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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裔战神-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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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瑶琼似乎像有着感应一般,就在伽罗等人的身影刚刚消失在山洞口的时候,她的脸已然转了过来,眼角赫然沁出了泪珠,玉手轻抚沉香木匣,轻轻吟道:“一闻清越起霓裳,松鹤共舞啸北堂。曲尽人去无痕迹,瑶池蟠桃齿留香。”
马瑶琼吟罢,不觉间两行清泪已是掉了下来。
西王母宫里冷冷清清,赫连拓疆和郁久闾遗的带着伽罗顺着原路返回,一路上也没有遇到什么人,他们三人很快的就过了那道石牌坊,接着再往山下走了一段路之后,伽罗忍不住向着郁久闾遗问道:“三师兄你为人很聪明,见过的事情也多,你倒是说说看,这个西王母让我们转告给师傅的那一句‘没有痕迹了’,到底是什么意思?”
郁久闾遗见到心仪的小师妹如此相询,一时间面色变得凝重了起来,沉下头思索道:“依我看马瑶琼指的该是那件绸布吧!保不齐她之前见过那东西,而那件东西原来可能还有一些其他的物什儿,而这一次她竟是没有见到,所以才会这般说话。”
他说到这里,见到伽罗将信将疑的模样,就接口道:“我也是猜的,究竟是怎么回事,等见了师父,你问问他不就是了嘛!师傅一向对你最好,我相信他老人家一定会告诉你的。”
伽罗小嘴一嘟,轻轻“哼”了一声,哂道:“三师兄最会说辞啦!一下子就把事情推到了师傅那里,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们的师傅性子可怪着的呢,他要是不想说的事情,别人怎会问得出来?”
说到了这里,也不知她想起了什么事情,“嘻嘻”一笑,朝着赫连拓疆和郁久闾遗问道:“你们都比我入门要早得多,但是我且问问你俩,你们何时见过师傅的真面目啊?”
郁久闾遗尚是没有说话,赫连拓疆却是张口说道:“这倒也是,我就从来也没有见到过师傅生的是个什么样子,再说,他老人家整日里都带这个面具,我就是想瞧一瞧,也没处瞧去啊!”
郁久闾遗默然,其实他也一样,自打入了黄君的门下之后,就从来也没见过黄君究竟是个什么样子。
每一次见到这位漠北武尊的时候,黄君都是带了一个青铜面具,倒底为了什么,谁也不知道,有时候,郁久闾遗便在琢磨,可能唯一知道底细的,也就是黄君的两个兄弟,甚至连黄君的儿子都有可能不知道他的容貌如何。
伽罗嘟囔道:“师傅可真怪,冬夏都带着那么一个吓人的青铜面具,也不嫌闷得慌。”说完,又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的说道:“其实无论师傅的模样生得丑俊,就凭着他老人家那满身的本事,天下间一定有好多女人喜欢他了,依我看,这位西王母”
她说到这里,忽然间意识到两位师兄都在盯着自己,禁不住一种羞涩涌上心头,于是嫣然一笑,连忙岔开话题问道:“依着两位师兄的意思,我们既然已经下得这座回中山,办完了师傅交给我们的事情,如果再到外面游山玩水,是不是很不合规矩?”
赫连拓疆和郁久闾遗你眼望我眼,不知道她为何突然冒出这么一句,一时间谁都不知道该怎样回答。
伽罗见他二人相顾愕然,便眼珠一转,一本正经的叹道:“倒不如我们即刻就回漠北都斤山吧,师父还不知道我们已经将他交代的事情办妥了,所以他必定提心吊胆的惦记着我们,如果我们光顾着自己高兴,把他老人家忘在脑后,那可是我们这做徒弟的不厚道了,三师兄你说是不是呢?”
说到了这里,伽罗故意将尾音拉得很长很长。
还不待郁久闾遗说话,赫连拓疆毅然说道:“师父不是说了吗,只要我们把他交代的事情办好了,以后的事情都要听从小师妹的安排。”
他说到这里,见到伽罗逐渐的喜上眉梢,禁不住豁然不解,迟疑的说道:“小师妹,你可要想好了,如果你要是觉得没玩够,我们便陪着你到处走一走,别看现在关内兵荒马乱的,有我和你三师兄在身边,绝对不会有歹人能够伤得了你;但如果你觉着外边的世道太乱了,看不惯这种骨架连天的景象,一心的怀念着都斤山的安谧闲逸,那我们就回都斤山好了,我和你三师兄全都听你的,只要你高兴,我们怎么做都行!”
