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娇江湖-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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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翻滚中的耿精忠，耳闻中听到兵器破空之声，急用刀隔，隔飞一剑，但另一剑却直直地嵌入他的肩头，耿精忠忍住疼痛，从地上一跃而起，撞开厅门，直奔隔壁的房间而去。

　　　　梅大娘拾起地上那把雌剑，挥剑同国色一道夹攻小魔女。

　　　　小魔女一时之间压力陡增，险象环生，应对失矩，堪堪只有招架之功了，恰在这时，从厅门外飞过来两道闪电，一白一红。

　　　　国色眼尖，一纵身，掌碎窗棂，逃之夭夭。

　　　　梅大娘倏不及防，被红狼一口咬翻在地，天山雪狸毫不客气地一爪撕裂她的喉咙。

　　　　小魔女手提玲珑鞭，急急地奔到厅外，就见耿精忠斜靠在墙上，左肩已被血染成红色。小魔女放下玲珑鞭，用手拔下耿精忠肩头的剑，解开耿精忠的裘装，撕下一条内衣，从怀中拿出最好的金疮药，精心涂上，用内衣包好，整理好耿精忠的衣物，带着红狼和天山雪狸，扶着耿精忠从梅花楼的后门走出，来到小巷当中。

　　　　小巷很僻静，几乎全是民居，小魔女扶着耿精忠，急需找到一家医馆，来为耿精忠疗伤，问了两个行人，又走了两条街，终于找到了一家医馆。

　　　　医馆名叫金三指，坐馆行医的是一位六十多岁的老者。

　　　　小魔女和耿精忠等一进医馆，老者就看明白了十之**，知道他们这些江湖人士，肯定和街上的搜捕有关联，既不想惹事，又不想得罪他们，所以，很快地为耿精忠处理好剑伤，又将耿精忠的眼晴用清水洗了一遍，摇摇头对小魔女说：“小姑娘，我能做的只有这些了，这位小英雄的眼睛，因为我不知道毒药的成份，不敢冒然施治，还请你们另请高明吧！”

　　　　小魔女见老者说得肯切，也不难为老者，深施一礼谢过，又掏出一锭大银，作为酬劳。

　　　　老者客气地接过酬资，又关切地说：“小英雄的眼睛要抓紧时间医治呀，如果过了最佳时间，那复明的机会就不大了！”

　　　　小魔女面显愁色，失望地说：“毒瞎他眼睛的对头，我们根本寻不见，获得解药的机会一点都没有，怎么抓紧医治啊！”

　　　　老者略一思索，不确定地说：“方法到是有一个，只是想做到太难了！”

　　　　小魔女一听，喜不自禁地说：“老人家，您快说，我该怎么做？”

　　　　老者开口道：“此去东南三百里处，便是长白山，相传长白山中有百年的熊精，熊胆最是明目，还有长白山顶有一座天池，天池中有一条千年的虺蛇，那蛇胆更有起死回生的奇效，如果能得此二物，小英雄的眼睛肯定会重见光明的！”

　　　　小魔女听完老者的一席话，热血沸腾，又从口袋中掏出一锭大银，塞给老者，真诚地说：“太谢谢您了，只要能救耿哥哥，就是上刀山，下火海都在所不惜，更别说什么熊精、蛇妖了！”

　　　　耿精忠听后，红肿的双眼中，流出了两串晶莹的泪花。

　　　　燕王府。小书房。

　　　　燕公子手拿一本线装书，在窗前沉思。

　　　　左先生又为火盆中挟了两块炭。

　　　　室内的温度似乎又热了几分。

　　　　许久。燕公子转过身来，“先生怎么看刘邦这个人？”

　　　　左先生略一沉吟，回道：“世无英雄，使竖子成名！”

　　　　燕公子又问道：“项羽、张良、韩信。此三人难道称不上英雄吗？”

