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辟灵-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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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挺说道：“好了叶公子，凭你这一手，打赢卢成光绝对不成问题，我们按计划行事。”
说罢，雷挺似乎不想再在这里待下去，拍了拍土，拉了拉衣领，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庭院。
这样下来，劫狱的基本计划就已经确定了。
史玉衡的身材和叶珮相差无几，所以到时由叶珮身着史玉衡的军装，起到一瞬间的迷惑作用，就足够叶珮去秒杀掉二区的门卫。进入二区之后再展开正面冲击，在内部制造混乱，以便随后赶来的雷挺进去释放孟怀成，之后叶珮利用轻功自行脱身。
其实说起来这依然是声东击西的劫狱计划，但是雷挺的身份让这个计划变得更加容易而且可行。
至于史玉衡同学，按照雷挺的意思，他会在劫狱行动的支援中不幸“战死”，之后会跟随叶珮前往雪国生活。虽然史玉衡是一位地位不高但十分热爱国家的好兵，但是他也知道莫名其妙地卷进这一场似乎不小的风波，再想脱身和以前一样生活是不可能了。
三天后，劫狱行动按照原计划展开了。
黄昏中的星光城沐浴在一片金黄的余晖中，耕田的人们扛着农具三三两两走在回家的路上，有的已经伸手将奔向自己的子女拥入怀中；有的带着笑容向着不远处的妻子挥手示意。商人的马队缓缓进入城中，亲自出马收获颇丰的掌柜满面春光地向着路边的街坊抱拳问好。
一块美玉也总会有几块抹不去的斑点，几个院落零零星星地立在星光城十里外，虽然落日没有丝毫的偏心，一样普照着那里，但那一片死气沉沉的土地似乎并不领情，吸引着几只乌鸦在上空盘旋。
披着金色的霞光，一位穿着军装身形挺拔的少年，不紧不慢地走向那一片土地，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眼神中却是无处隐藏的杀意。
即使平时有人经过，也不会知道那三个不起眼的院子就是星河大狱的入口，也不知道那几个进进出出的农民，就是星河大狱的精英警卫。
三个院落离得不远不近。当叶珮走入二区那个小院的时候，因为穿着军装，一区和三区的人虽然远远地看到了也没有在意，进入了院子，二区的人顿时围上来伸手拦住叶珮道：“口令，令牌！”
想进去，当天的口令或者狱长的令牌，有一个便可。如果叶珮不穿军装，当他踏进这片区域，就会被三个入口的人同时拦截。
叶珮脸上笑意渐升，将手伸向腰间，道：“二位莫急，令牌在此。”
叶珮身上并没有任何藏着兵刃的迹象，他腰间也只有一条腰带，两名警卫并没有太多警惕。
只不过，下一刻，叶珮抬起腰带的手突然闪起一道金属光泽，还未来得及反应，两个警卫已经身首异处。毕竟一条腰带突然化作兵器这种事实在有些超出认知。
叶珮收敛了脸上的笑意，手中拿着一把两端都是刀刃中间是握把的兵器，听到身后两声闷响，叶珮放下右手，那奇形武器就在这个过程中渐渐变成一把黑色长剑，伴随着少年走入茅屋，步入那座森严的地下监狱。
“你知道吗沉雪……”走在向下延伸的地道中，叶珮轻声念叨着，“我已经好久没有这种战斗之前的兴奋感了……”
随着思绪和话音，一丝丝纤弱却不绝的内力连通着叶珮和手中的沉雪妖铁，妖铁在内力的灌注下，似是能够感应到主人的内心，发出了更加明显的黑色光泽，即使是黑漆漆的地道，也无法掩盖。
下面就是星河大狱二区，一出地道口，便是一个占地有二十米见方的大厅，正对的便是两个通道，牢房呈“非”字形排列在其后。
