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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盗混元枪-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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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柳永穷困潦倒，凄惨病逝。他死后，都没钱入殓发送。还是一帮妓女们凑钱，把他埋葬的。因而后世的青楼妓院也就有尊柳永为祖师爷的。
最让我想不通的，就是现在的某些这种场所，不供管仲、不拜柳永，居然尊关公！“秉烛达旦”，不近女色的关二爷，这……哎，得了，祝人家生意兴隆吧。
为什么要说这一车废话？
不是学生我故意掺汤兑水，因为李有子刚刚进屋，里面正在“此处省略两万字”，我这才刚刚对付了一千字。
他刚进去，就让他出来，我也觉得有些对不住他。可要是真对付个几万字吧，又对不住您各位。得了，咱都做个让步吧。后退一步，海阔天空。
屋里，一番龙吟虎啸、巫山**之后，李有子在众位姑娘的搀扶之下，来到了一楼天井。
现在留天井的建筑并不多，而且一般都是机关单位，或者是财大气粗的商业广场。
刚在桌前坐定，老鸨热情地迎了过来。该结账了。
“哟――李大少爷，昨天姑娘们还跟我哭诉呢，说你呀偏心眼儿！您可得雨露均沾呀。”
李有子“哈哈”一笑，“什么均沾不均沾的，一起来吧。一只羊也是牵着，一群羊也是哄着。”
“可不是嘛！要不然姑娘们都爱您呢，真会疼人！这样吧，待会儿我亲自下厨，给您做两道拿手的菜肴，补补身子？”
这就是伸手要钱了。鸨娘亲自给你下厨，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了，紧麻利儿的掏小费吧。
李有子微微冷笑一声，把随身带的小包袱往桌子上一放，“你人老珠黄、笨手笨脚的，我看――就算了吧。”
“哟――李大少爷，瞧您这话说的……是她们姐妹几个没伺候好？得，回头我教训教训她们，替您出出气。”
“我看这就不必啦，”李有子拿眼上下左右的来回一扫，“你们的四姑奶奶呢？让她给我下厨，炒俩拿手的菜。再斟一壶老酒，沏一杯茶，给我送来。”
鸨娘的脸色突变，“啊？李大少爷，既然知道‘四姑奶奶’的名号，还敢说出这种放肆的话？”
李有子冷笑一声，用手拍了拍桌子上的包袱。
“少爷，这可不是钱的事儿。甭管您这里头有多少银票，哪怕是一座金山银山，恐怕……恐怕她也会答应，哈？”
李有子被她逗得微微一笑，“真有金山银山，我还不稀罕她呢。甭废话了，您就只管帮我传个话，剩下的事儿，就跟你没关系了。去吧！”
鸨娘咬咬牙，愤怒地转过身，心说狗友子，你这就叫“作死”了，穷人乍富、狗穿皮裤。刚有俩钱儿，就烧的不知姓什么了。地上的祸不惹，你偏惹天上的祸。行嘞，想活不容易，想死还不容易吗？
“好，我就给你传话去。你可别走！”
不大一会儿的工夫，就听“噔噔噔”脚步声响。四姑奶奶吕晶晶面无血色，那是气得，迈步就往这边走，看那意思，走过来就要扬手先抽他一大耳帖子。后面屁颠屁颠跟着鸨娘。
来到切近，鸨娘跑得是上气不接下气，抬手一指斜躺在座椅上的李有子，“就是他！”
四姑奶奶把手高高扬起，巴掌将落还没落，就见李有子从包袱里掏出一个红肚兜，往上就是这么一举。
四姑奶奶怒不可遏，一回头，“厨房怎么走？”
………………………………
第九十五章 红肚兜（下）
四姑奶奶吕晶晶，一见李有子手中高举的这个法宝，二话不说，乖乖地按照李有子的吩咐去做。该炒菜的炒菜，该添酒的添酒。
鸨娘纳闷，心说四姑奶奶准是什么妖精变的，李有子手中这块儿红绸子，就是她的克星。可能就是传说中的照妖镜。