　　　　“项羽英勇，智谋不足！谈不上真英雄！”左先生解释说。

　　　　“那张良、韩信呢？”燕公子追问。

　　　　“张良智有谋无勇，韩信过于自信。与真英雄尚有差距。”左先生说出一己之见。

　　　　燕公子轻轻地合上汉书，自言自语道，“我还是认为刘邦是个英雄。”

　　　　左先生没有再解释什么。

　　　　燕公子问：“小鱼儿有消息吗？”

　　　　“具查，她和柳叶飞已离开杏子坞，在去天山的路上！”左先生介绍道。

　　　　“果如我所料，柳叶飞并没有拿到宝图，他们去天山做什么？”燕公子十分不解。

　　　　“小鱼儿受伤，去天山乃是求解药。”左先生说查到的结果。

　　　　“有柳叶飞陪伴，天山之行应该没什么问题，只是二哥和四弟不会就这么轻意的放手的。肯定会凶险万分的！”燕公子推断着。

　　　　“另一路变数颇大，先是耿精忠从鬼公子手中夺走了宝图，后晋公子的十二楼和耿精忠等，又进行了一场血战，梅花楼主死，耿精忠双目失明，人和图都不知所终。”左先生简要介绍了松江府发生的事。

　　　　燕公子思索了一下，开口道：“亦将乘勇追穷寇，不可诂名学霸王。机会来了，他们三方都是残兵败将，此时不取，更待何时？叫唐肥肥亲赴塞北，成就这不世之功！”

　　　　“公子明鉴！”左先生下去安排！

　　　　燕公子又打开了手中的汉书。
………………………………

第二十四章　鬼灵精与天香

　　　　闪着寒光的匕首直刺床上的人，但出乎黑衣人意料的是，匕首刺入的是软绵绵的棉花，一点都没有锋刃刺入肌肤的质感。

　　　　黑衣人瞬间明白了，上当了！急转身再想退，一柄剑寒光闪闪，抵住了他的咽喉。

　　　　黑衣人定格在当场，一动都不能动。

　　　　“丢下匕首，除下面罩！”柳叶飞一字一顿地冷冷吩咐着。

　　　　小个子黑衣人右手松开，匕首滑落到地面，左手抬起，揭下面罩。

　　　　借着朦胧的月色，依稀地看见，一张年轻稚气的脸，干净漂亮而且还带有一股灵动之气，正是卖糖人的少年。

　　　　柳叶飞暗道，这么标致的人，可惜了，马上就要告别这个世界了！

　　　　少年很平静，仿佛面对不是一柄剑，不是马上就要到来的死亡。

　　　　“你是谁的人？”柳叶飞开口问。

　　　　“你动手吧！我不会告诉你的！”少年依然那么平静，仿佛赴死的不是他自己一样。

　　　　“你不怕死？”柳叶飞很奇怪少年的反应。

　　　　“愿赌服输！成王败寇！没有什么好说的！”少年叹了口气，心有不甘。

　　　　“这么死，值吗？”柳叶飞杀人诛心。

　　　　“这个问题已经没有意义了，我先败于小鱼儿之手，再败于柳公子之手，一日当中，有此两败，你说我活着还有价值和意义吗？”少年平静地说着，仿佛说的并不是他自己。

　　　　“如此在意胜败，你很有名吗？”柳叶飞十分好奇。

　　　　“江湖中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就此陨落了！”少年闭目扼腕长叹。

　　　　柳叶飞险些乐出声来，嘲讽道：“我到成了摧花的辣手了？”