郁久闾遗斜着眼睛看着赫连拓疆,心中很是狐疑:这位二师兄一向是笨嘴拙腮,往往好好的一句话,等轮到了他说,却总是词不达意,往往会弄巧成拙,惹得别人很不高兴,可今天是怎么了,这一手马屁拍得实在高妙,简直就是溜到了小师妹的心眼里,几乎将小师妹的所有念头都捉摸得清清楚楚,实在不像是他这等人能够想得出来的事,真是活见鬼了。
郁久闾遗是这般心思,可是赫连拓疆却是一如往常的面不更色。
由于刚才所说的话完全是由心而发,所以赫连拓疆并没感觉到有什么不好意思,不仅如此,而且就在伽罗下山的途中,每逢她遇到了磕磕绊绊的地方,他也不管自己身处于何等危险的位置,总是想方设法的让伽罗舒舒服服的过去,这使得郁久闾遗更是恼火,暗道:姑且让你这献媚取宠的家伙先高兴着,一旦等到了机会,非得让你丢个大丑不可。
于是,郁久闾遗尽可能的放缓了语气,接着赫连拓疆的话茬说道:“其实我也和二师兄的意思一样,只要小师妹高兴,我是怎么都行。”
伽罗斜着眼睛看了郁久闾遗一眼,笑道:“三师兄你见多识广,依你看我们该到哪里走一走呢?”
郁久闾遗沉吟一下,说道:“我们现在身处于北周境内,若是依着我,说实话倒是想到长安城去一趟。”
他说到这里心中涌起一阵悲伤和愤恨。
伽罗甚为不解地问道:“长安虽好,可是却没什么玩的地方,况且我听人说,那里的水既苦又涩,难喝得紧着呢!为什么三师兄想到那里去呢?”
郁久闾遗叹道:“人就是这么奇怪,越是觉得伤心的地方,有时候越是想去看一看。”
伽罗奇道:“怎么会呢?一个人若是到了伤心地,难道不怕被勾起伤心的事情吗?若是那样的话,岂不是自寻烦恼了。”
她忽然问道:“三师兄难道去过长安吗?你为什么会认为那里是你的伤心地呢?”
郁久闾遗摇了摇头,说道:“其实长安我也没去过,不过那里与我的渊源很深,你年纪尚小,自然有许多事你不知道。”
伽罗笑道:“我不知道,可是你告诉我不就知道了吗?”
郁久闾遗神色一黯,眼光掠过身旁的赫连拓疆,并且努努嘴后说道:“其实你二师兄也知道这件事的,你可以问他。”
伽罗好奇的目光转向了赫连拓疆,问道:“三师兄不愿意说,那么二师兄你告诉我长安为什么是他的伤心地好吗?”
赫连拓疆一愣,不解的摆摆手说道:“我哪里知道这事儿,他也没跟我说过!”
伽罗气道:“三师兄可真是的,既然你不愿意说,那就直接告诉我也就是了,何必将这事赖在二师兄身上!”
郁久闾遗很是郁闷,争辩道:“你二师兄不是不知道,而是他脑子没有转过那个弯儿。”
随后,他瞪着赫连拓疆问道:“六年前,长安青门的事情你不知道吗?”
赫连拓疆眼珠子转了转,忽然间记起一件事情来,重重的拍了拍自己的脑门,恍然道:“经你这一提醒我倒记得了,原来你指的是柔然人被斩首的那件事啊!”
伽罗的大眼睛闪了闪,隐约间意识到了一点倪端,神情变得庄重起来,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俩不要像打哑谜似的,这不是让我着急吗?”
郁久闾遗轻蔑地瞟了一眼赫连拓疆,有些急躁的说道:“好吧,也不用二师兄说了,我自己来说好了。”
他长叹一声之后,就将当年郁久闾庵罗辰带着族人投奔宇文泰后,因为宇文泰害怕突厥人的武力威慑,所以在长安青门将三千多柔然人尽数斩首的事情告诉了伽罗,最后狠狠地说道:“我的叔祖父郁久闾邓叔子粗鄙狠毒,死了也就死了,没什么可惜的,可是哥哥郁久闾庵罗辰却是待我极为亲厚,周人见利忘义杀了他,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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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书函(4)
更新时间:2013…01…10
伽罗等郁久闾遗说完,着实大大的吃了一惊,好半天也说不出话来,三个人各怀心事,默默地向山下走着。
等到了山脚下,伽罗这才叹道:“原来三师兄还有这样的伤心事啊!唉!这人真是的,为什么不能和和气气的呢?非要你杀我,我杀你的,到头来究竟是为了什么啊?”
