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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裔战神-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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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现在书房前面的独孤楷,似乎并没有发觉刘寄北的存在,他回头看着书房,用他那特有语调嘟囔着说道:“旁门左道,姑且由着你,看能撑到几时?”

    说完之后,独孤楷才愤愤不平的扬长而去。

    刘寄北心中糊涂,暗道:独孤楷这是在说谁?难道他和宇文护之间已生嫌隙?

    刘寄北一头雾水,正值不明所以的时候,忽听书房内又有了响动,紧接着有人说道:“这个无鞘刀,阴阳怪气的!着实让人受不了。”

    又一人叹道:“他跟随我这么多年,已是被我宠的了不得,即便是我,他也从不忌惮,还不是想说便说,想走便走!你乃一方巨贾,来去阅人无数,更难得的是心胸宽广,大可不必与他一般见识。”

    先前那人笑道:“大冢宰向来视我和他为左膀右臂,着眼于大局,我岂会真的把他的话放到心上?”

    后说话那人也笑道:“正该如此,你俩是我依为肱股之人,若然彼此有了分歧,可叫我若之奈何?”

    刘寄北细听之下,明了后说话那人定是宇文护,而先前的人语调诡异,满嘴西域的调调,却不知是谁?

    刘寄北心道:莫非与宇文护说话之人便是那个神乎其神的强练?可当初杨坚说及此人时,既没言及是个商贾,也没说是个西域人啊。

    只听宇文护又道:“这些年我一直隐忍不发,心里面惦记的就是这件东西,如果将它弄到了手,万事皆可说辞。”

    那个西域口音的人说道:“自从几年前我淡出了大冢宰府,明察暗访,费了不少周折,好在黄天不负我,终于寻到了《金书铁卷》的下落。”

    宇文护闷“哼”一声,冷冷的说道:“当年叔父以其子幼小为由,嘱我辅佐几位堂弟,这些年来我披肝沥胆,为大周做了多少功德,可还是遭到不少人的猜忌,既然已受其名,倒不如索性成事。”

    那个西域口音的人叹道:“其实当年文帝便该直接把宇文家的一切事务交与你手上,以大冢宰的才智,此时的大周恐怕早就统一八荒,哪里像现在这般天下三分,鼎足对峙。”

    宇文护沉默有顷方道:“先叔与陈霸先俱为一世豪杰,可是若论眼光的长远,家叔恐怕要逊色于他了。”

    刘寄北听得心惊胆寒,他已经醒觉了宇文护的话外之音。您可以在百度里搜索“  ”查找本书最新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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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盗贼(3)【请随手收藏】

    更新时间:2013…05…15

    两年前陈霸先谢世,皇后章要儿本希望当时羁押在长安的儿子陈昌回去继位,却被侯安都等人阻止,强迫章要儿下诏,把皇位传给了陈霸先的侄儿临川王陈茜,也就是现在的南陈之主。《 纯》

    宇文护并没有明说,可语气之中满是愤懑,刘寄北听得出,他的意思是想和陈茜一般,以侄儿的身份问鼎天下。

    那个西域口音的人说道:“在我们月氏人中有这样一句话,上天已为我们安排好了一切,命里注定的迟早会来。大冢宰命里该为万乘之尊,只是时间的问题,如今《金书铁券》已露倪端,这不正是瑞谶吗?”

    宇文护听罢,浅笑不已,好久才说道:“如若大事成功,你康居南将居功至伟。”

    刘寄北听到宇文护管那个西域口音的人叫康居南,暗道:原来这家伙来自于康居国。

    他忽然想起杨坚曾经说过,如今的杨府在几年前住着一个月氏人,也叫做康居南,会不会就是现在和宇文护交谈的这个月氏人?

    通过刚才宇文护和康居南的谈话,刘寄北隐约知道,宇文护早就有篡位之心,只是因为碍着什么,才没有付诸于行动。

    书房内宇文护忽道:“《金书铁券》果真是在于谨手中,你没有弄错吧?”