　　　　“原本想技胜小鱼儿，再剑胜你柳公子，江湖风云榜中，一战成名，那时，武林中谁不知道我鬼灵精的大名啊！”少年眉眼中充满着向往，神彩飞扬起来。

　　　　“这就是你盗宝杀人的理由？”柳叶飞深深地为他悲哀。

　　　　“我对什么宝图，不感兴趣，我只想成为一名鼎鼎大名的侠客！”鬼灵精辩解着。

　　　　“侠客可不是举手就杀人的！”柳叶飞无情地讥讽道。

　　　　“我不是真刺，我下手有着分寸呢！”鬼灵精生气地解释说。

　　　　“我可是看着你挥刀的！”柳叶飞不相信鬼灵精的话。

　　　　“剑在你手，我的命也在你手，想不想杀人，只有我的心知道，我也不想解释了，很累的，你动手吧，利索些！”鬼灵精合上眼，不在说话。

　　　　杀不杀？杀不杀？

　　　　柳叶飞执剑的手向前动了一下，剑尖抵到了鬼灵精的喉节。

　　　　鬼灵精没有动，柳叶飞也没有动。

　　　　屋内死一般的沉寂！

　　　　屋外只有风在低吟。

　　　　许久，或是一瞬。

　　　　柳叶飞收回了剑，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你走吧！”

　　　　鬼灵精也不客气，迈步向屋外走去，走到门口处，鬼灵精回头说了一句，“我不会谢你的，我还会挑战你的！”

　　　　“随便！”柳叶飞也不理会他说的话，从怀中掏出杀手工具包，“带走你的东西！”掷给鬼灵精。

　　　　鬼灵精抬手接过，头也不回地走入夜色中。

　　　　柳叶飞来到门前，伸手合上门，返身走到床前，合衣躺下，酣声渐起！

　　　　翌日，小鱼儿起得非常早，蹦蹦跳跳地来找柳叶飞。

　　　　“哥哥，哥哥，今天去哪里玩呀！”仿佛被快乐浸泡过一样，小鱼儿从里到外都是快乐的。

　　　　“去潼关玩！”柳叶飞睡眼惺忪地回答道。

　　　　“去潼关玩了，去潼关玩了！”小鱼儿一蹦三尺高，快乐得无以言表。

　　　　柳叶飞却在心中暗暗地发誓道，一定早日拿到天山圣果，让小鱼儿早日醒过来！

　　　　潼关北临黄河，南踞山腰。素有第一关的美誉，它扼长安至洛阳驿道的要冲，是西出关中、西域的必经之地。

　　　　柳叶飞和小鱼儿是两天后才赶到此地的。

　　　　望着那高高的关隘，又看看身边的小鱼儿，柳叶飞思绪万千，命运是多能捉弄人的一个东西呀！它让从不相识的两个人并肩走在一起，又让从未踏出中原的自己，开始了关外之旅。多奇妙的事情啊！

　　　　小鱼儿在马上看着湍急的黄河水，瞧着高耸的关隘楼，兴奋得小脸红红的，小手拍得响响的，口里不停地说：“哥哥你看这儿，哥哥你看那儿！”

　　　　柳叶飞见时近正午，就对小鱼儿说：“哥哥带你去吃肉夹馍好不好？”

　　　　一听有吃的，小鱼儿更是兴奋了，“哥哥快点，哥哥快点！”

