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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鼎仙尊-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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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身边,喜鹊和老虎正在一片草丛中玩耍打闹。
李三白一见,忙过去拜倒:“这位想必就是夏先生了,李三白见过前辈,叩谢前辈救命之恩。”
夏先生见他跪拜,也不阻拦:“你是为替我寻赤蜂蜜而遇险,我出手救你自是应该。”
一旁那喜鹊也扑扇着翅膀跳了过来:“是啊,我同夏先生说了,夏先生很感激你,还答应教你道法,你可要把握机会。”
在它身边,那老虎也昂首咆哮几声,似是在出声应和。
李三白听了,顿时心动,然而转念想到母亲的伤势,却是摇了摇头道:“夏先生,我不敢妄想你教授道法,只望你能赐些赤蜂蜜给我,让我救我母亲一命。”
说着,又重重的叩下头去。
夏先生脸上露出一抹赞许:“你如此孝心,着实难得,我自会给你蜂蜜。”
“你且说说,你今年多大?”
“我今年十三岁。”
“十三岁?”
夏先生脸上升起一股回忆神色:“十三?我那可儿也同你差不多大,也不知她如今长成了什么样子?她母亲又如何了?”声音逐渐低落,渐至低不可闻。
“夏先生,您说什么?”他声音实在太小,李三白一时竟没有听清。
“哦,没什么,你先看看这两边石壁,说说有何感想。”夏先生回过神来,摇了摇头,将手一挥,便有一股真气自李三白脚下生出,将他轻轻托起。
李三白顺着夏先生的示意向左面石壁看去,正是他醒来时第一眼看到的那首诗,看着那诗,李三白脑海之中再次出现金针纵横的画面,心中隐隐激动,忖道:“道法之威,竟能如此!”
他收敛心神,又向右边看去,只见同样是一面光滑如镜的石壁,其上却刻了六幅图画。
第一幅画,是一名女子御剑凌风,身形窈窕,面容秀美,一袭罗裙衣袂飘飘,三千青丝随风飞舞,身旁山峦起伏,朝霞生辉,直如谪仙下凡。而在她脚下,一名男子布衣草鞋,手执药锄,攀爬在一处峭壁之间,正抬头看着那女子,露出倾慕之色,却又有自惭形秽之意。
第二幅画,乃是在一个一人见方的石洞之中,点了一盏油灯,旁边地上放了一只铁铲,一名男子蓬头垢面,跪在地上,从地下翻开的泥土中取出了一只锦盒,望着盒中的两只短棍,和一封三尺信笺,双目炯炯有神。
第三幅画,一名男子盘膝而坐,身旁放着两只短棍,身边一根金针纵横飞舞,似是在修炼什么道法。
第四幅画,乃是山峰云海之间,许多道人御剑凌空,围着一处以无上道法画就的擂台。擂台之上,那男子一袭道袍,凌空飞舞,手执长剑,将一名道人从空中击落。而在另一边,那曾被他仰望的女子正混在观战的人群之中,一双妙眸注视着他,神情间带着一丝羞涩。
第五幅画,乃是在一片百花丛中,男子与女子相拥而坐,身旁蝴蝶飞舞,老树连枝,两人双手相握,相依相偎。
第六幅画却是两个场景,一边是那女子引着一名女童在山间嬉戏,扑打一只在花丛中飞舞的蝴蝶。一边却是那男子手执长剑,身边九根金针飞舞,被四名道人围住:那四名道人三男一女,其中那女道士蒙着面纱,使一把长剑,身形前掠,剑尖前挑,剑旁白云缭绕,朦胧梦幻;三名男道士中,一个赤手空拳,身周金光灵气环绕,一拳击出,便是一团金光;一个使刀,此时正背对着那名男子,却回身一刀,划破虚空;一个手握一把长弓,拉成满月,一道气箭射出之际,隐现“归墟”二字。
在第六幅画的最后,却落了一行小字:黄历二零三九年六月,夏饮雪于卧牛山石洞之中。
这六幅图画线条粗糙,却极为传神,恍惚之中,李三白似乎看到一名少年学道、打擂、成亲、被围诸般场景,他回过身来,对夏先生道:“夏先生,这六幅图画,讲的都是你的事吧?”
