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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裔战神-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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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擒虎无力的摇了摇头,说道:“那包裹了的东西要说值钱也很值钱,要说不值钱也不值钱。嗨!不说它了,刚才你不是问我他叫什么名字么,现在我告诉你,他叫杨坚。”
韩擒虎口中的他,自然指的是被伽罗救起来的那个人。
伽罗低声重复了几下这个名字,一样没有什么特殊的印象,心道:看来这俩人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
随后,伽罗又想到一点,便追问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另外一个问题呢?快说说,你俩为何半夜三更的有觉不睡,却来到大河里泡澡?”
韩擒虎刚想说话,却听被叫做杨坚的少年发出一声微弱的呻吟,紧接着吐出几小口河水,再后就见他颇为无力地睁开了眼睛。
韩擒虎大喜,叫道:“兄弟你醒啦!太好了,你可将哥哥吓得够呛。”
好半天杨坚才有了意识,只听他喃喃的说道:“韩大哥我们这是在哪里?乌漆麻黑的,莫不是在阴曹地府吗?”接着用鼻子嗅了嗅,犹如梦呓般的问道:“是什么这样的香?”
韩擒虎“嘿嘿”一笑,说道:“这里若是阴曹地府,哥哥我就是阎罗王,竟是胡说!我们已经被人救了起来,你旁边的那个小姑娘便是你的救命恩人,还不谢谢人家。”他显然没有注意到杨坚后面的问题。
杨坚借着皎洁的月光,看了看身旁的伽罗,见她生的艳丽不可方物,年纪却比自己还要小,也不知怎的,明明“谢谢”俩字已经到了嘴边,可怎也说不出来,而他那颗好悬没停止跳动的心脏也一个劲的开始打欢儿。
伽罗到底是个女儿家,初始之时,听到杨坚尚在迷迷糊糊之际,还一个劲儿地闻着自己的体香,禁不住心中生起嗔怒,暗道:这人怎么这样儿,人还没有完全明白过来呢,就开始胡言乱语,想来也不会是个好东西。
可是当她接触到杨坚的目光时,赫然涌起一种难明的情绪,不自觉地她的心也“扑通、扑通”跳得有些紊乱,情不自禁地想道:这家伙虽是剩下小半条命,怎的眼神竟是那般怪异,直瞧得我好生不自在。
此时渔船在艄公的操纵下已然离开了峡谷,相应的水势也就变得平缓了起来,杨坚虚弱的问道:“姑娘,我们这是到哪里了?”
伽罗撇撇嘴,说道:“我又不是这地方上的人,怎会知道此时到了哪里?”她抢白了一句之后,便问那艄公道:“船家我们现在是到了哪里啦?”
艄公正在专心操纵渔舟,根本就没有听到伽罗的问话,结果伽罗找了个好大没趣。
船尾的赫连拓疆顿时有些怒了,扯开嗓子问道:“兀那厮,没听到问你到哪里了吗?还不快点说说!”
经他一吼,艄公这才恍然,他是怕极了这个壮汉,连忙答道:“这里还是虞州地面,不过再往前不远可就到了邵州了。”
韩擒虎一听,硬是欠起了身子,对着杨坚说道:“原来我们并没有漂到北齐那边,这里还是周国境内。”
他说完,又向着河左岸看了看,说道:“船家前面可有地方能够下船?”
伽罗师兄妹三人很是疑惑,郁久闾遗更是想道:这俩人年岁虽是不大,不过却是各有一种独特的气质,那个叫韩擒虎的家伙生得硬朗彪悍,而这个杨坚却是富贵深沉,想来二人也定非等闲之辈,他们到底是什么来路呢?
艄公见到此时水势已经平缓,知道过了凶险的地方,于是对着韩擒虎说道:“前面不远处就有一处浅滩,好汉若是着急,倒是可以在那里登岸。”
艄公说到了这里,禁不住上上下下的瞧了几眼韩擒虎,略有些迟疑地说道:“好汉真的叫做韩擒虎?”
