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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裔战神-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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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自是明白伽罗的话中之意,俊美的脸上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狂傲,目光扫视了一下周围的这些个人,忽然对着国师说道:“阁下武功盖世,竟能射出会拐弯的箭,真是让小子开了眼界。”
国师听少年这样一说,心中自是十分受用,不过他城府甚深,尽管心里自得,却面无表情,只是淡淡的瞧着少年人,并没有任何表示。
少年人心道:你个天竺老阿三,明明心里高兴,却摆出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还真是一个不好相与的人物。
他心中虽是这般想着,口中却叹道:“我本是一介草民,因为闲赋在家,觉得无聊,便独自到深山狩猎,误打误撞来到了这里,好容易看见了一堆野兽,忘情之余就胡乱地射了一箭,真没想到我这不入流的箭法,竟射中了一只野狼,唉!偏偏这一支箭,为我惹出这么大的祸事,早知如此还不如避开了事。”
少年语气中肯,瞧得众人俱都心中一软,以为他真是无意间闯到了这里来,碰上了本不该碰到的事情。
树上的刘寄北心道:这少年一直隐藏在暗地里,如果真如他所说的那样,无心生事,只怕早早的就溜之大吉了。瞧他昏迷初醒,便能这般镇定,可见此子大不简单,且看一看那些人是怎么应对他的吧?
郁久闾庵罗辰似乎并没有将少年人的事情放在心上,自从赫连拓疆四个人到了这里,他的目光便锁定在了突厥壮汉和伽罗身后面的那个身形高挑的男人身上。
国师倒是对少年人兴趣十足,等到他自顾自地将话说完,国师原本没有表情的脸上竟是显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只听国师用他那招牌式的汉话怪怪的说道:“牙尖嘴利的小子,竟是将自己说得置身事外了一般,你要不是成心射杀我的狼奴,我看那才是怪事了!”
少年“嘿嘿”一笑,略显尴尬的说道:“若说射杀野狼这件事,您还真没冤枉我。”
接着,他叹道:“我也没有您那般超凡入圣的箭法,如果不用心射上一射,还真就射不中呢!”
说到这里,他偷眼看了一看国师的脸色,见其脸上仍是流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立刻话锋一转,正气凛然地接道:“可是,天地良心啊!这世间养猪养狗的比比皆是,小子见识再多,也从没想过野狼猛虎还有家养的!如果原先便知道,就算再借给小子几个胆儿,小子也绝不敢箭射您的狼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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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伽罗(2)
更新时间:2013…01…05
少年说及此处,斜眼睨视国师脚下倒毙的那只巨虎,哂道:“再者说来,一只野狼难道还比一只巨虎来得重要吗?国师就算是要惩罚,也应该先可射杀巨虎的那人开始,否则,绝难让小子心服口服!”
接着,少年看了看赫连拓疆和突厥壮汉以及独孤永业那一边的人,眼睛里闪过一丝玩味,又自顾自的叹道:“唉,如果国师真的先拿我开刀,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谁让小子孤家寡人一个呢?既然比不上人家底子厚,便只好自认倒霉,除了在黄泉路上多喊几声国师欺软怕硬之外,又能做些什么呢?”
少年说到此处,脸上竟然流露出一丝悲愤,紧接着又化作了满脸的冷笑,眼睛一点都不退让的与国师对视着。
一旁的伽罗眼见着这小子语气铿锵,一会儿是一副无辜的模样,一会儿又变成了视死如归好汉,心中暗自好笑:如此少年倒是一个厉害角色,转眼间竟能变幻出不同的脸孔,这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的。
她身边的突厥壮汉心中生气,他也是一个出类拔萃的人物,少年人企图将国师的目标嫁接给他的意思,自是比谁都清楚,禁不住心中暗道:小杂种,不用你现在胡说八道,呆一会儿,即使柔然人放过了你,我也定要将你的舌头拔掉!
突厥壮汉心中虽然满满的恨意,可是,由于国师仍没有表态,他也只能强压怒火,站在旁边静观其变。
然而,还没等国师对那少年的话做出反应,郁久闾庵罗辰却是再也忍不住了。
他朝着伽罗后面身材高挑的年轻人猛然阴沉沉的说道:“二弟你若是一味的躲在仇人的羽翼之后,不肯过来,可别怪哥哥立刻与你翻脸。”
随后,他往前跨了一步,一只手扬了扬手中的弯刀,一只手拍打着坦裸的胸口说道:“咱们柔然男儿,个个是响当当的汉子,没有一个贪生怕死,尤其是你,身体里流淌的血液尊贵无比,假使再执迷不悟与锻奴为伍,莫说是我,即便这些柔然男儿也会瞧你不起!”