心里这么想着，回头找翠花也借了一块儿红手帕。来到厨房，走到四姑奶奶身边，“四姑奶奶，我想涨工资……”
四姑奶奶瞪她一眼，“你个老太婆，添什么乱呀？滚！”
鸨娘诡秘一笑，掏出红手帕，往四姑奶奶面前一晃，“你且――看来！”
四姑奶奶扬手就是一巴掌，“滚！”
鸨娘捂着半张脸，边走边嘀咕，“看来那个瘸子是有点儿道行，可能还有什么咒语，哎！”
四姑奶奶吕晶晶，伺候着李有子吃喝完毕。也剔了牙了，也漱了口了，也洗完脸了。吕晶晶小心问道：“这位爷，差不多了吧？东西……还是还给我吧。”
李有子十分轻蔑地瞥她一眼，“拿去吧。”
“哎！”吕晶晶一把抢过来，唯恐李有子变卦。
谁知道李有子笑嘻嘻地说道：“寄存在你那儿吧。什么时候我想要了，我就再拿回来。别怕，我最后还会还给你的。”
吕晶晶上下打量着他，“这位爷――河字的？”
这是江湖黑话，意思是问“您也是江湖绿林人吗？”
李有子揣着明白装糊涂，答非所问，“我是海字的。海比河大。”
吕晶晶一愣，又问：“爷您是线儿上的？”
“我绳上的，绳比线儿粗。”
吕晶晶明白了，这孙子只是街面上的泼皮无赖，不是正儿八经的绿林道，“这位爷，是死是活，您给句话。明白人就要说个明白话，敞亮人就放个敞亮屁。说，你到底要干嘛？”
李有子上下打量着吕晶晶，淫邪的目光如同一把小刀子，早已把眼前的这位大美人剥了个精光，“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你与我楼上去说。”
按着吕晶晶的脾气，这时候就该一扬手，先要了他的命。可是又一琢磨，自己的红肚兜怎么会在他的手上？此人莫非有极高的本领，竟然在我们三人的眼皮子底下得手？要真是这样，与他动起手来，未必能有自己的便宜。
略微这么一犹豫，吕晶晶把心一横，“算了，就当今天加个班儿。好汉不吃眼前亏嘛。”
李有子和吕晶晶，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进入了楼上的单间。
接下来的事……哎，我给您各位讲个“龟兔赛跑”的故事吧……
当天夜里，李有子可就留宿在了盛春院。四姑奶奶吕晶晶托人给一合酒楼的那兄弟俩带话，就说今晚身体不舒服，酌送盛春院姑娘两名，聊以替代。
兄弟俩也挺讲义气，一听说四师妹身体欠佳，便命令一合酒楼的大厨，连夜烧制十几道菜，趁热送到盛春院，同时带去哥俩的诚挚问候。
哥俩送来的酒菜呢，就让李有子享受了。
这天深夜，吕晶晶就跟李有子说了，说我虽不知您到底是何方神圣，但您的某些做法，确实是值得商榷的。
“哦？怎么，刚才的哪些姿势值得商榷了？来，你给我说道说道、示范示范。”
“没说这个……这位爷，讹吃讹喝，是您的能耐。我可不敢说是鄙视您，相反，有一技之长，能混口饭吃，我还倒挺佩服您的。只是……您来这种地方逞强耍威风，讹我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子，传扬出去――”
李有子“哈哈”一笑，“你情我愿，何谈‘讹’字？再说了，传扬出去，指不定谁落褒贬呢。”
白晶晶气得脸色发白，浑身发抖，深呼吸几口，平复了一下情绪，用冰冷的口吻说道：“既然你常在街面上混，就该听说过‘大小二霸王’的名号，西门二弟兄可不是一般的善茬儿，那可是杀人不眨眼的！就连姑奶奶我，也是吃人不吐骨头的！”
李有子伸出舌头，舔了一圈粘在上嘴唇的残酒，坏笑道：“你当然是会吃的，我刚领教过。”
“你……你就不怕我把今天的事，告诉他们俩？”
“怕？”李有子斜着眼角，一眼大、一眼小，那副欠揍的模样简直就是无以复加，“我怕你不说！你一定要如实转达，顺便再告诉我那俩好兄弟，小三口过日子，不如小四口过日子。两个爷们儿疼你，不如三个爷们儿疼你。也没外人，何分你我？干脆，咱一家四口就凑合着过吧。”
