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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南-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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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声渐盛,前方有暗河,微光并不能照出太远,暗河如一尾墨带斜亘于前,由西南延伸至东北,河水幽深难望其底。
几人就要绕行,忽然河中像是感应到了什么,腾起一块块石柱,高出水面约摸一尺,石柱栉比相邻,像是一条小路。乔老捧着图观望了一会,自语道:
“河里怎么会有路,不应该啊。”
邵逸青拽了拽乔老的袖子,说:
“此处本就透着诡异,乔爷爷既有地图,咱们按地图走就是。”乔老点头,众人折像河边,往大概东北方向行进。
忽然一个女孩指着水面大叫道:
“河里有东西在游!”顺着她手指看去,那里竟有一片涟漪,还有许多气泡浮上,正当他们猜测这是何物的时候,邵逸青和宁之禅齐齐转头看向队尾,看见东临也目不转睛的盯着水面看,两人收回目光各自沉吟。
那水泡越来越多,瘦子唐志扶着邢通的腰畏畏缩缩的说:
“不是水里的邪物吧?像水鬼什么的?”
“是水鬼也喜欢咱这样肉多的,你怕个卵毛?”
邢通嗤笑道,但还是握紧了五尺苗刀,上面淬火的花纹映着粼粼河水反射着寒光。
众人定睛一瞧,河水里浮上来一头花斑鲤鱼,死气沉沉的眼睛静静忘了他们一眼有沉入水里。邢通惊骇的指着那头鲤鱼的影子说:
“你们……你们快看看,那是不是龙尾巴!”众人本来紧绷的精神都在鲤鱼身上,邢通一言既出,果然,这鲤鱼尾巴细长的不寻常,就像龙尾一样。
宁之禅不去管这鱼长的怪异,只是皱眉沉思,常年生活溶洞的物种多为莹白色或透明,呈白化状态,因多年不见阳光导致,这鱼既然色彩斑斓,比不属于溶洞原生生物,也就是说这河水并非死水。
只是……距此两天脚程不见水源,这万顷沙漠,哪里来的活水呢?
………………………………
第五十三章:我要的江湖
第五十三章:我要的江湖
子夜风盛,五月微春也难抑其壮酷,而不过忽习习也,忽烈烈也,动沙堁,吹死灰,飘忽淜滂,激飓熛怒,吹得人憯憯惏栗,清凉增欷。月色掩抑于黑云蓬勃之下,光明喑暗,一时景物不辨,况乎脸色?
聂二侠脸色如阴云遮月,一时辗转不定,子房胸口疼痛难忍,半晌才喘过气,花十日已然被聂二侠卸去大半实力。
“叶离南一生接触墓穴龙脉,子琦早听闻寻龙师堪舆师这等人因晦气缠身,盗尽地命,壮年看得见阴兵借道,黄泉逆流,晚年多遇不详,地府不收,阳间不留。像叶离南这等定脉寻山,堪舆起墓的第一人,这种不详已然祸及亲人了对吗?”
聂二侠低头注视子房不言语。
“你因武学傍身,杀气秉重,鬼魅不得侵,所以叶离南遗孀初现不详的时候你就起了渡她内力,教她武学之心对吗?”
“聂二侠你糊涂!”
“给邪物以力量,如同助纣为虐。”
“大虞十八年,也就是六年前,平原中府县张家一夜暴毙六十三口,皆死状凄惨,脑骨掀开。”
“大虞二十年,兖州王临县死一坐四家三十三口,无全尸。”
“大虞二十一年,江南道奉泽显开始连续出现凶案,死状与前几次相同。”
“大虞二十四年,就在此地,七十三名悍匪,尸首异处。”
“聂二侠,你的内力不能斥退那种不详,也不能抑制她杀人,反而使她越来越强。你告诉我?等你也压制不住她的时候,如何办?”
聂二侠脸上毫无人色,跌坐在地上,涩声说:
“那把刀……”
“你就是因此封刀七年,欲斩而不能是么?”
“你不过一黄口小儿,无须你来教训我!你到底有没有办法?!”聂二侠捏着指节起身。
子房捂着胸口忙说:
“青城山!青城山曾请过叶离南一道符!”
“镇灵符!”
“没错,道教三山各有一符,镇压地脉,青城山那道刚好是镇压邪祟的镇灵符,用以压制整座道教前庭镇封的鬼秽都绰绰有余,镇压叶离南遗孀,定可奏效!”
