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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裔战神-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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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尴尬一笑,随即叹道:“如今宇文护把持朝政,排除异己,可叹我那些年出生入死,攒下的不菲功勋,到头来都打了水漂,实权一点没捞到,却十足落得个一身清闲,如果说大事,还有比这更大的事吗?”
白衣僧人背负双手,仰望天际,说道:“成大事者哪一个不是历经坎坷,先苦而后甜。像我先祖慕容垂、慕容德,见识武功无不称雄天下,可在建业之初,不也是百般挫折。男子汉大丈夫,一定要懂得韬光养略,因时制宜,趋一时小利而不能忍辱负重,实不该是我辈之所为。”
来人略显得有些无奈,轻轻摇了摇头,叹道:“师兄教诲的极是,不过,师兄是有所不知,如今师弟所面对的可不是什么小辱小怨,实在是已经关系到了身家性命。”
白衣僧人“哦”一声,不以为然的问道:“有这么严重吗?”
来人长叹一声,说道:“不知师兄知不知道今天宫里面发生的事情?”
见到白衣僧人不置可否,来人继续说道:“今天在宫里,皇上差一点就遭到了宇文护的毒手,如非宫中高手拼死护驾,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白衣僧人语气显得怪异,问道:“宇文护真这么大胆,竟敢忤逆龙颜?”
来人喟然长叹,点了点头,跟着说道:“其实,他这般专横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师兄一向久居边陲,只是不知道罢了。”
白衣僧人一时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才满含深意的一笑,问道:“你不是一直都希望鹬蚌相争的吗?”
来人苦笑回应:“话虽如此,可现在看来,实力的不均衡已如狮子搏兔,如果兔子死了,只怕我也难以幸免。”
白衣僧人忽然抚掌大笑道:“好一个兔死狐悲,真是恰如其分,恰如其分啊!”
来人讪讪的,辩解道:“非是兔死狐悲,只是不甘心做陪葬的而已。”
刘寄北躲在石牌后面,不但把俩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更是认出了后来之人,心道:原来侯莫陈崇竟是冷龙上人的师弟,没想到这位柱国大将军后面,竟然有着这样一个强横的帮手,也不知道杨忠等人知不知道这件事情?
刘寄北仔细回味了一下侯莫陈崇和冷龙上人之间的对话,又暗自忖道:看来侯莫陈崇也没安着什么好心,此人不甘心久居人下,本是希望宇文护和宇文邕两虎相斗,他好从中获利,只不过事情出现了变化,眼见着宇文护越坐越大,便心生惧意,也许这才是他肯和杨忠等人站在一起的真正原因。
他一边想着,一边竖着耳朵,继续听冷龙上人问侯莫陈崇:“你有什么打算?”
侯莫陈崇眼光掠过四周,欲言又止,过了一会儿才道:“本来师兄相询,小弟该知无不言,只不过荒郊野外,殊不安全,不知师兄可否准我择日答复?”
冷龙上人“嘿嘿”一笑,叹道:“谨慎点也好,那就改天再说吧!”说完,双手互拍,接连发出几声击掌之音。
侯莫陈崇不解,正待想问,却听冷龙上人又说道:“等一会儿让你看场好戏,今夜找你来便是为此。”
石牌后面的刘寄北听了这话,心里也是涌起了好奇,忖道:莫不是又要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
这时,迦旃林提忽然用“梵音密咒”的功夫说道:“紧要的时候到了,你可千万莫要弄出什么声响来,否则被那些怪物发觉了,只怕我也保不住你。”
刘寄北应承着点了点头,心道:究竟是什么东西,能让迦旃林提如此害怕?难道还会吃人不成?
