放肆大笑,面无表情的挑出几颗沾了尘土污雪的桃花酥丢掉,仍旧抱着剩下的半笼桃花酥一瘸一拐的扎进风雪里,雪太大,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祈沅川朝着那背影狠狠唾了一口唾沫,正要恶狠狠的骂一句,不料那唾沫在风雪中打了个漂子,以极快的速度原路折返,炮弹一样击在祈沅川嘴唇上将他顶出四五米远,倒在地上生死不知。四五个武夫慌忙抽出刀推开惊慌失措的青楼女子,围在祈沅川四周,检查伤势,却不知这一口唾沫怎么就把公子自个儿打了个半死。
风雪中,元姓汉子收回按进风雪里的那只手,哼着小曲继续收拾桌椅板凳。
一条小巷子口,一个胖嘟嘟梳着羊角辫的小丫头抱着半笼桃花酥,瘪着嘴看着面前额头有些青紫的荀瑀,荀瑀乐呵呵笑了一声,揉了揉小丫头脑袋:
“伯伯晚来了一会,没冻着吧?今天就给你带回来一半桃花酥,不要生气嘛,明天晚上带你去看烟火行不?”
小丫头高兴的点了点头牵着荀瑀的手往巷子里蹦蹦跳跳的走。
巷子不深,最里面是破落的院子,被四栋小屋围着,这在江南道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很难想象繁华的九江州会有如此落后的地方。荀瑀见了一丛丛人来这出高价买地皮,但聂二侠打死也不卖,因此少不了被挖苦刁难,甚至急眼的富人还干过雇人门口泼粪的勾当。聂二侠和自己过世的父亲一个样,坚守在这既流光溢彩也肮脏不堪的江南道。
小院里有个石桌,上面放了个大竹碟,里面四五张葱花大饼,张张都有锅盖这么大。一边石凳子上蹲着个中等身材外貌粗犷的男子,一看就是北人,江南道盛产精致面容男女,不会有如此‘不拘一格’的长相,对面坐着一个俊俏瘦削的小哥儿,背后背着一把巨大铁剑,长六尺,几乎都要戳到地上,旁边有个蒙面女子,身材极好,手中抱着个大匣子,上面还有几个金光大字。瘦削小哥和粗犷男子就这么对坐着啃着两张葱花饼。
“子琦老弟,你说那皇帝老儿是不是天天都能吃着这酥软的葱花饼,要是真个这样,那老子也想弄个皇帝当当!”
那瘦弱小哥儿面目一肃,认真思索了一会,正色道:
“聂二侠这可猜错了,皇帝恐怕不止能吃上葱花饼,肯定还得就着蒜头吃!”
聂二侠一副恍然大明白的样子,猛拍大腿:
“对!他娘的!还是皇帝老儿会享受!奶奶的,要不是家里买不起蒜头了,今个儿怎么也该和子琦老弟饱餐一顿!”
“两位如此议论京城那位,传出去可是掉脑袋的事!”荀瑀笑嘻嘻的抱着小丫头进了院子,找了张石凳子坐下。聂二侠慌忙起身,抄起一张大饼塞进荀瑀怀里:
“荀老爷又来了,快快,吃饼吃饼,咱个害怕你嚼俺的舌根子咋地?”荀瑀也不做作,放下小丫头大口嚼着葱花饼,聂二侠蹲在石凳子上感慨到:
“哎,今个要是有头大蒜就好了……”
荀瑀嘴一咧,哭笑不得,这世上有人生下来就有山珍海味吃到腻的命,有人觉得每天能吃的上葱花大饼就蒜头已经是皇帝生活,这世道,怎会如此?荀瑀吃着饼偷偷打量着那位背后背无鞘巨剑的小哥儿,这小哥儿自称林子琦,是西凉人,但幼时流落潮罕,如今来江南道求师的。
许多不居住在九江州的读书人,为了获取更大入朝为官的机会,常常来江南道拜会一些有名望的老儒,希翼被收入门下然后一步登天。可这位小哥儿说是来求师的,不背书箱却背了一把大铁剑,那个不像伴读侍女的侍女背的也不太像书箱子,反而用来放那把剑刚刚好,想到这荀瑀眼睛往那匣子上瞥了瞥,那金灿灿的如念心来四字写的气势恢宏却不失细处风骨,腴而不垮,倒有一股子书法大家的味道,荀瑀收回目光正好撞着抬头望来的那蒙面女子隔着黑纱透过来的目光,呼吸猛地一滞,头像被大锤狠狠锤了一下,不由得往后一仰,几乎栽倒,惊骇之下只敢垂头吃饼,二月时节背后冷汗沁湿了厚重的棉服。
名叫林子琦的小哥没有在意荀瑀的异状,指了指墙上挂的一把长刀,对粗犷男子笑着说:
“聂二侠使刀啊?”
