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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裔战神-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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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迦旃林提说话,年轻人已是从水中探出了大半个身子,挥舞着一只手,朝着他大笑道:“看着你的模样,便知你是柔然国师迦旃邻提,师傅已经跟我说过,无论到那里,都要注意一个矮小丑陋的天竺人,没想到一下了凉风台,便见到了大国师,你不是想从我这边弄到‘渔妇珠’吗?那就快些下来,太液池的水可好清凉啊!”
迦旃林提看到年轻人一边说着话,一边轻快的游动,心道:这小子说起话来,声音虽然尖锐,却是中气十足,看来内力极为不弱,在他的这个年龄,能够达到如此地步,实属不易,然而,更为难得的是他竟然能凭借踩水的功夫,探出大半个身子,游水的技能精湛若斯,更是少见得很了。
意识到了这些之后,迦旃林提心中苦笑,暗道:太液池的水清凉还用你说吗?事实上本国师早就下过了水,捉蚂蝗的本事更是天下无双,但是,本国师淌水行,游水那可就是天下倒数第一了,唉,千算万算,没算到这小子竟然会借水遁逃走,如今,与其在此干瞪眼,倒不如去算计算计那老怪,说不定还有机会弄到“渔妇珠”。
心念及此,他本已走开,可是,再望了一眼池水中的年轻人之后,忽然又停住了脚步,摇了摇脑袋,心道:如此便走了,实属有点可惜,这小子即使水性再好,也不能在水里呆一辈子,早早晚晚他还得上来,况且,他临离开凉风台时曾经说过,如果回皇宫晚了,被人发现后,后果会很严重,所以他一定盼着我离开,嘿嘿,本国师反正也不着急,干脆就在岸边上等着你,只要你一上了岸,本国师看你还能跑到哪里去?
他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于是朝着水中年轻人笑道:“如此凉爽的太液池水,正好解除你身上的血腥味,反正你也不着急赶回皇宫,干脆就在这里洗个痛快吧!”
迦旃林提说完之后,竟然跳到了石鲸上,盘膝坐了下来,好整以暇的看着年轻人。
年轻人似乎没有料到迦旃林提会来这一手,看到他赖在石鲸上,丝毫没有走的意思,便尖着嗓子冷笑道:“你也算是宗师级的人物,却做出如此有辱身份的事情,传到江湖上,难道就不怕被人耻笑?”
迦旃林提摆了摆手,说道:“本国师命在旦夕,哪还会在乎什么身份不身份的?小孩子说话,就是不知轻重,再说了,此时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你不说,本国师不说,江湖虽大,又有哪一个会知道?”
年轻人怒道:“本来我还以为你是个人物,没想到你竟是如此的不要脸,亏得我师父把你说的如何厉害,依我看你就是一个泼皮破落户。”
迦旃林提到年轻人说这话的时候,定然是心中焦急,于是,故作无所谓的样子,长叹道:“你年纪还轻,好多事情都不知道,现在我们反正都没什么事情,就让本国师训诫你一番做人的道理。”
他故意清了清喉咙,朝着年轻人笑了一下,接着大声说道:“其实,这世上每个人都有两副或者更多的嘴脸,往往是人前一副,背后一副,或者,暗地里还有很多副,旁人咱们暂且不提,就拿你师傅来说吧,表面上看来,穷凶极恶,在一些人面前总是一副凶巴巴的样子,可是,当他面对你的时候,哎呦,那叫一个肉麻,刚才本国师是看着了,对你是千般不放心,万般不舍得,这哪还是那个杀人不眨眼的老怪物啊?分明就是一个儿行千里放不下心的老父亲,不瞒你说,看他那样,本国师真以为是在做梦,从来也没有想到,祁连老怪还有这一面,所以说,看人不能只看外表,应该往深里头挖,挖到一定程度了,你就能看到最为真实的另一面。”
他说到这里,自己也觉得好笑,暗道:我这说的都是些什么啊?连我自己听着都别扭,也不知那小子听了之后,会不会更加闹心?