伽罗轻轻地扭过身子,美丽的眼睛先是瞟了一眼身后的那个男人,俏脸上隐约露出一丝不屑,然后她回转过来,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虽然没有说话,不过她的这一举动显然刺激了身后的那个身形高挑的男人。
只见他偷偷瞟了一眼国师,见其无可无不可得点了一下头之后,微一沉吟便发出一声厉笑,昂首越过赫连拓疆,走向了郁久闾庵罗辰。
他口中更是朗声说道:“郁久闾遗忍辱偷生为的便是今天。天佑我柔然汗国,今天在这里让我遇到了大哥,从这一刻开始,郁久闾遗再也不会与锻奴在一起了。”
他走到了郁久闾庵罗辰的身边,对着国师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礼,说道:“多谢国师这些年对家兄的照料,郁久闾遗大恩不言谢,将来国师如有差遣,郁久闾遗定会水火不惧,万死莫辞!”
接着,郁久闾遗伸开臂膀,同郁久闾庵罗辰紧紧地拥抱在一起,有些呜咽地说道:“这些年让哥哥受苦了!”
还没等郁久闾庵罗辰说话,旁边的那些柔然大汉个个手举弯刀,一起鼓噪,纷纷叫嚷,显得群情激昂之至。
那个突厥壮汉看到这一切,面色微变之际,忽然发出一声狂笑,冷冷地骂道:“果然是一群丧家之犬,亡命之后,臭味相投,刚刚邂逅在一起,便狂呼乱叫。”
看到所有的柔然人都对他怒目以待,突厥壮汉更是得意,冷哼一声,哂道:“哼!若是嗷嗷狂吠就能扭转乾坤,只怕我阿史那摄图多养几只猎狗,便可早早的将你们这些自大的蠕蠕逐出草原了。”
郁久闾遗放开他的哥哥,猛然间回过头来,对着阿史那摄图咬牙切齿的怒道:“锻奴听着,若不是你狐假虎威的仗着阿史那俟斤那老东西撑腰,只怕你早死个千百回了!今日,在这深山老林里,看你还有什么仰仗之处,嘿嘿!你我之间的一些是是非非也该算个明明白白了!”
他大有深意的瞧了一眼伽罗后,抽出背后插着的钢刀,脸色凝重的慢慢向着阿史那摄图凑了过来。
突厥壮汉阿史那摄图怡然不惧,将手中强弓掖好,随手由背后解下斩马刀,将刀头和刀柄的接头麻利地一拧,一把寒光闪闪的利刃立时显现在大家的面前。
阿史那摄图倒执斩马刀,一边默默计算着郁久闾遗与自己的距离,一边用手指着他,恨恨的说道:“早就知道你是一个反复无常的小人,真该在草原的时候便将你格杀!来吧!让你家大叶护看一看你究竟都有些什么本事?”
他嘴上刚刚说完,心中已经计算出了对自己最有利的攻击距离。
然而,就在阿史那摄图将心一横,手中的斩马刀恰好锁定了郁久闾遗的时候,后者却在这时忽然停住了脚步。
两个人的算位之准真是令人咋舌。
阿史那摄图身边的伽罗明显感受到了面前凌厉的杀气,她扯了扯一脸茫然的赫连拓疆,拉着他悄然的走到了一边。
然后,她一本正经的说道:“记住了二师兄,你一定不要莽撞,眼下还不是我们插手的时机,先看看情形再说。”
接着,她又颇感忧虑的叹道:“如果三师兄真敌不住大叶护,那些柔然人绝不会袖手旁观的,所以,我现在最为担心的倒是大叶护了,如果他有什么闪失,我们还真不好向木杆可汗交待。”
赫连拓疆听完之后,看了看伽罗,又看了看郁久闾遗,表情颇为犹豫。
伽罗见他如此,禁不住有些着急,下意识的伸手拧了一下他的胳膊,美目圆睁的嗔道:“我跟你说的话听到没有!”
赫连拓疆面色十分难看,他迟疑了一下,这才点了点头,说道:“先看看再说吧!”
