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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盗混元枪-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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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皇子何生

    这家的男人出去了,女主人宗珠儿坐卧在床上,爱抚着怀中的小婴孩儿:一个男孩儿、一个女孩儿,都是一岁左右。

    小女孩儿名叫陶媛,像所有这么大的孩子一样,“投降式”睡姿。小男孩儿名叫何生,他一手捂胸口,一手护肚脐,睡姿奇特。

    俩孩子呼吸均匀,胸腹随呼吸而规律性地起伏。无比安详、惬意。

    只有在这个铁叶村中,人们可以生活地如此安逸。因为这一年,是公元1127年,北宋靖康二年。

    这一年,北宋完犊子了。

    这份静谧也会被孩子的一两声哭闹打破。

    刚刚睡下的宗珠儿赶紧将陶媛抱在怀中,解开前胸的肚兜,又轻轻地给孩子盖上一层薄毯,“乖宝宝,睡觉觉……”

    陶媛紧闭着双眼,两只小手紧紧抓着宗珠儿的肚兜,两条小腿来回乱蹬,以防止何生跟她抢口粮。

    宗珠儿轻轻拍打着陶媛,目光却落在一旁的何生身上。

    小何生酣眠不醒。粉嘟嘟的小脸儿,长而弯的睫毛。

    自己的男人,陶双城,答应要外出,为自己寻摸一件像样的首饰。哪里想到,首饰没带回来,却带回来这个小冤家,说是在半路途中捡的。

    “哼,谁信?有捡钱的,有捡牛粪的,还是头一回听说能捡大胖小子的,乖巧喜人,谁舍得扔?说吧,这是跟哪个贱货的野种?”

    陶双城连呼冤枉,说那一日,自己盗宝归来,行至半路途中,只见土层之下,有紫色祥气升起,走近蹲身一摸,虽然是天寒地冻的严冬,这里的土层却很温暖……

    “更瞎扯了,荒郊野外的,谁还给你装地暖吗?”

    “不是……”陶双城摊开双手,露出指甲缝里的泥渍,“我也觉得奇怪,就用手刨土,三下两下,就扒出一个旧马槽,里面有个草席,打开草席,就是这个孩子。我用手一探,尚有鼻息。我琢磨吧,肯定是这孩子受了风寒,家里大人误以为他死了,将他草草埋葬,不料孩子接了地气,被地表之下的热气一蒸,又苏醒过来……”

    “哎,也真难为你了,”宗珠儿冷冷一笑,“不知憋了多久,竟编出这套浑话,真比说书的还精彩。也难怪,你们这帮臭男人呀,就这德行,提上裤子就不认账。”

    陶双城无言以对,只是“嘿嘿”傻笑。

    宗珠儿心里清楚,他不是在说谎。有道是心有灵犀一点通,言语之中的真伪一听便知。

    从孩子的身形上看,与陶媛的年龄也相仿,将他暂时收养也不在话下。只因不知他是何人所生,故而暂取乳名――何生。

    “咱们都是为人父母的,将心比心,捡到钱包还要寻找失主呢,何况是一个欢蹦乱跳的大活人?想必何生亲生父母正处于丧子之悲痛中,既然事由你起,那么无论如何,你都要探明其家人下落,早日完璧归赵的才是。”

    陶双城连连点头,这才二次出门,探听孩子家人的消息。

    把陶媛重新哄睡,宗珠儿轻轻推了两下何生,“你也吃两口?”

    睡熟中的何生脖子向后仰,抿着小嘴,开始寻找**。

    宗珠儿赶紧把他抱起在怀中。

    陶媛的领地意识非常强,或许也是出于动物的本能,她每次吃奶的时候,四肢都要来回乱摆,踢打同食的何生。以至于宗珠儿都要在喂饱陶媛之后,单独给何生开小灶。

    “哟,小嘴儿真烫!”嘴唇轻吻何生的额头,“又发热了。”

    冰天雪地中,这孩子不知被“活埋”了多久,来到这里时,已经是奄奄一息。能活下来,已经是他的造化了。

    虽然捡回了性命,却从此落下了“寒病”,整日嗜睡,无精打采,每晚都要发低烧。

    对这孩子,宗珠儿是四个字的评语,叫“视如己出”,看着何生这副可怜样,她是真心疼。

    轻轻抚摸着何生的前额,小孩子的肌肤真嫩啊!水嫩光滑,就跟剥了皮的煮鸡蛋一样。

    宗珠儿坐在床头,对着铜镜,再次伤感起来,伤的是自己朱颜衰老,感的是陶双城不懂女人心思。

    镜中,是一张黯淡无光的四方长脸,脸上几枚轻描淡写的雀斑,高鼻梁、小嘴唇,本来就粗糙的皮肤上,又添了两条浅浅的皱纹。

    女人的皱纹从来都不是长在脸上,而是扎在心上。

    陶双城不会读心术,他从来都看不到这些皱纹。

    宗珠儿就算是贤妻良母了,这些年,对清苦的日子从来没有过怨言。脸上从来不沾脂粉,头上从来没有簪环首饰。

    我想趁着鬓发未霜,插一回金簪、银簪的,有何不可?你陶双城既称是武功盖世,帮我挣一两件首饰,还算什么难事吗?