韩擒虎正色道:“大丈夫姓名怎可胡乱捏造,我当然就是韩擒虎。船家若有指教。尽管直说也就是了。”
船家避开了韩擒虎夺人心魄的目光,小声嘟囔道:“好汉不要误会,小人听说掌管虞州的大将军韩雄的大儿子就叫做韩擒虎,因为不知道是不是赶巧儿,所以才会如此一问。”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目光移向了水面,佯装专心驾驶渔船。
韩擒虎面不更色,坦然点头说道:“难为你只是一个河边的渔夫,知道的还真是不少,不错,我就是那个韩擒虎。”
说完,韩擒虎扫视了伽罗三人一眼,目光中隐约带有一丝警惕,只听他继续说道:“看三位也绝不是等闲人物,若是在平时,韩擒虎绝不会如此直白,只不过今日三位是我和杨坚的救命恩人,所以韩擒虎不想作何隐瞒,有什么也就说什么了。”
韩擒虎一指倒在甲板上的杨坚,说道:“我这个兄弟也不是等闲人物,他的父亲就是大将军杨忠。”
接着他看着杨坚叹道:“此次,我俩跑了一趟差事,我的兄弟意外的受了点伤,因为急着回到玉璧,所以不顾峡谷里水势湍急,连夜争渡,岂料运送我俩过河的那艘渔船太过陈旧,并且舟子也是技艺生分得很,结果渔船散了花。”
伽罗睁大眼睛,兀自心惊地问道:“你俩可真是的,干嘛那么着急啊,非等在夜里着急忙慌的过河?”
韩擒虎皱了皱眉,没有回答,而是接着刚才的话头说道:“船坏了之后,舟子八层喂了鱼蟹,而我和杨坚侥幸抓住一块渔船散花后剩下来的一块板子,顺流而下,本以为大半只脚已经踏入到了鬼门关,没什么活着的盼头了,却不料意外地遇到了各位恩人,竟是又将我俩拉了回来。大恩不言谢,众位尽可留下姓名,若是将来有个马高蹬短的时候,只管来找我们哥俩,赴汤蹈火亦是在所不惜。”
他瞟了一眼前面,随后又叹道:“不过眼下,我兄弟的伤势颇重,并且我俩另有要事在身,实在不能与各位多做盘桓,还望众位多多包涵。”
韩擒虎说到这里,忽然向艄公沉声说道:“麻烦船家找一处能够下船的地方,我和我兄弟想要上岸。”
………………………………
第六章 :玉镯(2)
更新时间:2013…01…12
郁久闾遗和赫连拓疆听后,心中不觉都是一惊,他俩虽然不知道韩擒虎和杨坚是何许人也,但对于韩雄和杨忠却是颇有耳闻,那俩人乃是北周著名的将领,尤其韩雄更是名声远播,号称北周军中的第一高手。
赫连拓疆倒没觉得怎样,郁久闾遗却在心中盘算,忖道:眼前这俩小子都是北周实权人物的子弟,今天意外的救了他们,倒是该结交一下为好,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用到,将来对我的复仇大业也许有着意想不到的帮助。
伽罗对于韩擒虎和杨坚的家世一无兴趣,她听得韩擒虎说的话有些含糊,深感不满,于是撇了撇小嘴儿,说道:“说的倒是好听,谁知道你俩这一走,还会不会记得今天的事情啊?现在这世道,受人恩惠之后转眼就忘的人如同过江之鲫那般多,没准儿你俩就是这样的人呢。”
杨坚看着眼前这个美貌的小姑娘,用着虚弱的声音说道:“姑娘你会错意了,我和韩大哥确实有要事在身,否则我们绝不会这般着急离去。”
随后他看到伽罗脸上狐疑不定,忙又正色道:“即便我和大哥这般匆匆忙忙地走了,也请你们放心,无论到什么时候,我俩都不会忘记你们的救命之恩。”
郁久闾遗晕船的感觉已经差了许多,闻听此言便笑道:“大丈夫救人于危难之中,乃是义不容辞的事情,哪里还会指望有什么抱不报答的,两位既然有要事要办,只管离去也就是了。”
他转过头,看着伽罗打趣道:“我们这位伽罗小师妹最爱开玩笑,平日对我和二师兄也是一样的捉弄,所以你俩对她的话不要太过于当真。”
伽罗圆睁凤目,瞪着郁久闾遗,嗔道:“你到底是哪一边的啊?怎的竟是帮着外人说话。”接着小嘴一扁,不屑地说道:“谁像你那么多的心眼,我可是有什么就说什么。”
另一边的赫连拓疆瞧着古怪灵精的伽罗,挂着满脸的笑意,不住的点头,尽管没有说出什么,不过,任谁都已看出他对这位小师妹实际上喜欢到了极点。
郁久闾遗看着赫连拓疆那副表情就感到厌烦,禁不住闷哼一声,说道:“二师兄是怎么啦?一个劲儿的点头,像个应声虫似的,是不是生病啦?”
赫连拓疆将大眼珠子一翻,哂道:“我可好得很,你才病的不轻呢,要不然怎么会一直吐个不停?”
