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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君问取月倾城-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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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桑?”天帝疑惑。
玉清真人从怀里拿了面铜镜出来,铜镜一离开他的手,就“嗖”的飞到半空中,原本仅是能握在手中的大小,一时间变得巨大,轻松挡住身后的玉清真人。
“这是……虚空之眼?!”天帝惊呼,上古神器虚空之眼,竟是在玉清真人手里,果然深藏不露。
玉清真人笑:“既然天帝慧眼识得此物,便不用老道再多言。”
虚空之眼,长着一面镜子的模样,可以透过这面镜子,看到神仙的过去事,现在事,将来事,世间万物,因果轮回,不过是一场虚空,又如冥冥之中盯着你的一双眼睛,故而,唤作虚空之眼。
但虚空之眼流传至今,已无人能使出它真正的威力,不过是管中窥豹,略见一二罢了。
不过,就是这一二,也足够让人心有戚戚,如果有一个机会,能够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你可动心?
天帝自然知晓“虚空之眼”,既然玉清真人提到了陌桑,想必是在这虚空之眼里看到了什么。“望尊师直言。”
“那老道便长话短说,陌桑命中有一情劫,此女命格出奇,对陌桑的仙路影响甚深。”玉清真人淡淡道。
“可知是何人?”天帝问。
玉清真人挥了挥袖,“虚空之眼”发出刺眼的光芒,光芒褪去后,上面显现了一个女子的模样。
天帝瞪大了眼睛,这女子,这女子不是……
是的,“虚空之眼”上出现的女子便是此刻还绑在判仙台柱子上的,清欢。
天帝皱眉道:“尊师可有法子解了这情劫,若是这女子……”后半句他没有说完,若是这女子灰飞烟灭,是否可解。
玉清真人心如明镜:“既是劫数,那便也是因果,若断了因果的根,定会结出孽果。”
这个道理天帝也明白,若是轻易插手因果轮回,必遭天道反噬,无人能逃。“那……可如何是好。”既然是玉清真人提起的,便让他拿主意罢。
“既然此女是这场情劫的因,便早早的让陌桑历了。”玉清真人道。
“如何叫早早的历了?”天帝不解。
“正巧,这女子身上还有另一场因果,乃是与老道有关,此女转世背着梵天琅琊的一道恩,老道又欠着梵天琅琊一段情,自然,这恩便有老道来还。”玉清真人顿了顿又说:“所以,想了个两全其美的法子,让这女子到我终南山学艺修行,老道既报了恩,陌桑也历了劫。”
这个法子乍一听倒没什么问题,可哪有人历劫是主动把劫送上门的,若是陌桑真与那女子生了情分……
玉清真人洞察人心:“天帝的担忧想来是多余的,三生石上,并未刻有陌桑同那女子的名字。”
“这样说来,尊师已知晓那女子是何人?”天帝装傻。
玉清真人浅笑:“方才在无极宫同太阴星君闲谈时提起还恩一事,正所谓无巧不成书,那女子便是月神星君殿内,广寒宫里的小仙使。”
天帝装模作样道:“既如此,让月神星君割爱,把那小仙使送去终南山罢。至于陌桑,便辛苦尊师看顾了。”
玉清真人颌首,挥袖收回“虚空之眼”。
天帝在最后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尊师得了这虚空之眼,可否看看……”