聂二侠皱眉道:
“屁话!你以为我没想过?!青城山我都上不去!就凭你?!况且那道符阵只有离南能进出,你就算上了青城山九十九霄天又能怎样?!”
子房嘿嘿一笑:
“在下上山之法有,进出之法如今也有,不过需要聂二侠蛊惑一人……”
两人大眼瞪小眼,花十日垂着眼帘,盘算再听下去,会不会被两人杀人灭口,偷道教前庭镇压鬼物的符纸?开玩笑?!那玩意揭下来,几百年镇压的鬼物不把青城山顶翻了?!倒时青城山震怒,建林军都拦不住!
聂二侠抚着子房起身,收敛了气息,憋红了脸说:
“你当真能救余盈?”
“当真当真。”
“我欲杀你,你却愿意帮我……”
子房拍拍聂二侠肩膀,笑着说:
“那回头请我吃葱花饼得备两头大蒜!”
聂二侠点头称是,张了张嘴,又咽下口中之话。
“我知道聂二侠要说什么,其实子琦看来,你和余盈之过,纵死千百次也难清洗,实话说,你们已经算得上江湖第一号恶人了。”
花十日目光复杂,正欲开口,被子房拦下,轻声说:
“江湖早已浑噩不堪,如今不做坏事就是好人了,但在道义上,见恶不除,见事不平,已是大错,聂二侠非但如此,还有纵容娇助之过,本应和叶离南遗孀余盈位居建林军诛杀榜帮手,但聂二侠若愿进幕事营效力,除恶斩敌,洗刷往日之过,可不受建林军围剿。”
“子琦不必罔顾我性命,我有自知之明,救了余盈之后,我自会以死谢罪!聂某早无生念,自当以死相偿。”
花十日冷哼一声:
“这些年因你而死之人就有数百,你拿什么偿?!一死了之?你想的未免太舒服了!”
柳府
“你要我蛊惑何人?”
“有个叫蒋道义的,聂兄识得吗?”
“不认得。”
“我会为你引荐,这个人一心要一步登天,若识得你身份,必可相近,收为徒弟。”
“一步登天?这样异想天开心浮气躁的人难有作为,子琦这是何意?”
“聂兄有所不知,此人身负宿慧和异界气运,青城山凌压世间的九十九宵天对他没用,而且他就算拜你为师,凭他的性子,定然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修炼不出气机,这样就可以平安穿过符阵,以他的机变能力,必然偷得到符纸,我骗他去青城山他肯定不去,但是你作为绝世高手出现在他面前,对他说上青城山可一步登天……他不得不信!”
“好吧……姑且一试。不过你又是如何认识这样一个人的?”
“事关我性命,得高人指点,得山河印的其中一对或可保命,奉泽县又是五峰地脉朝连之所,蒋道义身为奉泽县主簿之子,我想以此为线索,故而施计结识。”
“山河印?四年前余盈曾在奉泽县东南熙黄峰被人持河图击退,那里或许有线索,只是持图之人乃御赐执印使,行踪不定,河图随他携带,而且,实力深不可测,不好得。江南道本无资格留守两位执印使,究其原因,怕是忌惮建林军,你既觊觎河图,切不可露出与建林军的关系。”
“聂二侠此话当真?!”
“那是自然!”
“聂二侠救了我的命了!”
子房大喜,就要去通知元战,忽然转头对聂二侠说:
“聂兄不必再自责,浪子回头,能对江湖出点余力,叶离南泉下有知也会赞同。”
告别聂二侠,和花十日行在江南道旁。
“聂天骄该死的。”
“我知道。”
“建林军不是杀不死他。”
“我知道。”
“那殿下为何行如此荒唐之事,许下荒唐之诺言?”
