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盗混元枪-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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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门吹牛暴跳如雷，大喝一声，抡刀就剁。

　　　　那人往旁边一闪身，让过这一刀，用剑鞘顺着他的刀背往下一压，抬手一拍西门吹牛的后背，“进去！”

　　　　西门吹牛还真听话，一弯腰，也是一个趔趄进了酒楼。

　　　　围观人群“哈哈”大笑，纷纷鼓掌，“好！再来一个！”

　　　　那人就站在门口的台阶上，转身冲西门二弟兄拱手道：“承让！”

　　　　兄弟二人怪叫一声，二次扑来。

　　　　那人顺台阶往下退让。

　　　　他的个头本来就矮，又退在了台阶以下。西门二弟兄本身就人高马大，又居于高位。

　　　　这下，西门二弟兄心中暗喜，心说这叫上打下，不费蜡。“你就在这儿吧！”

　　　　那人本来就是“仰攻”，见他二人冲来，却还往下蹲身子。

　　　　就在西门二弟兄一只脚刚踏上台阶，准备劈剁之时，就觉得身子忽然失去了重心，还没等反应过来，就觉得天翻地覆。再等明白过来的时候，两人已经叠压在台阶以下，双层汉堡。

　　　　西门吹牛还要站起来再战，西门吹灯一把拦住他，向那人一拱手，“河字儿的？”

　　　　那人微微一愣，“这个……”略微犹豫一下，拱手还礼，“山东‘小二郎’，在下我叫武材。”

　　　　西门吹灯一听这个名字，赶紧撒手扔兵刃，拱手道：“有眼不识泰山！武哥，赶快——屋里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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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趁乱逃脱

　　　　西门二弟兄各扔兵刃，作揖行礼，要把“小二郎”武材往酒楼里边让。说是久仰大名，今日得见，真是三生有幸，一定要痛饮一番。

　　　　有道是盛情难却。江湖人嘛，往往都是这样，吃软不吃硬。“小二郎”武材就跟着西门二弟兄进到了一合酒楼的二楼雅间。

　　　　西门吹灯喊来跑堂老刘，“去，我们要招待贵客。店里的酒不够好，给我去老毛那里，多要几坛上好的陈年老酒！”

　　　　“小二郎”武材还跟人家客气呢，说简单整点儿就行，不必如此破费。

　　　　他哪儿知道？人家这是暗语、黑话，只有一合酒楼的人能听懂。

　　　　我给您解释一下，“贵客”指的是“重要的人”，这倒好理解，关键就是后边：“老毛”指的是“下山虎”董虎，“毛”与“猫”谐音，用猫代指虎；“陈年老酒”指的就是“能打能杀的兄弟”。

　　　　所以，西门吹灯是给跑堂刘老说“给董虎带话，他要的人在我这儿呢，让他赶紧多带人、多带家伙，赶紧来！”

　　　　跑堂老刘立刻就明白了，答应一声，赶紧吩咐手下腿快的人去报信。

　　　　兄弟二人频频举杯，轮番敬酒。

　　　　“小二郎”武材真以为在这里遇到了自己的忠实粉丝，被这哥俩恭维的有些忘乎所以。一杯接一杯，逐渐的，就有些喝高了。

　　　　“我说，两位，不能再喝了。实不相瞒，我还有要紧的事。我怕贪杯误事。”

　　　　“别呀，好容易聚到一块儿了，哪儿能说走就走？再说了，现在天色已晚，眼看着就要关城门。您就是想出都出不去了。”

　　　　西门吹牛也帮衬着说道：“是啊，今晚就住在这儿吧。实话实说，这个酒楼就是我们哥俩盘下来的，这儿就跟咱自己家一样。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喝什么就喝什么。困了就睡，醒了就吃。无尽的逍遥快活。”

　　　　“小二郎”武材笑道：“吃饱了就睡，睡醒了就吃……那我不成猪了吗？”