    忍了这么多年,这一次,宗珠儿终于开了口。

    憨木头一样陶双城,这才答应,要为她专程去取一两件像样的首饰。

    谁知道,簪环首饰的没有拿回来,却带回来一条冷森森的大枪,还带回来这么个小冤家。

    从包裹何生的棉被上看,这孩子应该是大户人家的子弟,“那……”宗珠儿脸色微红,“我们救活了他们家的子嗣,给他们保留了一脉香火,张嘴向他们要一件首饰,说是报酬也罢,说是留个纪念也罢……他们应该不会谢绝吧?”

    宗珠儿羞红了脸,骂自己是马瘦毛长、人穷志短。也罢,女人嘛,有虚荣心怎么了?使一回小性子怎么了?回头就看笨爷们儿陶双城有没有这份儿心、能不能张得开这张嘴了。

    “哎,下辈子呀,转世投胎,我宁愿嫁给一个老流氓,也不再跟老实人了。”

    天亮时分,陶双城蹑手蹑脚地推开房门,愣愣地挡在门口。

    “死鬼!不怕孩子受风啊?进来,关上门。有消息了吗?”

    陶双城把门关严,脸上的表情几近呆滞,“有……有了。”

    “那还愣着干啥?麻利儿地收拾一下,给人家送回去,对了,我还有个事儿要托付你,你一定要给我厚下脸皮来,跟他们……咋了你?”

    陶双城一反常态,既不傻笑,也不低头羞赧,两眼直勾勾盯着床上的何生,面无表情。

    “出事了?他们家人……怎么了?”

    “他爸爸是……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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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天生元神

    富丽堂皇的襁褓中,包裹着一个水灵娇嫩的粉娃娃,一看就知道是大户人家的孩子。但陶双城和宗珠儿夫妇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大户人家”也忒大了点儿,竟然驾坐金銮的皇上家。

    “好哇,死鬼!你好大的胆子!给姑奶奶我老实交代,你究竟如何得来此子。”

    这下子,陶双城也不敢有所隐瞒了,就将前因后果诉说一遍:

    原来,靖康年间,金兵南下,以摧枯拉朽之势,把大宋朝打得是土崩瓦解。就在靖康二年的冬天,攻破大宋的首都东京,在一番大肆搜刮劫掠之后,凯旋北上。

    在金国人的战利品中,就有包括宋朝两位皇帝――徽钦二帝,及其全部皇室宗族,一干文武百官。史称“靖康之耻”。

    陶双城为博美人欢颜,冒险潜入北归的金营,伺机为宗珠儿偷盗一两件稀世珍宝。

    这些宝贝可都是金国人从大宋皇宫里搜刮来的。特别是这位宋徽宗,出了名的艺术家皇帝,最喜欢古董文玩、奇花异草,要不然,北宋也不至于在他手中灭亡。

    有道是,艺高人胆大。

    大白胖子陶双城,别看他在媳妇面前唯唯诺诺,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他在外面能耐可大了去了。江湖上有个美号,叫“金刚燕子”。