    康居南答道:“主公毋庸置疑,此事乃是千真万确,我可以身家性命相保。”

    宇文护说道:“我非是不相信你,只因此事太过重大,有不得一点差错。”

    接着,他又叹道:“当年家叔临终托付后事,百官大半不相容,若非当时还是大司寇的于谨说服众臣,只怕我也没有今天的位子,单以此事而论,于谨对我还是有恩的。”

    康居南说道:“这就是于谨的厉害之处,明明心中另有所图,却能做好表面功夫,让人永远也猜不到他真正的居心。”

    宇文护颇有感慨的说道:“你是一语中的,此人心机的确深沉之极,家叔能在死后安排了这样一枚棋子,说得上颇有知人之明啊!近几年来,于谨一直是深居简出,看似过着半隐居的生计,如今想来,他是不想引起我的注意。多亏我韬光用晦,没有鲁莽从事,要不然事到临头,一旦他拿出家叔密授的《金书铁券》制衡于我,只怕大事休矣!”

    康居南疑惑地问道:“于谨手中的《金书铁券》真的有那么厉害吗?这些年来,主公大权在握,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文武百官趋之若鹜,就连”

    他说到这里似乎有些顾忌,顿了一顿方才缓缓接道:“就连更替皇上,也没一个人敢说个不字,那个所谓的《金书铁券》又能把主公如何如之何啊?”

    宇文护叹道:“话虽如此,实际上却有不同。除了家叔之外,当年的其余七大柱国以及十二大将军,到如今虽然死了不少,可是现存的仍旧对家叔颇为忠心。我是没能废掉家叔血脉,以身取代,如果一旦为之,只怕在那《金书铁券》的应征之下,必然群起而攻我,到那时则一切晚矣。”

    康居南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问道:“主公可知《金书铁券》里究竟写了些什么?”

    宇文护并没有回答,书房内好一阵沉默,随后忽听他岔开原来的话题,问道:“你们‘昭武神兵’中的那些人都安排好了吗?”

    康居南说道:“我在西市找了一个院子,因为里面死过人,传言经常闹鬼,很少有人到那里去,故而特别安静。我将其他的八个弟兄都安排在那里了,吃喝不愁,就等着主公随时召唤。”

    宇文护点了点头,问道:“这件事情除了我之外,还有什么人知道?”

    康居南道:“由于这些人身份特殊,我想别人还是不知道的为好,所以除了主公和我之外,没有人知道。”

    宇文护叹道:“你的那些人是我的一支奇兵,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惊动他们的。你一定要代替我好好的照料他们,并且转达我的意思,一旦事态平息了之后,我绝对不会亏待他们的。”

    康居南站起身来,朝着宇文护一施礼,恭恭敬敬的说道:“谨遵主公之命,此时已过三更,主公国事缠身,忙碌了一天,也该歇息了。”

    宇文护轻轻“嗯”了一声,接着,便听得书房门一响,有人走了出来。

    刘寄北紧贴着房檐向下望去,影影绰绰看到一个白色臃肿的背影,知晓此人定是康居南,暗道:“月氏人喜穿素色,果然如实。”

    康居南走后不久,宇文护也步出了书房。他没有立刻离去,而是背着手凝立在当院,眼望夜空,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刘寄北唯恐被他发觉,紧贴着瓦面,一动也不敢动,心想:如果他就这么站到天明,我可就毁了。

    约莫过了一柱香的时间,宇文护似乎心有笃定,将背着的手移到身前,轻轻拍打了三下。

    刘寄北正不明所以的时候,只见由几处暗影之中,走出了一些人,瞧着衣着打扮,刘寄北认出,这些人正是宇文护贴身的护卫三十六天罡。

    刘寄北忽然明白了自己之前为什么会感到不舒服,其原因便是他在冥冥中对隐藏在暗处的三十六天罡生出了感应,只是他当时没能弄清楚自己的感应到什么而已。

    此时,他心中豁然之后,竟然不自觉地出了一身冷汗,暗自想道:真是天助我也!三十六天罡必是随着宇文护才来到书房。如果他们早些时候就埋伏在书房周围,或是我在宇文护之后来到此处,再或是我弄出什么响动,只怕早就被他们发觉了。

    三十六天罡护卫在宇文护周围,只听其中一人说道:“刚才独孤将军走时似乎颇有怨怼,言辞之间不是很满意。”

    宇文护淡淡的说道:“他是对康居南不满,并非针对我。”

    说完,他忽然柔声问道:“支天魁,你是他们这些人的首领,现在我想听你说说,我待你们三十六人如何?”

    那个叫做支天魁的汉子应道:“大冢宰待我等恩义如山,若是有所差遣,我等以死相报,亦有不足。”

    宇文护淡然一笑,随后叹道:“我知你等虽与康居南走得颇为融洽,也很是厌烦独孤楷的桀骜,但是,你们绝不会为了自己的喜恶,在我面前诬蔑哪一人,有了你等忠肝义胆的能士相助,何愁大事不成啊!”

