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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鼎仙尊-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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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和,别听他瞎说!”

    苏缓听到两人对话,勃然变色,出声冲着苏和呵斥,吓的她小脸一白,苏缓又扭头对澄色道:“阁下虽然治好了冯大,但在下与你道不同不相为谋,便多谢阁下的好意了。”

    说罢,又转头对着等着治疗瘴毒的众人道:“各位,请听我苏缓一言。”

    此时,早已有人将澄色用半钵盂药血治好了冯大瘴毒的人传到了牛首镇上,许多已拿了苏缓配的草药回家的人又赶了回来,这镇外的一片空地,熙熙攘攘的,来了越来越多的人。

    这些人本来都盯着苏缓桌上那个脏兮兮的钵盂,议论纷纷,神情兴奋,此时听了苏缓的话,便一个个止住了声音,抬头去看苏缓。

    苏缓见众人都望向了他,板正的脸孔微微转动,看了看众人,而后一指梁信道:“各位,想必大家都已经知道,这人身上的血可以治疗瘴毒。”

    众人听了,人群中忍不住又泛出一阵轻声的交头接耳。

    苏缓道:“可大家想过没有?他是一个人,大家拿来当药吃进肚子里的,是人血。”

    众人听了,顿时一片寂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苏缓道:“我苏某不才,不能如这位大师一般药到病除,却也能保证在旬日内为大家拔除瘴毒,大家若是无法忍耐病痛,要喝这位大师的人血来治疗瘴毒的,我苏缓能够理解;若是同我苏缓一样,不能接受将人血作药的,便到我这儿来,让我苏缓给你拣药。”

    他说罢,便走到木桌后面,独自坐下,静静等待。

    “这……,如何是好?”

    ……

    众人听完苏缓的话,顿时炸开了锅,一时议论纷纷。

    澄色走到苏缓身边,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不解的道:“苏老头儿,你到底在想啥啊?”

    苏缓不答,他旁边苏和却稚声道:“我爷爷的意思,是让大家好好想一想,这带血的药,到底是喝,还是不喝?”

    喝?还是不喝?

    澄色又摸了摸自己脑袋,想着:“这还算是一个问题吗?”

    此时李三白和无颜走到了苏缓身边,向他拱手一礼:“苏大夫,我们并非中了瘴毒,而是有别的伤病,能否请你看下?”

    苏缓抬了抬眼皮看向李三白:“年轻人,你们要看什么病?”

    李三白同无颜在苏缓桌前的一张木椅上坐下:“苏大夫,在下李三白,这是我朋友无颜,她在练功时走火入魔,修为尽废,你能诊治吗?”

    “修为尽废?”苏缓听了,面色微变,看向无颜:“你先让我看看。”

    无颜听了,点了点头,伸出手去,露出一截皓如白耦的手腕,让苏缓把脉。
………………………………

第一百零七章 人血作药(三)

    她伸手时,微微抬起了头,露出半张面容,苏和站在苏缓身边见了,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指着无颜道:“大姊姊,你的脸?”

    无颜听了,玉齿咬了咬嘴唇,长发披下,重又遮住了她的面孔。

    苏缓也看见了无颜的相貌,吃了一惊,听到苏和的惊呼,忙以膝盖撞了撞她,低声喝道:“小和,别乱嚷!”

    “哦!”苏和应了一声,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却还是时不时的偷眼去瞧无颜。

    李三白在一旁见了,暗自叹了口气,一只手轻轻扶住了无颜的肩膀。

    无颜见了,转头对他微微一笑,笑容却挡在她的发下,不敢让李三白看到。

    苏缓为无颜把了会儿脉,松开了无颜手腕,对李三白道:“李兄弟,这位姑娘确实废了修为,却似乎并不是练功时走火入魔所致。”

    “这个……”,李三白踌躇着想要解释,苏缓却伸手向下压了压:“你不用多说,人人都有为难的事,我们做医生的不管这些,只管治病救人。”

    李三白听了,心中一松:“那苏大夫你能帮无颜恢复修为吗?”

    “这个嘛……”,苏缓右手食指敲击着桌面:“不知小兄弟知不知道我的规矩,请问救治,需要为我做一件事情。”

    李三白点了点头道:“在下知道,不知苏先生要我做什么事?”

    苏缓看了看地上的梁信,道:“我可以先为你们诊治,待治好之后,再请你们为我做一件事情,如何?”