他对这位小师妹素来没有忤逆过,也一向都相信她的眼光,可是,郁久闾遗毕竟是他的同门师弟,并且在几个月前还救了他一命,所以,他在不得已的情形下,只好表面上违心的顺从了她,暗地里却打定主意,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的师弟受辱。
独孤永业通过这一段的调息,已然恢复了八、九分功力,当他睁开原本半闭的眼睛,凝视已是剑拔弩张的郁久闾遗和阿史那摄图的时候,忽然感觉坐骑旁边的高宝宁捅了捅自己,连忙向着高宝宁望去。
只见高宝宁兀自瞪着眼睛望向前方,口中却是在低声说道:“那个突厥壮汉便是阿史那摄图,这小子虽然年纪轻轻,可在突厥人的心目中,却是一个了不起的好汉。听说他身为突厥大叶护,那是仅次于木杆可汗的掌权人物。我们与北周都想和突厥人建立良好的关系,眼前便是一个很好的机会,现在只要我们帮上他一把,这小子回到突厥之后,一定会将这件事告诉木杆可汗,如此一来,还怕日后突厥人不与我们北齐通好吗?”
独孤永业知道他的这位结义兄弟久在营州,对于突厥人的事情很是了解,现在见他这么一说,便低声应道:“兄弟说的很有道理,其实,即使我们不帮阿史那摄图,这些柔然人也不会放过我们的!”
他说到这里,偷偷一指郁久闾遗和赫连拓疆,低声说道:“这俩人不正是一年半前大闹邺城的贼人吗?尽管现在文宣帝已然驾崩,朝堂之上坐着的是孝昭皇帝,但是,我们身为朝廷重臣,怎可对犯下滔天罪行的贼人视而不见,既然在这里遇上了,无论如何也要将他们绳之于法。”
高宝宁点头轻叹道:“看来今日也只能如此了!”
那个少年对于郁久闾遗和阿史那摄图谁死谁伤一点都不在乎,他现在唯一关心的便是如何的逃走。
可他也知道,若想安然逃离,就得制造混乱。
只有此地乱成了一锅粥,他才有机可乘,否则,就算借他一对翅膀,也甭想离开这个鬼地方。
然而,那个柔然国师的闪着妖异光芒的眼睛一直在盯着他,直瞧得他浑身不自在,无形之中,这让他很是恼火。
少年禁不住心中忖道:现在,这些人还不知道我的身份,等一会儿,两个蠢货打完了架,周围这些人,便会将注意力重新落在我身上。无论他们那一方把我抓回去,一旦知道了我是蒙州刺史杨敷的儿子,那可就糟了。
他想到这里,不禁一缩脖子,暗道:别的不说,只需拿我向爹爹要挟,依着爹爹的性格,定然不会因此而做出任何损害北周的事情,如此一来,抓住我的人没准儿一怒之下,“咔嚓”一刀,要了我的小命,唉,那可真是死无葬身之处了。
少年人想到了这里,禁不住泛起了愁,不自觉地将原本与国师对视的目光移向了头顶。
不看则已,一看之下,他竟是大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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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伽罗(3)
更新时间:2013…01…06
原来少年隐约见到大树高高的枝干上竟是还藏着另外一个人。
少年灵机一动,连忙装作无事一般,将目光转到了正在对恃着的阿史那摄图和郁久闾遗两个人身上,看着两个人下一步将要发生什么变化。
少年几乎可以肯定,呆在树上的那个人一定不是柔然人抑或是北周那边的人,否则他也不会一个人呆在树上。
那人之所以藏在了树上,显然是不愿意让树下面的人看到。
少年人心中忽然燃起了希望,忖道:这位老兄可以说是唯一与我没有关联的人,既然不是敌人,那便是友人,说不定我能够离开这里,还真的需要这位老兄的帮助?现在很明显,除了我之外,并没有其他人知道这位老兄呆在树上,我也暂且当做不知,如果真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那可对不住了,树上的老兄你就当一回靶子吧!