随着冷龙上人的击掌声传出,没过了多久,便由夜色中传过了一阵浓重的脚步声。
刘寄北心中一寒,暗道:这是什么东西,为何脚步声如此沉重?如同击鼓一般,煞是让人心颤。
也不知怎的,历经场面的刘寄北忽然有些紧张,一颗心不自主的提到了嗓子眼,隐约间竟是有些恐慌。
那脚步声极富频率,而且极度快捷,初时还在数十丈之外,转瞬间,便已来到了刘寄北和迦旃林提藏身的石牌前面。
刘寄北怒睁双眼,凝神偷看,立时被眼前的景象所惊呆了。
只见石牌前面的不远处,七名黑衣大汉首尾相连排成一列,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极为均等。七人行走之间,迈出去的腿以及跨出的步幅均匀一致,明明是七人一起行进,却恰似一人行走,如此的默契程度简直是不可思议。
通过那些人行走时踏在地上的力道,刘寄北听得出,每一个黑衣大汉的功力都极为深厚,单独拉出去,绝不逊于江湖中的第一流高手。
然而,有一点更令刘寄北感到奇怪,这些黑衣大汉虽然功力深厚,彼此间也极具默契,可是行走之间却总让人觉得有些僵硬,似乎胳膊腿儿不会打弯。
刘寄北注意到,在前两名大汉的腋下各自夹着一个长长的包裹,包裹虽然不小,却丝毫没有影响到大汉行走的速度,依旧是健步如飞,势同奔马。
这时候,刘寄北的耳边又响起了迦旃林提的声音,只听他说道:“你听没听过旱魃的传说?”
刘寄北下意识的摇了摇头,迦旃林提虽然没有看他,但仿佛已经知道了答案,于是,继续说道:“在你们中土,故老相传,旱魃是一种极为厉害的妖怪,身高三、四尺,双眼生在头顶,不穿衣服,行走如风,所到之处,赤地千里,寸草不生。”
刘寄北心道:这只是传说而已,世间哪会有这样的东西。
随即,刘寄北有点惭愧,作为一个中土汉人,竟是不知道自己本家的传说,还得人家外国人来指点迷津,真是有点辱没了祖宗。
刘寄北看到那七名黑衣大汉来到了湖岸边之后,依旧保持着原来的队形各自站住,没有一个人说话。
侯莫陈崇看到那七名大汉之后,不知什么原因,竟然向后退了几步。
冷龙上人则是一挥手,眼见着前两名大汉各自一抬胳膊,腋下的包裹便掉到了地上,隐约间刘寄北竟是听到了几声痛苦的呻吟。
刘寄北知道那两个包裹里面定是装着人,他一边猜测包裹里的人的身份,一边听着迦旃林提继续说道:“其实旱魃并不是什么妖怪,而是一种受人控制的杀人傀儡。”
他说到这里,忽然见到冷龙上人往这边看了一眼,连忙停止“梵音密咒”。
刘寄北感觉到迦旃林提就在这一瞬间变得极为紧张,不由自主之下,他也深受影响,屏住呼吸,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岸边的动静。
冷龙上人的目光停顿了片刻之后,慢慢的才将目光移了开去,转而注视着地上的两个包裹,说道:“师弟请打开这两个包裹。”
侯莫陈崇一头雾水,不过他知道自己这位师兄行事一向莫测高深,于是也不多问,来到包裹近前,迅速的把包裹解了开。
如同刘寄北的猜测,包裹打开之后,由里面各自滚出一个人来。
俩人俱都被背缚双手,嘴里面塞着东西,一出了包裹,各自发出“呜呜”的惊恐之声,身子也是不住的颤抖着。
侯莫陈崇不认识这俩人,于是诧异问道:“这俩厮是什么货色,竟然让师兄动用了黑魃?”
冷龙上人不屑地冷笑一声,说道:“用黑魃来捉他俩?亏你想得出来,你道黑魃就这般无用吗?”
侯莫陈崇一改往日对待别人的蛮横,俯首说道:“师兄教训的是,黑魃乃是师门之奇葩,若是用他们来对付那些鼠辈,无异于牛刀杀鸡,实是大材小用了。”
………………………………
第十二章 :黑魃(4)
冷龙上人冷冷的“嘿”了一声,说道:“如今长安城中风云变幻,天下高手群聚于此,既然师兄我是应你之邀,前来辅佐,当然是得将最厉害的家当带了来。”说到这里,他顿了一顿,继而又吩咐着说道:“师弟去把那俩人口中的木塞取出来。”
侯莫陈崇倒是挺听话,乖乖地点了点头,十分顺从的从那俩人的口中各自取出一个大木塞,然后说道:“师兄还有什么吩咐?”
冷龙上人笑道:“接下来便是你的事啦”。
侯莫陈崇不明所以,冷龙上人提醒道:“你不是一直对八夫人失踪的事情耿耿于怀吗?这俩人最知道底细,你一问便知。”
侯莫陈崇瞪着眼珠子,疑惑的看了看那俩人,试探着问道:“你俩叫什么名字?”