    “好。”

    李三白点了点头,犹豫片刻后,问道:“不知道苏先生有几分把握为无颜恢复修为?”

    苏缓道:“我也在揣摩此事。”

    “我方才为这位无颜姑娘把脉,发现在她丹田之中有一道诡异真气,锁住了她的气机,这才让她丧失了修为,并且无法修炼。”

    “老夫有一门金针溯源术,可以将这道诡异真气引入她的皮肉之中,恢复她的气机,使她可以再次修炼,半年之后,应当便能恢复她昔日的修为。”

    李三白听了,顿时大喜:“那就请苏先生为无颜施展金针溯源术,在下感激不尽!”

    苏缓摇了摇头:“李兄弟,你急着为无颜姑娘救治,乃是人之常情,只是有些事我得先和你说清楚。”

    “我若施展金针溯源术将这道诡异真气引入无颜姑娘的皮肉之中,会让她的身上也如此时脸上一般,扭曲变形,生出黑斑。到了那时,恐怕她会比现在更丑。”

    “这……”

    李三白听了,向无颜看去,恰好无颜也望向了他,两人四目相对,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一丝犹豫,而李三白更从无颜眼中看出一股痛苦,无论是容颜,还是修为,都不是她一个娇柔的少女能轻易舍弃的。

    李三白见状,心中一横,替无颜拿了主意:“苏大夫,请你为无颜施展金针溯源术吧!只要能恢复修为,将来一定有办法再恢复容貌。”

    苏缓听了,点了点头:“你此言极对,无颜姑娘,等到了晚上,你们便和我一起到我家中,让我给你施展金针溯源术。”

    无颜见此情况,也默然点了点头,李三白同她一起向苏缓行了个礼后,便走到一边,等待苏缓。

    此时牛首镇上一众中了瘴毒的人议论了半天之后,终于有了结果,那谢朗在众人的推举下走上前来,站在澄色同苏缓之间,左边是澄色拄着黑铁禅杖,牵着拴住梁信的铁链,张大了一双环眼瞪视着他,右边则是苏缓双手支桌,垂眉耷眼,桌上放着装了黑血的钵盂,在阳光下反射出一阵红光。

    谢朗分别看了两人一会儿,便走到了苏缓面前,行了一礼:“苏先生,我们牛首镇上如今中了瘴毒的八百六十三人,还请你费心了!”

    说罢,便一躬到地,久久不起!

    而在他身后,一众牛首镇居民强撑着病体,亦都默然躬身,向苏缓行礼。

    苏缓见状,板正的面孔微微动容,向众人回了一礼:“多谢诸位信我!快快请起。”

    谢朗直起身子,向苏缓笑道:“苏大夫,你为我们牛首镇居民治了十多年的病,从不计较大家能出多少诊费,救了无数人的性命。如今面对瘴毒,我们当然更信赖你。”

    苏缓听了,微微感慨,冲众人拱了拱手:“苏缓,多谢大家了。”

    说罢,便回到木桌后面,对众人道:“大家快过来,让我接着给你们拣药。”

    “好!”

    牛首镇上的众人便都走了上来,重又在木桌前面排队。

    而澄色望着这一幕,则满脸的难以置信,呢喃着道:“难道你们不想快点治好瘴毒吗?”

    苏和听了,冲着他做了个鬼脸:“臭和尚!有我爷爷在,大家不需要你治!”

    “哼!”

    澄色听了苏和的话,冲着她做了个凶狠的表情,一扯梁信道:“我们走!”

    梁信被他扯的一跌,连忙从地上爬起,跟在澄色身后踉跄而行,抬眼望了澄色一眼,面上露出一股嘲讽的神色。

    此时牛首镇上的众人都似是同澄色划清了界线,那冯大却为难的看了看澄色,又看了看苏缓,最终叹息一声,冲苏缓拱了拱手,转身追上了澄色,站在他身形侧前方,深深一躬道:“大师,你这是要去哪里?”

    澄色扫了他一眼道:“和尚我心中郁闷,要去找些酒喝。”

    冯大听了,便道:“大师为我解除瘴毒,在下感激不尽,可否容我为你引路,稍表感激之情?”