    支天魁朗声说道:“我等今生甘愿追随大冢宰鞍前马后,驱策以供,死命相报。此心天日可鉴,绝不敢存有异念。”

    宇文护“哈哈”大笑,当先步出了院落,三十六天罡也亦步亦趋的随着走了。

    刘寄北躲在静悄悄的瓦面上,回想起刚才宇文护与支天魁的那几句对话,心中有些疑惑,忖道:都说宇文护跋扈嚣张,全无谋略,今日一见,似乎并不完全。只看手下之人,对他忠心若斯,甘为鹰犬,能拥有如此御人之术,还真就不容小觑。

    算算时间,现在该是快进入丑时。为了谨慎从事,刘寄北决定继续观察一会儿,等到确定无人时,再跳下房顶,进到书房找寻杨敷的奏章。

    他一边凝神倾听书房周围的动静,一边回想着听到的话,心道:宇文护似乎对那《金书铁券》颇为忌惮,不知这件东西究竟怎样厉害?如今《金书铁券》分明是在于谨之手,宇文护和康居南谈了半天,也没有说出将要怎样为之。不过,宇文护既然十分看重《金书铁券》,绝不会置之不理,十有八九会想尽办法得到,他究竟会用什么办法呢?难道也会派人像我一样前去盗取?他手下高手如云,保不齐会用这个法子。

    刘寄北呆在房顶上,静待了一盏热茶的功夫,确定书房周围再无守卫,便悄然跳下房顶,快步来到窗棂前,却见房内依然烛火通明。

    他不敢鲁莽,先是沾湿口水,点破窗棂纸,接着往房内瞧去。只见书房内烛火跳耀,空无一人,这才如灵猫一般窜到房门旁,轻轻推开掩着的房门,闪身进到了里面。

    刘寄北四下观瞧,只见书房的北墙上挂有一件巨幅书画,字画之前是一张软榻。再往前是一张长长的书案,书案两端堆满书籍,中间放着烛台,燃着蜡烛。烛台周围则放着笔墨纸砚。

    书案之前的空地上摆放着几个锦墩,锦面质地十分艳丽,料想是为待客之用。

    另外,在书案的右首立着一个精雕黄梨木炉座,上面摆放着一个檀香炉,炉鼎香烟袅袅,檀香四溢。

    檀香炉旁边的墙壁上挂着一柄长剑,长剑的旁边又挂着几件墨宝。

    在书案的左首边紧贴着墙壁则摆放着一个宽大的书架,书架上放满了书籍。

    刘寄北用手摸了摸架子上的书,却是沾了一手的灰尘。

    他禁不住感到好笑,暗想宇文护这厮倒是会做表面文章。架子上堆满了书籍,冷眼看去只瞧的人脑袋都大,无疑会让人联想起宇文护多么的有学问,实际上连架带书都落满尘埃,证明宇文护许久都未曾动过这些书了。您可以在百度里搜索“  ”查找本书最新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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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盗贼(4)【恳请您收藏】

    更新时间:2013…05…16

    刘寄北把眼光落到了那幅叫做《虎豹杂鸷鸟图》的画上,只见卷面上画的是虎豹飞鸟若干。他虽然不明画里乾坤,但是瞧得画中景物极为传神,心知此画定不是凡品。意念所想,他情不自禁的把眼光溜到了落款处,看清之后,不觉心头一阵,暗道:果然出自名家之笔,顾恺之乃是晋时书画大家,号称诗赋、绘画、书法三绝,尤以绘画为佳,今日得见其传世之作,也算不枉此行。

    刘寄北看完了画,眼光开始四处搜索,心道:宇文护能把奏章放到哪里呢?这里除了书就是书,哪里有奏章的影子。

    他在书房里转悠了半天,也没找到奏章的蛛丝马迹,忖道:此时四更已过大半,若再找不到奏章,今夜也只能就此作罢了,要不然到了五更天,一些丫鬟婆子便该起来做事了,如果被撞见,那可是得不偿失。

    刘寄北转到了那副《虎豹杂鸷鸟图》前,无意间将手按在了画上,忽觉落掌处似有空隙,心里颇感疑惑,来到了画旁,单手撩起画卷,一看之下,竟是有一道门,猛然间他若有所悟,心道:原来宇文护在书房内设置了暗室,他到了书房之后,定是进入暗室中与原先躲在里面的独孤楷和康居南商量事情,难怪我在外边听不到一点声息。