聂二侠腼腆笑了笑,说:
“以前使,后来嘛,答应了一个故人不再出刀,那把刀就一直挂在那。”
荀瑀在内心低叹,聂二侠怕也是个没见过世面的江湖客,使的这把刀能值几个钱?还不如林公子背后背的大剑唬人呢!都是落魄人啊。
林子琦张口还欲再问,聂二侠已经拍了拍手中葱油饼残渣,嘿嘿笑着把剩下的饼给自家疯婆娘送去。荀瑀知道聂二侠妻子有痴狂症,时不时会发疯,聂二侠只能让她呆在屋子里,按时送进去饭菜,虽然屋门不锁,可他的疯婆娘听话的很,也不出来捣乱。荀瑀想到这叹了口气,暗道自己家里那些小妾在荀家势弱的时候就卷着首饰细软跑了,只有正妻还和自己一起守着这破落家门,自己每去拜访柳寒宣都少不了被妻子数落一顿,妻子觉得那柳寒宣只不过是装神弄鬼卖弄假才学的穷酸读书人,肚子里要真的有真金白银早就当了大官了不是?!要是自家妻子能有聂二侠的疯婆娘听话多好……
忽然小院原本就不结实的木门被人一脚踹开,几个凶神恶煞的配刀大汉闯了进来,其中一个领头的阴狠狠的笑道:
“姓聂的不卖这房子,哥几个给他砸了,把他婆娘卖进青楼,女儿扔进马匪窝!”
荀瑀心中一惊,这样的事以前聂二侠也经历过几次,还挨了不轻的打,可没像这次这样气势汹汹不顾王法,荀瑀把小丫头搂进怀里,聂二侠虽然自称聂二侠,其实屁武功不会,脸倒凶神恶煞,却没有一副好身子骨,顾不上去叫聂二侠出来,把小丫头推到瘦削小哥旁边,对好像已经吓傻了的林子琦吼到:
“傻孩子!还不快跑!”
冲着这位小哥儿侍女之前瞪自己的那一眼荀瑀大概知道那名侍女不简单,但也不认为这么一个弱女子就能敌得过那么些大老爷们,只求那女子能会一点点轻功之类的武术把小丫头先带出去报官。
那几名大汉就要抽刀过来,荀瑀左右望望没有趁手的家伙,就要去够墙上那把悬了好几年的刀,忽见瘦削的林子琦随手丢出一块大饼,将为首一人直接拍飞砸塌了巷子一角石墙,其它大汉大惊失色,慌忙就要跑开,林子琦不咸不淡的嚼着嘴里大饼,寒声道:
“明个儿记得把门修好。”
几人抬起被拍飞的头子慌不迭的答应着一溜烟跑了。
聂二侠送了饼出来,一瞅门都塌了,嗷唠一嗓子:
“哪个混账东西搞塌了我家大门!”
