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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裔战神-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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伽罗知道两位师兄对她都是好意,所以,尽管心中不快,可还是尽量的将心情放得平缓了下来,不住地顺着郁久闾遗的指点四处观看。
他们三人行了一夜的船,每个人都有些饿了,在郁久闾遗的建议下,三个人本打算找一处店家吃点饭,歇息一下,可是三个人踅摸了半天,也没找到一处像点样的店家,无奈之下,三个人只好在一处茶棚处住了脚。
茶棚不大,伽罗三人进来的时候,茶棚内的客人只有一个。
那是一个身穿白色衣衫的年轻人。
由于那人是背对着伽罗三人,当他们进来的时候,那人只是扭回头匆匆地看了一眼,便回过头独自吃茶,所以,伽罗三人也没有特殊在意。
只是在那人一扭头的时候,他们觉得那人似乎很年轻。
由于伽罗心情不太好,所以食欲并不佳,只是喝了点茶,略微的用了些点心,就不再吃了。
她一旦没有吃饭的心情,其他两个大男人自是不好意思大快朵颐,所以这顿饭吃得甚是沉闷。
等到郁久闾遗匆匆结了帐之后,伽罗便坦言告诉两位师兄,虎牢关实在没什么意思,不如再雇上一个船老大,顺着黄河而下,一直到汲郡,然后北上,索性到北齐的国都邺城散散心。
按着伽罗的说法,她这么大了,还真没有到过所谓的天子脚下走走,真是太可惜了。
赫连拓疆和郁久闾遗见到伽罗可算是有乐意去的地方了,自然十分的高兴,于是俩人异口同声地答应了下来。
并且,郁久闾遗自告奋勇地说,邺城那地方他是再熟不过了,一旦到了那里,他自会带着伽罗好好玩一玩,莫说是什么三台,即使到皇宫里走一走,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当郁久闾遗说自己对邺城很熟的时候,一旁的赫连拓疆便显得十分不爽,他狠狠地瞥了一眼郁久闾遗,嘟囔着说他虽然也像郁久闾遗一样在邺城呆了四年,可是整日里就只呆在那个黑黢黢的猫洞中,邺城里繁华景象一点都没见着,说起来可真是生气。
郁久闾遗知道赫连拓疆怪罪自己将他强行闷在元韶府中四年,于是,郁久闾遗安慰赫连拓疆,说他也会带着赫连拓疆好好地在邺城里走一走的,以此来弥补赫连拓疆那浪费掉的四年自由。
他们三人说说走走,离开了虎牢关,等到了黄河岸边,还真雇到了一艘渔船,于是三个人再一次顺流而下,直奔邺城的南面门户汲郡的治所“枋头”。
伽罗三人没有注意到,就在他们离开茶棚的时候,那个白衣人也起身结了帐,远远地跟在了他们的身后。
这个白衣人是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年轻人,生得十分俊美,与普通人不一样的地方是他生着一双淡蓝色的眼睛,眸子眨动之间,闪着一种妖异的光芒。
白衣人站在黄河岸边,看着伽罗三人登上了渔船,向着黄河的下游而去,也不知他想到了什么,脸上竟然流露出贪婪的神色,那双淡蓝色的眼睛更是显得妖异无比。
只听他喃喃自语:“好一个美貌的小妮子。”
………………………………
第六章 :玉镯(4)
更新时间:2013…01…12
一路无话,伽罗三人乘坐的渔船到了枋头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三人多多少少都有些疲倦了,彼此之间一商量,都觉得应该先找一家客栈住下,等休息一宿,恢复了精神,明日再走也不迟。
枋头又称枋城。
东汉建安九年时,魏武帝曹操攻打袁尚,围困邺城,在淇水入黄河口处用大枋木作堤坝,拦截淇水,禁止其注入河道,以此来增加水量,便利漕运,枋头的名字由此而来。
枋头在魏、晋时期,俱为军事要地。
东晋桓温北伐后燕慕容垂,既于此地战败。
此时的枋头为汲郡的治所所在,不但北齐有重兵驻扎,而且也是大量商贾布衣聚居之所,端的十分繁华,比起虎牢关的寥寂真是不可同日而语。
