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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南-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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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荒经原本不疾不徐的运转,体内气血静如沉水,忽然加快了十数倍,浩浩气血蒸腾而上淹没了美妇人单二娘,一瞬间子房就像拔高了好几寸,一掌带着雷霆之势拍出,咔嚓一声,将美妇人手臂打成了肉泥,美妇人也被震飞数丈远砸进废墟里,荡起一片尘土。

    暴退的李斯眼睛大睁,心中震撼道:

    “单二娘蓄体丹养成的肉身一品之下无人能阻,竟被这小子一拳打碎了手臂!”忽然面前人影一闪,江行客出现在他的上方,半举着白青云,眼中冷漠如寒冰,让李斯浑身一震,如坠冰窖。

    江行客嗤笑道:

    “你连让我拔剑之资格都没有。”白青云自始至终都未曾出鞘,他连剑带鞘斩下,一举将来不及防备的血手李斯斩成两截。

    子房击退美妇人单二娘未曾痛下杀手,并非不愿,而是一股子杀气从背后逼近,子房飘向后方,退入半山腰。

    那股杀气来自于江行客。

    子房皱着眉望向走近美妇人的江行客,思索那道杀气的原因,云儿贴了过来,牵着子房的袖子说:

    “公子,云儿不知什么大道理,但来世间就要受世间气,各人有各人的命数,云儿瞎说话被人骂是云儿的因果,他们口出恶言不辨是非因此受伤是他们的因果,公子过于挂怀反而卷入了他们的因因果果里。”蒋道义被云儿的“因因果果”说的头晕,一边按脑门去了。子房抚抚云儿的脑袋轻声说:

    “无碍的。”

    江行客踱步到美妇人面前,连剑带鞘挥出将美妇人砸成了血泥。

    子房头也不抬,拍拍云儿的小脑袋,说:

    “嗯,我知道啦,云儿不用多想。”

    此时江行客从天而降,冷声说:

    “你就是徐轩?”子房一愣,云儿、蒋道义、易如是同时懵逼,徐轩是谁?

    “我奉玉鼎令前来杀你!”

    子房问:

    “玉鼎令?你是玉鼎山庄的人?”

    子房拄着山雀剑,目露锋芒。玉鼎山庄为江湖极具盛名的门派,出了不少厉害的角色,只是这些年和朝廷勾搭不清,此人前来,怕是为朝廷做事。

    “我父是上任钦天监。”

    子房眼一眯,第一个发现自己的,竟是钦天监么……

    “江某人念你有些侠骨仁心,若你束手,我可留你全尸。”

    子房一笑:

    “怎么,连押我进京也懒得做了么?”

    江行客不答反而沉声问道:

    “你回头来救客栈里几人的时候怎知我会出手?亦或者,你怎么知道我和他们有仇?”

    子房坦然应道:

    “我并不知。”

    “那我若不出手你又当如何?”

    “我已出手。”

    江行客抿着嘴沉默了半晌,道:

    “好!你我要不是立场不同,当痛饮三杯!可如今,杀你,或许是对你最大的尊重。”他翻转剑身,直盯着子房,令子房浑身寒毛竖起。

    厚重的杀机如同刀子一样遥遥锁定子房,子房皱了皱眉,修行大荒经后判断不出自己的修为到底到了哪一步,但肯定凌驾于二品之上,可是对上江行客这样半步登堂境的存在还是力不从心。

    江行客说:

    “押你进京,按照那位的秉性,你会比死还难过,但这江湖上像你一样还有些良心会多管闲事救人的实在不多,某只能自作主张,对不住了。”

    子房瞳孔骤然一缩,江行客已经拔剑出现在了子房面前,竟没有丝毫反应时间!第一次出鞘的白青云已经斩至脑门!

    子房以为最不济也能和这半路要取自己性命的江行客周旋一番,没想到连反应的时间都来不及!

    忽然一边按脑门的蒋道义转头望了过来,眼中亮起熔铁一样的赤金色,凌然如刀。

    江行客骤然停住了白青云,剑气在子房额头斩出一道血线,他盯着蒋道义骇然道:

    “金身境!”

    身形疯狂退去,消失在天边。

    子房愣了,金身境?!登堂之上的金身境?!谁?!蒋道义?!

    蒋道义一脸淡定的塞了一颗金灿灿的果子在子房怀里,说:

    “别瞎琢磨了,金涎果,涂眼睛上的,没看见没有那种威压么?师父让我出门带的。小小江行客还是被老子的虎狼之威吓跑了吧!”