伽罗开口笑道:“可不是吗,他不但心里头有病,就连肠胃也是病得一塌糊涂,多亏河水不怎么清亮,要不然经他这般连呕再吐,弄得脏兮兮的,只怕连河神都不会轻易地放过他的!”
师兄妹三人半真半假的一斗嘴,搞得别的人也轻松了不少,杨坚的眼光一直跟着伽罗转,当他看到这个貌美的小姑娘宜嗔宜喜的模样,也不知怎的,竟是感到满心的欢喜,不仅觉得伽罗很是熟悉,并且也很亲切。
杨坚和韩擒虎就在几天前,尊奉勋州刺史韦孝宽之命,夜探郑州城,取了叛将许盆的人头,并且顺手盗走了良驹盗骊和赤骥,受到了祖铤和刘桃枝的追杀。
而后他俩在嵩高县邂逅陆法和等人以及带着元昊的任约,不料想任约看中的那两匹骏马,想要据为己有,于是和俩人打了起来,结果杨坚中了任约一记摧心手,受伤之后被韩擒虎救起,在祖铤和刘桃枝赶来之前,韩擒虎带着杨坚遁走。
他俩不敢在齐地再做停留,便一路向着西北而来,尽管经过韩擒虎的悉心救治,可是杨坚所受的内伤并没有什么起色,所以韩擒虎心急如焚,一心想早点回到玉璧,或者是驻守在虞州的他老爹韩雄那里,找个医术高超之人,好好地救治杨坚,这也就是他为什么硬要横过峡谷的原因。
结果真如韩擒虎所说的那般,弄的渔船被毁,舟子失踪,韩擒虎和杨坚俩人落入激流,若不是巧遇伽罗等人,后果还真是不堪设想。
杨坚听到伽罗师兄妹的话,已经知道了眼前的这个小姑娘名叫伽罗,于是试探着问道:“原来姑娘名叫伽罗,真是人如其名,难怪我闻到一股幽淡的香气。”
随后,杨坚不自主的念道:“华严经云:菩提心者,如黑沉香,能熏法界,悉周遍故。”
伽罗一愣,她知道这几句经文便是自己名字的由来,“伽罗”一词本是天竺语,意为黑沉香,而这个名字也是黄君取的。
因为伽罗天生一种奇特的体香,闻过之后,令人神清气爽,扫却烦躁之心,故而颇使人难忘,黄君学究天人,精通典藏,所以给她取了这样一个名字。
伽罗此时的心境颇为古怪,两颊不觉间爬满了红云,彰显得艳丽不可方物,除了专心驾船的艄公之外,其他的几个年轻人俱都为其所动,赫连拓疆更是不堪,哈喇子几乎都要掉了下来。
伽罗感受到了渔船里的古怪气氛,于是,佯装怒道:“你们都瞧我做什么?”之后便对着杨坚嗔道:“什么法华经不法华经的,你都乱说些什么啊!你要走就赶紧走,省得在这里胡说八道,我再也不想看到你这样的人啦!”
杨坚不知她说话真假,禁不住有些不自然,连忙说道:“刚才我并无歹意,实是由心而发,如果言语有了亵渎之处,还请姑娘不要介意。”
他顿了一顿,看到伽罗面色稍霁,于是掉转话题问道:“适才我听那两位与姑娘以师兄妹相称,想来你们乃是同门,姑娘可否告知那两位的姓名,以使得在下和韩大哥知道救了我们的是哪些朋友。”
韩擒虎缓缓的站了起来,走到了杨坚的身旁,附和着说道:“杨兄弟说的很有道理,直到此时,我们还不知那两位朋友的名字呢?”
郁久闾遗不待伽罗说话,连忙说道:“我是郁久闾遗,乃是伽罗的三师兄。”
紧接着他不紧不慢的一指赫连拓疆说道:“他是我们的二师兄。”却是没有提及赫连拓疆的名字。
伽罗见到郁久闾遗这样做事,心中很是生气,便大声说道:“我们的二师兄名叫赫连拓疆。”
然后她又补充道:“我们这位二师兄一向言语不多,但是为人却很好,谁要是交了他这个朋友啊,那可是八辈子都修不来的福气噢!”
她说完,不忘向着郁久闾遗瞄了一眼,直把郁久闾遗瞄得暗自苦笑,酸溜溜的心道:看来她还是对二师兄好一些。
韩擒虎念叨了几句赫连拓疆和郁久闾遗的名字,眼睛向着前面望去,只见不远处隐约闪现出一片浅滩,心中知道下船的时机已到,随后,他有些奇怪的扫了一眼郁久闾遗,忽然问道:“这位兄长姓氏好似柔然国的国姓啊?”