吕晶晶直抽冷气，“行，今天的话，我一定如实转达，一个字都不落。到时候，你可别不承认！”
李有子伸手把桌上的杯盘打落在地，腾出桌面，“好啊，来，你写下来，立个字据，咋样？”
“嘿――好，你等着！”白晶晶转身出门，拿来文房四宝，铺开了，刷刷点点，就把刚才李有子的话一字一句的默写下来，把笔往前一递，“你敢留下墨宝吗？”
问他敢不敢签上自己的名字。改公安局录口供了。
李有子低头看一眼白纸黑字，“嗯，不错，字如其人。人美，字更美。”伸手接过毛笔，就在纸上画了个四方框。
吕晶晶急忙抢过毛笔，“你害怕了？”
“不是，我寻思着给这字据穿上衣服，别老光着，字如其人嘛。”
“你……你到底敢不敢签字画押？”
李有子伸个懒腰，“哎――哈――忘了告诉你了，我不识字。好啦，睡觉！”
翻身往后一躺，脑袋刚沾上枕头，李有子的鼾声就起来了。
李有子是娼妓所生，娼妓所养，而这也是造就他早年经历凄惨悲凉的重要原因之一。所以，他对这一行的从业者，也是恨之入骨。对吕晶晶一类的女性，有一种天然的刻骨的憎恶。
他也能在对她们的凌辱折磨中，获取莫大的快感。尤其是对她们人格上的侮辱和精神上的摧残，远比**上的享受更加过瘾。
他能从中得到心理上的巨大满足。
这是心理学，特别是犯罪心理学中的重要命题。通过此项研究，可以对变态杀手进行心理刻画，并准确追踪、最终将其绳之以法。
同时也是攻破他心理防线的重要突破口。
显然，吕晶晶是不具备这项素质的。
现在的她，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尽快通知西门二弟兄，为自己的屈辱遭遇报仇――雪恨！
………………………………
第九十六章 重操旧业
次日清晨，李有子心满意足地出了盛春院。得意之色，溢于言表。
吕晶晶则是一夜无眠，茶饭不思，两眼浮肿，面无血色。
快到中午时，西门二弟兄又派人过问吕晶晶的病情。吕晶晶这才缓过神来，急忙跟随来人去往一合酒楼。
到了后院，一头扑进西门二弟兄的怀中，嚎啕大哭起来。
本身就已经憔悴不堪，再一大哭，真是梨花带雨，惹人娇怜。
西门二弟兄连忙安慰四师妹，“师妹，怎么，一夜未见我们哥俩，竟然会如此想念吗？”
吕晶晶就把昨日之事一五一十痛诉一遍。
西门二弟兄听完，眉毛都立起来了，咬牙切齿，“啊？你是说那个死瘸子？嘿――他好大胆子！你……你怎么不抽他？”
吕晶晶擦擦眼泪，说道：“你以为我不想啊？可谁知道他有什么来头？只知他有个响彻云霄的绰号，叫‘飞天蝎’，我怎知他身怀怎样的绝技？”
“我呸――”西门吹灯拍桌子站起来，“你以为这个绰号是什么意思？这就是个流氓混混、泼皮无赖的外号，说的就是他逮谁讹谁，他有个屁本事！”
吕晶晶更委屈了，“那你说，我那红肚兜怎么会出现在他的手上？”
西门吹牛说道：“哎呀，我那傻妹妹，你糊涂啊！那一晚，要么是二哥开窗之时，手肘夹带下去的，要么是被大风刮下去的。那浑厮肯定是在大街上捡来的。你怕他作甚？”
西门吹灯也说：“是呀，师弟说的对。甭管怎么说，四师妹，你先在酒楼中安歇。待我取来刀剑，我兄弟二人这就去李桥村，今天就取来他的人头首级！”
西门吹牛表示同意，“二师兄说的对。今晚就用他的人头祭奠你。”
“呸――你个死鬼挨千刀的，姑奶奶我还没死呢。”
“呃……我说秃噜了。反正就是那么个意思吧，总之，一定要给你消消气！”
说干就干。
西门二弟兄各取了平时惯使的兵刃，吩咐家下人等，务必好生服侍四姑奶奶。安顿好之后，二人跨上骏马，扬鞭催马，出北城门，直奔李桥村。
等来到李桥村，找人一打听，很容易就找到了李家祖宅。
来之前，俩人就想到了无数个可能会遇到的场景。其中，最有可能的，就是李有子畏惧潜逃，东躲西藏，不敢露面。
另外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他召集乡邻，使出平生之所能，跟他二人死缠烂打、扯皮讹诈。