伽罗他们没费什么劲就找了一处不错的客栈,三个人也是累了,匆匆用过了晚饭之后,便来到了客栈的后院客房。
两位师兄看到伽罗一直不太高兴,为了避免自讨没趣,索性也都没再多说些什么,各自进了了房间,进而打算安歇。
伽罗自己一间屋子,而赫连拓疆和郁久闾遗合住在一起,他俩的房间就在伽罗的旁边。
伽罗进到了房间之后,简单的梳洗了一番,便坐在了榻上,见到在明媚的月光映衬下,窗棂上不住晃动着的婆娑树影,回想起自从离开都斤山之后所发生的事情,只觉得像是做梦一般。
就在恍恍惚惚之间,伽罗禁不住发起呆来。
伽罗聪明绝顶,在这一路上,她已经明显的感觉到了两位师兄对她的情意,尤其是二师兄赫连拓疆,为人虽然有些愚笨,可是,对待她显然情根深种,只要是他能够办得到的,无论她想要什么,他都会想也不想的便去求取,哪怕是搭上他的性命,他也绝不会在乎的。如此一个有情的大好男儿,正应是多少女子求也求不来的,可是她知道,自己对他却没有丝毫的心动。
至于三师兄郁久闾遗,伽罗也看得出,他同样是十分的喜欢她。
尽管郁久闾遗为人自私奸猾,可是对她的那份心思却是怎也装不出来的,尤其是她在被青鸟掳到了瑶池,当他看到她时,那种炙热兴奋的眼神着实让她受到了触动,觉得三师兄并不像她之前所想象的那么讨厌。
然而,男女之间并非仅仅不讨厌便能够双宿双栖的,那是需要一种心灵的契合,才能够在未来的日子中,同经风雨,永不言弃的。
伽罗虽然年纪不大,但是由于她的经历特殊,又受到自古以来最古怪大宗师黄君的言传身教,所以她自有一种审视姻缘的观点,绝非普通女子可比。
故而,她知道对三师兄不讨厌归不讨厌,可是她对他比对二师兄还要提不起兴致,如此一来,也只有让他失望了。
伽罗想到了这里,禁不住叹了一口气,头脑越发的混沌了起来。
也不知怎的,伽罗脑海中忽然闪现出马瑶琼那张忧郁的脸庞来,紧接着又显现出师傅黄君那副冰冷的不近人情的面具,两者不停地穿插纠葛,直弄得伽罗心烦意乱。
就在她辨不清是真是幻的时候,忽然间马瑶琼和黄君的面具都不见了,代替的却是一张有些苍白的脸孔。
开始时面孔有些模糊,渐渐的变得明朗了起来,原来那人正是自己救起来的年轻人杨坚。
隐约间,伽罗看到这家伙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并且不住的晃动着手中的一件东西,仔细辨认之下,她认得那件发出叮叮当当的东西正是自己遗失的玉镯,连忙喊道:“那是我的,你还给我!”
岂料在她一喊之下,杨坚连同他手中的那件玉镯竟是倏然消失,她焦急之中,连忙喊道:“你别走!”
伽罗猛然睁开了眼睛,茫然地望着窗棂上的树影,过了好一会儿,这才试了试额头上的细密的汗珠,禁不住怅然的发出一声苦笑。
原来不觉间她竟然倚在塌边睡了一觉,而刚才又是马瑶琼,又是黄君、杨坚的,却是做了一场梦。
伽罗暗自忖道:“看来这几天,我确是有些劳累,也真该好好的睡上一觉了。”
她想到这里,便下了床榻,整理整理被褥,便打算休息,无意间她瞥了一眼窗户。
忽然,她放下了手中的活计,怔怔地盯着窗棂上闪现出的一个人的半边脑袋。
就在这一刹那,伽罗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可是很快的她就醒悟是怎么回事了,原来她遇到了贼。
伽罗紧盯着窗棂上显现的影子,暗道:不长眼睛的家伙,竟是将主意打到本姑娘的身上了,我且不露声色,看你将要如何?
窗户外边的那个人显然也不是一个鲁莽的贼人,稍稍探过脑袋之后,就缩了回去,过了一会儿,也没什么动静。
伽罗心中狐疑,就在她还以为那人走了的时候,忽然听到一声轻响,原来有人也不知用了什么东西,竟是轻轻的敲打了一下窗棂。
伽罗马上意识到,这是一个十分小心的贼人,他如此做,无外乎是投石问路,想知道自己究竟是睡也没睡。
于是,伽罗更是提高了警惕,屏住呼吸,悄无声息地爬上了床榻,静静的盯着自己的窗户。
果不其然,那声轻响过后好一会儿,一条人影慢慢的闪现在了窗棂上,紧接着伽罗便见到窗纸破了一个小洞。
伽罗连忙闭上了眼睛,耳朵却是竖起了老高,听着外边的动静。
就在这时,猛然间听到窗外一声喊叫:“兀那厮,你要干什么?”