话还没说完,就被玉清真人岔开:“天帝,如今天下已无人能够驱使虚空之眼,就连老道,也并非虚空之眼的主人,左右不过是它想让世人看到什么,方才显现什么罢了。”
………………………………
第二十七章 时运不济(一更)
清欢苏醒过来时,判仙台已空空如也,不见一人。
先前在这里发生的所有事,她皆一概不知。
清欢睁开迷迷瞪瞪的双眼,缓了好久才可视物。她很想问苍天问大地,问问三清六御,父神同那万物之母,近日来可是霉星当头,福运不济,怎得如此悲催。
前几日才受了场不知缘由的骨血之痛,一身伤刚刚好了些,又遇上了这等劫难,这都是什么命啊,呜呜呜,身上到处都疼,可疼死我了。
什么碧瑶仙子,什么涤尘如意,分明就是她们看我投中玉壶出了风头,又得了那“凤雏牡丹”,眼红罢了,可再不服气,也不能使这种栽赃陷害,往人身上泼污水的阴招啊,真是太损了,损到家了都。
被打了几鞭子,清欢算是回过了味来,要说以前她捉弄别人逗趣的时候,也使过移花接木这一招,可从未害的别人到如此境地,背上污名不说,还受了一遭刑罚。
“呜呜呜。”清欢低声呜咽着,她以后再也不敢肆意捉弄别人了,这种感觉真是太难受了。
咦?清欢眼前突然出现了个活物,她细细辨认,才从一片朦胧中看出,那蹦来跳去的活物,竟是一只小兔子。
清欢看着毛绒绒的小兔子,心中甚是欢喜,连说话的语调都变得极其柔软:“你是哪里来的小兔子,莫要惊慌害怕,到姐姐跟前来。”她被绑在柱子上,半点动不得,只好拼命的冲小兔子笑,试图吸引它的注意力。
而那只小兔子呢,是个十分有主意的,任凭清欢如何耍宝,都依旧我行我色。
清欢也不厌烦,柔声道:“你是害怕我吗?我是不会伤害你的,你不知道,我在广寒宫里有可多的朋友,它们都是像你一样可爱的小动物。”从小她就十分受动物植物,这些自然界生灵的喜爱,幸好还有它们作伴,让清欢不再茕茕孑立,形影相吊。
可显然,这只兔子便是一个例外,昂昂不动,不以为然,甚至还跑到了柱子的另一侧去,清欢背对着那里,乃是视线的死角,只好叹了口气道:“这般内外交困的时运,果真是诸事不顺,罢了,罢了,我身如柳絮随风飘,心似浮萍逐水流,孑然一身又如何,率性自在乐逍遥啊,乐逍遥。”
清欢一时间诗意大发,不吐不快,正创作着呢,就见一团银光从天边出现,眨眼间“刷”的落下,化成人形,原来是白怀仙上。
白怀君也不知潇湘君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急的团团转时候,潇湘君那人却端着一副不慌不忙,不急不燥的淡定样子,待他心绪稍定下来些,想好好喝杯茶润润喉,又被人一脚踢了出来,差他速速前去判仙台接人,简直是被人呼来唤去,任由搓圆压扁的拿捏。
“呵,你倒是怡然自得,随遇而安,都被人被绑在这判仙台了,还乐逍遥?挂着一身伤,逍遥个鬼。”白怀君揶揄道。
虽然在广寒宫时,同白怀仙上总是水火不容,互不对付,但到了外面,又是被外人欺负了的时候,清欢再见到白怀君,就像见到了至亲的家人,一时间泪眼汪汪,涕零如雨,最后,甚至演变成嚎啕大哭。
那哭声震天撼地,可劈山峰,亦可断海流,把白怀君给结结实实的吓了一跳:“你嚎什么。”
清欢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珠串,啪哒啪哒的直往下掉,砸在浸了血的衣领上,洇开了一朵朵血色泪花,犹似那奈何桥边,花开一千年,花落一千年,花叶生生不相见的彼岸花。
白怀君本就是刀子嘴豆腐心,见到清欢这般可怜兮兮的哭泣,便连嘴也刀子不起来:“别哭了。。。小丫头,是不是伤口太疼了,无碍的,不过是些皮肉伤,回去从潇湘君那拿几颗金丹服下,一日便好了。”说着说着,白怀君气自己,上次怎得把一整瓶“十极金丹”都扔给了潇湘君,若是他还留着几颗,现下就可以给清欢服下。