然而就在这时候,忽然看到年轻人朝着他在水中一抱拳,并且沉声说道:“多谢国师指点迷津,晚辈受益匪浅。”
迦旃林提还以为他在说笑,正想讥讽他几句,不料年轻人说完,竟然侧过身子,朝着凉风台的方向游去。
迦旃林提这一下傻眼了,他当然知道年轻人的用意,心道:如果招来了冷龙上人,我这番心思又算白费了,好小子,心眼转的真快,知道此时除了冷龙上人之外,再也没人救得了他。
迦旃林提从石鲸背上站起身来,望见年轻人越游越快,心知肚明,即使从这里绕到了年轻人游向的岸边,也是无济于事,有了冷龙上人和那些黑魃,自己就算再有本事,也讨不到什么好处去,弄不好,还得落得个灰头土脸。
他叹了一口气,忖道:还是先回长安吧,找个落脚的地方,缓缓精神头,再找个医馆,弄两副汤药,然后从长计议。
想好了去处,迦旃林提便意兴阑珊的向着直城门走来,等到了之后,打量了一下,发现直城门和从前并没有太多变化。
直城门始建于西汉初年的惠帝时期,在新莽末年的战火中被焚毁。此后,南门道和中门道就此废弃,北门道则经过清理修补继续使用,一直沿用到现在。
迦旃林提加入到进进出出的行人里面,心想着绕过北第,接着顺着华阳街走回西市,然后再做打算。
………………………………
第二章:训诫(4)
迦旃林提来到了华阳街之后,一路向北走,当他来到了藁街和华阳街的交叉路口时,禁不住往蛮夷邸的方向看了看,心中很不是滋味,暗道:当年,我和郁久闾庵罗辰带着走投无路的柔然人,来到了长安,本以为我们这些柔然的权贵被安置在蛮夷邸,便会有了栖身之处,谁料,美梦尚是没有做完,就遭到了灭族之祸,住在蛮夷邸的柔然头目大多被杀,而今,那场灾难已是过了六年,也不知旧时的居处变成了什么样子,真应该回到那里去看一看。
由于心里惦记着,迦旃林提不自觉的拐过街角,来到了藁街,并且一路向着西面走来。
蛮夷邸建在藁街之北,东面挨着华阳街,西面则是孝里市,若是过了孝里市再往西走,就能到达雍门。
迦旃林提故地重游,虽是隔了多年,但是行走的路线还是依稀记得。
凭着记忆,他进到了蛮夷邸,左拐右拐,没过多时,便进入到了一个名叫“穹庐巷”的地方。
他往巷子的两旁看了看,见到一座座驿馆依旧相互毗邻着,每一座驿馆的前面栽种的桃树,虽都比六年前长高了许多,但那枝头上开着的桃花却如当年的四月里一样,粉嫩而灿烂。
迦旃林提从一座座驿馆门前走过,最后停留在了一处名叫“苍野驿馆”的门前,他举头朝着驿馆里望了望,心中黯然道:这里和六年前比起来,一点都没变化,也不知如今里面住的都是些什么人?
他虽是心有感触,但是并没有打算进去,看了一会儿之后,见到来来往往不少的行人开始注意他,便转身离开,可就在这时,从驿馆里走出来几个人,其中一个身材异常高大的汉子,看见他扭头要走,便断然喝道:“喂,我说那厮,你在门口看了半天,为什么见了我们出来,便想走了,难道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吗?”
迦旃林提停住脚步,回过身来,看了这群人一眼,见到他们俱都梳着辫子,知道他们是库莫奚人,便对着和自己说话的那人答道:“笑话,朝天大路,各走一边,非得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才能走吗?再者一说,此地乃是周国京城,我想看便看,想走便走,碍着你们什么事了?”
那人听他这么一说,竟然一愣,随后咧开嘴,朝着自己的人笑了一下,说道:“没想到这个天竺老鬼,人小脾气倒是不小,我只是随口这么一说,他竟然朝着我发起了火儿?本叶护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遇到如此的火爆脾气”
随同他的人顿时发出一阵哄笑,其中一个人附和着说道:“这个天竺老鬼确实太嚣张,大叶护是何等尊贵的人,怎能容他如此的目中无人,如果不给他点厉害尝尝,别人还以为我们怕了他?”
那个身材高大的库莫奚人一摆手,摇了摇头说道:“正像他所说的那样,这里是北周国都,不是我们的地方,不可乱生是非,况且我们初来乍到,有很多事情要办,何必为了一点口舌之争便大打出手,我看还是算了,咱们走吧!”