夏先生点了点头:“不错,这图画中的夏饮雪便是我。我于七年前遭人围攻,虽然仗着家传的玄牝针侥幸逃出性命,却终究负了重伤,尤其是那执弓道人的惊天一箭,连破我九根本命玄牝针,直中我丹田气海。七年来,这一道残余的箭气时刻都在我丹田中肆虐,我这副肉身,实已时日无多。”
喜鹊听了夏饮雪这话,“噌”的一下吓了一跳,扑扇着翅膀着飞到了夏饮雪的面前:“夏先生,你不是说你只是无法行走,并无大碍吗?”
李三白也道:“是啊,夏先生,你如此神通广大,难道就没有办法?”
一人一鸟望着夏饮雪,面上俱都露出担心神色。
夏饮雪微微一笑:“这一道箭气之所以如此厉害,全在于一个‘藏’字,一箭射出,既能隐藏自己,躲避灾祸,又能隐藏对手诸般灵识、体内真气、甚至是道心本源,从而克敌制胜。然而我七年来参悟这一道箭气,偶有所得,创出一门藏神术,可在**寂灭之后,将一丝元神寄托在本命玄牝针上,于沉睡之中暗孕玄胎,百年之后,便能再世为人。”
喜鹊听了,用翅膀拍了拍自己胸口,长出了一口气:“呼~,原来只是陷入沉睡,还好!还好!”
接着复又惆怅:“那不是百年之中都见不到夏先生你了?”
李三白却道:“那夏先生你沉睡百年,这百年之中,你的妻子女儿不是会一直为你担忧?”
夏饮雪叹了口气:“不错!我一直想告诉她们我的处境,却苦无途径。此地距她们所在的昆仑有万里之遥,昆仑山中又多神仙妖怪,若无一定的神通,实难寻到她们。三白,我希望你日后能入昆仑山,寻到我的妻女,将我的处境告诉她们,并将我寄托元神的玄牝针交给我的妻子,你可愿意?”
夏饮雪说罢,双目炯炯的望着李三白。
………………………………
第四章 九鼎秘辛
李三白望见夏先生面上殷殷恳求神色,虽也听村中老人说过那昆仑山云山雾罩,极难寻到,但他年幼的心里却不知世事之难,当下便点头道:“夏先生,我以后一定找机会上昆仑山,完成你的托付。”
夏饮雪听了,如释重负的一笑,又道:“三白,我一身神通,全都系于那玄牝针上,而那玄牝针的口诀,便是山壁上刻的四句诗,我欲将这玄牝针传授给你,但其中有些情况,却不能不让你知道。”
李三白先前看到那四句诗后,早已心潮澎湃,此时听到夏饮雪要将玄牝针传授给自己,顿时又惊又喜,忙不迭的道:“夏先生,有什么情况,你说!”
夏饮雪道:“这玄牝针乃是一门极其玄奥的功法——洞玄经的入门部分,有通天彻地的威能,但因我没有洞玄经,因而你若修练玄牝针,会有两个极大的问题。”
“什么问题?”
“一则,这玄牝针会吞食你每日修练出的真气,使你的修行速度进展缓慢,在旁人看来,会觉得你于修行一道没有天分。”
“这……”,李三白听了,顿时犹豫。
他自幼聪颖,在村中一众同龄中还算出众,但若如夏饮雪所说,修练了玄牝针后,这般境况却是要发生改变。
而能否在修行一道上超出同辈,往往决定了一个人的前程。
夏饮雪不理李三白的犹豫:“二来,即便你练成了玄牝针,但直到你修练到元婴期以前,都没办法随心所欲的使用。因为这玄牝针威力太大,相应的消耗便也极大,对元婴期以下的修士来说,射出一针,往往要耗尽全身真气,甚至是消耗本命精元。”
李三白听到这些,越发犹豫,皆因凡人修真练气,所求往往只是延寿,而一个人寿元的多少,便与其本命精元相关。
最关键的,世人修成金丹便已不易,何况是元婴?
夏饮雪道:“三白,此事对你关系重大,你要谨慎抉择。”
李三白点了点头,思忖半晌之后,终是一咬牙,面上露出了坚毅之色:“夏先生,我学!”
“哦?这么快便下定了决心?”
“玄牝针虽有诸般问题,但我若不学,终其一生,恐怕也只能在襄水城中混迹。我们人族修真练气,是为延年益寿,更是为积极进取。如今夏先生送我这样大的一桩机缘,我若不把握,那也太懦弱了些!”
“哈哈哈!好,三白,你说的不错!既然如此,我便和你说一些辛秘之事,若你知道了这些之后,还愿学玄牝针,我便传授给你!”