刘寄北已经意识到那个少年发现了自己,但他却不知少年为何没有声张,禁不住心中暗自疑惑,不明白少年究竟打的是什么主意,不过,既然人家也装作没看到一般,自己也用不着不打自招,还是稳稳地躲在树上静观其变为妙。
也不知怎的,刘寄北对于那个少年没有声张一事,竟是在心中升起了一丝感激,隐约间在脑海里现出一个念头,一旦那个少年有事,他刘寄北绝不会袖手旁观的。
国师见少年将目光移向了别处,便也将眼睛对准了正欲动手的阿史那摄图和郁久闾遗两个人的身上,心中暗道:郁久闾遗秉承黄氏一派绝学,而阿史那摄图却是木杆可汗手把手教出来的高手,这两个人相斗,自然可以映射出漠北两大派武学的精髓,今日可得好好的看一看,这些年黄家和阿史那家族又有些什么新鲜玩意。
郁久闾庵罗辰紧盯着他的手握钢刀的亲弟弟,见其恰到好处的停在了阿史那摄图的斩马刀攻击范围之外,渊渟岳峙,一派大家风范。
尤其是郁久闾遗身上的衣袂无风激荡,显然是将真气提到了极致,能够做到这一点,即使是郁久闾庵罗辰都甚为佩服。
郁久闾庵罗辰看着郁久闾遗的背影,忽然之间心中涌起一阵欣慰。
当年,他的父亲郁久闾阿那瑰将郁久闾遗送到了黄君那里,恳请黄君将其收做弟子,那时候,他还大为不满。
在他认为,尽管黄君声名远播,乃是漠北第一高手,但是,先不言当时柔然汉国如日中天,没有人敢对柔然王室的人有任何的不敬,单单拿国师天竺人迦旃林提来说,其人武技通玄,比之黄君也不遑多让,有现成的高手不用,何必巴巴地求人家将柔然尊贵的王子收做徒弟?这摆明是舍近求远的做法。
现在看来,郁久闾阿那瑰做出的那个决定真是英明至极。
国师迦旃林提虽然武功高强,也很有谋略,不过经过他这么多年的细心观察,这位国师并不是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柔然汗国上的,而且此人十分吝惜自己的武功,根本就不肯将身上的武技全都教授于人,想来当年郁久闾阿那瑰定然也是看出了这一点,这才将郁久闾遗送到了黄君的门下。
再者,世事无常,谁能想到如日中天的柔然汗国说没就没了,硬是在短短的几年之间,被昔日只知道窝在都斤山打铁的一群突厥人生生给打败了,即便是他这位柔然大汗也同样被迫沦落到深山之中,靠着狩猎维持生计。
然而,就在他带着柔然人逐渐的走向没落的这段时期内,郁久闾遗不但在黄君那里学得一身出类拔萃的武功,更是靠着黄君的庇护,躲过了一场接一场的劫难。
就像六年前,如果郁久闾遗没有在黄君门下学艺,那么大概也随着郁久闾庵罗辰一道被西魏人捉住,很有可能会同大多数的柔然人一样,被斩杀在长安青门外。
他作为柔然可汗之所以避过一难,全是迦旃林提的功劳。
迦旃林提先将他装扮成一个近卫的模样,再将那个近卫化装成他的模样,两个人的身份互换之后,迦旃林提又疏通了看护柔然人的羽林军头领,因此才悄悄的逃了出来。
而后,便在迦旃林提的带领下,他和一些幸存的柔然人跑到了嵩山之中,这一呆便是六年。
他本以为再也见不到郁久闾遗,哪曾想鬼使神差之下,今日竟邂逅与此。
现在的郁久闾遗已不是当年那个稚气未干的毛头小伙子了,这位柔然王子只是简简单单的站在那里,就足以让所有看着他的人感到一股逼人的气势。
阿史那摄图在半年前,于颍水边同陆法和莫名其妙的打了一架,等他找回受伤离去的金雕之后,便开始给金雕疗伤,可是那把匕首将金雕的翅膀伤得很重,足足养了十余天,金雕的伤势才算养好。
阿史那摄图眼见着自己心爱的金雕被陆法和所伤,实在是不甘心如此便放过了陆法和与任淑真。
于是,他便带着那两只金雕一起南下,准备找到陆法和之后,报那金雕被伤之仇,可是由于他耽误了十余天,最终也没有追上陆法和三人,失望之余,一想自己离开大漠也很长时间了,便生出北返意图。
孰料快到嵩山的时候,竟是遇到了郁久闾遗他们三人。
阿史那摄图虽是看不起郁久闾遗和赫连拓疆,但是,对于黄君最宠爱的美貌女弟子伽罗却是情有独钟。
如果不是黄君在漠北有着超然的地位,只怕这位突厥大叶护早就将伽罗收入帐中了。
郁久闾遗和赫连拓疆在一年半前回到了漠北,见到了阔别四年的黄君,便将那四年中的所有事情尽数告诉了他们的这位师傅。