　　　　柳叶飞已经习惯了小鱼儿的孩子气，大度地笑了。

　　　　集市不大，但很热闹，做买做卖的，说书看相的，落地卖艺的，应有尽有。

　　　　柳叶飞牵着马，小鱼儿一手拿着一个肉夹馍，吃得是满嘴油花，让许多行人纷纷侧目，心想，这么标致漂亮的一个女孩子，怎么这么一个吃相啊！真是大煞风景呀！

　　　　小鱼儿可不管这些，她是哪儿人多，往哪儿去，哪儿好玩，往哪儿跑。

　　　　柳叶飞牵着两匹马，跟在小鱼儿的身后，心里也是快乐的，仿佛前面跑着的，跳着的，就是自己的小妹妹！

　　　　一条街快要逛完了，小鱼儿不跑也不跳了，因为她发现了一个更好的所在。

　　　　街的尽头，有一个大大的彩棚。棚前人头攒动，呼声四起。

　　　　彩棚离地五尺有余，一色的原木搭建，结实而又宽敞。铺垫着猩红的地毡，很是阔绰。

　　　　台上琴瑟和鸣，裙钗飘动，原来是一个乐坊。

　　　　小鱼儿沿着锣鼓点，早就挤到台前去了，柳叶飞牵马站在人后。

　　　　台上五六个女乐手在合奏《十面埋伏》。古韵铿锵，琴弦中孕含着烽火，箫笛中耸立着刀枪，让人听后血液凝固，精神哀伤。

　　　　不能不说这几个女子技艺高妙，一曲奏罢，掌声雷动。柳叶飞也不禁暗暗叫好。

　　　　此时，有一个女乐站起身来，屈身施礼，轻启朱唇，道：“我们牡丹坊此来潼关是受朱大善人邀请，贺他珠宝斋开业大吉，特在此义演三日，下面请我们牡丹坊的头牌天香，为大家献歌一曲！”

　　　　从台的后侧，款步走过来一位绝色佳人，鹅黄色的衣裙，映衬着一张粉白的脸，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睛，仿佛能述说出世间的所有哀怨离愁。落落大方，立在台中。

　　　　音乐响起，歌声响起。

　　　　渭城朝雨浥轻尘，客舍清清柳色新。

　　　　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曲清词雅，歌声响遏行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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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惊刀

　　　　松江府是搜查了一天一夜，抓了二十五名嫌疑人后，才决定开城门的。

　　　　第二天一早，南城门里外，人满为患，有要进城的，也有要出城的。

　　　　小魔女和耿精忠也是早早便来到城门口的，排在长长的出城队伍当中。

　　　　门是卯时准时开的，进城和出城的长队络绎不绝，门军对进城和出城的检查却是有区别的。进城的检查比较松散。只简单看看身上和东西里，有没有违禁的东西。而对出城的每一个人，严加盘查，不光检查东西，除了老人和小孩不搜身外，所有青壮年，不论男女，均要搜身。

　　　　长队一点点前移，看出端倪的小魔女将耿精忠的紫金刀挂在自己腰下，解下玲珑鞭一头系在红狼的项间，一头放在耿精忠的手上，自己则抱着天山雪狸站在耿精忠身前。

　　　　终于检查到了小魔女和耿精忠，一个军尉发现了这对奇怪的组合，亲自走上来盘查。

　　　　“你们是一伙的？”军尉问。

　　　　“是一家的，这是我哥！”小魔女一指耿精忠回答说。

　　　　“出城干什么去？”军尉继续盘查。

　　　　“回家呀！我家在长白山里。”小魔女应付着。

　　　　“为什么来城里？”军尉没发现什么问题，继续问。

　　　　“给哥哥治眼睛！他得了雪盲。”小魔女回答得无懈可击。

　　　　“为什么带兵器？”军尉发现了小魔女腰间的紫金刀，追问道。

　　　　“哥哥眼盲了，我们是猎户，住在山里，进出深山，当然得有兵器来防身呀！”小魔女说得合情合理。

　　　　军尉又仔细地打量了一下耿精忠，见他手牵猎狗，与猎人倒有几分相似。只是他真的盲了吗？心念及此，军尉想验证一下。于是抽出了腰刀，突然向耿精忠的双眼刺去……

　　　　小魔女见此情景，吓了半死，手握刀柄，几乎抽刀出鞘！

　　　　刀尖直抵眉峰，几乎要将耿精忠的浓眉拦腰斩断，刀刃映着朝阳，寒光闪闪，直欲晃瞎周围人的眼睛。

　　　　耿精忠眉都没皱一下，眼都没眨一眨，面无表情地直视前方。

　　　　军尉收刀入鞘，对小魔女一摆手，“走吧！”

　　　　出城后的小魔女长长出了口气，擦擦两鬓间的汗珠，对耿精忠说：“你还真厉害，刀到了眼前，竟能不动声色。”

　　　　耿精忠淡淡地说：“我知道，他在试探我！”

　　　　“耿哥哥，你真了不起！”小魔女一脸的倾慕。

　　　　二人向长白山的方向走去。

　　　　奉天，秦府，演武场。

　　　　秦公子箭袖短袄，单手提刀，枪一般笔直地立在场中。

　　　　他的前后左右，各站着一名黑衣武士。个个英气逼人，手执利刃。

　　　　场外，常侍卫一举令旗，疾喝一声：“攻！”

