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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裔战神-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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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寄北一惊,暗道:“姜不换!这名字怎这样耳熟,噢,对了,昨天早晨的时候,达奚震曾跟我说过,被崔弘度羁押在秋官大司寇后院厢房中的那个人,便叫做姜不换,难道说那个姜不换便是姜不同的亲哥哥?
想到这里,刘寄北若无其事的问道:“你们兄弟追随李安多年,没有功劳还有苦劳,他为了什么事情,下了这么大的狠心毒死你家兄长啊?”
姜不同愤愤的想说话,可是话未出口,却先咳嗽了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来,只听他说道:“家兄和我来到长安之后,由于他武功不错,所以,少主人对他很是重用,并让他和另一些同门师兄弟一起在北焕里监视陈顼。”
刘寄北故意问道:“陈顼?是不是有其名而无其实的那个陈国安成王?”
姜不同点了点头,说道:“正是此人,陈顼流落在长安,虽然无权无名,但他毕竟是当今南陈皇帝陈茜的弟弟,所以,大冢宰为了监控他,便假借着明帝的旨意,秘密地派人守候在北焕里,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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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暗访(1)
刘寄北佯装疑惑的说道:“如此看来,李安倒的确把你兄长当成了亲信?”
姜不同摇了摇头,叹道:“少主人功利得很,一向是以成败论感情,他从不会对谁太过于相信,甚至包括他的二师兄强练。”
刘寄北怕他将话题扯远,便问道:“难道你家兄长做了什么对不起李安的事情,所以他才对你兄长下了毒手?”
姜不同道:“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不知道,只不过那一天,家兄他们去了北焕里之后,正赶上陈顼被刺,于是他们杀了刺客,而后便被崔弘度带着人捉了起来,关押在秋官大司寇里面,随同家兄一起前往北焕里的那师兄弟,早早的都被大冢宰要了出来,只有家兄还被羁留,没过多久,便传来了家兄的死讯。”
刘寄北听到这里,禁不住问道:“就算是你家兄长死在了秋官大司寇里面,可是你怎知便是李安下毒害的呢?”
姜不同叹道:“我听一起来长安的那些同伴说过,就在家兄死之前,少主人曾在我的那些同伴之中收集过一种叫‘热甲巴’的毒药,这种毒药无色无味,并且见血封喉,很是厉害。”
刘寄北又道:“毒药再厉害,也不能说明你兄长就是李安害的啊!”
姜不同道:“家兄出事之后,负责陈顼案子的崔弘度便来到了大冢宰府,向医道高超的姚僧垣讨教,当他走了以后,姚僧垣不经意间在言语之中,透露出家兄的死因是中了‘热甲巴’的毒,由此,我猜测是李安毒死了家兄。”
刘寄北叹道:“你知道了这件事情之后,进而投奔了独孤楷,可是你这样做,难道李安就能善罢甘休吗?”
姜不同道:“他不甘心又能怎样,独孤楷和马经天在大冢宰的面前说一不二,假如因为我,而使他们之间撕破了脸皮,只怕对谁都不好,所以他只有忍气吞声,权当不知道而已。”
刘寄北想起今夜马经天的行径,仍是心有余悸,不由得忘情叹道:“本在一起共事,何必急于相煎呢?”
姜不同虽然没有完全听懂刘寄北话里的意思,但也明白了七八分,于是他也叹了一口气,说道:“其实,在大冢宰的幕僚之间,一直分着好几个派系,彼此间谁也不服谁,甚至于有些人已经到了水火不相容的地步,就拿今夜的事情来说,我本是跟着马经天前往凤栖原查探粮草的事情,可是半道上,马经天却让我去找三十六天罡,并且告诉我这是一个很好的立功机会,只要我把三十六天罡的事情探听明白了,回到长安之后,他和独孤楷绝不会亏待我,唉,人在矮檐下,只好低头走,没想到竟是落到了这种地步。”
刘寄北没有说话,他很是同情姜不同的遭遇,不过,他知道自己帮不上什么忙,同时,他听了姜不同刚才的一番话之后,忽然之间,产生了一丝疑惑,禁不住问道:“你兄长他们捉住了刺客,也算是职责所在,李安为什么要毒死他呢?”
姜不同叹道:“也许是家兄知道了什么不应该知道的事情。”
刘寄北道:“你们兄弟亲密无间,如果他知道了什么事情,难道还不会告诉你吗?”