郁久闾遗回首望了望身后面郁郁苍苍的回中山,颇有感触地说道:“其实在这世上,哪一个人没有欲望啊?有的人为了权力,有的人为了情爱,有的人贪图财帛,有的人则是摒弃不了口腹之欲,更有甚者仅仅是为了贪图一点口舌的便宜,总而言之,人世间的欲望千千百百,各式各样,并且永无止境。而当这千奇百怪的欲望得不到满足时,自然就会发生很多让人想也想不到的事情,正所谓荒诞的世道产生了荒诞的人,进而荒诞的人做出了荒诞的事情啊!”
伽罗看到郁久闾遗一脸的不高兴,便笑道:“好了三师兄,不要再发那些感慨了,假如小师妹我将来有了能耐,一定要使这世道不在荒诞,你看好不好?”
郁久闾遗口中戏道:“但愿将来有这么一天,三师兄若是还有命在,一定会好好谢一谢小师妹你的。”
他说话的同时,心里却大不以为然,暗道:真是不知深浅的小姑娘,这个疯狂的世道岂是你这样的一个女流之辈左右得了的?
郁久闾遗当然不能讲心里话说出来,他也知道伽罗如此说话其实是在逗自己一笑而已,所以心里还是十分受用。
他本是个狡黠惯了的人,而且很少像刚才那样流露出自己真实的一面,回想起刚才说出去的一些事情,颇有些后悔的感觉,于是他笑道:“其实刚才我只是说说而已,如果我冒冒失失得到了长安,被人认出是一个柔然人,那还不是自己找不自在吗?况且长安里的水确是苦的很,像小师妹这样喝惯了都斤山甘甜泉水的人,到了长安还真是找罪受,我看不如这样吧,回中山脚下就是泾水,我们可以沿着泾水南行,等到了黄河,我们不去长安,而是顺着黄河向东进发,到北齐境内玩一玩,我和你二师兄对齐国还是比较熟的。”
伽罗笑道:“就是嘛,即使伤心地,何必自己去找不痛快。那我们就按着三师兄的想法,到齐国走一走。”
小姑娘说到此处,古灵精怪的一笑,接着嘟囔道:“不过呢,齐国走完了,我看最好还是到江南再走一走。好容易出来一回,怎也要让自己玩的高兴,二位师兄,你们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赫连拓疆与郁久闾遗相视一笑,二人都知道,这小姑娘表面上是在征求他俩意见,实际上却是心意已定,哪里会由得他俩做主。
不过二人也都明白,只要这一次让小伽罗高兴了,早点晚点回到漠北,师傅黄君都不会责怪他们的,所以说送个顺水人情何乐而不为呢?
当下,俩人连连点头,俱都大赞伽罗想得周到,惹得伽罗嗔怪连连。
泾水在长安城东约百里之遥注入黄河,然后黄河一路东流,先后经过北周境内的华、同、虞、邵四周,之后便进入到了北齐境内的北豫州。
伽罗在两位师兄的陪同下,一路上游山玩水,很是快活,在她看来,不但感到关内景致宜人,更是觉得风土人情与关外大是不同,所以这一次借着为师傅送东西的机会而大肆游玩,觉得很是过瘾。
待由泾水进入到黄河之后,伽罗他们三人就雇了一条渔船,顺着黄河而下,看到黄河浑浊的河水,以及大气滂沱的水流,伽罗的兴致一直居高不下,虽是一个小姑娘,却不时的发出一些感慨来,直惹得两位师兄常常相顾莞尔,深为她天真烂漫的一面所吸引,也对她更是生出了爱慕之心。
不觉间这一日就来到了虞州境内,黄河流到了此处便有了一出独特的景致三门峡。
所谓的三门峡相传是大禹治水时,使用神斧将高山劈成“人门”、“神门”、“鬼门”三道峡谷,河道中由鬼石和神石将水面分成三流,如同有着三座门,三门峡由此而得名。
因为河道中有鬼石和神石阻碍水流,所以河水到了这里进入峡谷后,便开始变得湍急起来。
给伽罗他们掌舵的是一个经验十分丰富的艄公,经常驾船行走于三门峡地段,为了安全起见,艄公在驾船快要进入峡谷之前,便沿着黄河的北岸前行。
当渔船进入到峡谷的时候,天色已经是变得暗淡起来,峡谷之内的光线更是变得迷离,若是按着艄公的意思,可将渔船停在岸边,待明日天光放亮的时候再走也不迟。