这样想着,白怀君祭出“青霄剑”来,利剑出鞘,只见银光闪过,缚仙绳“啪”的一声断裂,清欢也随之跌坐。
哭的如此惨绝人寰,并不是清欢的本意,一开始她心里的确有些委屈,可毕竟是她自己闯下的祸事,理应自己担着后果。
然而不知怎么,走马观花似的在脑海中把自打有记忆以来,所有不愉快的事都过了一遍,越想越难过,偏生一向出言相怼的白怀仙上还像变了个人似的,好言安慰,可越安慰便越想哭,到最后,连她也控制不住自己,一发不可收拾。
许是被她的哭声吵到,原先那只小兔子早跑没影了,清欢哭劲尚未过,抽抽搭搭,有一下没一下的耸着肩,眼睛红肿,满脸泪痕,鬓发被不知汗水还是泪水打湿,狼狈的一塌糊涂。
变成这副模样,她还一心记挂着那只不知道从哪来的小兔子,左顾右盼,东张西望。
白怀君指尖轻点眉头,于眉心处提出一线灵丝,灵丝落到清欢的身上,可以减轻她的疼痛,不过,他修的是剑道,灵力对于治愈这一方面比较弱,还是要尽快服用“十极金丹”才行。
把清欢提溜到“青霄剑”上,便带着她御剑飞回了广寒宫。
紫微宫内的人,任由他们离开,不加一丝阻拦。
“陛下,就这样把那女子放走?”天后与天帝同坐一张贵妃椅,在天帝身旁一摇一摇的扇着扇子。
天帝歪斜着身子享受,用鼻子哼了一声:“既然人没什么问题,便顺水推舟,做个人情,也让那广寒宫的人念着朕的好。”
“陛下做什么要怕那广寒宫的人,左右不过一小仙使,没人会在意。”天后道。
“莫要胡言,这些年月神星君的脾性是收敛沉稳了许多,但终究也还是个一根筋的直脾气,护犊子,眼里还揉不得半点沙子,再者说,玉清真人发了话,要还恩,天后是想同玉清真人作对不成。”天帝话虽如此,但所有挑战他权威,撼动他权位的人,皆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终有一日,他定要把这些钉子肉刺通通拔除个干净。
………………………………
第二十八章 终南山行(二更)
白怀君从潇湘君那要回“十极金丹”后,就找了三个墨黑瓷瓶,把一大瓶分成了三份,多出来的那一份,自然是拿给了多灾多难的清欢。
除了“十极金丹”,还有凝神草,聚灵草,养气丸,培元丹。。。。。。琳琅满目的一大堆,皆是“补品”丹药。
清欢看得目瞪口呆,不知所以,那边的白怀君还在忙活个不停:“缚仙绳,捕兽网。。。。。。这些都要带着,听说终南山玉清真人的精庐居所不远处,便是琴殇君的府邸,琴殇君这人最喜窜腾着修士仙人捕猎和决斗,玉清真人修的逍遥道,是个散漫随性的,若是真被琴殇君忽悠了去。。。。。潇湘君,把你那件“金甲衣”拿出来,给小丫头防身。”
白怀君唠唠叨叨个没完,潇湘君抱手倚靠在柱子上,从自己的乾坤袋中取出他口中的那件“金甲衣”,无奈道:“清欢是去终南山修习学艺,又不是去出征,你这又是丹药,又是防身的,未免有些大惊小怪了。”
白怀君一把扯过“金甲衣”,一股脑的把所有东西都打包在一起,反驳道:“这叫未雨绸缪,哪里是大惊小怪,你不懂,终南山不比九重天上,那里鱼龙混杂,什么妖魔鬼怪都有。”
潇湘君道:“终南山是清修之地,灵脉最为醇厚之处,且有玉清真人坐镇,乃是仙家神往之地,怎么在你口中,就变成如此不堪?”
白怀君不服:“终南山自是仙家圣地,可你莫要忘了,终南山往外千里,是仙界与凡间的交界,单论梵天琅琊一处,够不够鱼龙混杂。”
潇湘君摇头认输:“行吧,全都给她带上,反正她的乾坤袋容量就那么大,灵力就这么多,你自己看着办!”
清欢缩在墙角,愣愣的看着两人因为她,竟还动上了气,她的脑袋上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这是什么情况?