姜不同想了一下,随后说道:“我想起来了,在陈顼出事之前,家兄曾和我说过一件事情,据他告诉我,少主人让他带着那些师兄弟要严密的监视陈顼的居处,一旦有什么人闯进了陈顼住所,格杀勿论。”
刘寄北道:“这么说,李安似乎早就知道要有人刺杀陈顼了?”
姜不同眼珠无力地转了转,叹道:“其实,对于陈顼之死,在大冢宰府里一直偷偷流传着一个说法,有人说杀死陈顼的那些刺客,根本就不是宇文神举派去的,而是大冢宰,他为了鼓动人心,勾起人们对宇文神举的仇视,先是派人刺杀了陈顼,接着又故意派了兄长等人佯装捉拿刺客,把那些刺客全都灭了口,随后又让崔弘度把兄长等人带走,接着,再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兄长等人接回大冢宰府。”
刘寄北叹道:“如果事实真的如此,这条计策确实够毒辣的。”
刘寄北感叹之余,禁不住朝着姜不同又问道:“对于刚才你说的事情,可有什么证据吗?”
姜不同叹道:“虽然没有确切的证据,可是有人传言,在那些刺客之中,曾有人在大冢宰府中露过脸。”
刘寄北又问道:“你听什么人说的?”
姜不同道:“家兄一死,仓促间我也顾不了许多,于是偷偷找到跟他一起前往北焕里的那些师兄弟,其中有人悄悄的跟我说了这件事。”
刘寄北好奇地问道:“你的那些师兄弟被宇文护命人接回府后,难道没有像你家兄长那样,被他灭了口吗?”
姜不同叹道:“我猜大冢宰倒是想那么做,但估计是顾忌少主人的面子,故而没有对他们下手。”
这时,刘寄北注意到姜不同旁边的那个黑衣汉子微微的一翻身,身子顿时压住了一只手,于是关心的问道:“你既然已经醒了,何不睁开眼睛,况且你的那条胳膊被压在了身底,也一定很不舒服?”
那人“嗯”了一声,随后痛苦地一皱眉,微微睁开眼睛,喘了几口气,气息奄奄的说道:“不用你好心,我能照顾好自己。”
刘寄北讨了个没趣,不过,一看到那人前胸的伤口,还在往外渗着血水,便没有太在意他的言语,叹道:“看来你倒是一条汉子,不过,依着你这么倔强,恐怕活不了多久。”
那人闷哼一声,闭上了眼睛,没有说话。
刘寄北本有心帮他扳平身子,但一看他那表情,禁不住打消了念头,暗道:这人满脸戾气,受了伤之后,还这样凶巴巴的,料想平日里也不是什么善类,死活且由他吧!
姜不同扭头看了看那人,随后对着刘寄北说道:“你知道他是谁吗?”
还没等刘寄北发问,那人已是低喝道:“住口,老子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说。”
姜不同鄙夷的叹道:“你我现在都剩下半条命,能不能活还要看老天爷的眼色,尽早的收起你的威风,你以为还是在大冢宰府吗?”
那人闷哼一声,紧闭着双眼,皱着眉头,恨恨的说道:“大爷我今日就算死在了这里,也没什么冤枉的,主公迟早会为我报仇。”
姜不同叹道:“你以为宇文护会在乎你这条小命吗?真是痴人说梦。”
刘寄北不由得问道:“他究竟是什么人?看来对宇文护倒是很忠心。”
姜不同道:“他叫贺兰隆,原是贺兰祥的远房亲戚,靠着贺兰祥和大冢宰的关系,成为了大冢宰府里的护卫统领,并且深得独孤楷赏识,这一次查探丢失的粮草,他便是来协助马经天的。”
那人顿时怒道:“姜不同,你这个小人,亏得主公供你这么多年吃喝,竟然如此的忘恩负义!”
姜不同怫然道:“我忘恩负义?宇文护连同李安,害死了我兄长,这你怎的不说?”
那人没有说话,气呼呼的把头扭到了一边。
刘寄北没心情听他们争吵,看到不远处那些尸体已经被烧得七七八八,心里暗自琢磨道:若是带上他俩一起前往揭水陂,恐怕深有不便,可是若不带上,荒郊野外的,这俩人定然活不了多久,我该怎么办呢?