    说罢,又是深深一躬。

    澄色听了,面色稍霁,点头道:“既如此,你便带我去你们牛首镇的酒楼客栈吧。”

    “是!”冯大应了一声,便带着澄色向牛首镇里行去。

    李三白在后面看着澄色的身影,想道:“这和尚拿人血作药,也难怪苏大夫会反感……”

    他又看了看苏缓,正仔细的为人把脉诊断,虽看上去神情冷漠,似乎不近人情,但其行为却当真称得上“医者仁心”四字,心中不禁油然而生一股敬佩之情。

    他带着无颜,在一旁等候苏缓、苏和,直到日落之时,人群才渐渐散去,苏缓一边收拾桌椅草药,一边向李三白和无颜道:“李兄弟、无颜姑娘,让你们久等了,咱们这便去我家中,为无颜姑娘施展金针溯源术。”

    李三白听了,顿时精神一振。
………………………………

第一百零八章 金针溯源术

    约一个时辰后,月上中天,银白的月辉洒落在牛首镇的房屋街道之上,镇子西边,一座简朴的民居沐浴着月色,院子里种了一棵梨树,此时花开正好,一树梨花在明月下宛如白雪皑皑,压得树枝下坠,随着夜风发出“簌簌”的声响,似在打扫庭院中的落叶。

    月光西斜,一缕月色照入庭院东边一间房舍,房中无颜只穿亵衣亵裤,躺在一张木床上面,身上扎了一根根金针,而苏缓则坐在一边,手中金光飞舞,不时将根根金针刺入无颜的穴道之中。

    “嗤!嗤!嗤!……”

    伴着金针飞舞的声音,一根根金针由无颜天泉、中庭、鸩尾、关元……诸般穴道次第扎入,逐渐连成一片,形成一个婴儿的模样,这婴儿身上发出淡淡的光芒,缓缓旋转,一张小口微微张开,竟似想要呼吸。

    只是无论“他”怎么用力,一口气却总上不来,发出“唔!唔!”的闷响。

    “嗤!”

    苏缓将最后一根金针扎入无颜体内,顿时只听“哇”的一声,那婴儿打开了喉咙,发出一声啼鸣,一股天地元气被“他”一吸,径自落入了无颜的体内。

    “轰!”

    这股天地元气一入身体,无颜便觉丹田一胀,身体经脉中传来一股巨大吸力,将丹田中的诡异真气不断拉扯,扯入身体各处经脉,流经四肢百骸,最终“噗嗤噗嗤”的钻入了她全身各处血肉之中。

    而随着这股真气钻入她的血肉,她顿时只觉身体各处传来剧痛,身上肌肉一阵抽搐,周围光线一暗,她全身的皮肤都变成了黑色。

    “吱……”,无颜在床上呆了半晌,突然听到一声房门打开的声音,微微转头去看,发现苏缓不知何时已经出去,而李三白则踏着月光,走到了她的面前。

    “我……,是不是很丑?”

    无颜微微的缩了下身子,将自己藏入床角的阴影中,对着李三白道。

    李三白听了,先是一愣,继而大喜道:“无颜!你能说话了?”

    无颜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居然开口出声,先是愕然,继而双眼一酸,默默的流下两行清泪……

    李三白跑到无颜身边,抱住了她,满脸喜悦,哈哈笑着,不住伸手去擦无颜脸上的泪,却总也擦不尽。

    这泪水,便如春雨一般刷洗着无颜的心头,洗去了她多日来的惶恐和疲累。

    也不知哭了多久,她直起上身,盘膝坐在床上,从李三白怀中挣扎出来:“三白,我现在是不是丑死了?”

    一边说着,一边将一双清亮的眼眸巴巴的望着李三白,眼神中满是紧张。

    李三白听了,稍稍同她分开一段距离,向她望去,只见她脸上的乌黑已淡了几分,鼻下的紫斑更是已然消逝,容貌同之前相比,反是大有改观。

    只是本来白皙娇嫩的肌肤,此时却变成了灰黑色,虽然依旧细腻,却不再如先前般宛如美玉。

    李三白看了片刻,便笑道:“怎么会丑呢?你自己看看,反倒变得好看了。”

    “真的?”无颜听了,一下从床上爬了起来,在房中四处寻找,找到一片铜镜,就着月光对镜自照,半晌后,才“呼”的一声松了口气道:“确实丑的好了些!”

    说罢,又走到床边坐下,仰头望着窗外的月亮,轻声的道:“三白,总有一日,我会找害我的人讨回公道!”