不料想他还没有问到正题,只听其中年纪较轻的那人哀求道:“小人罪该万死,请将军饶命,八夫人的事情实不关小人干系,那都是独孤楷的主意
侯莫陈崇一皱眉,追问道:“怎么又扯出独孤楷来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人背缚着双手,跪伏在地上,瑟瑟发抖,带着明显的哭腔,说道:“小人名叫独孤季,他是小人的三哥,名叫独孤殳,我俩都是独孤楷的记名弟子
这时忽听独孤殳颤着声音,一口打断了独孤季的话茬,并且匆忙说道:“老四莫要再说了,你难道没看出来嘛,今日咱们无论怎样的表现,只怕也不能活命了,还不如
他刚说到这里,冷龙上人口中突然发出一声怪异的低啸,与此同时,排在前面的两名黑衣大汉闪电般的崩了过来,不约而同的将僵直的身子倏地俯下,各用两只手分别捉住了独孤殳的左、右脚踝。
还没等大家反应过来时候,两名黑衣大汉已是直起身子,俱都双臂一较劲,只听“磕碴”一声,随着一声惨叫,独孤殳的身子硬生生由双腿之间被撕了开。
暗淡的夜色中,鲜血由独孤殳被撕开的身子中间汩汩喷涌。
由于两名黑衣大汉之间的距离不是太远,所以独孤殳的身子并没有完全被撕成两半,两腿间的裂口只是延伸到胸口,尽管如此,此时的独孤殳已是肝肠外泄,血肉模糊,样子惨不忍睹。
独孤季陡然间一看到这种情形,立时之间,肝胆巨颤,一声没吭便晕了过去。
其实不只是他,就连旁边的侯莫陈崇也是大受惊骇,眼望着被扯开身子的独孤殳,顿时一脸的僵硬。
他“蹬蹬蹬”,接连退了数步,一颗心“噗通、噗通”乱跳个不停,嘴唇发干,喉头发涩,明明想要惊呼,却硬是半个字也没吐了出来。
刘寄北在石牌后看得也是清楚,只觉得恶心异常,一个劲儿的反胃,下意识别过头去,匆忙间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就在此时,刘寄北脑海中一片空白。
他实没料到,人世间竟然还有如此残忍的事情。他真的怀疑,撕开独孤殳身子的那俩个黑衣大汉到底还是不是人。
然而事情并没有就此完结,随着冷龙上人的又一声低啸发出,其余的黑衣大汉也一并冲了过来,如同恶狗抢食一般围在独孤殳被提起来的尸身旁。
紧接着的是一阵刺耳的撕扯声和咀嚼声。
等到刘寄北缓过神来再去看时,不由得惊恐地发现,湖岸边除了一堆内脏,一个头颅之外,剩下的就只有一堆血肉模糊骨架。
刘寄北的胃在痉挛,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亲眼目睹了一次生吃活人,如此惊世骇俗的事情着实让他大受震撼。
由于刘寄北离得较远,受到的刺激还勉强可以忍受,虽然极度的想吐,可在他百般努力之下,终于还是忍了过去。
然而侯莫陈崇就没那么幸运了,他正处在血腥的场面中,亲眼目睹了一场人肉大餐,当那种腥臊的气味一个劲儿的钻进他的鼻子的时候,这位身经百战的柱国大将军终于忍受不住,佝偻起身子,“哇哇”的暴吐起来。
冷龙上人似乎习以为常,他丝毫没有理会将胃都要吐出来的侯莫陈崇,而是好整以暇的来到吓昏过去的独孤季身旁,先是侧耳听了听,感觉独孤季还有呼吸,于是一抬脚,使了个巧劲儿,一下子就把独孤季踢到了一块干净的地方,然后发出一声呼哨,那些黑衣人瞬时排成一列,跟着他来到了独孤季的旁边。
刘寄北收回目光,凝神向着迦旃林提看去,心中暗想:他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莫非他也和冷龙上人一般的铁石心肠?