郁久闾遗叹了一口气,说道:“实不相瞒,我就是柔然汗国的遗孤。”
韩擒虎当然知道六年前长安青门那件事,于是他点了点头,淡淡的说道:“今日承蒙兄长救得一命,他日如是无违大义,韩擒虎必当厚报。”
言下之意,那自是在说,如果将来是因为国家的事情,韩擒虎绝不会因为今日郁久闾遗救了他一命而做出损害国家的事情。
郁久闾遗心中叹息,暗道:本以为今天捡了个便宜,孰料却是救起了一个忠君爱国的主儿,看来即使是将来我与宇文氏有了争斗,这家伙也不会帮我什么忙了。
其实郁久闾遗心里虽是这般想,可他也很敬佩韩擒虎为人。
他知道能够这样直白的就将自己的立场说出来的人,乃是心胸磊落的英雄,而这样的人时常是值得交往的,于是他虽是略感失落,可还是说道:“将来的事情谁也说不准,备不住我们今日散伙后,再也就见不到了呢!况且我现在只是一个江湖中人,早就没有了争强斗狠的心思,能够平平安安的度日也就依足了。”
韩擒虎并不在意郁久闾遗说的是真还是假,因为他心中自有打算,尽管自己这条命是郁久闾遗救的,可如果郁久闾遗拿此来要挟他做出损害周国的事情,那是万万不行的,大不了将自己的这条命还给郁久闾遗也就是了。
就在不觉间,渔船已经在一处浅滩靠了岸,韩擒虎抱起杨坚说道:“诸位,漂亮话就不说了,我们兄弟在这里与你们告个别,还是那句话,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将来我们定会还有见面之机,如果诸位有了什么难处,尽管来勋州找我们,只要是我们兄弟能做到的,一定会义不容辞。”
说完,韩擒虎与杨坚各自向着伽罗师兄妹道别。
韩擒虎抱着杨坚来到了渔船的左舷,正要跨过去的时候,也不知怎的,韩擒虎竟是脚下一滑,差一点就要跌倒。
幸亏伽罗手疾眼快,一把扶住了韩擒虎,要不然韩擒虎这一跌倒,恐怕也会将怀了的杨坚给扔了出去。
韩擒虎虽是没有跌倒,可杨坚就在刚才的一刹那,仓促之间竟是抓住了伽罗的手臂,紧接着下意识的顺着手臂下滑到了伽罗的手腕,当韩擒虎站稳的时候,杨坚的手已经是握住了伽罗的小手。
………………………………
第六章 :玉镯(3)
更新时间:2013…01…12
一开始的时候,伽罗尚是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玉手已被人捉住,她还关心的向着韩擒虎问道:“没事吧,这是怎么弄的?我看你大概气力未复,所以才会如此不济事。”
说到了这里,伽罗猛然意识到自己的右手被什么东西攥住了,一急之下,连忙甩开,却没有挣脱,待她看时,禁不住又羞又怒,对着杨坚喝道:“你还不放手,抓着我干什么。”
杨坚之所以抓住伽罗的柔荑,完全是下意识的行为,如今经她这么一声怒喝,他顿时缓过神来,连忙将大手松开。
虽是如此,刚才盈握玉手时那种肉软如绵、滑似玉帛的感觉,一下子就将他的心占得满满的,只想着再抓一下才好。
伽罗看到杨坚愣愣的表情,忽然间满心的嗔怒也不知怎的,竟是一下子化作云雾散,不觉间倒生出一种想笑的感觉。
她强忍住内心的笑意,瞪了一眼杨坚,佯怒道:“下次若再这么不规矩,看我不斩了你的手。”
杨坚耷拉着脑袋,表面上一副大气也不敢出的样子,暗地里却是回味着刚才入手滑腻的感觉,自觉心中很是快活。
韩擒虎与其他人也都知道这是一场误会,尽管伽罗的小手被人握了一回,赫连拓疆和郁久闾遗心头都不怎么舒服,可是也不能藉此来说些什么,于是只好眼睁睁的看着韩擒虎抱起杨坚登上了浅滩。
杨坚的面孔朝着韩擒虎的身后,他的眼光一直没有离开伽罗,尽管那艘渔船在皎洁的月色中离开了浅滩,一点一点的向着下游驶去,最后终于消失在视线里,但是伽罗的样子仍然游荡在他的脑海中,使得他久久不能自己。
直到韩擒虎好奇的问他:“你的身上什么在响?”