他正思忖间,忽然眼光瞥见贺兰隆猛的翻了个身,立即面向了姜不同,与此同时,他一直压在身底的那只手也不知从哪摸出一只匕首,一下子便插在了姜不同的胸口上,姜不同哼也没哼一声,顿时气绝。
这一变故让刘寄北大怒,他闪电般站起身来,一脚把贺兰隆踢开,心道:此人真是个疯子,自身尚且难保,竟然还想着杀人?
刘寄北看了一眼姜不同,眼见着是没救了,禁不住叹了口气,扭头再去瞧一旁的贺兰隆,但见他满嘴是血,脸色铁青,也早没了气儿。
刘寄北料想自己在仓促之间,脚力颇重,再加上贺兰隆重伤在身,那一脚定是把贺兰隆剩下的那半条命也给踢没了。
他这一次踢死贺兰隆倒是没有后悔,并且心里想着后者是咎由自取,他把俩人的尸体挪到了一起,心道:不管你俩生前有什么仇恨,死后埋在一起,怎的也该化解了。
刘寄北掩埋了俩人的尸体之后,再又看了一眼逐渐熄灭的火光,直有一种做梦的感觉,唏嘘之余,只想尽早的离开这里。
刘寄北回到了藏着墨贴巴的草丛旁边,一言不发的把她受制的穴道解开,随后牵着绳头,便往揭水陂的方向行走。
墨贴巴之前藏在草丛中,虽然不能行动言语,碍着树枝草叶又不能瞧看,但是她的耳朵可是一直好使,对于刚才不远处那场惨烈的搏杀以及后来的事情,她听了个一清二楚,此刻见到刘寄北阴沉着脸,一副不爱搭理人的模样,打心里往外有些七上八下,不敢多说言语,任凭着刘寄北的引领向前走去。
………………………………
第五章:暗访(2)
刘寄北到了揭水陂,围着湖水转悠了一圈,发现除了他和墨贴巴之外,再没有一个人影,心知宇文神举已经带着人走了,禁不住叹了一口气,看着湖水发呆。
墨贴巴在来到揭水陂的这一道上,一直不敢说话,不过,她心里却是不断地思量着,猜测刘寄北要把她带到哪里去。
此时,见到揭水陂边寂静无人,墨贴巴本来提到嗓子眼的心,这才稍稍放了下来,心道:管他在找谁,只要春巴菍不在这里便好。
借着月色,墨贴巴见到刘寄北的脸色已经不再那么吓人,于是,咋着胆子,试探的问道:“你是怎么了,一个劲儿的瞧着湖水作甚?”
刘寄北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说道:“我在想,既然这一夜杀的人已经够多了,也不差你一个,顺便把你扔到胡水里淹死算了。”
墨贴巴看他说得不似在开玩笑,禁不住头皮有些发麻,嗔道:“我和你的仇就那么大,非要将我置于死地?再说,你一个堂堂男子汉,即使是要杀我,也该痛痛快快的,把我扔到河里淹死,那算怎么回事?”
刘寄北看她说话间声色俱变,知道她打心里往外害怕,禁不住暗自感叹,心道:真是怪事,往往越拿别人的性命不当回事的人,越是怕死。
他没有回答墨贴巴的话,抬起头来看了看天色,知道此时已经接近四更天的尾声,于是心中盘算着,假如没什么变故,步行回到长安城外,届时应该开城门了。
他打定主意之后,朝着墨贴巴冷笑道:“很多人像你一样,总以为我刘寄北心慈面软,与人为善,其实我告诉你,你们都把我给看错了,在我的心目中把人和事划分得很清楚,如果是无关痛痒的,我便一笑而过,可若是有着重要的利害关系的,我一定不会听之任之,今夜便是一个例证,凡是和我作对的那些人,你也听到了,都被我杀得一干二净,所以我提醒你,千万莫要对我动什么歪脑筋,否则,一定会让你吃不了,嘿嘿嘿!得兜着走。”
他说到后来,语气越来越是古怪,冰冷之中透着十足的邪气,让人听了,全然不自主地会生出一层鸡皮疙瘩。
墨贴巴忽然听到刘寄北这些没头没脑的话,情不自禁的从内心深处感到不寒而栗。
尽管她阅历丰富,对付男人的本事更是层出不穷,可是,自打她被刘寄北捉住之后,越来越是感到,对于眼前的这个男人,她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在她看来,刘寄北表面上木讷愚笨,实际上却是极难捉摸,说话做事全无规律,也不知他的那句话是真,那句话是假,由于找不到可以让她着手的地方,所以,她从里往外感到不知所措。
当刘寄北说完话之后,墨贴巴竟然愣了一会儿,随即黯然的叹道:“也许你便是我命里的魔星,能够处处的克制我,既然如此,那好吧!你要如何的处置我,全凭你的心思,我认命了。”
刘寄北面无表情地应道:“好说,我只是负责把你带回去,究竟怎样处置你,那还得别人说了算。”
稍稍过了五更天,他带着墨贴巴便来到了长安城的北门,趁着城门卒不注意,挟持着墨贴巴顺利的进了城,然后,直接回到了原先落脚的那处荒凉的宅院。
刚一进院子,刘寄北立时看到一团黑影向他身后扑了过去,紧接着便听到墨贴巴连声的惊呼。
他忙回头去看,却发现“黑风”鬃毛竖起多高,拧着鼻子,呲牙咧嘴,恶狠狠地盯着墨贴巴,而且还不时地发出令人心悸的低鸣。
随着这些声响,一个人已经从屋子里鬼魅般的飘了出来。
刘寄北定睛一看,禁不住吃了一惊,心头电闪:他怎么来了?