一看之下,才知道自己误会了迦旃林提,这位大国师并不是无动于衷,此时的他已经闭上了眼睛,瘦弱的脸上,肌肉不住的抖动,很显然,他也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
迦旃林提似乎感受到了刘寄北的目光,用他的“梵音密咒”说道:“你接着看,这一次我带你到这里来,主要是为了下面将要出现的东西,你可千万莫要错过了。”
刘寄北连忙收摄心神,向着冷龙上人那里望去。
这时候,侯莫陈崇也停止了呕吐,他用湖水漱了漱口,来到了冷龙上人身旁,清了清喉咙,声音极为干涩的说道:“没想到本门的黑魃如此彪悍,师兄着实让小弟开了一次眼界。”
说到这里,他又不由自主的干呕了两下,过了一会儿,才指了一指兀自昏厥的独孤季,向着冷龙上人问道:“那厮说是奉了独孤楷之命,才劫持了我的八夫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冷龙上人冷冷的答道:“我只知道是这两个家伙在去草堂寺的道上,劫持了你的八夫人,至于是否为独孤楷指使,我就不知道了。”
侯莫陈崇疑惑的问道:“那如今我的八夫人身在何处,师兄可曾知晓?”
冷龙上人闷哼一声,淡淡的说道:“死了!”
侯莫陈崇眉头聚敛,森然的问道:“是谁杀了她?”
冷龙上人不耐烦地应道:“地上的这个人又没死,等他醒了,你不就全知道了吗?”
侯莫陈崇知道自己的师兄十分古怪,如果他不愿说,再问下去也是白搭,既而知机的调转话题,说道:“师兄是由哪里知晓我八夫人遇害的事情?”
冷龙上人直盯着最靠近他的黑衣人,不冷不热的说道:“这你就不要问了,早早晚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他一边说着,一边由怀里掏出一个小包。
侯莫陈崇心里十分不快,不过,他知道眼前这位师兄一点都不能得罪,所以他丝毫没有表现出来,依旧恭敬地说道:“小弟知道了。”
他说话的时候,紧盯着冷龙上人手中的小布包,心里“咯噔”一下,接下来便试探着问道:“这是什么东西?莫非就是师门
冷龙上人不耐烦的打断他的话茬,说道:“今天我们就到这里吧,你可以带着地上的这个家伙回去,所有的事情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至于你能不能问个明白,那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
侯莫陈崇十分不情愿的看了看冷龙上人,见他面色冷淡,知道再说下去也是自讨没趣,于是怀着满肚子的不情愿,悻悻的说道:“既然如此,小弟就在这里暂且别过师兄,不过,若然小弟需要师兄帮忙时,不知怎样才能找到师兄?”
冷龙上人淡然说道:“还是按着以前的办法吧。”
侯莫陈崇明了这位师兄的性情,知道再留无益,便朝着冷龙上人抱了抱拳,再又瞄了一眼那七个一动不动的黑衣大汉之后,弯腰伸手,一把提起地上的独孤季,循着来时的路径扬长而去。
冷龙上人目送着侯莫陈崇走远,脸上神情莫测,见他已经走远,这才慢慢地打开了手中的小布包。
刘寄北紧盯着冷龙上人的一举一动,其实他也很想知道,那个包里到底是什么东西。
侯莫陈崇贵为柱国,什么样的珍玩宝贝没有见着过,可是刘寄北看得出来,刚才,侯莫陈崇似乎对冷龙上人手上的东西很是垂涎,这无疑说明了冷龙上人手上的物件定然有着极为稀奇的地方,正因如此,才使得刘寄北看的更加专注。
忽然间,刘寄北察觉到一个细节,随着冷龙上人手上的小布包的被打开,原本站着一动不动的那七名大汉,竟然隐隐变得不甚安静了起来。
刘寄北心中奇怪,不明白那些黑衣大汉为何会变成这样,这时,忽听冷龙上人低声浅笑道:“儿郎们定是吃得有些撑了,来让上人给你们消化消化食。”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布包的最后一层打了开来。
刘寄北凝视一看,禁不住有点失望,原来包里面竟是一颗核桃大小的珠子,毫无光泽,如果不是刘寄北眼力好,在朦胧的夜色中,几乎都看不见它。
刘寄北正感失望的时候,却听迦旃林提不失时机的用“梵音密咒”在他耳边说道:“不要小看了那颗珠子,你想治好伤,可要全凭它哩!”
刘寄北心中一动,心道:迦旃林提见多识广,他既然这样说,那珠子便该不是普通的东西,只是这珠子和治疗我的伤又有什么关系呢?