　　　　三人“哈哈”大笑。

　　　　“小二郎”武材忽然问道：“对了，你刚才说，这个酒楼就是你哥俩盘下来的？”

　　　　“那错不了啊。”

　　　　“哦……那……我听说，前东家也是个练家子，江湖上还颇有威名，‘一合将军’石一郎？”

　　　　西门吹灯赶紧说道：“要不然怎么说，您是这份儿的呢！”挑了挑大拇哥，“一合酒楼，正是因此得名。”

　　　　西门吹牛道：“一合酒楼，又叫‘英雄会友楼’，以前就是石一郎以武会友的私人会所。我们也是秉承了这种作风，就爱在此招待天下群雄，特别是像您这样的，文韬武略、讲情义重义气的好汉子！”

　　　　“小二郎”武材听得颇为顺耳，“呵呵，过奖啦。”

　　　　推杯换盏，杯来盏去，“小二郎”武材真的就喝多了。

　　　　“不行了……喝不动了……”

　　　　“小二郎”武材摇摇晃晃，就趴在了饭桌上，“呼——哈——”鼾声大作。

　　　　西门二弟兄对视一眼，拿手轻轻摇晃着他，把嘴巴贴近“小二郎”的耳朵，轻声唤道：“小二郎，武哥，醒醒！”

　　　　“嗯……嗯……”“小二郎”武材意识薄弱，沉睡不醒。

　　　　西门二弟兄互相点点头。

　　　　西门吹牛悄悄溜到墙根儿，伸手就要摘自己的刀。

　　　　西门吹灯赶紧把他的手腕按住，“嘘——大哥说了，要活的！”

　　　　“大哥怎么还不来？他要是清醒过来……哥，咱俩可真弄不过他！”

　　　　西门吹灯微微笑道：“他不是还不知道……咱这叫请君入瓮。既然来了，就别想走了。”

　　　　“二哥，还是您心眼儿多。”

　　　　二人对视而笑，“上头？”

　　　　“走走走，好好庆祝一下……哎，他怎么办？”

　　　　西门吹灯看了看昏睡不醒的“小二郎”，“反正他什么都不知道，醒了也不要紧。咱要是给他捆起来，或者锁了门，那才引起他的怀疑呢。咱这叫欲擒故纵。”

　　　　西门吹牛挑起大拇哥，“二哥，您真是现世诸葛亮！”

　　　　“走，楼上，四师妹滴干活！”

　　　　“哟西，花姑娘滴，大大滴好！”

　　　　西门二弟兄也是得意忘形，被即将到来的胜利冲昏了头脑，昏头昏脑的不放人屁。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放下“下二郎”武材酒醉昏睡、西门二弟兄三楼淫乐，暂且不提，单说完颜宗燊。

　　　　看了一场不大不小的热闹，正纠结于要不要出手相帮的时候，有江湖人士及时出手搭救，并且最终化干戈为玉帛，三人称兄道弟、携手揽腕进到酒楼之内，多亲多近。

　　　　完颜宗燊这才放下心来，毕竟那瘸腿的残疾人没有喋血当街，更所万幸的是，自己的身份没有暴露，没有引起周围人的怀疑。

　　　　迈大步往城门方向走，就当城门出现在视线当中的时候，经验老道的完颜宗燊，忽然感受到了一丝异样。

　　　　只见一群身份不明的可疑人员，围住看守城门的兵丁，指手画脚地说了几句什么，紧跟着，城门关闭，并且要实行交通管制。

　　　　城门口立刻堵满了要出城的客商行人。大家纷纷询问，好端端的大白天，为何要关闭城门？

　　　　就听负责看守城门的兵丁喊道：“城中有巨匪混入，暂关城门，逐户搜查。”

　　　　有人问何时能开城门。

　　　　兵丁不耐烦道：“等抓住了贼人，自然要开城门。抓不到贼人，永不开城门！”

　　　　那人指了指身旁的独轮车，又喊道：“我这可是着急运送的鲜货，一两天就臭了。我这损失，你来负责？”