紧接着伽罗便听到衣袂掠空的声音,她连忙睁开了眼睛,却见窗外的人影一闪而逝。
伽罗想也不想的飞身而起,撞破窗棂便到了外边,却见一个人背对着她,正卓立于天井之中。
伽罗怒道:“好个大胆的贼人,竟敢夜内欲行不轨之事,看你能逃到哪里去?”
她一边说着,一边快速的拦在了那人身前,丝毫不给那人喘息的机会,立时便展开了“白云散手”。
“白云散手”是黄君独创的一种掌法。
有一天黄君独自到了都斤山深处,不觉间被山头萦绕不散的白云所吸引,看得久了,竟是心有灵悟。
等他回到了住所之后,便闭关不出,一个人呆在洞里,回想着白云升腾翻卷的景象,并且结合“柔拳”的精要,终于在百日闭关期满之后,创造出一套诡谲奇幻的掌法。
黄君将这套象形掌法取名为“白云散手”。
“白云散手”表面上虽以短、小、软、绵、巧见长,其实,却是内藏奇、变、厚、轻、涌的武学大哲,实是一套了不起的掌法。
黄君曾自诩他的“白云散手”一点都不逊色于西王母宫的“九变绝户掌”,甚至是尤有过之。
“白云散手”主要是以阴柔为主,而伽罗又深受黄君喜爱,所以黄君就将这套掌法独传给了伽罗。
由于黄君的古怪脾气,此后他再也没有使用过“白云散手”,可以说,普天之下,现在除了伽罗之外,没有其他的人能使出这套奇妙的掌法了。
那人显然没有预料到伽罗如此快速地攻了过来,更是没想到伽罗如此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刚一伸手,竟是使出这样一套奇妙的掌法,一时间张口结舌,面露惊骇神色,也顾不得抽出背上的长剑,急忙使出师门拳脚,接架相还,与伽罗斗在了一起。
亏得他武功不弱,而且师门秘技也有独到之处,再又由于伽罗年纪尚小,功力不深,临敌经验也不多,使得他虽是有些手忙脚乱,但是几个照面之后,便渐渐地稳住了阵脚,并且开始仔细地打量起伽罗来。
就在他俩动手之后,伽罗隔壁的赫连拓疆同郁久闾遗也跳到了天井中。
赫连拓疆见到自己的师妹正与一个年轻人斗在一起,情急之下,便要纵身而上,企图换下伽罗去与那年轻人争斗,不料却被身旁的郁久闾遗一把拽住,只听郁久闾遗说道:“二师兄莫要着急,我看那年轻人不似有什么恶意,咱们还是先看看再说。”
赫连拓疆也是急昏了头,经过郁久闾遗提醒之后,他再一仔细观瞧,赫然发现,那个年轻人武功实际上要比伽罗高出许多,俩人现在虽是互有攻守,可是那年轻人明显的留有后劲,确实是手下留着情呢。
那个年轻人一边与伽罗打着,一边注意着来到旁边的赫连拓疆和郁久闾遗,他本是绝顶聪明之人,只看刚才赫连拓疆的举动,就知道旁边这俩人定是伽罗的援手,禁不住心中苦笑,暗道:我这是何苦来着,放着觉不睡,却来做什么好人啊。
无奈之下,他对着伽罗说道:“姑娘定是误会了,我实非你所想象的那人。”
伽罗气道:“你这人与我素不相识,大半夜的跑到我的窗子前,如不是我想象的那人,还会是谁?”
她嘴中一边说着,一边将“白云散手”使到了极致,一时间掌影飘忽不定,连绵不绝,如同春蚕吐丝一般,似要把年轻人缚困在其中。
看到如此精奇的掌法,年轻人心中升起一阵感慨,暗道:眼下这个姑娘年纪尚小,便这般了得,若是假以时日,其成就不可限量!可见天下之大,能人奇士真的数之不尽。
………………………………
第七章 :高颖(1)
更新时间:2013…01…13
年轻人虽然不怕被伽罗所伤,但也很不愿意再被她纠缠,于是,就在她翻卷飘逸的掌影之中,忽然发出一声清越的啸声。
啸声先是高亢持衡,随后变得婉转低沉,与此同时,应着连绵不绝的啸声,年轻人的身子犹如蛟龙一般腾空而起。
到空中之后,年轻人张开双臂,呼扇了几下,竟是远远的飞出了圈外,这一下可大出伽罗以及她两位师兄的意料之外。
郁久闾遗脱口而出,叹道:“‘弄箫引笙,龙凤齐翔’,原来你是东海璇玑岛的人!”