夏饮雪说罢,将手一挥,便听“噌”的一声,一对短棍不知从何处飞出,往下一落,浮在了李三白的面前。
李三白定睛看去,只见这对短棍乌黑如墨,光润亮泽,有点点星光萦绕其间。
夏饮雪看向李三白道:“三白,你可知这是什么?”
李三白摇了摇头:“这似乎是先生在图画中画过的短棍,但具体是什么,我却不知。”
夏饮雪道:“此乃我先祖传下的藏龙棍,内藏天子龙气,关系人皇之位。”
“人皇之位?”
李三白一听,顿时吃了一惊:“这藏龙棍有什么神通,竟有如此威能?”
夏饮雪道:“这藏龙棍乃是以海外神树落星木制成,质地坚韧,却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法宝。之所以说它关系人皇之位,是因为它牵涉到九州鼎的下落。”
“九州鼎?”
李三白听了,越发的惊讶:“可是那据说乃大禹所炼,可铸铜为钱的九州鼎?”
夏饮雪点了点头:“不错,正是那九州鼎!三白,我们人族能够建立国家、王朝,便是因为曾经有过九州鼎。妖族曾数次想要建国,都因没有足够的铜钱而失败。”
李三白点头道:“这事我曾听村中的老人说过,老人们说必须有大量的铜钱,才能将世间修士组织起来,使人族修士不似妖族大妖那般修行避世,不服王朝管教。”
又道:“我一直都想不明白,为何能以铜钱使出通灵启度术,召唤一名黄巾力士为我们劳役?”
夏饮雪道:“那是因为九州鼎乃人皇与九天诸神沟通之物,用九州鼎铸铜为钱之时,会沟通诸天星神,在铜钱上拓印一道通灵启度法阵。练气之士便是依靠这通灵启度法阵,才能用铜钱使出通灵启度术。”
李三白道:“我常听人说定鼎天下,又听人说钱能通神,典故原来都在这里。那这九州鼎现在在哪儿?听说九州鼎已不知所踪,世间铜钱遗失一枚便少一枚。”
夏饮雪道:“夏桀之时,商汤灭夏,得夏之九鼎。商纣之时,周武王灭商,却被纣王妃子妲己藏匿九鼎,妲己后来将九鼎交予其姐妹九头雏鸡精。九头雏鸡精携九鼎逃走,却被雷震子发现。二人一追一逃,俱都失去踪迹,九鼎从此失去下落。”
李三白道:“原来如此,九州鼎失去下落,这关系到九州鼎的藏龙棍便显出了其价值,可是这藏龙棍究竟是何来历,竟同九鼎有关?”一边说着,一边看了看空中的藏龙棍,只觉其看着寻常,却内蕴不凡。
夏饮雪道:“这又要从我的出身说起了。我乃大夏皇族后裔!先祖夏桀自失国后,便令其子夏旭、其女夏珺隐姓埋名,避免商人迫害。在二人临走之际,夏桀将九州图画轴与画卷分开,将画轴交给了夏旭,画卷交给了夏珺。而夏旭便是我的祖先,那藏龙棍便是九州图的画轴。由于九州鼎制作之时曾以九州图为参考,将九州的地形风物绘制于鼎身之上,因此二者之间存在一丝奇妙的感应。若能寻到九州图的画轴与画卷,合成完整的九州图,便可凭借这感应找到九州鼎的下落,掌握一族气运。”
李三白道:“原来这玄牝针、藏龙棍关系到这许多东西。”
又道:“那我学了玄牝针、得了藏龙棍,日后倘若被人知道,岂不是会招来危险?”
夏饮雪道:“不错!自九鼎失踪之后,便一直有人觊觎九州图的下落,我之所以遭人围攻,也是为此。你若学了玄牝针,日后一定要小心谨慎,不然先不说旁人,单曾围攻我的那四名道人便不会放过你。”
李三白道:“夏先生可知他们是谁?”
夏饮雪露出一丝苦笑:“那女子虽然蒙着面纱,我却瞧着有些眼熟,再结合他们的道法,我已隐隐猜到他们的身份。但我心中却不敢相信这猜测,皆因对方不但是名门正派,更是仙道十大门派之一。若对手真的是他们,你日后若不能托庇于一门之下,怕是一生都不能得安宁。”
李三白听了,眉头一蹙。
夏饮雪道:“如今你已知道玄牝针与藏龙棍蕴含的凶险,三白,你可还愿学玄牝针?”
李三白想了一会儿,一咬牙道:“学!”
夏饮雪道:“好!那我便传你玄牝针!”