　　　　兵丁没有理他。

　　　　那人急了，伸手拉过旁边一个行人，“你看他是那巨匪吗？”又一拉，就拉住了完颜宗燊的胳膊，“你再看看他，像贼吗？”

　　　　完颜宗燊心里“咯噔”一下，“哎，你……”

　　　　再看那几个兵丁，正手持一张画像指指点点，顺声音往这边一看，微微一愣，就往这边走来。

　　　　完颜宗燊暗叫不妙，情急之下，用脚尖一挑身边的独轮车，“哗啦——”一声，车子往旁边一歪，车上堆着的大麻包撒了一地。

　　　　那人赶紧大喊大叫着抢大麻包，身边有人还想趁火打劫，也跟着抢麻包里散落出来的东西。

　　　　几个兵丁一边大喊着维持秩序，一边向这边挤来。

　　　　完颜宗燊则是趁乱——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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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鬼使神差

　　　　正是午后时分，倘若在长街之上玩儿命奔跑，势必会引来官兵追赶。如果要蹿房越脊，那就不理智了。

　　　　完颜宗燊趁乱拐了几个弯儿，见无人追来，便一头扎进街边的一个茶馆，在二楼选了个靠窗的座位，小心窥伺街面的动静。

　　　　期间，小茶馆里渐渐坐满了人，所有新进来的人，都无一例外唉声叹气，纷纷咒骂，说的都是关城门的事。

　　　　全城戒严，要捉拿“巨匪”。

　　　　“就咱这个小破城，哪有什么巨匪？再说了，他们兴盛镖局，本身不就是巨匪吗？”

　　　　“你小点儿声！不要命啦？”

　　　　听着客人们的议论，完颜宗燊逐渐理清了头绪。原来，这并不是官府里下的戒严命令，而是兴盛镖局的命令。

　　　　兴盛镖局果然势力庞大，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贫穷限制了他们的想象。

　　　　有道是，天高皇帝远。

　　　　在这种地方，是名副其实的“边缘地带”，有枪便是草头王。只有在大宋的鼎盛时期，朝廷才对这里享有正真意义上的管辖权。

　　　　然而这种秩序并没在历史中存在多少年。

　　　　前有五代十国的混乱纷争，后有契丹大辽的兴起，又夹杂着党项人的西夏崛起……

　　　　这个偏隅小城，是夹缝求生，龙胜帮龙、虎胜帮虎。谁家的军队来了，就宣布依附臣服于谁。

　　　　从某种程度上说，这里的人都属于“顺民”，良民大大滴。

　　　　只有到了金灭北宋的时候，才有庞老八公开造反。但也很快被镇压。从此，划归到了金国的版图中。

　　　　那时候的金国朝廷，也是刚刚咸鱼翻身，有点儿消化不良，对很多占领区都没有实现“事实控制”，当地官员仍旧沿用原宋朝官吏，连个“督军”都没法派遣，更没有多余的军队前来驻扎。