来人白衣胜雪,相貌极是俊美,年纪虽然不小,但冷眼看去,却如同少年人一般。
墨贴巴看到来人之后,惊喜万分,情不自禁的喊道:“师父救我!”
葛都摆了摆手,示意墨贴巴安静,随后对着刘寄北问道:“你为何要捉我徒儿?”
他说话的时候,刘寄北看到迦旃林提和春巴菍相偕而出,刚刚悬起来的心便放了下来,对着葛都不答反问道:“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葛都淡淡的说道:“你们能够找到山人,山人自然也能找到你们。”
迦旃林提走过来,不以为然的说道:“精绝门的追踪之法虽然天下无双,但是,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的。”
春巴菍看到了墨贴巴后,眼神便开始变得冰冷起来,像一把刀,直让墨贴巴心寒。
刘寄北看了看墨贴巴,接着回过头来,朝着葛都说道:“你来这里是为了找在下吗?”
葛都点了点头,说道:“你答应山人的事情,还没有忘记吧?”
刘寄北叹道:“在下还不至于那么健忘!”说完,不理葛都,朝着春巴菍说道:“你和大哥还都好吧!”
春巴菍点了点头,从墨贴巴身上收回目光,随后,一言不发的转回身,向着屋里走去。
刘寄北心中奇怪,不知道春巴菍为何会如此,不过碍着葛都,也只好憋着疑惑,朝着迦旃林提问道:“这位葛先生来了多久?”
不待迦旃林提回答,葛都自行说道:“还好,没多久,也就一个时辰左右。”
刘寄北叹道:“无论如何,你终归是个客人,站在院子里说话,总有些不妥,咱们还是进屋吧!”
他说完之后,牵拉着绳头,便想带着墨贴巴进屋,岂料,原本十分顺从的墨贴巴此时却一反常态,眼睛望着葛都,将被缚的双手使劲儿的向后挣了挣,一点都没有进屋的意思。
刘寄北一声苦笑,叹道:“看到了靠山,便原形毕露了,不过,我劝你还是不要高兴太早,如果在下不放你,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要不走你。”
墨贴巴惊恐地看着葛都,颤着声音说道:“师父救我,他简直不是人!”
葛都疑惑的看着墨贴巴,皱着眉问道:“难道他‘欺负’你了吗?”他故意把“欺负”两个字说得尤为着重,其意不言而喻。
墨贴巴摇了摇头,刚想说话,忽然见到春巴菍又从屋里出了来,手中提着一把剑,恶狠狠地盯着她,飞快的冲了过来。
于是,墨贴巴赶紧发出一声尖叫,并且急冲冲的朝着葛都说道:“师傅快拦住她,那贱人要杀我!”
这时,一条白影忽然从院墙外掠了进来,一下子挡住了春巴菍,只听来人飞快的说道:“休要伤了我师姐!”
刘寄北看到来人之后,吃了一惊,刚要说话,却见旁边的“黑风”如同闪电一般,早已经蹿了过去,张开大嘴照着来人便咬。
墨贴巴看得清楚,惊叫之声脱口而出,只听她喊道:“师弟,小心!”