    子房脑门一片黑线,这么一位大高手就被这贱人吓跑了……

    “徐轩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叫林子琦么?”蒋道义缓过神来问道。

    云儿也歪着脑袋看着子房,唯有拓魃和易如是不为所动。

    一个是早就知道,一个是唯命是从不问缘由。

    子房挠着头道:“我本名徐轩字子房,林瑜林子琦是为了在江南道行事方便用的化名。”
………………………………

第七十一章:吴灵元

    第七十一章:吴灵元

    江行客一路越过数座大山才停下脚步,浑身抖成了筛子,豆子大的汗滴从额角汹涌而下,上颚和下颚打着架,艰难的说:

    “金身境?!”

    武夫子的超脱四境,境境天堑,任意一境都可屠杀其下武夫如屠狗,更何况江行客还在超脱四境的门外,只不过浅浅踏进一只脚而已。

    一股无法无天的气势死死锁定了江行客,远处几座山峰外一人影一步一碎山,挟滔天威压而来。

    “你是谁?!”江行客在汹涌的威压下开口,气机几近停滞。

    来人在一座山上站定,抬起了头,眼中滔滔粲然金光让日头都是一黯,他身体瘦弱如猴,手臂略长,伸手往这一按,崩塌天宇的力量挤压过来。

    江行客目露疯狂,一跺地面,疯狂后退,那一掌按下,江行客的身体被死死定格在空中,接着好像被一只巨大的手掌按了下去,大地上出现了一只巨大手掌的掌印,入地数丈,江行客被压入地面。

    这才是江行客忌惮的那个金身境强者!

    江行客七窍流血不止,若不是这位金身境强者手下留情,早就魂归天外了。他支撑着从塌陷出站起,艰难的摸出尚未能出鞘的白青云,虽知实力悬殊,已是无望之局,可是江行客不能不出剑,不出剑就意味着江行客的道心被挫。白青云一寸寸出鞘,道道寒光从白青云中闪耀而出,有灵性般的绕着江行客飞舞,剑鸣不止,远比之前出鞘的气势骇人。

    那人缓缓而来,气势滔天,金色血气淹没云海,遮盖诸山。行至大坑的时候,一道剑光划破他的护体血气,溢出的气机将地面割出无数道不知多深的沟壑,纯正圆满的剑意直刺此人,那人轻描淡写的伸出两指夹住白青云,淡淡看了他一眼。

    江行客只觉得被一头远古凶兽瞪了一眼,恐怖的威严像一尊铜锤击中了他的脑袋,让他头狠狠一仰,耳边轰鸣不止。

    “任你出剑,为的是不挫你道心,好自为之。”那人一弹指,白青云碎成五六段崩裂而去,江行客也像被一头狂牛撞了一下一样飞进大坑里。

    “你不杀我一次,我救你一命,扯平了。”瘦弱如猴的身影喃喃道,略一犹豫,身如怒龙,极速撞进虚空之中消失不见。这等境界,根本不屑于什么身形步法。

    江行客手中握着裂纹密布的白青云剑柄,眼神涣散:

    “佛意铸金身……他究竟是谁?江湖上这百年的金身强者屈指可数,何时出现了这一个……”

    子房疑惑的拿着那一颗金涎果,沾了一点汁液抹到皮肤上,果然在阳光下金光灿灿,如同黑夜灯烛一样。

    “这玩意能吓走超越六甲字的登堂境的存在?是个好东西。”子房小心翼翼的把这颗金涎果收藏在拓魃怀里的剑匣暗格里,这东西和拓魃吸取气运为己用的方法结合在一起倒也许真的能唬人。一转头发现蒋道义跑到一处山泉洗眼睛去了,一边洗还一边说:

    “这玩意灼眼睛啊,以后得少用,少用。”

    易如是抚着额头长叹:

    “江行客那样的大侠居然被这种货色吓跑了?!”