林子琦对荀瑀摇了摇头,荀瑀立马闭上了嘴不敢多说。
“咳咳,聂二侠,刚刚来了一波人,走错地方了,不小心砸塌了门,明天就会来修了……”林子琦脸不红心不跳的说。
荀瑀朝着聂二侠拼命点着脑袋,一副你不信我就撞死的表情。
怀着忐忑的心情离开聂二侠小院,荀瑀步子有些飘飘然。
“他娘的,这世上真有武林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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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老人青年鬼如来
第二十八章:老人青年鬼如来
荀瑀回到府上,路过府里早就枯败的清尘园,走到中央那块充满空洞的不规则大石头面前,靠着那石头坐了一会,今天经历的事情让荀瑀内心起起伏伏,犹如一团乱麻。这块石头是父亲从很远的地方运来的,据说是什么火山石,名字中虽带火山二字但这石头表面却清凉无比,因为这石头的奇异,小时候经常来这里躲暑气。每当背靠这块石头的时候就可借着一缕缕凉意清醒脑子,荀瑀也庆幸正因为这石头丑陋没有半点观赏性,变卖家产的时候没人看得上眼,这么些年就一直放在这经受风吹雨打,自己如今脑袋里浑浑噩噩的时候也能来清醒清醒。
“老爷,今天又这么晚回来,哎,那柳寒宣不过是一破落户……”一中年微胖的夫人瞪了荀瑀一眼正要去扶荀瑀,荀瑀气呼呼的从地上爬起就往春居院走,今天打定主意不和这鼠目寸光的妇人睡一张床,能离这唠唠叨叨的婆娘多远自己心情就有多舒畅。
那妇人跺了一下脚,还是慌忙跑过去跟上荀瑀,绞着手在他背后轻声说:
“今个儿钱监门来过,讨要王石的那幅《青芳图》说是要抵上月洁务费和因为王牙子那档子事调动衙役的费用。”
荀瑀冷哼了一声:
“洁务费和衙役费用明摆着是张啬夫的活,什么时候轮得到一个小小里监门来管?一上门就要讨要王石的真迹!好大的口气!我偏不给!”说罢头也不回的往春居院走,刚迈几步又停下了步子,叹了口气,转身望着低头的中年妇人:
“给他吧给他吧,能少一事就是一事,罢了,你一个妇人多有不便,我过几天亲自给他送去……”踉踉跄跄的朝着春居院走去,脸上已是泪渍斑斑:
“如今连个没有品的里监门都能上门开狮口,我荀家,我荀瑀,就落魄至此?都说江湖里快意恩仇,若是我也会那小兄弟的武艺,我也能快意恩仇一次……”
中年妇人望着蹒跚远去的背影叹了口气转身回了正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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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地益州
益州盆地丘陵居多,有小江南、天府之称,虽说不至于到江南“十里不同音,百里不同俗”的地步,但因为气候宜人物产丰富,每当天下分合,眷恋前朝的旧臣和不少隐世高人争相入蜀避世,导致此地口音越来越繁杂走形。
也正因为如此,蜀地成了个传奇不绝的地方,黄石公三赠锦囊、韩钦参提笔灭四国、六书出蜀川等等奇闻轶事都是来自于这个不入庙堂却能俯视庙堂的蜀川。
相传一千多年前殷、義两帝逐鹿中原,殷帝将士残忍善战,数次将羲逼得战线后退,然后蜀川一匹快马送出一锦囊,让羲帝回防西域,羲帝自大没有听从,结果殷帝三千单骑破了西域防线让羲手忙脚乱。此时第二骑携锦囊出蜀川让羲并线拼死北攻,羲恐怕强攻北线导致全军覆没,还是没有听从,被合围的殷帝杀的几乎全军覆没,最后一自称黄石公的老者亲出蜀川递上锦囊,寒声大骂:“竖子耳!基业难续百年!天人可鉴!”说完投水自尽。那锦囊里写了洋洋洒洒近万字,破军治国各五千字,破军法五千字料事如神,将殷帝杀的丢盔弃甲,而后顺利建立宇夏朝,治国策五千字不小心被羲帝投进火烛,可悲的是宇夏朝果真只延续了八十年。
八百多年前,群雄争霸,各立为王,割土裂地成国,名为韩钦参的读书人家破人亡流离失所,退居蜀川,蜀川是当时最弱的中汉国腹地,韩钦参就给中汉国当了幕僚,当时不受重用的韩钦参酒后大笑,提笔书写了十二良策。中汉国凭借十二良策,重农轻税,砥砺图强,一举灭四国成霸主。