　　　　所谓的“归为大金”，不过是把当地的户籍报送给大金朝廷，税收上缴给大金，沿用金国年号。其余的，一概不变。

　　　　这就造成了现在这种局面，强大的民间武装力量，比如兴盛镖局，成了“土皇帝”，在一定程度上，他们负责维护当地的治安和其他琐碎事务。

　　　　有时候，他们甚至以“捕盗”为名，给当地政府下达全城戒严、交通管制的命令。而城防官也不得不遵守、服从。

　　　　金国朝廷呢，对此也只能睁一眼、闭一眼。

　　　　奉大金为正朔、上缴税收、遵守大金国律法，这就是底线。换句话说，只要不搞“两个金国”、不搞“地方独立”，其他的嘛，都可以让步。

　　　　比如今天的关城门戒严的举动，明显是兴盛镖局操纵地方政府。老百姓似乎也习以为常，除了口头上咒骂两句外，也只能听之任之。

　　　　朝廷都无计可施，吾辈平头百姓，又能奈何？

　　　　听到是兴盛镖局搞的鬼，完颜宗燊反而放下了心。自己担心的，只是朝廷的榜文告示，担心朝廷会下令搜查他的下落。至于江湖上的事，肯定是与自己无关的。

　　　　“既是这样，那么今晚，我便翻墙而出。”完颜宗燊定下了主意。自己有要事在身，不能在此地久留，更没必要去蹚这趟浑水。

　　　　茶刚喝过半壶，茶馆里果然进来几个手持画像，捉拿贼寇的人。往外一瞧，长街两侧，也都站有横枪挎刀的人员，已经堵住了街巷的两头。

　　　　完颜宗燊并不慌张。

　　　　他有自己的盘算，如果真是朝廷下旨迎请自己，那自己就借机现身，与下边的差人们解释一下，就说自己尚要先去完成一件重要的事，请圣上务必要体贴下情，不要怪罪。等事成之后，自己一定回朝负荆请罪。

　　　　另外呢，也是有感于无辜百姓受到牵连，正常的工作和生活都被打乱。比如这个小城里的生意人，凭白无辜被困羁此处。自己也实在是于心不忍。

　　　　一楼的喧哗很快就到了二楼。有三人转上楼梯，手握刀鞘，喊道：“全体起立！”

　　　　大家伙纷纷站起来，完颜宗燊也站了起来。

　　　　三人快速扫视一圈，“请坐！”扭头就走。

　　　　完颜宗燊无奈苦笑，“得！还真不是朝廷下的指令。白白紧张一场。”

　　　　这时，就听街面上有人喧哗。原来，隔壁的一家酒楼上，有人踹窗而逃。这伙人立刻互相指引，前往追赶。

　　　　“看来是真有巨匪。也罢，虽然他们的行为方式有些扰民，不过能维持地面秩序，而又不耗费朝廷一兵一卒、一米一钱，也是极好的。”

　　　　完颜宗燊续了一壶新茶，陷入沉思，“如果南国赵构也能接受这种条件，岂不是两全其美？只要他臣服于大金，留他做江南地主，替金国守土……呵呵，从此，天下归为一统，刀枪入库，马放南山，黎民百姓休养生息、安居乐业……”

　　　　完颜宗燊越想越高兴，“张邦昌可以立，刘豫可以立，赵构为何不可立？完颜氏为天子，其他的张王李赵各为诸侯……嗯，回朝之后，一定要将今日见闻上报于我兄宗弼，让他仔细考量，再转奏圣上，请他老人家龙意天裁。”

　　　　等到夜晚将近，全城戒严令仍然没有解除。街面上巡逻的人员也逐渐增多，他们举着火把，敲着锣，沿街喊话，要求大家不得擅自出门，违令上街者，一律逮捕。

　　　　等这伙巡街人员走过，完颜宗燊翻身上房，在夜幕的掩护下，连窜带蹦，就来到了一合酒楼的三楼楼顶。这里是全城的至高点，可以俯瞰全城街巷。

　　　　完颜宗燊躺在房顶瓦片之上，闭目养神，只等月至中天，等人们全都熟睡之后，他就要翻越城墙，继续往东赶路。

　　　　就在他似睡不睡的时候，忽听身下的房中有人说话，“快进去，蹲好了，别出声，一会儿就能看枪了。”

　　　　听到“枪”字，完颜宗燊一个激灵坐了起来，忽然想到白天伙计们说过的话，他们说惊世之宝——混元玄冰枪，就供藏在三楼，只要交够了银两，就可以在深夜进行观瞧。

　　　　然而四周并没有觉察到混元玄冰枪所散发出来的那股奇寒，完颜宗燊也根本不相信这里会有混元玄冰枪。但听下面人的谈话，似乎这里确实有一条神秘的——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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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鬼使神差