    子房也无奈,却见易如是跑进客栈废墟捡起几个瓶瓶罐罐塞进了怀里。灰衣大汉等早就策马而逃了。易如是道了声:没心没肺!自顾自走来。

    子房把山雀交给易如是背,易如是资质不高,很难有大成就,苦练基础剑法那一套不能用到他身上,他原本就有些底子,苦练到五品境界,再也无法寸进。山雀自从瞭首手里要来之后就一直被子房背着不离身,一个方面是山雀剑灵性太高,内蕴剑灵死阎罗,子房需要无时无刻的培养和山雀剑之间的联系,以达到养剑的目的。另一个方面也是为了镇压死阎罗的戾气,防止这把邪剑害人。

    据瞭首说山雀其实是一对子母剑中的子剑,是瞭首一个部下从西域一处废墟得到的。当年的通疆使带四千人踏足西域重修听马道,从西域回来,就剩一百五十人,剩下的人有一半都葬身在了那个废墟,这把剑还是废墟最外面的一把。当时疯传那个废墟里比荡剑林的古剑还要多,埋葬着无数的神兵利器,可是踏入者大半都死了,化成齑粉,实力强悍的也只留了一副骷髅架子。等朝廷再次派兵前去的时候竟找不到那个废墟了!当时楼兰王城还是林豹堂坐阵,出动大股兵力也未能寻到。后来瞭首查遍古籍才知地藏山阙本是一对,乃是数百年前被屠尽的铸剑庄铸出的其中一对,地藏剑在前朝时期流落到南派江家,成了镇族剑之一。

    易如是资质到了顶,数年苦练自然难以寸进,让易如是背剑,有助于他早日领悟剑意,到时厚积薄发,说不定能再进一步。

    子房之前空闲时教云儿使用倚楼剑,这本就是女子剑,小巧轻盈,云儿拿起来顺手无比,只是剑身寒意太重,非午时阳气最重的时候不可持握,每次练剑也不能太久。

    说来,朝廷斩头也要挑午时三刻,就是因为那时死去的人就会被阳气冲的魂飞魄散。

    子房每夜打坐,运转体内的气血,一坐就是一夜,自大荒经开辟经脉,正如师父所说,前期不修行功法,苦练剑招,一旦修行了功法,气机水到渠成,现在已经堪至二品门前,就差一个契机临门踏进那一脚而已。

    行了半天,已至黑夜,凉风习习。

    蒋道义冷笑道:

    “哎,好不容易找到个客栈,如今连老板都打死了一对!我们还要睡多久荒山野岭?”

    几人坐在地上,子房试探着问:

    “还吃野味?”

    蒋道义一声怒吼:

    “一点酱醋油盐的味道都没有!”

    易如是从怀里掏出那些瓶瓶罐罐,说道:

    “我捡了些调料回来,这次有味道了。”

    蒋道义这才冷哼一声,拎着刀钻进林子里打野味去了。

    不一会子房打到一窝五只狍子,蒋道什么都没打到,怕出了林子被云儿拓魃笑话没用。子房只好吩咐他捡些枯木树枝。

    云儿见小狍子娇憨可爱,围着云儿乱转闹腾,云儿瘪着嘴,泫然欲泣的说:

    “公子,我们能不能不吃它们?他们的爸爸妈妈不见了孩子一定很伤心的。”子房把狍子圈在树枝丛里,拍拍云儿的脑袋,笑着说:

    “云儿不必担心,他们爸爸妈妈也在这呢。”

    拓魃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云儿撅着嘴瞪了子房一眼。子房只好讪讪的笑。

    蒋道义从林子里出来,拍拍自己的胸脯,指着地上的树枝道:

    “这都是我捡来的,厉害吧!”然后被众人齐齐鄙视了一顿。

    “哟?还有蜂蜜呢?”

    蒋道义眉飞色舞的说

    两人剥了狍子的皮,刷上油盐蜂蜜,烤得吱吱冒油。
………………………………

第七十二章:苛税苦赋重窑役

    第七十二章:苛税苦赋重窑役

    行到九江州和抚州交界的地方,寻到一个破庙。九江州繁荣远超其它州郡,多数为工、商、士、官盘踞之地,少农田多楼宇,粮食也多从其它州郡买入。有“日进十万担,月消百万粮,商贾无处放,老农不可寻”的农谚。子房在九江州所见当然是一副繁华之景。南方由于四家盘踞,被朝廷忌惮,和北辽一样由大量军队驻守,粮食由军队调运使直接掌管,不受朝廷仓曹掾史管辖,普通官吏尚不敢苛农赋税,故此江南道以南靠安马古道和军伍所全的万顷良田自给自足,也未有萧条破败的景象。但中原地区地广域辽,势力盘踞,为朝廷仓谷主要的收税之地,军伍远离、朝堂遥远,所以赋税极重。

    破庙里,子房盘坐在草席上,给褴褛老人撕了个刚刚烤好的鸡腿,蒋道义也沉着脸坐在一旁,火光映着他的脸阴晴不定。

    “唉,其实大儿子上了战场,也是为国争光的事情,老头子哪敢说朝廷的不是,只不过二儿子被征徭役,这一去不回,老婆子天天念叨,眼也哭瞎了。老头子年轻的时候也被征役过,以为不会祸及子孙了,没料想明明鼎阳律规定四十年一役,提前了十多年。劳役是苦啊,往年也没死这么多人,这次修建陵南王陵,怎么就一下子死光了……哎,家里的地都被官老爷征调走了,说是墓占地,可什么样的官能墓占千顷,陵占万顷啊?”