四百多年前,北幽未曾成立,北原北辽未曾分裂,元国可汗呼比颜大举南侵,一路势如破竹攻城拔寨打到长江,遇城就屠,见人就杀,不受降兵,整个南方危在旦夕,这时六封书信先后出蜀川,调集被打散的中原数十万将领如同指挥小儿一样简单,将呼比颜一举打回北原。最让人难以置信的是所有一品大将拿到书信竟没有一丝犹豫就照办了,让人对蜀川的神秘又多认识了一分。
蜀川多梯田,耕作用水牛很是不便,多为人力。獬豸岗梯田由于地势陡峭,山峰孑立,像极了獬豸头顶之角,所以被称作獬豸岗。一老人蹲在獬豸岗头,和一个清瘦年轻人望着田中泥泞,尚有一簇簇微黄菜花新芽从地里钻出来,虽然三月时节,但蜀川已有些许暖意。老人望了望日头,又瞥了瞥地里斗折蛇延般的水渠,呵呵笑着对一旁赤脚的清瘦年轻人说:
“哎,今年事多呦,巴山这一块改种菜花,也不知好不好赚钱噻,不过你这青钩子娃娃,不要担心老汉噻,尽早去一趟西域,等一个人,最好带着鬼如来去,过段时间那人到了西域,老汉我估摸着得有人浑水摸趟子鱼,鬼如来本来就是那吼头的人,好搞,你啷个不要在那哈打锣边鼓,好好的帮衬他,只有那娃子能打下北幽,一来对得起你的学识,二来也算报了仇。”
那年轻人抬起了头,郑重点了点头,慢慢直起了身,一股子书生儒气透过麻衣布衫传遍獬豸山,远处黑光大盛,竟有一尊头上满布骷髅舍利,全身散发邪妄魔气的黑色巨**相擎起,直欲和獬豸山比个高低,一道黑光由远及近,硬生生砸到年轻人身后,双手合十一拜。
老头望着远去的两个人影,咂摸着草根子:
“云端的仙人敢遮天机,鼓斗青城山出手,老汉我就敢送个无双幕僚去那小子身边,本来老汉我这些年呆这里呆的就火撒撒,刚啷个要安逸两年,黄土都埋到脖颈子咯,还卡找腰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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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瑀这个把月没少带小丫头去看烟花,只是早就过了正月十五,烟花也越来越少,过几天倒有个灯会,不外乎那些个端坐船舫的游子书生一边享受着烟花女子弹琴跳舞然后写几句不痛不痒的酸诗烂词贴在水灯上放进鄱阳湖。但是灯会上也有一些真正才子出手对灯联,每座青楼几乎都有一楼一联一花魁之说,每上一楼就得对一副联子方能见着一位花魁,往上靠近顶楼的分别是花魁、红牌和大家,皆是卖艺不卖身的女子,容貌才艺琴棋书画皆是一绝,而且就算登上楼那女子愿不愿意见你一面也是自行决定的。柳寒宣一直对这种不正统的节日不是太上心,今日却提出要走走,荀瑀岂能不陪。只是小丫头也缠着要去,那林子琦前些天闭门不出,聂二侠要照顾疯婆娘,自然得自己带上这个拖油瓶,好在小丫头有了好吃的就极其乖巧,也不用荀瑀太过头疼。
灯会上热闹非常,荀瑀给小丫头买了串糖葫芦任由她抱着在自己肩头啃冰糖渣子,却见柳寒宣好奇的望向‘风月阁’门前那半幅联子:
看红尘冉冉,须臾无间,参遍昙华演幻。
柳寒宣或是兴起,当即走过去拿起桌台上的毛笔沾了墨汁思索一会,在另半边门帘上写上:
问法珠玄玄,方寸有变,听尽默剑说禅。
周围围了一圈的士子轰然叫好,荀瑀也凑过去看看柳寒宣的热闹的时候柳寒宣已经被几位身材姣好的女子拉进了风月阁……
荀瑀一拍脑门,怎么忘了这是青楼门口……柳寒宣只怕没见过这样的阵仗。
“好一个方寸有变,听尽默剑说禅。这荀瑀的朋友相当有趣,可知他的身份?题联滚滚红尘气,他这一句却暗含禅宗气质,不仅字对意对,连内里气质都对了,甚妙!甚妙!莫非是哪个寺门的俗家弟子?”一背剑小哥站在远处,遥遥望来,身后一名魁梧大汉背着一硕大铁箱。
“这……此人身份还需世子殿下亲自去问问,这人并不在兵部安排内也不属于建林军安排内,我也不好说。况且此人脾性清高,殿下还是多有诚意的好。”
“聂二侠身份查清了没有?”瘦削小哥摇了摇头不在意,转而问起了聂二侠。
“回世子殿下,建林探子已经传回书信,调查的还算清晰,聂二侠,原名聂天骄,北辽十大高手第七,刀道出神入化,仅次于中原钟离昧的破甲寒刀,曾单刀杀入北幽朝五千里腹地,谁挡谁死,颇有六十多年前剑南襄一枪入皇城之威,据闻是因为他的好友叶离南被北幽王朝探子扒皮抽筋禁锢起来,他举刀连破十三城救下叶离南的时候,叶离南已经奄奄一息,临终托孤,让聂天骄带走已有身孕的妻子,并嘱咐他一定让她们过上普通人的生活,聂天骄杀出北幽之后从此封刀,此刀封了近七年,暗含刀意已然惊天。”
瘦削小哥皱了皱眉头,问道:
“什么叫普通人的生活?”