他才醒悟了过来。
杨坚在自己的身上找了找,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不由得朝着韩擒虎揶揄的说道:“刚才你听到了什么,莫不是疲劳过度,有点耳鸣吧?”
他话刚说完,随着自己衣袖的摆动,耳中就听到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于是连忙住嘴,将衣袖抬了起来,这一看才发现,原来自己的袖口处竟是挂着一串小铃铛。
他好奇地将那串小铃铛摘了下来,仔细瞧看之下,他才发现原来这几个小铃铛竟是连在一个玉制的手镯上。
由于疑惑不解,他看了看玉镯,又看了看自己的袖子,思忖了一下,才豁然明白。
玉镯之所以挂在了他的袖口上,是因为这些小铃铛都是红铜制成,铃铛的表面制有图案,那些图案又都是用银丝绘就,其中有一个铃铛上面镶嵌的银丝松动了,弯成了一个小钩,而这个小钩正好挂在了他的袖口上,所以才没有掉了下来。
杨坚端详这件挂着铃铛的玉镯,瞧见玉质上刻了一条栩栩如生的龙形图案,心中好生赞叹,同时也暗自奇怪,不知道这件精美玲珑的玉镯是自己什么时候弄来的。
不过,当他由镯子上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的时候,心中豁然明白了,原来这件镯子的主人竟是伽罗。
刚才下船的时候,由于韩擒虎脚下打滑,伽罗下意识地搀扶,杨坚不自主的抓住了伽罗的手臂,之后又沿着她的手臂一直滑到了小手,很有可能就在这个时候,将她手腕上戴着的这个玉镯撸了下来。
由于事出突然,所以包括伽罗在内,当时都没有人注意到这件事情。
杨坚想得明白了,禁不住轻轻晃动了几下手中的玉镯,就在铃声轻响之中,他丝毫不理会韩擒虎怪异的眼神,一边闻着玉镯上伽罗的体香,一边瞄向了渔船消失的方向。原本异常疲惫的脸上竟是泛出了淡淡的笑意。
??
渔船沿着黄河进入到了北豫州之后,由于艄公不肯再继续前行,伽罗师兄妹三人便在虎牢关上了岸。
虎牢关南连嵩岳,北临黄河,山岭犬牙交错,自成天险,从古到今便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深为历代兵家所重视,尤其经历了汉末刘、关、张三英战吕布的事情之后,更使得虎牢关名声大震。
尽管虎牢关名声显赫,是个游玩的好去处,可是伽罗却显得心不在焉,她一直在为丢失的那件玉镯而心中郁郁。
那件带着铜铃的玉镯虽不甚名贵,但是它对于伽罗的意义可不一般。
伽罗打小便是一个孤儿,当年被黄君发现时,她尚是一个懵懂的孩童,在她随身的物品中,只有这么一对儿玉镯还算稀奇。
按着黄君的说法,这对儿玉镯也许是证明伽罗身份的唯一信物,可是,现在这对信物却在不觉中丢失了一只,怎能不叫伽罗倍感懊恼。
其实伽罗也曾怀疑是被杨坚弄走了玉镯,不过当她发现玉镯已丢失时,渔船早已经驶出很远了。
伽罗明白,即使是让艄公调转船头,回去寻找杨坚,也大有可能一无所获,况且,究竟是不是杨坚拿了玉镯,还是一个未知数,所以,伽罗最终放弃了回去的念头,闷闷不乐的随着两位师兄进入到了虎牢关。
此时已近晌午,由于虎牢关为兵家重地,而且位于周齐两国的边境上,所以,除了驻扎的军将之外,关内的居民并不多,街道上的行人更是寥寥无几,颇有一种气象萧索的感觉。
郁久闾遗和赫连拓疆也知道了伽罗的玉镯丢失的事情,若是按着赫连拓疆的想法,无论如何也要回去寻找杨坚,即使玉镯不在杨坚的手里,也可以再四处找找,如果真找不到了,那便死心了。
郁久闾遗却不像赫连拓疆那般执着,在他看来,赫连拓疆的想法实在没有保障,与其浪费时间去做没有把握的事情,还不如省些精力,好好地带着伽罗游玩一番,尽早的使她忘记玉镯的事情。
故而,一进入虎牢关之后,郁久闾遗便口若悬河的讲起了关于虎牢关的一些奇闻异事,并且不住的察看伽罗的表情。
伽罗知道两位师兄对她都是好意,所以,尽管心中不快,可还是尽量的将心情放得平缓了下来,不住地顺着郁久闾遗的指点四处观看。
他们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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