黄君听后,虽是对于郁久闾遗利用元韶而导致元氏灭族的事情大不以为然,却也没有因此而责怪郁久闾遗,只是叹了一口气,说了句“因果循环报应不爽”的话。
随后,黄君问了问这四年里郁久闾遗和赫连拓疆相处的情形,彼此间有没有不愉快,有没有一起联手对付过敌人。
赫连拓疆尽管对郁久闾遗大为不满,但由于他为人不喜小肠鸡肚,所以,并没有把郁久闾遗欺负他的事情说了出来。
而郁久闾遗则生怕赫连拓疆说出事实,故意避重就轻的询问黄君,为什么要提起他和赫连拓疆有没有联手对敌的事情。
黄君当然不知道郁久闾遗另怀鬼胎,见到俩人不解的模样,便奇怪的叹了一口气,再没有任何言语。
赫连拓疆见过了黄君之后,便找到了自己心仪已久的小师妹伽罗。
伽罗瞧见二师兄回来了,并没有表现出赫连拓疆所想象的那么兴奋,不过当她听到赫连拓疆所讲的中原各种奇闻异事以及风土人情时,却是大为着迷。
正因如此,她缠着赫连拓疆一连好几天,直到赫连拓疆再也讲不出什么新意的东西了,伽罗这才放过了他。
黄鹰自从受伤回到漠北之后,黄君一边为他疗伤,一边询问他受伤的情形,并且将斛律光牢牢地记在了心中,尽管黄君嘴上并没有说要怎么办,可是别人都知道黄君定是心中有了主意,说不准什么时候便会突然消失,到那时,那个斛律光可就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了。
黄鹰伤愈之后,黄君便严肃的告诫他,如果再胡乱生事,莫说是别人,黄君自己都不会再放过他。
黄鹰虽是野性难驯,但是他真的十分害怕自己的这位大哥,知道黄君言出必行,若真违背了黄君的意愿,那可不是好玩的事情。
漠北武尊就算是追到天涯海角,也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黄鹰害怕之余,只好规规矩矩的呆在了漠北,不过他另有打算,一旦等这段风声过去之后,寻到机会,从新回到北周,找到独孤楷,再为身后事做些打算。
黄鼎在邺城面对北周诸多高手的围攻,虽是带着黄鹰等人强行突围逃脱,但是也受了不大不小的内伤。
回到漠北之后,黄鼎便很少抛头露面,一面自行调养,一面悉心专研武技,即使是对黄君,黄鼎也很少前去相见,一个人呆在都斤山深处,与雪山松柏为伍,同飞禽走兽为邻,倒也是过得逍遥自在,自得其乐。
黄鼎人虽是生的巨大,可是心思却并不鲁钝,对于他的哥哥黄君的感情,可谓是十分复杂。
一方面很是敬仰钦佩,一方面却将黄君视为他武道修行的一个目标。
黄鼎天资很高,即使是黄君也时常称赞他,说他在于自己年龄相同的阶段,成就已经是超过了自己,如果俩人不是兄弟,而是敌人的话,那么,黄鼎将是一个十分可怕的对手。
对于黄君这样的评价,黄鼎自然是十分自得,然而,他心里头却是很清醒,自己这一生要想在武道修为上超过哥哥黄君,那不仅需要时间和机遇,更是需要付出常人根本就想象不到的辛苦的。
伽罗自从听到了赫连拓疆对于中原的描述之后,便对长城之内的物什儿充满了好奇心,当她在赫连拓疆那里再也问不出什么新奇的东西时,便将脑筋放到了郁久闾遗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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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伽罗(4)
更新时间:2013…01…06
伽罗是黄君最小的弟子,对于同门的诸多师兄,她最喜欢与之相处的是二师兄赫连拓疆,而她最不愿意看见的就是三师兄郁久闾遗。
在她看来,二师兄赫连拓疆为人朴实诚恳,同他在一起简单,用不着花太多的心思,但是三师兄郁久闾遗就不一样了,不但心眼太多,而且狡猾势力。
只要和郁久闾遗在一块儿时间久了,她就会觉得很不舒服,所以平日里,她尽量的躲着他。
尽管她知道,这位三师兄对自己可能也有喜爱的心思,不过,她为此却毫不心动。
她心里很清楚,能让自己心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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