二人也商量好了对策，只要看见他，二话不说，抡刀就砍。千万别跟他理论掰扯。就算落个“当众行凶”，也在所不惜。
但是，令他们两个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眼前出现了一个不曾预料的画面：一支迎亲的队伍，就在李家祖宅门前，吹吹打打，好不热闹。
“二哥，他要娶亲了？”
“管他呢，三弟，待会儿你可别拦着我，我非让他红事改白事。”
“二哥，我拦你干嘛呀？待会儿呀，就怕你落后。”
二人交流两句，催马向前，来到切近，手持兵刃，向人群点喝：“呔！今日之事，与尔等无关，尔等尽可闪开。若挡了本爷的去路，可别怪刀剑无眼，伤了咱们的和气！”
迎亲队伍赶紧给二人闪开一条人胡同。
兄弟二人身子往前一趴，趴卧在马背上，双腿一夹马肚子，从大门闯入院中。
“呔！狗友子，还不赶紧滚出来，与我马前受死？”
连骂几声，不见动静。
圈着骏马，在院中跑了几遭，往屋中张望，也不见有人影闪动。
二人翻身下马，回到门口，“哎！你们这是给狗友子接亲的？”
一个管事打扮的人上前施礼，“回二位爷，正是。”
“狗友子人呢？”
“啊？”那人很是诧异，“二位爷，您不知道他在哪儿呀？”
“废话！你们接亲迎亲的都不知道，我上哪儿知道去啊？”
管事的说了，“李有子留下话了，说是今天有两位舅爷要亲自把新娘子送来，还要我们备下伙食，好好招待。”
兄弟二人对视一眼，没以为他口中的“两位舅爷”跟自己有关系。“哦？新娘子娘家是哪儿的人啊？”
“听说是姓‘吹’。”
“什么？百家姓里还有姓吹的？”
管事的笑道：“可说是呢。您听着这姓奇怪呀？您还没听他们的名字呢，名字更奇怪。”
“什么名字？”
“他说了，一个叫吹灯拔蜡，一个叫吹牛不上税。没过门的姑奶奶名叫吹笙一绝。”
“什么？”
西门吹灯火冒三丈，“好一个兔崽子，还敢摆下这么大个场面，故意气我？”拔剑出鞘，就要斩杀眼前这个管事的先生。
西门吹牛赶紧拽住他的胳膊，“二哥，息怒，杀他无益！”
“好――”西门吹灯咬着牙，紧握剑柄，“那……成亲的好日子，他新郎官，又躲在何处？”
“他说，如果两位舅爷把新姑奶奶送来，那就叫什么‘点外卖’；如果没送来，他就去一合酒楼……还说，这叫什么……对，自助餐！”
兄弟二人的鼻子差点儿没气歪了，“好你个狗友子，你是真不想活了啊！走！”
翻身上马，回奔一合酒楼。
一合酒楼的门口，也围满了人，人群正中间，就是让兄弟二人苦苦寻找的李有子。
只听李有子在酒楼门前高声喝骂：“鸠占鹊巢的浑球王八蛋，改了前东家石一郎的优良传统，没钱就不让吃饭吗？连青楼妓院都不如，那儿的四姑奶奶都让我吃白食，怎么你这儿就狗眼看人低了？不信呀？你上盛春院问问去！”
兄弟二人飞身下马，各持刀剑，分开人群，来到切近。
西门吹牛抢步上前，一把揪住李有子的脖领子，眼珠子一瞪，恶狠狠道：“狗友子啊狗友子，你是真不要命了吗？没完了是吧？真以为老子不敢打你吗？”
李有子回头一瞧是这哥俩，嬉皮笑脸，笑道：“才来呀？哎，今天你要是不打死我，你就是我孙子，大家伙给我――作证！”
………………………………
第九十七章 见义勇为
李有子是干一行爱一行，始终摒弃不了无赖秉性，再次重拾讹行。
西门二弟兄一左一右，把他夹在中间，明晃晃的刀剑就摆在他的面前，“好啊你，狗友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看来，你是非死在讹行上，才肯罢休呀。”
李有子看了看雪亮的刀剑家伙，笑道：“什么‘鹅行’？要死，咱就死在‘鸭行’上，让‘鸡行’的姑奶奶守寡。”
西门吹灯把宝剑架在李有子肩膀上，从牙缝里往外蹦字儿，“你以为，光天化日、众目睽睽，我就不敢杀你？告诉你，甭说杀你这样的社会毒瘤，就算杀个一官半职的，也奈何不了我！”
李有子拿眼角一瞟西门吹牛，“老三，他才应该叫‘吹牛’呢。”