………………………………
第十三章 :瓢杓(1)【多好的武侠】
刘寄北正思忖间,忽然见到冷龙上人走到了离他最近的黑衣大汉面前。
也不知冷龙上人嘴里嘟嘟囔囔的说了什么,那黑衣大汉猛的一张嘴,冷龙上人就势把珠子送到了大汉的嘴里。
接下来,奇特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黑衣大汉的嘴一直在张着,随着珠子的滚入,大汉的口中慢慢的出现了黄色的烟雾,氤氲袅袅,聚而不散。
最不可思议的是,那颗珠子含在黑衣大汉的口中,竟然开始不停地滚动着。随着珠子的滚动,黄色的烟雾也变得越来越淡,过不多时,烟雾竟然消失。而就在这时,忽见冷龙上人闪电般一敲大汉的下颌,那颗珠子顿时从大汉的口中蹦了出来,稳稳地落在了冷龙上人的另一只手掌中。
黑衣大汉似乎很舍不得那颗珠子,就在珠子离口的一刹那,大汉的身子同时向前倾斜,嘴巴依然张得老大,看情形很想再吞回那珠子。
冷龙上人显然已经习惯大汉会有这种表现,他接住珠子的同时,原本敲打大汉下颌的那只手,立时迎向了大汉的顶门,途中伸出中指,在大汉的脑门上点了一下。
黑衣大汉被点中之后,身子马上归回原位,一动不再动了。
冷龙上人瞧着黑衣大汉,语气中透着嗔怪,自言自语的叹道:“唉,你啊你,都行尸这么多年了,贪心的毛病还是一点没变。”
刘寄北心中一寒,暗道:行尸?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些黑衣大汉都是死人不成?
冷龙上人讨回珠子之后,越过第一个黑衣大汉,如法炮制,依次给其余的黑衣汉子也含了珠子,当他从最后一名黑夜汉子口中拿回珠子的时候,刘寄北惊奇的发现,原本乌漆麻黑的珠子已然变成诡异的焦黄色。
迦旃林提也在审视着那颗珠子,见到珠子变了色之后,便用“梵音密咒”对刘寄北说道:“这颗珠子本是上古异宝,名叫‘渔妇珠’,据说具有祛腐化秽的无上妙用。”
随后,迦旃林提收回目光,看着刘寄北的表情有些凝重,接着说道:“你看那七个黑衣汉子,动作僵化,不言不语,看着就不像活人,其实他们并没有真的死去,只是被冷龙上人用邪门手法封闭了心性,蒙蔽了魂魄,这才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其实,这些黑衣汉子在变成行尸之前,都是独当一面的高手,而当他们变成行尸之后,更是被秘制的药水常年浸泡,使得他们的身体变得更加强韧,就算是被通常的刀剑劈砍,也伤不得他们分毫,所以,这些黑衣汉子在西域又被称作铜尸。”
刘寄北仿佛是在听故事一般,感到十分惊奇,他再又仔细地打量了一番那些黑衣汉子,见到他们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阴气森森,回想起刚才生裂独孤殳的情景,心中不禁仍有余悸。
冷龙上人拿回珠子之后,小心翼翼的重新包好,又放回了怀里,他看了看地上的那堆尸骨,自言自语道:“说起来你也是苻常生的门人,如今葬身于黑魃们的五脏庙,也算是替苻家的先人还了我慕容家一个公道。”
冷龙上人说完之后,望了望天色,紧接着发出一声低沉的呼啸,转身当先离开。
跟着,刘寄北便见那些黑衣大汉也都转过身子,随同在冷龙上人的身后,如同一群附庸,鱼贯而行,不消片刻,也都消失得干干净净。
刘寄北看到他们都在自己的视野里消失以后,这才长出了一口气,环顾四周鬼气森森的环境,对着迦旃林提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怎的如此荒凉?”
迦旃林提似乎也有点蜷缩的累了,他先是直起身子,伸了一下腰身,接着倚在石牌的柱子上坐了下来,答道:“这里是太液池的西岸,池水中的三座小岛便是有名的蓬莱、方丈、瀛洲三山。池水的东南乃是建章宫,哦,那里叫做玉堂殿,你的眼力不错,可向玉堂殿那里看一看。”
刘寄北不明所以,不过见他说的认真,便顺着他的指引望去,只见隔着太液池,建章宫旧址玉堂殿那里灯火闪耀,人影晃动,显然不似自己这里般荒凉。
还没等刘寄北发问,迦旃林提已是说道:“这里全都是建章宫遗址,虽然破旧不堪,但是地方倒很宽敞,宇文护想要征讨凤栖原,调集了很多人马,为了便宜号令,便将这些人马都纠结到了建章宫旧址。”
他又指了指太液池东南岸的玉堂殿,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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