　　　　令出如山。

　　　　四个黑衣武士一跃而起，各展利刃，袭向场中的秦公子。

　　　　仿佛四股巨风，掠起满地的黄沙飞向场中的秦公子。

　　　　秦公子沉静不动，如石、如山、如岳。

　　　　巨风如潮，卷起千堆雪，雪如崖、如峰、如峦，直直地向秦公子压下来！

　　　　秦公子动了，如溪、如河、如海。

　　　　如溪般蜿蜒，如河般湍急，如海般宏阔。

　　　　场内一片刀芒，象月色编织的湖面，象阳光填满的幽谷。

　　　　只有一片刀芒。

　　　　只有这片刀芒，有着活生生的生命。

　　　　只有这片刀芒，赋予了这个世界存在的意义。

　　　　片刻之后，刀芒消失。

　　　　四个武士慢慢地退回原位。

　　　　提刃的手在抖。

　　　　原本英气的面颊，苍白而又惊恐。

　　　　四件黑衣上满是刀痕，每道刀痕里的肌肤上，都有红色的液体浮现。

　　　　场中心的秦公子，依然枪一般笔直，箭袖短袄，片尘不沾。

　　　　常侍卫手中的令旗，再欲举起。

　　　　场中四位黑衣武士，皆弃刃伏地，高呼：“公子神武！”

　　　　场中的秦公子仰天大笑。吩咐常侍卫说：“每人赐银五十两，压压惊！”

　　　　常侍卫点头称诺，吩咐四人退下。

　　　　秦公子收刀入鞘，接过常侍士递过的毛巾擦擦手。提醒道：“下次选人还要用心些，这四个人手段不是十分利害！”

　　　　常侍卫解释道：“这四位已然是队伍中，武艺最高强的了。实在是公子您太神勇了！”

　　　　“那就从江湖中找，多给些酬劳嘛！”秦公子解释着。

　　　　“江湖中的人，更是闻名丧胆啊！给多少钱，人家都不肯来陪练呀！”常侍卫报怨道。

　　　　“江湖都说：柳家剑，耿家刀，独步武林，不知什么时候能会会这一剑一刀！”秦公子自语道。

　　　　“公子的刀法已然登峰造极了！柳家剑、耿家刀不过虚有其名罢了！”常侍卫恭敬地说。

　　　　“说起柳家、耿家，不知道现在耿精忠和柳叶飞两伙人怎么样了？”秦公子问常侍卫。

　　　　“线报刚刚传来消息，耿精忠、小魔女大闹松江府之后，误入了二公子的梅花楼，梅花楼楼主梅大娘伙同国色，设计调离了耿精忠、小魔女二人的宠物，红狼和天山雪狸。席间，暗杀耿精忠未果，不得以，国色动用了唐门至宝惊天破，毒瞎耿精忠，后耿精忠拼死放出红狼和天山雪狸，惊走国色，虐杀梅大娘，耿精忠、小魔女再次潜逃！”常侍卫一口气讲述完，梅花楼内的激斗过程。

　　　　“果不出我料，二哥这次是动了血本了，连国色和惊天破都用上了！结果也让我说着了，两败俱伤，梅花楼毁了，梅大娘死了，二哥不知要多心痛呢？”秦公子笑道，“不过好消息是，耿精忠双目失明了，这可是意外的收获！到我们收渔翁之利的时侯了，你给鬼王写封信，让他亲自出马，追杀耿精忠和小魔女，夺回宝图！也为鬼公子复仇！”

　　　　“是！”常侍卫答应道。

　　　　“柳叶飞和小鱼儿那一路又有什么进展？“秦公子再问。

　　　　“线报查明，神密大盗小鱼儿乃是一个女子，三公子请的高手，被二公子的人伏杀暗算后，中毒颇深，记忆和智商均受损严重，需天山圣果修复。柳叶飞和她动身去天山寻药，我们派去的小鬼，与他们交锋一次，失利，现两人已抵达潼关！”常侍卫将柳叶飞和小鱼儿的行踪，讲得清清楚楚！