    蒋道义阴着脸冷哼了一声:

    “朝廷无道,皇帝昏庸,官员**,鼎阳气数也快尽了!”

    老人啃着鸡腿都吓得呛了嗓子,连忙摆手道:

    “可不敢胡说!可不敢胡说!这样的话被人听到了要杀头的!”

    蒋道义咬牙说:

    “朝廷算什么!总有人要说的!难道他们还能禁得住天下人的悠悠众口不成?!总有一天要有人掀翻这个昏腐的王朝!我辈剑客练剑为何?以武抗禁岂是空言!”

    子房摇摇头,自言自语的说:

    “这千年历朝历代皆是如此,不从根本上解决,推翻多少次都是扬汤止沸。”

    蒋道义呵了一声:

    “你就知道那些个大道理!我要有你这身修为,我早杀进京当皇上了!”

    这话惊的老头手一颤,擦了擦浑浊的老眼,害怕的说:

    “你们莫不都是些强人行盗?怎敢说这样的大话?”

    云儿搂着拓魃的一根手臂,抽泣着小鼻子说:

    “老伯伯好可怜哦,朝廷都是坏人!坑害了老伯伯一家,就算杀了也不足惜的!”

    蒋道义看子房不言不语,用脚尖碰了碰子房的脚,吞了一口鸡肉,用微不可查的声音道:

    “难不成你有釜底抽薪的法子?我跟你讲,我也就是说说,这么大个世间,又不是非得我们去做这样的事。”

    子房闭上眼睛,说:

    “不瞒你,我就是为此入江湖。”

    蒋道义手里的鸡肉惊的抖掉了一地,结结巴巴的说:

    “我靠!你要当皇帝?”

    子房摇摇头: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根本不知道朝廷无道皇帝昏庸的原因,一个皇帝昏庸,难不成历朝历代的皇帝都如此昏庸?那么多朝代都不喜平和,只爱战来战去已致最后天下分分合合,横尸遍野?千年了,怎么说得诞生个明君吧?前朝圣武皇帝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明君,合治天下,百业具兴,根治**,百姓无不叫好,偏偏只建朝六十年就被一个原本的无名小卒推翻了,你不觉得蹊跷么?”

    蒋道义震颤道:

    “有人……不愿意天下太平?”

    子房嘴角勾起,点头道:

    “可怕的是,这个‘有人’从始至终都是一个人。我代南老山出江湖,一部分是为了自己的身世,另一部分也背着整个南老山的使命,南老山有这百年因三局九计隐居的贤德巨才,他们被迫破而后立,历经十数年推衍掐算,遥立江湖尽头守望天下,格局横贯古今,同意我来我出山,便是履行当年钟离昧一干对整个江湖的承诺,一剑平天下!”

    蒋道义手一颤,将鸡腿骨头扔进了火里,喃喃道:

    “这无异于火中取炭啊……”

    老头听的头晕目眩,意识到这几个恐怕都不是普通人,紧了紧身上的破衣服,低头自顾自啃着鸡肉。

    云儿张大了嘴,心里想到:

    “公子好大的志向!”

    “此非一两年之功,我需要很多人同心协力,老辈人已经无力踏出那一步,所以,武极榜上的那些人,就是未来万年江湖的最终希望……时间的确不多了……那家伙,就要到了身魂合道的最后阶段,这个百年将会是一个高手的井喷期,若我们失败,自此之后,天下再无超脱四境的武夫,天下百姓,也要十去七八了……那只大王八,可是有比艳血六叠手恐怖无数倍的神通。”

    蒋道义无言,他听到时间不多了,心里一动。

    “总有人去做,但,虽千万人,吾往矣!”

    子房伸手从火里取出那根鸡骨头,抬头望向北方京城。

    南老山,魏伯然李文庭也肩并肩的遥望着北方,不知在想着什么。

    这个江湖,总要有人来守望啊。

    不管它是不是苟延残喘。

    虽千万人,吾往矣。

    魏伯然推推李文庭,咳嗽了一声:

    “我们都老了,子房还年轻,就是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到子房站到顶峰的那一天喽!”