　　　　有道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完颜宗燊心说，自己为何会鬼使神差的在这儿休息呢？看来冥冥之中，似有天意。今天，我倒要看看这里究竟藏着什么秘密。

　　　　双脚勾住屋椽，使一个倒挂金钩，透过窗户缝，往里观瞧。

　　　　只见白天招呼过自己那个伙计，正指挥着几个人进到西屋，随后，他自己也跟进去，回身把门带好。

　　　　紧跟着，从楼梯口又出现了两男一女。

　　　　“哎？这不是白天在门口，要杀瘸子的那俩货吗？”完颜宗燊不免好奇，耐住性子继续观看。

　　　　西门吹灯说道：“有道是，酒色不分家。我弟兄二人酒足饭饱，哈哈，四师妹，咱们——开始吧？”

　　　　这女的，正是四师妹吕晶晶。

　　　　吕晶晶娇嗔道：“臭缺德的！你们俩是吃饱喝足了，也不问问我。”

　　　　西门吹牛笑道：“不用问，待会儿就让你吃个够，哈哈哈……”

　　　　吕晶晶白他一眼，“德——性！”

　　　　三人随即搂抱在一起，又亲又啃。

　　　　完颜宗燊腰眼儿一使劲，趴回到屋顶，心说这帮臭不要脸的！白天欺负人家残疾人，晚上行此龌龊苟且之事，哎！太三俗了。我就不走，倒要看看你们究竟堕落到什么地步！

　　　　他是批判性的观看。

　　　　一阵折腾之后，西门吹灯又说道：“四师妹，打开包袱，看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好玩儿的。”

　　　　吕晶晶动手拆包袱，嘟哝嘴道：“讨厌，你们越来越坏了。今天让人家扮演女捕快，明天让人家扮演女郎中……你们倒是给我整一身龙袍呀，让我也扮演一次女皇啥的，哪怕是扮演个贵妃娘娘呢？”

　　　　西门吹牛笑道：“这个意见很中肯，哥，常言道，要劫劫皇纲、要嫖嫖娘娘。过两天，咱去找个戏园子看看，给四师妹对付一身娘娘的行头。”

　　　　西门吹灯坏笑道：“娘娘是暂时没有了，不过今天的也差不多。”

　　　　吕晶晶把包袱里的服装翻找出来，“哟……这红红火火的，还怪喜庆的。”

　　　　“可不是嘛，”西门吹灯走过来，帮着她往身上穿，“今晚你先扮个新娘。来，把这红盖头先盖上。”

　　　　“讨——厌！”

　　　　“哎……”西门吹灯把吕晶晶扔掉的麻绳捡了起来，“别扔了呀，这也是道具之一。”

　　　　“干嘛用的？”

　　　　西门吹灯得意的看了西门吹牛一眼，“今天是个好日子，这绳子本来不是给你准备的，是给下面……算了，先给你用上吧。咱这么玩儿，你呀，就扮演一个新娘子。我俩呢，就扮演打家劫舍的强盗……”

　　　　吕晶晶“噗嗤”一乐，“还用扮演吗？不正是本色出演嘛。”

　　　　“剧情是这样的——”

　　　　“哟——又是带剧情的啊？”

　　　　西门吹灯继续讲解剧本，说道：“我俩呢，强抢民女，就把你抢来了。把你是五花大绑，然后嘛，嘿嘿嘿……”

　　　　把西门吹牛乐得呀，拍手称赞，“哥，还是你聪明，太会玩儿了！对，就这么着，快，我都等不及了！”

　　　　兄弟两人手脚还真麻利，不一会儿就把吕晶晶捆得跟粽子似的。

　　　　西门二弟兄看着自己的杰作，不住地点头，冲西屋喊道：“老刘，今晚加了料了，有制服诱惑，还有捆绑，今晚得加钱呀，听见没？”