说罢,将手一挥,便见空中藏龙棍猛然一动,放出一片星光,落在了李三白的身上。
如梦星光之中,传来了夏饮雪的声音:“三白,你学了玄牝针后,千万要小心道袍里绣有云锁山峰图案的道人。”
“云锁山峰图案?”
李三白听了,心中揣测,暗暗将这几个字牢牢的记在了心中。
………………………………
第五章 玄牝针
李三白伸出手去,接住藏龙棍,霎时,只觉身子一颤,头脑一晕,便有一片片道德经文涌入脑海,似玄非玄,似妙非妙,冥冥之中似有人在轻声呢喃,吟唱生命诞生之初,玄牝孕化之妙。
一旁传来夏饮雪的声音:“这玄牝针出自上古奇书洞玄经,有通天彻地的威能。在修炼之初,你须得仔细领会‘玄牝’二字,参悟玄牝之意,化作无上神针,方可登堂入室。”
说着,右手一挥,将一枚泛着白色氤氲的金针射入李三白丹田。那金针一入他丹田便“啵”的一声,化作无数乳白精气,涌入他四肢百骸之中,更有一缕玄牝之意自他丹田往上,进入他脑海神识之中。
这一缕玄牝之意进入了李三白神识,便穿梭流转,运转不休,完全不由他控制。李三白也便任其自由,收摄心神,渐渐澄思静虑,物我两忘。
如此不知过了多久,李三白突然只觉“轰”的一声,那一缕玄牝之意不知撞进了哪里,便觉身子一震,一幅男女相抱太极图在虚空中显现,那太极图上的女子明眉秀目,嘴角含笑,挥手之间,玉指轻弹,射出一点金光,直中李三白眉心,李三白便觉眉间一痛,倏然从诸般幻象中清醒过来。
他凝神內视,便见一枚金针在肾脏、丹田之间流转不休,引动他体内柔水诀真气自发运转,有如日常打坐练功一般。
李三白惊疑不定,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已经练成了玄牝针,便抬头朝夏饮雪望去,却见夏饮雪神情萎靡,面容憔悴,一头黑发猛然变得半白,哪还不知是他耗费功力精元,助自己修成玄牝针。
“噗通!”
李三白一头跪倒,对夏饮雪道:“夏先生,我……”,嘴唇蠕动,却终究说不出什么。
夏饮雪摆了摆手,道:“我大限将至,耗费些功力精元也没什么紧要,只望你日后能结成金丹,进入昆仑山,找到我妻子。”
李三白叩首道:“敢问夏先生夫人姓名?”
夏饮雪眼神望向远方,似乎又回到二十年前,自己攀爬在悬崖峭壁之间,看到了那一袭白纱、飘然若云的女子,他似是在回答李三白,又似自言自语的道:“白云深处,昆仑山上,有女撷芳,回首相顾!你以后若能入昆仑,就帮我告诉昆仑女弟子顾撷芳,说我今生能与她结为夫妻,纵是粉身碎骨,也不后悔。”
一旁那老虎仍是一副懵然,那喜鹊却听得出了神,双眼荧光闪烁,不知在想些什么。
李三白听了夏饮雪的话,点了点头,道:“三白虽然年幼,也一定完成先生愿望。”
夏饮雪由衷一笑,道:“既然如此,我这就施展藏神术,将元神寄托在本命玄牝针上。”
喜鹊听了,忙跳了过来,道:“夏先生……”,那老虎也跟在它后边,咆哮几声,露出留恋之意。
夏饮雪洒然一笑:“七年来,你们不辞辛苦,为我觅食,我本该将一生所学倾囊相授,奈何你们身为妖族,这玄牝针却是人族专有功法。如今我别无所报,便将除我本命玄牝针外的另外八根玄牝针植入你们体内,保你们十年平安。这十年中,你们的修为也会事半功倍,希望你们早日化去妖骨,化形成人,在修仙道路上更进一步。”
说罢,便有八根金针出现在他身周,分成两组,每组四根,隐入喜鹊及老虎体内。
那喜鹊早已成精,此时得了四根玄牝针,顿时浑身一个激灵,“扑棱棱”的身子一阵抖动,身上红羽猛然生出一阵金光,双翅双爪之间云气蒸腾,体内一股气流直冲喉咙,令它忍不住双翅高展,“昂”的一声叫唤。霎时,一股清鸣穿金裂云,直破云霄,恍若神鸟下凡。
而那老虎早年本也是山中一恶,后来被喜鹊降服,做了喜鹊的坐骑,不想此时竟然因祸得福,得享奇遇,它因尚未成精,没有修真炼气的基础,因此不似喜鹊变化那般明显,却也浑身一震,本来懵然一片的双眼一闪之间,隐隐露出一丝神采。