更迷惑的是,她好生呆着,未发一语,也能被这场不知由来的争吵所波及。
白怀君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拜托,乾坤袋小,灵力低微也不是我的错,收拾了这一大包的东西,全要我自己背,可也没有半句怨言,做什么还这样瞪着我。清欢腹语道。
白怀君问她:“去腐化瘀的药膏带好了没有。”清欢自小伤了便不容易好,小刮小蹭的没有必要服“十极金丹”这等补药,于是他早早便教会了她如何辨识基本的草药,如何制炼疗伤药膏。
又交待道:“自己的事情要多上点心,人心险恶,不要随便相信人,去到了外面,便无人替你擦屁股,替你圆场,收收你的性子,除了玉清真人和他门下的弟子,少与不知底细的人来往,免得别人把你给卖了,你还乐呵呵的替人家卖命,把你的那股机灵劲用到自己身上,别一看到有人随便卖两句惨,就心软得跟什么似的,恨不得把自己都奉献出去。。。。。”
清欢听得云里雾里,觉得这一直唠叨个没完的白怀仙上很是陌生,而白怀君呢,洋洋洒洒说一大通,尚且还觉得不够,想要继续补充,幸好被潇湘君拦了下来。
好不容易把白怀君打发出去,潇湘君才能好好同清欢说上两句话:“清欢,过来坐。”
清欢乖乖的过去坐好。
潇湘君微笑:“该同你说的,平日里都已说过许多,清欢是个知事的孩子,就算遇到了问题,我相信以你之力,是能够解决好的,我这里只有两件事。”从乾坤袋里拿出一颗绿色的圆球,“其一,这颗珠子,是广寒宫独有的东西,发出信号后,能够被星河所感知,你且收好,若是遇上危机性命的时刻,便把它拿出来,催动灵力,将它送入星河。”
绿珠交给清欢后,又说:“其二,在你一千岁生辰的时候,我送你的那把‘雪云扇’。。。。到了终南山后,便不许再用,放入乾坤袋里收好,既是去修习学艺的,无论修剑还是别的什么法器都好,非性命攸关之际,不得祭出‘雪云扇’,可记清楚了?”
清欢重重点头,月神星君说过的一字一句都刻在她的脑子里,时时铭记,绝不会忘。
潇湘君拍了拍她的头:“好孩子,去吧,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总是呆在广寒宫也不是个事,多去见识见识,体会体会,你的世界有多大,心就有多大,心有多大。。。世界定不负你所望。”
“是,清欢记住了。”
自此,清欢就去了终南山,拜在玉清真人门下,学艺修行。
白怀君想送清欢一程,潇湘君偏不允许,自己抢了这等差事,留他自己在广寒宫看家。
他不知的是,潇湘君此行,不仅是简简单单的把清欢带到终南山,而是有别的目的。
“今早天刚亮,就见喜鹊飞来到我屋檐上叽叽喳喳的叫,想是有贵客登门,不曾想,竟是潇湘君,哟,依旧是那般英俊帅气,看来还是九重天上养人啊。”说话的人,便是居于终南山的青华战神,琴殇。
潇湘君嗤笑:“琴殇君,这几千年不见,你可是愈发没个正形。”
琴殇无所谓:“你不知,这终南山可真是个好地方,风景宜人不说,灵力还十分充沛,而且无拘无束,逍遥自在的,日子别提有多舒坦,难怪玉清真人会衷情此地,否则,逍遥道逍遥道,身心都不由己,还修个屁的逍遥道。”
潇湘君摇头:“你啊,一张嘴就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琴殇耸肩道:“我这叫坚守本心,不畏那浮华遮望眼。”
潇湘君打笑道:“不错嘛,果然先人诚不欺我也,近朱者赤,看来玉清师伯对你耳濡目染,潜移默化的影响还是颇有成效。”
琴殇很是得意:“这就叫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潇湘君笑着摇头,道:“回归正题。”
琴殇挑眉。
潇湘君正色道:“这次我前来,是要请你帮一个忙。”
“请我帮忙?”琴殇重复道,但话语里却并无疑问,“以谁的名义。”
潇湘君敛去笑意道:“看来你已知晓。”
琴殇话语中带着点气:“你无意隐瞒,我知晓一星半点有何奇怪,若非如此,谁又能从你眼皮子底下知晓半分消息。”
潇湘君轻叹:“事关重大,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琴殇冷哼一声:“既如此,何不一瞒到底!”
潇湘君摇头:“没有那个必要了。”
琴殇皱眉:“什么意思?”