没等叶珮走出地道，下面的卫兵已经听到了地道中的动静。在平时，没有什么事情的话，只有狱长可能会出入大狱。此时狱长正在大狱之中，地道中出现脚步声，定然是有什么事情。像新囚犯入狱这种事情算是好的，最坏的、同时也可能性最小的情况，就是敌袭。
所以，叶珮一出地道，映入眼帘的就是两把制式长刀，伴随着一句轻喝：“什么人！”
这个时候叶珮若是再想凭他这一身军装蒙混过关基本上不可能了，人家刀都掏出来了而且自己手里还拿着剑。只不过该有的伎俩还是要用一用，说不定被打脸了节目效果就……不是，说不定还有那么点奇效。
“二位，哈，大家都是同事咱们……”编了几个字，叶珮感觉实在是僵硬无比，心里想着救人，这儿耍不出什么太花哨的招来，索性不扯淡了，“还是直接打吧！”
话音未落，长剑已经翻转而起，一道乌光闪电般窜向两名卫兵，而那二人本来就有战斗的心理准备，反应也是不慢，当场举刀还击，只不过他们的警惕只是将他们败亡的时间往后拖了几秒而已。
星河大狱中，狱卒与狱卒之间的距离并不长。在这地道出口的大厅中虽只有两名警卫，但是通道中巡逻的卫兵已经听到了动静。几乎是叶珮刚刚击杀了两名警卫，通道那边的已经有人赶到这里查看情况。
第一个出来的狱卒一看这里的场面，拔剑冲来的同时一声大喝已经骤然响起：“敌袭！！”
空间本就密闭，这一声嘶吼就显得极为明显。各处的狱卒听到的刹那便拔出兵刃往大厅赶来，足足有三百精锐。本在二堂闭目养神的卢成光听到这一声敌袭，紧闭的双眼乍开，仿佛射出两道冷光，桌边佩剑飒然而起的同时，衣袂拂空之声已经在门口响起。
而大厅那边，叶珮和一众狱卒已经短兵相接。对付零星几个对于叶珮来说是很轻松，但是这些狱卒一身功夫都是共同训练而来，彼此配合默契，在一起可以发出一加一远大于二的威力。
一时间，叶珮深陷重重包围，手中沉雪妖铁也已经化为最为擅长的长枪，挥舞开来，隐隐发出声声虎啸，势若奔牛。
这边骚乱一起，一区和三区也已有所察觉，为了防止调虎离山声东击西，三区典狱长张志昂下令按兵不动并加强警戒，而雷挺发布了同样的指令之后，本人提着一个包袱带着史玉衡赶往了二区。
“哼，哪来的小子，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此时，卢成光已经仗剑赶到，喝退周围的狱卒，与叶珮战在一处。
一交手叶珮便知道，卢成光的战力和雷霆比起来还有些差距，主要是力量上不如雷挺。而卢成光也知道碰上硬茬子了，这少年的实力强的可怕。
手上不好拿下，嘴上自然要出点力了。
卢成光率先发起攻势：“毛头小子，乳臭未干就出来学人家劫大狱，怕是要葬身于此！”
叶珮一抖枪花，哈哈笑道：“老废物，你项上那七斤半，借与本少侠，好试枪锋硬软！”
卢成光肚子里就那么点词，毕竟没念过几天书，这么一来顿时嘴上也吃了亏，不再言语，埋头专心打斗。
纠缠这么一会儿，雷挺和史玉衡二人也已经赶到，雷挺拔出砍刀大喝一声加入战团，叶珮心领神会，回身便是一枪磕在雷挺刀上，整个人便顺势向后倒飞而去，早有准备的史玉衡提剑迎上，被叶珮一枪格开随后便是一记横扫，史玉衡结结实实地挨了这一下，顿时口吐鲜血，朝后踉跄几步躺倒在地不省人事。
“这个小子怎么下手这么黑……要不是老子衣服里面垫了几层软甲，岂不是被你个狠心娃子活活敲死了……”装死的史玉衡在心中大声吐槽着。
………………………………
第十九章 战端
此时死在叶珮手下的狱卒其实没有数十也有十数了，史玉衡在那装死进行得很顺利，也没有人顾得上管他。
场中叶珮独战卢成光和雷挺二人，着实有些吃力，绕着空地且战且退，然而退着退着就退到了牢房通道的入口处，叶珮看看身边的牢房，急出几枪随即窜至通道内，回手便是几朵枪花，周围四个牢房的铁锁应声而碎。
星河大狱里面的犯人，有一部分因为政治原因进来的，但大部分是某方面技艺突出，犯了罪，但是上面不忍心就此处决，留于此地且看日后是否有启用的机会。