其他的库莫奚人闻听之后,虽然有些不忿,但是,仍然尊崇了他的意见,大家呼哨一声,不再理会迦旃林提,直奔着西市而去。
迦旃邻提素知库莫奚人极为好斗,即使在他们的族群内部,往往因为一言不合,也会大打出手,刚才,自己回答的如此生硬,按着惯例,这些库莫奚人一定不会善罢甘休,所以,迦旃林提已是为动手做好了准备,打算教训一下这帮库莫奚人。
谁知迦旃林提竟是想错了,人家并没有向他挑战,而是相互簇拥着掉头而去,这不禁让他很是惊奇,心道:莫非我看错了,这些汉子不是库莫奚人?可是,他们个个梳着辫子,说话的口音也是库莫奚族特有的口音,绝对不会错的呀!
迦旃林提极为熟悉库莫奚人,其引子便在老对头葛都身上。
十多年以前,迦旃林提当上了柔然国师,为了讨还《仿鸟迹》的秘笈,他时常带着柔然高手去找葛都的晦气,葛都为了躲避迦旃林提和柔然人的纠缠,不得已之下,搬到了库莫奚人的领地九女山,希望靠着大弟子阿会昆吾的力量来与迦旃林提和柔然人抗衡。
然而,事情并非葛都想象的那般容易,当时的柔然人在郁久闾阿那瑰的带领下,依然是草原上最强大的部落,尽管库莫奚人十分彪悍,头领阿会昆吾更是骁勇好战,可是面对柔然人的数番征讨,还是节节败退,没有办法之下,库莫奚人只好退守在和龙一带,接下来的几年,库莫奚人依靠东魏以及后来的北齐的支持,勉强站稳了脚跟。
当时的葛都也是很狼狈,尽管有大弟子阿会昆吾的全力支持,可是,仍然不能完全摆脱迦旃林提和柔然人的铁蹄,无奈之际,也只好暂时离开了九女山,随着库莫奚人来到了和龙。
然而,正当葛都和库莫奚人卧薪尝胆、休养生息的时候,北齐天保三年,突厥伊利可汗联合高车向柔然人发动战争,结果,郁久闾阿那瑰兵败自杀,从此,柔然人走向衰落。
库莫奚人抓住机会,向着草原上成为了过街老鼠一般的的柔然人开战,不但迅速收复失地,更是将地界扩展了许多,疆域北至弱洛水,南到老哈河,俨然成为了草原上新兴的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
经过那些年和库莫奚人的战争,迦旃林提对于库莫奚人的人文风俗相当的熟悉,以至于今天他只看了那些人一眼,便已认出他们的来历。
眼看着那些库莫奚人走了后,迦旃林提心里生出了一些感触,回忆起当年和库莫奚人之间的点点滴滴,禁不住有一种两世为人的感觉。
迦旃林提临走之前,再又看了一眼那座苍野驿馆,心道:世事真是奇妙,六年前,我在这座馆驿里住过,而今,我曾经的敌人又住在了这里,可见,天下间的事情,千奇百怪,没有什么是不能发生的。
迦旃林提信步而行,他知道只要往西走,用不了多久,就能到达一处医馆,如果有可能,弄得汤药喝,说不定对于延缓尸毒的侵袭会有帮助。
可他走了没几步,一个忽然产生的念头促使他停下了脚步,情不自禁的又望了一眼那座“苍野驿馆”。
原来,迦旃林提忽然想起了一个问题,适才听那个库莫奚的大叶护的话中意思,这些库莫奚人似乎来到长安没多久,而昨天迦旃林提恰好刚在龙首原刚刚见过赶来长安的葛都,于是,迦旃林提便开始怀疑,葛都和这些库莫奚人之间会不会有着某种关联?要不然何以会在时间上如此巧合。
其实,迦旃邻提并不关心库莫奚人在长安有什么作为,他所关心的是葛都,以及被葛都占有的那部《仿鸟迹》的秘笈,尽管为了追讨那部秘笈,他已经是连番受挫,由此而萌生了退意,打算回到天竺,可是,如今在不经意之下,又遇到了新的情况,他的那颗本已沉寂的心,禁不住又活跃了起来。
于是,迦旃林提想来想去,最后还是没有经受住《仿鸟迹》的诱惑,他打定主意,拿到汤药之后,再回到“苍野驿馆”,看一看这些库莫奚人到底和葛都有没有关系。
迦旃林提一路往西走,可是眼看都要穿过了孝里市,结果还是没有看到以前的那家医馆,禁不住叹了一口气,心想都已经过了六年,那家医馆大概已经搬走了。
既然没有找到医馆,迦旃林提索性往回走,重新来到了“苍野驿馆”,他躲在角落里,仔细地察看了一番,确定驿馆和当年比起来,没什么改动后,便走了开来。
接下来,他在苍野驿馆的附近找了一家酒肆,胡乱的吃饱了肚子,然后从酒肆里走出来,寻了一个安静的去处,一边调整精力,一边等待着时间。
当三更过后,他便从藏身的地方走了出来,一路潜踪蹑迹,十分小心的来到了苍野驿馆的外面。
凭着记忆,迦旃林提知道,一般比较尊贵的客人,都会住在“苍野驿馆”中的“丰和精舍”,那里不但安静,更是驿馆中景致最为美丽的地方。
迦旃林提就着夜色,展开绝顶轻功,悄悄来到了“苍野驿馆”的里面,借着暗影的掩护,如同一个没有形质的幽灵一般,悄无声息的向着目的地接近。
眼看便要到了“丰和精舍”的时候,他注意到精舍里面仍旧亮着灯,禁不住暗道:住在精舍里面的人倒是很精神,这么晚了竟然还掌着灯,也不知在干些什么?