    她说这话时,神色平静,便如在诉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一般,但李三白听在耳中,却恍然觉得,她一定会做到自己所说的话。

    月光透过窗棂,投射到无颜的身上,为她染上一层光晕,李三白看着月光下的无颜,突然觉得,这个白日里还对他亦步亦趋、满是依赖的女子,此时竟然生出了一丝难言的距离。

    他微微的伸出了手,想要去抱无颜,但伸到一半,心中却生出胆怯,垂下了手。

    无颜似是毫无所觉,转头对着他微微一笑:“苏大夫呢?我们可得好好谢谢他。”

    李三白道:“你在房中休息吧,我去向苏大夫道谢。”

    说罢,便有些不自然的出了房间。

    无颜在他身后,一双清亮的眼眸望着他的背影,良久,才发出了一声低叹,自语道:“我现在这样,哪有信心让你相伴……”

    人影晃动,纤柔的身躯倒入了床榻,却辗转反侧,不知何时成眠。

    翌日,李三白从另一间房舍中走出,推门一看,便见苏缓正带着苏和在院中打拳,一招一式都十分简单,却落落大方,舒展自然。

    “大哥哥!”

    苏和见到李三白,便停下打拳,冲他一笑,甜甜的喊道。

    苏缓见状,也停了打拳,向李三白道:“小兄弟,昨晚睡的可好?”

    李三白笑道:“好久都没昨晚那般睡的安稳。”

    话才说罢,便听“吱呀”一声,无颜也推开了房门,袅娜的身形出现在庭院中,灰黑的肤色在晨光的照耀下,竟也生出一股奇异的美感。

    苏和见了,张大了眼惊呼道:“大姊姊,你好美啊!”

    说着,蹦跳着跑到了无颜身边,在她身边打着转,不时发出“啧啧”的赞叹声。

    无颜见了,心中欢喜,微微一笑,行到苏缓面前,福身一礼:“小女子无颜,多谢苏大夫救治之恩。”

    苏缓一笑:“姑娘不必道谢,我昨日说过,为你们治病,是要你们帮我做一件事的。”

    李三白同点了点头,向苏缓一拱手:“苏先生有何吩咐,但请直说。”

    苏缓笑道:“莫急,我们先吃早饭,边吃边说,可好?”

    “好。”

    几人便进堂屋去吃早饭,吃了一会儿,苏缓温了一壶酒,为李三白斟了一杯:“李兄弟,昨日那恶僧以人血作药,在我们医者看来,十分厌恶,因此我想请你去救那梁信,可好?”

    李三白道:“苏先生为无颜恢复修为,此事我怎能推辞?”

    说罢,便苏缓斟的酒一饮而尽,顿杯一笑:“我已吃饱,这便去找那澄色和尚。苏先生,还请你帮我照看下无颜。”

    说罢,便向苏缓行了个礼,向无颜点了点头,径自出了苏家。

    苏缓在李三白身后,看着他的背影,心中莫名的生出一丝惊悸,却又说不出所以然,摇了摇头。

    而无颜则臻首低垂,睫毛微微扇动,手中端着碗筷,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色。

    她微微抬头,向李三白看去,却见他的身影已消失在门外,只余一片绿叶被微风吹落,飘飘晃晃的落到了地上。
………………………………

第一百零九章 金针逆命

    李三白出了苏家,探听到澄色昨晚在镇上牛首客栈住宿,便到了客栈,找到一名值守的伙计询问澄色下落。

    那伙计听了李三白的询问,道:“你找那个大和尚?他一早便出了门,向西去了。”

    李三白听了,心中一动,问着:“他出去时,有没有人和他一起?”

    伙计摇了摇头:“没有。”