叶珮放出这四位是怎么个情况呢，一位精通轻功锁理的大盗，一位文采斐然但是不满朝廷的才子，剩下两位，便是两个战斗力绝强的十恶不赦之徒。朝廷只对外说他们已被处死，实则是囚禁在这里。他们平日里虽然想要逃跑，但是平时不允许出牢房，出了牢房便是调换位置，一干狱卒和狱长就在旁边，根本没有成功的可能。
那锁本是生铁掺了玄铁打造而成，这些恶徒虽然力大惊人，但拿这些锁实在没有四好办法。然而沉雪妖铁又岂是凡铁可比，在叶珮刻意运力之下，这些锁当场被捅了个稀碎。
牢房一开，那两位恶徒便已兴奋地杀将出来，于混乱中拾得死去狱卒的朴刀，便一门心思往出口杀去。才子和大盗都坐在牢房中没有动。才子自认即使锁开了自己出去也是找死，而那位大盗正在寻找合适的机会。
这样一来，场中顿时大乱，狱卒们顿时不知该去围攻拦截那两名恶徒还是在此地协助狱长对付叶珮。雷挺眼瞅二区混乱，一步步离开了战圈，迅速赶到孟怀成所在位置，很快就解开了牢房门锁。这些锁内部都有精巧的机关，不需使用钥匙。如果解锁手法出了问题，这锁便会直接锁死。
“孟怀成，赶紧穿上衣服随我离开，你家少爷来救你了！”一开门，雷挺便扔下身上一直带着的包袱说道。那包袱里面赫然是一套军装。孟怀成一听这句话，方正的国字脸上满是惊愕，随即拿起衣服说道：“外面的骚乱是我家少主？！”
而外面的情况此时又有变化。三区狱长张志昂听二区骚乱不止，嘱咐好自己手下之后便提剑而来，此时已经加入战局。众狱卒合力围剿那两名恶徒，那大盗本已抓住机会溜走，却在地道中碰上了赶来支援的张志昂，被一剑斩了。
当雷挺和孟怀成出来，叶珮已经在卢成光和张志昂的围攻下险象环生。之前雷挺出手根本不出力，但此时这二人都是卯着劲往死了打，叶珮内力已经尽数灌注于沉雪妖铁，那长枪之上黑光闪耀，如一条乌龙来去如风，但奈何那二人攻势绵绵不断，叶珮身上已经大大小小见了十几处伤口。
“少主！”孟怀成见叶珮在战圈中占尽下风，忍不住便想冲过去，被雷挺一把拉住，说道：“在这狱中这么久，你的实力又能发挥出几成？少上去添乱了！还不快走！”
雷挺拉走孟怀成的路上，顺路给了史玉衡一脚，史玉衡顿时一个鲤鱼打挺翻起来，跟着雷挺往外走去。
雷挺大声道：“卢成光！我且回去看看情况！”叶珮闻得此声，知道孟怀成已经被成功救出。心中一块大石落地，但不由得担心自己的情况，此时被这二人黏在此处，根本走不得。持续如此长时间高强度的战斗，内力怕是不足以支撑自己打出大败雷挺那一击。
虽然在且战且退之下叶珮已经退到了地道附近，但是卢成光就背对地道口站在那里，叶珮根本没有溜进去的机会。
“哼……”叶珮咬了咬牙，心道：“莫非我就憋屈地死在这里？”
一股强烈的不甘心涌上来，叶珮急调自己体内的所有内力，注入妖铁，心中发狠，手中长枪光芒如电般探出，迎向张志昂的一击。
“破！”叶珮身周内力鼓荡，一声爆喝之下气势仿佛又直长三分，张志昂见来势不妙，反攻为守，横剑于身前，欲以剑身去挡叶珮这一刺。
“当！”“噗！”
只听几乎连在一起的两声，张志昂的长剑被叶珮当场刺断，随后长枪去势不减，直接刺入张志昂腹部，张志昂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缓缓跪倒，那一股失控的内力几乎已经摧毁了他的五脏六腑，生机已经渐渐离他而去。
收回枪来，叶珮拄着枪站在那里，面色苍白，嘴角也流下一丝鲜血，却带着一抹快意的笑容。
卢成光眼见张志昂死去，提剑便劈，叶珮下意识抬枪格挡，但奈何实在已是强弩之末，之前那一刺虽然打出了超出预料的效果，但消耗也无疑是巨大的，此时他带着内伤，举起与自己心意相通的沉雪妖铁都有些费力。
只听一声脆响，叶珮手中长枪被劈得反向自己砸来，枪杆重重落在叶珮胸口，叶珮吐出一口血的同时拧转枪身，硬撑着自己没有倒地。卢成光只觉大势已定，提着剑一步步走来，瞧瞧自己身上的伤口，口中说道：“好小子，武艺不凡！报上名来！”
叶珮一声冷笑：“呵……江湖浪子，灵玉少侠！”