来人闻听身后恶风不善,也是吃了一惊,身形飘动,一下子便闪了开去,随后,挥出一拳,朝着“黑风”便打。
岂知,就在这时候,他忽然觉得眼前一花,挥出去的拳头正打在一个人的手心上,随着那人身子一转,手掌一带,他发出去的力道顿时如泥牛入海一般,生生没了着力之处,由于失去平衡,他竟然连着往前抢了几步,方才站稳。
来人定了定神之后,朝着和他过招的那人怒道:“迦旃林提,你还要不要脸,竟然不顾身份偷袭我?!
迦旃林提面无表情的说道:“打狗还得看主人,谁让你眼瞎了?”
来人十分气不忿,眼睛望着葛都,似乎在等他说话。
葛都叹道:“玦儿,不可意气用事,你师姐的事情由我来处理,你且稍安勿躁。”
随后,他看到春巴菍又向着墨贴巴走去,便朝着刘寄北说道:“你且管一管你的女人,不要忘了,咱们现在可是站在一条船上,伤了和气,对谁都不好。”
刘寄北心头苦笑,暗道:让我管,我倒是管得了,谁让你的徒弟杀了人家的养父?
他心中虽作此想,却也知道此时实在不好和葛都撕破脸皮,于是清清嗓子,拦住春巴菍,柔声叹道:“我把墨贴巴带了回来,便是想让你处置,不过,现在情形比较复杂,咱们先冷静冷静,看一看他们怎么说,可以吗?”
春巴菍面沉若水,看着刘寄北说道:“你让开!当初是你答应了我,一旦遇到了她,便绝不会轻饶,难道你要出尔反尔吗?”
刘寄北实在没有想到春巴菍会这么决绝,一时间感到很是为难,看了看迦旃林提,心道:你倒是快过来说几句话啊,如果不是想给你要回《仿鸟迹》的秘笈,我才懒得管这等闲事呢。
迦旃林提似乎看穿了刘寄北的心事,面无表情的凑过来说道:“假如兄弟你因为哥哥的事情而为难,那么,我现在便告诉你,纵然放着《仿鸟迹》不要了,我也不能因此而耽误了春巴菍姑娘报仇。”
………………………………
第五章 :暗访(3)
刘寄北没料到迦旃林提忽然会这么说,禁不住叫苦不迭,暗道:这下倒好,大义凛然的话都让你说了,我倒是充当起小人的角se。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他虽然暗自叫苦,却也知道事情的轻重,于是硬着头皮诚恳的对着chun巴菍说道:“我既然答应了你,便一定守承诺,不过,此时机会还不成熟,你且宽限我一点儿时间,好不好?”
chun巴菍秀目一红,眼泪就在眼圈中转悠,瞅瞅刘寄北,又看看墨贴巴,随后,一顿足,眼泪夺眶而出,一言不发的收起长剑,转身向着屋里走去。
黑风似乎明白主人的悲痛,见到chun巴菍走了,也低低的呜鸣一声,垂着脑袋,耷拉着两只耳朵,尾随着chun巴菍而去。
刘寄北心情颇为难受,不过,还是松了一口气,回头冷冷的看着墨贴巴,叹道:“按着你的行径,就算死了一百次,也没什么可怜的,不过,今ri算你烧了高香,暂且逃过了一劫,至于ri后还能不能这么幸运,那可就看你的造化了。”
他说完之后,看到墨贴巴脸上流露出一丝惭愧,便不再理她,转而朝着葛都苦笑道:“事到如今,你也看得一清二楚,进屋叙旧是不可能了,你来找在下,除了联姻的事情,还有别的事情吗?如果有的话,便在这说!”
葛都背着双手,淡然说道:“山人此次前来,除了提醒你联姻的事情要尽快的办理之外,还想告诉你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
刘寄北看了一眼迦旃林提,问道:“大哥,葛先生来了这么久,他可把事情都跟你说了?”
迦旃林提摇了摇头,说道:“没有,他只说想要见你,别的什么也没有说。”
刘寄北朝着葛都叹道:“看来葛先生倒是很看得起在下,现在咱们既已见着了,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葛都摇了摇头,望着墨贴巴,脸上的神情似笑非笑,叹道:“这件事对你刘寄北来说,非常重要,甚至于关系到一些人的身家xing命。”
葛都故意把“一些人”三个字说得尤为清楚,当他见到刘寄北露出好奇的神se,便油然道:“本来我想将这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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