　　　　“小鱼儿是女子？”秦公子难以置信，“三哥真请了一位高人啊！我们的小鬼年轻气盛，有些操之过急了！我相信二哥不会无动于衷的，只耍他行动，我们就有机会，让小鬼跟踪、监视、相机而行！”秦公子吩咐着。

　　　　“是！属下马上去办！”常侍卫应道。

　　　　秦公子凝视远方，坚定地说：“图，我想要！天下，我更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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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朱雀杀

　　　　天籁般的歌声在云间缭绕，也在柳叶飞的心间缭绕。

　　　　在场的每个人都如沐春风，如饮甘霖。

　　　　天香的歌声太美了，美到让人忘掉了忧伤、愁苦、悲哀！让人相信世间满是祥和、喜乐、幸福！

　　　　所有的人都陶醉在这美妙的歌声中，忘记了自己正身居何处！

　　　　然而，象所有美好的东西都有尽头一样，这美妙动人的歌声也渐渐到了尾声。

　　　　终于，曲终，歌止。

　　　　人们还沉浸在动人的音色里。

　　　　许久，许久，才爆发出一片惊雷般的掌声。

　　　　太美了！真好听！象仙女在唱歌！人们交口称誉。

　　　　天香在台上深深施礼，并未离去，待众人的赞扬声小了些后，轻启朱唇，开言道：“小女子初到贵地，学艺不精，粗言陋语，有辱视听，但小女子愿将最好的技艺呈现给大家，不过我想请台下的一位观众登台配合我一下，可以吗？”言词肯切。

　　　　“我愿登台，我愿登台。”观众们争先恐后。

　　　　天香略一沉吟，一指台下的小鱼儿说：“就这个小妹妹，好不好？”

　　　　“好呀，好呀！”小鱼儿早就跃跃欲试了。

　　　　众人见天香选中小鱼儿，便不在争这上台的机会了！

　　　　小鱼儿高高兴兴、蹦蹦跳跳地跑上台，乖乖巧巧地站在天香的身旁。

　　　　哄！台下的众人一场好笑，因为台上的小鱼儿十六七岁的年纪，却是六七岁的神情，一手一个肉夹馍，口里还鼓鼓的，似有未咽下的食物，满嘴的油腻！哪象一个正常的小姑娘啊！众人都道天香选错了人！

　　　　“下面的节目，我不唱歌了，为大家演个魔术，大变活人！”天香说出选人上台的目的。

　　　　此时，两个女乐手从后台推上一个大木箱。

　　　　天香一指大木箱，介绍说：“一会儿，我要将这位小妹妹放入箱中，当着大家的面儿，将她变没，大家想看吗？”

　　　　“想！想！快点变！快点变！”观众的情绪被点燃了，空前地高涨！

　　　　好！天香见观众既热情，又买帐，便对小鱼儿说：“小妹妹，你自己走到箱子里去好吗？”

　　　　“不好！”不料小鱼儿一口回绝，态度坚决！

　　　　天香很是尴尬，但马上镇定下来，问小鱼儿：“小妹妹为什么不想进箱子里去呢？”

　　　　“我要听神仙姐姐唱歌，我要和柳哥哥玩，才不要进箱子里呢！变没了，就不能听歌，不能玩了！”小鱼儿认真地说。

　　　　台下众人哄堂大笑，都说小姑娘傻得可爱。

　　　　天香又劝道：“小妹妹，如果你听话，进箱子里去，姐姐给你买好多好多的糖吃！好不好？”

　　　　“不好，我不要你的糖，我不要进箱子里去，我不要变没了！我要和柳哥哥在一起，你不好，我不和你玩了！”小鱼儿执拗起来，极不配合地往台下走来！

　　　　天香见状，朝两个女乐手递了个眼色。

　　　　两个女乐手，疾步向前，伸手来抓小鱼儿的手臂，想要把她制住。

　　　　低头向前急走的小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