    只因他会软硬的气功,金钟罩、铁布衫护体,又有一身盖世的轻功,所以人称“金刚燕子”。

    有句话,叫计划比如变化。

    就在陶双城踩好点儿,准备动手的时候,金营大乱。原来是有另一伙贼也惦记上了北归的金军,碰巧也是在今晚动手。

    慌乱之间,就由不得陶双城挑三拣四了,只能将错就错,拿了就跑。没有拿到预想之中的簪环首饰,却拿到了一件邪门儿的兵器:一条散发寒气的大枪。

    给他添乱的这伙贼人是什么来头?咱们后文书自有交代。

    别小瞧这条大枪,乃是大金国的镇国之宝,有个名字,叫混元玄冰枪。银光灿灿,犹如寒冰打造,寒气逼人,若不是有内力相抵,恐怕一般人也拿它不得。

    背着这条枪,往回跑的路上,见夜色之中,有紫气升起,这才意外搭救起了何生。

    陶双城二次外出,明察暗访,终于把何生的身世查了个水落石出:此子乃是徽宗赵佶的幼子。

    话说金国人押解着徽钦二帝北归,一路之上极尽羞辱之能事,所作所为令人发指。由于其中内容太过于暴力、色情,又与本书无关,在此不再细表。

    金国部队即将越过宋金边境之时,这位不满周岁的皇子身染风寒,不幸夭折。宋徽宗只能以草席简单一裹,找一个破旧的马槽当棺材,草草掩埋。

    那时节,徽宗皇帝眼含热泪,对死去的孩子说了一番话,大意是说“孩子啊,你好歹是死在了祖国的土地上,而我要去遥远的异国他乡了”。闻者无不落泪潸然,痛哭不已。

    当然,这个命运多舛的皇子就是现在的何生,当时并没有真死。只是饥寒交加,重度昏迷,进入了“濒死状态”。又值隆冬时节,身虚体寒,脉搏微弱,就被误以为已经死亡。

    陶双城经过走访,事发地点、下葬的情形都能对的起来,这才破解了何生的身世。

    “也难怪孩子一直体寒,又低烧不退,本来就受了风寒,又在我怀中,被混元玄冰枪的寒气所袭……哎!”

    宗珠儿生气了,“你个大老爷们儿,窝在家里长吁短叹的,倒是想个主意给孩子先治病啊!”

    “呃……治孩儿之病,倒也不难。我去趟升龙谷,找吴老哥便可。”

    “那还愣着干什么,等雷劈呢?”

    连推带搡,就把陶双城从屋里轰了出去。

    关上屋门,宗珠儿连蹦带跳地捧起熟睡中的何生,“哟,我说什么来着?看不出,你还是当皇上的料。这要是……嘿嘿,那我岂不是太后了?好孩子,别急,太上皇给你求医问药去了。”

    陶双城口中的“吴老哥”,可了不得,江湖人称“长寿剑侠”,在升龙谷内修行,与陶双城是忘年交。

    小仙童奉上茶水,陶双城赶紧推辞,说今日却有急事,不便久留。

    吴老侠手捻银髯,笑道:“万事皆有天注定,何须你我做真情?来来来,稍安勿躁,先下两盘棋。”

    客随主便,又是有求于人,陶双城不便推却,只得赔笑,二人对弈。

    “双城,你请先吧。”

    “尊卑有序,长幼有别,还是您老人家先请。”

    吴老侠衔了一枚棋子,左思右想好半天,这才谨慎地落下一子。

    陶双城急得直嘬牙,心说好嘛,空白的棋盘,您来第一个子儿,有啥可考虑的?

    吴老侠第一枚棋子将然落下,陶双城的棋子紧随其后。

    陶双城哪儿还有心思下棋?咱们长话短说,眨眼之间,陶双城连输两盘。

    “吴老哥,说好的两盘棋,下完了。我有要事相求,您随我来!”

    不由分说,拉起吴老侠的胳膊就往外拽。

    也搭着吴老侠体格硬朗,又是一身的功夫,要不然非被他拽脱臼了不可。

    紧催慢赶,二人就来到了铁叶村,陶双城寒舍之外。

    吴老侠知道他家中尚有吃奶的孩子,不便进屋,便让陶双城把患病之儿抱出来观瞧。

    陶双城不多客气,转身进屋,把何生抱在怀中,递到吴老侠面前,“老哥哥,您请看――”

    吴老侠把手放在口边,哈了两口气,双手揉搓一下,这才轻轻探进襁褓,闭了眼睛一摸,“咦?奇哉!”

    “老哥哥,有救吗?”

    “太有救了!”吴老侠抽回手,示意他先将孩子抱回屋内,以免二次受凉。

    等陶双城再次出来,吴老侠说道:“此子体内,天生具有元神,若非有元神,早已毙命多时!如果日后勤加指教,恐怕他的功力要远在你我之上,前途不可限量!”