“夏先生……”
喜鹊得了夏饮雪的馈赠,叫唤一声,心中一时思绪万千,又喜又愁,喜的是自身有望化成人形,愁的是这化形的代价却是夏先生的百年沉睡。
李三白在一旁,也是颇多惆怅。
夏饮雪却只是微微一笑,对李三白道:“你别忘了,去昆仑山寻到顾撷芳。不过若是真的寻不到,那也无妨,只要你尽力就好……”
夏饮雪一边说着,身躯自下而上,渐渐消散,最后终于化为一片金光,只在空中留下一根三寸长短、灿然生光的金针,那金针针身滑润无比,光可鉴人,其上却有一道血丝环绕,一眼望去,那血丝有如死物,再看一眼,却又觉得它在缓缓流淌,孕育着一股生机。
李三白知道这便是夏饮雪元神所寄,不敢怠慢,小心翼翼的将之收好,放到自己胸口,那金针便也收敛锋芒,贴到他的肉上,宛如他胸口一道针形胎记。自此,李三白无论白天黑夜,时刻都带着这根玄牝针,希冀能以自身精元温养夏饮雪元神,助他早日苏醒。
一旁,那喜鹊早已神情悲戚,泪雨凝噎,那老虎走到它旁边,咆哮几声,似是安慰,喜鹊却不理它,反是扑到李三白怀中,啄了两下李三白胸口,道:“都是你,你一来就害得夏先生消失,都是你害的。”
说着,一头扑在李三白怀中,放声痛哭起来。
李三白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抱着喜鹊,任它痛哭,只觉喜鹊自得了夏先生的玄牝针后,声音似乎变了,说话之间不再如先前般有如鸟叫,倒像是一个豆蔻少女在柔声细语。
那老虎卖好不成,悻悻的摇了摇尾巴,走到一边蹲了下来。
喜鹊哭了好一会儿,方从李三白怀中起身,道:“如今夏先生已经走了,你也寻到了赤蜂蜜,你要出山去,用赤蜂蜜救治你母亲吗?”
李三白点了点头,道:“嗯!”
顿了一会儿,问道:“你呢?你和老虎准备去哪儿?”
喜鹊默然良久,道:“我打算由卧牛山往南,进入苍茫山,我听人说,苍茫山中有许多妖族,或许我能在那里寻到我的同伴。”
李三白点了点头,道了一声:“哦!”
喜鹊道:“我们以后还会见面吗?”
李三白道:“应该会吧,等我道法有成,我可以去苍茫山找你。”
喜鹊听了这话,似乎精神突然好了起来,蹦跳了一下道:“真的吗?你真的会去苍茫山找我?”
李三白有些茫然,不解的道:“只要你想,我说来就来了啊。”
喜鹊听了他的话,似是得了什么承诺一般,跳到老虎身上,对老虎道:“小虎,快起来,我们出发去苍茫山。”
又转头对李三白道:“赤蜂蜜就在夏先生打坐的青石下面,你一定不要忘了,要来苍茫山找我哦。”
说罢,便冲着老虎大喊一声“出发”,那老虎便咆哮一声,拨开一片草丛,跳出石洞,顺着喜鹊指挥直往南方而去。
李三白立在石洞之中,隐隐听到在一阵虎啸声中,传来一阵歌声,歌曰:“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苍茫回首处,喜雨待君归。”
歌声渐行渐远,李三白渐渐听不真切,却觉得这歌声之中,似乎在诉说着什么,但他懵懂少年,终究难以明白,只得挠了挠头,将赤蜂蜜寻到,收好身上物事,便如老虎一般,拨开草丛出了洞,只见洞口花草丛生,洞前生了三株槐树,前方日头挂在一处山峰之上。李三白暗暗记住周遭环境,将洞口细心遮掩,便望着日头寻找方向,向山下摸索。
他如今练成了玄牝针,行走之间便快捷了许多,也不似进山时那般畏首畏尾,因此来时走了一日的路,只用了大半日便走完,待到太阳逐渐西斜之时,他便已走出卧牛山,看到远方山脚下一片农田之中,阡陌交错,屋舍俨然,许多男女老少往来种作,玩耍嬉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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