他在“丰和精舍”的旁边,四下里查看了一番,不见一个人影,心知此时别人都已经睡去,于是,悄悄地来到精舍的后窗户前,蘸着口水,轻轻点破窗棂纸,朝着里面望去。
………………………………
第三章:和亲(1)
一看之下,迦旃林提禁不住暗自窃喜,原来精舍里的人果然没有睡觉,此时正有两个人一边饮酒,一边说着话,其中一个是白天遇到的那个身材高大的库莫奚大叶护,另一个则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葛玦。
看到葛玦坐在精舍里,迦旃林提立刻意识到自己猜测的一点没错,这一次葛都来到长安,显然是和库莫奚人达成了默契,两者之间一定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此时,那个大叶护正在说话,而葛玦则在喝酒,迦旃林提凝神倾听,只听大叶护说道:“为了联盟的事情,少主人在外面已经奔波了大半年,虽然,事情不尽人意,但是大俟斤对于少主人还是很感激的。”
葛玦叹道:“我本以为高演没那么快动作,谁料天不遂人愿,他竟然抢先一步对族人发动了征讨,唉,这事也怪我,如果能够早点到了陈国,促使他们和库莫奚之间达成联盟,也不至于让高演占了那么大的便宜。”
大叶护也叹道:“上一次高演来袭,的确让我们损失了不少东西,不但折损了不少族人,而且还被他掳走了十余万头牲畜,我们可以说是大伤元气。”
葛玦愤然的喝了一口酒,随后说道:“这笔账早早晚晚是要算的,高演最好将自己养的白白胖胖、无病无灾的,迟早有一天,我会亲自割了他的头颅,为族人报仇。”
大叶护笑道:“少主人豪气干云,来,我敬少主人一杯!”
俩人对饮了一杯酒之后,葛玦问道:“师兄还好吧?我和他已经大半年没有见到了,也不知他的头痛病怎么样了?”
大叶护叹道:“大俟斤虽然武功绝顶,智谋过人,可是对于他自己的头痛病,却是束手无策,每隔一段日子,便会发作,一旦到了那时候,我看他疼得简直是生不如死,唉!真是天妒英才啊!”
葛玦奇道:“我父亲不是给他想了一个方子吗?难道毫无效果吗?”
大叶护答道:“刚开始的时候,还是有点效果,可是,也不知怎么回事,服用了一阶段之后,效果便没有原先那么明显了,到了后来,干脆便不顶用了,为了这事,老主人不高兴了好一阵儿呢。”
葛玦叹道:“父亲一向嘴紧,这些事情他一点都没有跟我谈起,本来我以为有了他的方子,大师兄一定会痊愈的,谁知道竟然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唉,也真够大师兄承受得了。”
俩人喝了一会儿闷酒,最终还是大叶护说了话,他向着葛玦问道:“老主人不嫌落脚的地方过于冷清吗?要是的话,不放搬到这里和我们一起住?”
葛玦笑道:“我父亲一向喜欢清静,如果闲杂人等多了,他定会觉得烦心,依我看还是让他呆在那里自在。”
随后,葛玦问道:“你们比父亲早来了几日,不知道联姻的事情有没有进展?”