西门吹牛把刀一扬，“二哥，跟他废什么话？死到临头了，我看你还嘴硬！”浑身的劲儿攒到胳膊上，照着李有子的脑袋就劈。
列位，话对前言，这就接上前文书了。
前文书咱们正说到，完颜宗燊出了困龙岗，先去渡龙津找铁嘴吴霸王借了路费盘缠，要一路东行，去山东、河北，找伪齐刘豫筹款。途中路过一合酒楼，故地重游，要来这里怀旧，顺道看看石一郎的一合酒楼，今天变成了什么模样。
酒足饭饱之后，完颜宗燊正要继续赶路，正巧在门口撞见了一场热闹，听见人群中有人喧哗，回头一看，是两个壮汉要当街殴打一个瘸腿的残疾人。
完颜宗燊告诉自己，不能节外生枝，不多管闲事，这才强迫自己不去观瞧。正要往外走，却听三人越吵越凶，以至于要刀光相见。
这才忍不住，一步三回头，替这位可怜的残疾人感到深深的惋惜。
前文书就说到这儿，然后咱就来了一大段的倒笔书，略微详尽的介绍这位瘸腿残疾人的来龙去脉，也就是这位“飞天蝎”李有子。
为什么要在他身上大费笔墨呢？
只因为，李有子在本书中，也是一个重要人物，特别是到了后文书，大回目“西湖畔，百日杭州宴”的时候，小回目“大偷会二偷，九罪闹杭州”之后，会引出来一场极为热闹的回目，叫“三禽困兽”。
在这里，我可以先告诉您各位，“飞天蝎”李有子，就是其中一禽。那么说那俩禽和那个兽呢？列位，接着听就是了。
完颜宗燊侧脸用余光偷瞧，正好看见西门吹牛举刀劈砍李有子，心中不免大叫一声“不好”！
却见李有子毫无格挡、躲闪的意思，竟然是面带微笑，抬头看着寒光逼近。
围观的人群失声大叫，在那一瞬间，有人惋惜李有子寿命终结，有人佩服他视死如归，也有人庆贺为民除害……
电光火石之间，就听“当啷”一声，西门吹牛的刀忽然偏离几寸，就贴着李有子的肩头劈空了。
再往地上一看，是满地的碎瓷。
众人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了下来。大伙纷纷回头往酒楼门里看。
李有子也冲门口嚷道：“谁这么讨厌？多管闲事！”
西门吹牛全部的精力都在刀口和李有子的脑袋上，他居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还是西门吹灯眼疾手快，回身问道：“什么人？”
原来，就在西门吹牛落刀的一瞬间，就从西门吹灯的身后飞过一只粗瓷大碗，擦着西门吹灯的耳朵，精准命中西门吹牛的刀身。
力度之大，直接把刀身砸得偏离原定轨道。
完颜宗燊也暗吃一惊，心说自己投掷兽斛金矢的工夫，也就这点意思了。也忍不住回头看。
只见酒楼里走出一人，个子不高，按现在的尺寸来说，一米六左右。别看个头不高，身材却很魁梧，穿戴整齐，腰间带着一块佩玉，左手拎着一把剑鞘上没有任何装饰物的短剑。
“咦？这不是刚才在我邻桌吃饭的那主吗？”完颜宗燊把帽檐往下遮了遮，静观其变。
这人抱拳拱手，笑道：“两位爷，多有得罪！以多欺少，以刀剑之利对手无寸铁，为君子不齿。”
二人余怒未消，放开李有子，用手中兵刃一指，“吃饱了撑的，多管闲事！你且不知，这个浑厮乃是本地一个祸害，横打愣要，讹吃讹喝的泼皮无赖。”
那人笑道：“呵呵，两位，您说他讹吃讹喝，我没看见。二人拿着刀剑，当街行凶，却被碰巧撞见了。当街行凶，人命官司打下来，于您二位也没有益处，不是吗？”
人群早就给他闪出了道路。
西门吹灯提着宝剑，往前走了两步，“多谢您费心！人命官司？嘿嘿，今天我就是要找个人命官司！”
话到剑到，剑锋直指那人的咽喉。
那人虚步向前，用手中的剑鞘领住西门吹灯的剑锋，往旁边轻轻一拨。
再看西门吹灯，一个趔趄就进了酒楼。
西门吹牛暴跳如雷，大喝一声，抡刀就剁。
那人往旁边一闪身，让过这一刀，用剑鞘顺着他的刀背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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