“今日之江湖,太脏了,扑棱进去还能洁身自好者,绝无仅有,扑棱进去还能退出来梳理羽毛的,少之又少,知道半路回头踏出泥潭的,亦不多。聂二侠是第三种。江湖上有太多聂二侠,蒙蔽于自己的忠义,他们有错吗?既对也错,一味打死并非办法,错的,终究是世道人心。既然死于事无补,为什么不能叫他们回头?是,这对死去的人不公平,但不能让聂二侠就这么去死,他是上代江湖傲骨铮铮正义凛然的侠客,死也得死的傲骨铮铮正义凛然,绝不是被铁骑碾成血泥,他终会放下自己的忠义,为了江湖的大义而做点什么,那怕是慷慨赴死。聂二侠,包括我,不是未来江湖需要的,却是现在需要的,陴清江湖,需要我们踏出泥潭,作先锋。江湖不清,死的人,只会更多。”
“殿下和军师是一样的人呢,都需要那样一个江湖。”
“不,你错了,这世间需要那样一个清白江湖,我,你,聂二侠需要的,都是这泥泞江湖。”
………………………………
第五十四章:帝墓杀机
第五十四章:帝墓杀机
那花斑鲤鱼沉进河里,翻起哗啦啦的水声,邢通看的眼睛都直了,舌头在嘴里不听使唤,秃噜秃噜像个吊死鬼,唐志见状一巴掌拍在邢通脑门上,邢通嗷一声就叫了起来:
“尸体!那是不是李佑章尸体!”
众人慌忙转头细看,却见花斑鲤鱼沉游下去之后,一个体貌壮健却肢体僵硬的“人”也从水里翻出来,跟着潜游下去,游下去之前,浸在水里的那张脸晃了一下,是牛龙容貌,睁着眼,冒着绿油油的光,很快在水底消失不见。
“我靠!活了?!”唐志大骂道,接着被邵逸青推了一下,邵逸青瘪着眉道:
“定是我们中有人先发现了水流,故意将尸体藏在里面,这条大鲤鱼浮游换气之时将沉下去的尸体带了上来,你不要蛊惑人心!”
“怎能!谁会干藏实体的勾当?图个啥?再说,抛尸入水能没有个水声?”邢通扯着嗓子吼道,声音经溶洞回响,空旷硕宏。
邵逸青把头转过来盯着宁之禅,轻轻哼了一声,众人顿时知道此话遥有所指,杀人者,自然是最像藏尸者。
宁之禅刚想破口大骂,却见邵逸青脸色惨白,裳下露出手朝宁之禅摇了摇,宁之禅没由来的闭上嘴硬生生憋下嘴里的话,邵逸青一路上讥讽自己必指名道姓,现在这话听得怎么如此奇怪,好像偏有所指,细细一想,顿时觉得浑身阴森森的。但众人已经嘀咕起来,说这宁之禅尽行恶心人的事情吓唬大家。
齐老打破他们的争吵:
“不要自己吓唬自己了,东北处河流与岩壁相交之地就是其中一条甬道,原本水里也有一条,但是既然水里不详,我们便从另外一道过。我们现在可算在帝墓的墓道之中,只是大帝的墓道未曾以土石填住,与甬道想通。只要我们进了甬道,直通主墓室,墓中有那杆古今杀伐第一的兵器镇守,不用在忌惮诡异之事。”所有人都呼了口气。
宁之禅拧着眉头,心想:
“土石?或许有土石呢,以沙掩城,岂不和方石、沙土填墓道一种性质么?只是第二层墓穴,不该没有土石啊,既连接甬道,自然得防觊觎之人,这不合道理啊。”宁之禅望着地面的泥泞沼泽,心里闪过一道灵光。
若这里本来塞满土石呢?
古人建成墓室之后,内留羡道,宽不过两尺盈余,供灵魂穿梭,耳室、车马室、主墓室之间留甬道想通,墓室和外界通道,多垒高墙或干脆凿穿山石而成方正墓道,一旦墓室落成,刻与墓道相等大小方石,背面穿孔缚绳,用数匹骏马拉之,点燃马尾,马竭力奔进墓道,方石便塞死在墓道之中,无法拉出。
齐老领着他们一路小跑到东北河流尽头,水流急下,地势自西南往东北低洼,在东北石壁处果真见一阴森小洞,高不过七尺,乱两尺,一人站着进去转身都困难。洞中黑暗的如同一张大嘴,诡异阴翳,齐老拿着地图脸色阴沉不定,宁之禅紧张的望着齐老,因为宁之禅在侧翼,也比一般孩童高大些,在若隐若现的微光中,齐老的脸色还是很清楚的,忽然,河流里传来一声扑通,众人望去的时候,宁之禅直勾勾看着齐老,他分明笑了一下!
齐老催动手中玉牙剑,光芒微微强盛,也难以照进洞中,但齐老并没有先如洞府,众人觉得也许是一路惊遇异事,齐老变得谨慎很多。
邢通也嘀咕真是脑子不灵光,未曾带火折子,忽然一拍唐志,说道:
“你他娘的不是带了打火石么?”唐志挠了挠头,说道:
“虽有打火石,可没有桐油啊,能亮多久?再说,能点的只有衣裳,而身上衣裳跌入溶洞沼泽,湿泞难燃,即使点着了也不过寸许之光,有什么用?”