    刘寄北推开了画后之门,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只见里面一片漆黑,连忙拿出火折子燃着,一照之下,发现里面竟是大有乾坤。

    暗室里面的布局较为简单,除了一张交椅以及书案之外,就是几个锦墩,再有的也就是北墙上同样挂着一幅顾恺之的画作《庐山绘图》。

    刘寄北心道:看来宇文护很是喜欢顾恺之的画作,否则也不会在书房和暗室中连挂了两幅。

    他在暗室里游荡,眼睛也随之四处查看,可找来找去也没发现暗室里有什么纸张一类的东西,禁不住大失所望,心想:看来杨忠和达奚武都估计错了,宇文护根本就没把奏章放到书房里。

    刘寄北无奈之余,抬眼望了一下北墙上挂着的画作,心存侥幸地忖道:该不会此画后面仍有机关吧!

    他想及于此,便来到画作前,钻到了后面,禁不住哑然失笑。原来画作之后,还真就别有洞天。

    整幅的画作遮住墙壁上的一个洞口,刘寄北将上半身探到了洞里,拿火折子一照,发现里面竟是一个方丈之室。

    室内一张床榻,一个蒲团,床榻之头放着一个箱子,箱子后面的墙壁上挂着一件黑色的道袍。

    刘寄北到了方室之内,不觉间竟是嗅到一股酸臭的味道,他环顾周遭见到并无异状,便径直来到箱子旁边,弯下腰刚欲查看,陡然发现几只老鼠由床榻下蹿了出来,飞快地从箱子旁边过去,一直奔向了方室的洞口。

    他眼见着那些老鼠“吱吱”乱叫,纷纷想要蹿上洞沿,可由于洞沿距地面有两尺多高,老鼠无法窜得上去,最后只得归成个数不等的两队,瑟瑟发抖地躲在洞口两旁的墙角处,显得极为恐慌。

    刘寄北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情景,心道:宇文护贵为大冢宰,怎的书房内竟是如此多的老鼠?真是奇哉怪也。

    他无暇多想,继续查看箱子,只见箱子已是上了锁,于是麻利的解下“王霸”宝刀,只一下就削开了大锁。接着,他收好刀,打开了箱子,一眼望去,禁不住心花怒放,原来箱子内堆满了的文书。

    刘寄北仔仔细细的翻动了一下那些文书,还真就找到了一封署名是杨敷的奏章。他看了一眼奏章发出的日期,正与宇文神举等人出发的日期相吻合,心知已是寻到要找的东西,于是便把那封奏折揣好。他刚想关上箱子,却瞟见了一摞捆在一起的书函。

    他随手把那摞书函拿了起来,翻了一下,只见前面几封书函的署名分别有尹公正、侯龙恩、侯万寿、刘勇、袁杰、宇文乾基、宇文会、叱罗协和冯迁,捆在最后面的还有四封书函,其中三封署名则分别是宇文宪、侯植以及庾季才,最后一封则没有名讳。

    刘寄北曾听杨坚说过,尹公正、侯氏兄弟等人被宇文护视为亲近,如今看到了他们呈递给宇文护的书函,心道:不知这些人私下里对宇文护都说了些什么,如今书函就在眼前,不妨一并带走,回去之后再做参阅。

    他想到这里,就把那一摞书函全都揣在了怀里。

    刘寄北合上箱子,无意间又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道袍,见其极为破旧,禁不住感到疑惑,忖道:宇文护定是好道之人,要不然怎会在密室里藏着道袍?只是以他这般富可敌国之人,穿得这一身道袍岂不显得寒酸?

    他一边想着,一边从方室里出来,接着穿过第一间暗室,回到了书房内。此时恰好外边响起了五更天的锣声,他暗自道了一声:时间刚刚好。

    随后,他匆忙地便想从书房门走出去。

    刘寄北还没走到门口,忽然,书房内响起一个人的说话声:“施主走得如此匆忙,莫不是做贼心虚吗?”