    李三白思忖片刻,向伙计道了声谢,寻了一个临窗的位子坐下,要了一壶茶水,一边喝着,一边向窗外看去。

    透过这边窗户,恰好能看到镇子西边的山林,此时那山林中的雾气已淡了许多,似乎就要散掉。

    就着一壶茶水喝了有半个时辰,那值守的伙计起身去上茅厕,李三白趁机便上了二楼,去寻梁信。

    这牛首客栈共有三层,除一楼是吃饭的地方外,二、三层都是客房,李三白在这两层转了一圈后,将目光盯在了三楼天字三号房的门上。

    其他的房间,要么没人,要么发出些微的响动声,显示出有人在里面活动。

    只有这间房间,隐隐传出“当当”的声音,让李三白想到梁信身上的铁链。

    他敲了两下房门,等了片刻,却无人答应。

    李三白见状,便寻了个四下无人的时机,祭出白衣剑,在门锁上一划,便听“叮”的一声,门便开了。

    这门锁其实便是房间防护法阵的阵眼,需要相应的门匙才能破阵而入,但白衣剑玄妙神奇,轻易破去了法阵中的诸般气机,那法阵自然也就成了摆设。

    李三白进了房间,便见梁信被铁链绑住,趴伏在地。

    那粗长铁链在梁信身上绕了数匝,将他四肢全都绑住,绷向房间四角,被四张黄纸符箓定在了地上。那符箓乃是以佛门秘法炼成,入地生根,若无对应的法门,任你有千斤力道,也撕不下来。

    此时梁信正抻着脖子,探头去够地上的一个沾满灰尘的包子,吃下肚去,有些泥沙也被他吃到了嘴里,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这……”

    李三白见了,顿时一愣,微微一叹,拔出了白衣剑,“当”的一声砍断了铁链,对梁信道:“趁着澄色外出,你快逃吧。”

    梁信见李三白突然进入,先是一呆,待见他砍断了铁链,又是一喜,“哐当哐当”的将铁链从身上扯下,便要站起身来。

    然而他才一站起,便身子一软,又倒下地去,面上露出一丝苦涩:“那和尚打碎了我的丹田,废了我的修为。”

    李三白听了,面现恻然,思忖片刻后,想到苏缓医术精湛,便将一旁床上床单扯起,将梁信从头到尾都用床单包住,缚在背上,从临街的窗户跳了下去,向苏缓家奔去。

    有街上行人看到他如此行踪,指指点点,却见李三白足下急跃,转眼便没了踪影。

    晌午,苏家。

    苏缓为梁信诊断完后,放下了他的手,摇了摇头:“丹田已碎,便是金针溯源术也无能为力。”

    李三白同无颜听了,都是一叹,苏和更是怜悯的道:“这位哥哥真可怜,被人害成了这样。”

    然而那梁信听到苏缓的话,却是眼睛一亮,望着苏缓道:“先生,你说你会金针溯源术?”

    苏缓见他发问,点了点头:“不错,只是这金针溯源术也修补不好你的丹田。”

    梁信精神一振,满脸喜色:“你若会金针溯源术,我知道一门针灸之法,唤作金针逆命术,乃是由金针溯源术改造而来,可修补破碎的丹田。”

    苏缓听了,面上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竟有这种针灸法门?你知道如何施针吗?”

    梁信点了点头,道:“从太溪穴起,经筑宾、血海、……、京门、五枢,再到会阴,以金针溯源术的手法施针,便能激发人身潜能,重塑丹田,恢复修为。”

    他说了不久,苏缓便脸色变幻,阴晴不定,而待他说完,更是勃然变色道:“这门针灸法可激发人体本命精气,倒真有可能恢复修为。只是本命精气损耗严重,恐怕活不过十年。”

    梁信一头蓬乱的头发遮住了面孔,沉声道:“大夫,我现在这样,还算是活吗?”

    还算是活吗?

    苏缓听了,一阵默然,终是点了点头:“好,我为你施针!你若真的恢复了修为,便立刻离开牛首镇。否则让那澄色寻上门来,我们没人是他的对手。”

    梁信点了点头:“我明白。先生,还请你快些,那澄色出去办事,天黑之前,必定返回。”

    苏缓点了点头,当下便让李三白、无颜、苏和出去,他独自一人留在这间客房,开始为梁信施针。

    李三白守在门外,透过门窗的缝隙,看到里面不时闪过一根根金针,又听到梁信发出一声声沉闷的痛嚎,听的人心惊肉跳。

    过了许久,日头已落,只剩最后一片余光弥漫在大地之上,为远近的房舍染上一片金红。苏缓救治梁信的客房中突然传来一声闷响,接着便听“咻”的一声,一道黑气从客房飞出,径向西边山林而去。

    “咦?那是什么?”

    李三白面现惊讶,向西边望去,只见本来在白日里已渐渐淡掉的黑雾猛的一晃,颜色又深了几分。而从客房中,却传出一声历啸,接着便听“啊”的一声,苏缓发出一声痛嚎,却似被什么东西扼住喉咙一般,叫声戛然而止。

    “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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