可是伽罗玩心很重,一直缠着艄公不放,按着她的意思,已经到了这里,不如顺着激流漂泊,那一定是紧张刺激的一件事,她实在是等不及明天早晨再去体验那种感觉了。
郁久闾遗脸色铁青的不置可否,可是,赫连拓疆看到小师妹如此着急,很是于心不忍,于是,不顾郁久闾遗快要杀死他的目光,毅然的掏出钱财,一面对艄公进行心灵和肉体上的威胁,一面给予艄公钱财的诱惑,最终让不松口的艄公同意了伽罗的想法,决定夜间过峡。
此时正值七月中旬,天高云淡,明月如盘,当渔船小心翼翼地行驶到了峡谷中段的时候,皎洁的月色已经在旁边的峭壁上露出了大半个脸,月光如水照在湍急的水面上,映衬着两旁陡峭的岩壁,直使人有着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刚进入到峡谷不久,伽罗感受到了渔船的动荡漂泊,一度的将心提到了嗓子眼,可是这个极好新奇事物的小姑娘对夜间行船所带来的刺激,感觉很是惬意,不时的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和突发的惊呼。
这使得行船的艄公很是郁闷,一个劲儿的嘟囔说,一味如此便让他心绪不宁,若是分了心,弄不好就会翻了渔船,到时候难免便宜了河底的鱼鳖,那时可不要怪他。
赫连拓疆看到伽罗如此高兴,觉得自己实在是做了一回称心的事,可他一个劲儿的听着艄公唠叨,便觉得心烦得很,为了让艄公闭嘴,他就威胁艄公,如果艄公再没完没了地说个不停,那么,即使是渔船没翻,他也会将艄公扔到河里面喂了王八。
这一下果然有效,那个艄公再没有说出一句话,只是一心地驾驶着那艘渔船。
郁久闾遗对这一次水上之行是深感后悔,自从进入到泾水之后,他就开始晕船。
好在他内功颇为不错,如果在平缓的水面上行船的时候,他还能忍得住,可是一旦船只进入到了湍急的河道,他的脑袋和肚子就不再听使唤。
尤其是现在行驶在峡谷之中,随着渔船的颠簸,郁久闾遗就开始了遭罪之旅。
在他看来,两边的岩壁一直在旋转,随之而来的就是不停地呕吐,无奈之下,他也没心情再去听旁边的人说些什么,一个劲儿抓紧船舷,将脑袋探出船外,连连吐个不停,最后连苦水都吐光了,当实在没有别的可以吐的之后,他干脆开始了连声的干哕,这使得他身边的赫连拓疆不时的发出得意的笑声。
伽罗也知道郁久闾遗只是晕船而已,虽然见他痛苦万状,但是现在的渔船已经进入到了峡谷的里面,水流异常湍急,若想靠岸停泊,那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她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能做的也就是经常的用小手拍拍郁久闾遗的后背,并且不住的安慰他,希望藉此来缓解她三师兄那颗快要吐出来的脆弱心脏。
就在郁久闾遗的干哕声中,渔船顺应水流,眼看就要驶出这段峡谷了,隐约之间,映衬着如水的月色,伽罗忽然看见离着自己这艘渔船不远的水面上,游漂下来一大团黑乎乎的东西。
就着湍急的水流,那团东西转眼间来到了渔船旁边,她也是眼尖,一下子便发现那团东西实际上是伏在一块木板上紧挨着的两个人。
由于水势迅猛,那俩人伏在木板上很快的就要同渔船擦肩而过,伽罗手疾眼快,探出了大半个身子,一把抓住其中一人的衣襟,并且喊道:“水中有人,快来帮忙啊!”
水流的速度很快,从而带着物什儿的力道也是不小。
伽罗大半个身子都探了出去,下盘难免不稳,她虽是紧紧地抓住了那个人的衣襟,可还是随着那人被水带动的力道一个劲儿向着渔船外边挪动,渔船也开始变得更加不稳,并且船身已然开始倾斜了。
本来脑袋晕的一塌糊涂的郁久闾遗,先是听到了伽罗的尖叫,紧接着感到渔船马上就要翻了,就在刹那间,他顿时明白了过来,一伸手将另一个人的衣襟抓住,并且回过头来,及时的喝道:“回去,不要过来!”