卢成光眼中凶光大盛：“不说姓名也罢，将死之……谁！”
就在此时，一道剑光从卢成光背后悄然袭来，冷锋还未至，杀气已经扑面而来。卢成光忙回头迎战，那支援而来的剑客，不是江仲青又能是哪个！
“少主！”紧随其后的阿兰轻功运转到了极致，飞快窜来背起叶珮就走。江仲青对上受过伤的卢成光，倒也打得有来有去。见阿兰已经带着叶珮离开，江仲青虚晃一招也回头逃走。
卢成光本想追击，又想到似乎没走掉什么囚犯，放弃了追杀，回头去料理那两名恶徒。
不到半个时辰，雷挺已经护着叶珮一行离开了星光城范围。此时的叶珮，已经昏迷不醒地躺在马车上，孟怀成一步不离地守在旁边。
雷挺叹口气道：“唉……我没想到张志昂会迅速支援过来，叶公子险些没有走掉。”
阿兰抱拳道：“此行多谢雷狱长了，否则我等或许根本没有成功的可能。”
史玉衡一家三口将要跟着叶珮他们一同前去雪国，而史玉衡的老父亲在接进聚居区不久就已经病逝，倒也省了一番工夫。
几人没有更多言语，雷挺目送着叶珮一行缓缓离去。
……
通历834年六月，日月大放光彩，苍穹难见明星，是为星神难窥凡间，以致魔门谷大开，炎魔肆虐。
日月蔽星，魔门通明。望炎季起于此时。
——通史古版
应该是普通的一天。不知为何，洛水城的空气却弥漫着一股紧张。
“哎阿明，今天要去哪玩啊？”
“不知道啊，我今天突然不想去玩了。”
……
顽皮的孩童默默走回了家中，勤劳的小贩闷闷地收拾准备出摊，城墙上多年的老兵手上莫名溢出了汗水。
初阳放出了它的光芒，承受它照耀的人们却感受不到其中的温暖。
“什么感觉呢？对，似乎是太阳不再宠我们了。”
老兵心神不宁，站起身无聊地看向城外，远处山谷一如既往地死气沉沉。“这是怎么啦，我都要退役了咋还慌了呢，连个新兵蛋子都不如。”老兵甩甩手，抱怨着，“等等——敌！敌……”
“嗖——”“噗！”
一声低闷的箭锋入肉的声音，将老兵的一句敌袭死死锁在了喉咙里，也拉开了望炎季的序幕。
……
经过半个多月的路程，叶珮一行人在一个中午回到了顺星城。
迎出门的是叶夫人和叶飞斓小小姐。
“妈妈你为什么瞒着我走了！”小姑娘本来跑出来兴师问罪，只不过随后便看到了被阿兰搀扶着走下马车面色苍白满身血迹的叶珮，顿时慌了手脚：“妈妈！妈妈你怎么啦！”
叶夫人看到消瘦不少的孟怀成，心中对这事情已经猜了个大概，走过来扶住儿子，眼神中满满的心疼。
叶珮此时虽然早已醒来，但身体着实是虚弱，无论内伤还是外伤都还没怎么好转。见家人如此着急，叶珮轻轻笑道：“没事，受了点伤而已。”
随即叶珮又向叶夫人问道：“娘，我爹和穆先生呢？”
黄启琳说道：“他们今天一大早就被传入宫中，到现在还没回来。”
此时的朝廷中。
“好！此事就这样决定！”皇帝一拍龙椅，“由叶将军率领大军九万火速开拔，赶往夏国洛水城御敌！雪幽王且带一万人前往我国西方增强戍边力量！顺便传书西方托余城守将冯敬，做好战前准备，随时准备支援雪幽王！情况紧急，七天后出发！”
下方叶麟晖与皇上的哥哥雪幽王紫劫拱手称是。
而夏国那边，因为段耀棋老将军在家养病，夏皇点了镇北将军萧铭为元帅，带兵九万，早已赶往战场。
此时的洛水城已经陷入战火之中。炎族的先头部队虽然占领了洛水城，但是因为人数不足，被随后赶来的萧铭一轮强攻便夺了回来。而因为途中受到除洛水城以外，夏国西疆南部也已经有炎族部队出没，随军的段星云已经带着五万兵马赶往南部迎敌。
望脉有史以来规模最大的战争，一触即发。
………………………………
第二十章 当战
夜。
烛火稳定地燃烧着，光线所及是肃然对坐的父子二人。
“爹，咱们体内那一股莫名的力量已经被我发掘出来，就藏在小腹那里，丹田之中。本来我可以用我的内力去唤起你的那一份，但我现在伤势实在有些重，无力运功。”
叶麟晖摇摇手：“无妨，待你伤愈，为时不晚。”
叶珮道：“但是这战场……”
叶麟晖笑道：“你爹又不是没打过仗，这不过就是抵御外族而已，不足为惧。”