    刘寄北陡然一惊,连忙循声看去,只见书房西北角静悄悄地站着一个人。此人头戴星冠,身着羽衣,面目生得十分普通,体态则略显高瘦。

    这人离得刘寄北虽然约有两丈余远,可他已是闻到由此人身上传过来淡淡的一股酸臭味儿,心里豁然省悟,最里面那间暗室显然是眼前这人所居。

    刘寄北很是惊讶,眼前这人什么时候来到书房竟然没有一点征兆,甚至于站在旁边,他都浑然不知,可见此人的身手是何等的高明。

    刘寄北定了定神,深深地看了一眼那人,说道:“既然是做贼,哪能堂而皇之?东西到了手,若还不急于离开,岂不是个傻贼?”

    那人见他说得有趣,禁不住微微一乐,随口叹道:“你这贼厮倒也老实,凭你这等性情,放下所得之物,只管自行离开,贫道定不为难你也就是了。”

    刘寄北也叹道:“道人心地不错,可否见告名号?”

    他说完,十分自然地在口鼻前挥了挥手,接着又向后退了一步,这才放下手臂,静待着那人说话。

    那人看到了刘寄北的举动,笑了笑说道:“贫道乃是青城道人强练,只因不修边幅,世人皆称我为邋遢道人。”

    刘寄北心道:原来他就是杨坚口中那个神奇的道人强练,只凭他能和我同处一室,而不被我发觉,就决不能小觑。

    刘寄北摇了摇头说道:“入高山岂能空手而归?我费了好半天的劲儿才找到要找的东西,如果就这么平白放弃了,我实在心有不甘。”

    强练盯着刘寄北看了一会儿,眼神虽是平和之极,却似能看透刘寄北脸上的黑帕,使得刘寄北明显的感觉到脸上有些异样,进而情不自禁的感到骇然,心道:如此有若实质的眼神还是平生第一次遇到。目为人之官窍;脏腑精气上灌于此;瞳神乃目窍的核心;亦为五脏六腑精气之所聚;可为反映五脏精气盛衰、功能常变之窗牖。此人眼神精华内敛,目光深邃,该是一个大大的厉害人物,今夜有他阻拦,如想平平安安的脱身,还真是未知之数。

    只听强练说道:“看得出你这贼也是一个执着之人,既然如此,贫道也就不多说了,你若能过得了贫道这一关,这府中也就不会再有人能留得住你。”

    接着,他又叹道:“今夜本是贫道拜斗之期,虔心诚意的等了大半宿,也没等到北斗真君显现,本来沮丧之极,不想与人大动干戈,没想到竟在居处见到了贼人,天意如此,莫可奈何!”

    强练一边说着,一边由身后拿出一把拂尘,好整以暇的继续说道:“你这贼人气度不凡,想来有些本事,贫道不敢托大。不过实话也告诉你,贫道在这把拂尘上的修为还算过得去,你可要小心了。”

    刘寄北心里好一阵纳闷,暗道:这位邋遢道人倒也实在,将要与人动手,竟是告诉人家他功夫了得,还让其小心,这可是少见得紧了。

    他瞟了一眼强练手中的拂尘,发现与普通人家驱赶蚊蝇的拂尘并没有太大的分别,唯一不同的是强练手里的拂尘柄是铁质的,并且尾端呈圆锥状,看得出很是锋利。

    其实刘寄北见到强练拿出拂尘后,暗地里便加着小心了。

    据他所知,拂尘为道家奇门软兵器,用的人极少,也极为难练,若是没有强横的内家真气作为依托,绝难使好拂尘。

    俗话说“手拿拂尘,不是凡人”。

    拂尘练到妙处,堪称软硬兼施。开合紧凑;舞动起来如天马行空,洒脱飘逸,闪展跳跃,灵活多变。

    拂尘的动作以劈、缠、拉、抖、扫为主,有刀、剑、鞭、索等兵刃的特点,习练拂尘时要求形与意合,意与气合,气与神合,运用时要求自然流畅,绵绵不断,一气呵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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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书谏(1)【恳请您收藏】

    更新时间:2013…05…17

    先前刘寄北便由杨坚口中得知强练极为不好惹,今又见他手使这样少见的兵器,心知此次脱身绝非易事,终究要免不得一番恶战,于是他暗自下定决心,先下手为强。

    他心意已定,口中迎合着强练说道:“多谢高道良言,在下定不会怠慢。”

    刘寄北在说出第一个字的时候,便行云流水般由背后抽出了兵刃;第二个字刚出口,一步霍然迈出:等到话一说完,锐利无匹的“王霸”宝刀直取强练之顶。

    强练初时还很淡定,但是当刘寄北跨出第一步时,他已经隐约感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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