邵逸青道:
“你误事!只要能将洞里情形看个大概便足矣,进了去,墓里必有人鱼油点的长明灯,到时不就可用了?!”
唐志一拍脑袋,撕下一块衣裳,捡起石头包了,点着往洞口一扔,明亮的火光一闪而过,洞里有一道很高的影子映着残余火光也闪了一下。邢通大叫:
“洞里有阴人!”
阴人,僵死人尸也。
火光惊扰了那东西,黑暗中亮起两点幽幽绿光,远比水中牛龙尸体的纯粹千倍,淀积着金色,展露着威仪。
齐老不愧是曾闯荡过江湖的阁老,古侠气概一展无遗,一震袖炮,将剑和兽皮地图抛给另一位老人,低声道:
“你们屏住呼吸先退,这东西实力不低,恐生前已经半步金身,速入水中甬道!”
众人还要犹豫,一位老人喝道:
“水里隔绝气机,如今没有选择了!孩子们上石柱子!”
众人慌忙往后折返,顾不上水里前半刻还浮过尸体,往石柱子上跳,然而不到七八步石柱子就消失了,为首老人执剑跳入水中,后面之人也依次跳入。唐志用衣服包了打火石塞进嘴里,也跳进水里。宁之禅捂住鼻子,握紧了一点水,心中一横,跳上石柱,看来只有在最后一个石柱子跳进去才能摸到甬道,回身一看,乔老已经一声爆喝,舍身撞进洞口,上身衣衫炸裂,掌以挟泰山之势狠狠盖在洞口侧端,哗啦一声,洞口坍塌大半。
接下来宁之禅已然落水,三十斤长矛四十斤青金剑拉着宁之禅往水底坠去,水底似乎有许许多多发着微光的小鱼,游来游去,依稀可见老人持玉牙剑进了水底一个漆黑洞口,邵逸青紧随其后,宁之禅也极速朝着洞口坠去,嘴里咕嘟嘟的冒气泡。
洞里曲折泥泞,上面爬满了会发光的贝壳,绿意莹莹,伸出短小的触足在泥壁上爬行,宁之禅用手抹了一下,泥壁脱落,露出青石壁。
“原是有青石支撑,怪不得千年都没有让这个甬道埋在河泥里。”宁之禅想到。
前面的人难免在游动的时候碰落贝壳,水里浮动的全身这些东西,一开一阖。
宁之禅很快觉得洞往上折去,水也稀少了起来,等宁之禅爬出泥泞,竟进了一个不高的墓室里,这里莫非是耳室?只是宁之禅心里有个更大的疑问,这真的是那位横扫人间,耸立江湖顶峰让人**之项背亦无资格的大帝之墓?为何如此阴森可怖杀机凌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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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钱,裙子
第五十五章:钱,裙子
蒋道义见云儿手里握着什么东西,凑近一看,原是一块碎玉。
“这是谁送你的呀?捏的像块宝贝一样。”蒋道义眉飞色舞的问。
“是一块玉壁残片,林公子送我的。”云儿红着脸说。
“玉壁?那小子就是看着老实!收买女儿心思的手段不比我差!深得我真传!”蒋道义拍着胸脯道。
云儿摇摇头,琼眉微耸,言道:
“我知公子心意,晧玉取其坚贞,环壁取其不绝,那时送我玉壁,是要我干干净净活下去。”
蒋道义闭嘴不言,心道,林子琦坏水多呢,云儿还是太年轻了,图样图森破。
这时徐轩徐子房刚巧进门,皱着眉头,见云儿已然从床上坐起,道:
“受了伤就多睡睡吧,身子骨虚弱。在我这你和拓魃身份一样,不必拘泥,往后与拓魃一房睡吧。”拓魃一听,明眸亮了起来,捏了捏裙子,不知在打算什么。
徐子房和拓魃本是客居荀府春居院,春居院为偏院,卧房只有两间。云儿抿着嘴点点头,子房也点点头。
既然命交赋于君,不需言谢,不多客套。
到了门外,蒋道义拉住徐子房,回头看了一眼灭了灯的厢房,皱眉说:
“你替云儿赎了身?”
子房点点头。
“那你拿她作何身份?”