    陶双城喜出望外,“老哥哥,借您吉言。当务之急,恐怕还是先行医治。”

    吴老侠手捋银髯,笑道:“这有何难?不过是小事一桩。来,请随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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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大蟒惊魂

    吴老侠口中的“元神”,是体内元气的进阶之物。

    元气,每个人都有,与生俱来,陪伴人的一生。人的精神状态,以至于生老病死,都跟它有脱不开的干系。

    人的元气耗尽,就必死无疑。所以,所谓的修炼、修道,其实就是对体内元气的锻炼、提升,只要元气旺盛、活跃,人就能够延年益寿,充满年轻的活力。

    像是吴老侠这样的高人,经过艰苦卓绝的修炼,可以让元气进阶,生出元神;元神再进阶,就生出元婴。

    等到元婴出窍的时候,就是老百姓常说的“平地飞升”,就得道成仙了。也就是能够长生不老了。

    能把元气修炼到元神的,就已经是凤毛麟角了。就拿这位“长寿剑侠”吴欲来说吧,他修炼了一辈子了,也只是到了这一层。

    而眼前这个小孩子,未满周岁的小婴孩儿,居然天生就具有元神,让吴老侠都为之震惊,活了一辈子了,也还是头一回遇到。

    回升龙谷的路上,陶双城就把孩子的来历,前前后后、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吴老侠点点头,“也难怪。严寒侵袭,忍饿挨饥,体内元神大动,封堵气血经脉,使灵身进入原始混沌之状态,犹如重回母体,这才保住一命。正所谓,命不该绝啊。”

    “是啊,命虽然保住,可孩子的风寒却不曾见好,每日低烧,着实令人心焦。”

    吴老侠摆摆手,说道:“非是风寒之故。孩子元神护体,按说起来,只要稍加温存,必会痊愈如初。怪只怪,你前胸抱着他,后背还扛着枪,是这千年寒冰之寒气,把他的元神逼回。故而他虽然呼吸饮食正常,元神元气却仍被余寒所逼,精神状态难以恢复罢了。”

    “那……老哥哥,您可有法救治?”

    吴老侠仍是轻松一笑,“随我来。”

    说笑之间,二人来到山谷中的一棵古树前,这是一棵三人环抱的古树,几日前刚刚遭了天火,被天雷从中间劈开。

    吴老侠伸手摘下腰间的佩物,一个白玉降魔杵。

    这个白玉降魔杵有巴掌大小,一端如同刀攥,另一端如三棱匕首。

    吴老侠蹲下身子,用匕首的那头在树心处切割、刮蹭,旁边小仙童递来一张荷叶纸。把刮下来的黑色粉末攒到荷叶纸中。

    攒了有一二两左右的样子,小心翼翼地包起来,拿红绳系好了,这才交到陶双城手中。

    “回去之后,先支起一个大铜盆,把何生置于铜盆之中,先放多半盆清水,再把这些粉末均匀倒入,搅拌均匀。取槐木为薪,切记,一定要用这张荷叶纸作为引火之物。若有枸杞、红枣,是为最好,也一并放入铜盆之中……”

    “那要几成熟呢?好嘛,您这儿吃火锅呢?”

    吴老侠满脸严肃,伸手轻轻拍打他一下,“说正事儿呢!你这孩子,都是当爹的人了,嘴里还是没把门儿的!”

    陶双城“嘿嘿”一笑,接过荷叶包,“记下了,回头我照办就是。”

    把荷叶包小心翼翼地揣入怀中,转身刚要走,又回过头来,抓耳又挠腮,嬉皮笑脸道:“那个……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不当讲。走吧。”

    陶双城“呵呵”一笑,“得了,算我自讨没趣。行了,您早歇着吧,改日再来聆听教诲,留步。”

    “恕不远送。”

    只见陶双城微微纵身,脚尖儿一绷,凭空借力,一下就飞出几丈远,眨眼工夫,已经不见了踪影。

    吴老侠摇摇头,“毕竟是年轻人呀,会两手轻功,还要在老夫面前卖弄卖弄,呵呵,可笑可笑。还想要我的……嗯?我的降魔杵呢?嘿!好小子,手底下够麻利的啊?”

    等吴老侠明白过来的时候,陶双城已经一只脚踏进了家门。

    陶双城按捺不住心中的狂喜,“咣当”一声把门推开。惊醒了两个熟睡的孩子,俩孩子“嗷嗷”啼哭。

    宗珠儿赶忙安抚孩子,对陶双城是一通的埋怨。

    陶双城顾不得解释,从怀里先掏出荷叶包,向宗珠儿说明了使用方法,又神秘兮兮地挽了挽袖子,“下面是见证奇迹的时刻――瞧!”

    吴老侠的白玉降魔杵,此时此刻就在陶双城手中举着。

    “这是什么?”

    “白玉簪子!吴老哥那里顺出来的。”

    “啊?好哇,你个死鬼,连他老人家也不放过?你这人也太……太大了吧?”

    宗珠儿拿着降魔杵往头上比划,“加肥加大版的?”