潇湘君道:“此事待我慢慢同你细说,你既已知晓我的来意,定也明白了我所托之事。”
琴殇点头:“义不容辞。”
………………………………
第二十九章 小师妹(一更)
悠悠终南山,绵延数百里,波光隔沧浪,神韵缈云烟。
都说终南山是悠悠之仙境,烟波浩淼,翠玉叠嶂,云烟缈缈绕孤崖。万物之灵在这里自由生长,隔绝俗世纷争,血泪穹苍。千万年韶华流转,不知人间何年月。
这里并无仙山琼阁,璇霄丹阙,纵然有玉清真人这等地位卓然的仙人,也依旧是那般本来的模样,缘起缘灭,不过是法道自然。
古老神秘的峡谷丛林,溪瀑纵横的奇山峻岭,大旷大美的辽阔森林,还有森林里的自然风物,生命之灵。
当清欢在云头上往下看时,她眼中的终南山无论是轻拂过脸庞的习习微风,还是那松萝共倚,和在树枝间蹦来跳去的小松鼠,无论是苍绿间蜿蜒流转的瀑布溪流,还是那突然出现的深渊峡谷,都是那般的灵动飘然,心驰神往,就连空气中带有一丝松木的气味,都令人心潮澎湃。
清欢从未告诉过旁人,在她的梦境中,曾无数次出现过这样的景象,早已心向往之。
如今,事遂心愿,把之前的时运不济都抛诸脑后,简直是春风得意马蹄疾,恨不得飞往终南山的速度快些,再快些。
可是,没过几日,春风得意的清欢变成了垂头丧气的清欢。
“师尊有令,除了每日的早课和晚课,另命你二人于三日内誊抄二百遍《金丹大要》,以助凡间修仙之人,得窥道家法门一二。”说话的人是清欢的大师兄,恭正文。严正刻板,恪守规矩,惟师尊师祖之命是从,言之必效,绝无通融转圜的余地。
他口中的师父,并非玉清真人,而是玉清真人的座下关门弟子,排行第八的承泽君,此人乃现下西海水君之兄,据说当年西海老水君十分钟意这个长子,欲把西海水君之位传给他,可承泽君无意权位,一心要留在终南山,老水君拗不过他那个说一不二的脾气,只好随他去了。
玉清真人乃是三界内最为德高望重的师者,任天帝那般地位的,也要称上一声“尊师”。
但真正能称作玉清真人关门弟子的,仅寥寥数人,原先承泽君一直是排行最末的那个,但万年前,他新添了个小师弟,便一举荣升成八师兄。
现下在终南山,投于玉清真人门下的,皆是拜的承泽君为师,按辈分来看,玉清真人乃是他们的师祖,一脉相传。
玉清真人修的是逍遥道,不看重那些虚头八脑的,只求一个内心安宁,活的真切,当初收徒时就十分随性,若是眼缘对了,任你是那出生无名的小卒,若是没有缘法,便是再地位尊贵,也只能叹一声,无缘。所以这么多年来,仅堪堪有了这么几个徒弟。再者,后来人们都劝他,既然收了徒,便给这一脉系取上个名字,也方便流芳百世。
玉清真人不为所动,只说了一句:“乘物以游心。”简而言之,通俗来讲,便是:他开心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快乐了,便不去做,我心自有我主,干卿何事?
于是,当清欢初来乍到时,问:“大师兄。。。我们这派叫什么?在江湖上是不是威名在外。”
大师兄当时的脸色极其不好看,还顺带瞪了她一大眼。
事后,其他师兄同她解释,并无教派名字,不过身为终南山玉清真人座下的徒孙,本身就是一大威名。
清欢点头,自己在心中给取了个名字:无名氏教。
那些话本子里不是有写,无招胜有招,那无名也定是胜过有名的。
对了,清欢排行第六,是玉清真人的徒孙中,唯一的女孩子,听三师兄说,师祖的关门弟子中,也出过一个女弟子,不过无人得知那女弟子的真实身份。
师祖的几个弟子,除了掌管终南山的承泽君,也就是他们的师父以外,为人所知的,也就是万年前新收的那个小师叔了。
三师兄口中的小师叔,清欢没见过,她此次来的甚是不巧,几日了,还是只见到过几个师兄,什么师祖,师父,师叔的尊容,一概不知。
据说,是因为什么神仙的生辰,一道离开了,又为何迟迟不归?这个问题,三师兄回答不上来。
大师兄,三师兄,和在她来前不久,也是初来乍到的五师兄,是她在这终南山除了那些动物植物以外,最熟悉的人。
三师兄,晋子昂,是个“江湖百事通”的存在,甭管是八卦秘辛,还是奇闻传说,或者是诡谲怪诞,什么都能头头是道的说上一通,再加上本人还是个话痨,整天就像只小鸭子一样,在你耳边叽叽喳喳说个没完,饶是清欢再爱听故事,也抵挡不住三师兄的热情攻势。
五师兄,玄胥,在她前两个月来的终南山,就是这短短两个月的时间,清欢的排行就成了最末那一个,不过她的年纪也差上这些师兄不少,小师妹就小师妹吧。
再说这玄胥,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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