年轻人笑道:“朋友好眼力,竟是识得‘遁悟长生功’,只是小弟功力未逮,弄得马马虎虎,简直成了四不像。”
伽罗本要再次追上那年轻人,却是被郁久闾遗及时拦住,随后,他低声向着伽罗说道:“我看此人并无加害之心,师妹稍安勿躁,且先听听他说些什么,然后,咱们再作打算。”
他说罢,悄悄地向着赫连拓疆使了个眼色。
可是,赫连拓疆就在他使出眼色的时候,已然腾身而起,跃上了旁边的东厢房,口中大喝:“藏头缩脑的杂碎,你给老子出来!”
伽罗显然被赫连拓疆此举弄得有些糊涂,不过等她看去时,却见赫连拓疆已经和一条白影缠斗在一起了,俩人打斗的速度极快。
顷刻之间,众人听到厢房顶上拳掌交接之声不绝于耳,接着见到赫连拓疆一连退了数步,脚下的瓦块随之发出“噼啪”的碎裂声音,等到郁久闾遗纵身也上了房顶的时候,只见一团白影倏地消失在了瓦面上,然后便听有人冷冷的将话传了过来:“漠北黄氏武学也不过如此,真是好大的名头!”
郁久闾遗站在瓦面上,望着白影消失的方向怔视有顷,直到伽罗和那个年轻人也纷纷跃上屋顶的时候,他才如梦初醒一般叹了一口气,转过身子,对着赫连拓疆问道:“二师兄你没事吧?”
伽罗来到了赫连拓疆的身子旁,借着月光,她注意到赫连拓疆原本古铜色的肌肤,差不多变成了红铜色,她知道这是赫连拓疆的火龙功运到极致才能显现的征象,看来刚才,赫连拓疆已经是全力而为了。
赫连拓疆长出了一口气,说道:“我没事。那家伙的武功实在是比我高明。”
此时天井中的打斗之声已经引起了客栈其他客人的主意,若不是在这个时代时常发生打打杀杀的事情,大家都抱着自扫门前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谁也不愿意沾惹是非,只怕天井里早就人头攒动,沸沸扬扬的了。
尽管如此,还是有一些好趣儿的人打开了窗子,悄悄地躲在窗子旁边,向着天井里不住的张望着。
那个年轻人环顾了一下四周的动静,对着伽罗三人说道:“我看咱们还是先下去吧!这里人多眼杂,也不是讲话的地方。”
说完,他自顾自的先跳下了房顶。
在他身后,伽罗等人也随着跳了下来。
郁久闾遗师兄妹三人回到了伽罗的房内,那个年轻人也跟了进来,此时的伽罗已经意识到了事情的蹊跷,所以对于年轻人的介入并没有说些什么,她只是很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这个年轻人。
年轻人身材高矮适中,广额燕颔,眉宇间英气逼人,一袭天蓝色的衣衫裹住健硕的身躯,背后则插着一柄长剑。
伽罗左瞧右瞧,怎么看也觉得此人不像是坏蛋,禁不住暗自想道:好端端的一个人,为何会半夜三更的偷瞧女儿家的寝处呢?
年轻人看到伽罗神色古怪,已是猜到了她的心思,禁不住有些生气,说道:“本欲捉贼,却被当贼,这世间真是没地方说理去。”
伽罗小嘴一撇,正要争辩,却听郁久闾遗说道:“其实你也用不着解释,我们现在都知道你不是什么劳什子贼人,我师妹刚才是误会你了。”
伽罗瞧了一眼郁久闾遗,佯装不解的说道:“师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谁误会他了,我出去时正撞上了这人,难道我的眼睛还会骗了自己不成?”
赫连拓疆忽然说道:“小师妹这一回真是你错了,做贼的另有其人,现在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那贼人正是在屋顶与我打斗的白衣人。”
随后,赫连拓疆少有的沉吟了起来。
那个年轻人见到伽罗还是一副将信将疑的表情,便陡然喝道:“兀那厮,你要干什么?”