叶珮道：“爹，此去千万要小心段家的人，他们与炎族有勾结。”
叶麟晖说道：“嗯我有数。穆先生早与我谈过此事。我离开后你就暂时不要离开家了，等我回来。”
叶珮点头称是。
叶麟晖站起身：“没时间了，粮草的事情我现在就得去准备。你好好养伤，看好家里。”
叶麟晖也是忙里偷闲回家来看看儿子，嘱咐点事情。即使经验丰富，能力过人，叶麟晖也不敢保证战争中自己就能活着回来。他知道，当皇帝将帅印放到你的手中，交给你的不仅是兵权，还有他自己的性命，百姓的安危，还有整个国家，社稷。
不过，即使自己回不来了，他也很确定儿子可以继承他的位置，在叶麟晖心中，儿子不论是文韬还是武略都早已超越自己，代替自己绰绰有余。
即使沧海桑田，你也是父亲的骄傲。
叶珮静静看着父亲坚毅的背影一步步远去，眼中有崇拜，更多的是担忧。此时他心里不由想起那朝堂之上自信出声“夏国敢度洛水，有来无回！”的叶先锋，也想起那自己出钱安抚战士遗孀的叶元帅，还想起与军中兄弟通宵达旦酩酊大醉的叶老大。
哪怕斗转星移，你都是儿子的英雄。
……
七日后。
顺星城郊外，七天之内，一座拜将台已经筑了起来，只见那一座四方的十米高台伫立于大地，下方是整整齐齐列队的十万大军。
雪皇紫璎在兵士的簇拥下缓缓走上高台，叶麟晖和雪幽王紫劫紧随其后而上。
“祭天！”情况紧急，紫璎已经不想再走太过复杂的程序，一上高台，便指挥屠夫们宰杀早已准备好的牛羊。屠刀之下鲜血喷洒，旁边的人忙用碗接了血，随后倒上烈酒，递给叶麟晖和紫劫。
同时，鲜血淋漓的兽头也已经被摆上了供桌，紫璎见万事齐备，回身面对二位将军，深深一礼，同时说道：“请二位将军拿取兵符！今国之存亡，全付与二位将军！”
叶麟晖与紫劫二人单手持碗，下跪叩首：“臣定万死不辞，护我望脉！”
紫璎从身后兵士手上的盘中拿起兵符交给二人，二人接过兵符站起，将手中血酒一饮而尽，随后将碗在地上摔个粉碎。
紫璎拜将完毕，回头面对下面的十万大军，暗提丹田气，大声说道：“众位将士！今炎族来犯，我望脉虽时有战乱，然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老子窝里斗便罢，岂可放你炎族如此！如今炎军大犯夏国，同为望脉之人，我雪国怎能袖手旁观！况，若夏国战败，我雪国亦岌岌危矣！生为雪军，死为雪魂！后之视今，亦犹今之视昔，吾何惴焉！炎寇可往，吾亦可往！”
随后，紫璎退后一步，叶麟晖上前说道：“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洛水二十州！尔曹身与名俱灭，不废江河万古流！昔我练兵数载，今敌大举来犯，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我们背后，需要我们保护的是我们的父母妻儿！故虽千万人，吾往矣！”
最后，紫劫上前拔剑高喝：“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叶麟晖亦拔剑怒喝：“马革裹尸，护我望脉！”
下方兵士举矛高喝：“马革裹尸，护我望脉！”
“不斩炎魔，誓不归国！”
“不斩炎魔，誓不归国！”
“出征！”
“王爷，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吧。”高台上，叶麟晖向紫劫问道。
紫劫拱手道：“师父放心，方头铁棒一万两千，长柄斧一万两千，飞钩一万两千，木蒺藜一千二百，铁蒺藜一万两千，武冲大扶胥战车三百六十辆，强弩六万，戟盾三万，矛盾三万，铁匠三千都已齐备。紫劫谨遵师父教诲。”
这皇家兄弟二人，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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