他这话是朝着奔过来的赫连拓疆说的,因为他知道,一旦赫连拓疆也凑了过来,那么船身在偏重之下若要不翻,那可真是没天理了。
一旁的艄公早就吓得面无人色,没有人比他更知道此处的险恶,就在这段河道底下和岸边,有着无数的暗礁和石块,那可是锋利的很,一旦渔船翻了,落入到了水中,被那锋利的石块连番刮着,保准是体无完肤,一命呜呼。
所以就在郁久闾遗大喝的同时,他也脱口喊道:“快回来,不要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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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玉镯(1)
更新时间:2013…01…11
赫连拓疆虽然有些鲁钝,可身子却是灵活得很,就在他还没弄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已是本能的退了两步,一下子靠在了渔船的左舷上,与此同时,另一侧的郁久闾遗和伽罗各自“嘿”了一声,纷纷将手里抓着的人弄到了渔船上。
那个艄公也是经验丰富,驾船的技术真是没的说,尽管渔船经过刚才这般折腾,可在他连番的操纵下,转眼间就恢复了之前平稳的样子。
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聚集在了被救起的两个人身上,却听得其中一人用着微弱的声音说道:“韩擒虎谢谢各位救命之恩,请你们先看一看我的兄弟现在怎么样了?”
众人听此人自诉名叫韩擒虎,都觉得没什么印象,不过见他一被救起之后,全然没有理会自己怎样,而是顾及着身边的那个人,这份热乎儿心肠倒是让人十分钦佩。
郁久闾遗本想问些什么,可是绷紧的神经此时松懈了下来,那种晕船的感觉又已袭来,禁不住闭紧了嘴巴,靠在了船舷上,眼睛半睁半不睁的,等着别人去问。
伽罗凑到自己救起的那个人旁边,仔细的看了看,只见这人双目紧闭,呼吸极不规律,显是受了内伤之故,不过他此时虽然有点憔悴,但样子倒生得很是不错,尤为让人难忘的是,此人的前额之上竟是隐有五个肉色的柱子,直接贯入到了发髻之中,如此奇特的貌相还真是让人难忘。
伽罗叹道:“韩壮士你的这位兄弟已然昏了过去,真不知他是怎么趴在那块木板上,而没有掉到水里头去的?”
韩擒虎喘了几口气,低声说道:“我的这位兄弟毅力惊人,在他昏过去之前,一定是抓紧了那块木板,另外,我也一直拽着他,可能这就是他为何没有落水的缘故吧!”
伽罗眼光再一次移到了昏迷的年轻人身上,心道:看他的年纪比我也大不了多少,倒还真是有股子狠劲儿。
她看着他的样子,脑海中不自禁的又闪过一个念头,忖道:这小子是我救上来的,总得知道他叫什么,要不然以后再遇到,他和我打起招呼来,如果还不知他姓甚名谁,那可有多尴尬啊!
于是伽罗就对着韩擒虎问道:“你们俩是什么人?怎么会平白无故的掉到水里去啦?现在知道你叫韩擒虎,这个人又叫什么名字?他是我救上来的,恩公怎么可以不知道自己救的人名字呢?”
韩擒虎躺在船舱中,扭过头看了看这位美貌的小姑娘,本是想要笑一笑,可是由于太过疲劳,脸上的肌肉又太过于僵硬,这一笑直是达到了皮笑肉不笑的可恶境界,看得伽罗直起鸡皮疙瘩,赶紧说道:“有话你就说,用不着笑成这样。”
韩擒虎吃了个瘪,可是心下却毫不在意,说道:“好厉害的小姑娘!”
他刚说到了这里,忽然间像似想起了什么事情,不住的用眼睛四处查看,赫连拓疆瞧着奇怪,便问道:“你在找什么呢?船里就这么几个人,没有什么人会害你俩。”
韩擒虎干咳一声,说道:“实不相瞒,我与兄弟两人有一个包裹带着,这会儿我是在找它呢。”
伽罗不满的说道:“你们俩被揪上来的时候,我们谁也没看到什么包裹一类的东西,大概是被水冲走了也说不一定,况且,能够活着已经是不错了,还记挂着身外之物,我看你真是一个见钱眼开的主儿。”
韩擒虎无力的摇了摇头,说道:“那包裹了的东西要说值钱也很值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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