说完以后,他像没事般的似笑非笑看着伽罗。
伽罗本就是个聪明人,只是江湖经验尚浅罢了,陡闻年轻人这一声断喝,禁不住下了一跳,本想要发作,猛然间想起刚才在窗前,便是有人发出这样一声喊叫,惊走了贼人,如今细细回味,那个声音却是与面前的年轻人极为相似,由此看来,还真就错怪了他。
伽罗醒悟之后,也不像其他少女那般扭扭捏捏,径直向着年轻人谢道:“看来是伽罗错把好人当贼认了,刚才得罪之处,还请公子不要见怪。”
年轻人微微一笑,摆手道:“些许小事,不足谢尔!倒是三位,显然不似一般人,高颖在这里请教了。”
说罢,他朝着郁久闾遗三个人抱了抱拳,自顾自的找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
赫连拓疆看到此人十分洒脱,心中生起好感,指着伽罗说道:“她是我们的小师妹,名叫伽罗,而他”回手又一指郁久闾遗说道:“他是我的三师弟郁久闾遗,我叫赫连拓疆,我们都是漠北武尊黄君的门下弟子。”
伽罗因为高颖对她有示警之恩,所以,赫连拓疆如此的介绍她,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但是,郁久闾遗却是大不以为然,心道:二师兄就是这么没脑子,也不知道对方究竟是个什么人,竟是一股脑地全都告诉了人家底细,真是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高颖说道:“原来几位真是漠北武尊的弟子,怪不得身手这么好,看来今日即使是没有我这个外人示警,凭着几位的武功和阅历,那贼人也定不会讨得什么好处。”
赫连拓疆忽然拍了一下大腿,说道:“总算记起来了,我说怎么面熟呢?”
其余人俱都被他吓了一跳。
伽罗嗔怪的问道:“二师兄记起什么了?如此大呼小叫,似你这般可是会吓死人的!”
赫连拓疆憨厚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对不住,让你们受惊了,我陪个不是还不行吗?”
其他人见到赫连拓疆憨态可掬,便都没有再责怪些什么,伽罗更是笑道:“有什么你就说呗,谁还会因为那点小事怪你的呀!”
赫连拓疆说道:“适才在房顶上与我动手的那个人,我一直就觉得面熟,现在我想起来了,这家伙感情就是我们在虎牢关茶棚里遇到的那个白衣人。”
郁久闾遗想了一想,也赞同的点了点头,说道:“瞧着那人的装扮和身材,确实是茶棚里遇到的那个白衣人。”
高颖忽然说道:“我见那个白衣人在伽罗姑娘窗前探头缩脑,不似有好作为,所以发出一声断喝,惊走那厮,令我所料未及的是那厮的身法奇快,还不待我追上前去,那厮已然跃上了东厢房,晃了几晃就没了影踪。我正寻思是不是该追一追的时候,伽罗姑娘已然冲了出来,不问青红皂白,便于我打了起来。”
他说到这里,偷眼看了一下伽罗,见她已然面露愠色,暗道:小姑娘面子矮,尽管她做出了鲁莽事,可还是不愿意被人提起。
于是,高颖便将话锋一转,接着说道:“我本以为经过咱们这么一折腾,那厮该是有多远走多远,可没想到,这家伙竟是没走,还呆在了厢房上看热闹,这份胆量端的很令人佩服。”
高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伽罗不屑地说道:“这份贼胆儿是够大了,可就是不知道有多少好人要遭殃了。高先生既然对这样的人很是佩服,不妨索性相仿,或许别人也会赞你胆子大呢!”
高颖听罢,知道刚才自己的话果然引起了伽罗的不满,禁不住心中苦笑,暗道:好家伙,刚才还公子、公子的称呼呢,一下子就变成了高先生了,还是圣人说得好,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
他也不介意,淡然一笑,说道:“高颖做事光明磊落,岂会做出那般宵小之辈所擅长的龌龊事情。”
高颖知道如果再与伽罗做话语的纠缠,很可能会没完没了,于是他不待伽罗张嘴的当儿,急忙接着问道:“其实我很奇怪,那人躲在东厢房上无声无息的,你们俩是怎么发现的呢?”
他口中的俩人自是指郁久闾遗和赫连拓疆。
赫连拓疆抢先说道:“其实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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