    李文庭脸如刀刻,面如寒石,坚定的说了一个字:

    “能!”

    魏伯然哈哈大笑,不置可否。

    “子房的体质很奇怪啊,有熊教导了他十年,剑南襄教了他三年,他两人怕是都能看出子房的真正身份,可是你我终究还在凡人的局限里,格局还是比不过这两位,其实真正在守望这座将死江湖的,终究是这些超凡入圣却不言不语的大贤啊。”

    李文庭叹了口气,低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他将传承逼出体内之后,身体日益枯瘦,竟不如鬓发霜白的魏老夫子显得有生气。

    子房收回目光,自己一番话已经镇住了蒋道义,对着蒋道义面色真诚的说:

    “江湖儿郎,皆可为此赴死,这才是剑客的道。”

    蒋道义低头沉思,子房循循善诱:

    “这次青城山之行,我可为你寻一大机缘,你若能把握,借一部分气机唤醒那把奇异的金剑,你便有资格与我为伍!”

    云儿歪着头看着忽悠蒋道义的子房,偷偷捂着嘴笑。

    蒋道义一脸防备的说:

    “什么大机缘?危险不?”

    子房一本正经的说:

    “危险有多大,机遇就有多大,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蒋道义不屑的说:

    “是这个理,机遇有多大,危险就有多大。”

    子房撇撇嘴,果然什么话到了这货嘴里就没有好的。

    老农倚着墙角睡去,破庙凉风习习,吹得火苗左摇右晃,映着那半塌的大佛裂纹密布的巨脸一明一暗,阴森难言。

    云儿抱紧了拓魃的手臂沉沉睡去,蒋道义无聊的翻着火堆,看了眼破露屋顶的辰星,对着子房道:

    “也许,你真的能让我一步登天也说不定。”子房磨磨牙,翻了个身。

    蒋道义踹了子房一脚,笑骂道:

    “谁要与你这样的贪睡货为伍?”旋即躺下睡去。

    子房睡得正香,被踹了一脚,迷迷糊糊醒来,却见轮值守夜的蒋道义也睡了,低叹一声,轻轻一跃到屋顶守夜去了。

    前段时间睡在荒山野岭,纵使蒋道义易如是和子房三人轮流守夜子房也不敢睡去,每夜都会修行大荒经。

    如今有个破庙可容身,子房小憩一会也被踹醒,睡意全无,索性打坐修行大荒经。

    子房不能修行第一卷,汲取三百六十颗星辰之力来提升修为,心中一直有些郁闷。索性试试汲取其它星辰的力量,可是浑身气机像是死海一样,无法和星空共鸣。

    今夜忽然来了灵感,子房同时运转第一卷和第二卷的心法,把星辰之力往肉身拉去。漫天星光垂下一缕缕钻进毛孔,却不与丹田气机汇合,反而停留在身体各个经脉中,水磨卵石一样冲击各个穴道。浑身大穴尽通之时,也是第二卷第一层修成之日。

    辰星点点,光华如同光洁的布匹,垂落天际,缓慢涌来,子房感觉这与气机浑然不同的星辰之力已然涉及到了仙人的领域,它不仅在一遍遍的冲刷着浑身经脉,还在悄无声息的改变着肉身。澎湃的力量翻滚云涌,让子房很想长啸一声。他压住那种感觉,伸手摘了一片蒙尘的琉璃瓦片,轻轻一捏就化作了粉碎,望着那片瓦片原来的地方,因为瓦片揭去,能一眼望到睡着的拓魃。

    这个女子,至今看不透。

    等一下,云儿呢?!

    子房面色阴沉,星光一呼一吸之间引入体内,他凝神望去,竟看到一道黑影蹿到拓魃身边。

    子房大喝一声:

    “何人?!”身体坠破屋顶落下,还未出招,醒来的拓魃已经轻叱一声,一拳划破黑暗将那道黑影砸进大佛雕像之中,砸起一片尘土。吓醒的蒋道义看到拓魃的凶悍战力,腿肚子打颤,站了两次没站起来。拓魃刚刚被救的时候还很柔弱,慢慢的,消化了开元城地下龙尾气运之后,她变得越来越深不可测了,子房自己并不会使用气运,气运只是他掀翻腐朽江湖的第一步而已,唯有拓魃能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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