    陶双城笑道:“分量越大越之前呗!要不是冲这分量,我还真不愿出手。”

    这会儿,就听门外有人咳嗽,“咳咳――我说,在家了吗?”

    陶双城冲宗珠儿耸耸肩,“老头子的腿脚够利索的呀。得了,你先给何生治病,我去去就来。”

    失主找上门来了。

    宗珠儿听着外头的声音,知道两人走远了。心说男人都这德行,不管孩子,嘴上说着欢喜,实际吃喝拉撒全不管,连给孩子治病洗个药水浴都找个借口躲了。

    按照陶双城的叮嘱,就在床边,把铜盆架好了,添水、引火……这都不算难事。等把黑色粉末倒入铜盆,铜盆里立刻散发出一阵香味儿,浓而不烈、香而不腻。

    轻轻一闻,就觉得筋骨舒展、血流畅通,五脏六腑由内而外的暖烘烘的,就跟刚蒸完桑拿似的。

    再拿手一撩盆里的水,滑腻无比,就跟添加了油脂一样,往孩子身上一擦,孩子的肌肤也更加水嫩湿滑。

    “洗面奶啊?啥牌子的?”

    何生在水中显得十分舒服,四肢舒展,表情安然,睡梦中还带着微笑。

    洗的差不多了,就把何生抱出来,拿毛毯裹住,放到床上,跟陶媛并列而眠。

    回头坐在梳妆台前,拿袖子擦去铜镜上的水蒸气,刚擦一下,铜镜中的景象就让宗珠儿吓得是花容失色:一条大蟒正趴在陶媛身边,缓慢地蠕动。

    “啊!”宗珠儿吓得尖声大叫,情急之余,顺手抄起桌上的白玉降魔杵,飞身扑向陶媛,举手便扎,白玉降魔杵像匕首的那一端,狠狠戳在大蟒的“七寸”上,顿时,鲜血四溅。
………………………………

第四章 以物换物

    寒冬腊月,在屋里支上了火锅,甭问,过不了多久,屋里就是水雾缭绕。

    宗珠儿的屋里就是这样,离地一米半,就到了云端了。宗珠儿心说,再洗一会儿,这被窝褥子的就该全湿透了,到时候孩子非得再受凉不可。

    把何生抱出来,拿小毛毯裹住,放回到床上。

    还真别说,何生再也不是一手捂胸一手护肚脐了,也挣扎着小手,来了个“投降式”。

    看着这一锅汤料,宗珠儿觉得弃之可惜,便用手撩着水,往脸上涂抹几下。

    “嘿,还真光滑了不少!”

    宗珠儿喜上眉梢,“今儿个,我就好好打扮打扮。”挽了挽发髻,拿起白玉降魔杵,就往头上比划,“这玩意儿是簪子?死鬼,又骗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用袖子擦一擦铜镜,要仔细看看脸上的皱纹是否真的舒展。

    这一看可不要紧,前文书说了,她看见一条大蟒正慢慢匍匐,向陶媛爬去。

    宗珠儿惊慌失措,情急之下,她抓着白玉降魔杵,就扑到床上,向那大蟒狠狠刺去,顿时鲜血四溅。

    脚底下一乱,还踢翻了铜盆,万幸盆里的水把下面的火苗浇灭,才没引起火灾来。

    惊魂未定的宗珠儿抱起陶媛,连滚带爬,滚落到床下,回头再一瞧,哪儿有什么大蟒?只有胸前不断冒血的何生。

    何生踢开了毛毯,**着身体,胸前的床褥上是一大片血迹,带血的白玉降魔杵就丢在一旁。

    宗珠儿把陶媛丢在床上,胡乱地抓起被褥,堵在何生的胸口,又用毛毯把何生裹住,抱在胸前,紧紧搂在怀中。

    剩下的,就是大口大口地喘粗气,忘记了呼救,忘记了哭泣。

    就在这个时候,陶双城推门而入,也立刻被眼前的景象惊呆。

    “怎么了?”

    宗珠儿满面惶恐,语无伦次,“我……杀了他……不小心,我不知道……”

    陶双城抢步上前,扒开毛毯,就看到了满身血污的何生。顾不上细问,两手一探,就把何生裹进怀中,大踏步撞门而出。

    一阵冷风吹来,宗珠儿这才打了一个冷战,“陶媛?陶媛!”疯了似的满床扒翻,只见陶媛就蜷缩在小襁褓中,酣眠未醒。

    宗珠儿把陶媛紧紧搂抱在怀中,直勒得陶媛喘不过气来,“哇”地一声,陶媛哭出声来。宗珠儿这才缓过神来,放松了双臂,也跟着“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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