大叶护叹了一口气,说道:“本来,我们到了长安之后,想立刻见到宇文邕,可是,联姻的聘书递上去之后,宇文邕一直没有回信,这不,今天我和弟兄们还为这事苦恼呢。”
葛玦邹眉道:“其实如果想和北周达成同盟,方法多的是,师兄为何选择了这一招?”
大叶护叹道:“如今我们和北齐之间,势成水火,很需要有一个长期而且稳固的联盟,本来,大俟斤把希望寄托在长江之南的陈国身上,谁知道陈国的兵马太不管用,一见到齐人,便吃败仗,有这样的窝囊盟友,如同没有一般,所以,大俟斤决定重找盟友,于是嘛,就把目光便落到了周人身上。”
“如今的北周和北齐之间,表面上各自休养生息,边境上互不侵犯,实际上谁都在暗自打着吞掉对方的主意,对于这一点,大俟斤看得雪亮,同时他也明白,如果我们库莫奚不拿出点诚意,周人绝不会平白的和我们达成联盟,出于对长远关系的考虑,大俟斤才下定决心,想把他最为钟爱的女儿‘阿会木昆’公主下嫁给宇文邕。”
葛玦叹道:“木昆侄女美若天仙,若是嫁给了宇文邕,她会同意吗?”
大叶护叹道:“那有什么办法?婚姻大事自古以来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尽管小公主脾气倔强,可是大俟斤既然已经拿定了主意,她也只好顺从了。”
葛玦摇头苦笑道:“我看未必,那丫头自小便跟着我玩耍,别人不知,我还不知?她可绝不是任人摆布的人,如果没经她的同意,硬是把她嫁人,这丫头说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嘿,其实我倒是满希望她能闹点事的!”
大叶护虽然知道葛玦和阿会昆吾的小女儿阿会木昆感情很好,但是见他此时说了这话出来,心中并不以为然,于是调转话题说道:“老主人这一次南来,除了对木昆公主的婚事予以支持外,还有别的事情吗?”
葛玦答道:“没有了,父亲这些年清心寡欲,除了对大师兄心怀歉意之外,对于其他的事情早就不在乎了。”
大叶护见他说得含糊,知道人家不愿意深说,于是叹道:“老主人乃是世外高人,所做之事常能出人意表,我们这些凡夫俗子能够理解一二也就不错了。”
接着他又问道:“听说贵师姐已经失踪了好一阵子,不知道现在有没有什么音讯?”
葛玦奇道:“大叶护的消息好灵通啊,师姐失踪的事情除了我和叔父之外,知道的人寥寥无几,你是怎么知道的?”
大叶护笑道:“少主人真是贵人多忘事,你和老主人现今住的地方,便是在下派人安排的。”
说到这里,大叶护诡异的一笑,接道:“在下派去的人,虽是见到了老主人和二当家的以及少主人,还有两名侍女,却唯独不见贵师姐,所以在下才会有此一问。”
葛玦叹道:“都说大叶护是大师兄手下最得力的智囊,今天一见,才知道大叶护果然不负盛名。”
随后,他叹道:“实不相瞒,我师姐确实已经失踪了有一段日子,至于她现在身在何处,我也不知道,唉,师姐一生倍遭坎坷,一想起来,我真是为她难过。”
他嘴上虽这般说着,心里却是大不以为然,暗道:师姐墨贴巴天生媚骨,很少有男人能够拒绝得了她,况且许常善偏偏又是个色中饿鬼,凭着师姐的本事,老魔头能够不为她所害已是造化,哪里还会轮到我们为她操心。
在断崖的时候,迦旃林提为了减轻负担,早早的把葛玦弄得昏了过去,并且在许常善故意为之的情况下,迦旃林提带着他先行离开了断崖,正因如此,对于后来的事情,葛玦一点都不知情。
直到葛玦再次和葛城相逢,并且随同葛都离开了龙首原之后,他才从葛城的口中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不过,由于葛城害怕他担心墨贴巴,故意把事情说得轻描淡写,所以在他心中,并没有把墨贴巴被掳走太当回事。
大叶护见到葛玦也不知道墨贴巴的下落,便不再追问了,他喝了一口酒,沉吟了一下,然后问道:“刚才听少主人说,那个迦旃林提又来纠缠,而我今天带着手下人出去的时候,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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