子房指指那屋,小声道:
“我说了,与拓魃一样。”
蒋道义扶额长叹:
“你别哄我!我可看出来了,拓魃说是你侍女,你根本拿她当祖宗,怎么?又讨来一祖宗?”
子房摊摊手,蒋道义问道:
“你不要怪我多言,云儿是怎样的女子,子琦你该知道,青楼女子,犹如河底之泥,淌过就淌过,总会湿了裤腿脏了鞋底,等你过去,那又是泥沉河底留一尾清水的下场,逢场作戏,可,恻隐之心,不可。”
子房眯了眯眼,说道:
“焉知世间没有清泥浊水?”
蒋道义一笑:
“清泥浊水?还有别的原因吧?”
“嗯,她的眼睛,与我一个故人相仿。”蒋道义看了眼子房,以为触到他伤心事,不再多言。
子房看了眼天色,再有一个多时辰就该天亮了,推推蒋道义:
“给你介绍个人?”
蒋道义一脸警惕:
“哪家的闺女?”
子房也学着蒋道义的姿势扶额长叹:
“是个大大大高手!不是女人!你天天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
蒋道义讪讪的笑,问道:
“啥子高手啊?有多厉害?比你,哦不,比拓魃如何?”子房斜了他一个白眼。
“自然是大大的厉害,这位当年单刀砍进北幽五千里,杀了个七进七出,神挡杀神佛挡杀佛,闯进北幽皇朝带个人出来跟玩一样!你说厉不厉害?”
蒋道义嗷的一声就扑倒子房腿上,拽着子房下摆嚎道:
“是谁!快告诉我!奶奶的,老子必须拜他为师!然后……哇咔咔咔!老子横行江湖的转折点终于到了!子琦兄快说是谁啊!”子房使劲提着裤子,怒道:
“撒手!明日元战带你去拜访!”
蒋道义拍拍腿站起来,咂摸着说:
“明天得送点拜师礼,听说老头子得了把宝剑,明天就送这个啦!”子房嘴角抽搐,那特么不是自己的剑么!算了,到了聂二侠那里也好取回来,否则自己还得做次贼偷回来。既然已经得知河图在熙黄峰出现过,那么蒋府这一线都没有必要再维持了,抢了河图,持山印的持印使定然会现身,只是那姜俞飞要是捷足先登,那便不妙了。
打发了蒋道义,子房望着沉霭的星空,微微叹了口气。路过拓魃的屋子,听见两人在里面嘀嘀咕咕不知说什么。果然还是女人之间好沟通。
第二天一大早,拓魃踹开子房屋门,吓了子房一跳,还不待子房说什么,拓魃就伸出一只手,子房懵着脸,问道:
“怎么了?要什么?”
拓魃瞪了子房一眼:
“钱!裙子!”说着还提了提裙角,转了一圈。子房狐疑:
“昨天才买过二百两的胭脂裙子,怎么还要?”倒不是不舍得,只是春居院快放不下了,四百两呐!够寻常百姓吃几年的伙食!换成裙子胭脂,那得有多少!哪里放得下?!鬼知道为什么前庭不能进人了!导致子房几次和元战荀瑀仪事都是在院中石桌里。
“拓魃!云儿!一样!”拓魃大声说道。
子房掀开被子,披了外衣,说:
“那个一样不是这个意思啦……”忽然看见云儿扶着门框刚要进来,子房闭上了嘴,心里哗啦啦流血,一盘算,今天恐怕得再拿二百两了。
云儿对子房施了个万福:
“公子还未穿衣呢,却也是赖床的人?”云儿眨巴个大眼看着子房,没了胆怯,变得温润如水。哪知子房被聂二侠打了一身伤,吃了些许丹药才止住痛。
子房倒是老脸一红,看着拓魃杀气逼人的秋水眸子,硬生生把嘴里的话咽了进去,转身在昨日的脏衣裳里摸了两下,忽然子房意识到一件事……
他娘的!零散银两在剑匣子里被拓魃花完了!衣裳怀兜里只有千两一张的大票!这钱送进拓魃嘴里还能要回来?!
拓魃见子房脸上僵硬,就要自己上去拿,骑虎难下的子房伸手止住了她,攥着一张银票,咬着牙塞给了拓魃,只求拓魃不知道还有一张,转过脸对一脸好奇的云儿说:
“云儿……要节省!节省知道吗!不要买太多,手里能提得动就行,提不动千万不要交给拓魃……还有,给我带一件回来,我的这件昨日摔破了,还有一件麻衣舍不得穿,没有衣服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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