　　　　西屋里答应一声。外边就展开了剧情。

　　　　吕晶晶还真入戏，又是挣扎反抗，又是高呼“救命”。西门二弟兄是狰狞淫笑，场面极为不堪。

　　　　这会儿，完颜宗燊终于明白了这伙人的恶心勾当。

　　　　原来，这就是“看枪”，难怪要晚上才能看。

　　　　这三个奸邪之徒，就在三楼上直播表演。而跑堂老刘负责揽客、卖票。三楼的西屋，就是观众席。

　　　　想不到，堂堂的一合酒楼，竟然沦落为这帮下三滥的淫窝。

　　　　石一郎要是知道了，还不得活活气死？

　　　　书说至此，前文书的一些隐藏疑点，也就能迎刃而解了。为什么孙静渊老爷子不愿把西门二弟兄带在身边？就因为这两位乃是酒色之徒！

　　　　所以，不仅不能带在身边，而且不能留在常兴武馆。以免他们把武馆搞得乌烟瘴气。兴盛镖局和常兴武馆，绝对不是一个藏污纳垢的地方。

　　　　既然贪图酒色淫乐，就给他们一个酒楼，让他们的变态嗜好，有所发泄，省的在外面惹是生非。

　　　　而大徒弟“下山虎”之所以不待见这两位师弟，瞧不起这两位师弟，也正与此有关。

　　　　不光孙静渊和“下山虎”董虎看他俩不顺眼，镖局里没人看他顺眼。他俩也有自知之明，轻易地不出一合酒楼，不给师兄弟们添恶心。井水不犯河水。

　　　　完颜宗燊不住地哀叹，人心不古，世风日下啊！“气死我了！我倒要看看，他们到底还有什么花样！”

　　　　还是那句话，批判性的观看。

　　　　吕晶晶不愧是一名优秀演员，表演逼真，连哭带嚎。

　　　　西门吹牛只顾狞笑；西门吹灯从身上摸出一把锋利的匕首，一边撕挑吕晶晶的衣服，一边笑道：“叫吧，叫吧，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正当此时，楼梯口忽然蹿出一人，大喝一声：“住手！”

　　　　紧跟着上前一步，一把揪住西门吹灯的后脖领子，向后一使劲，西门吹灯应声倒地，匕首也从手中滑落。

　　　　西门吹牛一看，原来是“小二郎”武材。顿时恼怒，怪叫一声，“竟敢搅闹老子的好事！”他原本是骑在吕晶晶身上，便要站起来，与他厮打。

　　　　身子刚往上一起，“小二郎”武材的一只手就已经搭在西门吹牛的肩头，另一手往他腰上一扶，借着他起身的力量，往上一提，就在半空中划了一道圆弧。

　　　　“噗通——”西门吹牛头冲下，脚冲上，就来了一个倒栽葱。

　　　　西门吹牛，再也不会吹牛了。连吹气儿都不能了。死了。

　　　　“小二郎”武材抽出随身携带的匕首，三两下就把吕晶晶手上的绳索割开，“姑娘，别怕，有我在，没人能欺负你。你……自己解开吧。”

　　　　此时的白晶晶，已经是衣不蔽体，身上的红装都被切割成了一条一条的红丝带。

　　　　“小二郎”武材只割开了她手上的绳索，然后把匕首交给她，让她自己割断绳索，又将自己的大衣脱下，放在她身边。转过身去，背对着她。

　　　　他的对面，就是挣扎着站起来的西门——吹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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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人命官司

　　　　“小二郎”武材是怎么出现的呢？

　　　　这位仁兄确实喝多了，趴在二楼雅间的桌子上，睡过去了。

　　　　前文书说过，西门二弟兄曾经商量过，要不要把他捆上。西门吹灯说不用，因为一旦把他捆起来，等他酒醒之后，就会知道落入圈套，而且凭他的能耐，真要闹起来，咱们两个未必是他的对手。

　　　　就这样，二人就把雅间的门轻轻带上，任由他酣睡。两个人就去了三楼，忙正事儿去了。

　　　　“小二郎”武材酒醉酣眠，到了后半夜，迷迷糊糊地就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