“叶离南曾是冠绝天下的龙脉师,寻山定脉,捉鬼问神,经历过很多诡谲的事情,于我们而言,叶离南这个人就像生活在神话时代一样,他怕娘俩沾染这种事情,故此有此一托。据我所知,北幽朝建立有着很多诡异成分,而且王朝首都建立在一条凶脉上,曾发生过许许多多可怕的事情,比如传说北幽皇帝是从坟墓里挖出来的,皇都夜晚不能有人出行,否则一定会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还有北幽战将周鸣子号称执掌三十万阴兵鬼卒,北辽收复之后不久,北幽建立,接着就和元气大伤的鼎阳王朝接连征战,诡异的是以往和鼎阳王朝的数场战斗中都是只出动三十万黑甲士兵,皆是身材高大实力不凡者,打扫战场的时候,鼎阳士卒发现战死的黑甲士兵一个都不见了,更诡异的是无论两场战争相隔多短,北幽始终都能拿出三十万来征战,于是很多士兵猜测北幽士兵是不死不灭的阴兵,这种近乎谣言发传说很快被镇压了下去,到现在也只是很少的一部分人知道而已。北幽绑架叶离南也是想借叶离南同样诡异的寻脉定龙的旁门奇道对付皇都地下的东西。”那背负铁箱子的人缓缓抬头,赫然是卖桃花酥的元姓汉子。
“是否吸纳聂二侠进入西凉军?如今西域动荡,西凉军伍也不好受,战乱频发、高手匮乏,聂二侠这种高手正是……”
还未说完就被瘦削小哥打断:
“让他过普通人生活,不必打搅,对了,那把寒剑在哪?”
“荀府!”
荀瑀抱住小丫头就要往风月阁里闯,但是被几个姑娘七手八脚按了出来,哪有带孩子逛青楼的道理?
荀瑀郁闷的蹲在门外眼巴巴等了许久,终于见柳寒宣面红耳赤的从门里出来。
“怎么?见识了棠花红柳,把在下都忘记在了门口?”荀瑀揶揄道。
柳寒宣脸一红,轻咳两声,回头又打量了两眼风月阁,岔开话题:
“听说聂二侠家来了个姓林的年轻人?”
荀瑀愣了一下,心道这家伙怎么知道聂二侠?自己似乎从未在他面前提起过聂二侠呀?足不出户的柳寒宣又是从何得知来了个年轻人?
“是,挺怪的一个年轻人……”荀瑀心不在焉的回答道,其实荀瑀觉着柳寒宣和姓林的一样奇怪,一个武艺深藏不露,一个才学深藏不露,真该介绍这两个人认识认识。
徐子房冲元姓汉子招了招手,转身走开。两个多月前建林军曾快马传书,子房打开一看竟是魏老夫子笔迹,给自己了一个已经夭折的西凉世子林子琦的假身份,并且建林军内也有书信,字迹潦草子房也不人认得谁写的,但是信中提到必要时可以动用在江南道的部分建林军探子。这么一来子房在江南道行事就方便的多。
自明照城内山雀吸纳万鬼生魂之后血色退了大半,但是凶戾性变得更加恐怖,自己必须时时刻刻背着这把剑,而且拓魃也不知是不是喜欢上那匣子了,死抱着不松手,无奈之下只能背着这把没有剑鞘的巨剑。现在只有剑柄处还有一丝血色,离开明照城的时候剑匣背面如念心来四个字一暗淡下去,这把剑几乎就要弑主,子房只能一路按着剑柄,对比起来现在背着剑似乎好多了。
而且自己的修为……想到这子房不由得苦笑,本来都踏入二品了,动用剑匣上刻印的大日如来法相,将一身内力吸的干干净净,现在竟又掉回三品境界了。更麻烦的是,那个刺杀自己不成双臂微长的瘦猴子竟然一路跟着自己,若不是短暂踏入二品借着殊胜法相的话还感应不到他!
作者:改林豹堂滇西王为西凉王,前面章节已修改。修改山雀长为六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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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寒胎倚楼女子剑
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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